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笑篱疑问的眼“我一定上你上到你下不了床!”学敬说完作势亲过去,笑篱红着脸张牙舞爪的抵抗。
平时明明脸皮厚的要命,现在学敬已经找到方法治他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金刚不坏啊,哈哈~
以前总是晚出晚归,和方学敬相处的时间特别少,更别说见他收拾房子了,倒是偶尔能见到有工人来修整外面的小花园。
真没想到方学敬这种人会自己收拾房子,像他这种人打扫清洁这样的事情也亲力亲为实在是不可思议。
其实方学敬以前衣服什么的需要洗的倒是自己扔进洗衣机里洗,其他的清洁工作也是一直有专人定期来做,只不过刚好都和王笑篱在家的时间错开了而已,那个大咧咧的家伙也没发现过,这也没有跟他回报的必要啊。
笑篱刚出院的时候,他完全可以而且完全必要请个特护来照顾,可他不愿意,一定要自己来才放心。
说也奇怪,不管工作上的事多烦心多辛苦,回到家看到笑篱就都一扫而光。
学敬熬的粥越来越好吃了,也照着菜谱学会了几样小菜,觉得这样就像平常小夫妻过的小日子,安静温暖。
这个大房子越来越有家的感觉了,以前只不过是一个栖息之所,虽然豪华明亮,可是现在才真的感觉像是个家了,回到这里,温暖就溢满全身了。
两个人的空间不想有外人来打搅,所以宁愿自己做,家里的很多东西也是现在才知道它们的存在。
学敬把地板擦得发亮,“你要出去吗?哪儿也不许去!”
笑篱跑到玄关穿了鞋,听见方学敬的话也低着头没回答。穿了鞋没出去,反倒是跑到里面来,专挑方学敬刚擦完的地方踩踏一遍,嘴里念念有词:“我踩我踩我踩~”
方学敬瞪着眼睛看着笑篱把自己的劳动成果毁于一旦,罪魁祸首还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
“出离愤怒。”的方学敬放下手里的东西,一个箭步冲过去扑倒王笑篱就扯他的裤子。
“喂,欲求不满啊你?大白天的,别,别啊,大色狼!”
“叫吧叫吧,看我不让你哭!”
学敬做的事情让笑篱吃了一惊,他并没像他想的那样把他做到大哭。笑篱的拖鞋被举起,然后重重的落下。
一下,两下……笑篱终于“哇”的哭出来。
好像也不是特别疼,可就是突然特别想哭,笑篱想起来被爸爸打的最惨的那次。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下手太重了,都是我不好,我该打。”学敬看笑篱哭了就有些慌了,拿着刚打过笑篱的拖鞋给自己手上来了重重的两下。
他终究是疼自己的,就算自己胡闹还是不忍心真的责打,不忍心真的动怒。就任由他抱着,不肯说“没事”,贪婪的吸收着他宠溺心疼的哄着自己的甜言蜜语。
当晚做爱的时候,方学敬在他责打笑篱的地方落下细密轻柔的碎吻。灵巧的舌尖在那个过度敏感的穴口打着旋儿,笑篱情不自禁的从嘴里流出让自己都起鸡皮疙瘩的呻吟。
“你这是在勾引我啊,我的小宝贝。”
做爱的时候,学敬总是叫笑篱小宝贝,最开始觉得别扭,到现在已经把它当做自己的专属。
“嗯……啊……快进来吧。”笑篱红着脸,喘息着邀请。
学敬轻笑“宝贝,我的小宝贝,这么快就不行了啊?”
笑篱抓紧身下的床单,抑制不住嘴里的呻吟,听着属于自己的又陌生的声音,笑篱摆动身体,迎合着上面那个。
“啊,宝贝,我真的进去了哦。”伏在笑篱耳边吹着气。
“我说会让你哭的!”学敬坏笑着享受身下的人带给自己的快感。
“啊……啊……呃……你……混蛋……”
果然,第二天笑篱双脚落地的时候撑不住腰间腿间的酸痛,滑在地板上。
“哎,宝贝,你怎么自己下床了啊。”学敬忙跑进来把笑篱扶到床上。
“我!要!上!厕!所!”笑篱咬牙切齿的说出每个字,恨不得把那个折腾自己一夜的人咬碎。
笑篱也抓住任何机会采取报复,学敬扶他上厕所的时候,趁他不注意,掌握好时机关门,然后听到门外“啊”的一声。
“流血了,王笑篱!”
