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燝渝是带着气的,下口自然用力。白溪樊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看着旁边已经哭出来的万俟燝源,心中也不知是该骂还是该哄……
万俟燝渝出了气,满意的松开口带着一干宫女太监离开园子,白溪樊则抱着手臂疼的眼泛泪光,看着哭的鼻子发红的万俟燝源,白溪樊揉了揉他的脑门,说道:“咬的又不是你,你哭什么?要是今天事情被人知道,你就说那家伙带着好多人欺负你,骂你笨蛋,听到没有?”
见万俟燝源点头,白溪樊吸了口气凉气,撸起袖子看了眼被要成一坨的肉,心中暗想晚上洗澡的时候该怎么向万俟明风解释……
以下是防盗小短篇~可省略不用看
安阳被那几名劫匪押在中间,一边走一边仔细记着周围的地形。当他们上了山拐弯下坡之际,走在仅能一人通过的山道上,安阳便明白了为什么这群劫匪在这里为祸多年却无法被官府剿灭的原因了。此时安阳心中一面赞叹着劫匪头子的好眼光,一面暗暗为自己叫苦。这样的山道,自己逃跑的机会更加渺茫了。
突然之间,安阳好似听到东方不败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仔细听听好像又没有了。如此安阳不由摇头失笑。刚刚在路口的时候,自己已经把话说绝了,东方不败又怎么可能来找他。即便是来找自己,又怎么会想到自己的处境。以他的性格追出几里路找不到自己,大概就会认为自己是故意躲藏他的吧。
好吧,如果不是真的遇到劫匪,东方不败若是追过来,自己真的会躲着他。
大约一刻钟之后,狭窄的山路便到了尽头、还没来得及等安阳抬头看一下周围的环境,就被身后的人推搡一下迈上了一座吊桥。吊桥大约宽一米,长约七八米。恐高的安阳站在吊桥之上瞬间脸上的血色尽褪手脚发软,忙弯下腰蹲了下来。
“喂,你小子蹲着干嘛,孵鸟蛋呐?”
跟在安阳身后的人话音落下,前面的几人回头看见安阳一脸发白的样子,知道他是害怕了便哈哈笑了出来。
见状,安阳蹲在吊桥上仰着泛白的脸,对几人笑道:“实在对不住,小的自小恐高,站不得这高地方。几位大爷真厉害,让你们笑话了。”
安阳带着讨好的话让那几个劫匪颇为受用,见状,笑了几声便扯着他的衣领将人拖到了对面。
吊桥对面是一片树林,安阳跟着那群劫匪穿过树林眼前便出现了一排屋舍。粗略看了一眼,这排屋舍大概有十多间,屋舍围着一座石台而建。周围都有不少人来回走动,高台旁边还有几个衣冠不整的人在喝酒赌钱,那嘈杂的声音听得让人忍不住头疼。
“老大回来了。”
正在围观几人赌钱的阿二看到几人押着安阳走了过来,喊了一声众人忙扔下手里的东西朝这边围了过来。
“大哥,你们下山怎么带回来个人?”
