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被贯穿般地强烈侵占感,让夏夜臣一时之间完全喘不过气,伴随而来的刺激与满足却使得晓食髓知味似地不想停,紧搂着男人的腰就反反覆覆地抬起放下,甚至开始以反方向,一次次随对方的落下强而有力地律动着。
“……唔……停、停下来啊……嗯……”在这不断的撞击间,夏夜臣好不容易才断断续续地吐出一句阻止的话,可其中混杂的喘息和低吟绝对是反效果,只见晓带着安抚的心思亲腻地吻着他占满热汗的颈子,手下却更显霸道。
当男人搂着自己的双手毫无预警地一紧,那低喘顿时变得剧烈而又格外暧昧诱惑时,晓旋即感觉到滚烫液体一阵阵地射在下腹处,而对方尚未吐尽浊白的昂扬则随着律动,正不停地往自己身上蹭。
那就像是一种暗号,晓在一股热血往下涌的当下,几乎没多想就揽着臣早已酸软不已的腰,一个翻身压住了他,快得连夏夜臣都只看到自己先前脱到一半的军服刚碰着床垫,火热的体温就从背后贴了上来,连同重新展开的抽插都猛烈得彷佛从未停歇过。
连还没释放完全的欲望都被青年握着手里,试图揉出更多精华,更深的撞击让夏夜臣难耐得再也支撑不住身子,全任凭身后的晓揽住他的腰,抬高了继、续、做!
虽然从以前就知道晓一旦喝醉,就是实质意义上的“发情”,但现在这种强度是怎么回事?
他可是见这家伙露出那种弃犬似地犯规神情,才抱着被咬一口的心态让他做的,后来弃犬变狼犬,逃不掉就算了,还这样把他当铁打的一样压着就做个不停,以前可没这么狠的啊!
夏夜臣百思不得其解,当下也只能暗自发誓:以后再碰到晓喝醉,他绝对打死也不靠近对方三公尺以内!
等晓终于再次射出来后,夏夜臣从没那么感动过,还满心以为自己总算能休息了,因此当晓搂过他的身子,以那种热切而深情的目光看着自己,一边温柔地吻上来时,他也就顺着对方吻了回去。
却不料他才刚觉得还留在体内的湿漉巨物烫得他难受,而伸手想把对方推出去时,晓便忽然狠狠地顶了回来,彷佛一头被男人的举动激怒的猛兽,二话不说架起男人修长的双腿,就又继续他未完的攻占大业。
夏夜臣忘了挣扎不说,他光是看见青年赤裸的上身就傻了——虽然晓这次确实是带伤回来的,因此身上难免有不少新伤旧伤,可那丝毫无法掩盖对方这几年在军中磨练的痕迹,原先就劲瘦的身形不仅更显精实,也同时潜藏着不言而喻的爆发力、和耐力。
当下,夏夜臣再后悔自己怎么没趁这家伙前阵子昏迷时,强扒了他的衣服,或洗澡时硬跟着他进去,甚至是刚才替他脱衣服时坚持脱完,好让自己之后有个心理准备也都完全没用了。
他现在最后悔的还是——他、他怎么就惹到一个刚从军回来的家伙啊?!
第九十章
那一晚,两人都睡得特别安稳。
虽然严格来说,是晓趁着醉意就硬抱着臣厮厮磨磨一整夜,完全不给人睡,等到他终于心满意足地肯休兵停战时,窗外也早就一片光亮,让夏夜臣因为到清晨都还摆平不了这几乎缠在自己身上的野兽,只待对方一停歇,他旋即累得眼一闭就沉沉睡去,自然睡得特别好。
只是睡不到几个小时,一阵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便惊醒了晓,谅是他睡得再沉,军旅生活中培养起来的警戒心仍根深柢固着,让他几乎当下就清醒了过来。
不醒还好,一醒来看见正被自己紧抱在怀里的臣不着一褛,还像被人狠狠蹂躏过地浑身布满青青紫紫的吻痕咬痕,他最先的反应是气极:怎么有人敢这么欺负臣?!
