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梓歆躺在床上翻着手机，看到林堇下了飞机后就发了几张照片上来，随手点开评论：“阿堇你在卖萌！~”“诶？阿堇又瘦了，吃多点啊。”“演唱会加油啦啦啦~~”……发了不少图，刚下飞机还有些疲倦的样子，记者会上精神焕发的样子，到酒店饭饱食足的样子……白梓歆含笑一一审阅完毕，然后……定好闹钟关机睡觉。如果这些都只发给他一个人看多好。白梓歆有些自私的想。
不过……反正也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发了不少图，刚下飞机还有些疲倦的样子，记者会上精神焕发的样子，到酒店饭饱食足的样子……白梓歆含笑一一审阅完毕，然后……定好闹钟关机睡觉。
如果这些都只发给他一个人看多好。
白梓歆有些自私的想。
不过……反正也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在后台看到一堆装着乐器的箱子的时候，林堇就知道白梓歆带着乐队已经到了。可是没见到人。直到排练即将开始，白梓歆才匆匆跑上台，在电子琴的位置坐定。
“嗯……你这样看得到谱吗？”演出的场馆暖气很足啊。林堇忍不住走过去调侃一句。
白梓歆把围巾从鼻子上拉下来一点，露出了冻得有些发红的脸：
“冷啊。”
“噗。”林堇简直想伸手去捏他的脸，总监制的声音及时地传来，督促排练立刻开始。
除唱了自己那些人气很高的金曲之外，当晚最引起观众共鸣的却是林堇全新演绎的一首经典老歌。
白色的光柔软而宁静的聚在舞台上，恰巧林堇也穿了一身的白，收腰的西装马甲裹在白色薄棉衬衣外显得整个人格外纤瘦，那种纯净而淡然的气质让人无法直视。舞台一侧电子琴上还亮着一盏灯，照在临时手写的曲谱上。白梓歆配合着林堇，时不时地做些即兴发挥。
林堇那种如提琴般醇厚圆润的声音，和单纯而清澈的钢琴音色交融在一起，营造出了一种纯粹得可以直击人心底的感动，没有多余的喧嚣的乐器，也没有其他的人声配唱。这种最原始和简单的配合，干净明亮得像圣诞节清晨落下来的雪，却闪着第一抹初阳的光辉。
那种整个世界都好像只有这两个人的感觉，观者无形之中便将自己置身于另一个空间，远远的望着，静静地听就好，再靠近，就会破坏这种微妙的感觉——虚弱而让人不忍打扰。
作为合作的伙伴，这种默契也是常年累月修炼得出的结果。其他人需要事前反复设计修改的演出方案，这两个人却可以在演出过程中随时信手拈来，随性却充满惊喜。
于是每次有类似的半即兴的演出大获成功后，林堇总是有喜滋滋，那种满足感不言而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着这些，晚上早早躺在酒店的床上的时候，林堇有点兴奋地睡不着。
抱起自己从家带来的枕头，拿好房卡，出了门，经过狭窄的走廊，在一扇房门前站定。
林堇认定是自己睡得早，于是心安理得抬手敲门。
“白老师，睡了吗？”
脚步声很快接近门口。
白梓歆刚拉开门，林堇就抱着枕头大摇大摆地闯了进去。
“你怎么了？我还没洗澡。”白梓歆解着衬衣袖口的纽扣，奇怪地看着林堇跳上床。
“床太软了我腰疼睡不着……”林堇懒洋洋地把枕头垫在脑袋下。
“……什么？”白梓歆想了想，觉得信息量有点大。
“呃……”其实林堇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顿了顿顺手拿过白梓歆的手机，仰脸一笑，“你先去洗，我玩一会。嘿嘿。”
“好。”
目送白梓歆进了浴室后，林堇才看到白梓歆的手机屏幕——
为什么要把音乐会的宣传照设成壁纸！！！！！！