阿二走到安阳身边看了看,见安阳还坡着一只脚,不满的看着领头的老大。
“今天点儿背本以为下山能捞网大鱼,可是没成想就逮着这只小虾米。本来我想着杀了便是,老四说山上缺了一个做饭的,我就把人带回来了。”
“你看这人这模样能行吗?”老二颇为嫌弃的看了安阳一眼,转眼将目光放到老四身上。
“没试过我哪儿知道,反正成与不成我是再也不想吃老八那半生不熟的饭了。”
老四话音刚落,正在石台旁边收拾色子的老八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摔,扬声骂道:“你他娘的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们色欲熏心把那娘们儿玩儿死了,老子怎么会下厨做饭?!爱吃吃,不想吃就他娘的滚。”
说着,老八在一群人的哄笑中走入了其中一间屋子。
那领头的几位跟众人又说了会儿话,就让人把安阳送到了屋舍后的一个小窝棚里。腿脚不便的安阳被小喽啰推入窝棚,脚下一个踉跄一头扎到了地上。然而预想中坚硬的地面没有碰到,却摸到了一副光裸的身子。
安阳心中一惊,忙从身下那人身上爬了起来。许是用力太大了,躺在地上的那人嘤咛一声动了一下身子。这会儿功夫安阳已经借着从缝隙中透过来的阳光看清楚了窝棚里的情况,看着面前半米处那个除了脸之外,身上被折磨的已经没有一块儿好皮的女子,安阳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地上的女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目光许久才在安阳脸上聚焦。看着面前一脸悲愤的男人,女子面无表情的闭上眼睛,但身子却有些微微的发抖。
两世为人安阳只是听说过‘强暴’、‘囚禁’这类词,如今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安阳内心却有些无措。小心的收敛起自己的目光,看到那女子两条无法合拢的腿,安阳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外衣,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衣服脱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盖在女人的身上,随即便找了个角落坐在地上开始闭目养神。
许久之后,安阳听到女子隐忍的抽泣声和一声几不可查的谢谢。安阳应了一声,便再次沉默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窝棚的门板被人从外面拉开,安阳抬头只见那个老四皱着眉头站在门口。看到女人身上安阳那件灰色的粗布衣衫,愣了一下不由笑了出来。
“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时候儿差不多了,滚出来做饭吧。”
闻言,安阳握了握身侧的手掌,乖顺的应了一声,便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窝棚。走到老四身边时,被对方伸手拉住了衣领扯到了老四面前。
“小子,劝你不要做不该做的事,不然猫儿山后的万丈深渊就是你的归宿!”
安阳面带谄笑,讨好的对着那老四点了点头。而后被他带着往角落正在冒烟的房子走去。
幸好平时在家安阳也经常做饭,此时不过是多做点儿倒也难不住他。看着摆在地上的几筐萝卜青菜,安阳撸了撸袖子开始做饭。
半个时辰后安阳做好了饭,见门口没人便将刚刚蒸好的窝窝头放到怀里一个。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告诉一声守在门口的小喽啰一声开饭了,自己就蹲在旁边看着那群人一窝蜂似的涌进厨房。
等众人吃饱喝足后,那老大见安阳老实的蹲在门口,就让阿二拿了两个窝窝头出来给安阳,安阳接在手中对那人哈了哈腰,随即就跟着阿二回到了窝棚。
两人到这窝棚门口,阿二却转身让安阳守在门口。不等安阳反应过来,窝棚的门板被大力的合上,随后窝棚内便传出阵阵喘息声。明白过来的安阳想起屋里那女人被折磨的惨状,安阳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放空自己的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喘息慢慢停止。安阳睁开眼睛看着从窝棚内一边走出来,一面整理衣服的阿二,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随即便低下了头。
“行,真听话,改天也赏你玩玩,”
“不敢,不敢。”
安阳弓着腰看着阿二走远,回头看着身后三米的窝棚,咬牙还是走了进去。
