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回不止是气沉丹田,老子的小兄弟已经越来越不老实了。要不是这里是公共场合,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禽兽行为来。
初中读的就是艺术类学校,那时候教语文的女老师就说过——你们这些男孩儿,迟早会变成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比如现在的我。
“我只是突然想听这首歌,对Beatles或Lennon都没什么偏爱。”声音也好听,真是造物不公!
他继续道:“真要说起乐队成员,我倒是比较喜欢McCartney。”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然后他嘴角微微一扬。
我就实打实地硬了。
然后我在心里狠狠锤了自己一拳,早知道实话实说!让他有那么一点心有灵犀的感觉也好啊!
心里郁闷归郁闷,我还是面带微笑,“嗯,yesterday就是他写的,其实他才是乐队灵魂人物。”
极品男转头看了一眼乐队主唱,又回过头,语气有些无奈,“我只是突然想听,这会儿他唱了,反而让我觉得……”
“扫兴?倒胃口?”我咧嘴一笑脱口而出,说完就有点后悔,我的形象啊,我难得一本正经温文尔雅的形象,哎……
“算了,回去再听吧。”他端起酒杯,我立刻注意到他左手中指的戒指,有点眼熟。
“要不我唱给你听?”看着他那完全当我开玩笑的眼神,我又补上一句,“别小瞧我,我当年可是凭着这首歌拿了校园歌手大赛第一呢。”确实是第一,虽然参赛者不多,也不算我吹牛。
“那好,有机会一定听听看。”他微微笑,礼貌谦和,却透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性感,无比性感。看得我那叫一个心痒,有点得意的同时又觉得不对,他对我是很礼貌,但好像完全没有兴趣,或者说,性趣。难道我装得太乖让他觉得虚伪了无趣了?
得了豁出去。
“都说捡日不如撞日,这不就大好的机会么,我唱给你听,免费的哦。”我俨然已经换了战略
他还是礼貌地答:“有机会吧,这里太吵。”
“那怕什么,”我一手端起自己杯子,一手拽过极品男,“我知道个地方,你跟我来。”我力气很大,他也似乎有点兴趣,就这么被我一路拽到了酒吧员工通道后面的一道小门前。
推开门,人就觉得清爽。
4.空虚寂寞冷4
小雨还飘着,这只有三四平米的阳台对着楼与楼之间的一个死角,很是安静。曾几何时,我百无聊赖地等着杨小九下班,那之后,就是在这里跟他幕天席地大干了一场。
我把杯子放到窗台上,杯壁上的水珠就滑落,濡湿了砖墙。
“Yesterday,allmytroublesseemedsofaraway……”
小风吹着,阳台上种的花草摇摇晃晃,我卯足了力气,尽量发挥出最好的水平,声音也跟着风啊草啊一起晃。
“Yesterday,lovewassuchaneasygametoplay
NowIneedaplacetohideaway
oh,Ibelieveinyesterday……”
其实这歌唱完了,我自己还真有点感慨,本来今天答辩和毕业展就有点说不出的憋闷,虽然老早就当腻了学生了,这么冷不丁要毕业,还是有点……舍不得,这不活脱脱的作践么?
天天骂着学校不好,还舍不得。
这会儿小雨偶尔飘来一两滴,怀旧的小歌一唱,我就更是想起当年大一刚入学的时候,青葱岁月啊,年少时光,尤其军训时候的满眼桃色无尽春光。
极品男就是极品男,对气氛情绪把握得当,陪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出了声打破小伤感的氛围,“我刚刚就想问了,你喝的这是……百利甜?”
