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枫龙门的门主楚林猝然去世 新任门主楼清络临危受命 只是,这个突然回来的儿时玩伴还是曾经的他吗? 他和前任偷偷摸摸地在办公室又是在做些什么啊? ……不管了!反正见了他的第一眼起就已经盖上章了,不是吗? 不许叫他小妖精,他是我的! 面瘫冷漠攻X外表傲娇内心被虐狂受 本文尝试用比较轻松的方式来讲一个M受的心理 肉多,有虐爱情节(慎) 内容标签:强强 江湖恩怨 虐恋情深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楼清络,楚寒衣 ┃ 配角:秦笑征,邱雪雁,澹台莫深 ┃ 其它:虐爱,被虐狂 01.自产自销? “嘿,你们知道吗?那个秦笑征又换了女朋友了。” 午后的夏日里,免不了犯困,但对于女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比得上八卦更来劲的了,更何况是林初高中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秦笑征。 这个人用女孩子们的话说,就是“家里有钱,对女朋友够体贴,长得又不错,难怪女朋友换的像流水一样快嘛。” “这次……又是谁啊?我赌一周……” “你好坏啊,我赌三天……” “听说这次不太一样哦,这次不是楚寒衣哦。” “他们同班的楚寒衣?”接下来是抽气声,女孩子不知是在为秦笑征兔子吃窝边草而诧异还是被对象竟然是这个可爱的美人楚寒衣而感到惋惜,一时间竟然没有说出什么来。 而就在这时当事人竟然恰好路过,这无异于天雷勾地火,一个原子弹碰地炸了,楚寒衣淡黄色的头发,细碎的刘海隐隐约约地挡住眼睛,竟然是蓝色的眼睛,鼻梁略高,是混血儿的长相。可却是标准的东方人纤弱的身形,窄肩细腰,活脱脱是女孩子口中的美人,乍看起来清纯地像是仙人似的,可仔细一看眯着的眼里闪着精光却更像是狐狸精,从一群女孩子中间走过去的过程就已经七七八八地打起了招呼: “纤纤,上回真是多谢伯母的招待了哦。” “好久没见了小婷,忙什么去了?有空出来喝杯咖啡嘛,我请客~” “嘉嘉,听说最近混上文艺部长了?记得请吃饭哦。” “哦,对了,明天是你的生日吧,小玉玉,放心哦,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楚寒衣笑咪咪地和这帮子人打成了一片,又不着痕迹地离开,仿佛与每个人都很亲切却又保持着距离一样,留下一帮子还沉浸在他的温柔中的女孩子。 太伤心了,本校的两大帅哥,竟然自、产、自、销了! “啧啧,这么多女孩子依依不舍的眼神竟然是落在你的身上,还真有些不甘心呢。”轻快地男声在耳边响起,楚寒衣眯了眯眼抬起头来,林初学院门口停下了一辆加长版林肯,车里走下一个男生,一头长发随便的扎在脑后。从头到脚的名牌似乎经过了仔细的挑选,刻意地突出他修长的身材,漂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纨绔子弟特有的轻佻表情,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坏笑,似乎在想着什么坏点子,目光落在了楚寒衣身上。 楚寒衣嘻嘻地笑了,纤长的手臂勾过说话的人的脖子,“谢谢称赞了……”手机应景地叫了一声,没有多余功能的老式手机,完全不符合这里学生的气息,秦笑征又一次被震撼了,楚寒衣扫了一眼内容,迅速地按了几个键,秦笑征没来得及看,直到回到家里才知道这个消息——“校董楚林去世了。” 小城里林初高中是最棒的贵族中学了,校董楚林乐善好施,虽不至于富甲一方,可在本地也有着不错的口碑,至于有钱人也都原因把自己孩子送到这里上学,因为这里没有其他贵族学校互相攀比的恶风,却也不至于太过严格。 几乎是与此同时,一所普通高中的校门口,处处弥漫着青春男男女女充满活力的告别声,还有女生的嬉戏打闹声,男女依依不舍的分别画面。可有两个人一出现时声音总会小下去好多,这是爱八卦的人会小声告诉伙伴“快看,邱雪雁,楼清络。”却也不敢太大声,怕被听到。 邱雪雁不同于其他的青春期少年,染着非主流的白色短发,据说有老师曾经批评过他,但当老师说第二句话时他就已经躺在医院了,因此学校为此特意改写了一条校规,“学生可以染发,尤其是白发。” 传闻中邱雪雁永远带着一副耳机,大家严重怀疑那是助听器,高中两年从未有人见过邱雪雁笑过,但越是这样越是能激起男生的兴趣(表问我为什么是男生),青春期的男生就是那么勇敢,前赴后继地走向通往医院的康庄大道。 通常追求手段越激烈伤的也就越重……“冰雪男神啊。”第十八期八卦周刊某医院中的刘先生接受访问时这么评论的。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如此无视校规的人竟然没有被勒令退学,可见家庭背景一定很不简单,可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名牌的样子啊,这样让人摸不透的秘更是引得众男人心痒难当。 叫楼清络的少年相比之下并没有那么扎眼,他五官也是清秀,却不是女孩子的媚态,英挺的眉间仿佛夹杂着不怒而威的气质,给人一看就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穿着普普通通的白色校服衬衣,背着斜挎包神情有时略略放松,却丝毫不给人慵懒的感觉,却更像一只睡着的狮子。 当然也有许多女生被他吸引但慑于邱雪雁,至今没有女生敢与其搭话,两人终日走在一起,只是没有人看见过两人说过话……这个故事再跑偏一点就成了《俩哑巴的求学之路》,亮点是有时邱雪雁想打人时,楼清络竟然会出手阻止,在他耳边说三个字……八卦周刊对此建立了一个讨论专题,众说纷纭,至今也没人猜到他究竟说的是什么,也许他们上了大学以后就会明白了,那三个字就是“生活费”。 如此清纯可爱的高中八卦永远地记下了这两个传奇人物,这三个字仍是未解之谜。 “学长,你就像是冬日的阳光,夏天的冰欺凌……”大家都在感慨又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招惹邱雪雁,眼见他的眼神越来越不耐烦,此宅男仍在滔滔不绝,八卦小分队第十三分队队长的相机已经开始对焦,准备好明天的小封面“本月第十只,邱雪雁又破历史新高” “楚林去世。”楼清络用刚好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念出了收到短信的内容,邱雪雁听到楞了一下,此宅男马上意会为“他在看我?!冰雪男神看我了!!!”但仅有不到三十秒,邱雪雁这才想起眼前这只生物,顿时心烦意乱,连动手打人都懒得了,只说了一个字“滚。” “男神”发话,此生物自然有多远滚多远,分队长惊异地望了按下快门,“他以一种温柔的手段为我的人生第一段恋曲画下了完整的音符……”多年后,此生物的回忆录中如是写道。 杀意,恨意,还夹杂着一丝伤心,纷纷在邱雪雁眼里闪过,他也许想说很多,可习惯了寡言的舌头一下子也只能问出三个字:“谁说的?” 楼清络冰魄般的眼眸中没有荡漾一丝的涟漪,只是淡淡道:“楚寒衣。” 听了这个名字邱雪雁冷笑了一下,可在第二天报道上却被描述为春日的阳光,融化冰川的那一刹,喂,主编,你知道什么叫狞笑么? 没有发现那么多人在偷窥自己,邱雪雁只是冷笑道:“楚寒衣,下次我见到他一定杀了他!” 见他这个样子楼清络自然不会告诉他楚寒衣后面还说了“晚上去你家谈一下,顺便蹭饭咯。”之类的废话。 所以当晚…… 02.儿时同伴? “哦,我的天呢,你们竟然背着我同居!就算是中国男女比例严重不平衡你们也不至于自己解决了吧……”楚寒衣指着屋内夸张地叫嚣,几乎是同时一只飞镖擦着耳朵飞了过去,切断了他的一大截黄色头发。 还没等楚寒衣反应过来喊“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客人”之类的话的时间,一只手已经提起他的衣领把他按在墙上了,当楚寒衣反应过来的时候,令一只手已经卡住了他的脖子,“咳咳……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拼房子……” 回答他的是邱雪雁收得越来越近的力道。 “雪雁不要……”楚寒衣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有点发白了,直觉告诉他再不老实点邱雪雁真的会活活掐死他,“真的会死的……” 冷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差,邱雪雁面无表情地说:“十年前我就发誓,再见到你一定掐死你。” “不是……听我解释……清络救我……”见邱雪雁完全不留情,只好向楼清络求救,楼清络却好像没看见似的无视他们俩。 楚寒衣气急,分明看到了他眼中露出的看好戏的眼神,心中暗暗叫苦,清络你知不知道真的会死人的啊,灵机一动又喊“清络,我要是死了你们的生活费就……” “!”楼清络马上捉过邱雪雁的手腕,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势力的一连串动作在他做来就是这么的理所当然,“先听他解释,解释的不满意再杀他也不迟。” 虽然这话楚寒衣不爱听,可他还是配合地狂点头,终于,在楚寒衣眼睛发黑差点就晕过去时,卡主脖子的手松开了,那一瞬间楚寒衣感慨万分,感慨内容参考《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事情是这样的,你们以为的故事是三个人在孤儿院一起长大,其中一个被选作楚林德养子,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离弃了你们……”楚寒衣还狼狈地坐在地上,和邱雪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这都是楚林逼我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楚林的为人……” 听了这句邱雪雁微微皱了皱眉头,冷声道:“不许你侮辱师父。” “……总之,雪雁,清络,这些年我一直都惦记着你们呢,我还以为你们见了我会很开心呢,楚寒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 就是他这个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子,十年前邱雪雁才会对他照顾备至,可是,邱雪雁也不是不长记性的人,“多一个人给我刷碗我也不介意。” “……你,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客人?”楚寒衣刚要小小地反抗一下被邱雪雁一个眼神堵了回去,不敢再抱怨了。 大概是看戏看够了,楼清络终于说话了,“你说的正事不会就是来蹭饭吧?”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如此恶劣的行为,在楼清络做来就是不带丝毫的亵渎,他依旧的出尘不染。 “当然不是了。”楚寒衣说着拿出了一堆资料,递给楼清络,难得正经道:“大家知道的,楚林表面上是个正经商人,背地里却掌控着一个门派,他把武功传授给了五个孩子,你们是其中两个,还有三个至今谁也不愿出现,因为这五个人里面只有你,清络才是枫龙门的主人,而其他人都要听命于你,他们被下了巫蛊,拿不到你的解药除非自废武功,否则蛊毒会日夜发作,生不如死。” “你来就只说这些我们都知道了的废话吗?”楼清络淡淡地打断了他,但楚寒衣知道他要是敢说出个是字,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是未知数了,赶紧撒娇道:“怎么会呢清络,其实这些日子我也没有白费——我找到了其中一个,他竟然是我们同校的同学。” 03.是个肥羊? 似乎是想起了那个呆萌的大少爷,楚寒衣扬起嘴角笑了笑,道:“他叫秦笑征,是个肥羊。” “……” “小征,不要沮丧嘛,”秦笑征的家庭医生,拍了怕他的肩膀“毛主席不是说过嘛,只要坚持下去就会有希望。”栗色的卷发杂乱地堆在了头发,很符合他大大咧咧的性格,热情地露出笑脸,牙齿一闪一闪地,个子不高,但更衬出可爱的味道。 “算了,我就知道你不靠谱,还说自己是什么祖传中医,又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医学院士……”秦笑征依旧无精打采,“放弃吧,你治不了我,也不会安慰人,而且那句话也不是毛主席说的,穆志明……” 这几句话深深地打击了叫穆志明的男孩,他捂着胸口手上似的倒退了几步,尤其是听到了最后一句计划是马上地跳了起来,“都说了不要叫我的名字嘛!” 秦笑征懒得理他,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死表情,半眯着眼瞟他,“你自己的名字还吵。” 刚才一次毒发险些要了他半条命,看来真的要撑不住了啊,难为父母给他起了笑征这个名字,到最后却还是被他人掌控,只怪自己小时候怎么就遇到楚林那个人了呢,楚林见他身骨合适便要教他武功,他没想那么多就答应了,不过,对他来说仍不后悔学武功,武功和恋爱是他最爱做的两件事,这么说起来,让他们调查楚寒衣的背景已经查出来了啊…… “楚林的……养子?!” 公园的长椅上一对对男女在说着喁喁的情话,时而低语时而轻笑,仿佛整个公园都在冒着粉色的泡泡,可偏偏有两个人在煞风景。 “你是楚林的养子。” 早料到秦笑征一定会查自己的底细的,楚寒衣一点也不惊讶,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反正他接近秦笑征也只有一个目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出卖贞操接近你啊?” “……不要说得好像我们怎么样了似的。”关注点,错。 楚寒衣完全无视他的吐槽接着道:“话说小征你也快撑不下去了吧,我以人格担保下一任门主楼清络,和楚林不一样。” 秦笑征斜眼睥睨了他一眼道:“人格这种东西,你有吗?” 楚寒衣没有生气,只是若有所思地说:“话说代号是玄武的雪雁可是个美人啊,啧啧,小征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是饥渴型,当然也知道雪雁在他们学校的男女通杀记录,心想着两个人该有好戏看了,脸上露出一丝猥琐的窃笑,“绝对是你很难搞定的类型哦。” 被挑衅了,秦笑征的权威被挑衅了,他勾起嘴角笑了笑,摇了摇手指,“小衣,我就是喜欢挑战。”想着自己前几天正是因为好奇才接近楚寒衣,没想到这个传闻中的美人竟然这么容易接触,生活就是这么地缺乏挑战。楚寒衣看着他得意的表情悄悄地把眼睛挪开,心想,这小子就是欠虐。 秦笑征眯眯眼道:“小衣,今晚我奶奶的寿宴你陪我吧,都是一群老人家会很无聊的。” “秦笑征。” 听到楼清络念出了他的名字,秦笑征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我的就是白虎,呐,门主,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实力吧。” 楼清络也不温不火地淡淡道:“作为见面礼,我让你十招。” 秦笑征愣了一下,觉得楼清络这话挑衅的意味十足,却又像在陈述一个事实,不由地苦笑,“那就先谢谢门主了~” “小贱人,又去勾搭秦家的人,没了男人你会死吗?”嘲讽的女声带着丝丝的鄙夷和满满的恶意突然在楚寒衣耳边响起。 手指才触到自己房间门把手的楚寒衣顿了一下,在女人看不见的地方,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抬起头来时却是大大咧咧的笑容,“不会死,会疯,阿姨。” “哼,贱货。”女人冷哼一声,正要再说些什么,看到楼梯口迎面走来的人,脸上马上浮现出了笑意,“铭迟,怎么今天放学这么晚?饿了吧,想吃什么?” 刚刚回家的楚铭迟,楚寒衣的弟弟,显然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也没有多想,将书包往桌上一放,才道:“哥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自从楚林去世后,楚寒衣就更忙了,常常忙到很晚才回家,已经不知有几天没见过自己兄长了。 见自己这养母尽职尽责地演着贤妻良母,楚寒衣也配合着演着,温文地笑道:“怎么了,想我……了?” 话还没说完,楚寒衣只觉得身子一紧,他被这个仅小自己两岁的弟弟,抱住了,大概是受白天秦笑征这个无节操的影响,明明是不带情色味道的拥抱,楚寒衣却忍不住会往这方面想,耳边是楚铭迟带着些鼻音的声音:“我只有哥哥和妈妈了……” 楚寒衣的心仿佛被戳了一下,对于从小被楚林利用和虐待的他来说,楚林在他心中已经是说不清的感觉,而对于楚铭迟来说,楚林是慈父,他怎么忘了这一点。 这么自责着,楚寒衣刚想说些什么,却对上养母恶毒的眼神,什么话都堵在了喉间。他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养母为什么一直看他不顺眼了,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抢走楚林关注的养子,也许他早就发现了,楚铭迟对他的依恋,女人总是在这方面比别人敏感,更何况他曾经…… 也许在这个养母心中他比那些觊觎楚家财产而勾搭进来的女人更加恶心吧,楚寒衣自嘲地想着,忍不住回应着怀中的温暖。 楚寒衣长得更像自己的母亲,相貌偏向阴柔,身材虽然修长,却并不高,楚铭迟这个发育期的少年都比他高一点,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男孩,身上带着特有的阳光的味道。让在阴暗中生长的他越发自卑,轻轻地呢喃着,“你还有我们……”却越发笃定了,这个人是自己要守护,却必须远离的人。 和自己这个弟弟在一起,只会显出他的恶毒和卑贱。 04.师父偏心! ……师父怎么可以这么偏心! 秦笑征一直引以为傲的功夫在这个人面前差了何止一大截,人生就是这么不公平吗? 门主也让他做,上乘功夫也教给他,这个人还真是受上天眷顾啊…… 这就是人生赢家吗?秦笑征被自己的笑话冷到了。 “废物。”清冷的声音响起,一道银白色的身影加入到了他们的比试中,匆忙之中,秦笑征只看到了雪白的发色,这个人的招数明显比他更阴毒,下手也更不留情,毕竟秦笑征是忌惮门主的,不会下杀手,可这个人却招招致命,毫不留情,尽管这样,距楼清络还是有一截距离。 “不用再来了吧。”楼清络平静地下了这个结论,白色衬衣甚至连褶皱都没有,但他的心跳速度已经开始加速,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了,好渴望,渴望有人跟他对打,他骨子里就是武痴,比他们都要疯狂。 邱雪雁冷哼一声,额头上留下了成串的汗珠,白的想雪的肌肤在灯光下衬得更加动人,他有几年没和楼清络过手了,没想到他已经胜出了自己这么多了,就算知道那是门主,天性骄傲的他还是隐隐觉得不甘。 倔强,冷傲,不屈……就是这个眼神,霸道地占有了他所有的视线,一瞬间,他甚至忘记了呼吸,人世间怎么会有这样仙人般的人物? “你就是雪雁对吗?我想追你……”秦少爷说这在他的手上留下了一吻,轻佻味十足。 早见惯了这种场面的邱雪雁连话都懒得回,抬手就是一巴掌。 十八年都没被人打过的秦少爷内心的反应是,哇,他好特别啊,果然不同于凡人的想法。 ……白虎是被虐狂吗?楼清络不解,正如他一直无法理解那些前赴后继的人一样。 楚寒衣只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哈哈大笑道:“秦少你承认吧,你就是个M!”转身对楼清络用崇拜的语气恭维道:“清络,你好厉害啊,就连我这个不懂武功的人都能看出来呢。” 我一直怀疑,楼清络盯着他,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你就是那个狡猾灵活,永远躲躲闪闪的朱雀。 “小征,好多好吃的呢,于是我不客气了哦~”楚寒衣的眼睛都要弯成月牙了。他就知道跟着秦笑征混肯定有好处。 “嘿,你就是小衣啊,小征提起过你喔。”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小男孩跳了出来热情地和他打招呼。“我是小征的家庭医生,姓穆……” “叫穆志明。”秦笑征吐槽般地戳穿了他。 楚寒衣冷了一下,突然反应了过来,也笑了。穆志明的痛处被戳穿,愤怒地埋怨,“小征你一定要每次都戳穿我吗?”上次就是拿他的名字哄奶奶开心,这次又…… 这说着,秦笑征家金碧辉煌的大厅突然暗了下来,是有人把电源切断了吧,家里的佣人连忙去启动备用发电系统。 “小征,家里的保全是怎么了?!”穆志明大叫。 “不,小征,有人冲你奶奶去了。”楚寒衣夜视力还不错,看清楚了那个人影,秦笑征的心揪了起来,“我看不清,小衣,你快……” 没有人回答他了,秦老夫人知道的只是大厅黑了,音乐感觉有人逼近了他,接着胳膊被碰了一下,还未被抓起,好像又有个人影出现,太快太黑了,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衣料挨擦的声音。 “你不是我的对手,快滚。”这样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低喝着。 体内突然一阵剧痛,处于上风的楚寒衣动作顿了顿,噬骨的蛊毒啊,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眼见那人的反击,他要败了下来了,灯突然亮了,秦家的预备供电系统虽然晚了点,但还是起了作用,对方迟疑了一下,飞身闪出了窗外,动作很快,甚至除了他没人能看清,只道是眼花了。 “小衣,你没事吧?”灯一亮秦笑征就能看清了,连忙去扶他,楚寒衣却把一拍开他,指着窗外。 虽然是三层的高度,但还能看到月光下有个离去的人影,“别管我,他逃出去了!”秦笑征迅速地跳了出去。 穆志明作为家庭医生马上尽职尽责地拨开混乱的人群冲了进来,一看到楚寒衣的症状明显愣了一下,他自然知道噬骨之毒的症状,一眼就看出了楚寒衣中的毒,他想问些什么,只是此时楚寒衣已经痛到失去了意识。 秦笑征跃出窗外,追在那个身影之后,连连追问:“你是谁?冲着我来的吧?我奶奶不知道我练武的事,为什么要牵扯无辜的人!” 那个人影听了他的话停了下来,背对着圆月下只能看到他漆黑的身影:“枫龙门的秦笑征,不想你家人受牵连的话,废去自己的武功,离开枫龙门。” “就凭你?!”待到秦笑征跃上屋顶,那个人已经消失。 “可恶!”秦笑征气得咬牙切齿,为什么要扯上他最重要的亲人。 那是多么久远的记忆了啊?他还记得曾经他也还是有过父亲母亲的吧,那样的温暖,被捧在手心的感觉,一定不是幻觉,好像是一夜之间,他失去了那一切。 小学的男生都是那么调皮却又残忍,漂亮又怯懦的他只能默默忍受他们的恶作剧,后来又两个人一直在保护他,照顾他,他还能记得那个白色头发的家伙一脸漠然地把欺负他的孩子打哭的画面,别扭的关心和爱护,他至今不忘。 他们三个人中,他被强行送走成为楚林的养子,他不知道为什么,楚林好像是对他恨之入骨,养父地狱式的折磨,养母的冷嘲热讽,这样的生活是什么支撑着他走下去的啊?哦,对了,是那个小岁的弟弟楚铭迟,他被众星捧月似的呵护在手心,受万千宠爱,却不知为什么最喜欢粘着他,“铭迟最喜欢哥哥了。” 不知何时起,那种亲情好像变了味道,越来越浓的依恋让他开始喘不过气来,究竟是他变了还是铭迟变了? 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对男人总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敏感。 铭迟的妈妈,已经开始从经济上动手脚向他施压了,楚家的经济几年来一直是楚寒衣在管理,可现在铭迟的妈妈越来越不满于这个现状了。 不知何时起,铭迟也慢慢疏远了他,接下来是一片的黑暗,是日夜发作的蛊毒,无边无尽的黑暗,好痛,谁能救救我,为什么要我来承受这一切? 这也是他一直想问的。为什么是他? 05.商业巨擘? “小衣,小衣……” 有人在叫他,是他吗?不,不是他,那个人从来不会用这样轻佻的语气叫他,那个人只会认真的,温柔地唤他,他从来没想过那么温柔的人会决然的离去,那样决然的身影,等他发现时已经无法挽回了…… 猛地睁开眼,楚寒衣看到是穆志明放大了N倍的脸。 “……” 显然是看出了对方带了点惊吓又无奈责难的眼神,穆志明讪讪地退了回去笑笑,道:“没想到你也和小征一样中了那个毒啊!” 一反往常的开朗,楚寒衣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似乎想掩饰什么,睫毛却被指尖轻碰了一下,秦笑征看着指尖的一点点湿润似乎有些不解,“你哭了?” 楚寒衣有些尴尬,讨厌,偏偏在这时被别人看到,这种感觉真不爽,秦笑征嘴角慢慢挑起,笑了,“小衣你真不经疼。” “……你妹的。”楚寒衣顿时为秦家的未来感到担心,秦笑征这种智商能撑得下秦家吗?没关系,求他的话他可以考虑吞下秦家的,他真的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 突然又想到了一点,楚寒衣又叮嘱道:“穆医生,小征,这件事拜托你们不要告诉清络。” 秦笑征深知蛊毒发作时的痛苦,对他的行为只是感到不解,据他观察,楚寒衣和楼清络的关系还算尚可,不然也不会为了楼清络跑来接近他,但这毕竟是别人的事,他也不好多说,只好委婉劝道:“你会撑不下去的。” 楚寒衣却仍是抓着他的手,语气已经带了点哀求了,秦笑征已经是枫龙门的人了,替他隐瞒就是犯了门规,自己的请求也着实为难他了,“你们答应我……” “好吧。”秦笑征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一脸“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欠揍表情,豪爽地说:“算你欠我个人情吧。” 秦笑征的奶奶这时走进方来看望楚寒衣,他被告知楚寒衣太过疲劳,再看看自己这个被惯坏了的素行不良的孙子,不禁感慨万分,“小征啊,你看看人家,为了学习都累病了,再看看你。” 秦笑征当着老人家的面也不敢反驳什么,只好乖乖地被训着。直到楚寒衣觉得看戏看够了,再看下去要笑场了的时候了才把秦笑征从这个窘境中解救了出来,秦奶奶便勒令秦笑征送他回去。她实在是喜欢这个漂亮的像娃娃一样的男孩子。 楚寒衣紧盯着站在自家门口的一男一女,铭迟妈妈把他们推搡了出去。 “这是什么情况?……”秦笑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明显发现楚寒衣的眼睛亮了起来。 楚寒衣兴致勃勃地笑了,“不管公司的事也该看看商界周刊吧,小征,那个男人是最成功的企业家,陶思呈,旁边的是他的妻子李萧,他可是业界死也不愿遇上的敌手呢,近看果然比照片上更是英气逼人啊……”忍不住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对了,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秦笑征只能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并补充一句他对中年男人没有兴趣。 难道是生意上的事?没道理啊,楚家的小生意陶思呈怎么会看得上眼,怀着疑问楚寒衣便下了车同两人打招呼,就算不能套上交情,他也想能接触接触陶思呈,毕竟那是业界他最敬仰的一位前辈了,“请问两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是楚寒衣,是楚林的养子……” “你是楚林的养子?那你知道楼清络这个人吗?”只听了开头李潇就已经急不可耐地打断了他的话,楼清络和邱雪雁一直是受楚林资助长大的,在福利院会查到记录,楚寒衣并不奇怪,头脑中似乎有条线要穿起来了,“嗯,不过你们是?” “我们是他的亲生父母!” 虽然已经猜到了几分,可听到这话还是有些震惊,秦笑征倒是先反应了过来,“难怪看着和楼清络有点像嘛。”尤其是陶思呈看别人时的眼神,和楼清络简直一模一样,像是淡淡的,却给人一种压迫感。 “是,当然。”楚寒衣这才恢复一脸笑眯眯的样子,道:“这就带您去见他吗?” 陶思呈和李潇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想见楼清络,便随了楚寒衣和秦笑征一道,一路上有秦笑征和楚寒衣两个话唠也完全不觉得尴尬,尤其是楚寒衣,几乎一路上都是对陶思呈的敬仰,“有前辈您这样的商业巨擘的父亲,难怪清络那么优秀嘛。” 提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夫妇二人沉默了一下,不知道那孩子过得怎么样,不知道那孩子会不会怨恨他们,不知道现在的补救是否还来得及,似乎猜到了他们在想什么,楚寒衣笑了笑,道:“清络,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了……当然,还是跟前辈您有一定距离的。”不知道楼清络听到了的话不知道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掐死他这个见X忘X的家伙。 拿捏得刚好的奉承半带着玩笑,夫妻两人也忍不住被他的话逗笑了,气氛又变得轻松了起来,不久便到了楼清络的现在住所。 陶思呈的手伸到门前,又停顿了下来,仿佛在犹豫该不该敲门,楚寒衣已经大大剌剌地开始砸门了,“清络,开门~” 屋里的人似乎知道了他们的目的是的毫无动静,可灯却是亮的,分明告诉他们里面有人就是不肯开门罢了,楚寒衣用力地拍了好几下,气的咬牙又踢了几脚,里面依旧没有动静,楚寒衣大怒道:“我砸了哦!” “NO,NO,NO,小衣,你太极端了。”秦笑征摇了摇头制止他一副绝世高人的样子,手指一挑,是一串闪闪发光的钥匙,坏笑道:“趁他们不注意偷配的,本来打算偷窥雪雁的,这次奉献出来咯。” 楚寒衣勾过那串钥匙,笑摸狗头,称赞了一句,“佩服佩服,果然还是你狡猾。” 门吱嘎一声开了,还来不及看清屋内的画面,一支飞镖从他们中间飞了过去,咚地一声定在了墙上,整整插入了水泥墙面一寸半,无声地威慑着他们。楼清络的声音还是那样平静,“谁敢进来。” 06.恶劣本性? 楚寒衣的心默默地感慨这个别扭孩子,秦笑征看看楚寒衣,对方表示他不敢,秦笑征用眼神表示他不是不敢,只是觉得屋外的风景更不错…… 没有注意他们的小动作,李潇只是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这少年的容貌,他确信无比是自己的孩子,没有人会与自己的丈夫如此相似,这声音,语气,还有气息,都像极了陶思呈,陶思呈也深深地望着这个少年,似乎要看穿他的倔强,这个外壳里竟然装着与自己如此相似的灵魂,这种微妙的感觉,像面对着第二个自己。 李潇苦笑,还是他先开口了,“清络,妈妈这一辈子只怕过一个人,就是你的奶奶,就是因为怕,才把你弄丢了……”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指尖又忍不住颤抖了起来,“那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所以现在,妈妈最怕的事就是再次失去你,没有什么事让我更怕的了。” “叔叔阿姨你们冷静,清络他是认真的。”