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四爷+番外——老牛拉破车

作者:老牛拉破车  录入:04-09

“是。”这种人竟然能当上皇帝,胤禩真想抓着康熙的肩膀咆哮:你到底是怎么选继承人的!莫非是康熙将阿哥们智商从高到低排了一下,特地选了个最低的?那他还真是甘拜下风!

胤禛一脸严肃:“朝中近来有小人无事生非,存心抗命,其心可诛,朕有意杀一儆百!不过,朕也不愿错杀无辜之人。”他从袖中掏出一份名册,递给胤禩。“你们看看,可有冤枉?”

什么意思!胤俄差点跳起来。这是下马威不成?

胤禟深深看了胤禛一眼,往日的四哥,终于要变成高高在上的皇者了吗?

胤禩面无表情,接过名册。里面必有与他们三人亲厚的朝臣,是低头还是奋起反抗?缓缓翻开名册,竟是满纸殷红。胤禩被刺得闭了下眼睛。这是……

胤禟在一旁也看到了,脸色一变。

胤禛摊开手掌,五指上伤痕犹新。“名册之中有些人与你们交好,处置了他们恐怕有伤兄弟之情。但为江山社稷,朕又不得不如此。朕曾于先帝病榻之前立誓,善待诸位兄弟,如今出现此事,皆朕之过。”

胤禩一震。“皇上……”胤禛以血书名,是将皇帝的尊严抛到了一旁,诚心以四哥的身份相待。这份心,真真是太过难得。

胤禟眉尖拧在一处。这人还是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胤俄也大为震撼。他没想到胤禛平日待他们竟真是一片真心。

这血流的值,倘若今日他不流血,明日或许流的便是三位爷的血了。“以你们之见,名册上之人可有冤枉?”

“没有。”胤禟跪下,挑眉道:“皇上明察秋毫,这些人皆是罪有应得。”

胤禩粗略浏览了一遍,也跪了下来。“皇上圣明,敢在朝中作乱之人不可轻饶,请皇上重重责罚,杀一儆百!”

胤俄见两个哥哥都点了头,虽未见名册,也跟着跪倒道:“臣也是这般想。没有冤枉之人。”

“好。”胤禛眉眼柔柔绽开,笑若春风。

57、十五

胤礽因狂疾被康熙圈禁,此事已昭告天下。胤禛初立,欲将他放出来也非易事。

正月初十,胤禛召见太医,命为胤礽看诊,太医回奏,二爷狂疾渐愈。

正月十五,胤禛召见胤礽。

向天下多昭告几次圣意,定会有臣子上奏请求释放胤礽。再顺水推舟便是了。

十年以来,这是胤礽第一次踏出咸安宫。

“二爷?”传旨的太监走了几步发现胤礽没跟上来,疑惑地回头。

胤礽站在最后一重门前,望着外面熟悉又陌生的天地,深吸了一口气,跨出了一步。

日头已快到中天,白亮的光懒洋洋的,照在身上有种淡淡的暖意。与平日并无分别。

这便出来了吗?胤礽又缓缓走了几步,才有种脚踏在实地上的真实感。转身望去,身后的高墙深院竟陌生如斯。记得当年初进咸安宫,门口杨柳尚是嫩苗,此时已有丈余。物是人非。只有那人,还如当日一般,丝毫未变。

“走吧。”

胤礽一路行的极慢,目光在沿路熟悉又陌生的宫殿、亭台细细扫过。太监也不敢催促,陪着慢慢往前走,见胤礽目光在哪儿停的久了,还介绍几句。宫里头都知道,二爷当日和新皇是再好不过,现在新皇登基,对这位兄长关照有加。这位爷自然得好好伺候着。

二人走走停停,快半个时辰才到了养心殿。苏培盛在外头站着,领路的太监给苏培盛弯腰行了个礼,默默退下去了。养心殿不是他多留之处,新皇最重规矩,已当众处置了几个在府里就跟着他,仗着资格老不守规矩的。宫里人人自危,都提着小心。

苏培盛笑容满面:“奴才见过二爷。”

这是……胤礽觉得他面善,略一思索,这应是总跟在胤禛身边,颇受胤禛宠信的苏姓太监。因他总是贴身侍候胤禛,见得多了也记住了。“苏公公请起。”

苏培盛躬身把人往里让。“二爷,外头寒,快请进吧。”

胤礽整理了一下衣襟,加快了脚步。不料进了养心殿一看,里面空无一人。

胤礽皱眉道:“怎么回事?”

