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傻孩子!如此得不偿失两败俱伤的做法又是何必呢?”
“姓燕的老不羞!你别在此处故作好人!你敢说你不想强占我?你这般惺惺作态比燕崇南燕崇北还更叫人恶心!他们只是玷污我的身体而已,而你却是要玷污我的尊严!别同我讲甚么大道理!”
燕珑回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叫给气晕过去。
他不禁在心中想着,朕这一番怜惜的好意,怎么到了这小家伙嘴里就变得如此龌龊不堪了呢?
“小红儿!朕生气了!”燕珑回又生气了。因为夭红直白说出了他的心思,他的确是想着占了这孩子的身子的。而且,他还曲解了燕珑回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心情——与人讲道理的好心情。
第七十章
“你三番两次指责朕对你心存觊觎。朕是不是该有所行动呢?”燕珑回阴沉着一张脸对夭红用着低哑的嗓音说着。
夭红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对着燕珑回冷笑一声。状似嘲弄燕珑回假正经。
燕珑回被气住了。
老虎不发威还真被当作病猫了!
这孩子一身傲骨,嘴上狠厉,认定的人事便不做更改的。燕珑回想他堂堂皇族,如此好言好语同他说理劝解于他,结果还是无法更改他心中既定印象。如此还需啰嗦甚么?叫他长长教训才是!
夭红根本不怕燕珑回的威胁。他早知自己逃不过这老不羞的‘魔爪’。只是对这‘老不羞’的言行很是不齿罢了。他夭红仅剩下的便是这尊严了,他们可以占去他这副皮囊,休想侵犯他内心的灵魂。
燕珑回望着夭红讥讽他的脸。他突然出手一把抓过夭红,拖着他的手臂便将他往软榻上推去。
夭红挺直了胸膛,对燕珑回的侵犯只是瞪大了眼睛,连惊讶都未曾表现出来。
他跌倒在软榻上,背对着燕珑回。
燕珑回看着他一副咬紧牙关绝不求饶的态度,心里稍微软化些,嘴上却威胁道:“收回你方才的话!朕便饶你这次!”
夭红扭头愤然嘲笑:“燕珑回!你是不是男人?我说中你的心思恼羞成怒了?我夭红不需要你们姓燕的饶恕!”
燕珑回彻底被激怒了。被人质疑‘是不是男人’这件事可不是能叫人容忍的。他燕珑回当然是男人,既然这小子不识时务,他也不用再怜惜他。
燕珑回大手一拉一扯,撕毁了夭红身上薄薄的单衣。
夭红一副受刑般的模样一动不动,眼皮都不眨一分。
燕珑回很快便剥光了夭红的衣物,他此时已是停不住手了。因为他瞧见了夭红身上雪一样的皮肤。那肌肤晃花了燕珑回的眼,也引起了他心底潜藏着的欲望。
夭红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心经,将他修习的那套身心分离的功夫尽数使了出来。
燕珑回压着他狂亲了好一阵。太上皇自个儿激动不已,而夭红却是一丁点反应都没有。燕珑回察觉了这一出,还在怀疑自家是否未出够气力,他一直亲到夭红的腰间,在那腰眼上毫无预警地看到了燕崇南的标记。
燕珑回愣了一愣,狠狠地在心头咒骂了燕崇南一回。他有些嫉妒了。特意咬了那个‘南’字一口,心中思索着怎么将这个字给除掉。
夭红还是没有反应。他像只呆掉的木鸡,若不是胸口还在一起一伏,燕珑回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奸尸’了。
他以为这是夭红故意与他‘挑衅’。太上皇的斗志被激发起来。他也不再犹豫,想着今日他燕珑回若是放过这小子,往后定会被他抓在手上做一世的笑柄。便是没反应,他燕珑回也要作到底。
果然不再温存,随意在夭红腿间抹了些香料膏子,燕珑回压下身体便挺进了夭红的体内。
燕珑回被滚烫的内部包裹住险些没叫他一泻如注。他定了定身形稳了稳,特意去瞄了夭红一眼,发觉他只是咬紧牙关一声疼痛都不发出。燕珑回又去摸夭红的前方玉袋玉柱,仍旧是缩成软软巧巧的一团。
燕珑回心中不信邪!他年轻时虽在男女事上不若燕崇南那般放肆,后宫宠侍也不少,他自认自己在床上还是挺有本事的。于是,燕珑回抱着夭红狂轰一气,自己折腾得欲仙欲死,夭红跟条死鱼一般任凭他翻来覆去不作声。燕珑回从软榻上又拖着夭红弄到地上,再转到床上,他自己是每次尽泻个痛快了,夭红那套物件儿一丝水气都没叫他作弄出来。
燕珑回尽兴地自夭红身上起身。扮开他的腿便去研究那套精巧的玩意儿。不能够啊!若他是个‘太监’那两个货怎会与他日日销魂的?