看着楼清络越练越暗的眼眸,楚寒衣惊叫,他了解清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他会怎么做。他实在是太了解楼清洛了,还记得当日楚林决意收养他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狠,这个少年看起来清新淡雅,像是与世无争,却是彻头彻尾的嗜血啊! 陶思呈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还是那样淡淡的表情,“楚寒衣是吧,我听说过你,我不知道这孩子是经历了什么,可是既然找到了就一定要担起这个义务。” 你也得有命来担啊,楚寒衣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且不说楼清络灭了自己爹娘以后会不会引起轩然大波,从道德主义……这就不人道啊! 楼清络也不多说,只是从手边的武器包中抽出了两只新的飞镖,尖利的飞镖在他修长的指尖转了几下,闪着寒光。楚寒衣见他是认真的更慌了,他是铁石心肠啊,你们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打动的了他。 话还来不及说,楼清络手中的飞镖蓄势待发,楚寒衣的内心在尖叫,清络你到底懂不懂,你父母不会武功啊,另一方面又抱怨两人不识时务。来不及多想了,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武器在半空要伤到人之前被生生截住。陶叔叔你的义务是伴随着我的危险啊! 楚寒衣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中拿的东西,才反应过来自己苦心隐瞒了很久的身份还是曝光了,手中的飞镖更是烫手,他慌忙地往地上一丢,咬了咬嘴唇不敢对上楼清络的眼神,却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对方果然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可他就能看出那平静下隐隐的怒火,“我……我可以解释的……” 李潇忍不住红了眼睛,这些年来他无数次后悔自己当时的决定,如今儿子就在眼前,视他们为陌生人,不,甚至还不如陌生人,虽然来时想过这种可能,但当真正出现在眼前时还是难以忍受,李潇抖了抖嘴唇,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道:“清络,妈妈和爸爸来找你之前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不管你是什么反应,生气也好,冷淡也罢,我们都会受着,爸爸妈妈只是觉得欠你太多了……” “那就不要打扰我的平静。”这话说的,果然是楼清络的风格,楚寒衣暗暗感叹,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李潇听了愣了一下,终是没忍住眼泪簌簌地落,陶思呈见妻子这个样子心疼万分,便也开口了,“清络,爸爸不敢指望你原谅我们,只是想你给我们一个补偿的机会,爸妈只希望你能幸福。” 楼清络的眼里闪过了几丝复杂的光芒,最后,只是说了一句,“寒衣,跟我来。”然后又无视了他爹娘。 “……”楚寒衣一哆嗦,内心在咆哮,为什么是我?!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沉浸在父母的爱恨情仇之中吗,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你都没把我给忘了! 虽然这么想,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楼清络离开了,这下屋里就只有邱雪雁秦笑征和陶思呈夫妇了,邱雪雁头一次感到为难地抓了抓头发,同龄人他见多了,可长辈,除了楚林他都没怎么接触过,他和楼清络相处多年,默契之处,甚至不需要一言片语,自然也懂得楼清络给了个台阶下的意思,只好淡淡道:“叔叔阿姨,晚饭煮好了。”眼神别扭地转了过去。 冷冷清清的模样,愣是看得秦笑征怦然心动,轻声呢喃道:“我大概是中毒了,中了雪雁的毒了……”什么时候起,他也会越陷越深了。是不是这次该退却了? “寒衣,什么时候我们之间也有了这么多秘密?” 楼清络的话像是责备,像是质问,依旧是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却猛地让楚寒衣感觉到丝丝愧疚,被这么一句话问地千言万语的解释也说不出来了,怔怔地弯弯膝盖,跪了下来。 “门主……我只是不想,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从这个角度看你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夜间的风夹杂着几丝凉爽,密集长满小树林的后花园里,黄发男孩静静地跪在那里,细长稀疏的刘海半遮住眼睛,穿着白衬衣的少年微微弯腰,拉过他的胳膊,扶起他,轻声道:“不会,我不会像师父那样。” 难得地从楼清络的话里听出了温柔,楚寒衣感到瞬间被治愈了,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说:“我相信你。” 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楼清络认真地盯着眼前这个人,不自觉地把幼年时的他和现在的他重合在一起,那个儿时的孩子,淡黄色的碎发遮住眼睛里怯弱的神情,怯生生地躲在他们身后,忍不住的战栗者的身体,一触即破的脆弱让他们忍不住想要保护他。 如今的他依旧是浅黄色的碎发,遮盖住的眼神却不再怯懦,隐隐地藏着几分阴毒。 就是因为这样吧,他才不会觉得那个人是因为荣华富贵离开他们,听到他说出他是被强迫离开他们时,虽然有些恶劣,可他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了一点点喜悦——那个人,不是自愿离开他的,楚寒衣,不想离开他,楚寒衣,还是他的? 从那天以后,楼清络和邱雪雁家就更热闹了,除了秦笑征的每日骚扰,李潇也几乎是每天都去,只是楚寒衣去的没有那么频繁了。似乎是被什么事情缠住了的样子,偶尔的出现也只是短暂地停留,交代几句公事便走了。 虽说楼清络是门主,可这些年来不管是商业上,还是门内的事务都是楚寒衣和楚林在处理,楼清络只是负责练功,这大概也是他进步神速的一个原因吧,楚林死后,楼清络继任门主,两个人也都没提起来接管事务的事。 而最后的青龙也迟迟找不到下落,秦笑征和邱雪雁都不自觉地表现出了一些暴躁,楼清络依旧是惯有的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07.你回来了? 楚氏企业的最顶楼,楚寒衣心烦意乱地在纸上写写画画,铭迟妈妈逼得紧,红口白牙就是两个字要钱,他只是虚与委蛇地应着。真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外面做了什么要花那么多钱,不是不敢招惹那个女人,可是一旦撕破脸的话,挤在中间的铭迟该怎么办呢? “总裁,好字。”秘书小吴笑嘻嘻地把他乱写乱画的纸拿走,“别扔,将来能升值呢。” 不是第一次被拍马屁,自己这个秘书办事能力一流,嘴也比一般人贫,更是他的得力助手。楚寒衣没忍住笑,“你还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小吴把那张纸折了折,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道:“总裁,有个人要见你,也许你见了他就没那么烦了哦。” 他的事,这位秘书基本上都是知道的,也是最了解他心事的人。 他最想见的人?连楚寒衣好奇地笑道:“别卖关子了,是谁啊?” “小衣。”略长的头发,细长的凤眼,浓密的像小扇子一样的睫毛,不同于楚寒衣狐媚的异族长相,这个人更像是个古典的东方美人,真是让女孩子都羡慕的模样啊,“你该还认得我吧?” 楚寒衣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地愣在了原地,连笑容都僵在了脸上,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是他,他回来了。 ……他还回来做什么? 楚寒衣突然大笑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欠了欠身道:“当然了,恭喜你现在成了澹台家新任接班人哦,莫深。” “新门主一切可好?怎么都没见他露面呢?”澹台莫深第一句话就是挖苦,却却让人完全不觉得,要不是楚寒衣了解他的恶劣,以为他真的只是关心。 楚寒衣向前走了几步,更加靠近了澹台莫深,这个人还是像以前一样,浑身都是毒,让他迷恋的气息,楚寒衣的笑容带着苦涩,“门主事多嘛,莫深,你来了我真高兴,再不从那蛮夷小国回来我可就要忘了你呢。” 澹台莫深轻轻地抱过他,楚寒衣也没有任何地排斥,“家里内斗不断,我这不是以退为进……不过这几年不见,江湖上风气似乎不正嘛。” 听了这话,楚寒衣想起了秦笑征家窜入的黑影,苦笑道:“不知道对方是谁,不过不像是朋友啊。” 在澹台莫深看不见的地方,只是苦笑,没想到他们还能这样正常的交流,还能,做朋友? 澹台莫深,你还回来做什么? 楚林的坟墓前,楚寒衣开了一瓶烧刀子洒在眼前,动作说不出的洒脱豪放,剩下的一饮而尽,一改往日在人前的怯弱形象。 “楚林老爸,铭迟妈妈还是搞不定。不是我斗不过她,只是我答应过你保护铭迟安静长大,对了,我还答应过你帮助清络复兴枫龙门的……你还真是不拿我当外人啊,你的眼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吧……” “他回来了。”楚寒衣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略带责备地望着那个不会回应他的墓碑,沉默了良久才像是叹息似的轻声道,“你说,他还回来干什么呢?” “我不想见到他了。” “可是再见到他时又有些……高兴。” “我大概是太寂寞了吧?” “你说得对,我中了莫深的毒。” “可是那又怎样呢?毕竟当时他已经……”抛弃了我?自己像个女人似的委曲求全,委身于他,最后还是被抛弃了,这样丢人的话即使没人听到也万万说不出口的吧。 楚寒衣轻叹了一声,毕竟他现在也已经二十岁了,不再是当年那个不顾一切的他了,回来了又怎样?他和莫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老爸,我该怎么办……”楚寒衣伸出手来,似乎想要轻触那个冰冷的石碑,里面的男人曾经对他冷嘲热讽,对他极其苛责,有时甚至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几乎将他虐待致死。 长大后的他也有力的回击了他,但毕竟他还是他的师父,是他的养父,是他唯一曾经依靠过的长辈,也是他唯一尊敬过的人。 当年他不顾一切想要和莫深在一起,后来莫深离开了,他以为失去了一切,楚林依旧是对他冷嘲热讽,却仍是收留他。就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楚寒衣早已习惯了这种又敬又恨的感觉,楚林恍然去了,他说不上是喜是悲,只是觉得更孤独了。这下连个吵架的人都没了。 恍惚着,一片湿润的触感把他拉回了现实,“下雨了吗?” 是场急雨,突然下大,淋得他措手不及,楚寒衣苦笑,“好吧,下雨我也没地方可去了,不如今晚就在这陪你吧……” 正自嘲般地说着,却感到雨好像突然停了下来。不对,觉得光线一暗的他抬了抬头,头顶的天空被雨伞挡住了,撑伞的人用一贯的平静声音问他:“还是被赶出来了吧。” 真丢脸,楚林死后楚寒衣觉得自己苦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这么落魄的样子被他看到了啊,“说什么呢,是我自己不想回去了。” 楼清络拉他起来,“跟我走。” 说着完全不理睬他的反对,直接拿过他的东西塞到出租车里,“你说过,会听我的,对吧。” “……可是……你不能……喂!……”楚寒衣发现自己还真是拿这个门主一点办法都没有。 听了楚寒衣的事,李潇表示铭迟妈妈就是这么凶悍,当时他们两个也是被如此赶出去的,并表示“小衣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哈。”反正家里空房多,也怪冷清的,顺便讨好一下儿子,何乐而不为。 楚寒衣这也是才知道在李潇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的劝说下终于把自己这个儿子求来了自己家住,楼清络这种个性他也是知道的,不反对就是默认了,本来李潇想把那个银发男孩邱雪雁也一起接来。 邱雪雁却拒绝了他们的好意,楼清洛也并不勉强,邱雪雁对他一向直率,说了他走他不会想他就一定不会,说了不愿意来就一定不是矫情。楚寒衣也有些羡慕他们,如果当时不是楚林一意要带他走,也许他们三个人……会是很好的朋友吧? 如今不管他如何努力,都再也走不进他们两个人心间了吧?这么一下子回过神来,还没等楚寒衣说谢谢,一个小小的身影跃了出来,冲击力之大竟然把他一下子带倒了,什么情况? 08.放养教育? 楚寒衣被摔的七荤八素,好一会才看清眼前这个萝莉,十五六岁的样子,娃娃脸,棕色的卷发榨成两个可爱的小辫子,整个人精致地像橱柜里的洋娃娃,小女孩先开口了:“你是我哥的男朋友吗?” 楚寒衣惊吓地睁大眼睛,男朋友?这孩子在说什么?他头痛地敲了敲头。没想到这丫头的下句话更加劲爆:“我喜欢你,做我嫂子吧,我最喜欢温柔受了,雪雁小受还是太凶了啊,我始终对冰山受萌不起来……” 话才说了一半,洋娃娃被楼清络拎了起来,“小镜,作业写完了没?” “额……这个……”小丫头脸上露出了不安的表情。似乎在想办法转移话题。 楼清络随手把她扔进了书房,关门锁门,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做了不下十几回的样子,“我妹妹,陶思镜。” 屋内是陶思镜猫抓时的挠门声,“这个哥哥一点也不疼我,一点也不温柔……”其实楼清洛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下子多了个父母也就罢了,还多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妹妹。 李潇有些不忍心却又不敢反驳自己这个好不容易才答应回来的儿子,便道:“那个清络啊,小镜还小嘛,上次考试他不是前进了一个名额嘛……” “那是因为倒数第二请了病假。”楼清络深深地位这个妹妹感到丢脸,冷声威胁道:“你好好学习的话晚饭就放你出来。” 威胁起了作用,里面的挠门声轻了许多,传来了几声碎碎念,便又安静了下来。 楚寒衣深深地被陶思呈这种放养式教育方式震惊了,不过内心还是在安慰自己,对方是商业巨擘,他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一定是有不为人知的好处……才怪吧! 这孩子……楚寒衣扶额作无力状,要是铭迟也像她这样张口小攻闭口压倒,每天意银自己哥哥和别的男人……他不吐血才怪! 不过话说他始终想象不出来楚铭迟说这种话时的样子诶……想这种东西干嘛! 这么想着自己就被楼清络拖到了二楼,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楚寒衣猜测大概是客房,他有些不好意思了。楼清络却没理会他那些小心思,反手把他推进浴室让他洗个热水澡,不然恐怕真的会着凉的。 楚寒衣看着他别别扭扭的表情,感动之余白天的那点小惆怅也抛到了脑后,满脑子想着怎么复兴枫龙门以谢两位门主的恩情。 其实现在的江湖并不安生,也并不像过去那样壮大了。 他们枫龙门和卓影门曾经并足而立,是江湖上最具势力的两大门派。曾经一度差点一统江湖,然而到了楚林这一代不知道为什么四个护法一一失踪,只剩下楚林一人,而卓影门的少门主更是每天沉迷于吃喝嫖赌,不管不顾,两大门派才慢慢败落了下来,以至于楚家的势力和财力也跟着一落千丈,不然以楚林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伏低做小。 而澹台莫深的家族则是江湖上地位显赫的名门正派,曾经甚至出过几届的盟主。本来澹台莫深是很有希望成为下届盟主的,也是人群中呼声最高的。 然而在几年前的一次白道围剿枫龙门中,那时澹台莫深和他还是恋人,莫深为了他通风报信导致围剿失败,长老们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知了是莫深通知他的消息,虽然没有重罚他,但明显他已经失去了长老们的信任。 如今江湖一片萧索,除了几大门派,唯一赫赫生辉的便只有慕天堡一家了。 慕天堡曾经也是魔道,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洗白了,却也不过问世事了。尽管如此,凭着他们深不可测的实力和财力,在江湖上依旧是举足轻重的位置。 就连楚寒衣一再的调查也无法查出慕天堡当家的容貌和背景,所幸的是他们向来不爱参与江湖俗事,应该也不会与他们为难。 本来楚寒衣是想着慢慢蚕食掉周边势力的,可这次澹台莫深回来让他隐约有了一个新的办法——就是不知道莫深现在吃掉了澹台家多少的实力了。 想来想去楚寒衣也没有想出什么点子来,便决定等下回再去试探试探澹台莫深。刚出了浴室,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辛辣味道,带着姜的香气。 楚寒衣感动地看着楼清络,其实清络的内心是很温柔的吧?他只是对着不熟悉的人才会带着惯有的冷漠吧? 楼清络并不是自幼在这里长大的,和邱雪雁一起无父无母的生活让他们过早的就接触了这些必要的生活技能,倒是楚寒衣虽然被楚林从小欺压,却没做过这种家务事。 碗中的姜被切成细丝,就像它的主人一样一丝不苟,还飘着几粒裂开的红枣,让枣的香味沁入了姜茶中,喜欢甜食的楚寒衣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发自真心地称赞道:“清络,很好喝,你也尝尝吧。” 楼清络依旧是没有答他的话,是幻觉吗?为什么他觉得楼清络的眼神有一点不自然? 他微微垂下头,刘海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去往那方面想。 晚饭时,陶思镜才被放了出来,显然她更喜欢这个她认为的未来嫂子,楚寒衣虽然觉得这萝莉有些奇怪,不过对小萝莉也是充满了耐心和爱心,和陶思镜也是十分合得来。 只是夹了几口菜觉得怪怪的,他看了看其他人的反应,楼清络和李潇却是很淡定地一口一口地吃饭,楚寒衣不禁感慨,这家人的口味真奇怪,明显是醋换成了酱油,盐换成了糖……难道是他的味觉出了问题? 正这么想着,陶思镜一拍桌子跳了起来,“姓尉迟的欺人太甚!” 其他两个人象没听见似的继续低头吃饭,对于这两个人陶思镜深感痛心,简直是丧权辱国啊,她气得一跺脚,“我去找他算账!” 看着小萝莉气呼呼地离开,楚寒衣忍不住担心地问:“那个……” 李潇幸灾乐祸地说:“尉迟离又想见小镜了吧。”这么看来尉迟离大概是他们家的厨师。 看着李潇脸上明显是八卦的表情,楚寒衣似乎明白为什么陶思镜是这样了,继而转向楼清络,却发现后者的目光远远地落在妹妹离开的身影上。 “清络?” 09.你很危险! “尉迟离!厨房是你表演创意的地方吗?!” 陶思镜气焰烧的好高,险些把整个厨房给化了,被他恶狠狠地瞪了半天的男人却完全不在波及范围之内,只是笑嘻嘻地问:“小镜不喜欢啊?” “谁会喜欢那种东西!”这一句话几乎时吼出来的,陶思镜咬牙切齿地大叫:“你以后不许这么做了!” 尉迟离依旧不受影响,狡黠的眸子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继而露出了一副夸张版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原来小镜喜欢偏甜的口味啊。” “……我跟你拼了!”冷了几秒的小丫头勃然大怒,气愤地扑了上去,殊不知在对方眼里是标准的羊入虎口,毫不费力地把这孩子抱到怀里,尉迟离笑的像只偷腥的猫,“小镜,一会去看电影吧?” “这步法。”楚寒衣饱含深意地看着这一幕,这可是枫龙门的基本功法呀,楼清络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吧,却看到楼清洛已经离开,不禁感叹道:“不愧是门主,果然拽。” 尉迟离的毒是在当天晚上发作的,就在拉着陶思镜去看电影的路上。毫无征兆地跪倒在了地上,吓得陶思镜大哭了起来,一时间手足无措。 说来也巧,那天秦笑征好说歹说才把邱雪雁带出了门走走,结果就看到这么一幕,陶思镜趴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胸口大哭。 陶思镜他是认得的,但这个陌生男人他们倒是没见过,可他这幅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他们中的蛊毒发作时的样子啊,秦笑征刚想向前迈一步看看他的情况,却有一个人抢先了一步,“我来看看吧,我有行医证。” 看着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秦笑征一愣,怒道:“穆志明,你小子跟踪我!” 邱雪雁更是连理都不理地转身就走,心里更加不爽,明明他什么也没做,为什么搞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一样啊? 穆志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陶思镜解释尉迟离的毒是怎么回事,赶紧叫住了那两个人,“小征,来帮忙啊。” …… 失忆?尉迟离纳闷地抓了抓脑袋,他该有多粗心啊,连一段记忆失去了都不知道吗?只好傻傻地笑了。 而穆志明单手携着尉迟离的手腕,思索了良久才道:“经络阻塞,脑袋中有血块,像是受了袭击,化开就好了。我给他施针。” “我不!”陶思镜却更是要死要活地扑了上来坚决不让,她小说看多了,认为尉迟离恢复记忆就会忘了她,楼清洛毫不犹豫地一把把她扔了出去以防添乱,看着就烦。 尉迟离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谁也不知道他想的是反正本来他要追小镜也是要听大舅子的话嘛,当然了这句话他不会说出来的。便坠下衣服由着穆志明施针。 穆志明似乎施针的经验不多,看着他连手都有些发抖,尉迟离抖得更厉害了,“小穆啊……要不然……算了吧……”他很想知道这个看起来很牛的神医真的有过临床经验吗? 楚寒衣也不忘了在一旁嘴贱,“是啊小穆,你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吵死了。”穆志明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一针扎在尉迟离的哑穴上,尉迟离便被强制噤了声。然后听到穆志明又说了一句不知道是在安慰尉迟离还是安慰自己的话,“反正……又不会死人……”尉迟离顿时感觉危机四伏。 楼清洛依旧是面无表情,却不着痕迹地把秦笑征拉到了一边,小声问道:“这个人真的靠谱吗?” “……” “结束了。”随着穆志明在最后一个地方刺了一下,黑色的脓血流出来,漫长的治疗终于结束了,尉迟离觉得自己简直是虎口余生。 刚解了穴道,尉迟离的身体晃了晃,楚寒衣忙扶住他,此时刚被放出来的陶思镜马上扑到了他的怀里,仰起小脸问他,“尉迟离,你还认得我吗?” 尉迟离一下子被好些人盯着有些不太自在,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笑了笑,最终把目光落在了楼清洛身上,“哥,我还可以追小镜吗?” “你叫谁哥!”带着些羞涩的女生声音和不带任何感情的男声同时响起。 楚寒衣扶额,看来这家伙不像是恢复了的样子啊。 不等尉迟离再说出什么欠揍的话来,邱雪雁一把抓起了他的领子道:“出来,跟我单挑。” 邱雪雁果然是天生的武痴,知道了楚寒衣就是朱雀后第一反应就是要和楚寒衣打一场,楚寒衣很聪明地大败一场后,他便从此对楚寒衣没了兴趣。 显然尉迟离就没有楚寒衣那么聪明,看着院子里不相上下的两个人,楚寒衣笑道:“看来武功是恢复了,不过这脑子嘛……” 楼清洛这次很平静地评论,“可能他一直都是这样吧。” 转头却看到秦笑征就站在身后,表情少有的严肃,“小穆说,尉迟离像是中了什么奇怪的招数,他不懂武功,也说不清楚。” 见楼清络沉默,秦笑征顿了顿便说了下文,“也许和上次袭击我我们家的,是同一批人。” 这帮子人楚寒衣也是查过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差不多他们的底细来,看来意像是针对他们枫龙门的,也可能由于枫龙门地位的衰落,他手中能调用的人手还是远远不够。 秦笑征,尉迟离,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呢? “寒衣,”楼清络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你要小心。” 楚寒衣愣了一下,门主这是在关心他?便笑道,“谢谢门主关心。” 楼清络在心里轻叹了口气,楚寒衣,我不是只是说说的,你真的,最危险。 楚寒衣这些天来最忙的事莫过于暗度陈仓了——把楚家的家产悄悄地一点点转移到自己名下,眼见着楚家已经变成了一个空壳子了,他给楚铭迟留下了一笔钱,足够他完成学业。 这些天忙的身心疲倦,他想过无数种可能正面遇上袭击者,可都没想过是这种方式……这种在他疲惫的时候下三滥的偷袭算怎么回事啊! 猛烈的撞击把他摔在河边的围栏上,年久失修的栏杆承受不住这样巨大的冲力,竟然猛地断掉了,他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翻到了河里,费劲地望向岸上那个攻击他的人,红唇黑发,结冰似的眸子,是个……女人? 这是他掉到河里之前唯一想的事情,接下来的意识是模糊的,受了严重内伤的在河里没扑腾几下就没了力气,这下不会真的死了吧?他自嘲的想着,有些不甘心。 还有些话没对莫深说,不甘心。 没有看着铭迟长大,不甘心。 没有看到清络复兴枫龙门,不甘心。 他还没有好好的谢谢清络呢,作为门主,楼清络对他真的很好了。 楼清洛,这是他失去意识前想的最后三个字…… 10.缘分注定? 周围是一片黑暗,所摸到的是一片潮湿,这里是哪里?楚寒衣努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在水底,那个在水中早已放弃了挣扎的孩子又是谁?那个男孩双目紧闭,眉头锁着,像是畏水的到了极点,他正想去把他救起,却又看到了另一个比他更娇小的黄发身影也跃进了水里,把那个男孩一把搂住,小小身影睁开了眼睛,是淡蓝色的……黄发,蓝色……难道那个是……楚寒衣来不及多想,却又看见那个蓝色眼睛的孩子费劲地撬开落水的男孩,渡了口气给他,继而挣扎着将他拖上岸。 楚寒衣合上轻轻颤动的眼睑,没有看下去,然而那故事却在他的脑海中继续了下去: 他挣扎着带着楼清络爬上了岸,那时的雪雁还没有染成银发,一贯冷漠的神情掩盖不住他的担忧,见到他们没事才又恢复了少年老成。在他们的注视下,方还年幼的楼清络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浅黄色头发怯懦的他,仿佛要把他望进心里。 被那双慑人的眼睛盯着,楚寒衣心猛地一跳,那时小小的他还不太懂的和人交流,只是觉得这个人没由来的好看,尤其是湿哒哒的衣服透出里面躯体的轮廓来时的样子,那么大的孩子还不懂得什么叫做性感。 被这个人灼烈地吸引这目光,冷冰冰的少年霸道地抓过他的衣领,还未长成的容貌只是有几分俊朗,却带着他所见过所有人都没有的英气的面容,在他眼前放大——他吻了他。 霸道的少年舔了舔他的嘴唇,说出来的话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就好像刚才那个吻他的人不是他一样,“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楚寒衣被河水冻得发白的脸颊蓦然转红,甚至一下子忘记了回答。被邱雪雁在后脑勺拍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喂,迷死你了?” “……”我没有什么目的,救你只是因为,你很好看而已。 楚寒衣这才发现究竟是什么时候,他竟然丢掉了这段记忆,那是他和清络雪雁的第一次相遇,不知道为什么,楚寒衣笑的苦涩……难怪楼清络看他的眼神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果然养母说的没错啊,他真的是个勾引男人的贱货。 思维已经变得清晰了,周围的触感不在潮湿,却很冰冷,他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在岸上了,周围没有人,像是在一片树林里,举目望去,看不见边境,楚寒衣暗暗叫苦,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一运功才发现自己的经络竟然也被阻塞了,和尉迟离的症状是一样的。所幸没受别的伤,楚寒衣从岸边爬了起来,一路沿着河水向上游走去,希望能看到有人的活动,果然没走多远便看到了亮光的小屋。 感叹着自己真是祸害遗千年的楚寒衣其实心里很开心地想要敲门,却硬生生地停下了,因为他听到了“枫龙门”“剿灭”这几个词,自己运气不会这么背吧?随便遇到的人都跟枫龙门有关? 楚寒衣赶紧附在窗外偷听,越听下去越是后怕,没想到几年前因为他围剿失败,这次又是机缘巧合被他听到了,得快点通知清络,楚寒衣正想要起身,却感到裤子被轻轻地蹭了蹭,耳边是柔软的声音,“喵~” 不是吧,楚寒衣暗暗叫苦,里面的人可都是耳力过人的啊,他可不敢乱动,可这只卖萌的猫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我好像听到了我家母老虎的猫在叫了。”屋里传来了这样的男声,楚寒衣顿时警铃大作,也顾不上猫了,忙施展枫龙门的独家步法向密林深处逃去,这一动的声音便逃不过屋内练家子的耳朵了。竟然有人偷听?几个人脸上都闪过阴狠的表情,这种事被人听到,那这人非死不可了。 楚寒衣练得武功是以速度为主的,然而失去了内力让他的威力大打折扣。感觉到身后手电的光线和脚步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楚寒衣头一次痛恨自己的无力,至少,让他有个机会通风报信啊。 这么想着脚下步子一沉,便栽倒了下去。 追来的几个人停了下来,将手电的光线挪了过去才发现原来是猎人为了捕猎挖下的坑洞,强力的光线照到了洞里,打在楚寒衣苍白的脸上,他无力地用手遮住眼睛,习惯了黑暗的眼睛被强光刺得发痛,但这并不阻碍站在上面的人欣赏他的容貌。 正如养母说的那样,楚寒衣是个狐狸精,妖媚的巴掌脸,精致的碧蓝眼睛,尤其是长期练武特有的柔软身材,比女孩子还有诱人,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了外面人的抽气声。 这下惨了,楚寒衣绝望地想着。