苏培盛被他盯得发毛,干笑道:“二爷,请您听奴才解释。近来朝里头的事儿太多,皇上实在顾及不过来。又怕在咸安宫里头待久了委屈了二爷,所以……这里的奴才口风都严得很,二爷在殿里歇一个时辰再走,外人只道是皇上见了二爷,绝不会……”

朝里头的事儿太多?胤礽冷冷看了苏培盛一眼。托词而已!胤禛不肯见他必是为了当日他那番话。“我有要事面奏皇上,还望苏公公回禀。”

苏培盛苦着脸:“哎呦我的好二爷,皇上真是无暇……”

胤礽面向书案跪倒,加重了语气:“我罪无可恕,欲面圣请皇上降罪。麻烦公公转达。”

苏培盛无法,只得去禀告胤禛。

胤禛就在偏殿之中。拿着奏折胡乱翻看,心里七上八下。胤礽没有猜错,他确实是因为胤礽那番几乎是告白的话选择避而不见。或许冷淡些日子胤礽就会打消了那个念头?但是想到胤礽真的对他只剩下兄弟之情,胤禛又觉得不舒服。

正纠结着,苏培盛走了进来。“皇上。”

胤禛瞬间敛了面上苦恼之色。“何事?”

苏培盛心里叫苦,皇上明摆着不想见二爷,二爷却执意求见,只苦了他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回皇上,二爷命奴才回禀,要面圣请罪……”

请罪?胤禛揉了揉太阳穴。“他可曾说过是何罪?”

“二爷只说罪无可恕……”请罪大约只是个托词。这句话苏培盛没敢说出口。二爷也真是的,何苦一定要面圣?皇上处处为他考虑,就是不见他圣宠也是明摆着的。难不成……

上次胤禛前去看望胤礽,推门进去,就见胤礽慌乱地把什么东西塞到了袖子里。

胤礽跪下:“臣参见皇上。”一抖袖子,一张丝帕掉了出来。

胤禛俯身拾起,香气隐隐,竟是女子之物,调笑道:“二哥可是在思念佳人?”

胤礽脸色大变,还不及阻止,胤禛已打开了帕子,里面是一女子的小像。竟是胤禛的女人X氏。

胤禛万分震惊:“你们……”

胤礽流泪叩首:“当年臣与她邂逅桃花林中,但回宫后因事耽搁没来得及……后来听说她入了四阿哥府,臣就死了这条心,如今只是感怀……”

胤禛倒退两步,脸色苍白如纸。“你们竟然……”

回来之后,胤禛顾及兄弟之情,还是召见了胤礽,但为了避免尴尬,不愿来见胤礽。

胤礽羞愧万分,自来请罪。

苏培盛再看向胤禛的眼神就带了隐隐的同情,皇上您受苦了嘤嘤嘤~

怎么忽然有点冷?胤禛无奈起身。“你且出去吧,守着门,什么人都不许进来。”此事或许真的是他处理不当,伤了胤礽。

“是。”苏培盛暗暗叹息,皇上真是重情重义,二爷这样对他,他依然为二爷考虑如此周全。

胤禛回到养心殿,胤礽还直挺挺跪在那里。

胤禛一怔,快步走过去。“二哥,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胤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丝毫未动。“请皇上治臣之罪。”

胤禛装作不解:“二哥何罪之有?”既然不想跨过兄弟这条线,不如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免伤了情谊。

胤礽抬头,盯着胤禛的眼神,一字一顿道:“治臣大不敬之罪。”

胤禛眼睛左瞟右瞟就是不看胤礽。“大不敬?二哥何出此言?”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胤礽一咬牙,重重叩头:“臣对君心生妄念,是为不敬;冒犯龙体,更乃大不敬。”

胤礽,竟然就这么说出来了!胤禛睁大眼睛,一时不知如何反应。难道要问胤礽怎么心生妄念、怎么冒犯龙体了吗?然后理论上来讲胤礽应该邪魅一笑:“就是这么冒犯的。”然后扑上来……这种桥段太熟悉了啊喂!他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这个,嗯……大约是二哥记差了?咳咳,二哥先起来说话。”

胤禛竟然还在逃避……胤礽站起来,双瞳灼灼地盯着胤禛。“当年元宵之夜皇上可是不记得了?”

