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事先订好的酒店,陈思睿掏出两张身份证去登记了,韩冬则傻乎乎的对着浴缸里的鹦鹉鱼呲牙咧嘴做鬼脸,欺负胆小的鱼类让韩冬同学爽到了,直到被陈思睿拎着去坐电梯还不忘冲里面的胆小鬼们挥手。
韩冬跟着陈思睿上了楼,伸手管对方要房卡。
陈思睿递给他:“1012”
韩冬嗯了一声,没太在意。
等进了房间韩冬才发现陈思睿跟在自己身后。
韩冬:“干嘛?”
陈思睿走进去把脱下来的外头挂起来:“站着干什么?进来啊?”
韩冬纳闷,走进去才发现……为毛是大床房?
韩冬:“这是你的房间还是我的?”
陈思睿:“就这一间。”还像补充理由一样说了一句“这会儿房间紧张。”
靠,房间紧张还能定到带客厅的大床房?谁信呢。
韩冬木了两秒钟,转身,进洗手间,捂着嘴巴乐,同床共枕什么的自从那次就没有了,这算不算是开房啊,灭哈哈。
韩冬在洗手间里手舞足蹈地蹦了好一会儿,陈思睿敲门:“你在里面做饭吗?怎么还不出来?”
韩冬炸毛:“你要吃吗?”
门外一片安静。
韩冬觉得不妙。
陈思睿的声音幽幽传进来:“你可以更嚣张一点试试。”
韩冬汗毛炸起一片,唔,被人威胁什么的最不好玩了。
韩冬听到开门的声音又关上,洗手间外没有一点声音。
假装出去什么的才不会上当呢。
韩冬拨电话过去,外面没有陈思睿那标准的叮铃铃的铃声。
唔,真的不在啊?韩冬转开门探出脑袋。
陈思睿一把抓住韩冬的脖子,一路把土猫拖到床上,按住之后奋力揉搓。
韩冬再爬起来的时候都快变成麻花了。
陈思睿神清气爽地从冰箱里拿出饮料,拧开,喝一口,舒服。
土猫被扒得光不溜丢,用被子裹着身体,哀怨地看着他。
陈思睿放下饮料,拍拍手:“下次再在嘴上找便宜就把你这样丢雪地里去。”起身拍拍略微褶皱的裤子下指令:“去吃饭。”
韩冬恨恨地在心里发誓,晚上老子一定要爆你菊花!一定!
39.同床了
晚饭是在一家俄式西餐厅吃的,店并不是很大却胜在环境优雅,服务员都是身材高挑的俄罗斯妞,韩冬看着那些穿着布拉吉的美女眼睛都直了,这身高水平比自己的都优越啊,叫身为男人的他情何以堪。
陈思睿熟捻地点了菜,使中文并不怎么样的俄罗斯妞松了一口气,要是客人都这么有自觉主动性该多好,那些明明知道人家中文不咋地还要详细介绍然后偷瞄胸口,还以为俄罗斯人民都不知道的家伙最二了。
即使是过年店里的客人也非常多,还有很多没有预定的客人在排队等待,有的等不起的就去别家了,噗,大过年还吃不上饭什么的好可怜。
上菜很快,陈思睿还点了店里的特色红酒,韩冬小小的喝了一口,好甜好好喝。于是大口地喝起来,形象什么的那种东西又不会果腹。
陈思睿笑眯眯地看着韩冬:“又没人和你抢,喜欢喝一会儿再叫。”
韩冬红了脸,要是换成别人他是不在意的,可是陈思睿这么说,韩冬就稍微收敛一些。
入味的牛舌让人食指大动,红菜汤的也很好,最让韩冬心水的是黑椒牛排,纯吃肉什么的才是真男人嘛!