好在他现在没有内力,这些人只当是个迷路的美人,若是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恐怕十个楚寒衣都不够他们杀的。 楚寒衣畏缩屈起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虽然他这个样子有些故意勾引的意思,不过为了性命,还是牺牲一下吧。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11.嗜虐情人? 下巴被捏住,楚寒衣被迫抬起头来,怯怯的眼神扫了一下眼前的男人,正是那只死猫的主人,他看过这个人的资料,福源山庄的少庄主,齐峰。想到了齐峰的残虐,楚寒衣假装恐惧的眼神带了三分的真切,心中祈祷自己不要落在这个人手里。 “我叫楚洛,迷……迷路了……我不是故意听到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很害怕,所以……”说着男孩漂亮的眼睛里竟然蓄满了眼泪,长大的眼中满是惶恐,身子止不住地战栗,“你们放了我吧……” 说着底下了头,像是畏惧和男人对视一样,没有人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恶毒,齐峰是吗?我早晚剁了你的这只手。 似乎猜到了他的回答,毕竟他们的打打杀杀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这个男孩的反应也不算奇怪,齐峰捏住楚寒衣下巴的力度加大了,强行抬起他的头来,更仔细地打量他的容貌。 带了一点恐吓的力度让楚寒衣更是一副畏惧地不敢反抗的可怜模样,更是激起了男人的欲望。 “听到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放你走呢?” 齐峰调戏似的轻拍了拍楚寒衣的脸颊,不出意料地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绝望,漂亮的男孩哆嗦了一下,小声哀求着,“不……不要杀我……” “呵。”齐峰的手挪到了楚寒衣的臀部,用力地揉捏着,漂亮男孩难受地扭动着,想要逃开,却被更大的力道制住,不敢再动弹了,巨大的羞愤感让他啜泣了起来,“不……先生……求你……” 擦,福源山庄是吧?小爷我回去一定灭了你们! 似乎玩够了,齐峰才捆起楚寒衣的双手将他扔进车里,其他几个人虽然也对楚寒衣的样貌挺感兴趣的,不过势力都不及福源山庄,还不至于为了个美人跟福源山庄过不去,便互相道了别离去。 福源山庄的少庄主齐峰,唯一怕的是他的妻子,据说是个河东狮吼的狠角色。醋劲大得很,这也是楚寒衣此时唯一指望的了,但愿齐氏能看出来自己丈夫对他的企图,不然的话,贞操真的就……呵呵。 所以下了车看到屋里的灯亮着的,楚寒衣格外的高兴。福源山庄的地址是在一座深山里,偌大的别墅,佣人却并不多,大概是怕一些秘密被发觉吧,楚寒衣只想大喊:齐氏,你男人在外面勾搭别的野~男~人~了,等等,这句话怎么说的这么…… “别打算向别人求救了。”邪佞的男声他耳边轻轻响起,楚寒衣只觉得下颚一麻,心里一沉,张了张口,果然发不出声音了,齐峰是吧……你真的,在、作、死! 正在自己心里把齐峰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的楚寒衣被拖着进了屋子,楚寒衣才看清传说中的悍妇,齐峰的妻子,虽然在照片上也是见过的,不过本人还是更具威慑力的。 女人在楚寒衣心中一直是温柔如水的形象,不管是自己的母亲,还是班里温柔的女孩子,都不像男生那样霸道蛮横,顶多发发小脾气,也只是动动嘴巴而已。即使是自己的养母也最多不过是刻薄的羞辱他,他从来没有想过,女人,加上武功,会是如此可怕的存在。 “你在路上捡到的哑巴?”齐氏笑起来的表情有些吓人,女人的手指捏住他的后颈,力道之大,简直要把他后面的筋给捏断了,纯粹是因为痛,条件反射般的,楚寒衣痛的眼泪马上就冒了出来,他好像看到了第二个养母。 “啧,狐狸精。”女人在这方面的直觉向来是最敏感的……也是不讲理的,他好无辜啊。楚寒衣眼泪汪汪地看着齐峰,你弄出来的,你摆平啊! 齐峰也不负他望的轻咳了一声,不卓痕迹地把楚寒衣拉了过来,看着白玉似的脖子上一道暗紫色的掐痕,忍不住有些怜惜,“人是我带来的,我不碰就是了,你看你,连男人的醋也吃。” “哼,他这妖精样哪里像男人了?” “……”擦,你们夫妻俩死定了,别拦着我! 齐峰安抚地把女人搂过来,顺毛道:“好了好了,放心,我晚上一定满足你。” “滚!” “没事让他在这打扫打扫卫生就是了,他知道的太多了,不能放他走,别没事乱吃醋,搞得我好像很没节操是的。”齐峰继续顺毛。 “去死!” “……”楚寒衣这下知道什盖配什么碗了,这俩人,还真是般配啊。 于是,枫龙门的朱雀护法,楚寒衣,变成了福源山庄的小佣人。每天迎接他的是顶着一张苦逼脸的齐氏的苛责,打扫稍有不力就是一顿毒打,外加饿肚子,这也就罢了,他也要应付齐峰时不时的调戏。夹在他们夫妻俩中间他很难做人好不好。 他知道这里的佣人大多是被迫捉来的,没有人权,甚至会被私下处死,据说曾经有佣人想逃走,结果落到了一个被乱棍打死的下场,和楚寒衣一组工作的是一个叫玉儿的姑娘,玉儿比他大好几岁,是个温柔的女孩子,平时做什么也都很照顾他,楚寒衣真的不擅长家务,要不是在玉儿的帮忙下早就被活活打死了。 可惜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微笑来表达他的谢意。 他试过联系外面,可是他能进去的屋子全都是内线,拨不出电话,眼见他们定的日子越来越近,楚寒衣越来越着急。 自己留在枫龙门的那几个助手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消息呢?这么想着楚寒衣推开主卧室的门,叹了口气,认命地打算打扫,却发现屋里还有人,而且为什么少庄主您一个人啊?少主夫人呢? 楚寒衣面无表情地转身,想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了回去,“呵,想跑?” 楚寒衣剧烈地摇头,喉咙间发出破碎的音节,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求救。齐峰的手指熟稔地来到了他的身下,手指上骤然加重的力道显示了他的凶狠,狞笑道:“在我的山庄你以为还逃得掉吗?敢让我老婆知道你自己知道下场的。” 楚寒衣绝望地摇头,祈求地看着他,希望男人能收回成命,却更激发了男人的施虐欲望。 12.后庭不保? 眼见着自己要后庭不保了,只听着“砰”的一声巨响。门被活生生地踹成了两半,楚寒衣惊悚地看着足有两寸半厚度的门,打了个哆嗦,这次真不关我的事啊…… “抱歉,忘了带钥匙了。”齐氏淡淡地说,据这些天楚寒衣对她的了解,他表示这绝逼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真不关我的事啊,女侠,他真怕这女人会把他活活打死,这次是真怕了,他不怕齐峰是因为他知道齐峰不会要他小命,可齐峰的妻子他就不保证了,以齐氏厌恶他的程度以及目测齐氏的凶狠程度,他感觉自己的小命真的难保了。 好像感觉到了楚寒衣的惊恐,齐峰试探地道了声:“老婆?都是误会,不然我们谈谈?” 误会?再晚来一会你就暴了老子的菊了还误会?!但是楚寒衣还是很配合地狂点头。 齐氏什么也没有说,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行李,楚寒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闹哪般,回、娘、家。 “……”喂喂,这个戏码不适合你,河东狮同学。 “……老婆你这是干什么,”齐峰也有点吓到了,忙拉住自己妻子的手。 齐氏只是冷冷地甩开他的手,冷声道:“回我家。” 齐峰讪讪地陪笑道:“也是,这么就没去拜见岳父岳母了,我和你一起回去?打算住几天?” 齐氏已经动作迅速的整理好了几件衣服,淡然道:“不回来了。”说完甩开齐峰粘上来的手,大步迈了出去,齐峰显然是没有料到自己妻子竟然会被气成这样,楚寒衣表示理解,他要有这个这样的丈夫他一定先掐死对方然后自杀,等等,为什么是丈夫? 见着齐峰追了出去,楚寒衣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小命,又不由地担忧齐氏回来会不会找他晦气,正这么想着,突然看到床上齐峰走的匆忙落下的一样东西,一样让他重新看见希望的东西——手机。 楚寒衣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机,激动地都快哭了,瞄了眼门外,好吧,门已经废掉了,不过一时半会似乎没有人过来,便迅速地拨下了一连串的熟悉的号码,听着拨号的声音才突然想起自己的哑穴被封了,如何能说出话来呢,这么想着电话已经接通了,冷清的男声响了起来,“喂。” 是楼清络的声音,楚寒衣想张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对方没有得到反映便挂了电话,听着阵阵忙音,楚寒衣心里一片绝望。 他和楼清络仅隔了一个电话的距离,他确认不出他来,阻隔了声音,他便再也找不到别人。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困死了?再过几天枫龙门一灭,他就真的插翅难逃了。 正这么想着,电话嗡嗡地震动了起来,楚寒衣吓了一跳,以为是齐峰的熟人打来的,再仔细看那号码,正是自己刚刚拨出的那个,虽然自己说不了话,鬼使神差的,楚寒衣还是按下了接听。 “是寒衣吗?”对方的声音像是在确定,又似乎带了点焦急。 不知怎的,楚寒衣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只是无声地哭着,那边还是楼清络的声音,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听的。 “寒衣,别怕……” 楚寒衣按下了挂断,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楚寒衣手忙脚乱地删掉通话记录,把手机扔回原处。 抬头看到的是齐峰一个人回来了,显然是没把老婆追回来,齐峰脸上却是少有的轻松的表情,只见他单手拎过楚寒衣,另一只手在他的脖颈出找寻着那根银针的位置,楚寒衣只觉得压在自己舌头上的重压不见了,张了张口,“庄……主……”才发现自己又能说出话来了。 齐峰恶毒地笑笑,“那个女人走了。” 明显看到楚寒衣失望的表情,齐峰又补充道:“我演给她看的。” “早就想弄走她了。” “如今倒好。” “……”楚寒衣只想说,有你这么个丈夫,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虽然那女人也不是个好东西…… “所以你今天是别想逃了。”齐峰笑了笑,把他提了起来,单手握住他的两只手腕,楚寒衣只能跨坐在他的腿上,齐峰轻车熟路地解开他的裤子,不带任何前奏的把那小东西握在了手里,玩弄着,“呵,你硬了。” 齐峰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后,“没想到嘛,你也是个骚货。” “啧啧,之前还装什么清纯。”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滞,节节攀升的快感让楚寒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无助地呻吟着,“啊……嗯……”修长的胳膊不自觉地攀附到齐峰的身上,扭动着腰无声地祈求着。 耳边还是齐峰羞辱人的声音,“你的好小啊,呵,果然是个天生伺候男人的贱货。” 楚寒衣听不真切,他所有的精力都在被齐峰把玩着的下身上了,眼见就要在齐峰手中喷薄欲出了,齐峰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笑的越发邪佞,“小贱人,很享受吗?” “呜……别……”欲望快到了定点却突然停了下来的痛苦,本能地欲望让楚寒衣忍不住哀求他,他的思维已经极度混乱,忘记了记录中齐峰嗜虐的事实。残虐的光芒在齐峰眼中一闪而过。手中稍稍加大力度…… “啊啊啊!”楚寒衣惨叫了起来,被粗暴地对待,稚嫩的青芽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还没来得及掉下眼泪,就看到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一个金属环,咔嚓一声扣在了自己分身的根部,连着两个小球扣在了一起。 “这样没有我的允许你就射不出来了呢。”轻轻地舔着楚寒衣眼角渗出来的眼泪,看着怀里这个漂亮男孩痛到失了神采的眼神,齐峰笑的邪肆。 “那女人走了,我们可以慢、慢、玩了。” 楚寒衣吃痛的眼泪刷的落了下来。 13.保卫菊花! 这么说着,略带粗暴地撕开了楚寒衣的上衣,逗弄着那两颗茱萸,引得他一阵战栗,“你好敏感啊。” 压下楚寒衣的双手,缚在身后,齐峰吮吸了一下那颗红缨,满意地看着它可怜兮兮地立了起来。又饶有兴趣的轻弹了一下,问道:“舒服吗?” 楚寒衣伤心地摇了摇头,一想到菊花不保哪有心情想那种事啊。 明显不满意楚寒衣的回答,齐峰惩罚似的啃咬着一边乳首,另一只手玩弄着漂亮男孩下身的青芽,“再问你一边,舒服吗?” 楚寒衣终究抵抗不过身体本能的欲望,只好伤心地点点头。齐峰却并不满意,继续逼问着,“说话!”这么戏弄着,感觉到他的下身又在抬头。 “是……”漂亮男孩的声音带了些哭腔。更激起了男人的嗜虐欲。 “是什么?”把他一把翻了过来,一巴掌落在男孩雪白的臀上,带了些内力,清脆的一声过后马上红肿了起来。 “呜……”楚寒衣把头埋进了床单里,不要这样啊…… 见他不回答,男人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楚寒衣的玉臀上,仿佛是喜欢这样的弹性,男人忍不住又是几下,没多久楚寒衣白色的翘臀便成了粉红色,下身的男孩早已哭湿了床单,“呜呜呜,别打了,我说……” “说什么?”恶意地揉捏着被打的青肿的地方,楚寒衣痛的又是一阵战栗,“舒服,舒服还不行吗……” “乖。”得到了满意答案的男人把楚寒衣翻了过来,重新欣赏他的面容,虽然已经布满了泪痕,碧蓝色的大眼睛里倒映出他的模样,带是十足的惧意,这带着春色的表情反而比第一次见更诱人了,齐峰嗜虐地笑笑,“这么乖,主人送你个礼物吧。” “……”楚寒衣害怕地缩了缩身子,我不想要,我一点也不想要…… 当然了齐峰不会将楚寒衣的意见考虑在内的,他兴致勃勃地从房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了盒子楚寒衣差点晕了过去,尼玛!乳环!齐峰,老子回去一定……呜呜呜…… “唔……我不要……”楚寒衣惊慌地后退,这次是真的有点惊慌了。却被齐峰轻易地抓了回来,对他的这种无力的反抗男人完全不放在眼里,简直像是闹着玩一样。毫无诚意地安慰着,“乖,痛一下就好了,很漂亮的。 “……”漂亮你妹!嘶—— 细环粗暴地在楚寒衣的乳头上穿了进去,血珠冒了出来,却又被齐峰吮吸掉,紧接着是另一只乳头,楚寒衣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被折磨地惨兮兮的前胸,齐峰继续曲解着他的意思,“好看吧,我就说了会很漂亮的,而且……” 说着轻轻拉扯着其中一个小环,楚寒衣顿时觉得浑身酥软无力,忍不住呻吟出声,“嗯……呃……别……” “这样很有趣,对吗?” “……”有趣你妹!楚寒衣已经无力吐槽了。呜呜呜清络救我……等等,我在喊……清络? “呵呵,只是这样你就硬了?”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地把玩着楚寒衣的下体,齐峰笑道:“被这样对待,你也会有快感,对吗?” 楚寒衣无力地摇头,抗拒回答,齐峰却更有了兴致,“你真有趣,你不是第一次了吧?” 楚寒衣清亮的眸子暗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不好的回忆,齐峰观察着他的反应,这么有趣的玩具,他倒不舍得一下子玩坏了。这么想着,男人扯着他乳头上的小环,逼迫楚寒衣再次跨坐上来。 还没等楚寒衣反应过来,便迎上了一记耳光,这次齐峰没有用内力,也并不是很痛,只是清脆的轻音格外的银靡,楚寒衣茫然地想要向后缩去,却又被男人捉住乳头,动弹不得。 “啪啪……”又是几记耳光,齐峰欣赏着带着红痕的脸颊,这个第一眼看上去格外清纯的漂亮男孩子,此时在他手中被他任意凌辱着,一股快感升了起来,另一只手拨弄着楚寒衣的下体,不出意料地发现手中小小的青芽早已挺立了起来,涨得通红,齐峰伸手捏了捏他下面的两只玉袋,笑道:“我猜的果然没有错,你是个被虐狂吧?” 楚寒衣无力地摇头想要否认,男人却根本不给他反抗的余地,反手连贯的几计耳光扇了上来,楚寒衣的思维又开始混乱了,耳边只能听到齐峰调笑的声音,“看到了吗?你也有感觉呢。” 这么戏弄着,齐峰的手指不自觉的来到了他的,轻轻刺探着,似乎在考虑能不能容得下自己的硕大,楚寒衣这才有些慌张地叫了起来,“别!……求你……” “别?”齐峰握着他的手来到了自己的身下,那里明显地挺立了起来,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都这样了你让我别?” “我……我可以用手帮你……”楚寒衣的声音带了些哀求,看着男人显然不满意的表情,咬咬牙道,“我……我用嘴……行吗……”菊花君,我待你不薄。 “哦?”齐峰挑了挑眉,仿佛在考虑着这样可不可以,毕竟让另一个男人用嘴服侍他也别有一番情趣,反正人在这,早晚也有机会吃掉他。这么想着一只手揪着楚寒衣的头发把他按到了胯下,另一只手解开了自己拉链,还没等楚寒衣做好准备便塞了进去。 楚寒衣措手不及,一下子缓不过起来,险些憋死,偏偏齐峰强势的手又按住他的脑袋让他反抗不得,楚寒衣都快哭了,为男人口交而憋死还不如爆菊而死呢。 头顶是男人不负责任的轻飘飘的声音,“嘴巴张大点,这才进去了一点点呢。”却又不得不努力地张大嘴巴,只感到男人的冠状物顶到了他的喉咙似的,本能的恶心想要干呕。 齐峰却没有理会他的痛苦,只是抓着他的头发来回抽插着,仿佛把他的喉咙当做女人的一样。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楚寒衣觉得自己快要到了极限了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嘴中的巨物一阵痉挛,一股浓郁的滚烫的液体喷射了出来一部分射入了他的嘴里,另一部分则溅在他的脸上。 楚寒衣愣了一下,毫无征兆地就掉了眼泪,也许是一次高朝取悦了齐峰,男人随手从床边抓起来一条毛巾给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液体,毫无诚意地安慰着,“好了,哭什么哭,这不是没碰你的小屁股吗?” “……”好吧…… 楚寒衣才有点平静下来,齐峰又在他耳边恶意地笑道:“我说了今天不碰可不保证明天不碰哦。” “……”擦,我就知道…… 不理会楚寒衣复杂的心情,齐峰心情愉快地把他搂在怀里,虽然楚寒衣一直在挣扎,无用的挣扎。这场纠结最后在齐峰耐心用尽又给了楚寒衣屁股几巴掌后才老实下来,含着泪任由男人抱在怀里。 楚寒衣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凄惨,脸上是还没有擦干的男人经验,乳头上还穿着环,最可耻的是下身还可悲地挺立着,却不能高朝。是的,他内心深处的确是个被虐狂,可对于这个男人对他所做的一切他只是觉得恶心,虽然身体本能地有了反应,可心里就是觉得恶心,因为他不是……不是那个人? 楚寒衣抬起头来望了望窗外的月亮,不知为什么,他想起了一句歌词——明月千里寄相思。 明月能把他的思念带给那个人吗? 清络,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救我的,所以我要挺住,撑到你来。 被男人的折磨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渐渐明朗了。 “嘟……嘟……嘟……”楼清络手里拿的电环传来了一串忙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了少有的阴狠表情,“笑征,给我查,这号码是谁的。” 14.动我的人? 清晨的楚寒衣是被一阵悉悉索索的酥麻吵醒的,于是他瞬间对这个一睁眼就发情的家伙无语了,“昨天被你逃了,今天嘛……” 楚寒衣一下子吓得清醒了,经过了一晚的休息他也恢复了些力气,继续他的挣扎,“我不要!呜呜呜……你放开我……” “小骚货,别以为每次都可以被你逃掉。”齐峰一边轻佻地说着一边逗弄他的下身,楚寒衣哭得惊天动地,“呜呜呜,少主你饶了我吧,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这就让你做马。” “……”次奥! “少……少主,您放过他吧,玉儿愿意代他……” 楚寒衣震惊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玉儿,微微低下头,眼里是说不清的情感,齐峰虽然没说话,但却停止对他的侵犯,楚寒衣只觉得他的笑声里面带了点阴森,“你很受欢迎吗?好吧,再放你一次,第三次,可没那么好运气了。” 楚寒衣逃也似的从房间里出来之前忍不住看了一眼房里的人,玉儿脸上决绝的表情,像是再做最终的道别,不知为什么,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对不起,玉儿姐姐,原谅我的怯懦。他却没想到那是他见玉儿的最后一眼了。 齐峰,等小爷我回去,连带着你福源山庄都不会放过! “齐峰?福源山庄是吗?”楼清络冰冷的眼神仿佛隐着怒火,连来汇报的属下看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门主现在的样子,好可怕啊。 这一刻开始,枫龙门的新任门主楼清络正是掌权。 楚寒衣左等右等不见玉儿回来,心中隐约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却不敢胡乱猜测,直训斥自己是自己吓自己。 直到看到外面纷杂的脚步声才知道,玉儿再也回不来了。 行刺庄主失败的人,还能活吗? 他得到的情报中曾经记载过齐峰养过几条藏獒,他有的时候也会听齐峰说“再不听话拿你喂狗”之类的话,也只当是吓他,如今才知道,竟是真的。 看着藏獒犬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着玉儿的身体,玉儿的舌头被割掉了,发不出声音来,但它知道玉儿很痛苦,楚寒衣扭过头去,不想去看着一幕,齐峰却捏住他的下巴把他拧了过去,威胁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乖乖看着,不听话的话,她就是你的下场……” 感觉的怀里的漂亮男孩抖得厉害,齐峰这才扭过他的脸来,欣赏他害怕的表情,楚寒衣的面色苍白,双腿直打哆嗦,小声地哀求着,“庄主,杀了她吧……杀了她吧……” “不行。”齐峰把玩着楚寒衣腿间吓软了的青芽,时轻时重地揉捏着,笑道,“乖乖的,就不会这样了。” 怀里的躯体仿佛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反抗了,那个漂亮的男孩子早已怕的说不出话来了。 齐峰舔吻掉楚寒衣苍白的脸上划过的脆弱的泪珠,像是在宣誓般地说:“今晚一定,吃掉你。” 他没有看到,楚寒衣的右手紧紧地攥着,像是在发泄什么似的,没有被他注视着的地方,全是阴毒的恨意。 “呵呵呵呵呵,齐峰是吗?”澹台莫深笑眯眯的看着刚刚接到的情报,眼睛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缝,笑的越发妩媚,“敢动我的人,要你不得好死。” 跪在他面前的手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少主好久没笑的这么恐怖了。妈妈呀,好可怕。 “庄主……不……啊……”楚寒衣顺从地跪爬在床上,双手依旧被缚在身后,却不得不顺从地抬起后臀,以便身后的男人的玩弄,齐峰一边嗜虐地笑着,一边挖起一抹药膏抹入漂亮男孩的,菊花一闭一合地抗拒着手指的进入,却又像是在邀请似的,男人的手指不断地抠挖着,像是在寻找什么敏感点。 这边楚寒衣已经神志不清了,“庄主……饶……饶了我吧……嗯……” “呵,小骚货。”男人的手指在那一点轻轻一按,楚寒衣顿时觉得浑身没了力气,却又不敢软下身子,只好断断续续地哀求着,前面的乳首的环被锁链锁着,连在床头,被绑了两天不能释放的分身涨成了青紫色,忍不住吐出泪水,似在哭泣。 男人玩心大起,轻弹了一下,满意地看着前面的青芽吐出了更多的银水男人恶作剧似的继续玩弄着那敏感的一点,男孩的哀求完全成了他游戏的伴奏一般,“这就好好疼爱你。” “呜呜呜……清络……救命……”楚寒衣完全无意识地喊出了这个名字,好在齐峰没有在意,他的下身一触即发,正等着提枪上阵呢。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游戏(主卧的门坏了,现在用的是客房),齐峰一阵火大,“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庄主,”门外的声音格外焦急,似乎都快哭出来了,“您快出来,外面有一群人围住了福源山庄,有澹台家的,还有枫龙门。” “什么?”听到这话齐峰哪还有兴致继续,急忙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屋内,楚寒衣慢慢地抱住膝盖,缩回墙角,高亢的情欲烧掉了所有的理智,蓝色的眸子里除了欲望早已没了神采。 “清络……救我……清络……”屋内传来这样小声的低喃。 齐峰皱眉,枫龙门?难道是知道他们要围剿枫龙门的事了吗?怎么会?是有人透出风声了? “没记错的话,福源山庄和枫龙门好像无冤无仇,不知道什么风把诸位吹来了?” 秦笑征笑而不语,邱雪雁一脸漠然,就好像刚才那两个管事不是他杀的似的,“敢动我(们)的人,做好死的准备吧。” 15.旧情已矣! 如果楚寒衣在的话一定会泪流满面的表示,雪雁,你终于接受我了。 可惜在这里的澹台莫深和楼清络只是觉得邱雪雁的这句话……正是他们没有说出来的。 哭着喊着非要跟过来的陶思镜好心地提醒道:“楚寒衣哥哥,一个小受受。” 于是齐峰瞬间懂了,楚洛,擦,他刚才喊得是楼清络?所以他是枫龙门的人了?齐峰暗暗唾弃自己的猪脑子。 “澹台莫深,你勾搭魔教,不怕正道唾弃吗?”齐峰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翩翩公子。 “无所谓。”澹台莫深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上一次做的破绽太多,以至于将他置于不得不离开的境地,这次不会了,以后也不会了,澹台莫深的下一句话却将整个福源山庄都打入了死镜,“反正今晚之后,再也不会有福源山庄了。” 楼清络皱了皱眉,仿佛在抱怨他们的废话,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开始吧。” 澹台莫深笑意更深了,只是点了点头,赞同地道了句,“没错,开始吧。” 齐峰不知道,究竟要多少人的鲜血才能平息这两个恶魔的怒火呢? 从此以后,江湖再也福源山庄。 庄主,管事,侍女,仆人,一个不剩。 “凡是福源山庄的,杀。” 不行了,忍不住了,楚寒衣浑身通红,体内的欲望在叫嚣着,身前的分身更是涨得发紫,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废掉的,好难受,楚寒衣渴望地看了看门口,清络,清络,救命…… 门不负他望地打开了,然而开门的竟然是…… “莫……深……”眼前的境况让楚寒衣稍微清醒了一点,他却更希望自己不是清醒了,他最不想看到他这副样子的人就是莫深了。 “小衣……”澹台莫深的声音明显的变得低沉了,楚寒衣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看到这么活色生香的一幕是个男人都这样好不好,澹台莫深大步走了过来,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我来给你解开……” 手刚伸过去,楚寒衣却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本能地抗拒他的触碰,“不是,已经走了吗?” 澹台莫深脸上的笑容一僵,带着几分歉意的低声道:“寒衣,我回来了。” 楚寒衣徒然地摇头,高压之下,一直压在自己心底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早就当你死了。” “你现在,还回来干嘛?” “以为,还能挽回呢?” “小衣……”这样的楚寒衣,他曾经最了解,他会把自己所有真实的一面在他面前展开,包括阴暗,包括任性,却又会在他面前百般的委曲求全。楚寒衣的脆弱,他最了解。他的离去对楚寒衣的打击有多大他是知道的,可当时的自己,离去的那么毅然决然…… “莫深,这次麻烦你了,我们枫龙门的事内部解决好了。”澹台莫深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楼清络已经出现在了门口,自己似乎头一次这么失态过,澹台莫深起身优雅地笑笑,依旧是平时的狐狸模样,“门主说哪的话,毕竟我和小衣也是朋友嘛。”说着便识趣地关了门。 楚寒衣是正对着门的,所以楼清络一来他就看到了,所幸楼清络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单纯地觉得不爽罢了。 难道这个人不是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被划为他的所有物了吗? 不然为什么要盖章啊? 感觉到楼清络半是灼热半是冰冷的视线,忍不住叫苦,自己这幅样子先是被莫深看见又被楼清络看到,面子算是全丢光了。齐峰不是没给他造成阴影的,至少现在他对上比他高比他壮的男人总是会有些莫名的恐惧。见楼清络半天不说话,楚寒衣忍不住轻叫一声,“清络……” 他还没想好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事实上,楼清络也没留给他机会说下去,门主的唇狠狠地落了下来,霸道地探进了他的口腔,逼迫着楚寒衣的舌头和他交缠在一起。如此霸道的接吻方式,是他以前从外体验过的,楼清络的膝盖抵在他的腿间,让他无法并拢双腿,把楚寒衣压在身下一动都动弹不得,只能狼狈地被他吻着。 楼清络单手压住他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地拉扯着楚寒衣乳首的银环,他感觉得到每拉一下身下的身体就是一阵战栗。每当楚寒衣忍受不住想要挣扎一下时,楼清络只轻轻一捏手中的茱萸,他的身体就不敢再动弹了。 身上的敏感地带被楼清络挑逗着,下身还被齐峰涂了春药,嘴巴却又被楼清络堵住,楚寒衣只是无助地掉着眼泪,终于再也受不了地扭着腰在楼清络膝盖上轻蹭了起来,下身的口口摩擦着楼清络的腿,在粗布衣料的磨蹭下,楚寒衣的痛苦似乎得到了些缓解。 楼清络才发现楚寒衣的泪水早已打湿了身下的床单,感觉到身上一轻,终于可以畅快呼吸了的楚寒衣睁开迷茫的眼睛,才发现自己无意识地动作,顿时又羞红了脸。 