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懒得跟乐雨陶闹腾了,他坐到曲静深身边问:“兔子,是第一次吃蛋糕吧,瞧你那小心劲儿。”
曲静深点点头,不敢动叉子了。景泽说:“乖兔子,以后跟了哥,哥天天买给你吃……”
曲静深突然有点小感动,虽然知道可能对方就是那么一说。城里的人就是精,就算讨厌你,当面也对你实成的好,又是让吃这个,又是让吃那个的。等你一走,扭头就说你乡巴佬。
曲静深慢慢地把上面的奶油吃完了,下面的蛋糕里有葡萄干,有打碎的花生仁,还有瓜子,还有许多他叫不上名的东西。他把最后一块吃完,又仔细地舔了舔叉子。还想再吃一块,但看到他们的吃了一小半,或者吃了几口就放下了,他有点不好意思。
景泽大大咧咧地想伸手帮他把蛋糕屑擦掉,曲静深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奈何景爷发怒,一把拉过来,都用手把人家的嘴唇擦红了。
景森准备的午饭是西餐与中餐结合的,曲静深不会用刀和叉子,差点没用刀子切到自己的手,他不好意思地笑。乐雨陶笑着教给他用,还不忘记跟景泽吵上几句。
景泽说:“我媳妇儿的手是你随便碰的吗?”
乐雨陶说:“切,你看人手冻的,就知道你对人不好。”
景泽来劲了说:“兔子,哥对你好不好?”
曲静深点头。
乐雨陶说:“兔子哥,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曲静深思维定势地点头,忙又摇头。结果俩人继续吵。
景森让佣人开了两瓶酒,一瓶白的,一瓶葡萄酒。本来景森要给乐雨陶倒葡萄酒,可那货死活要喝白的,最后只有曲静深一个人喝葡萄酒。
曲静深望着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觉得挺好看的,干杯的时候喝了一小口,还挺好喝,胃里暖暖的。于是一个不留意,一杯两杯三杯四杯地喝了下去……结果,醉了,头晕的像脚踩着棉花,一会飞上天空,一会又从天空上掉下来。
没过一会,乐雨陶也这感觉,但是醉的比这厉害多了。他滚到地上说:“达令……这床好软哦……”
景泽哈哈大笑,差点也要滚地上打滚。曲静深安静地坐着,眼神直直地发蔫。
景泽说:“兔子,你醉啦?哦呵呵……哥闻闻……”景泽说着就趴到人家脸上跟狗似的闻起来,还轻轻咬了下曲静深的脸。
景泽:“咦?兔子怎么没长毛?景森……说!你又做了啥手脚!”
一顿午饭吃到太阳西沉,景泽倚在大沙发上打酒嗝,景森面瘫地问:“你跟这人是认真的?”
景泽晕乎着点头:“床都上啦,我要负责嘛。”
景森:“以前可没见过你这样负责,小时候拿弹弓打破人家玻璃,蹿的比谁都快。”
景泽哈哈笑:“有你背黑锅嘛!可床上的黑锅还是我自己背吧……你第一眼见了皮鸭子想做什么?”
景森沉吟一会说:“你呢?”