我低头看见他修长的手指指着我的酒杯,中指上那枚戒指此时近在眼前,就着头顶不亮的小灯泡我也想起了,这是Versace范思哲回形纹系列的一款男戒,古朴大气,我在杂志上看到它的时候曾经多扫了几眼。
“不是百利甜,”我边回答问题边打量他的手指和戒指,“这是伏特加加甜豆奶,我自创的,叫奶豆伏。”说完打量完,我又把极品男粗略扫视了一圈,根据他的穿着,普通白色休闲衬衫配旧仔裤可以判断出,这戒指该是中国制造。
哎,都说只要人够气质,戴上假货也像真的,这话果然没错。
“奶豆腐么?”他笑了,我发现他笑起来嘴边有酒窝。
“不是豆腐,是伏特加的伏,奶豆伏。”我特意强调了二声,说完也笑了。
两个人笑在一处。其实挺傻一事儿,我却觉得很有气氛,也很开心。
后来的事儿,我就真心记不清了,大概就是喝了好些酒,扯了不少淡。他尝了我的奶豆伏,我跟他说了我怎么连夜做毕设,怎么答辩怎么布展。
大概我也喝了太多,只记得他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好看,记得他对我笑,嘴角有可爱的酒窝,记得他站在路口打车时的高挑身影和干净的白衬衫。当时我兴许骂了一句,真他妈高,矮一点得为国家节省多少布料。
后面就几乎完全处于混沌状态,直到我发现自己被他按在下面,他动手解我的腰带,才算是醒了一半儿。
“干嘛呢?”我喝高了,有点窘迫有些急。
他不说话,抽出我的腰带扔在一边,然后开始对付我的上衣。
“喂喂!干嘛呢!”我一把拽住他的领子。
看上去干干净净的白领子上粘着酒味,我这会儿头晕的厉害,闻着就觉得难受。
他还是不说话,一双迷离的浅棕色眼睛映着昏暗灯光很是煽情。
我瞬间就被点着了,从那股热流下窜到小兄弟高高立起不过几秒时间。
虽然动作有些不灵便,我还是准确抱住他的腰身,晕乎乎不知怎么折腾了一通,然后头一晕,接着听到“扑通”一声,两个人就从床上滚到床下,薄被子也从床上扯到床下,乱糟糟一团。
再看清楚时已经换我在上面了,极品男被我压在身下。
我为刀俎君为鱼肉,这才是该有的感觉。
灯光不明不暗恰到好处,我看着他,他看着我,然后我就开始动手。他白色的衬衫已经开了几个纽扣,露出一片诱人好皮肤,我只是顺势把剩下的纽扣解开而已,不过人醉了手就不怎么受控制,解着解着就变成了扯,然后噼噼啪啪纽扣崩落。
我看他,从脖子一直看到小腹,脑子里的念头就只剩下从哪里开始,怎么开始占有这副身子而已。天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琢磨这些细枝末节,实在不符合我一贯作风,算是个不好的开头。
也不知是我没出息地留了口水还是目光过于淫猥,或者动作太重把他弄疼了,反正还没等我想好从哪动手呢极品男就不乐意了,身子使劲儿一扭支楞起一条腿就要踢开我。
其实从我把他弄到床下压上他扯开他衣服到他踢我,也就是几秒时间而已。不过我这会儿觉得时间过的无比缓慢,每个动作都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我能看到他慢慢皱眉头,看到他抬腿准备踢我,然后我自然而然挡住了他的攻击。
两腿跪着抵在他大腿上,我体重上虽然没什么优势,但现在俩人挤在床和墙壁之间只有一人半那么宽的一块儿地方,动一动就碰到墙,想翻个身都难。他被我这么压着很难再有反击机会。
他见没踢到我,就试着支起身子,我只是压在他大腿上没按住他的手,所以他就这么支撑着坐起了一半,然后他的脸瞬时就离我近了。脑子里嗡的一声,我也不管打算从哪里下手了,俩手抱住他的脖子就朝他那张漂亮的嘴上亲了过去。
亲上去的第一感觉不是香滑软嫩什么的,居然是一股子浓烈酒气,可不是么,他今天可是比我喝得多多了,我亲他的时候兴许是忘了我们都喝过酒这一点,竟然觉得有那么点小小的遗憾,这可是我的初吻(今天的),就这么浪费在了酒精味儿里面。
然后就当我想深入进去弥补遗憾的时候,觉得头上一疼,反应过来才发现是这小子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扯成了一个仰头的姿势。
“放开,老子最烦别人动我头发。”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是出乎意料地平稳,颇有大将之风。想必先祖关二爷遇到这种情况时也一定跟我一样,洒脱镇定。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好听的声音在我被酒精泡过的脑子里转啊转,好像带着回声。
我甩掉他拽住我头发的手,居高看他。
他说:“首先,我只做top,其次,nokiss,你觉得行就继续,不行就滚。”
5.空虚寂寞冷5
“操!”
