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殇+番外——玖羲

作者:玖羲  录入:02-02

这个没有仁慈,那我又何必去做那种仁慈的人呢,竟然这里生存法则容不下我,那我就要学会逆来顺受。

我嘴角一挑,出现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哥,哥,哥,哥,哥,你怎么样了?快开门啊!”尹缡在门外焦急的大喊。

我走去开门,看见他,我下意识的勾起了一个笑:“有事?”

“哥,你没事吧?”

“没事,怎会有事呢。”

“没事就好,”尹缡拍了拍胸脯,随即又道:“那你不恨他们?我去帮你报仇!”

我微微一笑:“我不记仇,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

“你报仇了?”

“还没,不过,拖得越久,他们偿还的利息就会越多。”

从此,我学会了用笑来伪装,不着痕迹的,斩草除根。

今天我通过了四象神仙的考试,这就意味着我成为了一名正式神仙,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

今天与往常一样,尹缡不在,我自己去取饭,饭堂了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拥挤得不得了,我看了看四周,嗜起了一个冷笑,我大手一挥,“啪,啪,啪。”原本拥挤的饭堂不在挤了,所有被仙气重伤的人都倒地不起。

又来这招?怕是过时了些。

一旁按耐不住的四象神仙冲了上来,气势汹汹的望着我。

我悠悠然的坐下道:“怎么,不等我吃完再上来?”

“你这次倒是学聪明了。”

“没有你的教导,我的脑袋也不会开窍啊。”我微微笑道。

那人没有再说话,几个攻击技能招呼了上来。

我不慌不忙的错步躲开,返给他一拳。旁边的人见他一个搞不定就一起冲了上来,我穿梭在他们之间悠然自得的很,“唰——”五片竹叶出手。

“哧,哧,哧,哧,哧。”五声血肉的分离声同时响起,四周出现了一层蒙蒙的血雾。唔,那股腥甜味道……

我走过去,同样以他日时他的姿态踩在他的头上说:“呵,不经打。”

“你,你是不是活腻了?!”

“是啊,所以才找点乐子嘛。”我嘴角一挑,邪笑。

我的脚踩在了他的手上,动作优雅而不做作。

“咯啦,咯啦……”一根,两根。诡异的声音从我的脚底蔓延开来,恐怖,惊悚……

“啊……”

“咯啦,咯啦,咯啦。”又连续响了三声,我微笑道:“你的手算废了,今天我掰断你的五根手指头是要告诉你,下次揍人记得看清楚情况,否则到头来死的更惨的是你自己。”

“你,你究竟是谁?”

“呵,你以为我之所以敢揍你是因为我有后台不怕你吗?”我缓缓俯下身子,小声道:“记住了,我是星岚,未来的王……”

我挪开了脚,那一只手血肉模糊,五根手指头均被卸了下来,手指头的两个关节都断了,肉已经被我磨平了,暴露在空气中白骨阴森森的,惨不忍睹,“啧啧,真是的,怎么,就断了呢……”似是问句,似是呢喃,似是一种遗憾。

我转身走了,走的轻风淡云,没有了方才的咄咄逼人,却比方才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回到宿舍,我稍稍的调整了一下情绪,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走过去开门,看见尹缡一脸焦急的站在外面,修长的眉毛皱到了一起,褐绿色的眼睛水汪汪的,我笑道:“找我有事?”

“哥,他们又找你麻烦了?”尹缡急急问道。

“是啊,不过放心,我很好。”我轻笑以示安慰。

“听说他们被打得很惨。”

“是啊,因为他们正在还利息。”我微微一笑,如沐春风。

“哥没事就好。”尹缡舒了一口气。

“那你怪不怪哥太残忍了?”我问。

“不会啊,他们欺负哥,哥只是在自保罢了,”尹缡顿了顿,“哥,如果以后我也会这样呢?”

“你也会这样?呵呵呵,我真想不到你凶残的样子呢。”我笑了笑,摸了摸尹缡乌黑柔顺的头发。

尹缡咬了咬粉嫩的嘴唇:“或许会有一天,哥,那你……”

“那我会支持尹缡啊。”

我笑了,尹缡也笑了。

微风吹过,摧垮了这个本来就破败不堪的诺言。

然后,在选拔的前一天,清辉道长死了,尹缡是凶手,我大骇的仓皇后退,希望有人抓住这个凶手,可他哭着说:“哥,你不是支持我的吗?”