陈思睿话很少,酒喝的也少,大部分红酒都进了韩冬的肚子。韩冬对陈思扬的身体有一点还是很满意的,就是好像没那么容易醉,从之前给杜致中道歉空腹喝了三盅白酒他都没有倒就能看出来,韩冬觉得自己很有酒仙的潜质,当然此酒仙和李白的那种酒仙不是一码子事儿。
但是韩冬不知道的是他喝完白酒之后陈思睿递给他的饮料却是解酒保健的,更让韩冬没想到的是这种自酿红酒虽然像果汁一样好喝可后劲儿十足。
当餐厅里钢琴声响起的时候,韩冬已经红着脸瞪着眼开始数桌子上的刀叉了。
韩冬打了一个饱嗝:“一……嗯,二……三……四……”
陈思睿头痛地揉揉眉心,拎着喝醉的土猫出门。
冬夜起了冷风,陈思睿用围巾把韩冬捂了个严实才走出去,土猫到了外面就开始数马路上的路灯,陈思睿没想到臭小子喝多了竟是这番模样,只好将原本计划的夜游行程取消,上了一辆出租车。
臭小子刚刚在走廊里挨个儿数酒店的房门,搞得人家差点请保安出来,陈思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韩冬踹回房间,出了一身汗。
陈思睿先把韩冬扒光扔进被子里才脱了衣服去洗澡,哈尔滨这边因为冬季特别寒冷所以暖气就十分给力,房间里都不用开空调就十分暖和。
韩冬躺在床上也没闲着,嘴里嘀嘀咕咕的,眼睛瞪着对面墙上的壁纸,好么谁叫他们的壁纸全是竖着的条条呢。
陈思睿洗漱完毕又拧了条毛巾出来准备给韩冬擦脸,不想臭小子这么一会儿已经睡着了。陈思睿就一点点地给他擦脸擦手,臭小子喝多了还说梦话,陈思睿一开始也没注意,后来听着听着就觉得韩冬在叫自己的名字,陈思睿就把耳朵凑了过去。
韩冬:“陈思睿,我,韩冬,稀罕你。”
陈思睿也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自己叫韩冬了,以前当他是妄想,不过听的多了陈思睿也不觉得多惊讶了,就随口回他一句:“嗯,你不是我弟么,喜欢是应该的。我也喜欢你,行了吧。”
韩冬嘿嘿笑了两声:“行,既然,你……唔,都稀罕我了,我就……唔,满足你!干你屁Y~”
陈思睿刚给韩冬擦完左手正拉着右手准备擦呢,一听这话不对!
陈思睿眯着眼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要干什么?”
韩冬打了个酒嗝,不怕死地乐:“干你屁Y呗,唔,我会很温油的,不会像……唔……那些米国佬,不会弄疼你的……”
陈思睿浑身散发寒气,死死盯着床上脸红红说醉话的家伙。陈思睿真想把窗户打开放进外面的冷气让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好好精神一下!
韩冬在床上哼哼:“哥,我真稀罕你……真心的……会疼你一辈子……”
陈思睿的心忽地就软了,皱着眉头有些拿不定主意。
韩冬翻了个身,用腿骑上一个枕头,下身卖力:“唔,哥,哥,我真心的。”
陈思睿:“……”就算是圣父看见一只枕头被当成自己,然后被某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骑在下身他也不会一笑而过。而陈思睿就更不可能了,所以陈家大哥不过抿了抿嘴唇便走向床头的电话,然后拨通了……
韩冬早上起床的时候就觉得头痛的厉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好一会儿才从陌生的墙纸中明白这里是中国最北的省会,而自己在宾馆里。
韩冬抻了个懒腰,不经意间摸到一个滑不留丢的东西,土猫当场就炸了,噌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浑身紧绷如临大敌地看着大床另一边躺的女人。没错,刚刚韩冬摸到了女人十分有肉的那个部分!
韩冬都快哭了,有没有人能告诉他为毛这房间里会多出一个光溜溜的女人啊摔!从那女人花了口红的嘴巴,假睫毛已经掉到眼袋上的眼睛再从那厚的堪比墙皮的粉底没一样不让韩冬恶心的,把刚刚摸过异物的手在被子上蹭蹭,韩冬的第一个反应是落跑。
可是,他的衣服裤子在哪里啊摔!
