又见秋天----霜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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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顶嘴?"
他身手揪住我的耳朵。"你还敢不敢顶嘴?以后听不听我的话?"
"是是是。我以后一定听娘子大人的话。"
他满意地松手,说:"这还差不多。"
我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我手中拎着的购物袋,说:"娘子大人,咱们能不能回家了?"
他看了看手中的小狗,说:"它怎么办?"
"娘子你说。"
"咱们收养它吧。"
"收养?"
"是啊。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铭远;。"
啊?我楞了。
他满意地说:"我就给它叫铭远;了,我打算把它当我儿子养了。"
我更惊讶了。"那个,娘子啊,咱把儿子和爹叫一个名字有点不太好吧?"
"是哦。那这样,就叫小远;吧。嘿嘿。"
看我没吱声,他得意地对小狗说:"小远,咱们回家啦。"
我拎着一大堆东西追着他跑,他跑得更快了,洒下了一串笑声。
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广场的鸽子"哗棱棱"地飞,掀起他的头发。
我觉得我们就是一幅画。
画的名字就叫幸福。
看他肆无忌惮的笑,我不想管未来如何,我只知道我们眼下很幸福。
"小远,到家啦。"车子刚停稳他就抱着狗跳下车。
"有儿子就不管相公了是吧?"我酸酸地问他。
"吃醋啦?"他很可爱地笑笑。
我勾起嘴唇,笑了,"我就是吃醋了。"
"你真是爱吃醋啊。"
"非常遗憾的告诉你,你嫁的就是一个大醋缸。你有意见?"
"谁说我嫁给你了?"他慢慢地放下小狗。"你说了不算。"
我将他抱了起来,边向卧室走边说:"我说了就算。你就是嫁给我了。"
"你是个霸道的大坏蛋。你可以和希特勒拜把子了。"他在我怀里小小挣扎,算是抗议。
我将他放在床上,说:"抗议无效。"
我觉得时间还早,还想再来一次。刚刚想去吻他,他一把推开了我。
他红了脸,直视我的眼睛说:"讨厌死你算了。"
"我就是这么讨厌,你才发现?"我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
"咚"如果卧室旁边有人经过,就会听见某人被人从床上踢到地上的声音。
番外:
"啊~娘子大人饶命啊。别掐了。疼。"
"嘿嘿,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哼!"
"是是是。娘子大人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这就对了。你干嘛?"
"娘子,你别忘了。我是你相公。这种事情还是我说了算了。嘿嘿。"
某人得意地又"运动"了一次。
热恋的美国(下)
我们开始学会怎么过日子。
每天都在忙着做饭洗衣服这些杂务,都快忘记了我们是法律系的高才生。
每天都被安排的满满的,忙着甜蜜,忙着幸福,就是忘了想我们的未来。
有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发呆,他忽然幽幽地开了口问我:"铭远,你说,我们的未来会什么样的?"
未来?一听到这个词,我的额头上就渗满了细密的汗珠。
"你也想过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也想过。如果回国了,我们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去维持我们的关系呢?"
一种莫名的惊恐漫上我的心头。
"曜雪,你别说了。"
"不,铭远,你我都明白,我们之间,会不会有明天还是个问题。我们......"
我翻身搂住了他,呓语一样说:"别说了。嘘,别说了,曜雪。"
"铭远,你害怕了,是吗?"
怕?我怎么能不害怕呢?怎么会不害怕呢?
"铭远,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铭远,你答应我你永远不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曜雪,我答应你,我永远不离开你,永远,真的,永远不离开你。"
他安静地趴在我的怀里流泪。
他的呼吸渐渐均匀。
我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亲爱的,晚安。"
熟睡的人在睡梦中是不是听不出流泪的颤音。
第二天早上,我们看了看对方核桃似的眼睛,心照不宣。
"娘子,咱们今天去哪里啊?"
"相公你说。"
"咱们去买东西吧。去买衣服啊!"
"好。"
阳光下他的笑是那么明媚。丝毫看不出昨夜的脆弱和忧伤。
我想我也是这样,瞳孔装满阳光。
"曜雪,曜雪。你快看。"
"什么啊?"
"你看,你喜不喜欢?"
我将手中的东西给他看,是一对样式古典的戒指。
他比我还喜欢这对戒指,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两枚镶钻的戒指,历经风雨来到我们身边,来到两个不被祝福的人身边。
我们将分别将戒指用链子挂在脖子上,约好永远不摘下来。
他看着我胸前的戒指,笑着说:"铭远,我用戒指给你套住了。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一脸的得意。
我扳过他的头,说:"那你说你是谁的?"
