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就正常些,可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惦记的绝对是小四儿,皇阿玛都得排小四儿后边,估计是小时候坐下的毛病,成后遗症了。
老七就不说了,宫里唯一瞧得上他的,也就小四儿两口子吧,小四儿对于他来说,那就是唯一的亲人。
老八的心思藏的很深,可就瞧着他看小四儿的眼神,就透着股不寻常,胤祺小时候就觉得这老八是个危险的,现在也不例外。
老九和老十单纯多了,自从小四儿剜肉那次糟的罪后,这两只就把小四儿当成了易碎娃娃,小心呵护着,像两个小大人一般。
比较令胤祺在意的是十三和十四,十三小时候特粘着小四儿,可自从小四儿出事儿后,就跟转了性似的,整个人都没丝活络气了,整日不停的练武,练骑射,带着十四也跟个武痴似的。可你要谁说句小四儿的不是,立马不要命的跟你急,就连皇阿玛也敢顶撞,不过这两还小,可暂且不提。但是想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小四儿有不一样的感情的呢?
好像是一起陪着皇玛么进香,还是更早一些,那时候的自己似乎还没十三,十四大呢。天啊,真是众狼环视啊,都盯着自己怀里这块肉呢。抱着小四儿的胳膊紧了紧,还是别想这些不靠谱的了,瞧着小四儿这样,是不会接受太子和自己对他不一般的感情了,要不这几年怎么竟躲着太子和自己呢,不行,还是想想怎么打破这种僵局吧。
第四十一章:长相依
路遥谁相依,无人可相惜。拨琴弦,弹不尽相思意。空酒樽,孤月影,此情可追忆。有情尚可化蝶,无情只是离去……
寂静的夜晚,凄凄艾艾的琴音,惹人伤感的软糯声音,听的胤祺心里酸涩的不行,不就是个奴才吗,顶多算个好奴才,再多些算什么?一个宠儿而已,至于吗?
想要说他几句,可一见胤禛望过来的盈泪的大眼,水光潋滟,责难的话半句都说不出口了,走过去,拍了拍胤禛的背,胤禛琴也不弹了,抱住胤祺的腰,把脸埋进去,蹭了蹭,胤祺冷着声音安慰“别伤心了,既然他要走,你也拦不住,就由他去吧,也许他和博尔济吉特察朗会有两情相悦的一天呢,还是你对他用了情,才会如此伤心的,看青悠的信,你从没碰过他?”
胤禛也不答话,仍然把头埋在胤祺腰间,只是闷闷的摇了摇头,无论胤祺怎么哄都不撒手,最后还是胤祺抱着去睡的。早上胤祺出去晨练,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想要叫小四儿起床,吃过早饭,也该上路了,进屋一看,小人儿起来了,拥着被子掉眼泪呢。
忙过去,“这是又怎么了?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就哭,也不怕你儿子看见,笑话你。”胤禛抬起哭得脏兮兮的小脸,瞪着双被泪水清洗的格外清澈的大眼,糯糯的说,“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自己走掉了。”胤祺净了湿巾,给小花猫擦干净脸,好气又好笑的把人搂在自己怀里,“傻了吧唧的,我能往哪走?你要是想我,以后就别竟躲着我,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胤禛脸一红,闷闷的把头搁在胤祺的脖颈处,呼出的热气吹拂到胤祺身上,撩拨的胤祺只觉身下一紧,擦的,话说早了,在这样下去,自己还真有可能吃了他。“起吧,皇阿玛在西安城亲自接你来了,我们也要尽快赶去和皇阿玛汇合。”
胤禛也不说话,由着胤祺打点一切,只是寸步不离的跟着胤祺,胤祺也很无奈,想要说他,可是看他委屈的那样,心又软了,可不说他,他就这么紧跟着,时不时的对自己搂搂抱抱的,再这么下去,胤祺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真把他吃了,估计就遭了。
到达西安城后,太子和康熙一块前来接他们,胤祺算解脱了,太子也遇到了一样的问题,不知道怎么搞的,小四儿变的特别粘人,只要不是出恭,他就一直跟着他,生怕他突然消失了一样。这么憋着,都快内伤了,太子无奈,只好叫来同病相怜的胤祺商量对策。
“小四儿,这怎么回事啊?”胤祺简要的把事情经过和太子说了一遍,太子虽然也高兴走了个碍眼的,可小四儿变成这样,也挺愁人,皇阿玛那对自己看的越发紧了,这时候动小四儿,就跟找死没两样,可自己也是个凡夫俗子,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只能看,不能碰,有多痛苦,人不在身边还好,偏这人还整日在自己眼前晃。
太子房内,胤禛认真的看着阿玛交给自己抚恤福建百姓的方案。太子却有些心不在焉。看着对面认真的小四儿,可爱白皙的小脸,被香炉的热气熏的微红,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锁骨,莹白如玉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因为柳青悠出走事件,一直失眠,被皇阿玛勒令每天都喝热牛奶安眠,这段日子,身上总泛着一股奶香味。
弄的太子有点心猿意马,灌了两口凉茶,可视线却没办法从那一小截锁骨处移开,愤而起身,走过去把胤禛的衣襟正好,胤禛撅了撅小嘴,“哥~干嘛啊?我热!”“忍着!”
