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jian成瘾 上——四时江南

作者:四时江南  录入:02-22

但他拒绝,哪怕做着走私的生意,却绝对不肯碰毒品。

子青从来都想不通,为什么他这样的人会一点点累积起如此大的家业。

他垂下头,掩饰住自己复杂的目光,讥讽道:“我什么也不缺,倒是很希望你把给我摘月亮的劲头用在调查远山会身上。”

严冬呼吸一窒,微微失神。

林瑜说,只要自己愿意,她会把她掌握的一切都给自己,让自己成为这座城市新的传说。

严冬当然要拒绝。

传说之所以传奇,恰是因为人们只有耳闻却未曾亲见,他可不想做如此来去匆匆的过客。

他要跟程子青在这尘世里浮沉一百年,直到两人垂垂老矣,围炉夜话。

不过,既然林瑜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远山会真的死灰复燃。

当初远山会散得突然,曾有过一个人姓张的试图力挽狂澜,但仍挡不住树倒猢狲散。后来某年严冬曾听林瑜说过,那人一直没有放弃重振环山会的努力,甚至想拥立当时不到十岁的江宁做会长。林瑜觉得这人就是居心叵测,连理都没有理他。

可现在连林瑜过腻了平淡无奇的日子,也想重振远山会了,他们会不会再次联系上,然后一拍即合?

那林瑜的奸夫,是他吗?

严冬一边想,一边一下轻一下重地抚摸着程子青的背,很是心不在焉。程子青观察着他的表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几乎把人冻住。

“怎么我一说远山会你就这副表情?”子青略微挺起身子,逼视着他,“难忘旧主?还是想起风韵犹存的江夫人,念念不忘?”

子青语气淡淡,甚至比平时还要平静上几分,也不知严冬哪里听出的醋意,竟然生出十二万分的欢喜。

“子青你别生气,这世上能叫我念念不忘的只有你,没了你,只怕我下面那根东西也没什么用了。”严冬这话说得诚恳,却像极了花花公子哄骗无知少女的说辞。

不过感情是不做假的,否则他早在当年林瑜灌醉他的那个圣诞节夜里就跟自己的嫂子勾搭成奸了。

子青眉头一皱,想起昨夜自己被他死去活来的折腾就一阵火大,掀开被子,也不顾腰身的酸痛就翻身下床,没想到脚尖刚刚接触冰凉的地面,双腿就一阵酸软,整个人脱力般向一旁倒去。

严冬从后面伸手一捞,将人抱个满怀。程子青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严冬已经拦腰把他抱了起来。

“放开我!”子青怒气冲冲地大吼。

“昨夜你射太多次了,今天腿软是正常的。这样吧,我牺牲一下,抱你抱一天,让你好好休息,怎么样?”严冬说完就把人抱到了浴室。

于是一整天,哪怕吃饭,子青也被严冬牢牢固定在膝上,一口一口喂着吃。

可怜严冬精虫上脑狗胆包天,忘记子青有仇必报锱铢必较。

阿弥陀佛。

严冬一高兴就话唠,午饭吃过就搂着子青在床上絮絮叨叨说话,从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打架次次都赢讲到自己当年去东南亚三拳结交当时越南军方某头头,听得子青恹恹欲睡。

后来就真的睡了过去。

严冬贪看他的睡颜,只觉得叶香山真是瞎了眼,竟会辜负子青一片痴心跟石诺勾勾搭搭。

仰头望窗外晴朗日光,他忽然想起电视上女主跟四爷许过的愿。

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安稳个屁!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严冬有种强烈的似曾相识感,让他足足犹豫了五秒钟才按下接听键。

杜三的声音虽然平静,牙关却咬得咯咯作响。

“冬哥,出大事了。”他说。

严冬到的时候,一场大火已经被扑灭。

三个仓库的货,抢救出来的只有三分之一,损失以千万计。

石诺比严冬晚到一步,一言不发站到他身边,木然地看着身边的兄弟指挥救火。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谨义帮的地盘造次了。

更何况是放这么一把大火,烧了谨义帮的仓库。

“石诺,你觉得是谁干的?”伫立半晌,严冬先开口。

石诺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全都是货物燃烧后特有的焦糊味道,让他忍不住咳了两声:“严冬,你有数。”

严冬心里当然有数。

石诺不会拿自家东西下手,况且以他的反应,这件事不是他干的。

剩下有嫌疑的人,挨个排除掉,最有可能的是远山会。

林瑜。

出门时他不小心碰到椅子,子青睡得轻,闻声醒来,见他一脸严肃,问他去哪里做什么。

这件事瞒不住他,严冬索性照实相告。子青沉默半晌,问他,沈总裁不过是他前雇主,江文久却真正对他有恩,如果江氏母子有难,他会不会拼死相救。

他思虑片刻,声音微哑。

他说会救,恩就是恩,一定要报。

子青躺回被子里,叫他快走,一副不愿再谈的表情。

严冬其实有点感激他,他并没有痛斥他愚忠又或迂腐,既然观念不同,索性不再讨论,免得争吵。

但见了眼前的一切,严冬忽然不知从何下手来保护江家母子。

林瑜是在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果然,事情报告给叶香山后,他勃然大怒,下令查出放火的人。一时间,谨义帮全员出动,众志成城,大有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凶手的架势。