林堇盯着那对俊男靓女可以媲美结婚照的宣传照足足十秒钟——好吧虽然他之前刷微博的时候看到相关宣传早有了心理建设，但是在手机！壁纸！这么私人的地方上出现的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自觉心里状态又恢复到之前在家是讨论出轨什么的问题的时候了……
果然自己……已经……没有……新鲜感了……么……
林堇抽搐着想，手指无意识地翻开了相册，再一次被震惊了——
这人居然有闲工夫在舞台上偷拍自己！
那分明是自己在进行串场调节气氛时候某人就着自己坐在舞台后方那隐蔽所以绝佳的地理位置拍的！
虽然是背影，还有点逆光，可是……可是拍的真挺好看的。
林堇默默流泪。
这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感觉真是太讨厌了。
亏了此时林堇情绪兴奋头脑清醒，果断的点开微博，把这张偷拍的图发了上去，又模仿白梓歆之前微博的语言风格配上几句话；想了想觉得不过瘾，于是切换到自己的账号又登上去，一本正经地转了过来。
谎言在这种时候总是可以不经大脑却逻辑完美。
此时睡衣整齐的白梓歆刚好擦着头发出来。
迎接他的自然是林堇无害又灿烂的笑容。
“你晚上要在这里睡吗？”白梓歆把浴巾丢到一边，然后望向林堇。
“是啊。”林堇看着白梓歆一步步靠近——刚出浴的美人总是这么养眼，唔，还带着些迷蒙的水汽，像极了刚出锅的蒸虾饺白里透红，那不是一般的秀色可餐。
白梓歆点点头，掀开被子就在林堇旁边躺了下来。
“白老师……我们来合照吧……”林堇捏着手机凑过去，呼呼地在白梓歆耳边吹气。
“嗯？”白梓歆扭头看林堇，却听到正上方快门声一响。
林堇得意地把刚才拍的照片设成了壁纸，白梓歆看到林堇这举动也忍不住笑出声。
“……”林堇眨眨眼，“你原来那个……我会介意的。”
“是是是，其实是我一直找不到可以换的……”白梓歆又瞄一眼那张照片——林堇扮了个古怪的鬼脸，而自己……刚好一张面向林堇的侧脸。
“……是么。”林堇半信半疑地收了手机，关掉房间里的大灯。白梓歆则翻个身侧躺了过去，任林堇从后面贴了上来。
“你确定你要这样睡？”环在腰上的胳膊勒的……有点紧。
“嗯……”林堇把头在白梓歆背上蹭蹭，手却不安分地滑了下去。
白梓歆无奈地抓住那只作祟的手，轻笑出声：“你晚上又唱又跳三个小时，怎么现在还这么兴奋？”
“……我也不知道。”林堇假装委屈，嘴唇都快贴上白梓歆的后颈，“你要是累的话……就只管躺着好了。”
“哦……是吗。那别怪我没提醒你九个小时之后你还是要上台的。”白梓歆就放任那只手为所欲为了。
于是第二天……
白梓歆无意中发现“自己”在昨晚发了一条微博，心里打了六个问号之后想到唯一的可能就笑了。
林堇早上起来的时候腰似乎更疼了，轻轻一弯折就会碎成粉末一样——明明昨晚自己是在上面的那个没错吧？！
林堇被这个认知着实打击到了，尤其是在他看到白梓歆依然步履稳健的走去吃早餐的时候。
……
嗯好吧。
其实这天才是圣诞节。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导致的第二场演出的气氛似乎更为热烈一些——当然某人腰也疼的更热烈，以至于到最后林堇都要怀疑自己都无法直立行走了。
也不知道这场白老师有没有在后面偷拍自己……
深情而专注地唱着那首经典老歌，歌词的意义好像在心里被加深了许多。
很想只对着他一个人唱——如果可以的话。即使还有许多的观众需要互动和关注。
不管怎样都不会离开了。
回程的飞机上，在白梓歆的身边，林堇在心里反复念着这句话。
到达的时候，时差应该送走了圣诞节了吧。
很快……就是新年。
还有填满的行程表，和一句甜蜜的
Happy New Year.
番外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