清亮的声音不再像往常一样动人,而是充满了背叛和伤心的绝望。

第十八章:谈心

夜里,月华如水,皎如星辰,一丝微风送上,凉到了心里。

“呵,”我蹑手蹑脚的下了床,随便穿了几件衣服,披了件披风,又去厨房里拿了两个酒杯一个酒壶,我躲过巡查士兵的检查,便有了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成就感:“真是不老实呢,”我喃喃自语,又走了几步,我又道:“这里的每一个人又有谁是老实的呢?”我轻笑。

我来到晚枫亭,随意环顾了一下四周道:“不错,是个好地方。”

我随即坐在石桌旁的小凳子上,放下酒壶,随便拿了一个酒杯开始自斟自饮:“唔,好酒,好酒……”我在一旁自言自语,好像今朝有酒今朝醉那般自暴自弃。

“已过三更四下无人,你倒是自娱自乐好兴致。”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身形一顿,随即嘴角一挑,原本有些迷糊的眼睛瞬间变得锃亮。

我将酒杯举过下巴转来转去,似在呢喃:“空有美酒琉璃杯,惜无人与君同醉,共剪西窗烛,独有好兴致,却为伊消得人憔悴诶。”

“为伊消得人憔悴?”河澈轻声念道,“呵,不知哪位姑娘如此好福气,有仙界至尊在此为她牵肠挂肚的。”

我邪魅一笑,转过身道:“好不巧,河澈你也来了?来啊,和我一起喝酒,一起把酒问青天!”因为酒的影响,我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潮红,但眼睛却清亮的很。

河澈走到我身旁的石凳坐了下来,待她坐好后我斟了一杯酒给她,道:“喝吧。”

“借酒消愁愁更愁,你有心事?”河澈道。

“心事?”我笑道:“心事怎会是我这样的人该有的?”说完拿起酒杯轻轻晃了晃,夜里的清风把酒杯中的那股独有的酒香散播的很远,令人迷醉,我抬起手,先干为净。

河澈也拿起酒杯道:“为了你的‘伊’?”

“是啊。”我答得干脆。

送到嘴边的酒路线一改,“哗——”的一声,酒撒了一地。

我装若吃惊道:“你在做甚?要祭何人?”

河澈道:“与尔喝酒的不是心仪之人,把酒问月有何意思?”

我叹了一口气,道:“就算如此那你又何必糟蹋我心意?”

“你的心意不全是在那‘伊’身上么?”

“河澈,你知道吗?今天厨房里腌了酸白菜。”

河澈迷惑地看着我,低声道:“厨房离这里相差甚远,你怎会知……”

“啧啧啧,醋味大得很呐。”我笑道。

“啊!你,你胡说什么?!”河澈幡然醒悟。

“我不记得我何时说错了话,我说的可是字字珠玑。”我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河澈俏脸一红,两朵红晕爬了上来,为原本可人的脸蛋更添娇涩。

河澈就见越抹越黑,知道是哑巴吃黄连,索性闭嘴不说了。

我看她跟我闹脾气我就知道玩的差不多了,放下酒杯,我叹了口气道:“河澈竟不知这‘伊’是何许人也?”

河澈不语。

我起身站定,走到她身后,弯下腰,伸出的手一顿,但想到我的小九九,一咬牙,抱住了河澈。河澈身形一顿,随即很厉害的挣扎了起来,我的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处,她又是一僵,随即又是一番更剧烈的反抗,但我的一句话却让她彻底怔在当场,“你不知道那个‘伊’是你吗?傻瓜。”

河澈不语,但我却见一抹红却悄然爬上了她的耳廓。

我低沉魅惑的笑声从她耳边慢慢蔓延开来。

“你,你在说什么啊?”河澈慌乱了。

“你还不清楚我在说什么?”我装若不解道。

“那你怎么可以负她?!”河澈挣脱了我的怀抱。

“负她?”这次我真的迷惑了。

“‘空有美酒琉璃杯,惜无人与君同醉,共剪西窗烛,独有好兴致,却为伊消得人憔悴’。”听见河澈阴阳怪调的声音,我瞬间明白了

我笑笑着走上去,重新将她收入怀中道:“是你多心了。”

略带侵略性的荷尔蒙令河澈着了迷,我暧昧地叹了一口气以表自己的伤心。

“你,真的喜欢我?”河澈的声音很小声带着小心翼翼仿佛不想打破这份美好的梦,但质疑犹存。

我不语,只是收紧了她的怀抱,仿佛是另外一种承诺。

良久,河澈叹了口气道:“真是败给你了,栽在你手里真是倒霉。”

栽在我手里?我冷笑,恐怕是巴不得吧。

“怎会是栽在我手里?我们俩谁栽跟头还不知道呢。”

河澈道:“星岚,其实我也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我最喜欢你笑了,嘴角上挑,弯弯的,真的好美好美……”说到这里,河澈不禁有些沉醉了。

我的笑?那只是我的一种伪装色罢了,是我暗藏玄机的利器。喜欢上它,说不清孰对孰错。

又过了一会,快凌晨了,我道:“拂晓了,快回去吧。”

“那你呢?”

“我还要送酒壶回去呢在?忘了?”我调皮的眨了眨眼。

“那好吧,”河澈有点恋恋不舍地从我的怀抱里抽出,然后飞快道:“小心点。”说完像流星般消失了。

我愣在当场,虽然我已经初步达到了我的目的,但河澈对情感的控制似乎超出了我的想象,但是对仙界有害的,特别是对我有害的,无论是谁都要死,没办法,谁让我为自己而活呢?