窝棚内银靡的气息还未散去,地上的女人还保持着被强暴的姿势。清秀的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眼角的泪水却顺着眼角不停的往下流。
安阳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看着这女人的惨状,心里也很是同情。想起怀里揣着的那个窝窝头,安阳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出来。慢慢的走到那女人身边,弯腰放到她的手边。
“吃吧。”
女子侧头看了一眼地上那个窝窝头一眼,许久之后才微微的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
见那女子愿意跟自己交谈,安阳心里松了口气。
“多少还是吃点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找机会逃出去。我是今天刚被他们捉上山的,对于刚刚……对不起,我没办法救你。”
“不是你的错,公子是个好心人。若是有机会逃出去,能否替我给家里传个话。”女子看着窝棚的顶梁,眼神带着几许怀念:“公子出去后,到菁华客栈找到一位姓杨的公子,说杨瑾此生不能侍奉家中二老,请他们多多保重。”
说完,女子再次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再次滑落。
见状,安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应了一声将阿二扯到一边的衣服再次盖在女人的身上。
日升日落,时间已经过了三天。许是安阳表现的很是老实,那些劫匪对他也慢慢放松了看管。每天不再特意找人看着他。除了做饭之外,还允许他在周围走走。
相比起安阳之外,那个女人就惨多了。几个劫匪头子不定时的就会过来。每到那个时候安阳都会被赶出来,回去之后,安阳看着那女人的惨状,更加确定了要逃走的想法。
三日之中,安阳与那个女人也熟络起来。除了那天知道她叫杨瑾之外,还知道了她的家庭背景和被掳走的经过。在得知杨瑾的两个丫鬟在被掳的当天就被那些人折磨致死,安阳不禁心下凄然。
“安阳,我原本也没脸再活在这个世上,可是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我爹娘将我养育这么大,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
这是杨瑾第五次对安阳说这句话,安阳摸了摸怀中快要干枯的半夏点了点头,心中计算着什么时候能把这半夏放到那些劫匪的饭菜里。
抚摸着半夏的叶子,安阳庆幸当初在安家屯的时候,跟李大夫多学了一手,不然此时安阳依旧跟无头苍蝇一样,为找逃出去的机会乱撞。
窝棚里,安阳正在思考着下药的时机,而半山腰劫匪的老大则赶着一群人上了山,平白的将逃跑的机会送到了他们眼前……
东方不败用了三天的时间赶到荆州,潜伏在分坛观察了一天。察觉到自己原先的人手已经不见了踪影,东方不败便明白了任我行已经在这里换了血。思量一番之后,东方不败来到一家客栈,洗漱之后便坐在房中等待夜晚的到来。
入夏天色暗的较晚,等到三更时分,东方不败一身黑色劲装,驾着轻功来到分坛外围的院落。将脑后碍事的头发绑在身后,东方不败翻身从屋檐上下来,直取那个倚在门框上打瞌睡的守卫的咽喉。
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晚显得异常的清脆,旁边的两人在听到声响之后,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一柄长剑已经划破他们的大动脉和喉管。
东方不败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守卫,垂眸看了下手中已经染血的三尺玉龙,冷哼一声往里走去。
51、玄青的警告
苏梅带着白溪樊和万俟燝源回到思贤宫,悄悄的拿了伤药将白溪樊手臂被咬伤的部位处理好缠上布巾,然后便老老实实的坐在殿内跟贤妃说话。
此时的白溪樊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万俟燝渝只是小孩子,虽然已经承诺了自己不会泄密,但是小孩子无论怎样也精明不过这宫里都已经成精的人物。白溪樊坐在殿内等了一个时辰,见皇后那边真的没有动静,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天近暮色的时候万俟明雨和万俟明风才来到思贤宫,看到两个小娃娃正蹲在客厅里玩儿的正欢,两人相视一笑抬脚迈入房内。向贤妃行过礼之后,这才在下首坐下。
命人上过茶之后,贤妃看着下首的两人,用帕子压了压嘴角笑道:“今日一切可都还顺利?”
“一切都很好。贤妃娘娘劳您今天帮忙照顾孩子,他们两个没有淘气吧?”
