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韵君兮(族长的男人不爱说话 穿越)+番外——苍冥兽

作者:苍冥兽  录入:02-14

云柯撇嘴道:“那个小孩去我那儿这么久,就没吱过一声,还自个儿玩得那么高兴,你说他是不是没心没口。”

龙祈兰大笑,“哈哈哈……他刚来宁国时,大半年未曾吱一声,伤了病了亦不声不响,能把人急死。你可千万不敢惹他生气,否则只能以死明志了,我也救不了你啊,不过祁韵是个好脾气,极少动气。”

云柯扬眉,“这点我也看得出来。”

“多带他出去玩,他有抑郁症,身子底亦是极差,你若实在不得空,便让他自个儿上街玩去,我已经派了暗卫保护他,你不必再派人跟着他。”

云柯点点头,看来这个人真的很重要,王竟然调动自己的暗卫保护他,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不告诉我那小孩不食辣?”

龙祁兰这才恍然大悟地噢了声,笑道:“我忘了。”

“王,敖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龙祁兰得意地笑。昨日敖清来告假,龙祁兰提出要和敖清一起外出游玩的条件,若是同意,便放他走。

“玉溪,你先回去罢。”

云柯挑眉,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云柯回到府里,就见白祁韵只着里衣趴在凉亭下的大理石桌上,旁边还有几个下人给扇风。

云柯拿过一边放着的衣衫披在白祁韵身上。

白祁韵拧紧小眉毛,把衣衫扔在地上。

“会着凉的。”云柯拾起衣裳给白祁韵披上。

好热……哎呀~秋天什么才时候来啊……

白祁韵在这儿实在干不出把衣衫脱光光这种事。思来想去还是找点事做,只好往衣衫兜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云柯。

“敖清,天……你让带你去这个地方?敖清啊?是那个敖大人?他和王有事,可能寻不着他。”

白祁韵抽空指指另一个住址。

云柯见他穿得辛苦,接着他的手帮他穿上。白祁韵是被伺侯惯了,这古代的衣衫他也没怎么研究,总之,是很麻烦的衣衫!

“容惜馨月?那个女夫子啊?你还认识她……好罢,我带你去。”

走了好久,白祁韵感觉世界末日都要来了。什么啊?为什么不坐马车!好想吐……

白祁韵紧抓住云柯的手臂,用手捂住嘴,一张脸白得跟纸似的。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不知道从府邸去学堂坐马车要好多银两的,我又没有马车,噢,马我也没有。”

这也不能全怪云柯,他赚的钱全是为龙祁兰赚的,他是一分钱也没有的。

什么?你是守财奴吗?白祁韵自己掏了银票自己坐马车走了。

“那个,其实也不全是为什钱财,这不是……这不是,不是想让你看看帝都城吗。”

白祁韵气得不行,他还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

“小公子,该下车了。”

“能带我去找这儿的第一女夫子吗?”

“可以的。不过小公子,小的劝您还是先看大夫罢!”

还真是罗嗦啊。

这个学堂还真是大,也许比一个镇子还要大,大门是全金打造,高达二十尺,学堂内亦是车水马龙,高楼林立,高官子弟,王宫贵族随处可见,果然是帝都!

“小公子,您要找的人在里间讲课,小的便回去了。今日还要多谢小公子带小的见识了国家最高贵的学堂,多谢了。”

白祁韵靠着走廊上的凭栏坐着。凉凉的风吹来,消暑了不少。似乎看见君临走过来,轻轻的抚着自己的头发。好像是这样罢……

白祁韵坐着坐着便睡着了,直到学堂下课,好些人都围上来看,吵吵嚷嚷地讨论着。白祁韵醒来便是看见自己被包围并且成为被议论的对象,脸一瞬间红透了。

太丢脸了!居然被围观了。

“好像宠物,毛绒绒的松鼠。”

“应该是像御医那只猫。”

“嘁!谁会像那只蠢猫一样长一张圆饼脸啊!不过他是哪里来的?”

白祁韵沉着脸地想着,我居然像宠物?太过分了。

“你们在做什么?”

悦耳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围着的人立即分开两边,这人面容如莲花盛开时清丽,而又极具媚惑力,一身束腰长裙突显出这人美好的身姿。白祁韵好奇地看去,脸上绽放一个浅浅的笑容,如那一池芙蓉争春开,耀眼、灼目。

“祁韵?你怎么在这?堂兄带你来的吗?”

白祁韵摇摇头,想站起来,却是一阵头晕。

“怎么了?快去叫御医。”

“夫子,你忘了?我就是大夫啊。”

容惜馨月挑挑眉,“我选择相信你爹。”

白祁韵抬眼看去,是那个说御医养的猫是只蠢猫的那个男子。

“夫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那名男子还是给白祁韵把脉了,说是中暑了,还邀请白祁韵一起去玩水,白祁韵摇摇头,他是想去,不过今日既是来寻容惜馨月,便不能这般走掉。

容惜旒月带着白祁韵来到一个小树林里的小溪畔。白祁韵拂水洗了洗脸,才觉得活了过来。

“祁韵,你怎么会出现在帝都?堂兄呢?”