“你这是有病还是怎的?”燕珑回亲了夭红那精致漂亮的鸟儿一下,嗓音里都带着暧昧的湿气。
夭红睁开眼瞥了他一眼,“问你的好儿子去!”
燕珑回皱起眉头,心里想着莫不是让那两个给玩废了?一思及此,燕珑回便有一股想要痛揍那两个不孝子的冲动。
夭红不再理会燕珑回,有些艰难地自床上翻身而下,他强忍了一口气息,叫自己不要痛苦出声。
燕珑回见他光着身子便要往外走,连忙上前抱起他,“你这幅模样要去哪里?”
夭红白着一张脸嘲弄地笑了笑,“自然是洗澡!”
燕珑回这才想起该是替他处理的时候了。不然少不得会拉肚子的。燕珑回抱着他走到侧室里去,屏风后面摆放着一只浴桶,桶内早已备好了热水。
夭红被放入浴桶之中,燕珑回也自然地坐了进来。他看着夭红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一张俏脸。想着原来翩然十五岁时是这般俏生生的小模样。燕珑回觉得很是满足。他拥有过青年时期的翩然,如今又能拥有少年时期的翩然,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现下翩然可算是他燕珑回的人了!只需多花些时间,慢慢地抚平小翩然受得伤害,叫他一点一滴感受到自己对他的感情,他相信他一定会如同以往那般再次爱上自己,与自己共续前缘。
夭红在燕珑回的服侍下清洗着身体。虽然他极力装出一副无所谓,不在意的姿态,其实心底还是在恨自己恨燕珑回的。
仿佛恨变成了他活下去的动力。只有在恨的同时,他才能让自己坚强起来,为他自己也为潋滟讨还一个公道。
夭红承认自己是有意激怒燕珑回的。他也是有意刺激燕珑回强占他的。他的复仇才刚刚开始,他还未来得及将燕珑回拖入战圈之中,如何甘心?
他倒想看看燕珑回这个‘嘴上君子’加入了这场争斗之后,到底会演变到什么一种状态。所以,他勾引了燕珑回!明知燕珑回已经对他产生怀疑的情况下,他用了这种‘激将法式’的勾引。
尽管此举有着许多不可预知的风险,但他最终还是如此做了。
他由燕家兄弟身上已经很能探明一些燕珑回的脾性了。燕珑回是个‘护食’的货。只要他认定自己是他的了,那他就无法摆脱他设计的这场父子兄弟大战了。
第七十一章
燕崇北如同一只困兽一般整日整夜在‘龙泽殿’内转悠来去。他一想起那个侮辱了他的夭红,便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他越是生气心中对夭红的渴望越是迫切。他如今连闭上眼都只梦到那个祸害人的小妖精。
燕崇北是个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人。不单单他是如此,燕家人几乎都是如此。有一股‘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的霸道。燕崇北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还是要将那个又爱又恨的货强行拘禁在自家的身边。
只是如今夭红被燕珑回扣下了。
燕崇北捂上了还在隐隐作疼的心口。不甘心地揪住了胸前的衣物,头脑里盘算着如何将夭红给索要回来。
他素来诡计多端,不多时便让他想出一条出路。
燕珑回前些时日匆匆由边关赶回帝京不过是为了调解燕氏兄弟之间的矛盾。他在帝京呆不长久,毕竟天子脚下眼线特多。各种势力交互汇集的地方,一不小心便会出些纰漏。只是因为夭红如今在他身边,他正是对夭红兴致大开之际,难免会有些‘飘飘欲仙、得意忘形’。
待他突然接到边关亲信的密信时,方才有了觉悟,发觉自己似乎该离开帝京了。
无独有偶,‘定北王’的一支卫队近日来一直在‘晓春园’附近晃荡。美其名曰是做例行操练,燕珑回如何会信这般说法。
他觉得谢聿桢起了疑心了。那日他出现阻止皇帝与康王纷争时,不少卫士们瞧见了。虽然他们并未亲眼见到他这个人,估计也已传入谢聿桢的耳朵了。
燕珑回决定先退一步,离开京城。他在边关部署的兵力正在操练之中,也少不得他的督促。最主要还是要消除谢聿桢的疑心,让他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
只是,夭红该如何是好呢?
