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话找话:“这茶挺热和的呀,呵呵。”又给自己灌了好几口,压惊!
唐宣章:“刚上的,说是楼中特色。”
“哦。”庄小白吧唧下嘴,没觉出什么味来。如果让他知道这茶水有什么功效,他就是用筷子呕出来也不会碰的!
可惜现在的庄小白不知道,于是他一个人就喝了三分之二壶。于是当天晚上,发生了件让他恨不得掘洞三尺的事件……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章
“啊哈……”甜腻的呻吟,扭动的肉体,火热的大掌如灵活的蛇探入了禁地。
“唔……”情不自禁发出如小兽般的呜咽,庄小白紧紧攀上叶默的脖子。男人的手坏心的揉弄稚嫩,另一只手则像火焰,游走在小孩光裸的背脊。
完全不能抗拒的强势,男人湿热的唇黏上光洁细腻的肌肤,探出火舌,露出牙齿,舔咬,不死不休,好像要将其撕咬开去。
“叶默……啊哈……叶……”没有焦点的眼好像要掉下泪,在巨大的刺激下,庄小白深深陷入了情欲的漩涡之中。
话说今夜,唐少爷失恋,庄小白舍命陪君子,两人在悦来楼里喝花酒,结果都醉了。
不过这醉也分深浅,庄小白只是脑子发热,目光飘忽了点,唐少爷就大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瘫在地上的是滩烂泥,都扶不上墙了。
庄小白指挥着春清姑娘将人搬到床上去。唐宣章死猪一样,一副任人处置的蠢样,早没有了意识。
春清姑娘暗暗瘪嘴,有些不高兴。
想她春清姑娘在悦来楼虽还不到花魁的级别,但也是叫得上号的。妈妈收了钱,她陪客,哪回不是男人们急性的将她往床上搬,什么时候轮到她搬人了?好不知怜香惜玉!
瞧她那弱柳扶风的身子,瞧她那芊芊如葱的玉指,那是搬人的料么?那个下命令的小子到底长眼睛没有,长眼睛没有?!
本来瞧着两个客人都长得好,大点的文雅俊秀,小个子一张娃娃脸也是十分可爱,心里初初还有些欢喜。哪想,年长的闷骚只知埋头豪饮,一桌子好酒好菜如同嚼蜡不解风情,小的更好,每当她靠近,就嘿嘿傻笑说:你陪他就是,陪他就是,那才是金主,我没钱的!语罢还真真掏兜给她看,表示自己是真?两袖清风。
春清姑娘:“……”
她现在哪里是有点不高兴,她这完全是,淡定的抓狂了!
庄小白才不理她,他昏头昏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不能让叶默独守空房!
为着这个远大的目标,他无视发软的身体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步三摇往有叶默的方向走去。脑壳基本还算清醒,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花楼里留宿,结果就两种,不是你花人家就是被人家花掉。而他,庄小白,誓要为爱情守身如玉!