胤禛顿时想起了陌生的房间里缠绵的亲吻和抚摸……面红耳赤。“你,你说什么!”河蟹,河蟹在哪里?屏蔽掉不该出现的东西啊喂!

胤礽扯了扯唇角,“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日理万机,怕是早已忘记了。臣却铭记于心,午夜梦回……”

啊啊啊!流氓!胤禛扑上去捂住他的嘴。代表天朝河蟹消灭你!

胤礽轻舔了一下胤禛的掌心。胤禛一哆嗦,刷的把手收了回去。T^T敌方凶猛,河蟹不掉啊肿么办!

胤礽低头吻了下去。不同于上次一开始的温柔克制,带着一丝惩罚的味道,狠狠咬了胤禛的下唇一口。

“嘶……”胤禛疼的一皱眉,往后一躲。肯定出血了!

胤礽跟着进了一步,两人还是亲密地贴在一起。胤礽轻轻舔舐着胤禛唇上的血丝,吮吸着浅浅的伤口。待血腥味稍稍淡了些,又用舌尖挑开柔软的唇,舔过紧咬的牙关。

胤禛脑子晕乎乎的,只记得死死咬紧牙关,不让对方得逞。

胤礽微微皱眉,手指挑开胤禛的腰带,往里探去。

“呜呜!”胤禛睁大眼睛,奋力挣扎。想叫胤礽住手,但还不忘咬着牙。什么字都吐不出来,只能呜呜地抗议。

胤礽低笑一声,轻轻舔着胤禛的下唇,含糊道:“皇上是想叫人进来吗?”

叫人进来?

胤禛(尖叫一声):来人呐!

苏培盛(一脚踹开门,背景是万丈光芒):皇上,奴才来救你了!

胤禛(泪流满面,往外跑去):苏~~~苏~~~

苏培盛(狂奔而来):皇~~~上~~~

胤禛一走神,抵抗弱了下来。胤礽摸了进去,手在胤禛腰侧轻轻滑动。

好痒。胤禛又想笑,又觉得酥麻。“嗯,你放开!”

胤礽的舌探了进来,细致地舔过口中每一寸,热烈地纠缠着另一条躲闪的舌头。手也在胤禛腰背处来回抚摸。

胤禛迷迷糊糊地往后躲了一下,又被扣在腰间的手用力按了回去。直到对方开始在他身上磨蹭,手也往下探去,才陡然清醒过来。“胤礽!”

胤礽一僵,抬起头,面上也泛着红潮,微微喘息。“皇上……”

胤禛刚才也动情不已,见他如此尴尬地别过脸,也不敢动弹。试图转移胤礽的注意力。“二哥是为了提醒朕元宵节之事,用心良苦。朕如今已想起来了,嗯,多谢二哥。朕不会多想的啊哈哈……”T^T为什么当了皇帝还是这样!明明是他被占了便宜!但若真摆了君主的架子,和胤礽就再也回不到今日了。胤礽是他最亲近的人之一,而且他对胤礽也非没有情意,实在不愿与胤礽走到那一步。

胤礽正努力克制着自己,听胤禛还假装无事,愤愤地在胤禛颈上咬了一口。

疼!胤禛一挣,摩擦过尴尬的部位,两人都是一僵。

“皇上。“胤礽喘息了一下,低声道:“若皇上不喜,大可治臣一个大不敬之罪。”

“……”难道不治罪就是喜欢?腹黑了有木有!