他总不能带着一同前往边关吧?
燕珑回突然觉得有些为难。倘若带上夭红,势必没有他一人行动时方便安全。倘若将他留在帝京,少不得那两兄弟又会为他失去分寸。
再者夭红已然是他的人。他又怎放心将这条鲜美漂亮的鱼儿放在两只猫之间?
燕珑回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带夭红一同走。
不过,他们要分开走。避免目标过大,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近来几日,谢聿桢的人马在城内外各个角落都有暗桩守候。绝对不得放松。
燕珑回召来替他守园子的管家,贴在他耳根如此这般描述了一番。
翌日清晨,燕珑回独自一人未乘一车一马先行出了城。他在紫云山下的十里驿站停住,一面在茶摊上喝茶一面等着后方车马的到来。
可惜载着夭红的车马未曾经过,反倒是谢聿桢的卫队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燕珑回不得不藏于密林之中,避开定北王的军队。
燕珑回觉得此事太过蹊跷。谢聿桢的人马总是能追在他身后前行?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身边是否有了叛徒?
谢的人马将帝京通往外界的路全部掌控起来。此时便是夭红的马车赶过来,燕珑回也不得轻易出去相见了。
更何况夭红并未乘着马车出城与他相逢!燕珑回一直等到酉时初,日头都要落山时,他总算是明白自己遭人设计了。
燕珑回盯着官道上迎风飘扬的‘谢’字大旗,脸上阴沉的厉害。如今,他只得暂时丢下夭红,先返回边关隐藏起来方是重要了。
崇北还是崇南?不论是哪一个设计了他,都已经让燕珑回心中不快起来。
燕崇北派的卫队一直守候在帝京九门内外。载着夭红的马车一出园子大门,便叫人自后方暗中跟上了。
燕珑回对自己太过自信。未对燕家兄弟有任何的防范。因此,夭红的身旁连个身手高明的随从都没有,只有三个仆人并一位管家。这几人如何能察觉自家的马车被人监视着呢?
马车在城内绕了一圈,最终由北门等候出城。此时等候在此的皇宫侍卫们突然一涌而上,无声无息地按住了管家和仆人,掉转了车身,一路赶着往宫内而去。
燕崇北对自己此次计谋十分满意。他先是派人伪造了一封来自边关的密信,紧接着派人传令谢聿桢,让他调配人手协助京畿治安操演,顺利将谢家军调配到‘晓春园’附近回荡。
引起燕珑回的疑心。他料定燕珑回会带着夭红分开走。因此一大早便又下令谢聿桢将谢家军调往城外来回折腾,同时派出自己身边的人进行着‘带回夭红’的计划。
谢聿桢虽然心有不满,也曾有过怀疑。但燕崇北的命令模糊,只是让他派人城内城外操演,他一时也作不出何种联想。只能奉了皇命行动。殊不知他这一动,把燕珑回给动得心慌起来了。
燕崇北十分了解燕珑回。没有完全把握他是不会轻易暴露身份,毁坏计划的。面对谢聿桢有可能怀疑的威胁,燕珑回必定会舍小就大,按照燕崇北的算计离开帝京。
燕崇北站在宫门前望着那由远而近的马车时,脸上的表情复杂多变难以捉摸。
彤儿!这次你踏入这座皇宫,从此别想再走出去一步。你是我燕崇北的了!