"不告诉你。"他红着脸跑开了。
"小远,我们回来了。"他扔下手中的购物袋,使劲抱住了一天没见的小远。
"你怎么还是有了儿子不要相公了?"
他抱着小狗对我说:"要你有什么用啊?是吧小远?"
我走过去,也蹲下来摸着小狗的脑袋说:"哪有你这样的?鼓捣儿子不要爹?"
他也笑了,说:"少贫嘴,去给我和儿子做饭去."
我受气包似的说了一句:"遵命,娘子大人。"
晚餐吃的很高兴。
逛了一天的街,我们都累坏了。
洗完澡,我们在院子里荡秋千。
他靠着我的肩膀,我闻着他身上的香气,感受他的体温。
"铭远,你说,如果我们真的结婚了,会怎么样?"
"傻瓜,我们现在不就结婚了吗?"
他抬起头来看我,我掏出挂在脖子上戒指,说:"我们的结婚戒指啊。"
他笑了,笑得那么高兴。
"你说的,你不许反悔噢!"
"是。"
我们像以前一样拉勾。
满院的星光为我们证明我们的爱情。
那星星是不是也可以给我们祝福?
分别
飞机落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的幸福即将到头。
因为再回到学校的第二天,我就看见了我怒气冲冲的父母。
逃课一个月去了洛杉矶本来就够让他们生气的了更何况我还是和一个男人一起去的。
这种近乎私奔的行为让我怒不可遏的父亲打了我一巴掌。
"你告诉我你究竟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什么都不想干。"
看着气得发抖的父亲,我平静的回答。
我的母亲眼中含着眼泪对我说:"铭远,你告诉妈妈,这不是真的。啊,你告诉妈妈这不是真的。"她用手指指着曜雪对我说:"你告诉妈妈,你和这个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说啊"
"对不起妈妈,我不能答应一个你,曜雪他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人。是我将来一生的伴侣。"
"啪!"
"伯父伯母你们别再打他了!"
"曜雪你别说了,他们不打我心里不会舒服,让他们打。"
"好,让你倔,你厉害啊。你继续和一个男人堕落去吧。"
妈妈忽然冲着曜雪跪了下来,拉着曜雪的衣服说"我求求你,你放过铭远吧。他才二十一岁,他和你无怨无仇,求求你放过他吧。"
"你起来。"父亲拉着她说:"你为什么要给他下跪?他们自甘堕落。"
父亲转头对旁边的系主任说:"老师我要给铭远办理休学手续。"
系主任说:"你们是父子,我建议最好有事情你们能够和解。毕竟你们之间有不能分割的亲情嘛。"
"那就转学反正我是不可能在让铭远和他见面了。"
"这......"系主任有些为难。
"我是不会和曜雪分开的。你们......"
"如果曜雪要和你分开呢?"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我抬头,是一对中年夫妇。
"你们是?"
"曜雪,我们要把你送回美国去。这一次不许任性了。"
曜雪为难的开了口说:"爸爸妈妈,我不......"
"不什么?你难道还不走么?你还打算和这个人混在一起吗?"
"爸爸妈妈,请你们不要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铭远。"
"曜雪......"
"铭远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走的。绝对不会的。"
看着他泪盈于睫,我再也忍不住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我一把拉过他,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铭远你曾经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不对?"
"当然,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我不会走。"
"所以我也不走,我只停留在你的地方,因为你是我的守护天使。"
"够了,你们恶心够了没有?铭远我说过这次不论如何都要让你离开他。"
"爸,我求求你,你放过们两个不行吗?放我们一条生路局那么难吗?"
"生路?铭远,你和他在一起还能有生路?你和他在一起只会堕落,只会自我毁灭。"
曜雪的父母也说:"是啊。你们两个男人在一起能叫什么?这是变态你知不知道?"
曜雪扭过头,说:"我不认为我们相爱有错,我更不认为我们要在一起有什么错。"
"啪!"曜雪的父亲高高的扬起了巴掌,可是打的却是我的脸。
"铭远!"
"铭远!"
"你......"