“是王带我来的。”

“怎么了吗?”

白祁韵挽起裤脚,脱了鞋袜,把脚放进水里,清冽的溪水像是解暑灵方,透心凉,沁人心脾。“没事。”

“帝都的夏日是很热的,你怕是受不了,冬日便会暖和一些。”

“唔……你知道云柯么?”

闻言,容惜旒月愣了愣,“帝都商界的老大,是个极其精明的商人,他怎么了?”

“我现在住他府里。”

“你住在云府?”容惜馨月惊讶得看着白祁韵。“不过他倒是个不错的人。你见过敖清了吗?”

白祁韵点头,心里暗道,若不那么爱财,将会是个好人。

容惜馨月侧脸看白祁韵,依旧是美,却带着些病态。这人是月哥哥喜欢的,那么,这人喜欢月哥哥吗?若是喜欢,若是喜欢,那我……

“祁韵……”

“嗯?”

对上白祁韵清澈的眼眸,容惜馨月突然没了勇气去问,亦失去了问的理由,问这人对月哥哥的感情。“……没事。”

这时,“馨月姐。”一道清脆如泉水叮咚的声音传来。接着就见一双细白修长的小腿淌过小溪,停在溪的对岸。这个姑娘,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似那九天仙子灵秀动人,一双杏儿眼波光流转、顾盼生辉,那红润的樱桃小嘴娇艳欲滴,的确是绝代佳人!

“祁韵,这是我朝最小的公主,芷玉公主,亦是帝都学府的才女噢。”

两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但笑不语。容惜馨月见此情景,不由惊疑。

“你们认识?”

白祁韵倒没说什么,而龙芷玉却是开口道:“方才不是认识了吗?我只是感觉与这位公子有缘罢了,这位公子大底亦如是想罢。不过,我王兄说是今日想邀馨月姐去钓鱼呢!”

“芷玉公主怎没有同林医去玩耍?”

见容惜馨月急忙避开话题,萧芷玉看看白祁韵,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噢?馨月姐与这位公子是何关系?从实招来呀!”

白祁韵听着龙芷玉的调笑,心里一阵失落,是啊,世人总是不能理解男男之恋,虽自己并不忌讳,但也是希望自己的感情受人正视,被人祝福,而不是躲躲藏藏,受人指指点点。

容惜馨月淡声道:“我们只是朋友罢了。”只能是朋友,不能有一丝丝心动。

龙芷兰看看白祁韵,笑道:“真是如此?可为何这位公子如此失望?我说馨月姐为何不懂我王兄的心,原来是心有所属。”

容惜馨月看向白祁韵,的的确确是失落,那,是为何?

那溪水淌过,带来了什么又带走了什么。

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第二十四章:喂!我也是小孩啊

今日风朗气清,白祁韵架着梯子在账房里找书看。这会已经是第二年春,自从去了次学府,白祁韵天天白日不着家,夏日玩水,秋天蹴鞠,冬日滑雪或是窝在学府的藏书阁里,亦常常去花楼喝花酒,不过就是叫几个姑娘围上一桌,猜拳、说书、还开演唱会,这都白祁韵玩出来的。日日玩疯了,回了家把脸一拉,看书去了。这可把云柯气结的,这孩子怎么能只顾自个儿开心,天天在外疯玩不着家,回了家还沉着脸一言不发只管看书!虽然这样云柯不用抽时间来陪他,不过这样子被忽略还是会很不舒服。

“今天不出去玩儿了?”

白祁韵回头,见是云柯,复又低下头看书。他也想出去玩,不过他们个个都没空闲。

云柯笑笑,他没生气,以往倒是岔气了几次,久了才明白那是熟人才有的待遇,若是不熟,他非看得你毛骨悚然不可。

“今儿个带你去看花。”

白祁韵和上书,噔噔噔地下了梯子,在白祁韵的意识里,云柯就得坑,一有机会就得占他便宜。

“小孩儿,你什么时候给为兄吱个声啊?”

“喂,小公子,给你串糖葫芦。”

白祁韵拿了糖葫芦冲那卖糖葫芦的感谢地笑笑。

“小孩儿,你得给人家道谢。”

白祁韵只管吃,心里想着等会儿得好好看,看完画了送给君临。得寻个时间弄份工作,不若然,再多的黄金亦经不起折腾。

“哎哟!我的白小公子!这可是好几日没见着您了,姑娘们都念着您呢!”路过那常去的花楼时,老妈妈正站在门口,看见白祁韵走来,忙堆起笑迎上来。

白祁韵暗暗扯了扯云柯,云柯还来不及惊讶,便扯起一个抱歉的笑容,“妈妈,这可真是不巧!我们正要去办事呢,过两日罢!”

那老妈妈平日里也没少收白祁韵的好处,且看云柯一脸笑意,只说定要来,便回去了。

“看着很熟啊?”

白祁韵笑笑,心说,一般一般。

见他那无畏的模样,云柯气结了,“虽然王说要由着你的性子,可你不是还小呢吗?那种地方能当家啊!王给你的银票是让你这般花的吗?”

