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浊白的液体喷射而出。
子青浑身脱力地仰躺在严冬怀中,任由严冬把自己平放在床上。呼吸乱得不成样子,每一下都牵动着整个身体。
“哈!”
下身忽然一阵湿热,他下意识耸起肩,弓着脊背望过去。
严冬竟然将他刚刚疲软下来的性器含入口中!
“严冬!”他紧张地大叫,“不是说只有一次吗!”
严冬无辜地眨眨眼,装二百五:“这一次难道不是我的一次吗?”
“不是!”子青伸手抓住他的头发,那人却又低下头,舌尖快速地划过尖端,引来他一阵战栗,“滚……滚开!”
“不滚,有本事你把我踢出去,否则休想。”严冬不是耍无赖的人,但耍起无赖就不是人。
还是人的子青自然斗不过不是人的严冬,况且他刚刚射精四肢酸软,只能认命地叉开双腿。
严冬这个人,严格说来是个认真的人,这认真的态度不仅体现在生活中,更体现在床上。
他用舌头仔细描摹着子青的形状,从根部到顶端,每一寸都不放过。感受着子青因为自己而动情、勃起、产生快感,堪称世界上最快乐的享受。
浊白的液体自顶端一点点滴落,他毫不嫌弃地尽数舔进口中,甚至用舌尖刺激着敏感的小孔,逼迫它冒出更多的液体。
灭顶的情欲让子青不由自主地想并拢双腿,可严冬用力扳开他的膝盖让两条腿叉开到最大,不允许他对自己有一点点拒绝。
小口小口的亲吻散乱地落在分身之上,每一下都仿佛带着酥麻的电流,让子青想要舒服地乱哼。可理智仍旧能够支配他的身体,他咬紧牙,把头偏向一边。如果说第一次硬起时毫不克制自己的呻吟是因为觉得只有一次而已的话,那这次的克制,就等于他在向严冬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暗示对于严冬而言太难懂了,他反而觉得是自己不够卖力,唇舌的刺激反而不如耕耘多年经验老道的右手。
于是他低下头,将子青的脆弱整个含在口中,每一下都直插喉咙深处。湿热的口腔内壁全方位刺激着子青的感官,让他几次克制不住,尖叫冲到喉头。
但还是没有叫出声。
严冬有点郁闷了,深喉的刺激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难道子青天赋异禀?
他在几个深深的吞吐后松口,舌尖顺着分身向下,湿漉漉地滑到两枚玉袋之间,张开嘴,将其中一个含在口中。
“嗯……”
性器刚刚脱离那种简直让人快乐得膨胀的感觉,肿胀的囊部又受到同样的刺激,子青再也无法克制,哪怕是低如蚊讷的一声浅吟,一旦出口,接下来的声音就再也无法克制。
“嗯……哈……”
声音仿佛催情剂般在室内一声一声响起,严冬心满意足,于是更加勤奋,不停地将囊部换着含进口中,灵活的舌绕着外皮打着圈圈。
情欲仿佛临界的热浪般一波一波冲击着子青的理智,他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的心思,放纵地随着严冬给予自己的刺激或呻吟或大叫。
即使眼睛睁开,面前也一片模糊,耳边只有自己羞耻的叫声和淫靡的吸吮声。子青自暴自弃地伸出手,抓住严冬的头发,引导他舔上自己的分身。动作被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驱使着,他需要严冬来满足,他只要严冬来满足!
“哈……哈……啊!”
他痉挛似的猛地挺腰,炽热的种子一丝不落地喷洒在严冬口中。严冬喉结耸动,毫不犹豫地吞吐,将来自他的一切完完整整纳入腹中,仿佛将他整个人完全占有一般。
第二次射精的刺激比第一次来得更加猛烈,子青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迷迷糊糊感觉到严冬搂上自己的腰,将自己翻了个身,也只能顺从地趴跪好。
臀部高高抬着,两腿仍旧叉开到最大,拉动着大腿根部一阵酸软地钝痛。他听之任之地闭上眼睛,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本以为今夜这甜蜜的酷刑终于即将过去,却没想到——
“啊!”
小穴忽然被恶作剧般搔刮了一下,湿润的舌凑上来,沿着紧闭的褶皱画着圈。子青的腿瞬间软了,整个人无法控制地趴倒,被严冬扶着腰捞起,继续用舌头给予他尖锐的刺激。
“严冬……严冬……停下来!”哪怕是刚刚被迫射精的那刻都没有如此颤抖,子青如今的话,隐约带了点呜咽。
严冬顺从地停了下来,从后面抱住他,不解地问:“怎么了,子青?”
他刚刚即便有抵触,但因为的确爽到,所以并没有过于挣扎。但此刻严冬却能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抗拒心理。
就像第一次时一样,他在害怕。
子青的身子软下来,侧躺着翻倒在床上,肩膀微微发着抖。严冬从后面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只能吻着他赤裸的肩头,追问道:“子青,我让你不舒服了吗?”