我直接又亲上去,他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我在舌头上咬了一口。然后我抬起头,有几分得意,“滚可以,不过要等我操完你之后。”
“fuck!”他骂的同时就拿拳头往我身上招呼。
速度是够快,可准确度差点,我轻松躲过,脑子里想的居然是——操和fuck比起来果然还是操说起来比较有气势,可见国产有国产的好。
都说乐极生悲,果然至理名言。我正笑着,有些没留神,也没预料,就那么半秒的功夫,我就又被他揪住了头发,那半秒中,我兴许想了这人为啥这么爱揪人头发,然后下半秒就听到“砰”地一声响。
不是别的,正是我这颗脑袋被他狠狠撞到了墙上。
声音在空气中和液体固体中的传播各有不同,这一声响我通过耳朵听见的同时也结结实实通过整个脑仁儿听到了。
“就你这样的也想操我?”他推开我站起身,格外轻蔑地笑了一声。
我捂着嗡嗡作响的半边儿脑袋看他,他不急不忙捡起地上的白衬衫,抖了抖,套上一只袖子,“房钱我付过了,你可以待到明天再走。”
上大学以后我就消停了很多,青春期时需要通过打架发泄的那些个情绪,大部分在床上得到了更好的宣泄,但这会儿的一拳却让我突然有种回到了初中的感觉,很奇妙。
我倚着墙,从他看来大概是一副服软吃瘪相,“怎么着?你把我当成个零带我来开房,这会儿好容易放倒了我,怎么不趁机上啊?吓软了?不行了?不能够吧,我看你才二十多岁啊,这就不举了?得得,我三叔的二大爷有个药方,专治不举,我写给你啊。”
很明显,我在挑衅,他却不上钩,只是冷冰冰斜我一眼,“我对你没兴趣了。”
啧啧,这都不生气,还是男人不是?我正要继续逗他,他却开口道:“你就这么想被操?”然后不知道从哪儿取出一只钢笔甩到了我身上,“拿去自己解决吧。”
哈,生气了。
我拿起钢笔,眯着眼看,还挺精致,这功夫他已经穿好了衣服,虽然缺了好些个扣子,敞着怀看起来却更养眼。
“用这玩意儿就能代替你那家伙?哈,哈哈,你还真细啊你!哈哈哈!要增粗增大的秘方不?我表姑的四大爷那刚好也有个祖传的方子。”我边说边站起来,走向他,装得摇摇晃晃。
他本来已经准备出门了,听到我的话果然停了下来,背对着我。啧啧,这人真心是我的菜,这好身材好站姿,作为学服装的,他穿着衣服我也可以想象他全裸的样子。
“多的不敢保证,变成两根儿钢笔那么粗还是可以的。”我走到他身边,一把捞过他脖子,把他身子猛地向自己这边一带,同时一拳打在他胃上。
我没用膝盖,已经是给足他这好身材的面子了。
我还是拎着他脖子,他捂住肚子低着头,接着我觉得身上一热。
这家伙居然这么不禁打,一拳就吐了。
我松开他,看着半敞的上衣上湿乎乎的一片,直觉得恶心。本以为他挨了打,缓过劲儿来会马上还击,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却没想到他站直了身子就钻洗手间去了。
接着就听到呕吐声,听得我都有点想吐。
不过这小子,还真讲究。
我跟到洗手间,看他伏在马桶上,觉得有点对他不住,就蹲他边上给他顺背,一边赔不是,“谁知道你这么不耐打的,算我错了还不行么?我给你道歉哈,对不起。”自己听着都觉得没诚意。
果然,他回头就抓住我的领子压上来,我没想躲,就这么“哐当”一声摔在了白瓷砖地上。
然后他用手臂抹了一把嘴,接着就抬拳头往我脸上招呼。
我抬手接住那一拳,“英雄,别打脸,靠这个吃饭呢。”
他另一只手也招呼过来,还是对着我的脸。我挥开他的拳头,“你他妈的听不懂人话是怎么着!”