看来笑篱又要被折腾一番了。
三十四
“终于肯把我的人还给我啦?你知道这段时间你给我造成多大损失吗?”乔玉龙特意把“我的人”三个字加重语气,笑篱不在是有点无聊的。
方学敬对着乔玉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愣是什么都没说。
好像应该说“什么你的人,明明是我的人好不好。”这也是笑篱期待学敬会说出的话,他脸色不太好看,就是什么都没说。
笑篱心里一阵失落,找了个借口去忙,把空间留给那对好友。
乔玉龙也有些诧异,怎么自己总把两个人的进展想得太快,在方学敬家的时候,两个人明明就是如胶似漆,方学敬把王笑篱宠的跟什么似的。
可是,怎么就是不能强势的全部自己对他的所有权,是不敢还是不想……
那个结埋在心里,纠缠着不能放过自己。笑篱被方学敬宠到天上,可是不安又那么明显的困扰着自己,为什么总是觉得学敬他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全心全意。
记得乔玉龙似乎说过,方学敬有一个苦苦暗恋的对象。最初是不会想到这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困扰,可如今自己又是那么介意。
无形的敌人最可怕,你没办法知己知彼,也不用比试,因为在起点你就输了。
外表温和谦恭的方学敬,他心里的那个角落到底住着谁,那个让自己的爱情貌合神离的人到底是怎样的风光无限。
曾听人说,外表越是柔软的人心肠越是坚硬。就算是那样,笑篱也想知道,到底怎样才可以融化那个人的心,他不介意再一次燃烧自己,这一次绝对无悔,只想与那个人真正的彼此交融。
小小的舞台上响起了吉他声,四周没有了刚才的喧哗,好像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什么,方学敬也放眼望过去。
还是第一次听他唱歌,平时炸毛跳脚的小破孩唱起情歌还挺深情,学敬只想偷笑。可是看着他眼底的忧愁又不像只是为了配合歌曲意境,学敬都被感染的皱起了眉。
“怎么样,不错吧?他现在已经可以唱主场了,这流行歌曲在他嘴里唱出来还真是有味道,要不是你要他一定十二点回家我一定把整场都交给他,说起来,你还是他的伯乐呢。”乔玉龙扭过头看着方学敬,丝毫不掩饰一脸的得意洋洋。
学敬对音乐本来也没什么研究,就是开车无聊的时候随便听听,笑篱弹唱的曲子,他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最近的广播电台里总是播放这首,原唱是个女声,这歌笑篱唱起来不会觉得他娘气,比原唱更深情,更撕心裂肺。
以前玉龙笑篱的唱功特别不以为意,学敬后来知道笑篱又偷偷的学吉他,虽然没有研习过,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可以弹唱的这么好,学敬在心里为他叫好,一曲终了,和台下所有的观众一起欢呼鼓掌,迎上笑篱探过来的目光,将自己的拇指伸出去,对他眨眼示意。
笑篱练的很辛苦,虽然是有些天分,但是时间太短,刚才离开的时间他都是在后台练着要演唱的曲目。
他想唱给方学敬听,那不一定是他现在相对方学敬说的话,可是这是第一次有机会在他面前唱歌,已经不是第一次登台的笑篱第一次紧张。
期间有几个音笑篱的声音是颤抖着的,实在因为太紧张,真怕在他面前的“第一次”就这样被自己搞砸了。
幸运的是,那几个颤音刚好让整首歌听起来感情更饱满,对观众来说是一场听觉加视觉的享受,又不是专业比赛,谁会去介意你哪个音有没有十足的唱准。
“恭喜你,终于实现了你的小梦想。”学敬急着上前揽过走下台来的笑篱。
酒吧里昏暗的灯光掩盖了笑篱脸颊的微红,“我唱的怎么样?”
