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老人若有所思。
慧寂看他神色,问道:“前辈是不是知道白玉琉璃珠的下落?”
青松老人缓缓道:“我不但知道白玉琉璃珠的下落,我手中就有一颗白玉琉璃珠。”
本以为这趟昆仑之行会一无所获,却没想到,最大的收获竟然就是他们苦苦寻觅的白玉琉璃珠。
程漠从青松老人手中接过第三颗白玉琉璃珠,疑惑道:“师父,你为何会有这个珠子?”
青松老人笑了笑,坐下来看向慧寂,“当年这个小和尚大闹中原武林的时候,江南四大家族有人为了避祸,拿着白玉琉璃珠来求我救命。”
慧寂闻言,也轻轻笑了一声。
程漠问道:“师父,你为了这个才亲自出手去捉拿慧寂哥哥?”
青松老人摇摇头,“是看在和永济老和尚几十年的交情。他害怕他的宝贝徒儿被全武林的人围剿,丢了性命,所以托我出面,活捉了人交回少林关起来。”
慧寂闻言,目光变得深远,仿佛回忆起了一些往事。
程漠问道:“但你还是收下了这颗珠子?”
青松老人笑道:“他们为了避祸,不敢将白玉琉璃珠留下来,我便代为保管,有何不可?而且不只我,你可知道,第四颗白玉琉璃珠在哪里?”
程漠道,“徒儿不知。”
青松老人道:“在你爹手上。”
程漠怔住,“我爹?”
青松老人笑着点头,“你爹。”
细线穿过布包,银针打了个结封上口,秦芳川将线送到嘴边,轻轻用牙齿咬断。
即使隔了一层布料,秦芳川的手指仍能感觉到逼人的寒气,他特地在里面多垫了一层棉布,就是以防这阴冷寒气会将程漠冻伤。
小木屋外,几个人正在与青松老人过招。
既然事情已了,程漠便决定明天一早就下山离开,老人并不阻拦,只叮嘱程漠小心,并借由与几人切磋指点他们武功。
程漠站在木屋旁边不远处,看着正与青松老人对招的舒长华,秦芳川走到他身边,将药包递给了他。
程漠接过来,手指感觉到一阵寒意,他将药包送到鼻端闻了闻,只觉得一阵清爽,于是道:“谢谢。”
秦芳川道:“不必客气。”
程漠不由笑了笑。
秦芳川看着他嘴角的浅笑,道:“你身上的银针可以取下来试试。”
这回程漠却是一愣,看了看在湖边空地上专心过招的几人,轻声道:“你现在帮我取下来?”
秦芳川也随他目光看去,“你愿意留着我没意见。”
程漠悄悄拉了拉秦芳川的衣袖,两人往程漠的房间走去。若是可以,程漠希望只有作为大夫的秦芳川一人在场,他实在不愿意再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两根针拔出来。
秦芳川走在程漠后面,进门之后便反手将房门扣上。
程漠坐在床边,略有些尴尬,摸了摸被封住的两处穴道,想要解开上衣。
秦芳川却忽然道:“躺下来。”
程漠愕然看向秦芳川,却见秦芳川神色平淡,转身取了自己的针囊,摊开在桌子上。
程漠于是躺了下来。
秦芳川背对着程漠,看不清表情,只用冷淡语气道:“脱裤子。”
程漠有些迟疑,对方是大夫,按理说该他说什么自己听吩咐便是,可是程漠却忍不住要怀疑他的意图。
秦芳川转过来时,见程漠没有动作,有些不悦道:“怎么?不想取针了?”