夭红一直定定地坐在马车内不发一言。他对于先前那几人想带他去何处没有发问,只是隐约猜想是要出城。因为他听到了贩夫走卒叫卖以及车马的声音。
及至半途停了半晌,身旁的人马更换之后,他也没有发问。他能感觉到马车调了头又往城内跑去。他渐渐地闻到一股沉重肃穆的香气时,他的嘴边绽开一朵笑花。
那香气是皇宫正门——中正门上二十八根金丝楠木散发的独有香气。
他被人带回了皇宫了。
也便是说,此番斗法最终让燕崇北抢占了先机。
夭红想起了那日燕崇北被他气得两度病重的情形,嘴边的笑容更大了。他认为,燕家父子三人里最容易对付的是燕崇北;最难对付的也是燕崇北;最危险的是这燕崇北;但他最不怕的还是这燕崇北。
第七十二章
马车渐渐地停在了燕崇北的旁边。负责护送夭红而来的侍卫们向燕崇北复命而去。燕崇北挥手退去了身旁其他的人,独自一人走到了马车旁边。
他盯着那纹风不动的车帘,仿佛要透过车帘将夭红狠狠地看穿。
燕崇北伸出手想去掀开那扇帘子,此时眼前闪过的还是夭红当日羞辱他的那一幕情形。燕崇北的手上青筋凸起,手却在半路中停了下来。
‘唰!’的一声,夭红一把掀开帘子,露出他那艳丽无双的一张脸来。他一手半举过额头,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燕崇北,目光中的火焰光华倒叫燕崇北怔了怔。
夭红由鼻子里发出一声嘲笑,“皇上!您连个车帘子都不敢掀了么?”
燕崇北一见他一脸的嘲笑,就忍不住想要生气。他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掌心,让自己心平气和地看向夭红。
“朕不会放过你的!”燕崇北冷冰冰地说了一句话。
“我也不会放过你们!”夭红抬起下巴倨傲无礼地回了一句。
夭红自马车之中走出。立刻有识相的太监快步赶了过来俯身在车旁供他做踩踏之便。夭红看了一眼便自己从车上跳了下来。
燕崇北走到夭红跟前,一伸手将他的下巴捏住,恶狠狠地亲住夭红的嘴。
夭红并不反抗他,瞪着两只晶亮的眼睛一脸倔强的表情。
燕崇北狠狠亲过之后,摸着夭红的那张脸。他以往是通过这张脸想着赵翩然,如今看着这张脸他清楚地知道他是夭红,他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来人!”燕崇北喝了一声,一把将夭红由自己身边推开,“把夭红公子给朕带往‘集仙阁’去!没有朕的吩咐不许他下楼一步!”
很快便有两名太监上前左右架住了夭红。夭红奋力格开那两人,“我自己会走!”
燕崇北背着双手看着夭红跟在宫人身后渐行渐远,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决定此次不能再处处姑息夭红。他要让他知晓,触犯他燕崇北是要付出代价的!
夭红来到那处‘集仙阁’才知这座塔楼不知甚么时候已经被重新改造了一番。九层高楼的楼梯被全部拆除,只有一副巨大的绞盘带动着吊篮上下。
领路的太监有礼地请夭红入吊篮,夭红看着这阵势,心中隐约感觉不安起来。他咬咬牙根跟着上了去。
只见下面有宫人负责摇动绞盘,吊篮慢慢升上半空,一步一步朝着第九层楼摇了上去。
好容易到达之后,便有宫人上前搀扶夭红。夭红推开那些宫人伸出的手,踏在了楼板之上。
九楼只有一扇门,门外把守着四名大内侍卫。
领路太监推开那扇门,请夭红入内。夭红昂起头走进房间,就见那房内一片金碧辉煌,屋子四角镶嵌了几颗夺人眼球的夜明珠,照得整间屋子闪闪发亮。屋内的用品器具皆是黄灿灿的金子打造,镶嵌无数珍宝玉石。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这顶楼的窗全部封死,只有塔尖儿上留着一小小气孔,不过镜面大小。而屋子的一角有一张华丽无比的大床。床上挂满了水红一片的纱幔,一直垂落在地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