胤禛看太子阴沉的脸,不敢吱声,撅了撅嘴,不言语了。可屋子里却是热的慌,不一会小脸就粉嘟嘟的了。委屈的看了眼太子,“哥,我去老五屋里坐坐去。”“恩,不许脱衣服,要脱,回你自己屋去。”
胤祺屋里,开始还好好的,不一会,胤祺也受不了了,站起来把胤禛的衣服穿好,还嫌不够似的又给带了条围巾。胤禛彻底受不了,热死了,只好跑阿玛屋里去了。
康熙正看着朝鲜递来的请求救灾支援的折子,看宝贝儿子进来,忙招呼身边坐了,看看儿子这几个月,不但没瘦,反倒胖了些,很是欣慰,“宝儿,你上的折子,阿玛看了,不错,这几个月的走访,确实了解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阿玛觉得你的关于改革的建议不错,可以小规模的实施,看看效果。”
胤禛蹭了蹭阿玛的大手,“阿玛,儿子都长大了,您孙子都有了,可别叫我宝儿了。”康熙哈哈一笑,“你长多大,还不是阿玛的孩子,叫什么有什么关系,况且在外面,阿玛不是都给你体面了,就咱父子两个,你怕什么,给你的关于福建百姓安抚的法子你都看了?我打算让胤禩去办这个差事,你去福建暗访,看看胤禩表现如何,如实报给阿玛,这次允许你多带些人,但也别招摇,暗访效果才更好,知道吗?”
胤禛领命,虽然舍不得离开兄弟们,可阿玛给了差事,却不能不办,收到额娘和福晋的来信,家里都好,自己也算放心些了,也不知道弘盼那孩子长的什么样,从出生到现在,自己还没见到呢。
太子先一步回宫了,临走时也依依不舍的,晚上趁小四儿睡熟时,对着小人儿一顿狂亲,皇阿玛是打定主意,要分开自己和小四儿了,不等回宫又把小四儿给支走了。太子走后,胤禛也要上路了,胤祺也舍不得,非懒着胤禛住了一晚上。
胤禛在胤祺怀里蹭蹭的,怎么都睡不着,就觉得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回头一看胤祺那热切的眼神,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了,讪讪的,“那个,老五,我一直在想,年前你说过的话,你真的对你福晋,那什么……”胤祺点了点头,“恩,不光是福晋,侧福晋,格格,妾什么的都试过,白扯!”
“可你这不是挺精神的吗?”“它只对你精神,我也没辙,你别怕,我也没办法,你都儿女双全了,我也想留个后啊,可它就这么操、蛋,你说我有啥招?女的不行,男的我也试过,也不行,我就奇了怪,敢情它就认你一人儿,你说怎么办吧?”
胤禛脸一红,老五这痞气一上来,自己真没辙,红着脸,用手握住那精神抖擞的家伙,没想到在自己手中竟然变的更大了,好吧,就当是自己的好了,又不是没做过,帮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帮帮老五好了。
胤祺没想到小四儿竟然会主动握住他那,一激动,没两下就交代了。胤禛擦了擦手,翻身背对着他,肩膀抖啊抖的,胤祺气的扳过他身子,“笑我?你再笑试试,我让你试试,什么叫真正的男人。”胤禛安抚的拍了拍胤祺,“我没笑,真的,真没笑,好了好了,睡吧,我明儿一早还得赶路呢。”
第四十二章:一树梨花压海棠
福建宁化,胤禛坐在茶楼里,身边跟着一人,正是噶尔旦台吉的原侍卫长,现在是胤禛的亲卫长的窝阔台吉,“爷,刚得到的消息,是海棠春没错。”胤禛脸色阴了阴,“走!”
