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失身了(出书版)BY 凌豹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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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痛,一点都不会痛,还舒爽得让他的意识成了一片白。

他浑身涨红,紧紧揪住底下的床被,咬住下唇,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叫出比刚才更无法想象的狂乱声音,切以刑大手抚触着他已经挺起的部位,那地方流着泪液,羞颤不已的湿了下方一簇芳草,证明他也很享受这次的欢爱房事,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我……呼……」

他一开口说话,切以刑便捏了他前端一下,让他发出惊喘,他再说话,他就又再捏,接着后面一次又一次顶得更卖力,他前后都被玩弄,只能捂住自己的嘴,以防泄出可怕的声音来。

切以刑吻着他的耳朵,气息拂过他的耳垂,头一次他听到这男人没坏脾气,也不冷冰冰的声音。

他声调含笑,却更显得欠揍。

因为他那满足的沙哑笑声十分可恶,说的话更是可厌到极点,就像抓着别人弱点的黄鼠狼一般的阴险奸恶,或是戏台上,大奸臣终于找到如何害死忠臣的好方法一般的喜不自胜。

「我发现让你这个爱说话、爱骂人、爱顶嘴、更爱冷嘲热讽的雏儿,说不出话的方法了。」

闻言,他想要讲一句话,而且是一句脏话——

真他妈的!

但他没心思骂了,体内的热物顶得他浑身颤抖,像被卷进狂暴的漩涡中,欢喜得没了顶,脑中一片空白。

第七章:美魔女仙姑

「你就是阿捧?」

一个仙姑打扮的女人如入无人之境的走进阿捧住的院落里。

这女人很美,皮肤白如雪、目光璀璨、发似流瀑,看不出她是多大年纪,好像十多岁,又可能三、四十岁,她有少女的纯真风情,也有成熟冶艳的妩媚。

阿捧抬头看着面前的人。

阿捧受伤昏倒的那天,八王爷将他抱回自己的房间,但隔日八王爷一走,他立刻忍住脸上的疼痛,搬回自己的院落,于灵飞气得骂了他一顿,他却依然坚持己见的谨守本分。

于灵飞骂他到底是做给谁看,有必要这样吗?他却知道自己不是做给任何人看,而是在提醒自己,他要自己安分守己、不多想,从小到大他就是这样活过来的。

「是,我就是。」阿捧的语调维持一贯的清冷。

半边脸毁了,连一些相识已久的雏儿都不敢直视他,他现在了解八王爷对额上的胎记为何那么耿耿于怀。

「你就是迷惑了竭宏的骚蹄子,还是个下贱的雏儿?」那仙姑打扮的女人说话好不客气。

「我不知道竭宏是谁,但我没有迷惑任何人。」

「你知道他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就够了,以你雏儿的身分怎能近得了他的身,还不是他空虚难耐、孤独多愁时,你闯进他的生命里,他便非要你不可了。」

「仙姑多想了,我与八王爷身分悬殊,王爷位高显贵,怎会看上我一介下贱的雏儿。」

「你倒是个明白轻重的,那我要你医好脸后就离开,一生再也不能和竭宏相见,你愿意吗?」

「嗯,一生再也不相见。」

「你跪下立誓。」

他明白了,眼前的人就是八王爷的师父,她深恐自己是为徒弟的权势名利而接近他,这会是在下马威了。

阿捧嘴角微翘,跪了下来,正要开口时,那仙姑脚不沾地,宛如幽灵般来到他的身前。

她身材窈窕,手劲却大得出奇,一掌劈在他的伤口处,疼得他身子一软,整个人趴伏在地。

「竭宏为了你,还跪守在我的屋前呢,你果然不是贪图他八王爷的权势。呵呵,终于有人不怕他的鬼胎记,不图他皇亲贵胄的身分,不惧他那荒漠般的一颗心,那孩子总算遇见让他的心再度跳动起来的人。」

