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主角是异装癖。
主题词是“相亲”。
基本上就是一个异装癖在相亲的过程中遇见了一个他讨厌的古板有钱男,然后一边吐槽一边又给别人相亲的故事……
系列文啦,相关文在隔壁,所以人物会有点繁多。
温馨轻松向,没啥惊心动魄的,就是凡夫俗子谈恋爱。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严晰 ┃ 配角:蒋云舟,罗煊
序
“Happy birthday!”
“生日快乐!严晰!”
严晰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朋友们,点点头:“谢谢。”
谢庆高兴地说:“快吹蜡烛吧!吹完许个愿望!”
严晰憋了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王守宁笑着说:“好厉害啊,我从来没有一口气吹灭过蜡烛。”
“那是你气短。”王锦程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是锻炼太少。”
“谁像你像个蛮牛一样。”杨简刺了王锦程一下,转头微笑着对严晰说,“别管这些配角了,今天你是主角,快许愿吧。”
严晰撩撩长发,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长长的睫毛在他脸上打下阴影,难得他有这么平和的表情,看起来温柔而动人。
“上帝啊,请给我与我的美貌对等的毒舌吧。”
所有人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谢庆艰难地说:“你已经拥有了……你可以换一个愿望。”
严晰睁开眼睛,不悦地看着他:“是吗?那我换一个好了,上帝啊,给我消灭那些傻逼的牛逼吧。”
“……”
谢庆都快受不了了,他说:“你已经够牛逼了,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严晰美目一瞪:“你要是敢在我的生日party上讲冷笑话,你就别想看见明天的阴天转多云。”
安臻一把把谢庆推到一边,说:“重新再许个愿望。”
严晰想了想,又闭上眼睛,然后睁开眼睛,刚想说话,就被安臻打住:“你不用告诉我们了,愿望不要说出来才会实现。”
严晰皱着眉头,过了一会才把话吞了下去。
大家都松了口气……
严晰今天过生日,朋友们在他们常来的酒吧包场开了个生日party。严晰是这个城市gay圈的名人,来参加party的人也很多。
严晰穿着红色的长裙,坐在吧台上,手里拿着酒,看着众人,他本来五官深刻而立体,有点混血的味道,长而上挑的眼睛有种冷漠的风情,扫过众人,目光像冰一样。
但是熟悉他的人知道,他哪是块冰,简直就是一炮筒……
谢庆在旁边看着,抖了抖:“为什么他连过生日都要发射动感冰波啊。”
“笨,这样才钓得上优质品种共度良宵。”王锦程感慨道,“这么多年了,本市的这么多基佬还是前赴后继,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让严晰安定下来的。”
谢庆沉默一下,突然双手合十,望向屋顶,大声说:“上帝啊!请派一个人来收了严晰这个妖怪吧!”
接着一个酒杯擦着他的头皮飞过砸在地上,谢庆出了一身冷汗,扭头一看。
严晰对着他比了个中指。
第一章:单身公害(一)
严晰,男,26岁。
身体健康,长相俊美,钱多学历高,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毛病。
他是个同性恋。
同性恋也没什么,只是他一不小心还是个异装癖。
但幸好在这个冷漠的社会,这个异装癖同性恋拥有几个很好的朋友,这几个很好的朋友在昨天他过生日的时候为他在酒吧包场。
严晰觉得很满足,虽然他暂时没有工作,也没有恋人,但是还有友谊。
于是他睡得很好,到早晨醒来的时候,他也完全没发现他没有睡在自己家里。
直到他觉得有点不对劲,才从床上起身,然后就看见自己的两个朋友站在床头,齐齐瞪着他。
“你终于醒了?”王锦程走过去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严晰眯起眼睛。
严晰抓抓头发,说:“你们怎么在我家。”
王锦程翻了个白眼,他身边的杨简则是笑眯眯地说:“你说反了,是你在我们家。”
杨简特地把“我们”两个字咬得很重,惹得严晰环视一周,才发现他确实是王锦程和杨简的家里。
“哦,我怎么跑你们这儿来了。”严晰打了个呵欠,施施然下床,伸了个懒腰。
他记得他昨天本来想在酒吧里找个顺眼的去开房的,后来喝多了,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王锦程看他一副把这里当自己家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说:“你还说,昨天你喝多了,然后就抱着杨简,非要跟他去开房。”
严晰听了,看向杨简,立刻露出厌恶的表情:“不可能,我要选也选你。”
杨简微笑着,推推眼镜,说:“酒后吐真言,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王锦程冲杨简喊了一句,然后命令严晰,“快去刷牙洗脸,出去吃饭,吃完圆润地离开!”