床上的女人赤|裸着上身,被韩冬左翻右找的声音弄醒。
“小帅哥,折腾一晚上还这么精神嗯?要不再来一发?”女人常年休息不好造成的声音沙哑让韩冬汗毛根根立起来。
韩冬用枕头遮住自己的小兄弟,急得满头大汗也没找到自己的内裤在哪。
女人在脚底下的被子里翻翻,丢出一团皱巴巴的白色丢给韩冬。
韩冬纠结地看着,真是死都不想穿了。
女人挠挠爆炸开的细碎卷发就翻自己的黑色小手包:“来支烟?”
韩冬使劲摇摇头,一咬牙把三角裤穿上。
那头女人已经点了烟,喷出一口白色的雾气。
韩冬还是找不到衣服,就想推开门去客厅找。
女人沙哑的声音响起:“不过夜三小时以内二百,过夜三百。小帅哥,咱们可是过夜了啊。”
韩冬悲愤地僵直了身体,他什么都不知道啊摔!就算是失身他也应该是和陈思睿,就算不是陈思睿也应该是一个帅哥!就算不是一个帅哥他还可以考虑将来万一成家或是转性找的老婆,但是这些所有的假设里都不包括这种情况!
韩冬抓着门把手,带着满满的委屈:“我,我还没满十八呢。”
女人笑了:“雏是吧?行!算了,姐也不给你包红包了,但是大过年的老弟也不能让我空手走不是,二百,不能再少了。”
才不是和你讲价呢掀桌!!
悲愤地走出去,韩冬才发现陈思睿正衣装整齐地坐在外面吃早餐。
陈思睿:“起来了,过来吃早餐吧。”
韩冬往桌子一看,煎蛋吐司牛奶水果倒是挺齐全的。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韩冬一脸苦逼地看着陈思睿,问:“那女的怎么回事?”
陈思睿挑了一下眉毛:“你问我?”
韩冬真想直接掀了那桌子,废话,不问你问谁啊,问我啊?老子什么都知道的话还用得着问吗!
陈思睿端着架子坐在那里:“你自己拽回来的,然后就这样了。”
韩冬内流满面什么叫就这样了啊?老子喜欢的是你,是你这个男人,为毛要失身给女人啊摔!韩冬声音有些抖:“你知道我喜欢男人的,为什么不阻止我?”
陈思睿用纸巾擦擦嘴:“我怎么知道你受过打击之后会不会变正常,试一下总不会错的。”
韩冬觉得心嘎嘣掉了一块,原来他就是这么想的。
韩冬努力地吞了一下唾沫却发现嘴巴干的要死,嘴唇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可我还没成年。”
陈思睿站起身,走过韩冬身边时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就当是提前送你个成年礼。”
呵,多好的成年礼。
韩冬忽然就笑了:“好啊,那麻烦哥哥把钱给人家吧,计时工种,别耽误人家生意。”
陈思睿嗯了声进了卧室。
韩冬木木地走到餐桌跟前,抓了煎蛋送进嘴里,流质的蛋黄顺着指缝淌下来,韩冬有一种自己的心也被捏碎的错觉,流了一地。
40.下嘴了
韩冬走进浴室冲洗身上,腹部上小蝌蚪的群尸像极了粥水干在身上的痕迹,作为男人韩冬知道对自己第一次是不应该这样计较的,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你又没有那层保鲜膜就不要像娘们一样唧唧歪歪,洗洗不还是跟新的一样,可是为毛还是想骂一句靠。
用沐浴液洗了好几遍韩冬才湿漉漉的从浴室里出来,那张大床已经换了新的床单和被褥,韩冬瞟了一眼越过去,站在梳妆镜前用电吹风吹头发。
陈思睿已经给他新叫了一份早餐,韩冬穿好衣服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丝毫没有形象可言。陈思睿看着他的吃相皱眉,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到达滑雪场,韩冬立刻就被白茫茫一片的世界吸引。更衣室里陈思睿拿出一大堆装备什么护肘护膝面罩滑雪镜防晒霜一应俱全,韩冬像看机器猫一样看着陈思睿手里的大口袋。
全副武装之后韩冬就兴高采烈地扛着板子出去,陈思睿将物品锁好,看着韩冬的背影并不怎么痛快。这个臭小子为什么只在早上炸了一会儿毛之后就全不在意?明明昨天晚上还说混账话来着,难不成只是胡诌的?
