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睿掀开被子躺进去,一整天的运动和睡眠不足让他很快入眠。就在马上就要睡着,似睡非睡的时候闻到一股怪怪的香味。
韩冬用毛巾捂着鼻子,将小瓶子在陈思睿的脑袋跟前晃了好久,直到听见对方的闷哼声才迅速把瓶子收起来藏好。
光着脚丫跑到挂着外套的地方,韩冬从巨大的口袋里翻出买饮料时顺手带回来的挟惊喜’,虽然只补过两次钙,韩冬同学已经明白爱人之间要如何亲热了,跟通马桶下水道差不多嘛,加点水润滑,然后把皮搋子对准出入口,然后来回用力!嗯,对,就是这样!
韩冬把从那个猥琐情趣店主那买回来的道具一一摆出来,唔,润滑液,套套,胶皮手铐还有粉红色毛毛的逗猫棒?韩冬把貌似逗猫棒的东西放到一边,粉和香水都用了,韩冬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有效果了吧。希望那个店主不要欺骗他,不然走之前……韩冬考虑自己要不要做砸他家玻璃这样没有素养的事情。想想还是算了,干正事才是当务之急。
韩冬想到一会儿将要把那样完美的男人压在下面,小兄弟很快就鸡动起来,韩冬对这事儿没有实践经验,就算加上今天早上的惊魂一刻他也实在没有提枪上阵的作战记录,谁叫那事儿发生的不是时候呢,韩冬恨自己太孬种了,早知道初夜会交待给‘钟点工’,他就早应该向陈思睿伸出魔爪。
默默地给自己鼓劲,韩冬扯掉小三角,内心嚎叫一声就扑上床。
掀开被子,韩冬紧张得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使劲吞吞口水,在陈思睿耳边说:“我会温柔的,哥。”然后虔诚地将自己的吻印上陈思睿的柔软嘴唇,唔,留兰香牙膏的味道和自己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啊。
没有在嘴唇处太过流连,韩冬很快转战向白嫩的脖颈,这里是他无数次给陈思睿擦背时觊觎过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啃上去,这里滋味还不错。
就在韩冬内心无比激动的忙活着时,某个睡梦中的人睁开了眼睛。
41.逃跑了
韩冬感觉身下的人动了动,土猫瞬间就以为是药效发挥作用,陈思睿开始回应了。内心无比欢快的土猫更加卖劲干活,将口水在陈思睿的脖子上涂得到处都是。
压抑的声音更像是低吼:“滚!”
韩冬大脑空白了一秒,这不是一个发情中的土猫愿意听到的声音,接着韩冬就被并不很大的力气掀翻过去,若是在平时他肯定会被踹飞,然后以狗啃泥的英姿掉在地上。
陈思睿恶狠狠地瞪着韩冬,鼻子喷着粗气,脸颊通红,满脑门儿都是汗水。
韩冬心疼了,他从没见过这个男人如此狼狈过,任何时候陈思睿都是干净精明甚至是完美的,即使在偶尔的爆粗口或是略施暴力时也有着上位者的骄傲姿态,而现在他却被自己的弟弟压在床上。韩冬的眼神变得混乱,理智告诉他要停止这一切,不管灵魂是谁这身体上的乱伦都是有悖道德的,而内心的欲望却叫嚣着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如果失去这次机会,韩冬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了。
陈思睿咬着牙,隐隐看见额角的筋络:“滚出去。”
韩冬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半晌,韩冬爬过去,抓住陈思睿的手:“很难受吧,我……帮你?”
陈思睿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打在韩冬脸上。
韩冬笑了一下:“呵,也对,我昨天才干完‘钟点工’现在怎么能还用那来干你呢?”用黝黑的眸子死死盯着陈思睿的脸,韩冬一字一句道:“所以,你来干我吧,我让你干,反正你都醒了,就记住今晚我的样子。”
韩冬利落地翻身下床,拿出那只橡胶手铐将陈思睿双手铐了起来,陈思睿气得浑身发抖嘴里开始爆粗话。
韩冬想了想将陈思睿的内裤团成一团塞进他的嘴里,然后抽出陈思睿的皮带把陈思睿的腿脚捆了个结实。
陈思睿红了眼睛,身体不停的打挺想要起来。
韩冬一手拿了润滑液一手拿了套子跨坐上去,上身压在陈思睿并不十分坚实却肌理紧致的胸前,听着陈思睿胸腔里乌鲁乌鲁的嗡鸣声惨笑:“哥,我能不叫你哥吗?我叫你阿睿吧,我还没听过别人这样叫你呢,以后我就这样叫你好不好?”