原先的爱,恨,怨,哀早已随着以前的那个我逝去。而如今的我,眼里只有利益,阴谋和生存。当时我和臬笃说过,我不是最终的主宰,我只能不停的向前走,耍着阴谋诡计。迫不得已,只是为了活下去。昔日里我最美好的记忆里的那个人儿如今却要被我亲手毁掉那种感觉……唔,反正我已经麻木了。记忆因回不去而显得美好,因为得不到所以显得格外珍贵,但是回不去可以再造,得不到那就遗忘,那种优柔寡断的性格不适合我,我要的,从来来不是这种只能够回忆的鸡肋东西。

冷漠腹黑如我,不需红尘蓝颜相伴。

第十九章:出战(上)

微凉的晨风掀出了一轮红艳艳的朝霞,绚丽夺目,就像新生一般惹人怜爱。

我坐在至尊者的位置上有点摇摇欲睡,一旁的神仙们个个口若悬河,口水飞溅,说着天瑶池之战不可延迟,仙界禁不起打持久战。

我打了个哈欠,这帮老古董真是有点杞人忧天了,天瑶池与崚仙城遥遥相望,有一河之隔,且不说他们现在是否已经攻破天瑶池,就算破了,我们也可以在护城河阻截他们。

我随意扫了一眼新人堆里的官员,个个好似有些心不在焉或者说是淡淡的不屑。

我不禁冷笑,年纪轻轻,只是初出茅庐,纵使老臣有什么说的不对却也不能这般不屑于顾,溢于言表,真是年少轻狂。

我又看了看那帮忧国忧民的老臣们,虽然他们是夸大其词,但终究还是为了仙界未雨绸缪,只是都这把年纪了还操这份心真是不容易。

我见他们讲完后,就道:“渴吗?”

“呃……”老臣们没有想到我问了一个这么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顿时愣住。

我大手一挥道:“来人,去拿一杯水来。”

侍从拿了一杯水给老臣喝下。

待他喝完水后,我斟酌了一下道:“拡抜说的倒是有理,只是仙界现在粮草充足,士气正旺,为何现在又要增援?就算做长久打算也未免太操之过急了些。”

“唉,老臣觉得……”

“臣以为,”话未说完,一个新人横插进来,“太早支援不是良计,这样会大大削弱崚仙城的防御兵力,以至于若有魔界偷袭我们没有足够的兵力给予对抗。”

我一挑眉,虽说这个理由不是我心中的理由,但基本意思和我相同,就是不出兵支援。

“黄口小儿,你懂什么,现如今魔仙两界打得如火如荼,若没有及时的粮草及兵力的补给魔界他们能轻而易举的拿下我们。”

“现在就支援只会导致内部调派不足,若到时魔界派人来个奇袭那才是真正的内忧外患!”新人与老臣据理力争,“只怕是有些人希望崚仙城内部兵力不足,好给魔界可乘之机,来个里应外合……”

话题越扯越远了,居然扯到啻尊殿有内鬼这方面去了,真是荒谬,我摇了摇头,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你们不要吵了。”我淡淡的打断道。

“大人,您一定要相信老臣啊,老臣一生筹谋划策无不是为了仙界着想。”

“只怕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够了。”我有轻飘飘的放出了一句话,虽然只有两个字,但绝对的威严摆在那里不容忽视。

两人不禁噤声了。

我道:“拡抜为仙界着想有功,本尊不追究你的异心,也不相信你有异心。”

拡抜缓缓舒了一口气。

其实我不是为了安慰他才说的这种话,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干了这么多年,孰好孰坏我心中自然有数,虽然他有点多心,但都是为了仙界好,否则我岂会容他到现在?我在位那么多年,就算我退位,也没有人敢造反就是因为大多数的兵权都在我的手里,其次就是对我有不轨之心的人,早就被我给杀了,暗地里以儆效尤。

倒是这个新任官员倒是有些喜欢挑事,我微微眯起了眼。

那新任官员被我看得有点发毛,我懒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骑铎。”

骑铎?其多?我冷笑:“天下庸才何其之多,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骑铎的脸颊一红,又羞又恼。

我看了一眼他的反应,随后淡淡道:“你一个四象神仙刚为官不足数月就敢在一旁对老前辈指手画脚,甚欲加造反之名于拡抜,气焰未免也太嚣张了些,或许在你的门派里你很了不起,但能站在啻尊殿上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与你一样厉害,甚至在你之上,你有时间想别人是否有谋逆之心,还不如搞清楚自己心里有没有不轨之意。”

骑铎吓出了一身冷汗。

“大人,骑铎乃我们琏萧门派的弟子,是河澈的兄长,希望能看在河澈的面子上饶他一会。”清冷悦耳的声音从旁窜入,我靠在椅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扶手,河澈倒是贯彻不用白不用的道理,刚刚确定关系不足一日就以她的面子为别人求情,是什么让她这么胸有成竹?不过,即使她不说我也知道琏萧门的面子我惹不起,这也正好是个台阶,我道:“竟然如此,那看在河澈的面子上,骑铎,下次脾气收敛一点,不是所有人都有意外的免死金牌。”

推书 20234-02-02 :云锁深宫——温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