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往这方面想过。可惜,我下位对他们谁都没好处。因为我正式下位,父亲必定会亲自回来管理军
队!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所以他们根本没好处!”
“平常跟谁最不对付?”韩斟继续追问。
“要说真有点不对付的,还是有一个。就是军中资历最老的郑师长!可是,从他那师做战情况来看,根本
没一点懈怠,对我的命令执行也很到位。而且他跟父亲关系极好,不可能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来!”
“照这样的情况看,这位仁兄的心思,还真让人猜不透!”韩斟苦笑。
没过多久,韩战很快就知道背后戳他一刀的人的真正目的了:只是为了把他拉下马而已!
韩唯忠独身一人回了天津,第一时间就把韩战叫到了书房,直接告诉他为了平息军中的众怒,他要暂时离
军休整一段时间。
韩战气极反笑:“父亲你居然会相信那些败仗是因为我指挥不力的原因?”
“不是,前面两次败仗确实是军中出了内奸。但是,最近的高地战役,暴露了你的缺点:不够沉着冷静,
喜欢感情用事不能以大局为重。我人老了,不能体会你们年轻人的心思,可能是把你逼狠了点,导致你心
有怨怼拿战争来泄愤。所以,现在我给你一个长假,好好出去散散心,把该忘的人和事全都忘掉一干二净
,再回来帮你父亲我打仗吧!”
韩战还能说什么呢?事实如此,他最后一场战役确实有指挥不当之处。
休息就休息吧,正好想到处走走。
韩战答应了他父亲的提议,同时叫他注意几位师长。韩唯忠点了点头。第二天,韩唯忠亲自去军营宣布了
这一决定。坐在他左手边的郑师长眼里立刻闪过一丝得色:
你不是很行吗?还不是被我撵走了!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
情人刚逝不久,现在军职又刚被下掉,原本心气就不怎么高的韩战更是心灰意冷。过了两天,去张远山坟
上添了香烛枯坐了一晚上后,次日就带着随行人员轻装上路去了全世界各地游走。
美加边境尼亚加拉瀑布、大都会博物馆、大峡谷国家公园、美国海军军港……欧洲、美洲……很多著名的
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足迹,途经德国时,甚至还在他留学的那个城市小住了半年。
那时候的交通远没有现在的便利,一路上四处看看玩玩、走走停停,慢有慢的好处,更能领略长途旅行的
趣味……
他走了以后,军队在韩唯忠的带领下也没再出什么纰漏。
军队很快又流行了另外一种说法:生姜还是老的辣!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没人提供情报后,沈仁心也老实了。
他收起带血的獠牙缩回了自己的老家,拼命练兵购买军备提高战斗力蓄势待发,图谋将来。韩唯忠也不输
他后,大把银钱跟流水似的流入那些兵工厂老板、军火商的钱包里……
这个时候局势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国外:日本渐渐向亚洲人民露出了它的血盆大口。
国内:南边的新国民政府跟北边的北洋政府对峙。实际上就是南北两方各个派系的大军阀之间对峙。
国事说完了来说家事。
花小怜把张远山和保镖们送走后,继续留在天津的天华景戏院开唱。韩斟前次被拒后,并没有灰心,自个
掏钱买了票去看他的戏。花小怜其实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派人给他送票。最后,到底是心气还没有下去,
打消了这个念头。
上台后,心有牵挂的他唱了两句就不着痕迹瞟了瞟二楼雅座,马上就和带副眼镜坐在正雅座上的韩斟对上
了眼。当下心里一喜,差点唱错台词踏错台步,忍不住借着戏景幽怨的瞥了韩斟一眼。韩斟立刻含笑向他
举起了手中的茶杯……
一晚上的戏,两人眉目传情不下十来次,没个收敛唱着旦角的花小怜的眼神又实在荡漾,惹得眼尖的戏迷
朋友都伸个脑袋往楼上望,想看看是哪路神仙把他们花老板的魂给勾了去……
戏一完,韩斟就下了楼梯去后台找杜休。见了面,两人心里都有些激动。
等他一卸完装,韩斟把他拉上了自己车。
开到一个僻静角落,他就把正抿着嘴笑的花老板拉到自己怀里。对视不到两秒,两人的嘴唇就贴在了一起
,轻碰慢研厮磨舔尝,怎么也不肯分开。韩斟灵活的顶开对方的牙关伸进口腔,舌尖开始互相追逐嬉戏、
纠缠逗弄,感觉分外的亲昵和快活。
想了好久的纤细身子如今被韩斟拥进了怀里,光是亲吻这样浅尝辄止怎么够,他要得到更多。手开始作乱
,探进去衣服下摆解开他的皮带,松开裤扣,在花小怜抬起屁股的配合下,把他那白玉似的挺俏臀部剥了
出来,贪婪的大力揉捏抓弄。
花小怜坐在他身上,光着屁股把两条腿紧紧的夹在他腰上慢慢的摩擦摇动。他边挑逗引诱边手忙脚乱的帮
韩斟解皮带,没两下,韩斟那怒意张扬蓄待发的口口就被他解放出来,韩斟低低的呻吟一声,就抬起花小
怜的屁股对准位置捅了进去。
青筋暴突的口口蛮横的顶开私处,再一用力,粗长肿涨的茎身立刻整根进入花小怜的身体深处。热烘烘的
湿热内壁立刻谄媚的挤了过来,把那东西紧紧的包裹其中……
两人都是又涨又疼又酥又痒又麻。一个字,爽!