然而下一刻,等他对于昨晚的记忆都陆陆续续回涌脑海中后,他起初也是像被人狠狠重击后脑勺似地浑身僵住,而后更是懊悔不已……他怎么敢这么欺负臣……?
晓心绪复杂地轻轻抚去落在男人额前的柔软发丝,纵然理性不断告诫着自己,可他心里总有种冲动,想趁着臣尚未苏醒,再多吻一吻对方。
昨晚对他而言,即使许多细节在醉意中记得不那么清晰,但仍无疑是极端美好且满足的,一想到这样的机会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他便越是舍不得让眼前的一切结束。
可再次响起的手机铃声却震碎了他的期盼,他顿时一惊,正想去阻止那扰人的电话吵醒臣,却忘了自己仍将欲望留在男人体内,这一起身,旋即牵动对方。
“……嗯……”睡梦中的夏夜臣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对被青年这一抽动而带出的滑腻液体,缓缓流至大腿内侧的触感显然不太能适应,让他因而发出了轻微的闷哼声,不过却依然没醒。
男人的反应,让晓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得厉害,直觉得过去执行的任何一个任务,都比不上此刻来得让他心惊胆颤。
见没惊醒对方,晓这才边庆幸着,边连忙循着声音来源,从床尾一件以破烂来形容也不为过的衬衫底下,翻出臣的手机。
发亮的萤幕上显示着“许殷英”三个字,晓认得出那是对方秘书的名字,心想这大概是为公事而打来的,因此一时之间,便迟疑着该直接切断、还是该替对方接通后再说明情况好。
只是晓没犹豫多久,腰上就传来被碰触的热感,他吃惊地回头一望,便见到臣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且随后伸手示意他将手机递过去。
晓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安份地将手机奉上,夏夜臣没多说什么,甚至连起身都没有,接通手机后安静地听着彼端说了一会的话,最后才低声回了一句:“延后三个小时开会。”
当下,晓总算知道为何那手机会响个不停……臣这时候应该是有个会议要开的,可此刻却因自己昨晚的放肆,倦得连手机响了好几遍都没醒。
满溢的内疚情绪,让晓在男人结束通话时,连目光都是小心翼翼的,夏夜臣看向他的视线却很淡,淡得看不出丝毫怒意,淡得更像是没睡醒似地——因此在他忽然勾了勾手指要晓靠过去时,后者还不禁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只见男人慵懒得连起身都不想,等晓一靠近自己身边,他便自然无比地伸出双手搂住对方的颈子,在青年耳际暧昧地轻缓低语:“我想洗澡。”
夏夜臣的嗓音里还带着纵欲过后的沙哑,无意间却磁性诱惑得惊人,加上彼此几个小时前都仍缠绵在情欲中的身子依然赤裸,男人此刻的贴近,几乎瞬间烧尽青年的自制力。
然而那份内疚让晓只得拚命忍着想当场压倒对方的冲动,竭力让自己尽量不乱看,以免瞄到更刺激自己的春色,他甚至就连手也不敢乱动,这才敢抱着臣往浴室的方向走。
只是到了浴室,那无疑是更折磨的开始,依男人目前的状况,要自己洗那是不可能的,何况晓也从来都舍不得让臣自个儿洗。
但洗澡也就意味着,得将他昨晚射在男人体内的精液都弄出来,这件事光只是想,晓就觉得自己肯定没法熬到最后,还能忍住不压倒臣。
可忍不住也得忍,等浴缸的水放好之后,晓这才让怀里又快睡着的人以半躺的姿势进入温热的水里,接着开始苦恼自己该怎么着手。
饭店的浴缸很宽敞,还附按摩功能,让夏夜臣一躺进温度适宜的水里,几乎当下就舒服得想入睡,但一见到身旁的青年彷佛遇到天大难题似地僵在那,他就算睡也睡得不安稳。
“进来。”夏夜臣语气不变,语意也同样清楚,晓一时却反应不过来。
进、进去哪?他抬头看着男人,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见晓仍愣在原地,夏夜臣只得示意对方俯下身,而后边覆上吻,就边伸手握住青年再度不安份的勃发缓缓地套弄着,这才柔声说道:“进来一块洗,我帮你。”
事实上,不需他再开口提醒,晓才刚觉得浑身一热,身体就已经自动自发地加深这个吻,一跨进浴缸里,手指便习惯性地抚上男人底下早已红肿的穴口,轻柔扩展的同时,也一并将原先留在里面的液体带了出来。
青年越来越显热切的探弄,让夏夜臣也不禁“亲手”感受到对方欲望的迫切需求,他忍着体内被抚摸的异样感,硬是坚持用手帮晓泄出来之后,这才松手。
面对臣第一次主动用手帮自己,这让晓格外地兴奋,即使释放过了,但还是忍不住又继续吻着男人白皙的颈子,直想勾起身下这人的欲望。
打从臣刚才搂着自己说想洗澡,再加上此刻宠溺的言行举止,晓再迟顿,也清楚了解了男人不仅不怪罪昨晚的事,甚至默许了他亲昵的行为!