程子青缩了缩脖子。
严冬没有让他不舒服,甚至于他让他领略到性爱的另一种高潮。即使他有抗拒,也不过是别扭的自尊心作祟。实际上,他非常享受严冬的服侍。
“不是?”严冬猜测着,更紧地抱住了他,“那是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做了?”
程子青闭上眼睛,轻声问道:“严冬,你不觉得脏吗?”
严冬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他在指什么。
“难道从来没有人为你口交过吗?”他失笑。
程子青没有回答,这已经是默认。
严冬没有想到,程子青跟严冬交往这么多年,两人看起来感情也非常好,但彼此竟然从来没有为彼此口过。
除非他们看着彼此就能满足,否则只要上床,就绝对不可能只有肛交一种性爱方式。
严冬心里打了个突,却不愿多想,手臂收紧,对怀里这一张白纸说道:“子青,我为你口交,舔你那里的时候,你舒服吗?”
程子青愣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只要能让你舒服,对于我而言,什么方式都无所谓。”严冬闭上眼睛,嗅着他颈窝里一点若有似无的属于他的味道,轻声道,“况且我为什么要觉得你脏,我觉得你好极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再干净的人,刚生下来的小孩子洗一百次澡都没有你好。”
程子青颤了一下肩膀,似乎是被他逗笑,然后放松身体,缓缓地靠在他怀里。
“严冬,其实你这样对我,是因为喜欢我吧?”他问。
严冬牙根一撞,瞬间觉得哎呀妈呀祖宗你原来心里明镜似的耍着我玩呢,可转念一想他原来时时刻刻记得自己对他这一片心,又美滋滋的了。
“呃,简单概括是这么个原因。”严冬说道。
“那你刚刚这样对我,自己不是也忍得很辛苦?”程子青又问。
严冬惨兮兮地看了一眼自己早就充血膨胀的二哥,无奈道:“是很辛苦。”
“那你还不赶紧做?!”程子青忽然发怒,“做完就给我滚出去!”
“遵命!”严冬傻乐着扳过他的脸,吻了上去。
舌尖被挑逗地吸吮着,仿佛要吸引他所有的注意力一般。灵活的手指顺着脊柱向下,缓缓潜入凹陷的深处,轻柔地摩擦着紧闭的蜜口。
子青被吻得云里雾里,舒服得很,忽然下身一阵刺痛,疼得他下意识一咬牙,严冬“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祖宗,你真咬啊!”严冬一个劲吸溜口水,每一口都有血腥味。
子青没理会他,指指床头柜,说:“在抽屉里。”
严冬龇牙咧嘴去翻抽屉,看着那浅绿色透明的塑料盒子愣了愣,随口问道:“你换新口味了?”
子青斜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严冬也觉得这句话有点破坏气氛,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盒子扔在床上,回手抱住了子青。
子青闭上眼睛,以为他又要吻自己,那人的唇舌却转了方向,在他的脖颈处流连,耐心地啃噬着他的锁骨。
“嗯……嗯……”
子青舒服的轻哼简直是这世界上最强力的催情药,严冬舌头动得更欢,湿漉漉的舌尖顺着胸口向下,挨个将乳首含入口中。
拉扯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粗暴,又很煽情,子青很是享受这种被服侍的滋味,脊背微微弓起,下意识将自己更多得送入他的口中。
严冬一边研磨着他右边的乳首,手掌一边向下,灼热的掌心按住那微微颤动的小东西,极富技巧性地反复揉搓。
阵阵酥麻的刺激由小腹一路直窜到头顶,子青咬住唇,轻哼变作小声的呻吟,射过两次的分身再次挺立。
“子青,你知道吗?”严冬握住他的脆弱,缓缓地上下滑动,“虽然你每次都要闹闹别扭,但我明白,你很喜欢跟我做。”
“放……放屁!啊!”子青刚一骂出声,严冬的大拇指就毫不留情地抠弄了一下湿润的顶端。
“我放屁?”严冬居高临下地贪看着他动情时迷人的表情,声音几不可闻,“那你就不要对我起反应啊……”
“啊……啊哈……”
脆弱之处忽然贴上一个火热的物体,严冬把自己的硕大凑了上去,紧紧地贴着他擦动。摩擦的热量远不及心内升腾起的一团火,子青咬着嘴唇也无法阻止那甜腻得仿佛不属于自己的声音溢出喉头,只能自我厌弃地转过头,不看他。
严冬却不准他躲避自己。
他低下头,再次含住那双唇,舌尖勾动着他的味道,准确而毫不留情地刺激他口腔中所有的敏感细胞。
子青觉得,哪怕只靠这种缠绵到让人酸软骨髓的深吻,他都可以射精。
可严冬忍了一夜,哪能总叫他一个人爽。
舌尖快速地舔过子青上颚,之后严冬扳开子青的双腿,将枕头垫在他腰下抬起他的臀部,然后旋开润滑膏的盖子。
冰凉的膏体刚一碰触到子青火热的蜜口,他就猛地一颤,双腿下意识夹紧。严冬不许他拒绝,食指顽固地顺着紧闭的蜜口推进。
进入的过程依旧艰难,可一旦进去,炙热的内里却像不舍得他离去一般紧紧夹着他的手指不放。严冬耐心地在里面开拓,舒展开密闭的褶皱,甚至屈起手指,以便子青能够适应自己的尺寸。
“嗯……嗯……”