楼清络仿佛没看见似的,握起了他的性器,打量了下才找到他痛苦的根源,齐峰用了内力将小环变形束在那里,楚寒衣内力尽失自然解不了,但对楼清络来说却格外轻松地就取了下来。 饱受折磨的幼芽抖了抖,又重新挺立了起来,楚寒衣忍不住焦急叫了一声,“清络!”楼清络笑了笑,道:“别急,一会就让你射。”注意到楚寒衣不自觉大张开的腿,楼清络自然不会忽略他的一直在一张一合的事,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他碰了你?” 被他的语气吓到了,楚寒衣连忙摇头,解释道:“没,他让我用嘴,刚才他涂了药……”奇怪,他慌张什么?为什么是一副被捉奸的样子,就算奸也是QJ好不好。 楼清络这才脸色缓和了点,要是敢碰他的话,齐峰可就不能那么快让他死了。这么想着把楚寒衣横抱了起来,走向浴室。“乖,再忍忍。” 同样是男人,被楼清络这么抱着,楚寒衣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却又不敢问,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这样好吗?还有人在外面等着吧?” “别担心。”楼清络的语气难得的宠溺,“要杀光福源山庄所有的人一晚上哪够啊。” 16.再信一次! 听他这么一说,楚寒衣慌张地拉住楼清络的衣角,道:“齐峰先留着,我要亲眼看着他……” “他被莫深丢去喂狗了。”楼清络用谈论天气般轻描淡写的语气道:“虽然我觉得应该剐了他,不过懒得和莫深争了。” 已经死了啊,楚寒衣有些失望,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发现自己被扔进了浴缸里,然后便见楼清络也解了衣服垮了进来,“想他干嘛,想想自己吧。”这么说着便挤了些洗发液在楚寒衣头顶打出泡沫来。 被高温的水一泡,之前春药的作用就又涌了上来,楚寒衣只觉得自己又痒又麻,当着楼清络的面又不好意思去碰,只好求助地看着楼清络,事实上,楼清络一看到他脸色泛红就猜到原因了,便把楚寒衣翻过身来背靠着自己。 在楼清络的命令下,楚寒衣乖乖地打张开腿,方便楼清络手指的进入。楼清络的手指很修长,也很有力,楚寒衣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手指的动作,随着手指的进入,热水也跟着涌入,滚烫的热水刺激着他的内壁,强烈的快感让他的分身又一次挺立了起来,楚寒衣忍不住伸手去安抚它,却被楼清络扣住了手。 “清络……”楚寒衣难受地扭动着,却又不敢挣扎,身后的声音依然清清冷冷的,却带了点沙哑,“不许用手。” 强势的命令极大的刺激了楚寒衣,他是个被虐狂,楼清络这样恶劣的行为的确给了他极大的快感,之前齐峰没有是因为那是齐峰,然而如今面对的是自己喜欢的人,楚寒衣只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这灭顶的快感之中了,这样的刺激连眼泪都渗了出来,纯粹的,欲望的眼泪。 楼清络一只手的手指依旧在里面刮搔着内壁,另一只手却开始轻轻地拉扯他的乳环,楚寒衣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了,像海上的一叶小舟一样,只无助地叫着,“清络,清络……” 楼清络却是一副完全科学救助的语气,道:“乖,我帮你把药弄出来。” 话才刚水说完,楚寒衣终于忍不住一阵痉挛,前端射出了浓稠的液体,足足持续了有半分钟才结束,还沉浸在高朝余韵的楚寒衣半软在楼清络怀里,耳边是楼清络的低笑,“寒衣你好色啊。” “……”楚寒衣表示,没有力气和他吵。 还没从一轮高朝中回味过来,楼清络的手指又探入了他的口口,楚寒衣微微地挣扎了一下,楼清络道:“别闹,不把它弄出来你还会难受的。” 说着手指在里面打了个转,仿佛是在试探有没有清洗干净,楚寒衣恹恹地靠在他身上,感受着楼清络的手指又向里推进了一寸,楚寒衣身子又是一软,半分力气也使不上了,好像生怕自己一动就被楼清络的手指刺穿了似的,这种被人完全控制着的感觉,让他的欲望又一次抬头了。 楼清络轻轻刮骚着楚寒衣内壁上,隐约感觉好像碰到了一个小点,楚寒衣浑身便软了下来,顿感有趣,刚想要继续探索,便听到楚寒衣又用那种半是无奈半是哀求的语气叫自己,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拔出了手指,轻拍了一下他的臀部,“轮到你了。”说着把洗发水递到了楚寒衣的手里。 楚寒衣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九死一生,刚才还以为自己会被活活玩死呢。这才跪坐了起来,把洗发水倒在手心,叹道:“呼,清络,你真恶劣。” 楼清络什么话都没说,一把拉过这个漂亮的男孩子,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恶劣地笑道:“我这么恶劣,你不喜欢吗?”这句话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认真地问。 楚寒衣看着这双眼睛,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只是道:“我从小就长得像个女孩子,他们都把我当女人看。楚林老爸一直都说我,生来就是伺候男人的。就连养母也一直叫我……小贱人,反正,我早就习惯了。我想我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喜欢女人了……”我想我已经习惯不被人当男人看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楼清络吻住了,不同于之前那个霸道的吻,这个吻却更像是爱抚,像是,情人? “寒衣,不知道为什么,听你刚才那么说,我这里,好痛。”楼清络指着的位置正是心脏。 楚寒衣垂下眼睛,一直关在黑暗中的心房,还能再亮起来吗?他还能再喜欢上别人吗?对楼清络的感情又是什么?是喜欢吗? 楚寒衣轻轻地勾住楼清络的脖子,轻声道:“还记得你问我的第一个问题吗?”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我没有什么目的,救你只是因为,你很好看而已。”不是因为你是枫龙门的主人。也不是因为祈求你的救助。只是因为是你吧。 楚林老爸,我选择再信一次。 我交岀一切。 如果他像莫深一样离开。 我将万劫不复。 楼清络看着眼前这个人,浅黄色的头发,淡蓝色的眼睛,似乎和以前一样,又似乎变了一个人,可唯一不会变的,是那个人看他的眼神,带着淡淡的迷恋,还有几分羞赧,最终却还是会别扭地转过头去,以为自己不会发现。 幽暗的夜空偶尔能听到几声犬吠。 “福源山庄的藏獒今天伙食不错。”看着眼前恐怖的场面,尉迟离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是啊,拿自己的主人当点心,可不是不错嘛。 秦笑征却瞄了眼远处在拿尸体发泄的澹台莫深,明显感觉这狐狸今天不对劲,便悄声问道:“澹台家的这是怎么了?都不像他了。” 尉迟离兴致勃勃地跟他一起八卦,“我看不是失恋就是告白遭拒。” 陶思镜马上掺了进来,八卦什么的,最有意思了\(^o^)/,“这段旷世的三角恋究竟是喜是悲呢?等待他的命运又是什么?冥冥中又是注定与谁相遇呢?敬请收看我们这一期的走进澹台……” 不远处的邱雪雁:“一群白痴。” 17.该反击了! “寒衣……” 楚寒衣舔了舔嘴角,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人,你也有今天,还不是在小爷的嘴里缴械投降? 这么想着又吻上男人的唇,“来,清络,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嗯……” 当然了,最后还是被楼清络一把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住。 知道错了?晚了! 夜,还长着呢。 “我究竟为什么要来听这群白痴谈这种无聊的话题啊!”邱雪雁的内心在抱怨,无奈地看着不远处八卦的正起劲的三个人。话说不知道楼清络找到了楚寒衣没有,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啊,要这么久?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个被称为“你的人”的人正在被你们家门主狠狠压。 雪雁你真的,太纯洁了。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旁边的三个人,此时的话题已经到了和谐的地步了…… 秦笑征:我也想和雪雁啪啪啪。 尉迟离:要不是小镜还未成年,我早就…… 陶思镜:早就干毛?! 尉迟离:你不是想养只猫吗?你成年了我就给你买…… 陶思镜:滚,当老娘的耽美H文是白看的啊。 秦笑征:不愧是十一岁时就已经看遍二十一禁的小镜! 楚寒衣,我回来了,可是已经晚了是吗?望着远处摇曳的灯火,这两个不知道避讳的身影,澹台莫深的眼神更暗了,所以当年那个为了我不顾一切的你再也不回来了? 我不信。 曾经我失去了一切,身边只有你。 如今我拥有了一切,我也要你陪在我身边。 我们不是还有一个秘密吗,小衣? 那个东西,楼清络能给你吗? “啧啧,大家都来了啊,我真是太太太感动了。”楚寒衣毫无诚意地嬉皮笑脸道。 尉迟离做出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其实还是很大声地说:“昨天雪雁对你告白了。” “告白你妹!”秦笑征顿时炸了毛,陶思镜也不甚赞同地反驳道:“俩小受怎么可能在一起!” 邱雪雁则很平静地,给了尉迟离一脚。楚寒衣一脸娇羞地低下头扭捏道:“雪卿你终于接受奴家了,可是……人家已经是门主的人了。” 楚寒衣此言一出,连邱雪雁都一时间忘了揍他了,楚寒衣还在欠揍地继续扭捏,“不过雪卿你放心,奴家虽然身是门主的,可心还是你的,奴家为你守心如玉……” “守什么?” 楚寒衣一愣,武功封住了,连感觉都差了好多,竟然没有发现楼清络什么时候来的,连忙赔笑道:“清络~是这样的,雪雁小的时候给喜欢的妹子写的情书,让我把他守着,所以我一定会帮他守、信、如、玉的……” “滚!”邱雪雁已经被他的无耻彻底打败了。 “莫深呢?”楼清络四下看了看,不见了澹台莫深的身影。 秦家和澹台家生意上有往来,所以两人以往也有些交情,便替他答道:“家里临时有些事去处理了。” “还真是大忙人啊。”尉迟离没有多想地感慨着。 楚寒衣却阴森森地笑了起来,“各位,我们也该忙起来了。” “齐庄主不知道怎么了联系不上啊。” “那我们还按计划进行吗?” “照常进行吧,毕竟这是剿灭枫龙门最好的机会了。” “呵呵呵,最好的机会?”夜色下,在暗处半掩着一个人影,在穆志明的治疗下楚寒衣的武功早就恢复了,而此时这个笑的猥琐的人也正是他,“嗯,到底是瓮中捉鳖呢?还是守株待兔呢?” 该轮到我们反击了吧? 18.装神弄鬼? 楚寒衣望了望满山的灯火,已经被敌人占满了的,正是他们枫龙门的据点,不过不知道对方看到空空如也的大营会是什么反应呢? 真好,自从他被捉之后,楼清络就开始接手枫龙门的事,他也清闲了不少,就比如说,这次纯粹是来看热闹的,从头到尾都是楼清络在指挥。楚家被他掏空后也就很少管了,现在正过着自己梦寐以求的猪一样的生活(?),楚寒衣打了个哈欠,这么想着他又困了。 差不多都布局好了的楼清络没有忽略他的这个小动作,单手把他拉进怀里,“困了?” 楼清络的声音还是冰冰冷冷的,可他还是能听出来他的温柔,楼清络见他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侧脸,道:“困了就先回去睡吧,反正我们很快就会结束了。” “不,我要围观,求围观~”楚寒衣连连摇头,这种热闹他怎么能不看呢?真当自己是猪啊? 楼清络也不勉强,看了看天色,见一切都部署好了,便挥了挥手,嘴角划过一个少有的笑容,却是带着一点点阴森。 狩猎,开始。 这次参与的门派也不算少,楚寒衣盘算着要是能顺利“吃掉”的话,枫龙门可就一夕之间强盛起来了。 枫龙门坐落的山势奇特,若是不从正道走的话很容易让人迷路,这里面有过去先辈们下下的大阵,为了防止敌军来袭的。 所以趁着夜色悄悄地上来的掌门们并没有发现自己的人越来越少了,直到看到枫龙门空无一人才猛地发现他们似乎中计了。 几位掌门正想转身逃离,却发现大门已经被关上了,一个笑嘻嘻的声音从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的地方传来, “欢迎几位掌门大驾。” “几位闲情逸致,不会是来看风景的吧?” “在下枫龙门朱雀,先向各位问好了。” 几个掌门面面相觑,却又怎么也听不出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不过枫龙门的朱雀他们还是听说过的。已经有多嘴的人小声介绍给同伴了: “就是那个勾引楼清络的小妖精……” 话还没说完那个人的胸口就被一根长箭刺穿了,血,半晌才淌出来。 这些人这才看到坐在墙角的玲珑身影,他身边的一个人脸上还挂着痞笑,“没想到嘛,尉迟离这家伙发明的强弩还挺称手的嘛。” “小征啊,这里这么多人,你可以慢、慢地试。”故意轻飘飘地说着,楚寒衣拢了拢头发,月色撩人,他狐媚的姿容更是惊艳地在场的人一惊,脸上诡异的笑却更加渗人了。 “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有本事出来打一场!”这两人调笑的态度终于激怒了这些人。可那人刚说完话就后悔了。 楚寒衣好像没听见似的,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秦笑征则笑嘻嘻地举起了手里的弓,瞄准地明明是他的方向。 当第二具尸体倒下时,人群终于变得静默了起来,楚寒衣这才笑嘻嘻地说:“各位稍安勿躁,好吗?”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听起来更像是威胁。 明显没有人敢再有意见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没了。 秦笑征似乎觉得没劲了,才轻咳一声道:“门主还在睡觉,各位不介意等一下吧?” “……”这下没人敢说出来了。 万毒派掌门此时觉得很苦逼,本来是听人说明明是万无一失的,也想来捡个便宜,枫龙门虽然现在落魄了,可毕竟在江湖上的声望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倒的,拿下枫龙门可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啊,可没想到这次似乎连命都会赔上。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捏了捏手中的防身毒蛊…… ……不过,枫龙门的门主此时真的在睡觉吗? “哥,我也要围观嘛~” “……等你考了倒数第三再说吧。” “呜呜呜哥你太残忍了。” “……放手。” “好吧,就决定是你了江小受,下回我一定要在他碗里下chun药!” “……尉迟离,把她弄走。” 果然是被妹妹缠住了。 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苦逼的掌门们在外面心惊胆战地等的头发都白了,只是觉得枫龙门的门主是在杀杀他们的威风,却没人敢吭声,就这样在静默压抑的气氛中默默等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吱嘎”一声,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了。 楼清络的样貌一向神秘(因为他真的平时都不管事),没人想到会是如此年轻,却又那么……慑人,仅仅是一眼,在场的人便有中被蛇盯上的感觉,这种强烈的压迫感,是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的了。 被他沉静如水的面容震撼到,有几个女人羞涩地低下了头,楼清络说话却不像楚寒衣那样绕弯子,直接直奔主题,“两条路,第一,签血誓归顺,第二,死。” 他不怕这些人到头来反悔,且不说签下血誓公开表明归顺了枫龙门,在其他门派面前已经失了面子,他自然会派上自己的心腹去蚕食这些人的势力。 回答他的是一片静默,显然不反对就是默认的意思,因为没有人愿意主动开口。 楚寒衣笑了笑,轻弹了下手中的手指,仿佛在吹一吹指尖的灰尘,便见到几个人猛地跪了下来,那几个茫然地摸摸膝盖,才发现竟然是被银针敲碎了膝盖骨。楚寒衣轻描淡写地说:“第一次见门主,诸位还是跪着吧。” “你这贱人……” 听了这四个字,楼清络的眉头不由地皱了皱,道:“雪雁,把那人嘴缝上。” 他记得楚寒衣曾经对他说过“他们……都叫我小贱人,反正,我也习惯了……”这么想着心里又是一痛,楚寒衣,你不是被人享用的,你是我一个人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众人一直以为他的这句话是个形容词,但是当邱雪雁面无表情地走到那个人面前,拿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针线,眼都不眨一下地缝上了那个人的嘴巴时,众人才明白所谓的缝上是真的缝上啊,一瞬间温度降到了冰点。 正当邱雪雁转身的时候,有个人开口了,“别动,你中了我的合化蛊……不想死,就别动,放我们离开。” 秦笑征怔了一下,心脏猛地一缩。邱雪雁没有回头,只是嘴角挑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在,冷笑。 楼清络依旧是淡淡的表情,楚寒衣深色复杂地看着邱雪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万毒派掌门终于抓到了一个机会,只要能要挟到枫龙门的玄武,就能有一线生机了,传言中每一任枫龙门的主人最最怜惜自己的四个护法了。他相信楼清络不会坐视不理的。 只要……万毒派掌门吃惊地看着那个卡住自己喉咙的人,连忙催动虫蛊,却发现不知何时合化蛊与他断了联系,怎么可能,这个人,这个人…… 万毒派掌门到死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炼制多年的蛊怎么可能失灵呢? 邱雪雁见那人断了气松开卡住那人脖子的右手,左手好像抓着一样东西,那是什么? 接下来又是一片静默,骤然的暴动被以更残暴的方式压了下来,对死亡的恐惧升到了极点,其他的人默默地跪了下来,不甘的神色,配上臣服的姿态,构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楼清络的声音依旧不带任何感情,冰冷地如同那晚的月色,“那就,签吧。” 此一战后,枫龙门势力大增。 “雪雁,快给我看看有没有事……”邱雪雁才回来,秦笑征就冲过去捉过他的手仔细检查,生怕漏下了哪里似的。 邱雪雁手不自然地缩了一下,又看到他关切的眼神,最终没有说什么。 这时尉迟离和楚寒衣在旁边窃窃私语: “话说小征也会看病吗?” “你要知道占便宜是需要一个理由的。” “……” 番外:深潭寒衣 (上) 刚好是早上上学的人流高峰,为了避开人群,楚寒衣依旧轻车熟路地翻后墙,他再定睛一看,远处那一男一女的身影怎么那么熟悉? “莫深,这是我最近学做的点心,特意给你带来尝尝。” “谢谢小婷,不过下次还是不要麻烦了。”澹台莫深的凤眼依旧似笑非笑,说出来的话也依旧温柔,“这么漂亮的手,烫伤了怎么办。” “莫深……”女生似乎被一击击中了似的半晌才道:“下星期是我的生日宴会,我跟爸爸说了邀请你……” 看着澹台莫深的嘴一张一合,楚寒衣只觉得像是被一股凉水从头浇到脚,他不敢上前去,不敢质问,甚至向身后缩了缩,怕被发现,怕从此便失去了这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女生才带着满足离开了,澹台莫深轻轻地吁了口气,慢慢地走到角落边上,对着躲在角落里的人笑道:“干嘛躲在这里?” 他早知道自己在这里了?楚寒衣呆呆地看着他清丽的容貌,尴尬地站了起来,甚至不敢直视着他的眼睛,“没,偶尔看见,怕打扰到你……” “楚寒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澹台莫深扬了扬嘴角,只有在这个人面前,他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表现出自己恶劣的一面,看到他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他委曲求全的模样。 有个人喜欢他,包括他恶劣的一面,这种感觉,很好。 楚寒衣又是一愣,慌张地摇了摇头,又低下头,怕对方看出他心里的想法,却被澹台莫深捏住了下巴,吻了上来。 徐小婷是什么?没有人能把莫深从我身边带走! 那个女孩没有来得及等到下个星期的生日,徐家的企业在几天之内被神秘地搞垮了,那个女孩一夜之间神秘消失了,而莫深对此只是淡淡地一笑,楚寒衣也不会提起,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小贱人,又去勾搭澹台家的了?” 楚寒衣一天的好心情都被那个叫楚林的男人破坏了,他顿在原地,阴狠地盯着那个男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怨恨。 而楚林好像没看见他的仇视似的,“看你笑的这么浪,当真是为了他下了血本了啊。”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楚寒衣已经杀他千万次了,可惜楚林还在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几天不着家了?拿你老子的公司对付情敌,你当徐家是小公司吗?还动用门派的关系去对付那个女人,成天就知道围着那个男人转,一副巴不得把月亮摘下来送给他的样子,真够贱的。” “不过,澹台家那小子是不是也这么想呢?” “不过是个男人嘛,何必呢?” “滚——”楚寒衣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喝了一声,“整个学校谁不知道澹台莫深是我的人?” “那个女人敢动我的人,我要她下地狱!” “谁也别想阻止我和莫深。” “啧啧”楚林嘲讽地看着他,像是鄙夷地说,“果然是个天生伺候男人的贱货。” 这回楚寒衣没有理他,早习惯了他那些挑衅了。 “小衣,有必要这样吗?”虽然知道这个家伙的占有欲,可他现在几乎是到了极致了。自己身边的女孩子一个个神秘的消失,难道他都这样楚林都不管吗? 聪明人说话,两人都心知肚明,楚寒衣也不否认,谁让他每对着一个女生都是一副温柔的样子,要不是他这样,他怎么会如此介意。 “小衣,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信我吗?” “……”楚寒衣扭头,拒绝回答。莫深,是你太招蜂引蝶了。 见他不回答,澹台莫深苦笑了一下,便轻轻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想出门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不想和这个人吵架…… “你……你去哪?”身后是楚寒衣略带焦急的声音。 澹台莫深才刚触到门把手的手停顿了一下,还是维持着惯有的风度,噙着冷笑的薄唇说出来的却是刻薄的话:“怎么了?现在连出门也要向你报备了吗?就算我现在失了澹台家的势,枫龙门的主人也不是你吧?” 说着便拧开了门,刚想出门就被一个人抱住,他皱眉,楚寒衣的速度什么时候快到这种程度了。 那个抱住他的身体在发抖,仿佛怕到了极点,“别走,莫深,我……我错了……” 澹台莫深愣了愣,这个人虽然平时嬉皮笑脸的,可他知道他的骄傲,如今他这样轻易地低头了,就是因为他要走吗? 从后面抱住他的身体轻蹭着,继续道歉道:“别生气了莫深……你可以惩罚我……求你别离开我……” 他知道,澹台莫深有轻微的虐待倾向,但是为了爱人,他愿意忍受,愿意尝试。 澹台莫深感觉到身后小小的身体慢慢的跪了下来,那本是个原本只能跪门主的人,“惩罚我吧,莫深……只要你能消气……” 刚才的不爽一下子不翼而飞了,澹台莫深轻叹了口气,蹲了下来,调戏似的轻拍了拍楚寒衣的脸颊,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哦,小衣。” 哪怕这个只能跪门主的膝盖,向你下跪,我也愿意。 (下) 从小到大,所谓父亲,就是那个带着面具的人,他甚至不知道那个人的真正面目是什么,那个人只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传达他的命令,然后他就会照做。 “吾儿,你当真为了那个男孩要放弃整个家族吗?” “你忘记了你生来的责任了吗?” “没有了一切,你还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吗?” “考虑清楚,再做决定,你若执意不肯,我们只能放弃你了。” 澹台莫深苦笑,这次,娄子似乎捅大了,因为他的帮助,澹台家在江湖上的地位一落千丈,甚至惊动了家里不问世事的几位长老,向他施压。 是啊,澹台家的当家他若不做,有的是人抢着做,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盼着他出岔子。 呵呵,在他们眼中,他不过是个可以被轻易“放弃”的人。 只有在那个人眼里,他才是无可替代的,他才是空气一样的存在。 回到了那个被称为家的小窝,那个浅黄色头发的男孩子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手腕和脚腕捆在一起,身后的后薛里塞着一根乌黑色的振动器,正在嗡嗡地振动着,男孩的下身被他缠上了好几层线,以保证一滴也流不出来,可怜的小寒衣已经涨得发红,像是一截一截的香肠。 似乎是发现他回来了,楚寒衣唔唔地向他求助,可是嘴里还塞着男人的内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钻石般的蓝眼睛里蓄满了激情的泪水。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摸样,澹台莫深难得的好心情,悠闲地坐在床边,一把捞过他的身体,欣赏着楚寒衣漂亮的眼睛,施施然道:“我的小衣,这次的惩罚让你知道错了吗?” 楚寒衣没他的允许不敢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说不出话,只能点头以表示自己的顺从。 “小衣,小衣……”疯狂地叫着他的名字,这一夜,澹台莫深疯狂地占有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把那个男孩逼得哭泣不已。始终没让他解放,痛感和快感交织在一起,将他推上欲望的顶点。 什么都无所谓了,莫深,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然而第二天再起来时,那个人还是不见了,当他找到澹台家时,已经被告知他已经去了大洋彼岸。 澹台莫深,你真的好残忍,连一个给我改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心如死灰的楚寒衣在澹台家迟迟不肯离去,直到见到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传言中每一任澹台家的家主都是戴着面具,穿着白衣的。 看着那诡异的面具,不知为何,楚寒衣就是觉得有些瘆人,那个人男人说: “吾儿是澹台家几百年来最优秀的继承人。” “他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他不会置大局于不顾。” “朱雀,若是你愿意跪他,就等他回来,澹台家会代你接管枫龙门。” 虽然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他的眼睛却仿佛洞悉了一切似的。楚寒衣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了。 “哈?接管枫龙门?”楚寒衣正想说些什么,身后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又是那个老混蛋。 楚林的眼神带着两份的怒火,八分的鄙夷,冷笑道:“澹台家胃口不小嘛。” 面具男人见了楚林,沉默了一下,道:“楚门主,若不是吾儿从中帮助,枫龙门早就毁了。” 楚林懒得理他,一只手拎起楚寒衣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帮我们的是你儿子,又不是你,少在这假惺惺了,澹台家的。”最后几个字咬得很重,仿佛在诉说些什么情绪。 知道被拎回家,楚寒衣都没有吭声,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直到楚林狠狠地一巴掌,“小贱人,我当初说什么来着?” “……”楚寒衣默默地承受了这一巴掌,没有吭声。 楚林的语气尽是嘲讽,“啧啧,真够贱的。” “我枫龙门的朱雀竟然敢跪别人?” “那小子走了也好,接下来你给我乖乖的受刑,枫龙门所有刑罚都给我受一遍,敢掉一滴眼泪就重新再来。” 楚寒衣依旧没有吭声,楚林转过身去,轻声骂了句,“废物。”便留下了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半响,楚寒衣才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苦笑了起来,他竟然没有哭。 呵呵呵呵,还是被抛弃了啊。 19.我担心你! “又去哪了?”楚寒衣刚进门就被人拦腰抱住,嗅到熟悉的气息,楚寒衣没有挣扎,只是笑吟吟地说:“怎么了?才一会不见就想我了?”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手指从他的衣摆下探入,冰冷的触感让他不由地瑟缩了一下,便感觉到乳首上的银环被人轻轻拉扯着,楚寒衣几乎是一瞬间就腿软了,“别……清络……” 没有理会他的反抗,玩弄自己乳环的手继续戏弄着那里,时不时地轻捏着,楚寒衣欲哭无泪,再这样下去他恐怕连房间都没办法走回去了,连忙求饶道:“清络,至少,别在这里……” “嗯……”身后的男人轻轻嗯了一声,带着薄茧的手掌在楚寒衣光滑的皮肤上轻抚了,仿佛在享受这个触感,惹得他又是一阵轻战,这才满足似的叹息道:“怕你出事。” 对于他上次的失踪,楼清络是很担心的,对吗? 所以才会害怕,担心他再次不见,是这样吗? 楚寒衣愣了一下,心中霎时涌上了一丝暖意,原来他是很在意的,没有发现他的愣神,楼清络接着道:“不许再离开我的视线了。” “清络……”楚寒衣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这个人,微笑道:“谢谢你。” 我很感动。 