惊呼的是曜雪和我的母亲,不解的是曜雪的父母。
曜雪心疼的摸了摸我红肿的右脸,轻轻的,心疼的问我:"铭远,还疼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了,你别担心了。"
满脸惊愕的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顿了一顿,说:"曜雪是我这辈子要用生命保护的人。"
"孩子,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曜雪,可是你们两个是注定没有结果,没有未来的。你们在一起是注定不能被这个社会接受的。所以你们在感情还没有太深之前分开,忘了彼此吧。你们还年轻,还可以重新开始。"
"对不起伯父。我从牵起曜雪手的那一天就没打算松开过。所以我是不会让曜雪离开我的。"
"孩子,你不要怪任何人,要怪就只能怪老天不成全你们,要怪就怪曜雪不是女子。"
"爸爸,别说了。"
"所以,我必须带他走。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记着你们这辈子的情意吧。这辈子你们注定有缘无分了。"他说完一挥手就进来了几个保镖,他对那群保镖说:"把少爷带走!"
曜雪紧紧地抓着他父亲的衣服,哭着说:"不,我不走。"
他父亲拨开他的手说:"由不得你胡闹!"
"铭远铭远,我不走。铭远。"
我被爸爸的保镖拉着,连动都动不了,只能看着他被拉走。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我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爸爸正在和系主任说着什么,就听见门外的保镖开始叫了起来:
"少爷,少爷。"
我生硬的拨开保镖们的手,用惊人的速度冲了出去。
转折
我冲出门就看见了躺在血泊中的曜雪,和,深深插进他腹中的刀。
"曜雪,曜雪!"
我推开保镖,将他抱在怀里。
"曜雪,曜雪。"
他张开眼睛,对我说:"铭远,我爸爸说的对,我们,注定是,有缘无分的。所以,来世,我们再在一起吧。我们,我们,下辈子还在一起,好不好?你一定要记得我,一定啊。"
"曜雪,曜雪,你别说了,什么下辈子,我这辈子就要和你在一起,什么下辈子,让下辈子见鬼去吧,曜雪你看看我啊,曜雪,你不可以出事,听见没有,你千万不能出事。你还没有和我履行在美国的约定,你还没说你爱我呢。你怎么可以出事呢......"
"医生,这边。"
我被硬生生从他身边拉开,看着医生把他抬上救护车。
怎么回的家我已经不记得了,印象中只是记得我被带回了家。
我被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手机没收,网线拔掉,门也不许出。
终于有一天我对送午饭的人大发脾气,说:"我不吃,你们去把我爸爸叫来!去,快去。"我狠狠地把碗砸在地上,捡起一片碎片我左手的脉搏恶狠狠地说:"不然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一会我的母亲满脸泪痕地冲上了楼,说:"铭远你告诉我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要吓死妈妈你才甘心吗?"
"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去找曜雪!"
"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这是变态你知道么?"我的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前,手中夹着烟,不疾不徐地说:"你说你这么作践自己值得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衣衫不整,蓬头垢面。"
"我不管,我不管,你们放我去找曜雪,不然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他已经死了你怎么找他?"母亲见我要用碎片割自己的手腕,急得喊了一句。
"什么,你说什么?"
"陈曜雪已经死了,你还去找他做什么?"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他答应过我的,他不会死的,不会的!一定是你们胡说的是不是?是不是?!"
"他父母说的,还没送到医院的时候他就不行了。现在他们家度搬到美国去了,你爱信不信。"
嗡的一声,我的头都大了,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不会的,曜雪你不会就这么离开我的,对不对?
死死的抓着胸前的项链不肯松开。
你说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所以你不会就这么抛下我的对不对?
我蜷缩着坐在房间的角落里,身上还沾着那天曜雪留下的血,我摸摸已经干了的血迹,仿佛上面还有他的温度一样,仿佛那就是他的脸一样。
"噗"的一声,我吐出了一口鲜血。
眼前慢慢的模糊,迷蒙中看见了他的脸,他的笑,他眼中的温柔。
曜雪,我是不是就快看见你了?
不再理会耳边的呼声,轻轻的闭上眼睛。
"铭远,铭远。醒醒。"
我慢慢的张开眼睛,看见了母亲担忧的脸。
"妈?"
"是。孩子你醒了?"
一片熟悉的白色,是医院。
我忽然坐了起来,扯掉右手的点滴,大喊:"谁让你们救我的?"
"这孩子你怎么......"
"是我。"
从门外进来一个女人,身形单薄,面孔精致。
婚礼
"是我。"
听见声音,我不禁抬起头循着声源看过去。是她?
"你来干什么?我不想看见你。"
"铭远你听我说,我来是有事要求你。"
看着她眼中的泪水,我有些心软。
"什么事?"
"我想让你和我结婚。"
"什么?"我很惊讶,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一个暗恋你的人跑到你面前要求你和她结婚?这简直是我听说的最好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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