海棠阁,宁化本地最大的红楼,为何称为红楼,是因为这里的小宠有选择恩客的权力,有选择是否离开的自由,红楼中最有名的小宠,不是什么绝世美女,确是一个谜一样的男子,海棠春。
胤禛进入福建后,明查暗访,对于胤禩抚恤民变后百姓的方法,也颇为称道,上折子给阿玛也夸奖了番老八,可谁想到,进入宁化后,听到的竟然和前些日子的大相径庭。
八阿哥沉迷美色,不惧家中的河东狮,终日流连在海棠阁,而把八阿哥迷的五迷三道的人物正是海棠阁的头牌海棠春,据说这海棠春挂牌不足半年,确是声名远播,才气逼人,兼具一直带着面具,无人目睹其容颜,喜好男风者都不惜一掷千金,换得和这海棠春的片刻相聚。八阿哥更是个中翘楚,竟然把抚恤灾民的钱银都抛掷在了这海棠阁。
这样的传言,胤禛不信,他心中的老八,绝不是此等色令智昏的庸碌之辈,老八是睿智的,是仁爱的,绝不会因为一己之欢而置灾民于不顾。可传言甚嚣尘上,很难不传到阿玛耳里,他刚上了折子褒奖老八,就出了这么一出闹剧,阿玛不会以为他包庇老八吧?
一定要查明真相,胤禛决定到海棠阁走一趟,可窝阔台吉一直阻止他,不让他犯险,但无奈胤禛坚持,终是没能阻止的了。
海棠阁,今日头牌海棠春有演出,整个爆满,胤禛进来时倒也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在这红楼里,长相清秀的男孩子有的是,胤禛和他们比较,容貌上算不得多惹人惊艳,虽然有几个客人猥琐的看了他几眼,也都被身边的壮汉窝阔台吉瞪了回去。在加上衣饰华贵,长点脑子的也知道这是客人,不是这楼里的小宠,谁还敢动。
胤禛一直观察着这个带着半截面具,将半张脸隐藏住的海棠春,个子和自己相若,似乎还比自己矮了一些,虽然藏着半张脸,可就是让胤禛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那人骨节分明的手,弹着的曲子也让胤禛熟悉莫名,分明是自己谱的秋风秋雨夕,怎么会?这人是谁?
胤禛耳语窝阔台吉,让他去调查此人,虽然之前窝阔台吉也查了这个海棠春,可没拿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窝阔台吉不放心,放胤禛一人在此,虽然平时出门,都有暗卫跟随,可也不知道暗卫们是否能进得来。爷的安全才是首要的,可拗不过已经有些微醺的主子,只好忐忑的去执行任务了。
胤禛一身梨花白的装扮,腰悬美玉,肤如凝脂,春若朱丹,眼神迷离,吐气如兰,这幅微醺的娇态,看的周围的人纷纷回头关注,竟然分去了台上的头牌大部分的观众,众人眼光都有些火热,望着那粉嫩唇瓣上欲滴不落的酒汁,恨不得能上去添上一口。
一树梨花压海棠,胤禛这个外来客在这一刹那,成了海棠阁的焦点,超越了台上那人的风采,这股自然流露出的魅惑,不是别人佯装出来的风情所能比拟的。可偏这人犹不自知,许是喝酒喝的热了些,白嫩的小手扯乱了衣襟,露出一小截莹白的肌肤,不知是谁咽了声口水,接着众人在无顾忌的纷纷吞咽。
热切的眼神似乎要烧穿了胤禛的衣服,不知道是谁,先嚷出一声“脱,脱,脱……”跟着众人一起起哄,嚷着脱,脱的,偏胤禛搞不清楚状况,醉眼朦胧的看着众人,还露出稚子般纯真的笑容,看着场景有些失控,胤禛却觉身子一轻,人已经被台上飘下那人紧搂在怀里,迅速跃入楼上,遁出了众人的视线。
海棠春,有些控制不住的撕扯开胤禛的衣服,胤禛身子轻飘飘的,四肢一点力气都没有,直觉酒里被下了药,可偏神智也不很清醒了,只是软糯的拒绝,“别……,你是何人?”那人不回答,偏一股清泪滴在胤禛身上,胤禛只觉得胸口闷疼,凝聚了浑身力气去掀海棠春的面具,却被面具周边的倒刺刺伤了手指。