景泽看着倒在身旁的曲静深,手伸过去摸他的脸:“想操他呗,想按住他往死里操,想想就硬的受不了,太健康了也不好哈。”
景森眯着眼,像只狡猾的狐狸,又像只半睡的狼。他说:“一样,男人的想法都差不多。”
景泽拉过曲静深,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夕阳洒了他一身。景爷终于正儿八经地说了一句话:“爱总是以性开始,以自虐结束。”
景森说:“第一本能吧。”
景泽迟缓地道:“哦哦,那我能操他了,少打小报告啊。夜生活过不好,人总会特别暴躁。”
景森说:“我去楼上了,你自便。”
景泽吹了个口哨,伸手摆了个凸。
第十八章:做点不寂寞的事呗
景泽目送景森上楼,慢吞吞地蹭到曲静深身边。景泽趁人醉了没反抗能力,极尽不要脸之所能,捏揉啪打:“喂喂喂……兔子,醒醒,醒醒,回家了……”话说了一半,自个先打了个酒嗝。
曲静深迷迷糊糊地有点反应了,他只觉得头很沉,嗓子有点痒,就跟踩着棉花吃棉花糖似的。景泽趴上去啃了兔子一口,曲静深总算睁开眼了。他疑惑地看着景泽,景泽说:“兔子,回家呗……”景泽伸手想揽着他站起来,奈何三秒之内又倒回沙发上。
曲静深这才有点清醒,可脑袋还是昏昏的不灵光。景泽好不容易爬了起来,骑到曲静深身上:“兔子,哥头晕,帮哥揉揉。”
景泽把头搁在曲静深肩上,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的双手紧紧地搂着他。曲静深想试着推开他去帮他倒杯水,奈何一点也动不了。
景泽嘟囔:“小气吧啦的兔子,真是操蛋了,哥就是喜欢的不得了。”一会又说:“兔子,做哥的媳妇儿呗,来来来……”景泽拉着曲静深的手往自个腰上放:“搂着哥的腰……”
曲静深略带迟疑地把手放到景泽的腰上,他比刚先清醒了不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心扑嗵扑嗵地不停跳着。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被放在心上的感觉,除了他爹娘以外,也是第一回跟一个人这么近,近到能听到景泽强有力的心跳声。
景泽捏捏曲静深的耳朵,自言自语:“男人啊,爽了就成,图个开心呗。”
房间温度太高,曲静深手上的冻疮又开始痒了起来,景泽跟骑马似的,在曲静深身上一颠一颠地动:“架架架……让我们一起通往天堂吧,哦也~”
曲静深:“……”
景泽酒劲上来了,一会儿说胡话,一会儿抽疯,曲静深被吵的晕头转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那货从自己身上移开。
半个小时候景森下来,曲静深瞧了他一眼,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景森说:“坐着吧,去楼上休息还是回家?”
曲静深眼神不自觉地瞅了眼门外,景森说:“找司机送你们回去。”
司机帮曲静深把景泽好不容易地弄上车,景泽跳脚:“擦,别摸我家兔子,说你呢?!手拿开!”
司机小心翼翼,曲静深把景泽往身边扯了扯,对着司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景泽恬着脸说:“嘿嘿,兔子。”
景森家的司机经常做这种事情,所以做起来轻车熟路。曲静深被景泽缠的腾不出手来跟司机交流,只能任由他把他们送到景泽家。
车到半路,景泽说:“喂,你谁啊?!要把我们带哪儿?!”
司机说:“二少爷,您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景泽摊在曲静深身上:“说谁二呢,你丫才二……兔子,他骂我二。”
曲静深看着景泽有点发白的脸,心道你就老实地睡会不行吗。
车子停到景泽家小区门口,司机说:“现在放假,小区不太好进,麻烦你了,扶他进去。要不,我帮你一起扶他进去?”
曲静深本来就不擅长跟人打交道,他直摇头。他想开门下车,可是瞅了好大会都不知道哪儿是开门的,司机下来帮他打开门,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曲静深在心里跟自己说没事没事,又不丢人,可是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
外面已经黑天了,大概有六点钟了,气温很低,寒风吹在身上,让人忍不住地打了个激灵。
景泽醒了,倒是听话地让曲静深扶着。可是走了没几步不知咋又搭错神经抽起疯来。景泽唱:“小呀嘛小兔子喂,爱呀嘛爱吃胡萝卜,胡萝卜胡萝卜……”
门岗大爷说:“小景又喝醉啦?”
曲静深微笑点头,景泽说:“大叔,吃胡萝卜啊。”
门岗大爷也真是闲的蛋疼,故意逗他玩:“又不是兔子,吃啥胡萝卜啊?”
景泽想了想说:“哦哦,你胡萝卜硬不起来,不用吃了……”
门岗大爷笑骂:“小王八羔子脑袋瓜子里整天装的啥?”
景泽说:“不告儿你,告儿你你也力不从心!”