程漠连忙道:“怎会。”他伸手解开自己裤子,犹豫一下只微微往下拉了一些。
秦芳川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伸手便将程漠的长裤往下拉去,然后又将他上衣拉到胸口处。
程漠双手动了一下,最后仍是放了回去。
秦芳川手掌放在程漠胸口,然后沿着肋骨一寸寸往下摸,按压过柔软的腹部,接着便是腿根。
程漠并不确定秦芳川想要做什么,所以在秦芳川让他将双腿抬高时,程漠虽有些不甘愿,还是照着做了。
程漠双手扶着大腿根部,将双腿抬高,下体完全暴露在秦芳川眼前,他忍不住吸一口气的同时,后穴也跟着收缩一下。
秦芳川仍是一本正经的表情,五指张开落到他臀上,掐了掐他紧实的臀肉。
程漠放下双腿,坐了起来,“别闹了。”
秦芳川道:“谁在跟你闹?”
程漠仍是看着秦芳川,伸手将他鬓边一缕白发拨到耳后。
秦芳川身体猛然一绷紧,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嫣红。
程漠低下头来,手指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已经寻找不到秦芳川进针的地方。
忽然,秦芳川伸手将程漠往后推倒,道:“不要乱动!”
程漠只得躺了回去,正要说话,却见秦芳川埋下身来,伸手认真按摩着程漠左右两边下腹部,他的长发发尾在程漠腹部轻扫,惹得程漠感到一阵瘙痒。
秦芳川手指在他左腹轻揉了片刻,然后食指和中指微微分开,用力朝下按去。在两指之间,泛起一点银光。秦芳川手指一翻,捏住银针针头,一抬手拔了出来。
程漠只觉得腰间微微一酸,与此同时,秦芳川已经将他右腹的另一只银针拔了出来。
程漠抑制不住身体颤抖一下,腿间蛰伏许久的欲望突然之间如潮水般汹涌勃发,因为来得太过猛烈,程漠都有些心惊,他一张开嘴便是沉沉的喘息声。
秦芳川冰凉的手指握住了程漠苏醒过来的阳物,惹得程漠身体绷紧,撑着坐起来,道:“我……”
秦芳川平静道:“压抑了许久,这也是正常的。”
秦芳川的手掌包裹住程漠阳物根部,然后往上又滑到顶端。
程漠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动,胸口因为激烈的喘息而起伏着。
秦芳川看了看程漠贴近自己的脸,突然埋下头来,张嘴将那挺立泛红的顶端含住。
柔软微凉的口腔将龟头包住,久违的快感一时间使程漠有些失神。
秦芳川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嘴唇却是粉嫩的红色,他的肌肤与舒长华有些相似的地方,只是相比起来显出了几分病态,容貌上更多了几分的雌雄莫辩。
程漠不得不承认,便是他见过最为美貌的少女,在容貌上也要输给秦芳川几分。常年疾病的折磨,使得这个少年人多了些冰冷的气息,仿佛不曾食过人间烟火一般。
被这样的秦芳川用嘴伺候着,程漠难为情的同时,也多添了一丝难言的心动。
秦芳川显然并不擅长为人做此事,张嘴艰难含住那圆润龟头,然后就有些为难的不知所措。他尝试着用舌轻轻舔了舔,感觉到嘴里的东西一颤之下似乎胀大了些许,顿时感觉到受到了鼓励,用力将它吞得更深。
程漠双手撑在身侧,忍不住将头往后仰起,胸口艰难起伏的同时吐出灼热的呼吸。
他想要阻止秦芳川,但是身体却完全压抑不住汹涌而来的快感,恨不得秦芳川能把他吞得更深一些。
秦芳川将他阳物吐出来,看着上面因为沾染了自己的唾液而变得水润光泽,换做了一只手轻轻握住,然后抬头看着程漠。
到了此时,程漠自然无法再拒绝他,秦芳川吻上来的时候,程漠张开嘴接纳了他。
唇舌纠缠的同时,秦芳川的呼吸也越发粗重起来,他拉起程漠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腰带上,握着程漠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衣襟散落开来,秦芳川将衣服脱去,赤裸着身体又贴了上来。
