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带有魔力的手逐渐下移,握住他颤颤巍巍站起的要害,揉弄挑逗,又因激动而手中失了轻重。疯狂的快感让秦蠡双腿打抖,被抚弄的前端不停吐出透明的泪水。
“呃,不、啊……快点,要、要到了……”
上下滑动的手停止动作,故意不让身下人攀到顶峰。手指下转,探入两瓣雪丘中寻找细幼的入口。入口处高热颤抖着,紧致得连一根手指也无法容纳。
“……别、不要……”感觉双腿被打开架起,前所未有的羞耻感传遍全身,秦蠡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反抗身前看似单薄实则力大无穷的男人。
“听话,我不想伤到你。”听得出,陆宇明的忍耐也要到达极限。
一手不停在入口附近揉按着,一手在他敏感处流连,感到那里松弛下来就探入手指挑逗着湿润细腻的粘膜,耐心等他放松后再探入一根,直到听那人隐忍的闷哼变成软糯的喘息,才抽出手指,一挺身将自己的火热埋入他的身体中。
“啊——!”秦蠡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被他痛苦的叫声吓到,陆宇明慌忙想要退出。
“别……别出去,”秦蠡感到他要离去,忙用双腿环住了他的腰,将他拉向自己,这放荡的动作羞得他将头埋入被中,闷闷的声音传出,“我、我可以忍耐的……”
陆宇明忽然感觉一直从未有过的欣喜甜蜜涌入心房,直涨的满溢。背负了太多仇恨,尝尽了无数冷暖之后,还有一个人愿意这样的爱着他、为他付出。急切的扳过那人的脸颊,吻上他的红唇:“爱你,我爱你。”
秦蠡的眼眶忽然红了起来,拼命的回吻着,双手绕上了她的颈项:“我也是,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
缓慢抽动着,等待他的适应。感觉僵直的肉壁渐渐湿软,才开始加快速度,耳边听他似是啜泣却又似快意的呻吟,陆宇明紧紧抱住他开始大幅度的律动。
“呀!……啊,那边……恩啊……”迎合着身上人的动作,扭动腰臀引他撞击的更加深入。
一边细碎的吻着他的脸颊耳根,一边双手固定住他的胯骨,大力的深入浅出。
“好棒,啊……啊,明呀……宇明……”
彩云追月,投下一片荫蔽,像是不敢看屋内的旖旎春情。
第十四章:真相
“唔……”
“你醒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秦蠡睁开睡得迷迷糊糊的双眼,见伶箐端着洗漱的东西走进来。一时间吓得瞌睡跑了一半,四处看却也没找到昨夜与自己抵死纠缠的那人。再看这里是自己房间,身上衣服也穿得好好的,不由得一阵失落。
难不成,昨夜只是自己的南柯一梦?
伶箐看他失落的表情,偷偷笑了笑:“溟儿受昭进宫去了,走着前嘱托我照顾你。”
“啊?”傻傻的眨了眨眼,血轰的一下全涌到脸上,猛的想坐起身,却又唉唉叫着倒回去。
“你初经那事,身体肯定会不舒服,不要乱动,”说着走上前伸手试试他的额头,“倒是没发烧,善后做得很好。”
被自己压的人看到自己被别的男人压的狼狈相,秦蠡面上讪讪,恨不得在床铺上挖个洞钻进去:“那个……你知道了?他……我……”
“少爷喜欢的人,是溟儿吧。”伶箐索性坐在床边,与秦蠡攀谈。自从俩人说开后,伶箐便称秦蠡为少爷。
“……嗯。”脸埋入枕中,耳根却红了。
“溟儿是个好孩子,虽说有些不苟言笑,但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心疼你。”
秦蠡静静地听着。
“他是我看着长大,可我却对他知之甚少。那孩子有恩必报,却把苦都埋在心中,我想他身上一定背负着沉重的包袱。如今你能走入他心中,希望无论快乐还是痛苦,你能与他分担。”伶箐的表情有些没落,秦蠡莫名升起一股内疚。
“那个……伶箐,你是不是……”是不是也喜欢陆宇明。
“伶箐早就学会不把心交出去了,否则也不会活到现在。我只是,有些羡慕你们。”像是很了解他要说的话,伶箐淡淡笑了。
“对不起……我把你娶回来,却又让你处在这种尴尬的境地,不能尽到为夫的义务。”
“如果少爷为伶箐考虑,请给我一纸休书,放我离去吧。”
“什么?那你要去哪里?”秦蠡吃惊的坐起来,立刻因身后的酸痛而呲牙咧嘴。
“少爷小心。”
“你放心,虽然我……但是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们的。我秦家家大业大,我又多少考上了功名,养你一个不成问题的。”秦蠡自己揉着腰,着急的说。
“不是那样的,”伶箐帮他揉着肩膀,“只是,有一个人纠缠不休,倒不如跟他离去,对伶箐来说,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带了一丝淡淡的无奈,可嘴角又扬起了一个笑容。
“那,他知道吗?”秦蠡指的自然是陆宇明。
“如果不是他,也许我也不会认识那个人了。”那个身份高贵,洒脱不羁的人,和自己永远是云泥之别。
秦蠡细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安下心来:“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我答应你。”
“谢谢。”伶箐笑了,眼角带着微微的细纹。
状元陆宇明文采不俗,政见非凡,被封为正六品翰林院修撰,赐状元府邸一座,仆从三十,黄金百两。
陆宇明身后跟着前呼后拥的人群,骑着高头大马向自己的府邸走去。
状元府并不大,但府中格局精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管家命下人牵走了马匹,恭敬地对陆宇明说:“大人,今日府中有客,已在大厅等候多时了。”
“带我去看看。”
刚步入大厅,就见昨夜用在怀中的那人正站在厅中,细细琢磨着挂在厅堂正中的挂画。
陆宇明打手势挥退了管家,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
“皇帝真是小气,这正厅都这么寒酸小气。赶明儿从库房里找些名家真迹挂在这里,嗯……茶具也要换成景德镇官窑产的青花瓷,椅子要换成红木的吗?”自言自语中转过身,猛的看见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人,吓了一跳,“你、你来了怎么不吱一声?”