门岗大爷气的烟也不吸了,拿着棍子就要追着他揍。
景泽拉着曲静边跑边大喊:“碉堡啦!快跑快跑!!”
门岗大爷追了一会的确力不从心地蔫了,回去烧开水泡茶喝去了。
景泽似乎酒醒的差不多了,倚在电梯间里吹口哨。曲静深纳闷地瞅了一眼,谁知道他刚才真醉还是装醉。
景泽口哨一会不吹了,曲静深疑惑地瞅了他一眼,景泽解释:“想撒尿,再吹就尿出来了。”
曲静深:“……”景泽腻上来说:“要不一会你帮哥吹出来?”
曲静深沉默了,心道这就是电梯吗,叮一声就到六楼了。
景泽开门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奔到洗手间撒尿,你说撒就撒呗,他还舒服地叹了口气。更过分的是,他从洗手间出来时裤子的拉链没拉。
景泽开空调,等室内温度上来了,就开始脱衣服。曲静深没有之前那么拘谨了,他坐在沙发上,拿纸擦着身上不小心弄上的奶油。他这才发现刚买的那件棉袄上不知何时被烟烧了个小洞。曲静深瞪了眼景泽,有点心疼这衣服。他就是这样,被笑话就被笑话呗,农村人看东西都重。因为,穷怕了。没有过过苦日了的人不会明白,那种吃不饱饿肚子的感觉,也不懂孩子馋涎欲滴,但爹娘拿不出半分多余的钱买东西的滋味。
过了一会,曲静深热的把棉袄脱下来,整理好搁到一边。他里面穿的还是那件破毛衣,秋衣的袖子有点长,从毛衣下面钻出来。
景泽去洗了个澡,只穿着一条四角裤出来。他的腿修长,虽然瘦,但是结实的瘦,大腿那儿的小肌肉非常有力量和美感。他摸了根烟点上,坐到曲静深身边说:“兔子,哥这身材不错吧,你准爱吃哥的胡萝卜。”
曲静深无意瞄到他腿间撑起的小帐篷,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也说不上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就像你得到了一些东西,就要付出另外一些东西一样。
景泽开始扯他的衣服,三两下就把他扒拉光了。景泽说:“兔子,哥想的难受了,我们做点不寂寞的事吧,会让你一下子就成开心兔的……”
景泽掐灭了手里的烟,以一道漂亮的弧线把它丢到一边。曲静深刚想挣开,奈何被扑天盖地吻弄的措手不及。烟味混合着他身上清爽的沐浴乳的味道,源源不断地霸占了曲静深的嗅觉。
这不是前几次的点到为止,那是年轻男人对情欲不知所以,霸道又温柔的攻占。景泽喘着气咬曲静深的耳朵:“兔子,哥真的很喜欢你。以前哥听过一句很流氓的话,判断是不是爱情,根本不需要他妈的清纯的牵手接吻,只需要问问自己的本能就好了……”
景泽说:“别学那些娘们儿兮兮的拐弯抹角的爱不爱的,跟着本能走就好了。你不是也很想要吗兔子……你的胡萝卜也硬了。”
曲静深在理智崩溃之前想,是本能吗?他下面也有反应了,又痒又麻,就像有小虫子在咬,一跳一跳的。
景泽满意地笑了,那笑里似乎有了成熟男人的冰山一角,转而又是稚嫩的强取豪夺。曲静深觉得自己就像被卷进了一个漩涡里,一面是本能,一面又是他的规范,冲击这两种情绪的是强烈的快感,以及两具肢体接触时的炽热。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走的久了,潜意识都会渴望滚烫的温暖。而且那个跟煮了的胡萝卜一样的滚烫,正磨蹭着他。
景泽狠狠地捏了一下兔子屁股,曲静深一个晕眩,已经被景泽扛到了肩上。景泽拍拍他的屁股说:“兔子,肉实在太少了,摸起来一点也不舒服。”
曲静深羞耻地低着头,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丢到大床上。景泽不知从哪摸了条领带,把他手拴在床头上。曲静深眼里泪汪汪的,兔子腿并到一起,想尽力挡住站起来的胡萝卜。