见他这般可爱,楼清络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吻他的欲望,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唔……”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连房都进不了了啊!楚寒衣正和欲望战斗着,突然听到始作俑者者似乎无意间地问道:“你和莫深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楼清络明显感觉到怀里的身体一僵,恋人轻声道:“就是那个……” “嗯?” “你知道的……”楚寒衣说着低下头,碎发遮盖住自己的眼睛。楼清络见他遮遮掩掩的样子,手又抚上了立起来了的小小分身,好像不满似的轻弹了一下,冷然的声音还是带着只对着他才有的宠溺,“好像不止?” “哈……”被玩弄着,楚寒衣忍不住呻吟出声,两条腿战栗着软在楼清络怀里,却还是摇头否认,“没……真没……” 清络,如果你知道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被虐狂,会不会,也离开我呢? 我不敢想象,我会瞒下去,哪怕是一辈子。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老实,楼清络丝毫没有停止手上的进攻,却也不再追问,落在楚寒衣脖颈上的吻带着些欲望的意味,道:“嗯,会让你自己招的。” “唔……清络……” 邱雪雁独自一人走在回自己家的路上,这个冷冰冰的少年依旧带着一副耳机,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察觉,身侧的围栏上面还留着撞击后修复的痕迹,半个月前,曾经有个黄发的男孩在这里落水…… 一个身影消无声息地逼近,甚至没有一点杀意,只是纯粹的要杀掉这些人而已,没有怨恨,这仅仅是一个任务。 措不及防的,邱雪雁突然转过身来,反手就是一掌,那个人影仅仅是迟疑了一下便迅速地闪身避开,想要逃走,邱雪雁完全没有留给她这个机会,腰间的软鞭一出,狠狠地甩了出去,那人也堪堪避开,动作略有狼狈,却仍是有条不紊。 “嗖”的一声,一只长箭贯穿了那人的肩膀,女人苍白的面容闪过一丝丝的惊愕,像是在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仅仅是这一顿,邱雪雁便一脚踩过她受伤的肩胛骨,只听到咔嚓的声音,骨头便碎掉了。 邱雪雁这才停止了攻击,肩胛骨碎掉了,武功也就废了。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两个人影来,其中一个道:“雪雁武功依旧那么惊艳,请接收我的崇拜……”接下来的话被邱雪雁一巴掌拍了回去。 另一个人只是笑嘻嘻地邀功,“喂喂,我的加强版连弩给不给力?~” 邱雪雁冷淡地看了一眼勉强撑坐起来的女人,皮肤苍白的几乎透明,云鬓规规整整地梳理在一起,明明没有哭,却透出了一丝楚楚可怜的气息,然而她的眼神却格外平静,无喜亦无悲,像是死亡的平静,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几个人。 似乎也是觉得无趣,邱雪雁挪开了视线,秦笑征略微尴尬地笑笑,道:“这个人怎么处理啊?我猜门主现在正跟小衣滚床单没空理我们呢。” 邱雪雁冷声道,“我懒得杀她。”滚床单是什么?为什么要把床单滚起来呢? 尉迟离蹲下凑到那个女人面前好奇地打量着,苦恼地说:“不然先带回?再怎么说也是个小美人。” 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秦笑征突然笑了,“回去让门主千刀万剐……” 楼清络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让楚寒衣受了这么大委屈的人呢? 邱雪雁似乎愣了一下,才冷哼一声,“那也是她活该。” “雪雁,你知道他们都是怎么训练死士的。”尉迟离笑嘻嘻地站了起来,顺手把那个小美人撑扶了起来,道:“我不在乎这人的死活,只是突然很庆幸,我们遇到的是枫龙门……还有门主。” 提起了那个人,邱雪雁向来冰冷的表情也有了一丝融化,“当然了,他可是楼清络呀。” 秦笑征不正经地笑道:“喂,雪雁,我好嫉妒啊……”当然了,回答他的永远是邱雪雁毫不留情的一掌。秦笑征依旧是嬉皮笑脸地避开,似乎是无意地瞄过他的左手,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但是马上又恢复了痞笑,“尉迟,你把这女人押回总部吧,我负责送受、惊、了的雪雁回家。” “……”邱雪雁已经懒得动手了。 尉迟离怀着深深地佩服之情看了百折不挠的秦大少一眼,便把那个双眼无神的女人横抱了起来,道了声别走了。 似乎受了尉迟离的启发,秦笑征两眼放光地看着邱雪雁,“雪雁,我也抱你回去吧……”伸手接过邱雪雁一拳,秦笑征的唇角依旧扬着,突然道了句,“那个女人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邱雪雁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愕的痕迹,但又恢复了波澜不惊,冷声道:“没有,你想多了。” 秦笑征看出了他明显不想说的态度,嘴角的笑变得苦涩,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又好像没有说。 我只是担心你。 20.要曝光了? “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楚寒衣的办公室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澹台莫深终究只是轻叹了口气,温声问眼前的人。 楚寒衣嘴角上还是苦笑,摇了摇头,道:“我没有说,不过当时闹得那么大,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那么,”澹台莫深嘴角依旧翘着,却有些邪气,“他知道那件事吗?” “我没有说,你也不要提好吗?”楚寒衣认真地盯着澹台莫深,从未有过的认真模样,眼里带着诚恳的请求,“……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 澹台莫深沉默了,两个人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不知道静默了多久,才听到有人似叹非叹地问:“小衣,你和他一起真的能快乐吗?” 澹台莫深有些用力地拧过他的下巴,看到楚寒衣微微地挣扎了,但据他对楚寒衣的了解,这家伙其实兴奋着呢,捉住楚寒衣的后脑勺把他按跪下来。 不出意料的,楚寒衣只是小小地反抗了一下,按着楚寒衣后脑勺的手逼迫着他向前,楚寒衣的鼻尖都顶上了澹台莫深的硕大,澹台莫深踢了踢楚寒衣的胯间,故意冷声道:“啧,这样就硬了,你这样的身体,楼清络能满足你吗?” 许久没有接触到的快感让楚寒衣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男人的坚挺,咽了口口水,澹台莫深这才冷笑道:“就这么想要?” 身体在本能的渴望,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楚寒衣迟疑着不肯进行下一步。 这样还不行么?澹台莫深眼里划过一丝阴霾,左脚用力地将楚寒衣的下身踩在了脚下…… “啊……”楚寒衣猛地呻吟了一声,但了解他如此的澹台莫深知道那是欲望的呻吟,便故意抬脚时轻时重地踩着,嘴上调笑道:“怎么?喜欢吗?” 楚寒衣早已刺激地说不出话来了,见他的眼神变了,澹台莫深才收了脚,果然看到楚寒衣抬头祈求地看着他,恶意地笑道:“这就受不了了?” 楚寒衣渴望地看了看澹台莫深的刚才踩他的脚,又抬起头来对上男人的下身,终于忍不住哀声道:“……想要……” 澹台莫深轻笑道:“想要什么?” 楚寒衣伸出手来,解开澹台莫深的拉链,深吸一口气,那是男人下身的麝香味道,“如果是清络该多好……” “什么?” 楚寒衣深吸一口气,把脸埋进澹台莫深的胯间,迷恋的气息,他还是抗拒不了,可是……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清络就好了……” 说着轻轻舔着男人的硅头,楚寒衣满脸的苦涩,却仍旧夹杂着情欲,他享受这种感觉,跪在男人身下伺候他的感觉,“如果让我跪在这里的是清络,该有多好。” “莫深,别再诱惑我了,你知道我受不住的。”把脸轻蹭在男人的胯下,享受着这种被征服的快感,楚寒衣的声音出奇的沙哑,“我中了莫深的毒。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抗拒你了……可是……我不能再接受莫深了。” “我曾经为你疯狂,但那已经是过去了。” “我害怕会再被抛弃。” 说着一口把男人的分身含进嘴里,熟练地口交着,三年前,他们早已习惯了如此。还是,回不去了吗?那个叫做从前的东西。 “我不甘心……” 楚寒衣跪在他身下,嘴里含着男人的性器,抬起头来望着他,似乎被他少有的失控搞得有些愕然,头顶的人有些粗暴地按住他的头,让他不得不埋进他的腿间,看不到他的视线,楚寒衣只感觉到一股电流闪过,下身的昂扬挺得更厉害了。这才听到头顶的人接着说了下去,“楚寒衣,你只道你为我疯狂,可曾想过,我也是为你疯狂的?” “楚寒衣,你可知道,那时,我有多痛?” “曾经的我们,只有彼此……可如今,你要我又变回一个人吗?” 漂亮的手指捉住身下人的黄色短发,毫不怜惜地在他喉咙里抽插着,好像,占有他,把他永远留在身边! 跪在澹台莫深身下的楚寒衣轻微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反抗了,身体在微微地发抖,但是下身的昂扬却出卖了他此时兴奋着的真相。 随着节奏的越来越快,楚寒衣忍不住抚上自己的青芽,套弄着,自从莫深走后,他已经好久都没有体验过如此强烈的刺激了,就连楼清络在福源山庄的那一次都远远不及这次屈辱的快感来的强烈。 像这样以最卑贱的姿态跪在自己爱人的面前,服侍他,这样所带给他的刺激是从未有过的,楚寒衣曾无数次痛恨过这样的自己,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该痛恨谁了,其实最恨的还是自己的这具银荡的身体,恨着这个渴望被别人踩在脚下的自己,恨着自己那易碎的自尊心。 “小衣!楼清络能给你这样的快乐吗?!”身上的人似乎低吼了一声,便在他的嘴里射了出来,按在他头顶的禁锢没有放松,楚寒衣不得不大口地吞咽着,眼角挂着激情的泪水,只感觉自己的下身一阵痉挛,那是临近高朝的感觉,便加快了手里的速度,却被澹台莫深一脚踩住。 楚寒衣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地狱,此时按在头上的手挪了开来,慢条斯理地系上自己的拉链。楚寒衣刚抬起头来,听到身上的人居高临下地问:“你说啊,这样东西楼清络能给你吗?” “……”楚寒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然而被这样对待,他仍是能感觉到强烈的刺激,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张了张口,却又没有说话,房间里静的只能听到他的喘息声。不知道是该祈求他满足自己的欲望,还是继续拒绝他。 楼清络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自己那个只能跪门主的爱人跪在他的旧情人面前,下身被踩在脚底,嘴角还有未来得及吞咽下的经验,满面的情色。 楚寒衣浑身发冷,只觉得天旋地转,竟然被他看到了这一幕。 这时,小吴请假临时来顶板的小秘书才匆匆忙忙地一边跑过来一边说着,“总裁,我见是您的爱人,所以就没有拦……” 还没等她看到屋里的一幕,楼清络就伸手把她拦在外面,小秘书见着楼清络满面的寒意,吓得一哆嗦,忙问,“没……没出什么岔子吧?” 慑于楼清络的威严,她也没敢朝屋里看。楚寒衣呆呆地看着对面的人,甚至忘记了去遮挡,心里一片绝望。 楼清络闭上了眼睛,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在平静自己的情绪,这才依旧平静地对小秘书说:“没事,你们总裁在忙,你先回去吧。” 明明听出了他音调中的颤音,小秘书被他的样子吓得也不敢多问,缩着脖子走了,躲到一边悄悄地拨了个电话:“喂,吴哥吗?我好像闯祸了……”声音都带这哭腔。 他还在维护他,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还是在维护他的形象……听到他说了这句话,楚寒衣的眼泪刷的就掉下来了,连起身都忘了,向前膝行了两步,“清络……” 却看到楼清络向后退了半步,楚寒衣心都凉了,听到那个人声音明显不似以往的平静,他在问:“寒衣,你真的,就这么贱吗?” 真的,是个男人就可以吗? 楚寒衣呆呆地跪在那,没有说话,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他害怕,他好害怕会失去这个人,好害怕会被他轻视,心痛的厉害。 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澹台莫深终究不忍,“楼清络,去外面我跟你说。小衣这样……你先让他衣服穿上。”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帮他?明明可以就这样让他们分开的,那样小衣就会回到他的身边了。折断他的翅膀,让他只能留在他的身边,这样好吗? 21.激爱寒衣! 楚寒衣担心地朝门的方向看了看,钟表仍在不停地走动,没有停止,清络进去多久了呢? 他害怕楼清络知道,更害怕楼清络从今以后用那种鄙夷地眼神看自己,双手紧紧地攥着,指甲嵌进了肉里,恐惧被抛弃,恐惧楼清络离开,那种恐惧让他忍不住战栗起来。 如今这个样子被他看到,就算对方会原谅,今后恐怕也难以释怀吧? 难道,注定和他也要错过吗? 就像当时被莫深抛弃那样,再次被抛弃吗? 就在这时,门无声地打开了,站在他对面的男人依旧是淡淡的神情,楚寒衣却敏感地发现,那眼神中好像夹杂了些异样的情绪,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更害怕楼清络一开口说的话就是让他离开,楚寒衣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 楼清络却并不知道他心里的百转千回,依旧是平静地走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目光始终没有从他身上挪开,看得他不由地有些心虚。 楚寒衣似乎用尽了自己平生所有的勇气,问道:“莫深他……说了什么?”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说这句话时声音都在发抖。 仿佛察觉到了他的窘迫,想到在以前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楼清络的嘴角噙着冷笑,道,“当然是关于你的——事情了。” 楚寒衣心猛地一跳,他知道,那么他……是嫌弃自己了,心底泛起了苦涩,“你都知道了?……”所以要赶我走了? “嗯,都知道了,所以……”听了他的话,楼清络看他的眼神越发冷冽了起来,干脆两腿交叠了起来,虽然是坐着抬头看他,但依旧让楚寒衣感觉到一股威慑,“还不跪下?” “啊?”楚寒衣以为自己听错似的睁大眼睛,满是茫然,他说什么? 看着他呆呆的样子,楼清络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道,“怎么?我要请你?” 楚寒衣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跪了下来,这不是他第一次跪楼清络,却是头一次以这样的身份,楼清络这是打算……? 仿佛是这种姿态取悦了他,楼清络满意地扬起嘴角,向后靠了靠,道:“爬过来。” 轻描淡写的命令,却不容抗拒,屈辱的感觉让楚寒衣瞬间沸腾了起来,他清楚地感觉到了下身的硬物在抬头,楚寒衣努力地压抑住内心的狂跳,手脚并用地缓缓爬到楼清络脚边,温顺地低着头,自己身体起的反应那个人该看到了吧。 显然楼清络也是看到了,抬起脚尖轻踢了踢楚寒衣的胯下,调笑道:“只是让你爬过来就发情了吗?他就是这么征服你的吗?” 楚寒衣羞得不敢抬头看他了,在爱人面前什么尊严都没有了,只是下身的分身越发硬了起来,楼清络又加大了力道地轻踩了几下,仿佛确认了那东西不会被他轻易地踩坏,便一边捻踩一边冷笑道:“寒衣,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楚寒衣手指都颤抖了,如此羞耻的命令,若在以前他一定不会听的,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如同着了魔一样,哆哆嗦嗦地解开自己的腰带…… 刚坠下内裤,腿间的青芽便跳了出来,刚才被澹台莫深压下去的欲望又开始抬头,被楼清络支配着的屈辱感让它已经硬的不行了,只渴望着被楼清络捻踩到射出来。楚寒衣抬起头来祈求地看着楼清络,对方却只是一笑,将那被男人视为命根的东西踩在脚底,仿佛那仅仅是一块垫脚板似的,淡淡吩咐道:“给我绑好了,不许它再翘起来。” 楚寒衣呆呆地看着他扔到眼前的细线,清络你知道吗?你也是男人你一定知道的……这种状态下要停下有多难受!…… “怎么?要我帮你?”楼清络的声音带了点寒意,还有些恶意,“我绑的话,可就不保证轻重了……” “我绑……”楚寒衣都快哭了,被这么欺负,胯间的昂扬反而更加涨大了,可惜他只能一咬牙把它绑好,然后一咬牙弯折到后面固定起来。被这样对待,身体反而更加起了反应,叫嚣着想要更多,他抬起头来哀求地看着楼清络,“清络……” “寒衣,你好色啊。”楼清络看着他胯间被绑的可怜的小东西,好笑地踢了踢,看着它一动不动,仿佛觉得有趣似的,又玩了几下。顾不上那么多了,楚寒衣战栗了起来,大着胆子凑到楼清络的腿间,鼻尖蹭着男人的胯下,哀求地看着楼清络,仿佛在祈求。 “想要?你就是用这幅样子去求他的?”不知为什么,楼清络看着他这幅样子也有了反应,这是楚寒衣第一次如此哀求他,以前的性事也算是快乐,他都尽量不伤到他,楚寒衣也配合他,却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给他一种征服感。本来只是因为看到了那一幕的妒火燃起来的恶劣心意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却变了味道,想要狠狠地罚他,让他再不敢看别人一眼,楼清络的声音变得喑哑:“只许用嘴。” 楚寒衣咽了下口水,隔着裤子亲吻着那里,这种被征服的感觉,让他觉得刺激,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索取更多,跪在清络脚下,服侍他,被他支配,在他的允许下发泄,楚寒衣觉得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 用牙齿轻轻要开楼清络的拉链,男人胯下的硕大便立即弹到了他的脸上,楚寒衣羞红了脸,楼清络却能看出那是享受的表情,果然莫深说的没有错,这家伙是不折不扣的被虐狂。 不过,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既可以惩罚他,又可以享受到。 浓郁的麝香味道像是春药一样,燃起了楚寒衣内心深处的受虐欲,顾不上矜持了,便将楼清络的分身含入口中。肉帮特有的湿咸味道在口中扩散开来,楚寒衣本来就不大的小口被塞得满满的,他努力地避开牙齿,生怕伤到自己的爱人的性器。 正沉醉于这样的快感中,耳边传来楼清络的声音,“这样跪在男人的身下,喜欢?” 楚寒衣迟疑地点点头,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然而身上的人的声音明显带了层冷意,“看来是个男人就可以让你这么爽嘛?” 楚寒衣慌张地摇头,见对方没有反应,急切地吐出口中的分身,看着楼清络解释道:“当然不是的,清络,因为是你才会……莫深是因为他……他曾经和我……” 接下来的话没有说下去,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楚寒衣小心翼翼地看着楼清络的脸色似乎有些缓和了,提起来的心才有放下了,这时听到楼清络说:“谁准你吐出来的?” 看着楚寒衣听了他的话明显是一副更兴奋了的反应,楼清络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又有些好笑,似乎还有一丝奇怪的情绪。 “穿好衣服,回家再说。”轻踢了他一脚,楼清络站了起来,明显没打算扶他,“在办公室里就胡搞,真不知道总裁怎么当的。” 默默地忍受了他的责备,楚寒衣只好自己爬过去拿起散落的衣服,才突然想起来似的,弱弱地问了一句,“那个……这个可以解开了吗?” “你觉得呢?”楼清络语气不善地回答他,这家伙太能激起人的虐待欲了! 楚寒衣不敢问了,乖乖地穿好衣服,跟着楼清络回家。 夜色下,邱雪雁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看了眼自己手腕上浅浅的痕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22.虐爱寒衣! “清络小衣你们回来了,今天怎么去了那么久啊?”发现楼清络去接楚寒衣花了比以往还久的时间,李潇顺口问了句。 “路上堵车。”楼清络似乎想起了什么,身上又发出一阵寒意,楚寒衣一时语塞,愧疚地低下头。 “看着怪怪的。”李潇嘟哝着,突然发现桌子上的成绩单,吃惊地叫了起来,“小镜这次竟然拿了倒数第三,啊啊啊我太激动了!~” “清络……”自知理亏,楚寒衣自觉地跪在楼清络面前,还是那种半带着哀求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身上赤裸,只有分身被牢牢地绑在后面,一动不动。 而衣着整齐的坐在床边的楼清络却只是冷淡地盯着他,问:“漱过口了?” “嗯……”在他的威严下,楚寒衣越发觉得自卑,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是微弱地应了一声。 “被莫深碰过的地方洗干净了?”楼清络继续逼问。 “嗯……”楚寒衣的声音更弱了,耳尖泛起了一点点粉红。 楼清络看着他现在这副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好了,你慢慢说,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又是命令的语气,楚寒衣头低的更低了,身子都有点忍不住的轻战——兴奋的。他对自己的受虐欲无奈了,楼清络见了也对他的受虐欲也无奈了,“等等,在这之前……” “枫龙门的玄武吗?我们做个交易吧?” 邱雪雁转过身,冷冷地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眼底是死一般的宁静。 楚寒衣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被五花大绑的样子,深深地怀疑楼清络真的不懂吗?大小腿被绑在一起,被迫张开,以最羞耻的姿态供人观赏着,双臂被缚在身后一动不动,胸被迫向前挺去,乳首上的银环被用绳子和下体连在一起,甚至是急促的呼吸都会引起一阵刺激,更不用说动弹了,他的下身被楼清络解开了,然后……连着两个小球一起绑得更结实了,现在正乖乖地蛰伏在身下一动不动,最可悲的是,自己的口口被塞进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按摩棒,而且要准不准的恰好就在那一点上,楚寒衣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刺激到那一点。一想到自己被弄得欲仙欲死又偏偏不能射的样子,楚寒衣觉得,虽然很刺激,但还是只是想想吧。 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杰作,楼清络才略带满意地笑了,“现在说吧,敢不老实的话……” 轻踢了踢连在他下身的按摩棒,看到楚寒衣身体一弹,剧烈地痉挛了起来,良久才渐渐平稳住呼吸,楚寒衣半眯着眼睛,看着楼清络委屈道:“清络……你哪来的按摩棒……” “小镜偷塞我抽屉里的……别转移话题!”楼清络这次加重了力度,便见到楚寒衣的双腿一张一合地交缠了起来,脸上明显是失了神的表情,竟然纯靠着后面便获得了高朝,虽然没有射出来。 过了半分钟才缓过神来的楚寒衣感觉到自己的落魄,羞耻地掉了眼泪,哀求地看着楼清络,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楼清络忍不住又有点心软了,可脸上还是平淡的表情,“我问你答,不许耍花样。” 看到楚寒衣含着泪应了,便在床边坐了下来,脚搭在他的胸口上,问:“喜欢,这样?” 楚寒衣迟疑了一下,还是承认了,“是……” 果然……楼清络轻踩着他的小腹,问:“喜欢被绑,喜欢被踩?” “是……”楚寒衣羞愧地落了泪,声音小的几乎微不可闻。 虽然已经看出来了,但是听了他的回答楼清络心里还是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沉默了一会,又问道:“喜欢舔男人的性器?” 楚寒衣别过脸去,没有说话,这难道不是很明显了吗?突然觉得顶在自己的按摩棒一阵颤动,酥麻的快感涌了上来,他本能地想合上双腿,却又做不到,弓起身子的时候又刺激到胸前与分身相连的乳环,上下两点的刺激紧接而来,然而身后按摩棒的攻击仍是没有停止,他不停地痉挛着,眼看就是又要迎上一轮高朝,羞愤夹杂着激情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喜欢!喜欢!饶了我吧!呜呜呜呜……饶了我吧……” “闭嘴,以后我问你话要马上回答,知道了吗?”男人没有停止攻击,而是继续逗弄着,楚寒衣哭叫着哀求,“知道了,知道了,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终于,身上的攻击停了下来,楚寒衣浑身被汗湿透了,整个人像是条缺水的鱼,大口地呼吸着,头顶传来楼清络轻叹似的声音,“即使是这样也喜欢?” 楚寒衣的泪无声地淌着,却又不敢不回答,“是……” 那个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幻觉吗?他似乎听到了一丝怜惜,“为什么?” 这还有什么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但是刚刚被教训过的楚寒衣不敢不回答,“开始是因为莫深,后来……他走了,这种感觉反而越来越……” 果然和莫深说的一样,莫深说过,这种事和性向一样,身不由己的。这么想着,楼清络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冷淡,“你知道你最大的错是什么吗?” 看着他眼里的寒意,楚寒衣忍不住一个哆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道:“不知道……” 看着他怯生生的眼神,楼清络觉得这家伙真的很能激起人的虐待欲,本来想好好跟他谈的,结果最后都变成了这样。 这么想着,修长的腿向前一挪,被他玩怕了的楚寒衣生怕他再踩那里,本能地往后缩。察觉到了这微小的反抗,本来刚想有的一点点怜惜又被打散了,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还敢躲嘛?”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楚寒衣被剧烈的快感刺激到神智不清的,只是徒然地哭求着。当然了,用莫深的话说就是,这家伙其实爽着呢。 楼清络轻叹了口气,这家伙果然真的很能激起他的虐待欲,脚上还是不停顿地继续攻击着插在他口口里的黑色凶器,声音不复以往的平静,“你最大的错就是瞒着我,你知道我看到你和莫深在一起是有多生气吗?我真恨不得杀了你,楚寒衣!” 楚寒衣听着他狠绝的话,更是吓得一哆嗦,他知道楼清络说杀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本能地想避开如此强烈地刺激,却又不敢躲开,下身明明已经涨得发紫,却牢牢地绑着,一滴水都淌不出来,纯粹靠着后面便达到了一次隐性高朝。 两次在爱人面前如此羞耻地高朝,楚寒衣只觉得自己的自尊完全碎了,他却只能哭着祈求那个人的原谅,“清络,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 然而那个人却没有丝毫地怜悯,粗暴地拔出他后薛的黑色凶器,楼清络狠狠地把自己早已挺立起来的下身插了进去,声音从来没有过的凶狠,“你凭什么认为他能给你的我就不能给你?!” “楚寒衣,我没想到你这么贱!” “难道跟我坦白就那么难?!” “你想要,我就满足你!”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楚寒衣被他摆弄着,一动都动不了,淹没在巨大的快感里,连哭声都变得微弱了,“我错了,我错了,清络……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在他体内驰骋着自己的欲望,楼清络始终没解开绑住他下身的绳子。 23.挚爱寒衣! 激爱过后的床上还带着银靡的气息,显然楚寒衣刚刚洗过的澡全白费了,楼清络不得不再次带着他去浴室冲洗——楚寒衣始终被绑的动弹不得。 “清……络……给我解开吧……”刚被放到床上,楚寒衣终于鼓足勇气请求着,偷偷地瞄着楼清络的脸色,似乎刚一次的占有让他比较满足,脸色比一开始缓和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的样子,他的模样,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不解。”对方很果断地说。 似乎被电了一下,楚寒衣愣了一会才接着哀求道:“清络,这样绑着人家都不能抱你了。” “你还想抱我?”那个人挑眉道。 楚寒衣觉得他的这个表情真的太帅了,心跳不由地变快,脸上又开始变红,注意到他爱慕的目光,楼清络难得心情好,调笑道:“乖乖绑着的话,我让你含着睡觉。” “真的?”楚寒衣脱口而出,然后突然意识到矜持,又羞涩地低下头,暗暗骂自己笨蛋。这时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擒起,楼清络捏着他的下巴认真道:“不许矜持,以后心里想什么就要告诉我,知道吗?” 楚寒衣避开他的眼睛,害羞地嗯了一声,然后感觉那个捏着他下巴的人声音突然变得恶狠狠的,“再敢瞒着我什么,饶不了你!” “嗯!”受了惊吓,楚寒衣这次应得很快,楼清络心道看来刚才的TJ也不是没有效果的。 这么想着,楼清络解开了他胳膊上和腿上的绳子,只留下乳头和分身上的绳子,使得楚寒衣还是不敢直起身来。刚才那么说是逗他的,纯粹是想看他讨好求饶的样子,胳膊在身后绑上一夜不麻才怪呢,他可不想第二天被李潇看出什么端倪来呢。 “清络?” “怎么?”看着楚寒衣的表情,楼清络愣了愣,才低低地笑了,“寒衣,你还真是贱啊。” 