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可得意了,“老子洗澡去了!你数数是多少,待会儿咱们算算这两天挣了多少钱!手脚快点儿啊!”
景大王得意得浑身扭,哼着小小船儿水中游,脱了面上的裤子,穿着内裤大摇大摆的往浴室去,反正爹妈还在石犀广场锻炼身体没回来,家里就他们俩,怕个逑。
梁小福望着景山那发横财的洋盘样子,在心里笑。他可没胆儿笑出声来,这一两个月景山老喜欢抱着自己睡,惹恼了他,晚上把自己勒死了可划不来,老老实实去数钱。
面值一样的分开,一摞一摞的放好,到底有多少,还得人工计算。梁小福没数过这么多钱,回想一下曾经在电视上看见过的点钞手势,拿起第一摞一百的,中指在后,其他四指在前,将钱压成U字形,右手试了试,一次四张,不错,挺顺手的,又走了几次,都没有差错的,挺好。
自学成才专业户梁小福用了一个极端专业的点钞手势,替景大王点数第一桶金。
景大王擦着滴水的头发,赤裸着上身回房间时,看见小福子点钱的样子,愣了一下。梁小福跪坐在床上,面前整齐的放着八摞钱,他右手边放着一张纸和铅笔,上面还有些数字,数得认真又快速,最诡异的是他那数钱的手势很专业啊!
景山乐了,爬上床,和梁小福并排跪着,凑得相当近的看梁小福,看看他灵活翻点的手指,又看看他认真的眼神儿,看啊看一不小心还看见他念念有词的小嘴儿,红红的小嘴微微动着,看啊看又看见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
哎呀,他们家梁小福数钱的样子怎么能这么好看呐!
景山呵呵的笑出了声儿,惊了梁小福,手一松,那叠五十块的就散开了,在他的膝上撒了一片……
“哥……”梁小福忽然发现景山离自己这么近,吓得不晓得说什么,愣愣的看着景山嘴巴不受控制软软的叫了声哥,“没数完,有点多……唔!?”
景大王忍不住了,扑上去吻梁小福。把梁小福压在一堆钱上,吻得可用力了。其实这吻早该有了,可这段儿忙得昏天暗地,总没找着机会,这儿会爹妈大人俱是不在,开张红火心情正爽,更何况小福子那样秀色可餐,这可是天赐的好机会。
景山的吻来的太突然,梁小福条件反射的阻挡全都被这个大混蛋破坏了,到头来双手被他捏着压在头顶,嘴巴被封住,一开始都只是四片嘴唇碰触,没一会儿景山的舌头便钻了进来。
梁小福怎么可能拒绝?他想这吻多久了,久得都不知道时日了。微微张开嘴迎接景山,甚至抬头让自己靠他更近些。
景山左手死死抓住梁小福的小爪子,吻着吻着梁小福那两只手软塌塌的放着没一点儿要坏事儿的迹象,景山便松开了,放到他的脖颈后面,抬着梁小福头向上,吻得更用力了。另一只手由肩膀至下,大力的抚摸,到臀上,富有弹性的触感让景山不能自已,狠狠的揉捏几下。
梁小福受不住,嗯哼哼的叫疼。
景大王的手干脆从裤腰上钻了进去,略有些凉的手指碰触到臀瓣,梁小福忽地双手抱住景山的身子,撇开脸躲开景山的吻,景山的唇吻到他的耳朵上。
景山的唇边有笑,咬咬梁小福的耳垂儿,压着声音说:“小福,给哥。”
这声音让梁小福浑身一颤,手滑到景山的面上,捧着他的脸,梁小福哆嗦了好久嘴唇儿,才说出来:“明天要上学……”
景山垮脸,梁小福身子瑟缩,心中大叫完了完了,岂料景大王猛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使劲儿把人抱着,闷了声儿。
梁小福缓缓抬手抱上景山,望着天花板上的节能灯,紧张的不要命,他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飞快,等等,好像还能听见另一个节奏的噗通噗通,也是好快……
怎么办?