笑篱的声音因为在学敬面前缺乏自信而低了下去,其实学敬并没有完全听清笑篱说的是什么,但是又特别肯定的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
学敬保持欢愉的笑脸,没有直接回答笑篱,转过身以非常高的音量向着全场观众“大家说刚才他唱的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雷鸣般的掌声,刚才演唱完毕台下也是掌声如雷,可是笑篱似乎都没有听到,全世界的赞美都不及那个人一句肯定。
“看,大家都说你唱的很棒,你很棒哦,我的小明星。”
只不过是一句话就让笑篱眼里晶亮闪动,还是忍着没让那几滴液体真的流出来,是该高兴的,流泪了,看起来就悲伤了,不要“悲伤”,看起来也不行!
笑篱真想扑到方学敬的怀里,可他没忘了,就算是这个自己已经当成家一样的酒吧也是公共场所,方学敬的社会地位不容许他那么做,他不想把两个人的感情逼到一个死胡同,那样就是自取灭亡了。
学敬笑着揽了一下笑篱的肩膀,原来他自己也是介意着的。那根本算不得一个拥抱,外人看来不过是对好友表示祝贺的一个举动,特别有心的人才会看出其中的暧昧,比如——坐在暗处的马良。
三十五
上次被乔玉龙给了一个下马威之后,那个猥琐男——马良就没再来叨扰过笑篱,难得清净了一段时间。笑篱几乎都忘记了曾经有过这么一号难缠的人物(毕竟平时对笑篱献殷勤的也不在少数),偏偏他又出现了。
和其他员工不一样,笑篱和乔玉龙的关系比较特殊,对WHISPER也比其他人又感情。他不想别人有固定的分工,即使现在成了真正的驻唱,不上台的时候他还是会黄金时段充当服务生帮帮忙。
听乔玉龙说过那个人的可怕之处,所以笑篱看到那张隐在昏暗灯光下油光闪闪的大饼脸时第一感觉就是恐惧。
这样的人,惹不起,怎么躲还躲不起啊!
无赖就是无赖,马良分明注意到笑篱已经看见他,也分明看到笑篱的失神,甚至连逃跑都忘了。
无赖嘴角含笑,对着笑篱的方向举着高脚杯,暧昧而邪恶的勾起嘴角。
笑篱这才反应过来,全身像一股电流划过,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赶紧找个空档退到无人的角落,不自觉的一手扶上胸口,重重呼出一口气……
这个人,他到底是要怎样。
奇怪的是,马良除了让笑篱知道他卷土重来了并没有什么举动。
他还是时不时的在笑篱的视线里晃着酒杯,贪婪的目光毫不避讳的投射到笑篱身上。这让笑篱很不安,眼皮跳个不停,笑篱记得他那晚嘴角蔓延至眼梢的笑,含义不明,可是即使只是想想就让他顿时汗毛耸立。
笑篱一直不安,也实在想不明白,他那样一个就知道横冲直撞的莽夫到底在酝酿什么阴谋。
乔玉龙听说一件事,事关方学敬,也可以说与他无关。方学敬有几天没来WHISPER了,听他说是生意上出了问题,貌似问题还不小,乔玉龙还是第一次见方学敬为生意上的事情眉头紧皱废寝忘食的。
自己的好友自己是知道的,虽然都是奢侈惯了的人,但是对金钱看的都没那么重,能让这个天之骄子都为难了,看来不是损失一点点钱的问题了。
乔玉龙猜的没有错,方学敬的公司失掉一个上千万的大项目,损失的何止千万,连锁效应让方学敬真的应接不暇了。
他自己知道,一定有人在搞鬼。可现在也没有精力去找出那个暗中搞鬼的人,方学敬和他的团队夜以继日的呆在会议室里研究方案拯救公司,外面虎视眈眈想来收购的人可是不在少数。
也就是这样,方学敬还不知道,尉言,离婚了。
尉言在乔玉龙的酒吧里,像曾经的方学敬一样,喝的烂醉,人事不醒。也就是这样,乔玉龙知道尉言终于结束了他曾经为了利益缔结的婚姻。
聪明,世故,甚至有点狡猾,这是乔玉龙一直以来对尉言的印象。两个人也一起喝过酒,讲讲无伤大雅的荤段子,笑的时候张狂不羁。但是对于尉言,一直都不能像对方学敬那样交心,尤其在知道他明明知道学敬的心意,明明不能回应,却硬是利用学敬的那份真情为自己谋了不少的利益。
玉龙最恨玩弄感情的人,无奈尉言是他朋友,他和学敬的事,自己作为朋友,就算关系再好也没有资格指手画脚。但是,作为乔玉龙,完全有理由鄙视他尉言。
所以尉言结婚以后,玉龙也和他来往的少了,见了面也不会给他好脸色,只是尉言还会满不在乎的笑着说“玉龙是真真的真性情。”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还是那副皮囊已经习惯了装模作样。
及至尉言醉得不省人事,胡言乱语中透露他的婚姻都多么不幸,自己身在其中千般无奈万般难做,玉龙心里若说真有什么感触的话,除了同情,倒是想把他推到在地,大声吼他“你活该啊你!”