秦芳川的皮肤光滑而泛着凉意,仿佛一匹上好的锦缎,他与程漠的身子贴在一处,肌肤彼此摩擦。
秦芳川一只手掌放在程漠背上,反复抚摸着他的腰与后背,然后倾下身子,含住他一边乳头。
程漠咬住微微颤抖的唇,伸手揽起秦芳川的长发。
秦芳川从他胸口仰起头朝他看来,然后又将目光转开,他能听得到程漠粗重的呼吸,于是放在他背上那只手移到他身侧,握住他一条腿抬高。
秦芳川是跨在程漠一条腿上,将他另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进入程漠身体的。程漠则不得不微微侧了身子,双手撑住身前,承受着秦芳川的撞击。
秦芳川呼吸粗重,面色泛起红来,下身的顶撞却丝毫没有放慢速度。他看着程漠的表情,见程漠闭了眼睛,只嘴唇微微张开喘着气,似乎也是感觉到了快乐。
秦芳川于是一边抽插一边握着程漠的阳物套弄。
木床发出摇晃的“咯吱”声,似乎有些不堪重负。程漠闭着眼,忽然担心若是床被他们摇垮了,不知该如何向师父交待。
然而屋子里更为明显的,还是肉体撞击和肉棒与粘膜摩擦时的滋滋水声,程漠听得脸都红了。
秦芳川埋下头来亲吻程漠肩膀上的汗水,程漠抬起头,摸了摸秦芳川汗湿的头发。
秦芳川放下程漠的腿,喘了喘气,扶着程漠坐在了他的身上。程漠看秦芳川双颊红得不自然,有些担心他的身体,然而此时更忍受不住想要去追求自身的快感,程漠扶着秦芳川的肩,呻吟着自己上下挪动身体,后穴吞吐秦芳川的阳物。
秦芳川紧紧抱住程漠的腰,侧脸紧贴在他胸口,道:“程漠。”
程漠一张口便是呻吟,只能艰难应道:“嗯……?”
秦芳川闷声道:“我是认真的。”
程漠低下头,看着埋在自己胸口雪白的头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犹豫着只能轻轻环抱住他的头。
秦芳川将程漠抱得更紧,下体也使力往上顶撞,数十下后,总算是身体一颤,射在了程漠体内。
程漠“啊”一声,身体往后仰去,同时挺立的阳具也射出精液来,他体内积蓄已久,此时粘稠的精液一股股喷射出来,大多落在了秦芳川的胸口和脸颊上。
秦芳川眼神有些涣散,伸手指抹了抹落在唇边的一点精液,然后放进嘴里吸吮一下。
程漠喘着气,看着秦芳川的动作满脸通红。
秦芳川并没试出程漠的精液是什么味道,就眼前一黑往前扑倒。
程漠大惊,接住倒在自己身上的秦芳川,发现他呼吸心跳还算平稳,这才松了一口气,顿时哭笑不得。
从昆仑收拾东西离去时,程漠跪下来认认真真给青松老人磕了三个头。
老人扶着他的肩让他起来,叹息一声道:“前路需得你自己走下去,切记把握好方向。”
程漠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青松老人一拍他肩膀,道:“去吧,有空回来看看师父。”
程漠道:“师父保重。”
下山比起上山来,因为更熟悉道路的缘故,走得要容易一些。
秦芳川脸色苍白,把自己紧紧裹在白色的毛裘披风里,不怎么说话。那时候晕了过去,还是在程漠怀里醒来的,他自己也觉得又羞又怒,想想又觉得不甘心,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程漠了。
程漠并不以为意,因为有了药包的关系,蛊虫沉寂下来,即使离了昆仑,也不再需要一日数次的灌养,又恢复了之前的习性,每十五天才会主动醒来进食一次。
程漠顿时觉得身体和心里都轻松了不少。
在昆仑山下,程漠一行找到了安顿马车和秦芳川侍童的村子,两个小童远远听到村口的人声就奔了出来,热泪盈眶叫道:“少爷!”
没想到随着两个小童迎出来的,竟然还有两名武林盟弟子,他们是一路寻找程漠,追到昆仑山下来的。
程漠有些吃惊,“你们怎么来了?”