要是给了,明天还上什么学,好痛的真的好痛的。
要是不给……哥会不会把自己打个半死?
第十五回
“小福,来开门,干妈忘带钥匙啦!”景幺娘的尖嗓子,带着咚咚咚的敲门声。
梁小福肩腰松了劲儿。
景山撑起身子,手掌在他脸上不轻不重的打一下,说:“去开门。”然后没人事儿的起身,把睡衣睡裤套上。
“哦。”梁小福赶紧爬起来,把本来就弄乱了的钱,弄得更乱了。
梁小福前脚走,景山立刻冒冷汗,“幸好没搞上,好险!”
望着梁小福帮着老娘拿东西进屋的表情极端不自然,景山笑了。
他妈的,他还不自然了,老子才最不自然好不好!景山望着自己胯下,插在睡裤兜兜里的双手把裤子往后带,明显隆起一团啊!
“景山你出来,我给你们一人买了一件羊毛衫,这不是天冷了嘛,出来试试。”景幺娘在客厅里招手,却眼尖看到床上一摊子的钱,“你们在干嘛啊?”
“嗯……”梁小福不晓得怎么编,望景山。
景山双手稍微往前带带,将裤子隆起来遮住那啥,挺流氓的笑着说:“我今儿扎一下帐,梁小福没见过那么多钱,把钱撒着玩儿呢!没见识透了。”景大王说完踱出来,说的可淡定。
“我……”梁小福想喊冤不敢,盯着景山的眼神非常委屈。
“哈哈哈哈,小福真是的,怎么这么傻乖傻乖的哈哈……撒高兴没?没高兴试了衣裳继续撒。”景幺娘听了挺乐,把衣裳抖开叫梁小福钻头伸手套上试试。
梁小福乖乖任他干妈摆布,衣裳传好了。景幺娘满意的很,拉着梁小福左看右看,叫景山看说:“这个色就是显白,好不好看?”
“好看啊,脱下来给我试试。”景山伸手要。
“滚滚滚,你穿那件。”景幺娘又拿起另一件丢给景山。
“我要这件。”景山扯着梁小福衣裳的下摆,狼爪子左右扯。
梁小福三下五除二脱下来,递到景山手里,退一步怯怯的看着景山。
景山挑眉,咧嘴想笑,却被他老娘一脚揣没了,“就知道欺负小福,还来!”
景幺娘一把抓了衣裳抖两下折叠好,说:“小福别怕,有干妈在。”说着把梁小福推进房间,“好好学习哈!”回过头来盯着景山,景山摸摸头嘿嘿笑,上去扶着他老娘的手卖乖,“我穿这个好,有风度啊!妈真是好眼力。”
“那当然!”景幺娘很受用,转身替他们把衣裳放到衣柜里去了。
景山靠床头翘着脚,抽着烟,一副地主老财的可恶嘴脸。
梁小福跪在床对面,把那堆钱又重新数过,确认两次后,在纸单子上写下数字20637,乖乖的给景山报数。景山听了撇撇嘴,说:“再算利润,先除开……”
小长工梁小福在地主老爷的脚边拿着笔,竖着耳朵听着老爷背出的各种成本钱,一条一条的计算。
老爷这根烟抽完了,该说的也说完了,抬脚踢踢小长工,问:“多少?”
“6185块2毛。”小长工把纸单子递到老爷跟前过目。
“给,想买什么买什么!”地主老爷景山豪爽的扯了五百块,递到小长工梁小福面前。
小长工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摇摇头。
地主老爷直接拿钱打人家的脸,“叫你拿你就拿着,找死啊!”说罢又使唤小长工把报纸上的钱收起来,依旧报纸裹好放床头柜抽屉里。
小长工摸摸脸,伸手把钱接了,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放哪儿。地主老爷说:“你没有钱包啊?”