阿捧忍着疼痛抬脸,脓水一滴滴往下流,他这才知道对方这一掌狠劈便是在救治他的脸。

「我与王爷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忍着脸上的热痛道。

仙姑微笑,「好孩子,他若想要你,你还不愿意吗?要不是脸上那胎记,他可是个美男子呀,我再年轻个三十岁,不把他弄上手消遣一番,怎么甘愿。」

「我……」阿捧咬唇想要再辩,但这句话说中他的想法,他无法自欺欺人。

「来吧,让我治好你的脸,等竭宏回来后,你才能美美的见他。」

仙姑挽起他,进了屋里,打开随身药箱,挤眉弄眼笑道:「这有些痛,你忍忍,之后便还你一张漂漂亮亮的脸蛋,让竭宏见了心旌荡漾,怕多看了吓着你,少看了你心里又不舍得,我们就让他看不够,哈哈哈,男人就是贱,别太便宜了他。」

******

经过仙姑的医治,阿捧的脸蛋恢复白嫩,跟未被毁容前一样的清丽动人,与他情同手足的绿竹比他还要欢喜,喜孜孜的拿着铜镜对着他照。

「阿捧,真的完全没留下一点疤呢。」

「那是当然,我何仙姑妙手回春怎会留下疤,再说这张漂漂亮亮的脸若是留了疤,那多可惜!既然要医治,当然要还他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蛋。」

说话的人是八王爷的师父,她自称已经六十余岁,却面如葱白,不留一丝皱纹,纤细长指也像新生婴孩般嫩幼,全身肌肤雪白赛雪、滑如凝脂,见过她的人称呼她何仙姑,跨她有仙姑之能,竟能常保青春。

阿捧揽镜自照,脸上不只没有留疤,肌肤还比没受伤前更为柔嫩,用手去摸,细滑无比,教人爱不释手。

「何仙姑,谢谢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

于灵飞也喜出望外,频频道谢。阿捧的右脸受伤,他一直挂心着,虽然知道八王爷请了人来救治,但阿捧当初伤得那么严重,谁知道究竟能医好几分,想不到八王爷说他的师父善医肤发果然不假,阿捧的脸完全好了,还比之前更增亮丽。

一堆人围在阿捧的房内。

初见何仙姑时,他们还惊讶她肌肤之美,于灵飞笑说仙姑天生丽质,何仙姑倒也性格率真,一阵哈哈大笑。

「天底下的女子、雏儿有几个是真正的天生丽质,若真有那样的人,定是国色天香的天生尤物,照我看来,桃红花魁是、阿捧是、旁边这国公夫人之子也是。」她一顿,「我年轻时,容貌可及不上你们五分呀。」

「仙姑太谦。」于灵飞笑道。

她摇头,「我说的是实话,只是我善于调理美容药膳,又周知药草功用,长年钻研才做出几款养颜的香膏,越美的女人凋谢得越快,反倒我长期用着自己的香膏,年纪越大反倒显得美艳了。」

一听到美容药膳,于灵飞立刻联想到之前木雕说的话。若店里的菜单上再加个美容药膳,不知道有多少有钱女人上门来消费,他得合计合计。

再一听香膏的效用,不就是现代的保养品吗?那是女人拼了命、散尽家财都要买的,没听过百货公司周年庆时,保养品专柜可以在几天之内就创造出几个亿的业绩,油水这么丰厚的生意,他犯傻了干么不做,有了这一笔钱,这一群雏儿都能吃香喝辣了。

而一旁的雏儿个个求膏若渴,眼睛都冒出火来,恨不得能捉住何仙姑,问她香膏是怎么做的,要怎么抹才能像她一样青春永驻、美貌更胜当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别说是女人求着要,他们这些专门以色侍人的雏儿更是万分渴求。

脑中银票满天飞,于灵飞期期艾艾的开口,「仙姑呀,不知您是否……」

何仙姑面带微笑的打断他的话,「这种雕虫小技不说也罢,免得辱了花魁的耳朵。」

敢情她是不愿意教了。所有雏儿都面露失望之色。

于灵飞一怔,随即想到何仙姑是穷毕生之力善肤发之美,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便要把别人一生的心血拿走,谁肯呀!

于灵飞之前被木雕给说动了,深知这人口才便给、心思敏捷。他能说得自己心动,难道不能说得何仙姑首肯吗?