“身体还痛吗?不在家多休息休息。”拉他坐下,给他倒上一杯热茶。
秦蠡被他问得脸颊浮起红晕,别扭的玩弄着手中的茶杯:“我爹知道你考中状元,所以才差我来向你道喜,说是要搞好同僚关系,才不是我要来的。”
看那人羞窘的模样,陆宇明忽然笑了,伸手将他揽在怀中,手指顺着他的腰骨向下划去,轻轻按了按:“还痛吗?”
“啊!……”秦蠡被他按得浑身一颤,软软的靠在他身上捶了他一把,“怎么可能不痛!哇!你干嘛?!”
“去上药。”打横抱起他,向刚布置好的卧室走去。
被精心“上药”后,更加腰酸背痛的秦蠡懒洋洋的看着路宇明吩咐小厮准备好浴桶,大爷似的伸手等着被抱去洗澡。
被放入浴桶的一瞬,红肿的入口处被刺激得稍稍有些疼痛,秦蠡皱了皱眉。
陆宇明伸手帮他按摩缓解疼痛,将他身上粘腻的液体洗去,又将手伸到刚刚承受自己的地方,想为他清理。
不知怎么的,秦蠡忽然想起他曾经也这样为伶箐清理身子,一阵不悦涌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听话,那些东西不弄出来对身体不好,而且也没法上药。”陆宇明以为他还在害羞,耐心的安抚道。
“你也进来洗。”秦蠡撅着嘴,拉他松散披在身上的亵衣。
不知他在闹什么别扭,但还是体贴的同意了他的任性。
脱了衣服跳进水中,不溅起一丝水花。两个大男人挤在狭小的浴桶中,只能紧紧贴在一起。陆宇明让秦蠡坐在自己身上,伸手进入他的密处引出浊液。
秦蠡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嗅着他身上淡雅的幽香:“今天,伶箐他走了。”
“嗯。”
“他好像很了解你,你们……无话不谈?”
“他是我的恩人,亦是兄长,亦是朋友。”
“那我呢?”抬头,看他的眼睛。
轻轻吻上秦蠡的额头:“你说呢?”
“可是……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你愿意告诉我吗?你的故事。”
“这,可是一个冗长无趣的故事……”
秦蠡将头贴在他怀里,静静聆听。
“我的父亲,在十年前也曾参加秋闱,殿中策问,金榜题名。当时与他同年高中的状元头名,就是当今宰相,你的岳父。”
“樊乾?难道这个故事与他有关?”