陈思睿继续挣扎身体,只是效果并不好。
韩冬支起身子,用食指在陈思睿的眉毛上描画,陈思睿歪过头,韩冬的手指划过太阳穴落在枕头上。
韩冬轻笑一声:“不要做无用功了,药效没过之前,你根本没力气。”然后用目光贪婪的望着陈思睿,像是要把他现在的样子永远记在脑海里一样。
“阿睿,我喜欢你,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从第一眼看见你,呵,当时坐在车里的你冷冰冰的,像动漫里的冰雪女王,可是后来我发现你也不都是冷冰冰的。
阿睿,你知道吗,不知什么时候你已经走进我的心里了,你从来不知道你在我面前提起杜凌时我有多难过,我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却夜夜渴望着你。
阿睿,这是我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肉麻话,我很高兴有机会说出来。
阿睿,让我好好抱一下,就一下。
阿睿,我喜欢你。”
陈思睿已经不再挣扎了,而是用一种悲伤的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韩冬。
韩冬不在意的笑,带着惋惜语气说话:“这是阿睿第一次拥有我,好可惜,我的第一次不是给你的,天知道我多么想把第一次给你。”
笨拙地沾着润滑液,韩冬照搬着钙片里的情节给自己扩张,也许是太过紧张的关系,后面十分紧绷,手指进去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可还是一点点的疏通。韩冬跪在陈思睿的身侧一边鼓弄自己的身体一边用嘴巴为陈思睿服务,陈思睿很快就泄了一次,可是那里的肿胀却没有减缓一点。
韩冬像献祭一样将自己呈上,当陈思睿进入自己身体时,韩冬痛得几乎想马上停止。
可是,已经没有退路了。
近乎自残的起伏动作,韩冬却强迫自己瞪大眼睛去看身下的人,拼命将这人的表情记住,然后用刀刻在灵魂的最深处,每一眼都破骨迸血,痛到无法自拔。
陈思睿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天还没有亮吧他这样想着。手脚已经可以活动了,打开床头灯,陈思睿没有看到床单上的血迹,因为床单已经连同被罩一起不见了。
陈思睿从床上起来,已经稍微恢复了体力的他先是开灯扫了一眼整个屋子,空荡荡的房间表示臭小子已经不在了。陈思睿又抓起手机打电话,韩冬的手机铃声在房间里响起,陈思睿的心忽然一沉。
自己的下身已经没有了那孩子的血迹,想来是帮他清理过了,就连那些套子润滑液之类的东西也没有剩下一个,陈思睿目光冷冰,是不是该夸夸他犯罪现场清理工作做的不错呢,唯一留下的一点JY还被臭小子捏着下巴灌进了自己嘴里,这会儿早就被胃液消化掉了吧,陈思睿肚子咕噜噜的叫却没有一点食欲,身为男人的他对吃下面出来的东西有兴趣才怪。
床头柜上陈思睿的钱包大咧咧的放在那里,卡一张没少,现金一块没剩,连同那小子的身份证一起消失。
陈思睿没有报警的打算,已经有够丢人,他不想自己的特殊经历还被别人津津乐道。拨通电话给自己的助理,让那边查找韩冬的行踪,又给陈父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小东西再次离家出走,那头没有太大的反应,对于经常离家出走的孩子家长已经有些习以为常。叮嘱陈思睿尽快把孩子找回来就挂了电话。
陈思睿坐在床上目光阴沉,这回抓到臭小子之后一定要抽他一顿,再给他关在房间里不给吃饱饭!