他还真就不依不饶了,不过下一拳倒是没往脸上瞄,我没想到他能听我劝,也没防备,肚子上就挨了一拳。
打的我吐出几口闷气。
这人一看就是乖宝宝,就是挥过拳头也不像我这样是在实战中千锤百炼过的,虽然力道和准确度都还可以,他却不懂得乘胜追击,也不懂得正确估量对手实力,以为凭这么一拳就能把我怎么着了,居然就这么放开我打算起身。
如果他早知道这一刻松懈换来的是下面这种画面,肯定会拼上老命打我。不过,他已经没机会了。
我几下就把他制伏,扭着胳膊推进淋浴房里,一手把他两手按住一手去抽他的那根皮质腰带,顺带还不忘犯一犯职业病,赞一句就凭这腰带也知道他这人注重细节。
腰带抽下,我就把他胳膊按在了淋浴器把手上方的金属管子上,然后用腰带五花大绑起来。绑好后,他就成了两臂夹住金属管面墙而站的这么个姿势,看上去颇不舒服,我却觉得很满意。
他这会儿虽然看上去半醉半醒,但肯定知道我在干嘛,不过他虽然挣扎却不骂脏话,生气也生的很安静很有气质,真是要命。我知道我这样有点过火,但有句话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不对不起他,就肯定对不起自己,两者相衡,结果毫无悬念。
我脱下湿乎乎恶心巴拉的上衣,扔到外面洗手池里,而后一边看他一边脱工字背心。他头抵着墙,从我的角度看上去,头颈到背部的曲线流畅紧致。
我深吸一口气,把裤子扔出去之前我还不忘把兜里的钥匙串掏出来,把上面的挂钩扣在脖子上的粗银链上。
这一举动的重点当然不在钥匙,而在钥匙扣,上面带着一个银质扁方盒,大三选修课的时候在金工那里做的,不大不小正是单片通用安全套的尺寸。盒子不厚,只够放三只,刚好够用。
今天,盒子里装得是冈本特润超薄型。
我脱得只剩一条小内,还好极品男这会儿背对着我看不见,不然一定闹笑话,这是条大象鼻子的搞怪内裤,作为大一男生节收到的礼物,一直被我当做幸运内裤好好收着,今天因为答辩才舍得穿。
现在象鼻子直翘翘挺着,我自己看了都想笑,麻溜把它也脱了扔出去,就关上了淋浴房的门。
6.空虚寂寞冷6
废话不说,我走过去脱他衣服,由于手被绑住了上衣没法脱掉,就随它去了,裤子有些紧,我还是费了点功夫才给脱下来的。
把他那条旧仔裤随手往地上一扔,我看着下身赤裸的尤物,开了水,调了偏凉的水温。
这旅馆不错,比我睡过的那些五十八十一晚的强上不只一点两点,别的不说,单是这出水量,就够大,够爽。
水珠子满天飞,打在我身上也打在他身上,一下就把俩人都淋了个透。我跟他自然还是有区别的,那就在于,我已然是赤条条精光光,他却还穿着上衣,落汤鸡一样。
白衬衫湿出片片起伏,其下的皮肤呼之欲出。
他别过头看我,脸上表情有些复杂,我形容不好,但反正不是看我身材好觉得我招人喜欢。
他这会儿一定烦透了我恨透了我,我知道,可我不怎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