海棠春把胤禛的手指含在口中允、吸,直到白皙的手指在不冒出红艳的血珠才放开,看胤禛看向他的迷离眼神,自己摘下了面具,却在胤禛看清之前,把头埋在了胤禛的胸口处,刚含住他手指的唇攫住了胸前的一点粉嫩,胤禛呼吸一滞,不行,不要,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偏偏四肢无力,身后那处奇痒无边,不知中了什么古怪的药。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伸手到后面挠挠。
那人看出他难受,手上沾了些油膏,伸到了他后面,异物的侵入,让胤禛僵直了身子,意识在排斥,可偏身体却紧紧吸附这那人的手指,随着那人的侵犯,胤禛昏死了过去。
待到第二日醒来,只觉浑身酸痛无比,身上却似乎被清理过了,后面那处的刺痛感强烈的提醒着胤禛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窝阔台吉没来救自己,他发现他不见后,怎么会没来救自己,莫非他也出了事儿?早知道会有今日,自己一直拒绝二哥和老五,到底为了什么?
胤禛不争气的躺着闭着眼睛流泪,却被人轻轻温柔的拥入怀里,胤禛赌气不肯睁眼,那人叹了声气,“哥,你睁眼看看,我是谁。”这声音,胤禛倏地睁开眼睛,十三,不会错的,虽然很久不见了,可这个自己一向宠着的弟弟,自己怎么会认错。
“昨晚……”十三面上一红,“哥,对不起,你要打,要骂都随你,昨天你一进来,就被这里的老板盯上了,给你上的酒在你的亲卫离开后,就被换了专门给在下面的男子服用的一种春药,你不知道昨天你醉了,引起了多大的骚动,弟弟也没办法,要给你解药,又血气方刚的控制不住自己,哥能原谅我吗?”
胤禛还在蒙着,完全接受不了压了自己一晚上的竟然是自己的弟弟十三,“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成了这里的头牌海棠春?”“弟弟是和八哥一起来福建的,刚开始还好,可是到了宁化就出事了,八哥带来抚恤灾民的粮食都被人掉了包,八哥找抚台,道台,可他们都欺负八哥年幼,阴奉阳违,八哥要自己查粮食的事情,弟弟想着帮忙,这海棠阁的老板手眼通天,答应帮忙,条件是弟弟在这挂牌到事情解决,哥,你别急,没人动弟弟,就是八哥经常来听消息,结果被人传成那样。”
十三见胤禛不说话,以为还在生气,“哥,我想你了,我知道太子对你的心思,五哥也是,我和十四都看出来了,阿玛怎么会不知道,我猜阿玛没那么容易让你回京,肯定会给你差事的,半年前,阿玛让八哥到福建安民,弟弟就请命跟着来了。想着也许能见到哥也说不定,我额娘没了,在宫里,除了哥哥还有谁真心疼我的,我还不如十四弟呢。哥,你打我吧,别不理我,求你了。”
胤禛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个是自己的弟弟啊,他现在就算能接受二哥,能接受老五,可让自己如何能接受这个自己看着,抱着长大的弟弟?“你何时对哥有这念头的?”胤祥一听胤禛冰冷的声音,是真的怕了,紧紧的抱着胤禛,声音都有些抖,“哥,我……我……我也不知道,我看见过五哥和你在一起时,五哥对你……,还有一次碰见太子和你一起时,哥握住太子的,我当时很生气,很生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觉得要是我能快点长大该多好,我也要和哥在一起。哥对不起,我知道太子和五哥都没做出这么过分的事,你要不想看见我,我可以去死。”
胤禛被胤祥的眼泪弄的烦躁不安,忍着身上的刺痛,坐起身来,擦了擦胤祥的眼泪,“哭什么,谁说让你去死了。这次我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好,误食了那药,你也算情有可原,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听到没?你才多大,等你出了孝,我亲自给你挑选福晋,不许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