胤礽苦笑:“臣本决意将妄念深埋,看皇上妻贤子孝,此生足矣。但皇上说不欢喜,说娇妻美妾非皇上所愿,只求一知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臣在囹圄之中,尝尽人情冷暖,只有皇上待臣如昔,命夕颜前来送信。臣当时便下定决心,也愿一心一意,与一人厮守一生。若皇上不愿,臣自领不敬之罪,此生此世再不提起这等疯话。”

胤礽的话承载了太多深沉热烈真挚的情感,胤禛心头一痛,默默无语。半晌,轻轻但是坚定地道:“给朕三天,三天之后,给你一个答案。”

胤礽松开了他:“……好。”

58、决心(二)

三天的时间足够做很多事情,比如看完一本书,但感情一事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加上障碍重重……

“皇上?”

“啊?啊。咳咳。何事?”胤禛威严地看过去。苏培盛忙低了头:“皇上,怡亲王求见。”

胤禛颔首:“朕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苏培盛犹犹豫豫地道:“……皇上,午膳,要不要先撤下去……”

嗯?这个口气……胤禛低头一看,筷子停在半空中,菜都夹到桌子上了……“快些撤下去。怡亲王求见,朕还用膳像什么样子。”

您原先不也在用膳的时候见过怡亲王吗?还赐怡亲王一道用膳……只是这话给苏培盛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口,虽然皇上面上看起来与平日无异,他贴身伺候着,从一些细微之处不难看出皇上这两日烦心不已。“是。”

消灭了罪证,胤禛打起精神,命人将胤祥召进来。

胤祥大步走进来,黑瞳灼灼,规规矩矩跪下:“臣弟参见皇上。”

胤禛连着两日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起来吧。朕瞧着你红光满面,日子倒比朕过的还滋润些。”

胤祥利落地站起来,笑嘻嘻道:“皇上日理万机,臣弟虽也有些事情,和皇上一比,竟成了个闲人。最近宴请臣弟的人都能排到北京城外头,臣弟十桌里推了九桌,也吃的身上能刮下一层油了。”

胤禛动了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笑骂道:“馋嘴。”朝中何人不知胤祥与他自小亲密,虽被先帝冷落了些年,他继位之后立刻任命胤祥为总理事务王大臣,并掌管京中防务。后又封为怡亲王。明眼人都知道这位爷的好日子来了,日后必是乘风直上青云端。请客送礼的络绎不绝,尤其是当日表明支持胤禩他们的,纷纷投靠求个护身符,几乎能踏破了胤祥的门槛。胤祥本就因十几年冷落和京中许多人彼此不熟,一概推了实在不近人情。

胤祥连叫冤枉。“臣弟哪里是贪嘴的人,实在是推脱不过才……”

“推脱不过就在赴罗中堂宴之时把他府里的美酒喝了十坛?”胤禛瞪了他一眼,又叮嘱道:“前几天有人报那个姓罗的暗地里做些喝民血的勾当,这一两日朕就要下旨处置了他。虽不至于有御史弹劾你,到底不是好事。以前你就不留心,现在位高权重,怎么还不多个心眼?”

胤祥无所谓地一笑:“不是还有皇上呢,有皇上在断不至于让臣被骗了去不是。”

胤禛哼了一声:“朕就是把你惯坏了。罢了,谁让朕是你四哥,今后常提点着点你,你也自己留心些就是了。”

“谢皇上。”胤祥见胤禛心情好了些,笑道:“臣弟有事上奏。”

“说吧。”

“皇上可记得章嘉国师?”

胤禛诧异地挑眉。“自然。”四爷自小信佛,曾于康熙五十年、五十一年在章嘉国师指导下三次禅坐,最终“无意中忽踏末后一关,方达三身四智合一之理,物我一如本空之道,庆快平生”。得章嘉国师称赞:“王得大自在矣!”但他对佛学实在是毫无涉猎,就算有四爷的一些记忆也不敢在大师面前卖弄,只是去拜会了大师三次。但对章嘉国师超脱世俗的气质印象十分深刻。这可不是晃晃扇子,贴三缕长髯就可假作的。(戴铎一脸血:我怎么了?)但章嘉国师已去世多年,胤祥为何忽有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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