“樊家是京城望族背景雄厚,状元郎更是深得先皇喜爱,连跳三级,两年内升任到吏部尚书之职。那时他对爹甚好,时常来府中作客,两人把酒言欢谈古论今,在朝中亦是少见的至交好友。其实,他的目的远远不止于此……
“你应该知晓,樊家嗜好男风,而樊乾……”
“难道他,对你爹……”
“是的,他借好友的身份,将爹骗入府中……强暴了。可笑他还利用职权要挟父亲,让父亲将我送入他府中,成为他的义子。”
秦蠡一耸,忽然想到伶箐形容过的陆宇明的容貌,那时不到十岁的他竟已经被人觊觎。
“父亲当然不从,甚至与他公然决裂。没多久,父亲就因莫须有的罪名被下了大狱,家产被全部抄没。我和娘都知道,爹爹其实被樊乾囚禁了起来,成了禁脔。娘四处托关系找门路,倾尽家财希望能把爹救出来,却是如石沉大海。可惜,等来的却是将我家团团围住的樊家家将。”
“他们还要干什么?!”秦蠡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攥紧了拳头。
“他们……是来抓我的,”苦笑了一下,“或许,他们觉得用我来逼迫父亲就范是一个好方法。娘带我躲进密室,他们无法找到,于是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便放火焚屋。”
秦蠡捂住嘴,泪水从眼中滑落。
“母亲通过天窗将我推了出去,她自己却无法逃出,被大火吞噬了……我被浓烟熏晕,倒在街上。等醒来时,已经被箐哥救了回去。等我再跑回家时,那里早就成了一片废墟。大火蔓延了整条街,房子被烧得坍塌破碎,连尸骨……也无法找到了。
“我无处可去,只能倚靠箐哥收留,在小倌楼做跑堂的小厮。直到有一天,我见到了那个人……他与朋友来寻欢作乐,从他们的话中,我知道了,父亲他……自杀了,在知道了我们的死讯后。我想,他一定不知道我还活着,否则他不会就这么离我而去……”
“别,别再说了!对不起,我不该问,宇明,不要再说了……”秦蠡已经泣不成声,搂紧那个单薄却直挺的胸膛,泪水洒在他的身上。
“我姓羽,单字溟,陆是师父赐的姓氏。出师后,我改名换姓隐藏真面目下山来,本有两个任务,一是报答箐哥的恩情,再来便是报辱父杀母之仇。抱歉我一直对你隐瞒,因为他就是你的岳父,我……”
“别说了,我都了解。”坐直身体,与那人平视,伸手抚摸着他平凡的面容,“可以让我,看看真正的你么?”就算是容貌被毁,丑陋可怖,也是我心中那个俊美温柔文武全才的人。
陆宇明一眨不眨的盯着秦蠡,伸手抹去了脸上易容的皮面。
绝世出尘的脸庞如芙蓉般绽放在水面,秦蠡看着这张惊为天人的面孔,不禁痴了。过了许久,才敢把手指放到他的脸颊,婆娑着:“……我……见过你。”
当日在谪仙居,碰到的那个绝色美男,原来就是他。
“那日你那副吃惊的样子,与现在如出一辙。”取笑似的轻点他的鼻尖,“你当时,为什么会去那里?”
“如果我说……我那时就对你在意,进而跟踪你到那里去,你信吗?”秦蠡羞红了脸,嗫喏着说。
头顶传来沉沉的笑意,秦蠡轻声道:“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大不了日后,我们隐姓埋名到外地去生活。嗯……爹的产业在全国甚至域外都有分布,我可以养活你,真的。”
头被抬起,嘴唇就覆上,两人唇舌交缠着,银丝自秦蠡嘴角滑下。
“抱、抱我……”喘息着,秦蠡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
“不行,你的身体……唔。”
秦蠡扶着他的硬挺直直坐下去,一边狠狠咬住了他的嘴唇。直觉他需要这个,而自己也只有这个身体可以抚慰他,让他忘记伤痛,让他知晓自己火热的爱。
“请你,爱我……啊,用力的爱我……”上下颠动中,视线模糊了。秦蠡只庆幸,自己爱上了这个温柔的、背负着伤痛的、孤独的男人,让他不必独自面对所有风雨和苦痛。
第十五章:突变
秦蠡最近的生活可以说是过得异常舒适。
每天睡到自然醒,再也没人耳提面命挥舞着书卷逼自己学习。外放的名额定了下来,只要等各地方有之位空缺,当时上任。秦老爹最近也是喜气洋洋,由着秦蠡吃喝玩乐算是褒奖。早晨懒懒散散吃过早饭,逗弄廊下的鹩哥或是到街上闲逛一日抑或与庞子栖等好友游玩,午后就到新晋状元府报到。
俩人腻在一起,有时下棋品茗,有时那人在后院教他骑马博弈,有时那人处理事务,他便坐在旁边假装看书,却时不时偷看那人苦思冥想状抿嘴傻笑。晚饭后,就是一个个春色无边的夜晚。
推拒了喝花酒的邀约,秦蠡苦恼的挠挠头。想当年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生活,虽然和现在一样整天无所事事,可当时整日出入声色场所,为博美娇娘一笑而花招百出,倒也每一日都过得有声有色。可现在那种地方是绝对不敢去了,那人平日少言寡语,但真发起火来可是狂风暴雨。想到前几日与那人出门时碰到倚梦楼红牌碧玉,只说了几句话,便被他掳回府中直做得腿都无法合拢,还被逼着发誓以后永远不敢拈花惹草,到现在还浑身一抖。
“蠡儿。”秦老夫人在丫鬟的跟随下款款走来,“最近看你不再出入声色场所,果然是长大懂事了。”
“娘,您怎么来了?”秦蠡连忙站起身,过去搀老夫人坐下。
“娘刚从醉馨园那边过来。你也是,如今嫣儿和昀儿都有身孕,你也该多去看看,尽尽为夫的义务。”
秦蠡最近爱情事业双丰收,倒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想到两位为自己忍受妊娠之苦的夫人,心中也着实有点过意不去。
“娘亲说的极是,儿子这就去看看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