楚寒衣难过地低下头,不愿意这个词被爱人说出口,却又不能否认,却突然感觉到脖子上的穴位一下酥麻,原来是楼清络封了他的穴位,这样下颌便用不上力了。 “给我含着,敢掉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楼清络修长的腿夹着楚寒衣的脖子,楚寒衣嘴里含着爱人的硬块,而自己的仍绑在身下,嗅着爱人下身的味道,楼清络像是不满意似的用力按了按,“两个小球也要含进去!” 楚寒衣被刺激得快要发疯了,无声地点了点头,也不管他有没有看到,便努力地将楼清络的小球也吞咽进去,直到硅头顶到了他的喉咙才罢休,这时才听到楼清络的声音,“睡吧。” “轰——”邱雪雁家的窗户被击得粉碎,空气中飘荡着那个人的声音,“何必这么动怒呢,玄武先生,您再好好考虑考虑如何?这样吧,我给您三天的时间考虑……” “滚!” “三天后,告诉我您的答复。” “给我滚!” 说话的声音消失了,邱雪雁紧紧地握着左手,上面一滴一滴地淌下血来,暗红色的血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妖异…… 第二天的清晨,楼清络是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呻吟唤醒的,睁开眼过了一会才想起来现在的情况……这个妖精! 楼清络一掀被子,顺手抓过那个人的脑袋,不带任何感情地抽插起来,“寒衣,喜欢这样?” 心里有点小不满,但是明显是有感觉的楚寒衣调整了一下呼吸便卖力地配合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不知道操弄了多久,久到楚寒衣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要麻木了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楼清络一阵粗重的喘息,男人的精华尽便射入自己的嘴里,他习惯性地吞咽了下去。楼清络按着他的后脑勺,用他的小脸擦拭着自己分身上残留的液体,语气还是半带着嘲讽的,“你就喜欢这样?” “嗯。”深深地记住上次教训了的楚寒衣已经不敢不老实回他的话了,却还是羞耻地想要低下头,却被楼清络抓着动弹不得。 楼清络突然凶狠地说:“这副样子以后只许给我看!不许给任何人看!” “嗯!”楚寒衣乖乖地应着,跪在床边蹭着楼清络的大腿轻声道:“清络……我觉得好幸福。” 楼清络被他的样子忍不住逗笑了,踢了踢楚寒衣被绑的一动都动不了的分身道:“都被绑成这样了还幸福?” “清络!” 正说着,楼清络的手机突然叫了一声,看着手机,楼清络沉默了一会,对上了楚寒衣碧蓝色的眼睛,突兀地问了一句:“楚寒衣,你愿意和我生死与共吗?” 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楚寒衣只是小小地愣了一下,便又笑了,“你是门主,我们当然要生死与共了。” 就算不是,此生,亦不相离。 怔怔地盯着自己的左手,邱雪雁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报告门主,白虎和青龙护法身中奇毒,昏迷不醒!” 淡淡地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楼清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我没记错的话,卓影门和枫龙门是联盟吧?” 站在他对面的人笑吟吟地说,“枫龙门主请三思哦,如今白虎和青龙均已身中奇毒,若是没有解药,枫龙门的势力马上就会损去一半。” 楼清络在外人面前的表情明显不如面对楚寒衣时那么多,“所以就要拿枫龙门来换?” 对面的人没有说是,也否认,只是道:“请相信我,这只是一场交易。” 似乎对对方的态度感到好笑,楼清络竟然露出了一丝冷笑,“拒绝。” 对面的人依旧是笑眯眯的接着劝道:“楼门主不再考虑考虑吗?枫龙门每届门主可都是把四个护法视为至宝的,您的上一任楚门主甚至多次以身犯险呢……” “滚开。”楼清络已经懒得听他再说下去了。 那个人态度依旧友好,“在贵派白虎和青龙还在的情况下,我的承诺依旧有效……” 只听到嗖的一声,一只飞镖擦过那人的脸颊飞了过去,划出了深深的一道痕迹,过了一会,血才渗了出来,楼清络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甚至懒得再理那人,转身便走了。那人只是小小地错愕了一下,便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对着楼清络的背影微微颌首道,“楼门主慢走。” “清络!”楚寒衣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正想追过去,又看了一眼那人,问:“阁下就是沈傲尘沈先生吗?” 对于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沈傲尘并不惊讶,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只是推了推金丝镜片,笑道:“什么沈先生,我不过是卓影门主养的一条狗罢了。”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楚寒衣点了点头以示礼貌,便匆匆地跟上了楼清络。 看着楼清络决然离去的身影,沈傲尘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我说过,他不会救你们的,这样的门主,何苦再追随了呢,玄武先生。” 身后邱雪雁一贯冷漠的眼里隐隐地压着什么情感,终究,没有说话。 24.玄武叛变? 看着这个曾经和自己是联盟可如今突然窝里反的盟友,楼清络脸上的表情却仍是波澜不惊,也许他除了对着楚寒衣对别人从来都是这幅样子,楚寒衣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偶尔抬起头来撞上邱雪雁的目光,便又挪了开来,终究没说什么。 似乎觉得气氛过于尴尬了,沈傲尘轻咳了一声道,“楼门主请不要责备玄武先生,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同伴着想。” 楼清络没有说话,即使是被封住了经络,独身一人站在敌人面前,眼神依旧平静如水,就像那个落入敌手的人不是他一样。 有些受不了楼清络的眼神,沈傲尘便命令手下先将他押送回卓影门。 听到这话,楚寒衣突然开口了,“我和清络一起。” “哦?”沈傲尘不禁有点惊讶,江湖上是有传闻朱雀和楼门主相恋,不过没想到倒是真的情深意重?便象征性地劝了几句,“就算门主不在了你们废去武功也是可以安度余生的”之类的托辞,便随了他去。 邱雪雁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直到两人被押上车才看了一眼,就仿佛,那个下毒的人不是他一样。 见人顺利捉走了,沈傲尘在枫龙门的内部四下看了看,便又温文尔雅道:“不要这个表情嘛,玄武先生……” “滴滴……”这是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沈傲尘刚按下接听,对面就传来了惊呼,“沈先生,门主昨晚QJ了集通派掌门的女儿,被人扣下了……” “这个不给我省心的!”沈傲尘有些气急败坏地按下了挂断,似乎心有不甘地再看了枫龙门总部一眼,便扔过一个小瓶对邱雪雁道:“这是解药,虽然你们门主不在了,不过废去武功便是了,至少还能安度余生,呵呵呵……”今天就算了,反正枫龙门大势已去,早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邱雪雁接过那个药瓶,什么都没说。目送着沈傲尘离去,手中的小药瓶连看到没看一眼就随手扔到了一边,走向枫龙门的大牢,眼中是从来没有过的复杂情绪。 “沈先生,押送楼清络的车中途出了车祸,整辆车都坠崖了……” “车上的人呢?”沈傲尘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还好,车上的人无一幸免,全都……”那手下头一次看到军师如此激动,吓得赶紧回报。 “给我搜山!” 意外?还是中计了? 看不出来嘛楼清络,有两下子! “清络,清络,你还好吗?”楚寒衣捧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水喂给怀里的人,楼清络从未有过的虚弱,武功被封是真的,若不是靠着楚寒衣还在的轻功挡了几下翻出了车外,恐怕他们也就和车里的人一起葬身火海了。 楼清络张了张口,喝下楚寒衣刚从河边找来的水,才觉得喉咙没那么沙哑了,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眼中露出一丝笑意,这个人,始终在他身边,真好。 把自己的脸更贴近他的手掌,在他的手上轻轻蹭了一会,楚寒衣才恋恋不舍地说:“我们得快些离开这,沈傲尘一定会派人来搜山的。” “我没有受伤,走路还是可以的。”楼清络拒绝了他的搀扶,楚寒衣还是死乞白赖地缠了上来,笑嘻嘻道:“其实我只是单纯地想占占便宜罢了。” 邱雪雁向前一步,逼近了眼前的人,眼里是浓浓的厌恶,问道:“那是哪里?” 眼前的女人双目无神,呆呆地重复着,“桃花源……” “桃花源吗?”我的,亲人? “清络,你和雪雁计划好的?”轻轻地抓着楼清络的手,楚寒衣问道。 楼清络摇摇头,道:“雪雁只是说了一下,我也是将计就计。” 果然,在车开到半路的时候包括司机,车里的人身上竟然同时有一只巨大的蛾子飞了出来,所有的人几乎是一瞬间丧了命。他猜这大概就是雪雁留的后手了。然而雪雁大概没料到这个时候车正开到一处拐弯,毫无征兆地,整辆车都飞了出去。 突然停了下来,楚寒衣拉了拉楼清络的衣角,道:“清络,我去那边看看路,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着突然松开了手,朝密林深处走去,楼清络直觉的不对,一把把他拉了回来,“我们一起,我没那么虚弱。” 楚寒衣却触电似的甩开他的手,沉默了一下,道:“有人来搜山了。” 楼清络没有说话,他的意思是……怕被他连累? 楚寒衣接着说了下去,“你走吧。” 楼清络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楚寒衣,对方终于暴躁了,“你走啊,想在这里拖累我吗?!” “楚寒衣,”楼清络深深地凝视着他的眼睛,仿佛一辈子都看不够似的,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不管过了多久,再想起这一刻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他仍旧不会忘,“你盲了。” “滚啊混蛋!”楚寒衣轻喊了一声,凭着听力,他知道,搜山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他一个瞎子,绝对不能拖累楼清络。 知道他的情绪,知道他的不安,知道他的绝望,知道他的……决心,虽然时间不多了,楼清络还是安抚着他,“我说过,我们同生共死。” “谁要跟你一起死啊混蛋!你快滚!我去引开他们!”楚寒衣焦躁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突然感觉到脸颊被轻抚着,纯粹的情人之间的轻抚,让他突然安静了下来。 落下山时猛的发现周围是一片黑暗,他本该绝望,可是若没了他,失去武功的楼清络一个人该怎么在这深山里逃过啊?于是,他假装自己很好,假装色眯眯地搀扶他,假装…… 什么都看不见,他只是亲昵地蹭着那只手掌,嗅着恋人的味道,不知怎么回事就感到很安心,耳边是楼清络的声音:“傻瓜,别害怕了,不会有事的。我会护你周全。我们都不会有事,相信我。” 相信我。当时他第一次跪在这个门主面前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然后那时的他同样的回答道: “我相信你。” 25.寒衣失明? 邱雪雁眼里是掩不住的憎恶,跟在那个女人身后,穿过这一串串的长洞,幽暗,漆黑,令人作呕的味道,他的家人就在这个地方? 黑暗中,他只能听到那个人的声音,听从他的指令,气走丹田,脉上玄督…… 莫名的心安,他本惯用了索,极少用银针这样的暗器,更不用说现在这样躲在暗处一击致命,然而那人的手轻抚上他的手的时候,他感到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当听到他发出的银针一击刺穿了前来的人的喉咙的时候,除了感到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外,还有一阵轻松,原来他并不是从此就没用了啊。 “不对,不是卓影门的人。”黑暗中,他听到楼清络这么说,然而接下来的话更是给了他类似于致命一击的惶恐,“是慕天堡的人,快逃。” “等等清络,我听到那边好像有人躲在那里。”楼清络因为失了内力听不到太远的,而楚寒衣因为失去了视觉,所以听觉变得格外敏感,更何况他武功还在。顺手将手中的银针刺了出去,听到一声闷哼,心道不好,没有取走那人性命,在仔细听听,竟然……“是个不会武功的……” “是女人。”楼清络已经看见了,那个女人不得不从草丛里爬出来,想到了楚寒衣看不见,又补充道:“是个怀孕了的女人。” 这时无缘无故被刺了一针的女人才说话了,声音有点不满,“喂,我说你们怎么随便……唔……” “怎么了?”楚寒衣看不到发生了什么,生怕有什么诈,连忙把楼清络护在身后,楼清络看他焦急的样子耐心地替他解释,“这个样子看起来,像是要生了。” “啊?”楚寒衣无神的眸子都不禁放大了,“在这种地方?” 楼清络除了对着楚寒衣其他人一概无视,尽管他已经看到那个女人痛的跪倒在地,身下留下了一滩血水,他仍是平静地对楚寒衣说,“别管她,我们走吧。”便拉着楚寒衣的手,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没看错的话那里才是下山的方向,楚寒衣这个笨蛋一直都带着他走错了,至于那个女人,帮不上忙,又何苦为难。 “啊?”楚寒衣茫然地被楼清络拉着,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停住脚步,咬咬牙道:“我看过的生存手册里讲过……怎么接生!” 楼清络挑挑眉,但是显然对方看不见,楚寒衣接着说了下去:“我说给你听,救人一命,总是好的……” “所以要让你的门主给一个女人接生?”耳边是楼清络有点戏谑的声音。 “谁要……你们……帮忙……啊!”这是那个女人的声音,“我死了……才好!” 楼清络不说话了,她自己都这么说了难道还要他们热脸贴上冷屁股? 了解楼清络的为人,楚寒衣只是犹豫了一下,一咬牙道:“我来!” “楚寒衣!”楼清络不明白自己这个恋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难道因为对方是女人吗?不自觉的语气也变得冷硬了些,“我们走!” 楚寒衣却固执地摇头,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向那个女人,轻声道:“我的生母,死于难产……清络,我想救她。” 听了他的话楼清络沉默了,那个女人也不再反抗了,似乎在思索什么。楚寒衣的世界又是一片静默,直到他听到自己门主恢复了惯有的声音说:“好,你说我做。” 女人呆呆地望向邱雪雁的方向,似乎在看他,又似乎在透过他看别的东西,缓缓地跪了下来,说:“奴婢雪儿,拜见小主人。” 邱雪雁看了看四周的景色,竟然,真的有桃花源这种地方啊? 什么?武林盟主林陌游? 南疆蛊王邱嫦盈? 呵呵呵呵,难怪……他果然是个怪胎! 尽管已经经历过多次的生死,听到这初生婴儿的啼哭,楚寒衣还是感觉到一丝丝的感动,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连一贯淡漠的楼清络的眼里都流露出了一丝温柔,楚寒衣从楼清络手里接过婴儿,继续指挥着自家门主善后,照顾产妇。终于让那个坏脾气的产妇都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了,“喂,谢谢你们了,要不是遇到你们我可能都……” “是个男孩。”楚寒衣笑眯眯地说,“我摸到了。” “你……你个流氓!”坏脾气产妇瞬间羞红了脸,气愤地嚷嚷了起来。 当然了,楼清络已经习惯了他这样了,“不许碰除我以外的任何男人,婴儿也不行!” “……你们!……”坏脾气产妇顿时觉得自己的脾气是被气出来的。 “那就在床上慢慢惩罚我吧,清络~”楚寒衣依旧笑眯眯地调情。 看着他这副贱样,楼清络恨不得这就放开手里的产妇扑上去虐他千万回,但是鉴于有外人在场还是克制住了,“寒衣,做好回去以后下不来床的决心吧。” “喂你们……!”坏脾气产妇被他们的无节操气的快吐血了,等等,清络?寒衣?“你们是枫龙门的?!” “……” “……”果然随便遇到都是江湖上的人吗? 看着这两个人同点点点的气氛,坏脾气产妇终于又炸毛了,“……喂!你们……” “妈,没受伤吧?!” 楚寒衣和楼清络同时朝声源出望去,然而一个人能看见一个人看不见,感觉到楼清络又不说话了,楚寒衣忍不住好奇地追问:“清络,什么情况?” “……”楼清络看着眼前的人,又看了看坏脾气产妇又是一阵沉默,才道:“慕天堡的。” “啊?” “……”终于来了,慕天堡的未来主人。 “这里是邱嫦盈的故乡。十八年前武林盟主林陌游和南疆蛊王邱嫦盈相恋了,虽然有重重阻隔但是对他们来说这都不算什么……可是当您出生百岁的时候,有个德高望重的长老看到了您手上的斑痕说,这将是个灭族之人。” “邱蛊王终究敌不过亲人的压力,悄悄将您送走,没多久就郁郁地去了,等林盟主回来以后看到的便是自己妻子和您失踪的消息,从此闭关不问世事,奴婢从此再也找不见他了。” 她都说了什么,邱雪雁已经听不到了,满脑子都是那句话 ——这将是个灭族之人 ……这就是我被抛弃的原因吗? 邱雪雁突然笑了起来,从来没有过的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这十几年他想过很多原因,到底为什么会被抛弃,到头来却是个他从未想到过得可笑理由,“哈哈哈哈哈,灭族之人?哈哈哈哈哈……所以,如今我来了。” 来实现你的预言了。 26.神秘产妇? “我是慕天堡的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摆谱,那个人温和冲他们自我介绍道。 因为查不到慕天堡的消息,所以楚寒衣并不了解他们的情况,他细心地解答了楚寒衣的疑惑,“慕天堡刚刚完成了一次换主。败了的人挟持了我们即将临盆的母亲,就是刚刚被你们杀的那两个,我一路追来,本以为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呵呵……” “真的太谢谢你们了,你们也是江湖之人吗?来我们慕天堡一坐吧。” 这是什么节奏?勾搭上了慕天堡了吗?楚寒衣忍不住咧开了嘴巴,正想说什么,却听到楼清络平静的声音,他说:“不必。” “……”清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楚寒衣快炸毛了,但还是顺从地被楼清络拉着走。 远远地还听到那人温婉的声音,“他们是枫龙门的?难道刚才那个是楼清络?” 直到走远了,楚寒衣才有点气急败坏地问:“清络,干嘛拒绝啊,这难道不是求勾搭的好机会吗?”刚才在慕天堡面前他不能提出意见,在外人面前朱雀还是要绝对服从门主的。 正想着,感觉到了楼清络的手探进了自己的身体,那个人说:“打扰我们调情,烦。” “……”就是这个原因吗?不是因为什么惊天的预谋?亦或是表示自己的清高?甚至是欲擒故纵以换更好的筹码?楚寒衣表示,我求你给我换个理由T^T 楼清络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很是可爱,捏了捏他的脸,又被他顺从的态度取悦了,心情很好地说:“慕天堡的人在这卓影门一定不敢来掺合了,暂时没有危险了,我们只要走出去就可以了。”说着手指在楚寒衣的唇上摩挲着,然后伸了进去,夹住他的舌头逗弄了起来。 “嗯……”楚寒衣顺从地含住楼清络的手指,丝毫不敢懈怠地吮吸着,看不见让他的感觉到越发敏感,这种被亵玩的快感,让他不得不接受一个真相——他、竟、然、在、这、种、环、境、下、来、了、兴、致! 楚寒衣对自己的受虐体质欲哭无泪。 楼清络:我很喜欢。 完全没理会满地的尸体,雪儿还是呆呆的跪着,仿佛刚才那场杀戮她没有参与似的,邱雪雁手上还沾着血,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感觉,对着身边唯一的活人说:“我都这样了,你还听我的?” 女人只是刻板地说着:“奴婢只服从小主人一人命令,奴婢一刻都没有停止寻找小主人,知道您被枫龙门主强行收为护法时便进入卓影门收入麾下,奴婢想尽办法研制解药,一次次地攻击枫龙门,全是为了救出小主人。” “强行?救我?”邱雪雁轻叹了一声,好久都没有这么多话了,“我却觉得,被收入枫龙门,是我今生最开心的事了。” 能遇到楼清络,很开心。 能遇到楚寒衣,很开心。 能遇到你,很开心。 “雪儿,我们走。”在他们身后悄悄淹没下去的是大批的虫蛊,那是臣服的姿态。 “接门主,回枫龙门。” 三天后。 站在山脚的公路边,楚寒衣欲哭无泪,太过分了,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被他玩到射,清络你可以有点节操吗?要不是他这个样子他们早就出来了好不好?! 当然了,他只敢在心里抱怨两下。 所以现在只要拦住一辆车就可以回家了? 终于见到人类文明了,这感觉反而有些不真切了,正这么胡思乱想着,听到了刹车的声音,一辆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楚寒衣好奇地朝声音的方向望去,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属下护主不力,请门主责罚。” 他扬起嘴角,记忆中秦大少的声音好像从来就没这么正经过嘛。 “卓影门解决的如何了?”这是楼清络的声音,楚寒衣判断不出来来了多少人,继续竖起耳朵听着。 “已经完全掌控了,那个什么沈傲尘啊,正抱着自己门主的牌位哭呢~”这是尉迟离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卓影门已经拿下了? “门主,属下自作主张,请责罚。”雪雁也来了啊? “清络?”楚寒衣茫然地睁着眼睛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楼清络轻抚着他,眼神无比的温柔,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和他的形象完全不相符,“忘了告诉你了,把你做晕了的那天晚上,我就联系上了大家,卓影门现在,已经归入我们门下了。” “……”我会那么天真的相信你会忘了说这么重要事情吗?等等,重点是……枫龙门,一统魔教了?! “是啊,从此魔教统一了。”这个声音?楚寒衣皱了皱眉,听起来有点耳熟,看着他纠结的样子,楼清络体贴地在他耳边道:“慕天堡的当家。”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其实就是在瞒着我吧?>_< 看着楚寒衣这幅茫然的样子,秦笑征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终于忍不住问了,“小衣这是……” “盲了。”楚寒衣依旧是维持着一贯的笑眯眯的模样,早在那天他就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了,不接受,又能如何呢? 几个同伴们竟然一时都无语,楼清络只是在心里暗暗地想,一定要治好! 听到了一阵开车门的声音,一个吵闹的声音打破了这场尴尬:“喂喂,你个死冰山装什么装,那天在我面前的死样子去了哪里了?唉小言你拉着我干嘛?你是不知道他们两个有多恶劣……” 虽然很吵,不过气氛一下子缓和了很多,看了那个坏脾气女人一眼,楼清络用平静的声音说:“也不知道是谁那天连妈妈都叫出来了。” 楚寒衣还是一副笑眯眯地样子用一副看似恭恭敬敬但实际上大家都懂得语气说:“虽然看不见可是明明听见叫的好大声的,喊什么‘妈妈救我’,好像还叫了姥姥是吧清络?” “哦?”楼清络挑了挑眉,扫了坏脾气女人一眼,“我还以为是我记错了呢,原来确实是喊了啊……” “……喂你们!……”坏脾气女人一下子涨红了脸,眼见着自己母亲被人欺负了,慕天堡当家赶紧拉住她,再顶嘴恐怕吃亏的还是她,冲着楼清络无奈地笑笑,“抱歉,我妈就是这么个脾气,在家里的时候她一直念叨着多亏了你们的救命之恩呢,慕天堡欠了楼门主一个大人情,不知道该怎么还清。” 一听到这话楚寒衣就激动万分,慕天堡可是江湖上的不败神话!就如同神一样的存在!如今竟然勾搭上了,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捏起,拉住自己手的那个人说:“我只想要一样东西,不过可能有些强人所难。慕堡主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和寒衣大概是不会有子嗣了,所以……” “不行!”坏脾气女人一听马上红了眼圈,“我不要和宝宝分开!” 看着手里的小宝宝,正睡得香甜。 27.霸气侧漏? 楚寒衣心里被柔柔地一触,似乎理解了楼清络的心意,便笑眯眯地建议道:“慕夫人要是舍不得,可以来我们家常住……”反正他基本上就赖在楼清络屋子里,自己的屋子根本跟没用一样嘛,况且他知道慕九欢的丈夫刚刚去世,多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我们是不会嫌你烦的。” “嗯,”楼清络也点点头道:“就当是请了个说相声的。” “……谁是说相声的啊!我还嫌你们烦呢?!”慕九欢气急败坏地嚷着,过了一会才没声好气地问:“你决定算数吗?陶老板会同意吗?” “……”慕天言对自己这个口是心非的妈已经彻底无奈了。 “他不会管的,反正……”不知道为什么,楼清络就是喜欢逗这个爱炸毛的女人,“就当是请了一个不会干活的保姆。” “……谁是你保姆啊!”慕九欢恨不得把自己怀里的宝宝扔过去砸死他,呜呜呜她就知道这两个人一说“反正”就没好事。 果然,楚寒衣配合地接了下去,道:“当然不是保姆了……哪来的这么笨的保姆?” “……”小言我可以改变主意杀了他们吗? “……”妈,即使是这样你还是要赖着不走吗?你是抖M吗?!不过,枫龙门的楼清络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高瞻远瞩嘛,慕天堡和枫龙门,这就算是结亲了? 楼清络抱过孩子,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轻声道:“这个孩子,注定是天之骄子。” 没错,慕天堡本来就是第一大派,枫龙门……恐怕也离称霸不远了,慕天堡的唯一传人,枫龙门主的养子,注定是天之骄子吧? 慕天言看着楼清络的目光带了些欣赏,道:“既然母亲已经决定了,那就麻烦楼门主了,枫龙门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都是自家人了嘛,请一定要开口啊! “喂,谁要帮这两个小混蛋啊!去他们那里是给他们面子好不好……”慕九欢还在叫嚣。慕天言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个母亲,从小到大,他受着父亲严苛的训练。十几个孩子争夺堡主的位子,残酷的竞争下,他几次几乎丧命,若不是母亲每次的牺牲和暗中帮助,他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终于在几天前父亲去世,他蓄势待发良久的势力顷刻拿下了堡主之位,斩杀所有叛党和异母兄弟,然而一个不留神竟然不小心被对方劫走了母亲,然后就遇到了这样的奇遇,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不过这样似乎也不错,母亲在记忆中一直是沉着冷静的形象,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上次遇到他们以后就这么……开朗了? 自从枫龙门换了门主以来他也派人打探过几次,对楼清络这个人也是比较欣赏,但慕天堡一向不问世事,这样的方式结亲,他亦不反对,便吩咐了手下准备一下必要的东西,惹得自己慕九欢就是一阵暴躁。 见礼节性的招呼打完了,慕天言也不多呆了,便走了,剩下的便只有枫龙门的人了,扫了眼手下们,楼清络淡淡吩咐道:“回枫龙门。” “……清络,求解释T^T” 回去的路上楼清络终于肯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了,原来秦笑征和尉迟离没有中毒,有邱雪雁这个蛊王在他们怎么可能中毒? 那天落崖后就已经开始发起行动了,栽赃卓影门主,中途设下的埋伏,最后破开卓影门的大门,一切都在计划中,只是没有料到他们会遇到慕天堡的人,更没料到,楚寒衣……盲了。每想起这件事,楼清络就觉得心痛万分。 “小穆说,他的父亲治过几例失明的人,等处理完门内的事,我就带你去新疆,找小穆的父亲。” 车内,楚寒衣静静地跪在楼清络的脚边,头靠在他的膝盖上,轻声道:“别替我难过,清络。”知道你难过,我很心疼。 回答他的是头上的轻抚,楚寒衣享受似的闭上眼睛,轻叹道:“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给我联系一个盲文班,从头开始学吧……” “不许说这种话!”手上的力度加大,楼清络的声音带着点威胁的语气让楚寒衣一下子就硬了起来…… “……清络,说情话的时候不用这样吧……”搞得他马上究其反应了,楚寒衣尴尬地说。 楼清络打开手里的木盒,里面静静地趴着一只无精打采的虫子,视线又回到了跪在自己面前的邱雪雁身上,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邱雪雁只是简练的回答:“是蛊王的惊世之作,可以操控一切虫蛊。” “给我?”就连楼清络都觉得有些吃惊了。他和邱雪雁一起长大,他的骄傲他是知道的,如今竟然就这么轻易地? 邱雪雁点点头,又道:“我们的毒也可以解。”他听到雪儿说可以解开他们中的毒后心里并不是惊喜的感觉,反而是觉得有些不舍,一直以来欺骗自己说是被强迫的,然而真正让他选择的时候他才发觉,不想离开,不想离开他们每一个人,不想离开枫龙门。 楼清络又是反问了一句,“但是,仍然要给我?” 邱雪雁又点了点头,道:“也是他们的意思。” 楼清络向来漠然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露出这种温和表情的次数比以往加起来还要多,“那我就收下了。” 苗疆蛊毒世家,尽已收入麾下。 楼清络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转眼间,竟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么下一站就是——武林盟?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办吧? 这么想着看着身旁的楚寒衣,看来得去新疆一趟了。 