韩冬坐在火车里吃着刚刚泡好的老坛酸菜面,热气腾腾的面条和汤水让他冰冷的身体好过一点,有些后悔为了省钱没买卧铺,天知道屁股在轰隆隆的火车声中受尽了晃动的苦头,这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韩冬觉得腰也酸腿也疼,本来是买到首都的车票,可眼下他不得不下车找个地方休息。望着候车厅只有一间平房的车站,韩冬深深的觉得自己好像下错地方了。可是,火车已经开走了,韩冬只得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去。
外面三个轮子的天津港田用塑料罩了棚子,戴着狗皮帽的五大三粗男人问韩冬去哪。
韩冬想想:“旅店。”
男人从熊掌一样的棉手套里扯出手,比划一个OK,三块钱!
韩冬瞪大眼珠。
男人急忙说:“过年了,都涨价了!”
韩冬在心里偷偷想,真他么便宜啊。
乡村道路不好走,更别说是三轮子了,车从出站口下了个台阶,韩冬就觉得自己的屁股都快掉了。
把韩冬拉到一家挂着白底红字招牌的吉庆旅社,男人开着三轮车走了,韩冬推门,好么推不动。
不知道是哪家人家的大婶,无比豪放的吼了一嗓子,吉庆家的来客人了,快出来接客!
韩冬瞬间有一种穿越到古代青楼的错觉的。
不一会儿一个个头儿不高的女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问:“住店呐?”
韩冬点头。
女人打量一下韩冬的小破身板:“一人呐?”
韩冬再次点头。
女人一边开门一边说:“单间十五,双人间十二,三人间十块。你住哪个?”
韩冬说单人间。
两人就脚前脚后进去。
小旅店一条长长走廊通向乌漆吗黑的深处,右手边全是房门,另一边全是墙。韩冬忽然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就问:“老板娘,咱们这儿有厕所的吧?”
老板娘:“当然有,出门右拐往前走一百米就能看见公厕,晚上去的话带着电棒啊!”
韩冬立刻站住:“室外厕所?”上一次厕所就要跑到百米以外吗?万一拉肚子怎么办?而且现在室外温度是零下三十啊!上个厕所要把屁股冻掉吗?
老板娘:“谁家都这样呐,喏,晚上你就用这个么,也没人看的。”
韩冬看着走廊里散发阵阵异味的塑料桶有一种暴走的冲动。白天肯定是不能用这玩意儿的,不然谁一开门就能瞧见小鸟了。
老板娘不耐烦地划拉划拉手里的钥匙:“住不住呐?正玩麻将呐。”
韩冬确实是体力不行了,昨天晚上折腾大半宿,然后连夜落跑,不睡觉还菊花疼的感觉真是糟糕。
交了两天房钱,韩冬琢磨着先在这里养养伤,实在不行就离开。
单人间不过一张小双人床,连过道都没有,紧巴巴的两头都挨着墙,床头柜上一台老式彩电占的满满当当,连放杯子的地方都没有。床单是很普通的白蓝格子,枕巾也像解放前用的那种,倒是挺干净,四处都透着洗衣粉没洗干净的香精味道。
老板娘早就走了,这种房间都是老式门锁,出门锁好门找老板娘开门。韩冬等对方一走就直接躺在床上,一点挪动的心思都没有了。
韩冬捂着屁股枕着手臂想,那人在做什么呢?一定是气坏了吧,那样一个傲气的人竟然被自己给搞了。韩冬觉得这回要是再被陈思睿找到肯定会没命的,只是他该去哪呢,天大地大却无家可归……
42.生病了
陈思睿坐在车里眼睛盯着窗外,掉光了叶子的白桦树笔直的立在雪地里,灰白的树干像带着无数的眼睛。
阿夏透过后视镜瞟了一眼后座,对着耳机那头开口:“宋助理,我们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你看一下小少爷的位置有没有变动?”听到那边回答,阿夏说了一声好,专心开车。
陈思睿的耳朵动了一下,眼睛还是盯着窗外没有挪开。
这里的乡村更多见的是斜坡屋顶的平房,上面立着结实的烟囱,每家每户都圈着大大的院子,为白雪倾覆的大地添上一笔温暖。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一个破旧的招待所前停下,阿夏下车走进去,又很快出来。
阿夏:“老板,少爷在里面,我现在带出来还是……”
陈思睿摆摆手下车。
常年没有阳光的小旅店里有一股淡淡的霉味,黑洞洞的小走廊几乎只能一人通过。老板娘不大善意地看着陈思睿,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很快就被阿夏拉到一边去了。
陈思睿推开一扇发黄的小木门,就看见韩冬和衣躺在里面,少年纤瘦的身体包在宽大的滑雪服中卷曲着。
陈思睿有那么一瞬间想直接跳上床去直接暴踢一顿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可到底还是压制住自己的冲动,将门关上随手开了灯才看清床上的家伙有些不对劲。
额头烫得要命,烧得迷迷糊糊的家伙还在说着乱七八糟的胡话,陈思睿额头的青筋爆跳了几下,还是把韩冬架到身上费劲儿地挪腾出小房间,这个死孩子怎么选了这样的地方住,连转身都费劲!