“哦。”小长工这才想起来应该放哪儿,下床在破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铁壳月饼盒,打开,又拿出一个旧信封,把五张小粉红塞进去,按原样一件一件放好。
地主老爷看着自家小长工像小松鼠藏冬粮一样的行为,想笑的紧,等到他去厕所稀里哗啦洗干净手回来,高高兴兴爬上床,睡下了,侧身子望着他,“嘿!”地主老爷说。
“嗯?”小长工翻过身很认真的应他。
看见梁小福高兴的眼神,景山一下子不想挖苦他了,哼哼一声儿,说:“睡吧。”自己也躺下,拉被子盖上,然后关灯。
梁小福有话梗在喉咙上,想说又不敢说,景山灯一关,满室的黑暗,梁小福却诡异的来了胆子。
他伸出手碰触景山的背,景山动了动,他就一股脑的抱住了景山,“对不起,别生气……我、我、我……”
梁小福想说我不是不给你是担心明天没法上学去,可临到说出口的时候突然觉得这话多么的寡廉鲜耻,硬是说不出来了。
那边上景山却是翻身过来,在黑暗里也能准确的把手伸过梁小福的腰,一把把人紧紧搂在怀里,抱踏实了,道:“谁给你说老子生气了?”
梁小福心里想:你这说话的声音气呼呼的,还说自己没生气?
这话也就只敢想想而已,嘴上什么也没说,抬手搂了景山的脖子,把脑袋往他怀里靠,身子跟着也往景山身上靠了靠。
这一靠不打紧,可随着两具身体越发的靠拢,梁小福碰到景山身上硬邦邦的家伙了,一时间没敢乱动,任那家伙抵在自己的腿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景山沉不住了气了,一手揽住梁小福的腰,一手伸去扒了梁小福的裤子,梁小福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儿,睡裤和内裤已经被褪到腿弯上了。
景山说:“听话就不欺负你,嗯?”
梁小福点头,任景山抱着自己身子翻了一圈,这时候变成背对着景山被紧紧抱着了。还想是不是要被强叉了的时候,硬邦邦的家伙缓缓插进腿间来,滚烫的触觉顿时在大腿内侧散开。梁小福条件反射的抬腿想避开,景山伸手压住他腿,在他耳边说:“别动。”
一听到景山的声音,梁小福就没胆子动了,这声音压抑的很,好像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似的,梁小福感受着腿间景山的,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无知的恐惧实在可怕,心里毛毛的还抬手去摸景山的脸,脸没摸到,却被景山咬住。
轻轻的咬一小口,不痛,怪痒痒的,然后就有湿热的舌头舔在掌心里、指尖上……而且景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梁小福那半硬的地方,这时候开始轻轻的套弄,梁小福一个没忍住哼出了声儿。
听见自己哼出的声音,梁小福一下子就脸红了,结果更让然脸红的事情跟着就来了。景山挺动身体,他的那个在梁小福的腿间进出,缓慢的摩擦感觉让梁小福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发了烫,无措的偏头,用极细小的声音叫景山哥。
景山却是不搭理他,狠狠的吻住送过来的嘴,手上、腰上动作更是殷勤,不多会听着愈见粗嘎的喘气声儿,梁小福自己也是控制不住,景山手上伺候他的好,整个身子都硬了,仿佛就等着最欢愉的那刻到来。景山的手不算重,每一次却是认认真真的套弄,不知多少时候过去,梁小福经不住,低呼一声去了。双腿绷紧夹着景山的,景山压住他的膝盖侧边,自己卖力之后也算得了欢乐。
之后退去,景山大刺刺的拉开灯,扯开被子,抬起手来,床头上抽纸嗖嗖的扯几张,把自己手上的那啥擦擦干净。梁小福这才看见自己的原来在他的手上,不好意思的把脸埋进枕头里。
景山回头瞥见,压上去,龇牙咬他泛红的肩膀,大手在梁小福腰腿上摩挲,要多缓慢有多缓慢,占便宜的意思明显的不要命。
埋头在枕头中的梁小福绯红着脸,胡思乱想一通,竟然觉得挺对不住景山的。明明说喜欢他的,却……唉!