玉龙终究没有那么做,黑着脸沉默着陪他耍酒疯,然后还将人护送到家,不只这样,还在尉言吐得一片狼藉之后做了善后的工作。
他真的很痛苦吧,玉龙看着睡死过去的尉言忍不住叹气:当初是谁说自己千杯不醉来着,看今天这副熊样,哪像是他尉言啊,他何时有过这样狼狈啊?
不禁怀念起旧时光,怀念着怀念着就想到了方学敬。还记得当初尉言结婚的时候,人前假装坚强的方学敬躲在卫生间里吐得天昏地暗。他明明落泪了,还一直笑着说没事。
世间很多事说不清楚,问不出原因,比如说这情爱二字。玉龙不明白,尉言哪里好了,学敬可以为他隐忍至此。一个人给你的只有痛苦,你留恋的又是什么呢?
直至后来玉龙自己也有了喜欢到魂不守舍的人,也在那两个字里跌的头破血流,他依然参不懂,所谓情爱,欺骗和伤害织就的一张巨网披着铺天盖地的蜜糖外衣,到底是为什么,伤的体无完肤还不肯放手,真的,就那么离不开吗?
笑篱回到家,整栋房子漆黑一片,摸索着开了灯,抬头楼上卧室的门紧紧关着。
以前回家,如果学敬没有到WHISPER去接他,那到家的时候如果人不在客厅里看书,茶几上也会有一份夜宵,然后楼上就会传来那个人浑厚有力的声音。
虽然他每次都那么做,但是疲惫的精神涣散的时候被他一叫还总是被吓得心突突直跳,那个时候的自己总会对他骂骂咧咧的出气。
多久没有出现那样的场景了,笑篱甚至怀念被他恶作剧的恐吓,总好过于这样空荡荡黑漆漆的大房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抬脚落地的声音都大的刺耳。
又回到了明明住在一栋房子里又好几天见不到面的局面,咫尺天涯就是这样吧。
笑篱恨自己没用,看着他忙碌的早出晚归,看着他憔悴的愁眉不展,而自己却一点也帮不上忙。他每天苦着一张愁云惨淡的脸,笑篱安慰也不敢靠前。
两个人的距离终是太远了,笑篱想,与他竟只有儿女情长,轻易结合又会轻易散开吧,他有事的时候自己只能无力的退到三尺之外,这样算是恋人吗?
好想他,好想帮他,好想看着他笑……
三十六
方学敬的确被人算计了,而且也已经大概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了,只是他现在还不明白那人是为什么。
如果他们之间真要说有谁对不起谁的话,那也是那人对不起他,纵使学敬一向性子温和,可还是越想越恼火越想越心痛,自己的百般退让,换来的竟是那人的赶尽杀绝。
不过方学敬在商场混迹多年也不是吃素的,凭借多年的信誉和好名声,还是找到了肯和他合作度过难关的人,对方公司没有提出任何苛刻的条件,明摆着就是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