韩斟扣着他的腰开始顶撞,花小怜扶着他的双肩仰着头闭着眼微着和唇迎合耸动。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被韩
斟顶撞了出来,带着痛楚又销魂蚀骨……
狂抽猛送,攻城掠地,你进……我缠,你退……我迎,你顶……我叫……
久违的契合、久违的难以启齿的舒服……
多少梦里才会重现的场景……
沉迷吧,谁叫情事太销魂!
到达高峰之前,花小怜带着哭腔情难自禁的喊出了韩斟的名字,说‘我想你!’韩斟激动得一下子就射了
。射过之后,他紧紧拥着花小怜帮他擦干了眼角的泪花,在他耳边深情呢喃:
“我也想你,想到我心肝疼!”
自从那次车震之后,两人恢复了往日的亲密关系。
好景不长,两人亲密了没几天,韩灵就被韩唯忠命令韩战关了起来。这次是可不仅仅只是禁足,是真的关
,锁在屋里逼她喝坠胎药。韩灵死活不喝,韩战就叫人灌。她在挣扎中打碎了药碗,想想自己的可怜处境
,哭得无比凄惨。
周立这人是个热血分子,还在学校就加入了一个组织。发现自己女朋友被关了,第二天早上,就带着几个
艺高人胆大的成员来劫人。
韩斟明明知道,太心痛自己的同胞妹妹。所以他非但没吱声,还出手帮了他们一把。让他们把人带走之后
,韩斟又不放心,最后只好托花小怜把自己妹妹暂时接到上海去躲一阵。等家里的龙卷风过了再从打算。
韩斟的托付,花小怜当然是会尽力去办的。
于是,他们刚和好没几天,就又要面临暂时的别离。
因为要把韩灵安排妥当又是春节期间,这一别时间也够久的。直到年后三月春暖花开时节,花小怜才再次
来到天津。韩斟在火车站接到了他,直接就把他拉到自己家里去了……
……
等韩战终于厌倦了四处飘零的日子带着随行人员回到中国时,差不多已经是两年以后的事了。他这趟游轮
的终点站是上海,下船后再从这里乘火车回天津。
长达两年的收心养性,韩战身上少了一点骇人戾气,多了些随和亲近。
站在游轮甲板上的韩战,扶着船舷看着越来越近的上海码头,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笑了笑:近乡情怯啊,
自己居然紧张了。两年了吧,当初万念俱灰的逃出中国,现在终于想通跑回来了。
果然月是故国明,人是国人亲啊!
看着满眼的黑发黑眼珠的黄色人种,真的好亲切。
坐了一个多月游轮的韩战踩在脚下的土地上,看着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的人群,再也不是身在飘飘摇摇的轮
船上,放眼望去也不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感觉一下子踏实了好多。
下了船,韩战想着自己一直没能好好领略过这十里洋场的上海滩风情,就决定在这里停留两天。都已经回
了国,再不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信,实在说不过去。
大帅韩唯忠亲自接到了自己阔别两年的儿子的电话,狠狠的骂了几句‘兔崽子’之后,就控制了情绪跟他
聊了会儿旅途趣事,最后才问他什么时候到家。
韩战说自己目前人在上海。
韩唯忠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余怒未休又有些无可奈何的叫他顺道去看看,躲在上海两年都不敢回家见他的
韩灵。韩战这才知道自己都已经荣升为舅舅一年多了。
第二天,休整过来的韩战照着父亲给的地址,带上礼品去看望自己妹妹和外甥。
下了黄包车,再看看周围环境,应该是富人比较集中的地方。看样子应该她应该没吃多少苦。
韩战上了楼看着门牌号拉了两下门铃的拉绳。
没两下,里面就响起了记忆中的那个十分甜美的声音:“谁呀,等等!”
外面的韩战没有应声,只是笑着理了理衣服,心里蓦然的有些期待:两年多了,第一次见亲人,而且还是
自己下令关过的亲人,不知道她见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憎恶还是惊喜?
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一个眉眼带笑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韩战脸上的笑瞬间就僵住了……
第65章
看清来客是谁后,门里的男人也惊呆了!
天意弄人。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两个以为今生再也不会见面的人突然就这么重逢了!实在过于震惊,让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他们,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目瞪口呆的对视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是他!真的是他!
两年过去了,他还是一点没变:清俊的五官、带笑的眉眼……
那张原本已经定格在他脑海中的英俊容颜,就这样突兀的在他眼前重现……
韩战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表情呆滞的男人,那年他中弹落水的惨状又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失
而复得的痛楚和狂喜交替涌上心头,又酸又涨又惊又喜,眼圈立刻就红了。
半天,他的喉结动了好几次张了好几次嘴,才涩着声音哽咽出一句:
“你还活着,感谢老天!”