至于,唐少爷的贞操,唔……这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以内。
眼看着唯一可以沟通,据说没钱的客人幽幽从眼前飘过,春清:“……”
夜是寒冷的夜,庄小白独自行走在花街之外清冷的街道上,月亮将他的影子拖得老长,摇摇晃晃,看着竟有些孤寂。
庄小白望着前方明明暗暗的道路,第一次发现原来它如此之长,长的仿佛没有尽头般教人惆怅。
心,好像空了一半,或许是酒精发酵了思念,庄小白突然很想叶默,很想很想他。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庄小白几乎是小跑回去的。夜已深,叶默却没有睡下,庄小白好像小型火箭般撞进叶默的怀里,探手死死攀上了男人的脖子。
一身的酒味。
叶默淡淡的抿唇,拉开庄小白,然后发现,小孩哭了……
酒精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有些人醉了会乱性,有些人醉了会唱歌,有些人醉了会亲嘴……而庄小白醉了,会哭,会伤感。
眼见小孩已经是兔子眼,不吭声,只有泪珠儿一双一双的往下掉,心被揪了一下,之前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瞬间消散。叶默不想承认,他等了小孩一夜。
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庄小白说得对,叶默的嘴,笨得很。
胡乱的将小孩满脸水抹去,庄小白终于抽泣出声,说出今夜两人间的第一句话:“叶默,我好想你。”
再次好像八爪鱼一样攀上叶默,他抬首,“啾”的一口亲在了男人的脸颊上。
好喜欢叶默~
叶默:“……”
几分僵硬的回头,却见罪魁祸首已经顶着一脸傻笑,笑中带泪的睡死去了。男人的嘴角微抽,他决定还是不要理会一个小醉鬼的骚扰行为。
叶默将人搬上床,帮助他褪去衣衫。小孩好不老实,逮哪是哪,在他身上一通乱蹭。
庄小白喜欢粘着他,便是睡死过去,也会好像本能一样紧紧抓着他。叶默对此,竟意外的,不讨厌。
床上的人睡相很乖:红彤彤的鼻子,粉色的面颊,长睫毛不安分似的一颤一颤,在眼睑处投下扇形的阴影。
很诱人……
叶默突然如惊醒般猛地直起身来,双眸一暗。他刚才竟在胡思乱想想些什么?可笑!
扬手灭了灯火,翻身上床,睡觉!
庄小白做了一个梦。
还记得悦来楼里那壶茶么?要知道那里是做什么营生的地方,所以所谓茶水也就有了除去解渴外的其他功效,那就是——催情。
和春药不一样,没有猛烈到让贞洁烈女变荡妇的地步,而是温和的,缓慢的,不过是用来助兴而已。
庄小白喝了茶水,然后他做一个梦,理所当然的那该是个春梦。
春梦中,庄小白好像又回到了悦来楼里。
推开门,有点不对劲。屋子里,嘤嘤呜呜的低鸣声,格叽格叽的木头声,嘿呦嘿呦的干活声,声声入耳。
=口=!
庄小白想起自己好像是来陪某人喝酒的,可酒在哪里?
梦中的庄小白格外的天然呆,他傻傻的往声源处挪。
喝!
好一活塞运动!
只见雕花的大床上,两块白肉相叠,然后就是啪啪啪啪!
庄小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处看。突然,压在上头的人陡然回头,朝着庄小白的方向投来堪比x射线的冷冽目光。
庄小白:“!!!”
叶、叶默?!
脑子在一瞬间失去作用,一片空白,庄小白已然石化。
叶默瞧着他,突然露出了浅淡的笑容。
庄小白呆呆的望着,好像望进了男人的眼底,然后下意识捂住心口,这里,好疼……
第二十九章
庄小白转身就跑,意识恍惚间左脚绊右脚,一个踉跄直接扑地!
庄小白只觉眼前一黑,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口=!
只见叶默英俊的脸正三倍率放大在自己面前。而且,他,他,他在干什么?!
惊吓间,有东西抵进了庄小白的嘴巴里,四处游荡。
“唔……”
“呵~”叶默好像笑了一声,一只大手附上了庄小白的臀部。魂兮归来的小东西终于发现,自己竟是一丝不挂,正叉开腿十分色情的夹住男人精瘦的腰身!
叶默同样不着一缕,抱着庄小白做着让人血脉喷张的事情。
庄小白吓傻了,这分明是方才自己看见的场景,他是怎么就从第三视角直接变第一视角的?!这、这……“啊!”
男人的手坏心的探进了难以启齿的地方,肆意玩弄。
“呜~不要……啊哈!”无法忍受的快感直冲大脑,庄小白下意识紧紧搂住身上的男人。
最是夜深时候,窗外有寒风掠过树枝的声音。沉睡中的叶默,陡然睁眼。
“呜~~~”
不知什么时候滚到怀里来的小孩,正好像受伤的小兽般死死拽住自己的亵衣前襟,然后不断磨蹭,发出压抑的低鸣声,似痛苦又似愉悦。
叶默的脸色变了,同为男人,他不可能不知道,那个正抵在自己下腹的不断摩擦的火热东西是什么!