谨义帮称霸多年,哪怕江文久活着的时候也不敢随便在谨义帮的地盘闹事,如今最大的三个仓库被烧,等于人家上门扇巴掌。

这件事无法解决,等于谨义帮威名受损。出来混,三分靠拳头,七分靠气势,威风抖不起来,大家就都别混了。

严冬一边让杜三安排人调查是谁放火,一边加紧调查林瑜这段时间都与谁来往过密,或者说,那所谓奸夫是谁。

他有预感,林瑜和她那位神秘的奸夫是整件事的关键。

某日子青看了下面送上来的阶段调查文件,沉吟半晌后,叫他同时调查石诺对火烧仓库一事的态度。

很快,下面送上了调查报告。其实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调查结果,只有各色照片和行踪记录等等,严冬把自己关在书房分析了半天,扬声叫进子青,坦言。

“林瑜这段时间总共跟三个男人私下见过面。一个叫吴达,是江文久之前的司机,江文久死后他被人废了一条胳膊,退出江湖。还有一个叫张立北,是江文久的左右手,江文久死后他归拢了一些远山会的残余势力,一直在市郊混,声势不大。”严冬把文件推到他面前,“前两者,林瑜都见过多次,第三个人,林瑜只见过一次,而且并没有拍到他的正面,但我有直觉,他就是林瑜的姘头。”

严冬的直觉向来准确,子青接过文件夹,从第一页看到最后一页,然后一张一张照片比照,心越来越沉。

“这第三个人,我们都认识。”严冬说。

子青沉默良久,将文件一份一份整理好,连同照片一同装进文件夹,然后转身。

“子青!”严冬明白他要去哪里,心里那个深藏良久的秘密再也积压不住,呼之欲出,“其实……”

“别说!”程子青气急败坏地回过头,眼睛微微红着,“严冬,你要是敢说一个字……”

严冬乖乖闭嘴。

他怕子青生他的气,更何况,原来子青早就知道。

可怜他瞒得辛辛苦苦,还常为子青抱怨不值。

程子青打车一路呼啸到叶家别墅,管家迎了出来,恭恭敬敬问好,道:“子青少爷,您找我们少爷?”

子青应了一声,迈开步子往楼上走。

“子青少爷!”管家年纪大了,为了跟上他的步伐走得气喘吁吁,“我们家少爷说了,谁也不见!”

“进叔,他会见我的。”子青道。

“少爷说了,他谁也不见,包括您呀!”管家快急疯了,又不能拉着他不让他过去。

子青的脚步顿了顿,手里夹紧文件夹,冷冷一笑:“那我更要见他了。”

走到叶香山门前,他敲了敲门,不等里面应声,直接旋开门把手。

叶香山的书房拉合厚重窗帘,台灯微弱的灯光下,叶香山稳稳地坐在书桌后,抬起头望向他。

“有什么事?”叶香山问。

他的态度明显有些冷淡,子青却恍若不觉,将文件夹放到他面前,道:“你看看这个。”

叶香山接了过来,却不打开,眉心一蹙,问:“什么?”

“下午刚刚得到的,关于这次仓库事件的一些调查结果。”程子青回答。

叶香山揉了揉眉间,道:“说说吧。”

程子青拿起文件夹,倒出里面的照片,选取三张摆在叶香山面前:“第一张,是林瑜去见江文久以前的司机吴达。第二张,是林瑜跟江文久之前的马仔张立北。第三张里的男人没有拍到正脸,我们先不提。”

叶香山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沈穆岩已除,市内是我们一家独大,远山会想崛起,除非我们自伤元气。而这次仓库烧毁,损失巨大,光是货物毁坏的违约金就要支付八位数,我们不得不休养生息,这段时间,足够远山会重整山河。”程子青指着张立北的照片道,“江宁年少,不堪大任,林瑜是个没主见的女人,也不行。远山会一旦重来,坚持举了这么多年牌子的张立北就是当之无愧的大哥。但由他的人来放这把火就太明显,目标也太大。所以他选择了当年受过江文久恩惠的吴达。”

叶香山把手指移到吴达的照片上,照片里的人尽显老态,一只手臂松垮垮地垂在身侧,一看就是废了。但他仍旧一脸恭敬地半低着头,用仆从看主人的目光膜拜着林瑜。

“吴达已经退出江湖多年,威名还在,以张立北的本事是请不动他的。唯一能请他出山且心甘情愿赴死的,就只有过去的女主人林瑜。林瑜出马果然达到目的,吴达宝刀未老,一击即中,仓库失火的消息竟然二十分钟后才被人发现,且发现时已无法抢救。”程子青道,“我猜吴达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就算他不自杀,张立北为了事情不被败露,也不会让他活着。”