罗嗦!白祁韵心里翻白眼,面上却陪笑着点头。

说着便看见那一片桃色,是桃花林。

白祁韵走进这片桃花林,去年春,亦是在桃花林里,他还和君临一起看桃花,君临站在桃树下,静笑不语的模样真的很美好、很迷人!他还画了下来,题字: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现在却只有他一人在看,回忆混着思念排山倒海涌进心口,有点难受。

白祁韵走进桃林中心,回头侧着脸看,似乎看见君临,有点模糊,是真的吗?还是幻觉?

云柯看着白祁韵眼里滑过惊艳、失落、开心,又回归清明,隐隐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怎么?你不喜欢?”

白祁韵摸摸胸前的地方,平平的,他忘记了,那个玉坠送给君临了。

“那回去罢!你要见王吗?”

白祁韵点点头。

“好。”

云柯注意到白祁韵变得有些低沉,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王说他有抑郁症,难道也跟这个有关?是什么事呢?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大汉冲了过来,把一个包裹塞进白祁韵怀里,说时迟那时快,白祁韵还没回过神,甚至云柯还没转过头来,那大汉便钻进人群中,不见了踪影。白祁韵低头一看,瞪大了眼,回头张张嘴,什么也没说。

“这是什么状况!”

白祁韵心里哀嚎,大叔,我也只是个小孩儿啊!

云柯看白祁韵悲痛的表情,笑道:“怎么办?”

白祁韵看看那婴儿的脸,嚯!可真丑!不过,听说刚出生的婴儿都是皱巴巴的,好罢,看你这么可怜,而且爷以后也需要人养老,那便跟着爷罢!

白祁韵这会子又得思考给他取个名字。

“你要收养他?这是很麻烦的,因为他还很小,是刚出生罢?要给他寻个奶娘,还有你会照顾小孩子吗?你也是个要人照顾的小孩。我只是提醒你,因为到时候你应付不来我也是无法帮你的,我很穷而且我还从来没有带小孩儿玩过,你要想清楚。”

云柯见白祁韵坚决,也没说什么,又问:“那还要见王吗?”

白祁韵这回真给他翻了个白眼。

云柯顺了顺气,只得跟着白祁韵回了府。

“去,给寻个奶娘来,要品性好样貌好的,把秦大夫也叫来。”

“是,老爷。”

看来这孩子同白祁韵很有缘,也很喜欢白祁韵,一直睡得很沉。

给小孩儿把了脉,确定了身体没什么疾病,又开了些强身的汤膳,白祁韵抱着他用午膳。

“小孩儿,你给他取什么名啊?”

“大名缘君,小名子凰。”

“缘君?跟你姓?”

云柯问着,但随后又怔了好久,这是白祁韵第一次同他说话啊!太感动了!

“嗯,我是他爹。”

“小韵!你给为兄吱声啦!这太让为兄感动了!”

看着云柯激动的的表情,白祁韵扒了几口,回房了。

新来的奶娘是个二十多岁姓范的姑娘,样貌端正,看着很乖巧,白祁韵很满意。

白祁韵见子凰睡得沉,便将他放在床上,关了门,画起画来。这才刚放下笔,那边子凰便哭了起来。白祁韵忙去看,没尿湿,想来是饿了,便招来奶娘。这小孩还太小,看不见说不了,什么也不懂,只知饿了或是累了,吃饱便睡了。白祁韵也是有午睡的习惯的,便抱着子凰一块睡。

现在有了孩子,白祁韵不得不出去挣钱了。

今日白祁韵带着子凰去寻王,他的画得让王拿给君临,不过他还不想君临知道子凰。

有了赦免牌,进宫倒是容易,难就难在王宫太大,这真是难倒白祁韵了。

“宝宝?”

宝宝便是林宝儿,那个御医的儿子。白祁韵见到他的身影穿过,忙追过去。

“林大夫,林大夫。”

林宝儿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回头一看见是白祁韵,笑嘻嘻地迎过去。“阿韵,你怎么在这?”又见他怀里抱着个小孩,“谁的孩子啊?病了?”

“去!这是我儿子!子凰,大名缘君,我找王有事,你有空闲么?”

林宝儿张着嘴,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才几天不见,就蹦出个儿子了?我的天呐!我正要找我爹,你有什么事儿?。”

白祁韵暗松一口气,“成,你带我去找王。对了,今晚、明天你们得了空来云府,我有事情商量。”

林宝儿笑道:“行啊!我说,你带着个孩子,以后可不能去花楼咯!”

白祁韵愣了会儿失笑道:“我带着子凰去啊。”

“你行啊!上花楼还带着儿子,闻所未闻。”

第二十五章:还是这个好啊

“这么说,你要养这个小孩,子凰?”龙祁兰转转眼珠子,“这个养孩子得不少钱财,祁韵啊,你打算怎么办?”

白祁韵面上愁苦,心里却好笑,他知道龙祁兰是想让他给他做事。

“这好说,你来兢华院。”

“兢华院?”

“是,那是只要是个当官的,都想进的地方。”

闻言,白祁韵大笑不止,“那个地方,清儿哥听见就会皱眉头,他说那儿不是常人能待的,你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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