严晰才不理他,慢吞吞地走出卧室,看见客厅里的狗,眼睛一亮,一步上去就要抱那只狗。
杨简的狗看见了严晰,腾地站起来惨叫一声想离开,但是被严晰一把抱住。
严晰抱着狗,勒住它的脖子,把它的脑袋往自己的怀里挤。
可怜的狗……要断气了。
跟在后面的杨简看了,脸都白了,上前救下自己的狗,冷笑着说:“我说过不准再抱我家的狗!”
严晰瞪他:“为什么,我很喜欢它啊。”
“可它不喜欢你。”每次都用勒死它的方式抱他,他能喜欢吗?!
“小气。”严晰依依不舍地看一眼杨简怀里瑟瑟发抖的宠物,站起来往厕所走。
严晰大爷洗漱完毕,大摇大摆地坐上餐桌。王锦程怨恨地端上饭菜,三个人一起吃起饭来。
“你睡我们的床,抱我们的狗,还吃我们的饭。”王锦程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严晰,酸酸地说。
严晰吃了一口鸡丁,说:“我又没抢你的人,放心。”他扭头对杨简说,“这个咸了点,下次多放点糖醋。”
杨简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
“我喜欢就行,你的意见不重要。”王锦程冲严晰喊。
“喊毛喊毛!”严晰目光冷冷劈过去,严厉地批评王锦程,“食不言寝不语懂吗?”
“……”
“吃饭吧,你吵不过他的。”杨简拿筷子点点王锦程的碗,说。
好不容易等严晰吃晚饭,王锦程差点没五体投地恭送了。
严晰走到门口了,突然转过来,说:“我为什么要走?”
王锦程无语,道:“今天好不容易休假耶,最近期末,我一直住在学校,杨简也出差刚回。昨天我们照顾你拖到很晚,给你睡主卧,我们睡沙发,现在都中午了,你好歹给我们留点个人时间啊。”
严晰这才缓和了脸色,点点头:“想滚床单早点说嘛。”
“……”
严晰又说:“其实你们做你们的,我可以在客厅看电视,我不介意。”
王锦程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再说一遍,我介意。”
终于送走了皇帝,王锦程叹了口气:“他自从辞了上一份工作之后一直这样。”
“恨嫁了,寂寞。”杨简面无表情地说。
“……”王锦程咳嗽一下,说,“是吗,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安定下来。”
王锦程想了想,忍不住又问:“他找到个固定的人就能安定下来吗?”
杨简扶住眼镜,眼睛看向别处,说:“大概吧。”
严晰有五个最好的朋友,其中王锦程和杨简是一对,谢庆和安臻是一对,另一个王守宁也早就心有所属。
这堆人里就严晰是单身了。
严晰觉得单身没有什么不好,多自由自在,没有人约束。
但是他的朋友们显然不这么想。
严晰无法理解他们非要找个人把自己拴住才安心的想法,多一个人就多一重负担,再说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包办婚姻吗?
而且严晰觉得他年纪又不大,至于去考虑以后么?
严晰向来随心所欲,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待在美国,后来回国之后在一家外语教育机构当老师,结果就在不久之前,因为有一个学生在上课的时候玩掌机诋毁他喜欢的游戏角色,严晰勃然大怒,跟学生吵了起来,上层叫严晰检讨,严晰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于是他现在还是个无业游民。
一个妖娆的、充满风情的、异装癖同性恋无业游民……
现在这个无业游民,把高跟鞋当拖鞋一样穿,走在上午的阳光里,走向他的公寓。
就在严晰进了小区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一个圆乎乎的身影迅速地向他靠拢,他脸色一变,快步走了一段,但是还是迟了。
他被人拦住。
“啊,小晰啊!”
所谓一物降一物就是这样子,严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跟他住同一个小区的这位乔阿姨……
乔阿姨乐呵呵地抓着严晰的胳臂,圆润的她笑起来也颇为圆润。
似乎每一个小区都会有热心的阿姨们,特别是对广大单身青年的个人问题热心的。乔阿姨就是这样,从严晰住进这个小区起,她非常关照这个漂亮女青年。
“小晰啊,阿姨有个朋友家里有个小伙子,老实帅气非常适合你,要不要见个面啊?”
长得帅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老实的。
严晰从来没有揭穿自己是男人的事实,他面对一个连的土匪恶霸都敢拎起板砖上,但是他就是怕这位胖阿姨抓住他的手喊他去相亲……
“阿姨,我还想多单身一会,谢谢您。”严晰几乎是从乔阿姨的手下逃跑出来,身后还回响着乔阿姨的谆谆教诲“结婚要赶早啊”。
严晰抹了把冷汗,上楼进屋,踢掉高跟鞋,把裙子从身上扯下来,挽起头发,套上T恤,瞬间变成了个普通青年。
他坐在沙发里,刚揉了揉因为宿醉还在发疼的脑袋,电话就响了。
他一看,是他的另一位朋友,安臻。
安臻的个性比较冷淡,很少主动给他电话,严晰皱起眉头,接通了电话。
“严晰。”安臻淡淡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严晰问。
“没有,是这样的。”安臻向来开门见山,“我这边有个翻译工作,你要不要来?”