一架飞机飞过天空,目的地:新疆。 28.八卦鸳鸯? 楚寒衣乖乖地被楼清络牵着手,自从他失明以来,被牵手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而小穆此时正带着雪儿跟在他们后面,邱雪雁拜托他去治好雪儿身上的伤。 楚寒衣刚在座位上坐下,好奇地摸索着周围的东西,就听到了一个好听的女声。 “你是楼清络?”又是熟人? 当然了,楼清络只是嗯了一声。那人锲而不舍地说:“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同班同学啊?今天怎么没和邱雪雁在一起?这是也打算去新疆旅行吗?”这么说着那个女人的眼神还在楚寒衣身上扫着,这人长得这么妖媚,难道是楼清络的姘头?那模样活像只骄傲的孔雀。 “……”第一感总是错的。 不出意料的,楼清络连理都没理她,只是温柔地给楚寒衣带上音乐耳机,因为怕他路上无聊,所以下了些相声给他听。 楚寒衣不得不承认,楼清络有的时候真的很体贴。 ……不过话说清络强势的样子他也喜欢。 ……好吧,不管是什么样的清络,他都喜欢。 孔雀女显然不会因此罢休的,毕竟楼清络在他们学校也算是女生心目中的黑马王子了,虽然没人敢打他的主意。她认为,这次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难得有邱雪雁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了。于是更加蹭了上去,胸口挨得越来越近,完全没有注意到楼清络越来越不耐烦的眼神,“楼清络,你怎么都不说话呢?你订的是哪一家酒店啊?也许我们顺路……” “咳咳,这个妹子啊,虽然我看不见,不过……”楚寒衣突然扭头冲着孔雀女笑了笑道:“你的胸隆的好假啊。”从对待莫深的时候就能看出他强烈的占有欲,好的是楼清络一直对除他以外的人都爱理不理,所以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如今知道敢有人觊觎他的爱人,他自然不会留情面。 “你……” 楚寒衣笑眯眯地对着说话人的方向道:“我给你推荐一家整容医院吧,绝对比你之前的那家要可靠的多喔。” “你这瞎子胡说什么?!”孔雀女终于怒了,腾的站起来正想说什么。 当然了楚寒衣看不见她暴怒的样子。还没等楼清络发火,孔雀女突然被人狠狠地一推,“给哥让开,挡着路干嘛呢,延小鸯给哥拿好行李……” “呜呜呜呜……”走在他后面的小男孩眼泪汪汪地嘟哝着,“哥你又欺负我。” “你!”孔雀女被一把推开顿时觉得面子扫地,却发现眼前的人突然停住了脚步,而且正盯着她看,嘴里飙出来的依旧是难听的话,“喂,你坐错位子了,哥就说嘛,号码牌上明明写的就是这里……”看着这女人没动静,那人不耐烦地一把拉开她抱怨着,“这人是傻了还是怎么着了?……次奥!楼清络!楚寒衣!” 走在他后面的被叫做延小鸯的小男孩一听也凑了过来,眼里全是惊喜的光芒,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求签名QAQ……”枫龙门主从接任到现在,收护法,灭富源山庄,清围剿,灭卓影门,统一魔教,灭南疆蛊族……帅爆了有木有?! “你们!”被无视了很久的孔雀女又跳出来找存在感了,她自幼娇生惯养哪受过这种侮辱,刚想说什么又被延小鸯一把推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楼清络,“门主萨玛,我仰慕你好久了,请接收我的爱吧……” “次奥,你这贱货。”延小鸳直接给了自己弟弟一巴掌,转过身来轻咳一声,“朱雀是吧,反正闲着也无聊,哥陪你聊聊天,渡过寂寞得时光?”一副自以为将调戏的意味藏地很好的样子。 “哥你怎么能这样!门主萨玛我对你是真心的……” 楚寒衣礼貌地冲他们点点头,楼清络直接假装没听见。 “……”终于发现到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插不上话了的孔雀女愣了半天,默默地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延小鸳早就凭着一身磨人的好功夫换到了楚寒衣旁边的位置,“我说美人啊,你和枫龙门主到底真的假的啊?” 听到他这么问,楚寒衣却只是笑眯眯地问道:“你们就是延家小鸳鸯是吧?”他早听说过了,江湖上传闻最快的来源地,八卦世家延家家主的两个儿子——延小鸳,延小鸯。 “艾玛你知道我啊,死而无憾了美人~”最后美人这两个字说得格外轻佻,终于,楼清络不满地把视线落在延小鸳搭在楚寒衣肩膀上的手上,后者缩了缩脖子,哆嗦了一下赶紧收了回去,嘴里还嘟哝着,“醋劲这么大,哥不过是站在欣赏的角度嘛,这么说你俩是真的了……” “不,我不甘心,怎么会这样!”目睹了全过程的延小鸯直接飙泪,看的延小鸳一阵恶心,奈何隔得太远揍不到他,“你给我死开啊。” “哥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问个清楚!”延小鸯伤心欲绝地把目光投向楼清络,眼泪汪汪地说:“门主萨玛真的要当面拒绝我的爱吗?”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楚寒衣对这个小家伙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延小鸳完全对自己弟弟无语了,看着楚寒衣的表情安慰道:“美人你不用担心,我这弟弟对你完全没有威胁的。要不是我是他亲哥早就揍死他了……” “呜呜呜从此弹着肖邦的夜曲,纪念我还未出生就已经死去的爱情。”延小鸯继续飙泪。 楼清络烦不胜烦,终于发话了,“都闭嘴。” 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半晌延小鸯突然激动万分地说:“门主萨玛对我说话了!您的第一条命令我一定会用生命完成的,要是执行不好您可以罚我,在床上狠狠地罚我……” “咳咳咳……”楚寒衣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虽然说没有最贱只有更贱,但是这种无节操的程度…… 楼清络脸色也变了一下最后还是回复了平静,“再说话灭了你们延家。” “……”深知他为人,知道这不是威胁,只是一个事实。两个小八卦终于安静了下来,互相做了一个在嘴上拉上拉链的动作,然后老老实实坐回了原位。 成功镇压了这两人的楼清络轻拍了拍楚寒衣的后背,对方才缓过气来,苦笑道:“现在的孩子是怎么了啊……” 延小鸳很想说,“这贱货就是脑残!”但是碍于楼清络发了话气哼哼地没敢说,狠狠地瞪了延小鸯一眼,用眼神说:“都是你害得我不能和美人聊天了!” 延小鸯不敢说话,眼泪汪汪地瞄着楼清络,奈何人家连理都不理他。 这时身后传来了脆生生的声音:“小穆,你刚才说这个东西可以喝?” 然后是穆志明耐心温柔的讲解,“把这个地方拉开,就可以打开了,对,就是这样。” “小穆你好聪明啊!” “嘿嘿,哪里。” “……”楚寒衣无力地带上耳机,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看着他们都安静了下来,楼清络才闭上眼睛闭目养神,听他们说一分钟的话,比打上十场仗还累! 29.缠人鸳鸯! 楼清络闭目养神,一觉醒来发现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他条件反射地看看身边的楚寒衣,发现这货竟然龇牙咧嘴的。 “……”这才想起来他只是在听相声,太惊悚了== 感觉到了好像有人在盯着他,楚寒衣小声地问了句“清络?”楼清络这才明白这人是怕吵到他。 楚寒衣拿下耳机来仔细听着,突然感觉到自己脑袋被轻轻摩挲着。 “……”我是猫吗?虽然这么想着,楚寒衣还是很喜欢他的抚摸,他发现自从失明以来,楼清络越来越喜欢摸他的头,而每一次都能让他感到安心。 从什么时候起,这点温暖变成了他察觉外面世界的唯一途径了呢? 突然一阵尖叫打破了他们的宁静,楚寒衣不禁轻叹,“不是吧?……” “劫机!” 不是这么“走运”吧? 此时的枫龙门。 “雪雁,还是不肯跟我说吗?”秦笑征猛的环上邱雪雁的腰,嘴唇凑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都比我更值得你信任吗?” 邱雪雁眼睛闪了闪,手在隐隐发抖,最终还是道了句,“滚。” 秦笑征没有放手,附在邱雪雁耳边的呢喃却更像是在叹息,“我这就要滚了,爸妈回来了,我恐怕不得不……”为秦家创立子嗣了。 邱雪雁猛的甩开他的胳膊,看着他那眼神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下的去手,“……爱死哪死哪,别让我看见。” 秦笑征顿了一下,突然露出了一贯的痞笑,“难道这是吃醋了?雪雁要是吃醋了一定要告诉我喔,我会为你逃、婚的~” “滚!” 歹徒是劫财的,楼清络懒得管这些事,连理都不理。 “……”你可以再懒一点吗?楚寒衣被他这种态度震惊了,当然了,他也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也不想惹事。 六个歹徒分了三队下来一个个地搜刮贵重物品,楚寒衣似乎头一次遇到抢劫,显得很激动,“清络,你说我是给他我的这个白玉手环呢?还是那枚蓝宝石戒指啊?” “清络,你说我是直接给他呢还是犹豫一会假装恋恋不舍再给他呢?” “清络,怎么还没到我们?” “清络……” 楼清络终于被他搅得不耐烦了,语气不善地道:“随便给点打发了得了。” “……”这是打发要饭的吗? “喂,你小子说什么呢?!”正走到他们边上的歹徒A不高兴了,劫机也是有职业尊严的好不好啊? 楼清络扫了他一眼,继续不理,歹徒A觉得被侮辱了,正要发作,突然看到了他旁边的楚寒衣,顿时眼睛都亮了,“今天运气不错嘛,遇到个美人。” 看着小美人白嫩的皮肤,正想上去摸两把,手却被半途截住,楼清络狠狠一捏,便听到喀嚓的骨头断裂的声音,楚寒衣笑眯眯地劝了下,“清络啊,会不会太狠了点啊?” “你个小白脸敢动手?!”和歹徒A一块来的B同学一见同伴被攻击了,刀子一下子就要刺向他们,他站在靠楚寒衣的一边,楼清络顾及不到,正想摸衣服里的暗器才想起为了安检托运了,尽管他停顿了一下,还是比歹徒速度快许多的,正要把楚寒衣拉过来护在怀里的时候,楚寒衣身边的那个少年一把截住握刀的手,歹徒B一吃痛,刀刃落了下来。楚寒衣正仔细听着,伸手就接住了,把玩着匕首,笑嘻嘻地说:“清络,我能接住了。” 看着他开心,楼清络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抬手奖赏般地抚摸着他的脸道:“嗯,你很棒。” “……”替楚寒衣截了刀子的延小鸳表示,我好嫉妒。皮埃斯,我能说话了吗? 无视他们两个之间的小甜蜜,另一拨歹徒那里也遇到了麻烦: “雪儿你冷静点啊,你再这样要打死他们了……”穆志明担心地拉住雪儿,“雪儿,算了,算了……” “不许……有人拿刀对着小穆……” “雪儿……” “……”目睹了全过程的延小鸯尽职尽责地记录八卦全过程,皮埃斯,我能说话了吗? 再看另一边,某歹徒收钱的时候突然随口问了句,“你这胸隆的够假的……”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戳中了某人的努点,接下来…… “擦,老娘是隆的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吧?!” “……”楚寒衣表示,他是不是戳中了某人的伤心事?如果是的话那真的很抱歉啊。 延家小鸳鸯:求解禁QAQ 楼门主不会是把他们俩忘了吧? 楼门主果然忘了他们俩了,知道下飞机都没给他们解禁。目送着两人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的延小鸳一脚把自己弟弟踹翻在地,“次奥,都是你个贱货害的,我跟美人都没说上几句话。” 延小鸯眼泪汪汪拍拍灰地爬了起来,一副欠虐的模样,“哥你干嘛呀,人家才刚刚失恋。” “……哥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弟弟?!”延小鸳想也不想就又是一脚,骂骂咧咧道:“哥现在把你塞回去还来得及吗?” 延小鸯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回答道:“妈不会同意。” 回答他的是延小鸳毫不留情的一脚。 这时楚寒衣才突然想起来,“对了,延家小鸳鸯呢?” “那是谁?”楼清络满脸的疑惑,不像是装的。 楚寒衣只好默默叹了口气,为延小鸯的初恋点一支蜡烛。不过……他可不可以邪恶地笑一笑啊?清络只关注他一个人,这个认知让他很开心。 “爸,妈,要不要这样啊……”秦笑征一脸黑线地看着面前的一整排穿着黑衣服的保镖,“这是要接儿子回家该有的阵势吗……” 秦爸爸一脸清高冷艳地说:“你有多能打,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儿子,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秦笑征脸上的黑线更多了,“我走就走吧,你们把自己儿子这么绑着像怎么回事……” 亲妈妈一脸严肃地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不绑你就跑了,跑去找那个……那个……邱……”转头悄悄地问自家老公,“邱什么?” “好像是邱寒衣。”秦爸爸一脸正经地回答。 秦笑征已经彻底被他们打败了,“……你们别逗了,我走就是了。” 走马观花的相亲生活,我来了! 雪雁,没了我在你身边,你又在干什么呢? “治不好?”楼清络挑挑眉,表情一直是平静的,却散发着隐隐的寒气,“治不好就杀你们全家!” 楚寒衣赶紧拉了拉楼清络,劝着,“清络不能这样,这不是强人所难嘛。穆伯伯毕竟是小穆的父亲……” “传闻你妙手回春,治好了无数例失明的人,治不好寒衣,我不信。”楼清络没有理会楚寒衣的劝说,继续威胁小穆爸爸——穆有志。 “楼门主就是这么说治不好就是治不好啊,您还是另请高明吧。”穆有志态度还是恭恭敬敬的,可死咬着牙,就是治不好。 楚寒衣见这气氛尴尬,感觉到楼清络又要动怒,突然抓起楼清络的手挪到刺激的脸上摩挲着,声音都呆了点哀求了,“清络,算了,不如我们明天去旅行吧,就罚小穆当导游,听说新疆的景色很美,你就当我的眼睛,替我看着,好吗?” 楼清络看着他无神的眼睛,心如刀割,只得道,“好。” 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不管是虐你也好,爱你也好,都答应。 30.遍访名医! “爸!这么说你不是治不好?!”穆志明突然跳了起来,整个人都像在压着一层怒火,“为什么要这样?!小衣是我的好朋友!” “给老子安分做好!”穆有志点了支烟抽了起来,半晌才吐出一个烟圈来,道:“江湖上谁不知道枫龙门式魔教,和魔教厮混在一起能行吗?!你以后离他们远点,再敢和他们混在一起打断你的腿!”顺手接过雪儿端过来的茶随口夸了句,“雪儿真乖。” “雪儿别理他!您不救是吧?”穆志明又是腾地站了起来,雪儿乖乖地走到他的身后,穆志明的声音还带着愤怒,“那我也不回来了。” “爱回不回!我们穆家从来不勾搭魔教!” “呵呵呵呵呵呵,”穆志明拉起雪儿的手直接朝门口走去,不再用敬语了,“我总有一天要超越你,毕竟,我可不想和你一样成为一个穆有志的人!” “滚了你就别回来了!” 回答他的是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背对着自己家的门口,穆志明从没有过的压抑,紧攥的拳头在颤抖,半响才道:“雪儿,我一定要,一定要努力,治好小衣!” “小穆?”雪儿的眼神依旧怔愣,似乎不理解太复杂的话。 旅行观光车在路上开着,不能欣赏外面的风景,楚寒衣只是用指尖摩挲着手中的盲文书,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了。突然,他停了下来,悄声问身边的楼清络,“清络,坐在咱身后的两个人是不是其中一个八字眉,蒜头鼻,外加三角眼?” 楼清络回头看了一眼,有点惊讶的回答,“是,你怎么知道的?”就算是能听声辩位这样也太逆天了吧?楚寒衣这家伙怎么做到的? 楚寒衣得意地一笑,又问:“你再看另一个是不是国字脸,光头,还有啤酒肚……” 楼清络满面惊讶地看了一眼,还真是,一贯对周围漠不关心的他都有点好奇了,忍不住问:“你怎么做到的?” 楚寒衣一脸的高深莫测,笑眯眯地说:“天机不可泄露。”言语中尽是得意的语气。 好不容易对一件事感兴趣还被他吊着玩的楼清络很是不爽,语气带了点威胁,“不说是嘛?”胆子大了,敢吊我了?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得意着的楚寒衣被他的语气吓的哆嗦了一下,委屈道:“就会威胁我……” “快说!” “唔……”要不要这样啊,眼见着又要有反应了,楚寒衣赶紧交代,“其实刚才这两个人在互相人身攻击,我恰好听到了……了……” 感觉到身旁的人骤然冷下来的气息,楚寒衣怯生生地往旁边挪了挪,弱弱地讨饶:“清……清络,晚上回去再罚我好嘛,这么多人起反应多尴尬……” “放心,”楼清络一把把他捞了回来,戏谑地笑笑,“晚上一定狠狠地罚你。” “唔……”你快下去啊下去啊!>_< 两人前面的是穆志明和雪儿,雪儿握着一个饮料瓶,一脸茫然,尝试了好多次仍是没法打开,终于苦恼地问:“小穆,到底要怎么才能喝到里面的饮料呢?” 穆志明在疯狂地看医术,没有注意到她的声音,雪儿只好继续摆弄,过了一会只听到“砰”的一声。 “……雪儿你……”穆志明尴尬地看着湿哒哒的自己,无奈地问:“究竟是怎么做到让这个瓶子爆炸的啊……” 知道自己犯了错的雪儿惭愧地低下头,小声道歉,“对不起。” 穆志明叹了口气,只好放下医术,拉过她的手,用刚找出的纸巾给她擦拭着,动作却很是温柔。 “……所以我的第一个相亲对象是你吗?”秦笑征满脸黑线的看着眼前的人,难道他妈真的已经脑残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小镜还未成年好不好?!这都可以接受吗?!重点是,尉迟离怎么办?! “我这可是来解救你和邱小受于水火之中哦。”陶思镜一脸奸笑地凑了过来,“这样你就不用去勾引别的女人了嘛~” “……”我已经不想吐槽了。 “来装装样子嘛,来我们先亲一个做做样子~”陶思镜得意地调戏着秦大少,李潇和秦妈妈正在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上看着他们。秦笑征一脸黑线的推开她道:“再闹我告诉尉迟离了啊。” 陶思镜还是一脸欠揍的淡定表情得意道:“哼哼哼,我们家别扭爱我爱得要死,才不会怪我呢……” “哦,是这样啊。”秦笑征平板地说着这句话。 没注意道秦笑征的语气不对,陶思镜还是一脸傲娇地接着得瑟道:“不过你也不用刻意告诉他,就说我们是遇见……遇见……见……” 眼前的光线被一个人影挡住,那个人还是一贯不正经地笑着,“遇见什么呀,小镜?” 陶思镜狠狠地瞪了秦笑征一眼,秦笑征表示,他已经暗示过了,是她自己太得瑟了没注意道。 眼见形势不对,李潇连忙出来安抚,“那啥小离啊,这个,听,听我解释,其实……都是小镜一定要出来相亲的,我没有办法才答应她的!” “……”陶思镜对自己两个猪队友已经彻底绝望了,于是也开始叛变,“冤枉啊尉迟,都是妈逼我的,人家不想的……”说着还掉了眼泪,似乎很委屈的样子,“妈说,纵容我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还好吃懒做,就是为了把我嫁出去,换生意!她还骂我,说我笨,从来都考不到倒数第四,呜呜呜呜……” 哭了半天才看到尉迟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说小镜,你可以去拿奥斯卡了。” “……” “何止啊,简直是影帝。”凉凉地在旁边补了一句,秦笑征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苦涩的味道啊,和他的感觉还真是像啊,雪雁,我在相亲了,你……会想我吗? 秦妈妈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一幕,对着李潇尴尬地笑笑,“额,你们家挺热闹的嘛。” 秦妈妈欲哭无泪,是热闹。前一阵还有个坏脾气女人,每天晚上那叫一个闹腾,简直是鸡飞狗跳啊!搞得陶思呈最后都忍不住问她了,这个说相声的到底多少钱请的?这么尽职尽责,简直是用生命在说相声。 当然了他们两个是绝对不敢管自己这个儿子的,一方面是因为歉疚,另一方面是……真的不敢管!她都不明白自己儿子什么时候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一个门主,杀人的时候真的连眼都不眨哦……敢惹吗?!T^T 31.最美风景! 新疆的人美景也美,楚寒衣看不到,便缠着楼清络给他讲都看到了什么,楼清络哪里是那种多话的人啊,只是敷衍着,“嗯,蓝天,白云,绿草……” “……”清络你的修饰词真的很匮乏,语文老师死得早吗? 楼清络也知道说不下去,便道:“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没什么的。” 知道他是怕自己难过才那么说的,楚寒衣笑眯眯地拉过他的手,道:“清络,你要带着我的份一起看哦。” “楚寒衣,在我眼里这些真的都没什么。”楼清络叹了一口气,他是那种热爱生活热爱美景的人吗? 况且,最美的风景不就在他的身边吗?不就在他的手中吗? 似乎是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楚寒衣觉得心情也愉快了很多,就这样吧,这次的新疆之旅也算是圆满了,也该回去迎接接下来一个月后的武林大会了。 是夜,秦家来了位不速之客。 站在秦家大门外,邱雪雁浑身散发着寒意,身边的几个壮硕的保镖都已经被撂倒在地,当然,其实他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一脚踹开秦家的大门,邱雪雁慢慢地走向秦妈妈,秦妈妈吓的直哆嗦,邱雪雁脸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直到走近,才冷声问道:“秦笑征呢?” 秦妈妈哆哆嗦嗦地朝一扇门指了过去,呜呜呜好可怕。 秦笑征此时正在跟自家妈妈绑在他身上的绳子作斗争,擦,这是捆绑PLAY?纠结的正起劲的时候,自己房间的门突然被踹开。 秦笑征表示,多年后,他仍未忘记那一幕。 “雪雁,你终于来救我了……”秦笑征激动地泪流满面,等等,这画面感……怎么那么像是来救公主的王子?秦笑征默默地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你是攻,不要搞错了。 邱雪雁才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单手提起他的领子,直接拖走,走过秦妈妈的时候才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便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这个人我带走了。” 秦妈妈都快哭了,呜呜呜呜老公快回来,儿子被人抓走了T^T 秦笑征也快哭了,“雪雁你先给我解开这绳子,咳咳,要拖死了……” 第二天再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父母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破碎的大门上贴着一张纸条:儿子,还是回你奶奶那去吧,别再回来了,千万别回来了! 做枫龙门人的父母,真不容易。 一个月后,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是正道中人议事以及推举武林盟主的地方,每一次都会邀请很多名门正派,也包括澹台家和慕天堡,不过慕天堡从未出席过就是了。 这一次恰好就是轮到盟主换届的一年,正道中人推测,依照如今澹台家主的势力,大概是非他莫属了,此时大会才刚刚开始,人也陆陆续续地到了,展台最上的上座,一个身穿白衣戴着诡异面具的身影出现在了台上,而他旁边站的正是慕天言,慕天堡虽然少有外交,但是也是他亲力亲为。 虽然还未落座,但是已经有眼尖的人看出来了,叫道:“面具白衣,是澹台家的当家!” 当然了,眼尖的人指的是延小鸳,延小鸯则淡定地拿出扇子来装模作样地扇了扇,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没有目测错的话,他旁边的人该是慕天堡的新任当家吧。”身后尽是一种不要小看八卦的气息。不错不错,这次要把慕天堡的消息尽收入手。 突然延小鸯的眼神不淡定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另一个身影,眼睛似乎变成了心性,“门主萨马!我们又见面了!” “……”这人谁啊? 注意到大家疑惑的眼神,慕天言温和地解释道:“楼门主是在下请来的,各位应该不会介意吧?” “……”有人敢介意吗? 慕天言接着温和地对长老前辈们说:“听闻各位对楼门主似乎有些误解,所以在下自作主张,把人请来,大家好一消弥尔。” 听他这么说,单纯的少林长老便道:“善哉善哉,只要有一颗向善的心就好。” 楼清络赞同地点点,道:“总是有些人喜欢误会我。” 峨嵋派师太被他一脸正气的模样蛊惑了,便有些怀疑地问:“之前听说贵派吞没了十几个正派人士,还血洗了富源山庄,楼门主可以解释吗?” “我来解释吧。”楚寒衣笑眯眯地冲她微微颔首,道:“在下枫龙门朱雀,前一阵子是有些正道人士攻打我们枫龙门,所以我们不得不将他们扣押了起来,请他们保证不会再对枫龙门动手,最后也将他们尽数放了,至于富源山庄,我们着实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虽然长的妖媚,但却并不像现在的小年轻一样搞得浓妆艳抹,峨眉师太看着他模样好看,又一副温和乖巧的样子,不由生了几分好感。 尉迟离略带不满地补充道:“虽说我们过去有些误会,但身为名门正派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往我们身上乱扣也太过分了。” 果然看到了这几朵白莲花内疚地地下了头,秦笑征对这几个白莲花已经无语了。 习武之人专心武艺,已经到了至纯至善的境地了,连楼清络都不由地有些钦佩了,于是眼神也带了些真诚的恭敬之情。 正在这时,澹台家的家主突然开口了,却是对少林方丈说的话,“听闻几日前枫龙门为武林除害,清剿了卓影门了,不过这位朱雀护法却在过程中受伤失明,大师可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吗?” 方丈看着楚寒衣无神的眼睛,看他模样乖巧,不由地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澹台家主看到楚寒衣还在那杵着,动作不甚温柔地把他拉了过去,知道对方是谁,楚寒衣习惯性地服从,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超楼清络的方向望去,听到楼清络批准了似的声音才乖乖地被他牵到方丈面前,澹台家主的声音不卑不亢,道:“大师能看看他还有的治吗?” 几位长老见他很是乖巧,模样又好看,都心生了怜惜之情,少林方丈看着他的眼睛,碧蓝的眸子里毫无神采,再将手搭在他的脉上,思索了片刻,道:“施主颅淤血未散,又有寒气淤积,才致使短暂失明的,当用扶阳温通执法破开淤积,然后用针刺之法放出淤血,或许会有效果。” 楚寒衣无神的眼睛朝向他的方向,“原来,我还有的治啊……”尾音带了点颤抖,几位心善的长老不由地叹息了一声。少林方丈当即表示,等大会结束后就为他施诊。 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楼清络不由地一阵轻松,便道:“大师,我代枫龙门谢谢您的恩情。” 从来没有一任长老能听到枫龙门主说这样的话,几位长老只觉得这孩子年纪轻轻又懂礼貌,又生了几分好感,更觉得之前的传言果然是传言。 此时过来看热闹的慕九欢在心里暗骂,“这两个小混蛋,就会装!”当然了,她也是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胡闹的。 32.武林大会? 这一次武林大会选举盟主的规则和以往不同,是由各门各派轮流比试,每门每次派一人出场,最后胜了的又经几位长老同意才算获胜。 第一轮被涮下来的有好几批,枫龙门本来连护法都不想上,嫌丢人。楼清络忙着调戏楚寒衣,懒得管。秦笑征忙着讨好邱雪雁,尉迟离……在苦逼地看住小镜。 陶思镜马上和延家小鸳鸯打成了一片…… 陶思镜眨巴着眼睛笑的一脸猥琐,“哦呵呵呵呵,原来他们之间是这样的情节啊,对了,那碧莲门和桐城派少当家之间是怎么回事啊?” 延小鸳高深莫测地接着给她八卦,“哥上次去新疆就是为了查探这件事,这俩货在背后偷情,还跑到大老远的乌鲁木齐去偷情……” “呜呜呜门主萨马什么时候和朱雀前辈分手啊?”延小鸯在旁边含泪问着,被自己哥哥一巴掌扇飞,“你死开啊,再犯贱哥抽死你!” “哥你会遭报应的……”延小鸯伤心欲绝地泪奔,猛的撞上了一个人,摔倒在地,他常年被哥哥揍,本来身上就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也习惯了痛,只是揉了揉鼻子,抽抽搭搭地爬起来,还贱兮兮地问把自己撞到的人,“你没事吧?” 那人有点好笑地看着他这个样子,温声道:“这话该是我问你吧?延家小鸯。” “诶?”延小鸯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眼前的人,顿时两眼放光,八卦的机会来了! “慕堡主!……求八卦QAQ” 不远处的澹台家主看了眼他们喧闹的样子,眼里不知流过了什么情绪。 “抱歉,请问我可以要求楼门主换一个人吗?”站在台上的那个人似乎不太满意枫龙门派出的人,仍是温和地提出要求,抬手缓缓地指向尉迟离,道:“可以请青龙护法与我一战吗?” 楼清络懒得管,由着尉迟离决定,尉迟离有点受打击,难道这人是觉得他比较弱吗?但出于礼貌还是上去了,刚站上台,那人便迎面一击,尉迟离条件反射的避开,摸了摸小心脏,忍不住抱怨了起来:“还没站好啊,偷袭不好吧大哥!” 再见那人看着他的眼神却不像是想伤他的样子,似乎带着淡淡的——宠溺? ……这货谁呀?!尉迟离一脸的窘迫,又追问,“喂,这位小哥,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那人被他这么一问有些惊讶,便又笑了,温声道:“小离,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尉迟蔚。” 尉迟离一下子定在了那里,陶思镜大吃一惊,“尼玛有奸情!”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楼清络也终于被他们的对话引过了视线,眼神依旧平静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那人却对着楼清络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旁边陶思镜还在叫嚣着,“哥这你都不管?!兄弟X你都不管?!” 楼清络被她吵嚷的脑子疼,淡淡道:“尉迟离,赶紧搞定下来弄走她。” 