跟阿夏一起把韩冬扔进后座,陈思睿脱了外套盖在土猫身上。
陈思睿在副驾驶上皱着眉头:“这边有没有信得过的医生?”
阿夏沉吟了一下说:“会医术的倒是有个,不过那人现在不是医生了。”
陈思睿挑眉。
阿夏解释:“不是医疗事故,本事还是有的。”
陈思睿点点头,又朝后看了一眼说胡话的土猫。
阿夏赶紧拨了电话过去,确定那边的人能抽出时间就开着车子飞奔而去。
这是一家私人小诊所的后门,没穿白大褂的男人老早就等在门口,见他们将韩冬抱出来就赶紧跑过去开门。
林医心将人带到诊室才套了一件白大褂,看起来有了几分蒙古大夫的样子。
陈思睿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看了一眼阿夏。
林医心抢先出声:“先看看这孩子吧?”
陈思睿点点头,阿夏就凑到林医心耳边嘀咕了两句。
林医心脸色变了变,冷声说:“你们先出去,我要给病人检查一下身体。”
陈思睿不走,阿夏无法,只好自己走出去,林医心冷冷看了一眼陈思睿:“把他裤子脱了。”
陈思睿就把韩冬的鞋脱了又扒裤子。
韩冬的后面根本没有处理过,此时一看红红白白的模糊一片很是吓人。
陈思睿脸一下就青了。
林医心将陈思睿赶到一边,开始给韩冬清洗消毒。
可能是因为正烧着,韩冬碰到凉的东西就各种不配合,差点从诊疗床上掉下来,一次性床单更是被土猫蹬碎了,陈思睿就使劲按着他,林医心的手法很熟练,很快处理好韩冬的后面就出去给韩冬配药。
陈思睿又费了好大劲儿把韩冬的裤子给穿上,阿夏从外面拿来吊瓶架,林医心给韩冬配了消炎药和盐水,先挂上一瓶点着就先出去了。
阿夏抱来被子和热水袋,也出去,诊室里就留下陈思睿神色复杂的看着沉沉睡着的韩冬。
林医心站在洗手间门口点燃一支烟,又要给阿夏一支,阿夏摇摇头没接。
林医心吐出一个烟圈:“你老板?”
阿夏点点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医心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是不是也跟我没关系”皱着眉头使劲吃了两口烟,突然操了一声。
阿夏拍拍他肩膀:“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给你添麻烦了。”
林医心摇摇头。
阿夏想了想说:“怎么把钥匙弄到手的?这儿过年怎么没留人值班?”
林医心自嘲地笑:“要转出去了,我这么没用老爷子也不用留着这儿了,年前就买了海南的房子,以后老两口过去养老。”
阿夏的铁板脸难得的皱巴起来,惜字如金地问:“你也去?”
林医心笑:“肯定的呀,赶明儿过去玩,哥们儿带你出海钓鱼。”
阿夏揪过林医心嘴里的烟狠狠吸了两口,踩灭:“少抽烟,不好。”
林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