“那第三张呢?”叶香山问。

“第三张最耐人回味。”程子青将另外两张照片收走,桌子上只剩下这神秘的第三个人,“林瑜为表对丈夫的忠心,多年来一直着素,且每月初一十五必戴孝吃素。但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是农历十五,她非但没有在家吃素,反而穿红戴绿跟这人去了法国餐馆。再看她的右手无名指,婚戒不见了。”

“一个女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忘记给亡夫吃素戴孝,反而打扮得花枝招展连婚戒都不戴了跟另一个男人吃饭?我想,除了爱情,不会有其它原因。”子青道,“这次事件的损失如此惨重,失火造成损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里面堆积的货物过于贵重,不容有失。而知道仓库里何时藏着什么的,只有有数的几个人。”

叶香山目光渐沉,手指重重地按着照片上那人的脊背。

那人一向讨厌陌生人的碰触,可林瑜亲密地挽着他的胳膊,他却完全没有拒绝。

“香山,这个背影你跟我都很熟悉。”子青说。

叶香山闭上眼,半晌后睁开,声音喑哑:“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只有我。”子青下意识地掩护住严冬。

“我知道了。”叶香山把照片收进文件夹,淡淡道,“我会考虑如何处理的,没事的话你先走吧。”

子青应了一声,缓步走到门边,抬起手,无奈地嗤笑一声,转回身。

“香山,只要我走出这个门,你就会把这一切都扔进碎纸机吧?”他问。

叶香山没有回答,随意放置在一旁的文件夹仿佛证明了子青的猜测。

“这次帮会上下万众一心,难得如此团结。到时候只要挑明一切,远山会瓦解自然不必说,石诺也会因为背叛帮会而下马,用不着我们动手他也活不成。”程子青紧紧地拧起眉毛,不解地看着叶香山,“这么好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

“我知道,所以我说我会考虑!”叶香山猛地一拍案,声音渐厉。

“香山,不要敷衍我。”子青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试图碰触他的肩,却被他慌乱地躲了过去。心中有个地方仿佛被针扎了几百下一样疼,程子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道:“香山,从小到大你都没有对我说过谎,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愿意杀他?”

叶香山没有直视他的眼睛,双手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仿佛是犹疑着摇了一下头,最终也变作无声的默认。

“香山,你忘了旭明了?”子青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胸腔里有一团火烧得莫名又急促,“前一秒他还在我们面前说话,下一秒他就浑身是血地躺在我们面前。香山,旭明是我们的好兄弟,你难道忘了是谁害死他?”

“哼,兄弟?”叶香山忽然讥讽地笑起来,字字诛心,“何必如此虚伪?你念念不忘给他报仇,难道不是因为曾经上过他的床?”

叶香山从小就维护他,所以子青总觉得,就算全世界都离自己远去,这个人也不会抛弃自己。

所以现在,他忽然不知该对这句话作何反应。

那次是唐旭明生日,大家玩得很疯,拼命灌寿星喝酒。子青酒精过敏,坐在一边非常无聊,又正好感冒初期,鼻子不通,于是提出先走。

他站在酒店门口等司机来接,却等来一身便装的唐旭明。

他满身酒气,问子青敢不敢坐醉鬼的车。子青不置可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唐旭明把车一直开到自家楼下,熄火,扳过子青的下巴吻他。

截止到那天,唐旭明爱了他,大概已经是第四个年头。

“香山,你知道的,我害怕那个,我不行的……”子青垂下头,喉头像被什么阻住,含混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我做不下去,我最多能接受他吻我,我……”

他无助得弓起背,将脸深深地埋进手掌中,仿佛站立需要那么多的勇气,而缩成一团,却只需要小小的一点能量:“香山,你心里别扭,为什么不告诉我?”

“子青,”叶香山缓缓走过来,冰凉手掌搭在他肩头,深深呼出一口气,“是我不好,没有控制住情绪。我们说好的,互不干涉嘛。”

子青抓住他的手,抬起头,眼圈泛红。

“回去吧。”叶香山耸耸肩,故作轻松道,“我不会忘了答应过你的话,旭明是咱们的好兄弟,他的仇,我会报。”

“香山……”子青抓着他的手,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

“回去吧,让我静一静。”叶香山说。

程子青只能顺从地出门。

直到传来门锁的“咔嗒”声,叶香山提起的这口气才缓缓呼出。

腰上环住一双手臂,轻车熟路地解开他的皮带,脱下他的裤子。微凉手指一路沿着他的敏感带游走,插入弹性极好的内裤,来到早就湿得一塌糊涂的禁地,重重地揉捏。

炙烈如火的呢喃仿佛上等的催情药般,在耳边低低响起。

“我真是喜欢你道貌岸然骗人的样子,”手指微曲,勾下他的内裤,“尤其是你的身体里插着这个的时候。”

一根沾满了黏液的按摩棒没有了内裤的阻隔,“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24

更粗更火热的东西塞了进来!

叶香山一口气松到一半被硬生生阻住,紧紧咬住的下唇渗出血迹,却强忍着不肯喊疼。

身后的人冷冷一笑,不顾他四肢酸软,狠狠将他推在桌上,扶着他的腰,在他体内抽动起来。

推书 20234-02-22 :春雨贵如油——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