听着门主终于发话了,尉迟离这才反应过来,笑嘻嘻地说:“是,哥~” “谁是你哥?!” “你叫谁哥?!” 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一个清冷,一个愤愤。 尉迟离揉了揉耳朵,对着眼前的人笑的欠揍,“尉迟蔚?不好意思了,门主发话了,我可不敢不听~” “小离……”看着自己弟弟成了别人的下属,尉迟蔚感觉有些心疼,还没等说什么,尉迟离的攻击就已经到了眼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甩出了擂台,尉迟离倒是没有伤到他,只是被晃得一阵头晕目眩,等清醒过来,才看到尉迟离已经走到他面前了,蹲了下来,笑嘻嘻地问:“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了,我究竟,是谁?” 看着这个人还是和失忆以前的眼神,尉迟蔚忍不住苦笑,“你是剑圣尉迟宏的庶子,因为是庶出,所以没有资格得到他的亲授,我们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被枫龙门收入了麾下,只是知道时你就已经一身的武功了,父亲大怒,将你赶出了家门……我找了你三年了,小离,跟我回家吧。” 听了他的话尉迟离略略恍惚,似乎有些片段在自己心里拼凑了起来,又似乎还是破碎的,这时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我管你去死啦,尉迟你要是敢对我不负责,陶家绝不会放过你的!看我,看我也没用,别以为旧情人来了就可以……唔……” 接下来的话被尉迟离的吻封住了,过了良久才放开她,尉迟离还是不正经地笑,“吵什么,我说了什么吗?” 陶思镜大怒,“你个花心受敢调戏老娘,小心老娘爱、死、爱、慕、你!” 在旁边听到了全过程的楚寒衣不由地苦笑,这些人可以如此轻易地说出这样的玩笑,可对于真正深陷其中的他来说,这个词太沉重了,反而…… 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楼清络安慰地轻抚着他,这个家伙,每当伤心的时候只要这样就可以让他安心。成为他的全部依赖,成为他的唯一信任,这种感觉,很好。 “好了,不要吵到门主了。”见她越来越大声,尉迟离捂住她的嘴,又对上了尉迟蔚的眼睛,笑嘻嘻地说:“这么说我得叫你声大哥了,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实在想不起来了,不过,既然你所说的父亲已经赶我走了,我在这里过得也算开心,就不回去了。” “小离你在说什么?!”尉迟蔚终于有些失态了,“随我回去求父亲,他会原谅你的……” “然后废去我的武功,继续关在后院看你们一家三口恩爱吗?”尉迟离嘴角依旧扬着,却更像是冷笑,尉迟蔚愣愣道:“你……你都想起来了?” 尉迟离摇头,道:“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只记得我醒过来的一瞬间,看到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说着看着被自己搂在怀里的小萝莉,嘴角的笑更像是宠溺。 “小离你……” “再吵灭了你们尉迟家。”楼清络轻描淡写地说,却连看都不看尉迟蔚一眼,但是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楚寒衣:“……”清络你的威胁就只有这一句了吗? 尉迟离:“……”门主不关我的事啊,皮埃斯,哥你走吧,别拖累我了,门主好感度再降下去我就娶不到小镜了T^T 尉迟蔚:“……”枫龙门主如此残暴你还是决定要留下是吗小离?!T^T你有被虐倾向吗…… 33.未曾忘记? 中场休息,是夜。 “秦笑征。”这一次的拥抱,他没有拒绝,秦笑征忍不住手抖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叫他的名字,邱雪雁自顾自地说道:“我后悔了。” 秦笑征把头扎进他的肩膀中,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怀里的人接着道:“杀他们的时候,我后悔了。觉得,莫名其妙的,孤独。” 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收紧了,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但是这样就足够了,有个人听他说话,至少让他感到,没那么孤独了。 尉迟离没有忘记,也永远不会忘记。 那个父亲,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从来不会在他面前露出笑脸,他悄悄地在旁边偷看,偷看父亲教哥哥武功,偷看父亲抱着哥哥玩耍,偷看父亲和哥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然后轻轻地摩挲着母亲的牌位,笑嘻嘻地骂道:“都怪你,生下我来。”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是那个会改变他一生的男人,声音并不好听,却像是带他离开绝望的光芒,“小子,想学武吗?” 他还记得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幕,盛怒下的父亲直拿起棍杖打他,不知道挨了多少棍,只觉得腿都快要断了,甚至还下着大雨,他被关在门外,他毫不留恋地一瘸一拐地走着,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突然感到身后中了一击,再然后…… 是的,他从未忘记。 这样的痛,怎么会忘记? 这样的伤,怎么会忘记? 这样的家,怎么会回去? 求哥哥,放过我。 就当是,没我这个弟弟。 少林方丈被请来帮楚寒衣施针,楼清络很是感谢,从他竟然说了谢谢就可以看出,少林方丈却只是觉得这是个懂礼貌,关心下属的好孩子。便告辞了,看着楚寒衣蒙着纱布的样子,似乎有一丝的脆弱的样子,更惹得楼清络的怜惜,把他拉到脚边跪着,轻轻拨弄着他的下身,温柔地安慰道:“寒衣,就快了,已经角逐了十六个门派了,结束后你的眼睛也治好了,我就带你再去一趟新疆。” “唔……清络……别……”不要玩着人家的下身说情话呀,明知道他跪着就很容易硬的好不好,“要起来了……” “没关系。”楼清络慵懒地踢了踢他脚下的小东西,笑道:“反正,它听我的。” “唔……”对自己无节操的下身楚寒衣欲哭无泪。 次日,枫龙门的人懒懒散散地来得很迟,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一向严厉的峨眉师太忍不住叹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像什么样子。” 武当道长笑眯眯地捋了捋胡子,道:“呵呵,我们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嘛。” 邱雪雁不知是怎么了,半眯着眼睛,表情少有疲惫。身边的秦笑征则是和往常一样的痞笑。然而看到台上的对手时,秦笑征的表情也停顿住了,回头看着邱雪雁。发现对方正死死地盯着台上的人,秦笑征把他往身后一挡,道:“我去……” “不。”邱雪雁冷冷地推开他,正要上去,秦笑征顺势缠了上去,把他环在怀里,那力道,让邱雪雁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正纠缠着,听到台上的人朗声道:“你们枫龙门的尽是这种杀父弑母的人吗?” 邱雪雁一听,狠狠地一巴掌甩开秦笑征,却发现秦笑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跃到台上了。 “秦笑征,给我滚下来!”邱雪雁少有的带着怒火的语气,指尖在发抖,像是气到了极点,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了,“再不下来我杀了你!”认真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 面对心爱的人从未有过的怒火,秦笑征竟然还是痞痞地笑着,“呐呐,下来可就输了哦,门主你同意吗?” 楼清络只是淡淡道:“比完再说。” 邱雪雁恨恨地盯着台上的人,拳头捏紧了又放开,终究没有说什么。 秦笑征这才敛了笑,半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抱了抱拳,语气恭恭敬敬地说:“在下枫龙门白虎,拜见林前辈,曾有幸见过前辈的照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风采依旧啊。” 那人冷冷地笑了,“秦笑征,倒是听过你,我儿子的姘头是吧?到让我瞧瞧你到底有多少本事能配得上我儿子。”一抬手便是凌厉的招式, 邱雪雁的手抖得厉害,儿子?这两个字你配叫吗? 林陌游不愧是前任武林盟主,秦笑征很快就被他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了,然而林陌游却不一击击败他,而是慢慢地攻击。渐渐的,秦笑征脸上,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划伤。虽不致命,却看着极为恐怖,秦笑征脸上还是满不在乎的笑脸,笑嘻嘻道:“真不愧是林前辈,果然您一出手无人能挡~” “小子还敢胡言乱语。”林陌游的攻击更不留情了,邱雪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的人,他明明……看见那个人的呼气变得急促了起来,明明看到了他身上的伤在流血,明明看到了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明明……邱雪雁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全场静的仿佛只能听到呼吸,秦笑征脸上挂着微笑。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明显失血过多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睛有些花,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这么想着一个不留神,脸颊上又多添了一道深深的伤痕。他不由苦笑,看这样子是要破相了,唉,想不到自己风流一世,到了现在算是报应吧? “够了!”邱雪雁听到有人在说话,猛的发现竟然是自己。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秦笑征还是痞笑着看着他,扬起的眉毛昭示了他的心情,“雪雁心疼我了?我好高兴啊。” “给我滚下来!”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不许下来。”他听到这是门主的声音。 邱雪雁不想管那么多了,输了又如何! 因为他,那个人站在台上受人侮辱……他看不下去,他的骄傲不允许! 邱雪雁一跃便要跳到台上,却突然被人死死地抓住,毫无防备下,他竟然被那人狠狠地扭住胳膊按在身后,那人的膝盖将他压下,动弹不得,邱雪雁一字一句叫出那个人的名字,好像要将他千刀万剐似的,“楚、寒、衣!” “不许胡闹哦,雪雁,这是门主的命令。”回答他的是楚寒衣带着笑的声音。 明知道那人不会让他死,明知道门主也不会让他死,可……为什么看到他在台上被那人侮辱的时候会觉得……那里,很痛呢? 看着邱雪雁被楚寒衣压制下了,秦笑征才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刚想说些什么,对面的人只是狠狠地一脚将他踹倒,他倒退了好几步,还是摔倒在地,比赛依旧在进行,在场的人都秉着呼吸看着这一边倒的伤害,就连少林方丈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念了声佛号。 “你够了!有什么冲着我来!”邱雪雁终于还是喊了出来。 秦笑征觉得意识有些模糊,扭头看着台下的那个人,他从未有过的狼狈,被人扭住胳膊按的动弹不得,眼里似乎在闪着什么,那是……眼泪? 34.不需揭晓! “给我住手,有本事来杀我啊!”邱雪雁只觉得自已似乎一辈子都没那么愤怒过,就连灭了南疆全族的时候都没这么愤怒,“再敢动他一下我一定杀了你!天涯海角我也要你的命!” 全场静的吓人,只能听到啪嗒啪嗒,眼泪掉落的声音。 “雪雁?”他……他哭了?秦笑征有些错愕地看着站在台下那个人。 他这样子虽然好看,可是他不想,不想见到他落泪。伸过手去,想要替他抹去眼泪,却发现两人之间隔的距离有多远。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秦笑征忙收回手去,强打精神爬了起来,好像没什么事似的轻拍着自己的衣袍,嘴角不自然地扬着,“雪雁别哭,我没事~” 说着转向林陌游,“谢谢前辈的教训,若是前辈还没有消气,在下愿意继续承受您的怒气……只是,别怪雪雁。” 看着他在说话,看着他在勉强,邱雪雁嘴巴动了动,无声地骂道:“混蛋……”却不小心尝到了咸咸的味道,自己……哭了? 林陌游这下却迟疑了,下不去手,邱雪雁对他的威胁他还是听进去了的,毕竟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了,犹豫了片刻,终于松开了拿剑的手最终还是放开了,“罢了,儿子这样还是要怪我没有教导。小子……” 林陌游难得的露出了笑脸,“你赢了。” 秦笑征脸上挂着虚弱的笑容,一张口声音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有力气了,“谢谢前辈……” “秦笑征!”在一声高声惊喝中,秦笑征毫无征兆地直挺挺地倒了下来,眼见后脑勺就要撞到地上的时候被一只手半路扶住。 “都给我闭嘴。”楼清络把秦笑征的胳膊搭在肩上,淡淡道:“回去再说。”丢人丢的还不够吗? 楚寒衣也放开了邱雪雁的胳膊,道了声:“对不起了雪雁。” 邱雪雁没有理会他的道歉,只是默默地走到已经失血昏迷的秦笑征身边,邱雪雁反而有些害怕,这种情绪是怎么回事?自己这是怎么了? 只是情不自禁地想要把他护在怀里,想要保护他,这个人只能由他来欺负,除了他谁也不准伤害他! 一个念头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原来,他爱着秦笑征,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爱上秦笑征了。 终于明白了自己心意的邱雪雁没有慌张,而是觉得从未有过的开心。 指尖轻抚着秦笑征的眉眼,那个常常带着坏笑的模样,他很喜欢。 邱雪雁眼神从未出现过的温柔。秦笑征,你快醒过来,等你醒过来,我亲口告诉你。 原来,我爱你。 因为只剩下十六个门派了,所以分了两个擂台,台上眨眼间就开始了下一场比赛,是澹台家的集通派,澹台家主毫无悬念的胜了,再下一场也是熟人,是慕天堡和丐帮,这场比赛倒是有些悬念,丐帮也是名门大派,和江湖神话的慕天堡对决到底谁会胜呢? 大家都有些期待,若是这次丐帮胜了,慕天堡的不败神话便会被打破。然而接下来的结果竟然出乎人的预料,竟然仅仅在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慕天言便将前来的丐帮首席大弟子已经被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扫出了擂台。 此结果一出,满座哗然,没想到慕天堡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不愧是不败之神话。 慕九欢在下面更是得瑟的不行了,“喂喂看到没有,我们家小言厉害吧!” 只有楼清络的眼神认真地盯着台上的慕天言。他看得出来,那个人还没出力,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想要和这个人一战!想要和他较量!想要狠狠地尽全力打一场! 察觉到了他灼烈的视线,慕天言冲着楼清络礼节地一笑,便飞身下台了,对着台下一个人说话,“小鸯,赢得好险啊,我们去吃你说的猪脚面压压惊吧,我请客。” “好啊。”延小鸯一边应着,一边尽职尽责地记录着刚才的比赛。 众人:“……”你这哪里是受了惊的样子啊! 很快八轮都过去了,枫龙门这次的对手也是熟人——澹台家。 貌似除了枫龙门都没有人像楼门主这么摆谱,人家都是家主自己上的,楼清络看着澹台家主带着的诡异面具,漂亮的手指放下茶杯,从椅子中站起了身子。 这个时候,才发现已经有个不听话的手下跳上了擂台,这个家伙! 楼清络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淡淡道:“你和秦笑征回去都给我受门规。” “是。”楚寒衣笑嘻嘻地应着,眼睛被白色的纱布包着,台下已经有人开始议论了:“枫龙门竟然派一个失明的护法来对付澹台家?” 澹台家主看见他就叹气,道:“你何苦呢?” 楚寒衣笑嘻嘻道:“这可是为了你哦,难道你想被清络活活打死吗?” 楼清络:“……”你今天晚上死定了! 澹台莫深轻叹了口气,道:“你还是老样子……知道你失明了的时候我好心疼。” “这都过去了,莫深,一切都会过去。”楚寒衣的眼睛被蒙着,看不出情绪,只是语气像是在叹息。 澹台莫深摇了摇头,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见,又问:“你和他现在……怎么样?” “他待我很好。”楚寒衣沉默了一会,又补充道:“我们很幸福。” 被他的话震了一下,澹台莫深轻声道:“我祝福你,看着你幸福我就开心了。”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小衣?!” 说着抽出的剑刺了过去,还是……不着痕迹地刻意地放慢,让那个家伙有时间躲闪,果然,看着那家伙有些狼狈地躲开,他咬牙道:“我嫉妒得恨不得杀了你!” 楚寒衣还是不知死活地轻笑,“那就,杀了我吧。” 澹台莫深又是一剑刺过去,“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楚寒衣笑嘻嘻地避开,做了个鬼脸道,“还真是~” 楼清络:“……”你丫就是欠虐! 澹台莫深:“……”这家伙还真说对了OTZ 于是大家看到的就是楚寒衣在台上跳来跳去…… 众人:“……”行了都知道你要放水了,别耽误时间了 被他气得不轻,又不舍得动手的澹台莫深终于放弃了似的停了下来,“你这家伙……当我是陪练吗?”还是完全安全的那种…… 听到攻击停了,楚寒衣才扬着嘴角落回了台上,笑道:“我知道莫深的孤独,可是,也许我们永远也没办法做朋友了。” “虽然当初是你负了我,可是看到莫深难过,我还是会难过。” “我想请你,忘了我。” 突然的拥抱环住了澹台莫深,澹台莫深感觉到胸前一片湿润,楚寒衣的声音低得只有他才能听到,“别让清络知道,我哭了。” 虽然看不到,楚寒衣感觉到自己的肩上似乎也落上了湿热的什么,他只是轻声道:“从这一刻起,就当我死了吧。”感觉到怀里的身体震了一下,然后自己被大力地抱住了,澹台莫深用力地抱住他,仿佛要把他生生扼死。 “澹台家,认输。” 35.在下败了! 下一场的对手是慕天堡,经历了如此多的放水的比赛,大家对这场比赛很是期待,慕天堡的地位大家都是知道的,而枫龙门……照现在的形势看,离登上神座也只有一步之遥了,到底谁能赢呢? 然而比赛即将开始的时候却听到了慕天堡弃权的消息。 楼清络攥得紧紧的手一下子放开了,弃权?开什么玩笑?!在这种时候?! “为什么弃权?”低头盯着这个正在抿着嘴喝茶的人,楼清络的声音平静的不带任何感情,他在努力地压抑着心里的渴望。 慕天言礼貌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温声道:“慕天堡是来助楼门主一臂之力的,赢不赢并不重要,慕天堡也并不在乎。”更何况,如果和这个人比试的话,他不知道延小鸯会露出什么表情,这么想着,眼神一黯。 虽然知道他这么做是对的,楼清络还是强烈地渴望能和他堂堂正正地打一场,哪怕败了也好,渴望和他对决,压抑着渴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出来和我单挑。” “楼门主要和我过招?”慕天言温和地冲他笑笑,道:“那也恐怕要等到大会结束后了吧。” 说着抬头看了看台上,最后一场比试结束了,该轮到枫龙门上场了,楼清络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是少林。 楼清络是不愿意和长老对打的,他本质还是很尊重老年人的,楚林在尊师重道这一方面对他的教育还是很严格的,虽然对这其他人他完全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他专心练功,十几年来一直没管枫龙门及生活中的事务,武功也已臻化境,而少林方丈却胜在内力深厚,经验丰富。于是众人终于看到了一次精彩的比武了,台上呼呼风声交擦,险象跌生。 楚寒衣却只是在台下笑眯眯地坐着装13,其实内心正在无比地纠结。清络他老人家发话了,晚上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妈妈呀怎么办呀!他怎么就冲动地抱了莫深呢?会被活活虐死的!T^T 这场较量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就在大家都快要睡了的时候,突然发现楼清络躲过方丈的一掌,同时向前了一步,方丈大师刚落下的手来不及回身躲开了,楼清络的指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方丈大师毕竟是老人家,这么久的比试下来体力也是有些不支了,楼清络脖颈上也有几滴汗珠滚落了下来,多亏楚寒衣看不到,要是能看到一定又是被他迷死了。 即使是这样,下面的延小鸯也快要发疯了,“门主萨马你太帅了,迷死人家了~” “次奥,你个贱货少给哥丢人!” 方丈大师也是看的很淡的,“楼门主果然是少年才俊,老衲佩服佩服。” “呼……呼……”楼清络轻喘了几声才稳定了气息,道:“大师不愧是武林泰斗……在下输了。”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就连楚寒衣也有些惊讶了,过了一会才反应了过来。原来,这个人是在还他的人情……这么想着,头隐隐地低了下来。 听了他的话方丈也微微怔愣,才反应过来。不由得看他的眼神也变得欣赏了起来,“楼门主为人磊落,老衲输的心服口服。” 他当然知道楼清络不是只是客气客气,而是认真的,见他还想说什么,便道:“虽说名利都是身外之物,可这是楼门主应得的。楼门主若是再推脱就太折杀老衲了。” 楼清络沉默了一会才淡淡道:“却之不恭了。” 终于,结束了…… 接过武林盟长老亲手递过来的盟主令牌,楼清络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这种名位只是虚的,总有一天枫龙门会像慕天堡一样称上神座,立于武林的最顶端,摩挲着手中的令牌,他知道,那一天不会远了。 远远的,楚寒衣依旧坐在那里,眼睛蒙着白色的纱布,黄色的碎发盖在上面,显得有些毛茸茸,让他忍不住想要摸一摸。对了,那对蓝色的大眼睛,有多久没见到了呢? 这么想着拿着盟主令牌的人终于露出了笑脸,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少林方丈善解人意地提出可以拆下楚寒衣的纱布了。 楚寒衣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道光闪了过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眨了好几下眼睛才把眼泪眨了回去。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有多久没见到他的样子了呢?他扬起了唇角,失明的时候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更仔细地看他,所以他这次一定要认认真真地看他,把他的模样永远记在心里。 那个人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淡漠样子,眼里是只有他才能察觉到的怜惜,他看到那个人伸出手来,指尖轻触到他的眼睑上。他没有躲开,只是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那副模样分外乖巧,再睁开眼时就看到那人在笑,楼清络说:“寒衣,今晚一定虐死你。” “……”门主你赢了OTZ 那边远远地传来慕九欢的叫嚣,“喂喂他们有多没节操你看到了吧小言,拦我干吗!” 36.尾声:走到幸福 秦笑征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过了一会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连忙四下打量,似乎想寻找什么,却发现病房里没有任何人,过了半分钟,他才沮丧地接受了这个现实,雪雁没有陪在他身边T^T 所以说那天看到的眼泪是幻觉吗? 雪雁还是不在乎他吗? 秦笑征苦涩地笑笑,自己的感情路走的好坎坷啊,自怨自艾ING 这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那个人第一眼便望向他发现他已经醒来了,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本来就是预料之中的嘛。 秦笑征有些尴尬地笑笑,“哈哈,雪雁,你来了。” 邱雪雁没理他,只是慢慢地走到他身边,把手里的药放到桌上,这才抬起头来盯着他。 秦笑征被他这个样子盯得心里发毛,然后突然想起了邱雪雁之前说的话,“你给我滚下来,不然我杀了你!” 心想这难道是要秋后算总账了,这时邱雪雁说话了,“你的脸上的伤不要沾水。” “哦……”这到底是什么节奏啊!? 两个人相对无言,邱雪雁又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你现在浑身是伤样子,真难看。” “……”我知道你很诚实了雪雁,不用这么打击我吧 两个人再次无言,邱雪雁第三次开口,“虽然这样,我还是很喜欢。” “……”好勉强的样子啊,等等!“你说喜欢?!”秦笑征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你的表情和你说的话还可以再不一致一点吗雪雁? 邱雪雁右手狠狠掐着左手手腕,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镜道:“秦笑征,我喜欢你。那天看到你在台上受辱,我很心疼。我才明白,原来一直以来我不明白的那种感觉就是喜欢,秦笑征,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拉过他狠掐着自己的右手,秦笑征痞痞地笑着,“别虐待自己了,雪雁的心事,我懂。说不出口的话就不用说了,我懂就行了。” 邱雪雁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倔强,一如他见他的第一眼,“我要,说给你听,欠你的情话,说给你听。” 秦笑征只觉得心猛地一跳,继而又痞痞地笑道:“那么,雪雁,笑给我看看吧。我想看雪雁笑的样子。” 邱雪雁微微怔愣,顿在了那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秦笑征正打算说“算了,我只是随口说说”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他见过最美的风景。 秦笑征,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拿来。 秦笑征,谢谢你,一直以来陪在我身边。 从今以后,由我来守护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坚持,不会再让你孤单。 天很蓝,很美。 慕天言拉着延小鸯走在大街上,延小鸯表示为了安慰他比试失败(?)的挫折感,他决定在登机离开之前请慕堡主吃冰淇淋。 “香草巧克力,上面撒上杏仁~”根据他最近的八卦消息来看,这个看起来温和精明的慕堡主也喜欢甜食。没想到他看起来那么强悍,内心竟然还像个小孩子,想到这里延小鸯偷笑了起来。 慕天言的眼神落在延小鸯身上,格外温柔,突然朝不远处指了指,问道:“小鸯,那个是什么?” 延小鸯把冰激凌用纸巾包好,递到他手里,才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巨大的摩天轮,明显是游乐场啊?延小鸯愣了愣,问:“慕堡主问的是游乐场吗?” “啊!原来这就是游乐场啊?”慕天言眼睛好奇地朝那边的欢声笑语望去,依旧是温和的笑容,语气带了些惊喜,“我第一次见到。没有丝毫的落寞,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延小鸯根据资料知道他从小接受严苛的训练,极少有娱乐,却没想到他的童年枯燥到这种程度。再想想自己和哥哥的童年……好像一直是在挨揍中渡过的QAQ……所以说他比慕堡主还可怜吗? 虽然这么想,延小鸯还是当即表示,要带慕堡主去体验一下童年的乐趣。顺手抽出他手里的纸巾把慕天言化在手里的冰激凌擦干净,提醒着,“我去买票啦,你你在这里等我,冰激凌赶紧吃掉,不然会化掉~” 看着延小鸯跑向售票处的身影,慕天言依旧是温和的笑着,自言自语道:“要赶紧吃掉?嗯,有道理。” 此时的机场。 “次奥,这个贱货又给哥死哪去了?!”延小鸳骂骂咧咧地一脚踢翻眼前的行李包,“都要走了还找不到人!” 突然看到对面有个人迎面走来,马上扶好了行李,假装一副正经模样,那人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微笑着问道:“请问,接机室是这个方向吗?” “啊,这个啊,地方有点偏,不如我带你去吧?”延小鸳满脸堆满了笑容,“对了可以问一下吗?贵姓啊美人?” 澹台莫深还没开口,远远地就跑过来一个人,满脸地担心,“少主您这是跑到哪去了?夫人马上就要到了,快跟我来啊。” 澹台莫深温和地点点头,对着延小鸳微笑道,“抱歉麻烦你了,我的朋友到了,谢谢你的好意了,延家小鸳。” “美人你知道我啊?!”延小鸳一声惊呼,这是澹台莫深已经被急匆匆的手下拉走了,临走前还笑眯眯地跟他摆了摆手,以示道别,延小鸳恋恋不舍地看着美人远去,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着手机短信的消息,他的手越抖越厉害,越抖越厉害…… “儿子,听小鸯说你要接受家主挑战了啊,这次的挑战是,澹台家主的隐私解析,祝你成功哦呵呵呵呵~” “呵你妹啊!谁要做家主啊!!!QAQ” 机场上空回荡着起这句嘶吼。 正文完枫龙祈爱+番外——瞳浩
作者:瞳浩 录入:0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