庄小白在做春梦!
叶默一瞬间尴尬无比,好像小孩的火热也感染了他,男人的身上就似有把暗火在烧。
庄小白紧紧的巴着他,手里的肌肤灼烫的不正常,压抑的喘息声迫害着耳膜。叶默身体僵硬,竟一时没能将人推开!
“嗯~~”庄小白只知道自己好难受,有什么想要宣泄出来而不能,生生快要将他爆掉。男人的手,舌,身体,在作恶,在点火,又在温柔的抚慰他……
“啊,叶默,叶默……”甜腻的呻吟好像闪电劈中男人,心脏猛地一顿,然后如脱缰的野马般不可控制,狂跳。
小孩犹不自知,伸出小红舌,舔上了男人的胸膛……
轰!
叶默猛地从床上弹起,庄小白被毫不怜惜的摔回了被窝里。叶默直直的站在床前,薄唇紧抿,窗台上泄露的一两丝月光投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光与影的交替,看不清表情,唯有一双黑眸暗沉沉而不可测。
速度将衣物穿好,抄起一旁的乌剑,叶默不再停留,陡然转身,离开。
话说庄小白被叶默一甩,脑子便清醒了三分,虚着眼,却不能分清楚现实与梦境。
脑袋涨疼,好难受……庄小白伸出爪子胡乱的挥动,身体扭动间——“啊!!”
不幸掉下床了。
这回可是真醒了……
坐在冰凉的地上,庄小白痛苦的揉屁股,全身的燥热还没有退去,身上黏黏唧唧好不难受。
……叶默?
不妙的预感笼上心头,瞬间清醒过来,庄小白突然探手摸向大腿间,然后脸青了。
他、他、他竟然……泄了?!
猛地抬头紧张的四处张望,房间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在伸手触上床铺,叶默的位置,温热的……
庄小白的脸直接黑掉。这算什么,被嫌弃了,讨厌了,还是觉得恶心了?
另一边,叶默独自站在院子里,沉默。夜风很冷,乌剑很凉,握着剑的手却出了汗。
小孩的声音,甜甜腻腻,沉沉哑哑,一直在耳边萦绕不去。
小孩的温度,滚烫的,炙热的,勾的人心发痒。
他在叫他,竟然是在叫他。
紧紧地闭上眼,好像在努力忘掉。
男人再次抬眸,眼中精光暴涨,手腕一抖乌剑刺出,凌厉之气顿时横扫。
魔障!
月夜下,朱府一隅清冷的院子里,男人忘我的舞剑,一招一式凛冽而霸道。银色的剑花纷飞,与暗夜格格不入,却又寂静,奇异的融为一体。男人很专心,只有紧皱的眉头泄露了主人的秘密。
庄小白呆呆的坐在地上,心里难过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是故意的,事情怎么就变到这个境地的?
叶默不在,或许男人不是因为自己才不见的?他只是有事出去了,说不定是吃坏了肚子,就在茅房扎了根,不是不理他。庄小白总是抱着希望,掩耳盗铃的想。
爱情使人害怕。
待冷静后的叶默回房就看见了这么一个场景:小孩蜷缩在地上,埋着头抱着双腿,身上的乱糟糟好不狼狈。
心里顿时怒火升腾,快步走上前,提手将小孩从地上拉起。
“庄小白,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庄小白吓了一跳,神游天外的他完全不知道叶默回来了。
唔,耳朵好疼……叶默生气了?