然而任凭晓再兴奋,夏夜臣还没等他咬上自己继续发情,就已经抢先挡住了对方,只见他揉了揉青年的头,以示安抚后,就随手从一旁架上扯下一条毛巾,准备拿来挡光,入睡前还不忘交待一句:“乖,我睡一会,两个小时后叫我。”
说完,果真什么都不管地自顾自入睡,让晓愣了好一会,直到安安份份地帮男人洗完澡、再安安稳稳地将之送上床为止,他都还摸不清头绪。
只有历经昨晚的夏夜臣自己清楚:与其让某只野兽饿疯了之后整死自己,还不如适时地给他一点甜头,这付出的成本绝对小得多。
否则,光是腰酸的程度就够他受的了啊……!
第九十一章
两个小时过后,还没等晓唤他,夏夜臣便照着准确的生理时钟自己醒了过来,虽然时间不长,但毕竟这回的睡眠品质还不错,他的精神自然也好上了不少。
而他刚睁开眼,就见到晓安份地坐在床边,若有所思地握住他的左手来回轻抚着,即使明白对方是在看他少了银戒的无名指,可夏夜臣想了想,却还是一言不发地回握对方的手。
一发觉男人醒来,晓的脸上不禁多了一丝高兴的神情,旋即关切地问道:“你想喝水吗?”
“嗯。”夏夜臣应了声,起身的同时,也没留意洗完澡后换上的浴袍随之滑落了一大半,等他瞥见晓的动作蓦然一滞,这才立刻将手收回来,不动声色地拉好衣襟。
晓随后自觉地转移视线,不再乱看,接着便走到另一旁去倒水,最后跟着不久前客房服务送来的午餐一起端回男人面前。
夏夜臣倒是好奇地先拎起了整齐折叠在床上的衬衫,虽然他原本就不抱什么希望,可一看见自己昨晚还好好穿在身上的衣物,此刻报废的惨况简直像遭逢暴行似地,让他顿时无言地又扔回床上。
而晓的反应也很快,见男人在检查衣物的状况,他一放下餐盘,又旋即从柜上的提袋里取出一整套崭新的西装,想掩埋罪证似起叠在原有的衣物上头。
他知道臣晚点还得进公司一趟,因此刚才便利用时间到饭店外找了一套类似的西装回来,此刻更是万分庆幸,这还来得及稍微用来弥补昨晚的“暴行”……
见状,夏夜臣不禁挑了下眉,看向对方目前的穿着,虽然那套军服的情况不比自己的惨,不过还是多少有些损伤,“你怎么不顺便换衣服?”
晓起初还没会意过来,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后这才发觉,只是回答的语气里却仍显得不甚在意,对他而言,只要臣的部份处理好就够了,“没想到。”
夏夜臣对这答案一点都不显意外,他端起餐盘中以小碟子盛着的三明治,边将对切的另一半递给晓的同时,就边说道:“你也还没吃吧?等等吃完了,记得还是去买一件来换,你不在意是一回事,出门显眼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可不希望晓不小心惹了什么“麻烦”回来。夏夜臣看着对方此刻更为吸引目光的模样,便暗自在心里补上了这一句。
“好。”晓旋即点头答应,只是当他伸手接过臣递来的三明治时,视线却忍不住朝对方身上望去,一看见男人印着点点吻痕的锁骨以及浴袍底下露出的白皙脚踝,顿时不禁想着:不知道饭店卖不卖这件浴袍?臣这么穿真的很诱人……
见晓回答得干脆,夏夜臣话锋一转,又故意问道:“你什么时候要跟我进公司?”