闻言,贤妃侧头看向凑到一起咬耳朵的两个娃娃,目光掠过白溪樊笑的有些意味深长,让人有些看不透。
“明风啊,你眼光不错,捡了个好孩子回来。”
白溪樊虽然跟万俟燝源在说话,但是精神还是集中在贤妃这边,听到贤妃娘娘的话,白溪樊心中不由一凛。眼角余光看了下上座上那位饱经风霜的女人,隐隐感觉白天在园子里发生的事她早已了然于胸。
不过也是,能在那个皇后的眼皮底下稳坐思贤宫那么久,光靠皇帝的宠幸可是不够的。若是没有手段和心计,纵使皇帝再怎么宠幸也决计不会存活那么多年。
想到此处,白溪樊感觉贤妃的目光在瞟到自己时犹如芒刺在背,让人不寒而栗。
“贤妃娘娘谬赞了,这孩子可是淘气的很呢。”
万俟明风侧头看向瞪大眼睛看向他们的白溪樊,见状,白溪樊忙扯起嘴角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脸。
几人在思贤宫又坐了会儿,而后便又小太监过来说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让万俟明风和万俟明雨带着白溪樊与万俟燝源过去赴宴。闻言,万俟明风和万俟明雨起身拜别贤妃,伸手拉着白溪樊和万俟燝源走出思贤宫。
万俟明风刚好抓在白天万俟燝渝咬到的地方,疼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万俟明风停下脚步眼带疑惑的看着白溪樊,还未等他开口询问,便见白溪樊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讪笑道:“那什么,在贤妃娘娘那里茶水喝多了,内急,内急……”
见状,万俟明风让万俟明雨父子站在原地等一会儿,自己则带着白溪樊找了个茅厕解决白溪樊的‘内急’问题。
片刻之后,四人来到大殿,此时大殿内已坐了不少的人,万俟明风和万俟明雨带着两人从侧门走了进去。白溪樊和三人身份不同,万俟明风不放心他,便托了个内监帮他安排在角落里自己目光能触及到的位置,同时嘱咐白溪樊不准淘气,而后便在众人的恭维声中在前排就坐。
未几,唱礼太监在大殿中央站定,高喊皇上驾到,众人纷纷离座俯身行礼。白溪樊蹲在最角落的位置,而且还是一个小娃娃自是没人注意到他。
之后迟月国使者觐见,献礼都暂且不提。却说回府之后,白溪樊刚想找借口回房,却被万俟明风一把拉住衣领将人提了回来。
扭头看着面无表情的万俟明风,白溪樊嘿嘿一笑,刚想说话却听万俟明风说道:“刚刚在宫里不方便,把衣袖拉起来给我看看。”
闻言,白溪樊也不再伪装,撸起袖子将缠在手臂上的布条解开将伤口袒露在万俟明风眼前,然后将白天发生的事如实的跟万俟明风讲了一遍。
白溪樊把事情说完,见万俟明风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白溪樊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风,你告诉我,你想不想做皇帝?”
听着白溪樊的话,万俟明风抬头看向对方认真的眼眸摇了摇头:“以前曾经想过,但是我发现四皇弟比我更合适。”
万俟明雨确实是个当皇帝的好苗子,有心计,有谋略,有手段……相比自己确实再合适不过。万俟明风知道白溪樊问这句话的意思,所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再说其他的。
“伤口还疼么?要不要找大夫过来看看?”
这点小伤算什么,在思贤宫上过药了,早就不疼了。“
差点被咬下一块儿肉怎么能不疼呢,白溪樊明白万俟明风心疼他,所以也不想让他多担心。面带笑容的放下衣袖,遮住那块儿已经发紫的伤口。
两人四目相对,似乎都有千言万语在这一瞬间传达给对方。白溪樊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变成成人将万俟明风拥在怀里,轻吻着他的眼眸。不同于前几日,万俟明风回拥着白溪樊赤裸的身体,仰头将自己的唇贴上去开始回应。
白溪樊很想趁着这个机会要了万俟明风,但是想到明日他还有事要忙只得做罢。两人额头相抵,听着彼此的喘息声都不由笑了出来。
“风,刚才你真的很帅。”
“你也不错。”
说着,两人再次笑了起来,白溪樊揽着万俟明风的身子坐在太师椅上静静的梳理着他的长发。回想着方才万俟明风的回应,心里一阵甜蜜。
“风,你刚刚是答应跟我在一起了吧?”
闻言,万俟明风仰头看着白溪樊俊美的侧脸,幽幽叹了口气:“白溪樊,我很自私。我不知道我自己喜不喜欢你,但是我不想你就这样离开,我觉得我该试试。”
翌日一早,白溪樊起床时,万俟明风已经出门了。这两日黎骆琦不会来二皇子府,而狩猎的日子是在明天,闲来无事的白溪樊只能去书房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