眨巴眼瞧面前的人,英挺的面目,冷酷的薄唇,不是离开的叶默又会是谁。见到人,庄小白顿觉心里委屈极了,也不顾叶默的火气,“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叶默:“……”
庄小白兀自抽泣道:“你、你凶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只见庄小白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好不可怜。
叶默:“……”太阳穴绷住直跳,叶默扶额,小东西是水做成的不成,怎么就这么能哭?!
哭的人心乱,叶默到底不忍心,终于将人扒拉进怀里,搂住,“没有凶你。地上冷的知不知道”怀里的人就像一块冰,连头发丝都渗着凉意。大冬天一身轻薄小衣裤,怎么就不知道冻!
庄小白伤心的不行,毫不大意的在男人的衣服上揩鼻涕,嘟嘟啷啷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叶默不说话了,因为他有点没理解庄小白的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我恶心,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庄小白兀自念叨,“以后不会了,你别丢下我……”
听到这里,叶默突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眼睛往小孩下身一瞟,果然……
庄小白越说越不对劲,偷偷随着叶默的目光望去……轰!
“我、我、我、我……”语无伦次,抓着叶默衣襟的手抖的不像话,庄小白顶着张番茄脸不知道是慌的还是羞的。
叶默面无表情的转移视线,一手将人提到床上坐好,一手拉过被子来给小孩披上。
庄小白埋着头视线却始终以扭曲的角度跟随着叶默,只见他放开自己走到桌前,提起上面的茶壶,到了清茶在杯子里,然后一根手指探进去又伸出来,最终提着茶壶回到自己面前。
“干、干什么?”
“清洗。”冷淡的没有波澜的声音。
庄小白却觉得脑袋一懵,当机了。
叶默一脸面瘫相,面对着庄小白弯下腰,掏出手帕,沾了茶水,接着就帮他清理污浊的下身。
难得搁了一夜的茶水还是温热的,却在触上皮肤的瞬间,庄小白整个人剧烈的抖了一下。
几近呆滞的看着近在咫尺之人,庄小白两片唇开开合合,人早已无风凌乱。最后到底什么也说不出来,认命的闭眼,倒头埋在叶默的颈窝里装死装相。
“唔唔……”庄小白好像幼猫儿叫似的,整个人还一抽一抽的。他不好受,叶默也好不了哪里去。
男人抿着唇,强装镇定,手上的动作则加快,好不容易将人收拾干净。
庄小白只知道闭着眼瞎哼哼,叶默便把他推进床上躺好,自己则在床头坐下。一时间,无人说话,空气里都是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良久,就在庄小白快要憋不住高歌一曲忐忑的时候,叶默终于开口了,“这是正常反应,男人都如此,无碍。”
庄小白:“……!”
所以杀手叶这是在给他普及生理健康知识么,尼玛,一定是他理解的方式不对!
番外:曾经年少(上)
二十年前,神医谷。
华五生今天有五岁了(虚岁)。
一家人坐在一起为他庆生。
华五生为老神医的第五个儿子所出,由于小儿子在一次瘟疫爆发中不幸染病而去,老神医悲痛万分,于是将尚在娘胎的小孙子起名为五生。
华五生作为神医谷唯一的第三代骨肉,本就是众人心头一块宝,再加上其灵动早慧,更是博得众人喜爱。
现在,老神医伸手戳了戳孙儿的包子脸,笑得眼睛都没了,逗他:“小五生,告诉爷爷,你长大后要做什么呀?”
华五生偏偏头,很认真地说道:“我要吃、喝、玩、乐!”语罢,睁大一双眼眸好无辜的看着众人,笑。
众人皆愣,面面相觑,半响,华五生他娘首先醒过神来,对着自家儿子粉嫩的脸蛋就是一掐,矫装怒容瞪他:“好没出息的东西,不知羞!”
华五生被掐的“哇唔”一声跳了起来,捂住顿时通红一片的“伤”处就往爷爷怀里钻,大眼睛里一滴水要滴不滴,撅着嘴瞪着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