晓原本刚咬下第一口,听见男人的问句后,这才边想边慢慢将那一口咽下,随后略显为难地解释:“军官不能兼职,等退役的许可下来,得过一阵子。”
夏夜臣自然事先就猜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形,只是实际看见晓那因为自己而为难的反应后,他依然有些耿耿于怀,却也没多说什么,拿起另一半的三明治边吃、就边想着其他事。
晓却没再咬下第二口,他在心里琢磨了好一会,才终于开口:“昨天公司里有人问我,你到底跟谁结婚。”
闻言,夏夜臣最初的反应便是开始在脑海进行删去法——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无聊家伙还敢问这种问题?!而且问的对象还是他这当事人的“弟弟”!
昨晚原先坐在他旁边的不外乎就是何白城和慕左,以个性来说,最有可能的也就是这两个,加上后来晓也莫名奇妙地在禁酒的聚餐上被灌醉,夏夜臣当下就把这两笔帐暂时记在那两人头上,准备回公司后再去拷问。
“那你怎么回答?”男人看似随口问道,心里却难免好奇:就算晓先前几乎都不在国内,但都被他骗了那么久,总是会察觉到异样的吧?
“我没回答,也不知道答案。”晓倒是回答得格外老实,他当然也曾怀疑过结婚的真伪,可既然当时臣说有,那就是有。
这回覆让夏夜臣异常地满意,甚至忍不住勾起了笑,只是那赏心悦目的笑容再搭配上后来的语气,却是十成十地恶劣:“哦,我没跟你说过?”
“没有。”晓顿时无辜得能搏取任何人的同情,偏偏眼前这男人却更变本加厉。
“说到这,我的戒指也还没找回来。”夏夜臣不仅没正面回答,反而扯开了话题:“戒指是你昨晚扔的,你会负责找吧?”
对方如此直言,晓自然也只有乖乖点头承认的份。
虽然他在稍早之前做整理时,曾想到这件事,不过后来却还是存着侥幸的心理,想着如果臣没问起,他就当作没戒指这东西,可现在看来,他还是不得不找回来了……
自告奋勇地开车送臣到公司开会后,晓在回程路上就顺道绕去邻近的服饰店一趟,等换下了一身军服,这才重新回到饭店的房间里,打算在退房时限前找到戒指。
即使他打从心底不想找到那枚银戒,但若真找不到,他对臣也很难交代,因此他还是很认份地将各角落都找了个遍——虽然不清楚臣为何会忽然这么希望自己回来,但毕竟好不容易才等到对方又肯让他碰了,他一点都不愿放弃这次的机会。
只是想归想,短时间里要找到在醉意之中扔掉的小东西,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晓寻遍了整张厚毛地毯、连柜子和床都一个个搬起来找了,就是没找着。
等他总算在垃圾筒里翻到时,甚至都不禁为这精准度冒了冷汗:自己昨晚该不会真的下意识就想把这“扔”了吧……?
在归还戒指之前,晓还内疚得特地先送到银饰精品店去进行保养,抛光水洗样样来,直到那银戒漂亮得光可鉴人,当天回家后他才敢拿出来还给臣。
不料,夏夜臣接过那枚银戒看了看,又望向青年那明显忐忑不安的神色后,旋即毫无预警地说道:“还少了一只。”
闻言,晓不禁难得地紧紧皱起了眉:“可是不会在这。”
照理说,若是真的结婚了,的确是会有两枚戒指,但绝不会在同一个人身上。
“你不是想知道我跟谁结婚吗?”男人颇有深意地问道,看向他的神情似笑非笑,分明和白天时同样极其恶劣,可才刚加上后面的那一句话,却瞬间让晓只觉得诱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