低低的声音里饱含着浓浓的痛苦、后怕和庆幸。韩战话说完,闭闭酸涩涨痛的眼睛再次睁开,眼角就结出
了喜悦的泪花。那空落落两年多的心突然就被涨得满满的,无比的充实,尤如枯木逢春突然就焕发了无限
生机。
门里的男人终于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闻言表情就有些晦涩,看着韩战喜极而泣的脸,只能强撑笑着点点
头:“是啊,我还活着。”
韩战再一次听到萦绕在他耳边无比熟悉的的声音,抹了把脸擦掉自己眼里的泪水,深呼吸两下,就红着眼
睛带着泪带着笑的一把将张远山紧紧拥在了怀里,边拼命往自己身体里揉,边不停的蹭着他的脸颊在他耳
边低低的反复哽咽:
“你活着就好,你活着就好,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说完,眼里又情不自禁流出了两行热泪。那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浸湿了跟他紧贴着的张远山的脸。这
是张远山第一次看到韩战哭,心里也有些感触,眼神就复杂起来。
张远山拍拍他的肩膀正要开口说话,屋里面传出一声奶声奶气的童音:“爸爸~,爸爸,快来抱宝宝!”
同时随着童音传出来的还一个韩战也熟悉的温柔女声:“远山,是谁啊?”
还沉浸在惊天狂喜中的韩战听突然就象被雷击了一样,一下子就松了手,怔怔的望着张远山背后抱着一个
小胖子同样呆在当场的韩灵,再收回视线傻傻的看着张远山:“他叫你~什么……叫你~,爸爸~?”
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的张远山后退两步和韩战拉开些距离,转身去抱韩灵手中的孩子。
那小P孩立刻笑得跟个天使一样的向他张开了肉乎乎的双臂,同时奶声奶气叫:“爸爸,爸爸~抱抱。”
张远山从韩灵手中接过孩子,十分亲昵跟他擂了擂鼻子,然后无比宠溺的叫了声“小宝,爸爸的乖宝贝”
,逗得孩子“哈哈哈~”的大声笑了起来。
在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声中,韩战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是的,他叫我爸爸!”张远山逗了会孩子,才淡笑着回答了韩战。
“你根本不是他爸爸!这孩子明明是周立的!”韩战的的语气突然就急促了起来。隐隐约约的他感到一种
危机在逼近自己。
“……周立去世了一年多,远山哥可怜我和孩子孤儿寡母的无人照顾,他又跟小宝投缘,所以就跟我结婚
,当了孩子的爸爸!”韩灵一边用手帕轻轻的把孩子嘴角边的口水擦掉,一边轻言细语的给她好久不见的
大哥解释。
张远山和自己的亲妹妹结了婚!
韩战本以为见到死而复生的张远山就已经够刺激了,却没想到还有更刺激的事情在等着自己:“……结婚
?你跟他结了婚,你不是不知道他是我……”
“大哥!”韩灵立刻打断了韩战的话,“是的,我们已经结了婚。现在,他是我的丈夫!大哥,他现在是
我的丈夫!”
韩灵十分认真的重复了最后一句话:“他现在是我的丈夫!”
“开玩笑,怎么可能?他根本不喜欢女人?怎么会跟你结婚?”韩战的表情都有些狰狞了,眼里又浮上些
许久不见骇人的戾气。
“大哥,要我拿婚书来证明给你看,你才会死心吗?”
韩灵的脸也黑了下来,声音突然拔高了几度变得尖利起来,把张远山怀中的小宝宝吓了一跳。他有些惧怕
的扭头看了看他妈妈,又把自己的小脑袋拱向张远山的脖颈处使劲的蹭。张远山连忙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
慰。
韩灵用不容辩驳的语气,向韩战强调了张远山是她丈夫的这个事实。韩战还是不肯死心,把祈求的眼神转
向了张远山,想从他嘴里听到不一样的说词。
张远山继续看着他微微笑,嘴里不紧不慢的射出了杀人箭:“是的,我们已经结婚,我现在很爱她!希望
大哥可以成全我们。”
他在笑,可韩战瞬间觉得他的笑没有一丝温度,凉凉的冷冷的,仿若王母头上的玉簪,在两人心房之间划
上了一条不可逾越的浩瀚银河……那样的遥不可及,那样的冷酷无情……
还有什么比这更捉弄人的事吗?
两年之后好不容易和自己思念不已的情人相遇了,正以为能够鸳梦重温狂喜的想要大叫三声:感谢老天的
时候,却发现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居然成了自己亲妹妹的丈夫!还那么残忍的开口求自己成全他们
……
太他妈的搞笑了有没有,太他妈不把他当人了有没有……
他不愿意相信,可是,可是那孩子叫他爸爸叫得那么顺口……绝对不可能是学来应付自己的!那是个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