严晰一愣。
连安臻都为他出动了……先是被忧虑定不下来,然后在路上被人截住要去相亲,现在又有人为他的工作担心,这到底是怎么了?
严晰觉得自己活得好好的,为嘛突然之间大家都为他捉急起来?
严晰焦躁地在沙发上动了动,说:“为什么你们这么热衷于左右我的人生。”
“这是关心。”安臻说。
严晰说:“不,这是干涉。”
“这是关心。”安臻说,“为你好,必须接受。”
严晰沉默一下,别人的好意都能拒绝,但是安臻的不行,于是严晰看看天花板,说:“好吧。”
上班什么的对于他来说真的不是必需品,他本来还想多玩会的。
第一章:单身公害(二)
“对了。”严晰想了想,问,“提供资料的话,是需要我的真身份证还是假身份证?”
“……有什么区别吗?”
严晰认真地回答:“真身份证上我是男的,假身份证上我是女的。”
“……”
为了表示对安臻的尊重,严晰用的真实的身份学历资料,就代表着他要穿男装上班。
安臻为严晰介绍的工作是在一家科普类杂志当翻译。
无非就是翻译一些国外的最新资讯或者短篇小说,把它们放在杂志上。严晰本来以为很简单的工作,结果干起来才知道不是。
虽然是科普类的文章,但是经常有些各个领域的术语,如果翻译不恰当的话会被当成笑柄。
严晰穿着衬衫西裤,坐在办公室里,焦躁地看着电脑上的英语。
他一穿男装就会焦躁,感觉就像穿着皇帝的新装一样,似乎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不正常。
他板着脸,盯着电脑,其实身边的人们都在干自己的事,谁都没有在意他,但他就是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
好不容易翻完了,严晰把稿子交给编辑,眼看也要下班了,他决定放松一下,浑水摸鱼。
他点开网页,看起了视频。
看着看着,他突然感受到一股敌意,他抬头,发现办公室里的某位正站在他的桌子边,瞪着他。
严晰眯起眼睛,思考这个人到底是谁,是主编?还是美编?或者是……网管?
完全记不起来,不过也不重要,严晰淡定地暂停视频,回瞪过去。
那个人咬牙切齿地说:“作为一个新人,居然还敢上班摸鱼?”
严晰严肃地回答:“这跟参加工作的时间无关。”
他就是做这份工作做了十年,他也还是会看视频。
结果激怒了主任——严晰终于记起来他是谁了,是办公室主任。
怪不得会管这么宽。
“上班时间看娱乐视频,我们凭什么给你工资?”主任还在训斥严晰。
严晰继续说:“我在看生活大爆炸,我觉得可以提高我对物理还有化学的认识。”
主任像看外星人一般地看着他,继而愤怒道:“那是伪科学!”
严晰也愤怒了,拍案而起:“那你说什么是科学?”
主任一愣,然后吼回去:“科学是你这种工作态度不端正的人无法理解的!”
严晰大怒:“扯蛋!你这种脑脊液跟水泥一样的老顽固才不会懂科学的真谛。”
结果两个人就“科学到底什么人才能理解”这个问题吵了起来,其他人都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个,觉得是不是应该拨打120把两个人都拉去精神科。
这场争吵结束于愤怒的严晰环视一周,抱起饮水机上的水桶往主任身上丢去。
严晰自然就辞职了。
辞职什么的,严晰才不会在乎,但是他就是觉得不好面对安臻。
那个杂志社里的人跟安臻有些关系,所以安臻才拜托人家把严晰安排进去,本来确实是一份悠闲又对口的好工作,但是被严晰搞砸了。
严晰和他的朋友们常常会在星期五的时候聚会,有时候会运动有时候会去看演出,但大多数是去一家叫做“鸟语花香”的酒吧喝酒聊天。
这个星期五,严晰很想装作肚子疼不去,以免遇见安臻,但是他强壮得蚂蚁肚子疼,他也不会疼的。
到了鸟语花香,严晰缩在阴影处的沙发里,朋友们陆陆续续到了,他们都听说了严晰工作的事。
王锦程震惊地问他:“你真的把水桶丢到那个人的身上去了?”
严晰没吭声。
王锦程继续说:“据说你吵架的时候特别像对撞机里脱轨的粒子。”
严晰冷冷地一个眼刀扔过去。
王锦程耸肩。
安臻和谢庆相携而来,安臻看见严晰,什么话也没说,谢庆替他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