“盟主!”一名弟子上前行礼,“属下有事禀报。”
程漠抬手道:“你说。”
那弟子道:“程老盟主一个月后五十寿辰,准备在金陵摆宴,已经广邀武林豪侠前往。老盟主特意令人传来口信,让盟主到时一定要赶回金陵。”
程漠微微有些吃惊,程老盟主五十寿辰他是知道的,即使不是为了白玉琉璃珠的事情,他也会回去金陵程府一趟,只是他父亲向来严厉清冷,会摆寿宴邀请江湖人士,程漠却是没有料到的。
程漠暗忖,莫非是因为他那继母的关系。
此时,慧寂已经去牵了马过来,把缰绳递到程漠手上。
那武林盟弟子道:“属下还有些事要禀报盟主。”
程漠道:“没关系,直说吧。”
那弟子却支支吾吾,看了慧寂一眼,又看了舒长华和秦芳川一眼。
程漠心知他有话不方便说,想了想,招手道:“你跟我来。”
两人避开众人,绕到一处僻静茅屋后面,道:“你说吧。”
那弟子压低了声音,“盟主,如今全江湖都在传言,说你与少林逆徒慧寂有所勾结,厮混一处。程老盟主似乎也听到风声了,传话家丁说老盟主很生气,让你回去怕是要跟你计较。”
慧寂在苏州江家时就已经露过脸,而且与程漠这一路并不像舒长华与秦芳川般覆了面具,坦坦荡荡毫无遮掩,被人知道也不奇怪。今日这般后果,程漠不是完全预料不到。
程老盟主再严厉,也是程漠生父,一心为了程漠着想,说起来,他并不是太担心。
那弟子见程漠凝神思索,轻声道:“盟主,还有一件事。”
程漠抬眼朝他看去。
那弟子道:“你们远离中原这些日子,西南水月教的妖女很是猖獗。”
如果说之前一事还在程漠意料之内,那么此事就完全大出程漠所料了,亏得他身为武林盟主,没在这弟子面前变了脸色,只沈声问道:“如何猖獗?”
弟子说道:“就是水月教妖女那阴损的吸阳邪功,武林中有许多男子受其所害,短短半月内,武林盟便收集到的确切消息便有十多名江湖人丧命。”
程漠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什么人都有,名门正派的公子少侠也有,不入流的喽罗乞丐也有。”
程漠沉吟片刻,“可知道那些人与那些妖女是否曾有过节?”
那弟子道:“短时间内,查不出来。”
程漠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他想了想,“先回去武林盟,我去金陵,给父亲祝寿。”
“是!”那弟子犹豫一下,问道,“水月教的事,武林盟要不要出手?”
程漠道:“暂时不要动作。”
两个武林盟弟子拜别程漠离开。
小童已经套好了马车,走过来脆生生问道:“什么时候启程?”
秦芳川看一眼程漠。
程漠正要道这就出发,忽然见子霄的手腕上停了一只明黄羽毛的小鸟,那小鸟扑棱扑棱翅膀飞起来的同时,子霄右手一扬,细小的纸屑也随风飘飞。
子霄转过身来,程漠听他说道:“程漠,我先走一步。”
程漠心里已经有所预料,还是问了一句:“去哪里?门派有事?”
子霄道:“不是什么大事。我先回门派一趟,然后会带着云阳道派弟子一起往金陵给程老盟主贺寿。”
程漠只得应道:“那你一路小心。”
子霄回身,一拍马背出发。
程漠不由自主上前两步,大声道:“我们金陵见。”
见到子霄轻轻一点头,程漠才稍觉安心。
子霄与他们分道扬镳,其余人这才上马赶路,因为有一辆马车,所以拖了不少脚程。
程漠也不是太心急,照着这个速度赶回金陵,距离程老盟主的寿辰尚且还有近十日,他回家越快,回去面对着继母就越是尴尬。
离开昆仑,踏入中原大地,舒长华和秦芳川都带回了人皮面具,只慧寂仍肆无忌惮。
这日进入途中一座大城,因事南来北往官道汇聚之处,所以格外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