臭小子还什么都不会肯定会在外面愁眉苦脸,想到韩冬犯难不知所措的样子陈思睿就有点爽,所以他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走出去才发现韩冬不见了。
陈思睿赶紧四处张望,根本没有那只土猫的身影。难道已经上去了?陈思睿掏出电话给臭小子打过去,结果没人接听。还在生气吧?陈思睿决定先上山再说。
到处都没有那个家伙的身影,陈思睿有点恼了,他就不应该选这样大的地方,要是只在酒店门口堆雪人的话怎么都不会丢吧。
就在陈思睿想把把手机摔掉的时候,他远远看见一个身影,大红色滑雪服,黑色的棉线帽,还有那穿着银色裤子的僵硬的腿脚,弓着的身子一点不具有运动美感,像极了被逼到角落的流浪猫,也就只有笨蛋土猫才会是这个样子。
滑雪镜遮挡住陈思睿泛着寒气的眼睛,死死盯着某只土猫跟前的男人。
年轻的教练纠正给韩冬的姿势:“腿再分开一点,呵,是这里,不要紧张放松一点,你这么紧张腿都不会动了。”
韩冬发现了自己是真没有运动细胞,先前是游泳,这回是滑雪,怎么感觉都很高难度的。
陈思睿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韩冬身后:“没吃饱饭吗,还是得了帕金森了!”习惯性的一脚踢在韩冬屁股上。
其实陈思睿这一脚真没用多大劲儿,可是这死孩子吧就倒了,幸亏那年轻的小教练把韩冬抱住。
教练急了:“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你那样会让他受伤?”
韩冬摆摆手说没事,教练才瞪了陈思睿一眼,继续教自己的学生。
陈思睿觉得肺都要炸了,一把揪住韩冬:“哪来这么个人,你给我过来。”
韩冬挣脱陈思睿的手:“这是我请来的教练,请你不要这样,你去那边玩吧,我跟教练还要上课呢。”转头对教练说,咱们继续吧。
陈思睿总算体会到一回什么叫自己养大的儿子不中留的感觉,他当下转身就走。
韩冬看着陈思睿离开的身影眼神暗了暗,语气却依然轻快:“老师,咱们可不可以进行下一环节了?”
小教练不许,动作堪比鸭子还妄图没学会走就想跑起来的学生最不可爱了。
韩冬人生第一次的滑雪经历并不愉快,返回哈市的途中陈思睿板着脸一句话都没有,韩冬不禁在心里苦笑,明明该生气的是自己,为什么却有一种惹怒了大哥的罪恶感?韩冬在结了厚霜的车窗上哈气再用手指甲写下一句Sorry,扯了扯陈思睿袖子。
陈思睿本想不想搭理臭小子的,跟那个来路不明的小教练起腻了一天还很高兴的家伙才不值得同情。
被韩冬扯得不耐烦,陈思睿转头瞪过去,结果看见土猫用可怜兮兮的表情指着车窗上的对不起,那点不愉快一下子就消散了。
陈思睿将土猫冰凉的爪子打掉,用眼角看韩冬:“还知道错了?”
韩冬点点头,没像平时那样贱贱的冲过去抱大腿,嗯了一声,声音微哑:“错了。”
陈思睿却觉得更不舒服了。
之后便是无言,在酒店吃过晚饭,陈思睿问韩冬要不要去冰雪大世界。
韩冬摊在床上:“今天实在太累了,明天吧。”翻个身将床让出一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陈思睿心里颇有点不是滋味,看看床上根本不搭理自己的土猫,陈思睿索性披上睡袍去外面看电视。
一边喝着臭小子买回来的沙棘汁饮料,陈思睿一边百无聊赖的换着频道,过年也没有什么好节目各种晚会看多了只觉得像一场没有实质内容的舞台闹剧。
越看电视节目越觉得无趣,陈思睿扯开身上的睡袍,今晚的暖气好像特别足的样子,闷死了。陈思睿到浴室里冲洗一通,准备上床睡觉,天知道昨天为了捉弄臭小子自己都没有睡好,早上四点多钟给‘钟点工’开门还要让出床铺,还不敢再去开一间房,怕那个臭小子真被人家‘钟点工’给上了,下次还是不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