子青很疼,疼之外,却又有一种不甚熟悉的舒服感受蒸腾。手臂挡住双眼,仿佛隔绝了灯光,让视线变得黑暗就能减轻痛楚一般。
可是不行,越是什么也看不到,注意力就越是容易集中到下身。
转动的触感,抽插的频率,以及开拓的意图。
“哈……”
手指忽然增加到两根,长一点的中指仿佛能达到更深的地方,宽度也随之加大。子青胡乱摆着头,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
痛楚渐渐变小,快感慢慢增强,身体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叫嚣:
插进来,插进来。
好像在回应他的呼唤般,严冬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指,硕大的顶端抵在穴口,微微一用力,挤了进去。
“啊……不行……”
进去的过程非常不顺利,子青太紧了,内壁下意识地抗拒硬物的侵入。严冬被夹得很辛苦,却还不得不顾忌着子青的心情,只能轻声哄道:“子青,放轻松……深呼吸……让我进去……”
程子青小口小口急促地呼吸着,手指紧紧抓住床单,随着严冬的话,渐渐放松了全身的肌肉,连呼吸都调整到平缓的频率,全身上下,只剩下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于是严冬一挺身,整根没入。
“啊……啊啊……”
内里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严冬自认自制力向来强悍,可在子青面前,理智和自制全他妈是渣。
他紧紧扣着子青的腰,剧烈地抽动起来,每一下都整根没入,再整根拔出。房间中回荡着肉体的撞击声,子青被顶得内脏几乎移位,更别提有没有尖叫的力气了。
渐渐的,严冬也察觉出不对劲。
他放缓抽插的速度,俯身将子青抱了起来。身体的重量让硕大的物体更深了些,子青无力地靠在他怀中,忽然发出了一声堪称美妙的轻哼。
“是这里么?”他贴在子青耳边,舌尖卷住他的耳垂。
子青一躲,唇却不小心擦过他的脸颊。
严冬脑子里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又断了。
他按住子青的后脑,堪称凶狠地吻他。下身耸动地更加猛烈,每一下都直攻那个让子青浑身战栗的点。
子青的前端湿得一塌糊涂,想射却射不出来。他昏昏沉沉地去抓自己的分身,腰却被抓着狠狠一沉,尖锐的刺激让他不由得大叫出声。
“子青,不准你碰。”严冬反剪他的双手,啃咬他弧度优美的锁骨,“你只准在我手里射。”
“不……啊……”
严冬再次将他压在床上,腰部有力地挺动,同时右手移到前方,温柔地替子青手淫。
插入,抽出,插入,再抽出。
子青的脑海一片空白,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被人填满的充盈感受。
“啊——”
意识昏沉前的最后一个念头,荒唐得让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23
第二日,晴光正好。
程子青动了动小指,从深沉的睡眠中脱身出来,入目三寸日光,遮遮掩掩羞涩不已。他在枕头上蹭了蹭额头,熟悉的粗糙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急促的心跳。
定睛一看,他浑身一抖。
头下枕着的竟是严冬的胸膛。
严冬好笑地看着他,搂着他的手臂紧了紧,轻声问:“睡得好吗?”
子青一天中最迷糊的时刻就是刚刚醒来的时候,他含糊应了一声,推开严冬到一旁躺好,闷声问:“几点了?”
子青有点近视,挂钟挂在墙上的距离他就看不清了。严冬抬头瞟了一眼,说:“九点半。”
“你今天上午不是签合同?”严冬如今的日程表及文件等都不瞒子青,反正瞒也瞒不住,于是子青对他的日程也非常了解。
“不去了,杜三替我办了。”严冬说。
“他今天不是要去机场送你那个从东南亚来的兄弟?”
“他自己有手有脚,以后常来常往的,不必客气。”
程子青叹了口气,说:“你这个态度,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肯给你卖命,老大一走几个月,跟管家婆似的在东南亚帮你料理生意。”
“这叫人格魅力。”严冬低头快速地吻了他额头一下,“你不也是因为我的魅力而喜欢上我的?”
“我可不敢喜欢你。”子青冷笑一声,擦了擦额头,“今天的合同签了,沈总裁的地盘你就全盘接收。整整三条街,严冬,你竟然只用了一个月……”
严冬完全不觉得他是冷笑,反而认为这是对他的认同:“对对,子青,我现在有钱的很,你就是要月亮我都能使使劲送给你。”
子青冰冷地审视着面前的人。
他的骨子里,是个过时的混混,每天义气良心挂在嘴边,出来混从不主动算计别人,赚的钱恨不得跟所有兄弟平分。
东南亚的走私市场庞大,尤其严冬占据的位置与金三角相近,他手下的八个码头如果用来运送毒品,严冬早就称霸东南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