景山没来强的,委委屈屈的用了梁小福一双大白腿儿,挺好。一开始心里挺不是滋味,想老子景山要什么样儿的对象没有,今儿沦落到靠一双大白腿儿来解决问题了,后来觉着也挺爽,反正是解决了嘛!
何况咱家梁小福随便怎么摸着、抱着、用着都好使啊!不亏。这一会儿上手摸着,是越摸越高兴,瞅着梁小福半张绯红的小脸,景山笑着亲一口说:“睡了睡了,明儿上学要早起。”
梁小福听见了把脸往枕头里埋得更深。景山没想那么多,又关灯睡觉,把梁小福捞到怀里抱着,忽然一个热乎乎的东西亲上自己的嘴来,飞快又离开了,梁小福那细蚊子一般的声音说:“我愿给的,要是不上学就行。”
景大王腾地红了脸,却谁都看不见。
既然大大老板之前放过话了,自然是不能放过机会。景山老早跟张涛部长联系过,张涛于公于私都不怠慢景山的。好几家盯着富煌餐饮这块儿肉,景山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走后门,拎着七八袋样品上门,功夫做得相当足。价格、品质样样都比人家好,拿到单子也是应该,没得手的有家是女同志,笑着说景山挣这么少是何苦跑这趟的。
景山正儿八经的跟人家说:“老子不图挣钱,图的是跟富煌做生意的名声。”说的人家给他白眼儿还挺乐。
人走完,张涛说:“山哥你那价也实在低了……”
“老子乐意。”景山不理会张涛,“就要这价,记得问问大师傅这干辣椒用起来好不好。”
张涛拗不过他,总觉得亏了他的“恩公”,见他要走,赶紧说:“冬至节来,做羊肉的一大批香料,你来,我也省事儿了,我信得过你。”
景山一口气把茶水喝光,攀上张涛的肩膀,笑说:“张部长有眼光,我福景记童叟无欺哈哈哈……张部长有空也给我家整个富煌餐饮指定供货商什么的牌匾,咱家好抬身价啊!”
这一下午就办了这事儿,市场铺子上还是自家老娘顶着,景山小摩托骑得飞快往回赶,已然耽搁他老娘今儿下午一场牌了,再不赶回去让她去买菜,买不到好菜就得归结到自己头上,这罪孽可大。
回铺子上却没看到他老娘,倒是梁小福在柜台上打理。带着孙孙的老奶奶配两块钱的香料做烧菜,梁小福接待的尽心,看到自己进来都没答话只是笑笑。
景山也不打搅他,靠门边等着他把这两块钱的生意做下来,结了,对着人家老奶奶笑得热情,走出门了都还说嬢嬢下次又来哈!转回头才问:“你怎么来了?妈呢?”
梁小福说:“今天月考,考完三点半就散学了。我想干嘛打不成牌肯定不高兴,就过来换她了。”
“就你聪明!”景山习惯的伸手揪梁小福的脸,手刚碰着他的脸梁小福就躲了,笑嘻嘻的说:“刚才隔壁的老板娘过来游说咱们一起拼着装宽带,老板你觉得意下如何?”
景山笑说:“那得看隔壁老板娘长相如何了?”说罢往椅子上一坐,四仰八叉的,没一点可看性。
梁小福抿嘴,想了一会儿说:“徐老半娘风韵犹存。”
景山哼哼笑过,豪气的说:“这宽带装了。”
梁小福刚才应承了隔壁老板娘这事儿的,听景山发话赶紧去交接,没一会儿,隔壁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咯咯笑着就过来了。怎样怎样说的清晰,景山听着觉得靠谱,数钱交给老板娘,这事儿就拜托人家了。老板娘捏着钱,在他们铺子上转一圈,瞧见后面隔断出来几个平方的小间,说:“别嫌老姐姐多嘴哈,快过年的时候,这边也不太平,被撬卷帘门偷个精光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你呀最好还是将就后面搭个床铺,隔三差五守一守铺子,别叫那些人给盯上了。”
“我那后面堆货呢!”景山说。
老板娘说:“你那点儿地方能堆多少?就这两天的出货就看得出来,你得到边上租两个偏僻厂房做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