景泽摸出润滑剂,胡乱地往自己身上一抹,又开始折腾兔子那里。景泽说:“别紧张,越紧张就越吸越紧,哥不舍得弄伤你。”
曲静深快哭出来了,似乎这些年的委屈全累积在了这一刻。景泽趴到他脸上蹭:“兔子,疼了?再哭可真成红眼兔子了。到明儿就眼红嘴红屁股红了。”
景泽遵循自己的本能,既然痒那就挠痒,既然越来越痒,那就越来越快地挠。曲静深咬着嘴唇,忍不住那里带来的快感,甚至他还主动用兔腿圈住了景泽。
不知过了多久,景泽在嘘了一口气,整个身体都压在曲静深身上。景泽说:“兔子,子弹终于出来了。来舔舔胡萝卜汁,吃了预防怀孕哦~~”
曲静深累的昏昏欲睡,真的做了,这是他这辈子头一回。他心里有点害怕,又有点舒口气的感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早晚的事。快睡着的时候,他感觉到景泽解开了他被绑住的手,并吻了吻他的嘴。
景泽说:“兔子,你是第一个在哥床上被干哭的。不哭不哭哈,经常吃吃胡萝卜就不疼了。”
外面寒风呼啸,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冷。终于不用年年岁岁过同样乏味的日子了,人是最奇怪的动物,一些牵绊也就在不知不觉中丝丝缕缕了。从来没有完美的答案,能诠释心底的疑惑。
景泽狗改不了拉吧着腿撒尿,他又把被子全部卷走了。他做了个梦,梦到小时候被兔子咬的那次。为啥会被咬?哦,景泽手贱,提着兔子耳朵甩了几个三百六十度回环。
第十九章:小米不是粥
景泽终于比曲静深早醒了一次,他看到自己的造型后骂了句擦。不说曲静深了,就连景泽自己也是半果着,被子全被大腿压在了下面。
景泽忙把被子拉出来,盖在曲静深身上,非常骄傲地欣赏着自己的战果。什么?累晕过去了?哦哦,这才说明咱哥们儿够男人嘛。
景泽吹着口哨得意地去浴室冲澡,顺手把曲静深的内裤捡起来,丢进了垃圾筒。等景泽离开卧室,曲静深才敢稍微动一下,这一动不要紧,后面那儿跟被针扎了似的。曲静深心想,这要上个大号还不得疼死啊。他拉被子蒙住头,脑海里盘旋着一句话:被干了被干了被干了……
景泽踏着轻快的步子从浴室走出来,伸手掀开曲静深的被子,曲静深忙闭上眼睛装睡。景泽捏捏他的脸自言自语:“都是男人啥不好意思的,这不早晚都被干了嘛。”
曲静深心道,这幸好不在农村,要是放农村我就不用活了,买点药喝了死了算了。
景泽又把被子给他捂上说:“兔子,哥去给你做点粥喝,都说第一次干完得喝点,不然下次还是会紧。”景泽这话也不知从哪听来的,可能他实在闲的蛋疼,只觉得这事好玩极了。
等他走了,曲静深颤抖着手摸了摸那个令人羞耻的地方,还红肿着,有点湿,不知是米青液,还是血。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两个男人搞一起算怎么个回事?可是人都有点犯贱,况且曲静深懦弱过惯了。是懦弱吧?所有事都一退再退,退到没路了,就躲开。他这性格跟他爹一样,他小时候,他们家跟叔叔家挣家里的老房子,最后还是他爹让了步。
景泽站在卧室门口往里瞧,两人正好对了眼。景泽说:“兔子,你醒了?萝卜洞还疼不疼?”
曲静深:“……”他走神了,有点呆滞地瞅着景泽,跟个二椅子小呆瓜似的。
景泽猛扑上去:“兔子你可别给干傻了,这眼珠咋蔫巴了?”
曲静深心道,啥叫正常啊?跟新媳妇似的娇滴滴地扯着被角蒙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