他向风嫋低语几句,接着又开口要何仙姑在京城多待几日,由他做东招待,也算偿了她救阿捧的恩情。

何仙姑笑着点头,而风嫋窜了出去,带话去给落脚在城郊的木雕。

******

「仙姑美若天仙,说有六十余岁谁信,倒像是我的妹子了。」

木雕不愧是奸商,一见到何仙姑,嘴巴就像沾了蜜般不断的夸她,再加上他气宇轩昂、一表人才,何仙姑被他哄得心花怒放、笑容灿烂。

来八王爷府之前,木雕就已从风嫋转告的话里得知,何仙姑的独门香膏能常保青春,美容药膳更是不传之秘,现今就要从她身上拿到配方。

只是何仙姑是修道之人,荣华富贵铁定是看得淡,但她肯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医治阿捧,虽然是看在八王爷的面子上,可必也是心善仁慈之人。

「仙姑,在下的侍从阿满患了病,你愿意救治吗?」

于灵飞瞪大双眼。这奸商一发病起来弱不禁风的,想不到身边颇有英气的阿满竟也是个病秧子,主仆都生病,也怪不得感情这么好了。

何仙姑抬头一看,却见阿满双颊红润,两眼有神,看不出有何病因,但刚与木雕交谈甚欢,她岂有拒绝的道理。

「若是我做得到的,便医一医又有何妨。」她允诺。

「仙姑不只人美心地也美。」木雕先夸赞一句才转入正题。「我这个侍从原是白宋国人,后来迁居于波难国边界,爹娘靠着采集奇药过活,日子倒也和乐融融,后来两军交战伤兵增加,对药材的需求更多,他家也成了小富之家,算是因祸得福。」

「前两年兵患灾变不断,幸得老天垂怜,如今终于能平安过日。」

对于她的感慨,木雕不置可否,继续说了下去,「固守边疆的将士见阿满长相柔美,又知他是雏儿,一般人生了雏儿是不亲自扶养的,但阿满很幸运,有对爱他的爹娘,舍不得将他送人,那将士同他说了几句话,就到他爹娘的药材行求亲。」

何仙姑瞟了阿满一眼。他神色镇定,不见丝毫情绪波动,但现今他在木雕身边伺候,就代表这段姻缘横生枝节。

「敢问仙姑,一般人是如何求亲的?」

何仙姑笑道:「这不是多此一问,媒妁之言,下聘纳采,爹娘之命,娇羞嫁人,难不成边境的习俗不是这样?」

闻言,木雕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讥刺。「仙姑好没见识,你这是对姑娘的做法,对雏儿,又是另一种做法了。」

他说得无礼,何仙姑脸上微僵就要拂袖而去,木雕环视聚在一块的雏儿,问道:「你们猜得出是如何下聘吗?」

随着他这一问,于灵飞一个个看过去,有的雏儿揉着帕子,有的眼露同情的看着阿满,也有情感比较丰沛的已经在擦眼泪。

气氛一下子从欢乐变成哀戚低迷,于灵飞不懂,就连何仙姑也不懂,她起疑的看着众人脸上悲伤的表情。

木雕继续说了下去,「那将士丢了百文钱在桌上就要接走阿满,阿满架此时已经靠药材生意发达了,身家何只千银万两,但那将士却说猜文钱算是多给了。」

何仙姑一听美目冒火,一拍桌子,「且有此理,这是蛮横霸道的强盗行为,一个女子成亲,要的聘礼就算少了,也不只百文,更何况他还是用丢的,这跟地痞流氓强抢民女有何不同!」

木雕摇头,「仙姑潜心修道、学医,对人情世故自然少有通晓,阿满若是不到那将士身边去,将士便安他爹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家破人亡,但若收了这百文钱,阿满之后怕是被人凌虐致死,他的爹娘也无权过问,许多惨死的雏儿都是乱葬岗一丢就完事了。」

「这……」

何仙姑一时语塞的看向阿满,她出生富贵之家,后又潜心修道,自然不懂这些。

「这便是向雏儿求亲的做法,阿满爹娘疼爱阿满,自然不愿将他这样送出,那将士大怒,夜晚带了几个亲信蒙了脸,潜进阿满家杀人纵火,阿满爹娘拼死护他离开,双手死于火场,等他拜师学艺,手刃仇人后,本想追随他爹娘而去,却被我救下。」

咬着唇,阿满低语:「少爷,事情已经过去了,说过不再提的,如今少爷敬我宠我,实是万幸,应是爹娘在天之灵的护佑,阿满太幸福了。」

木雕捏捏他的手,「这心病该如何医治?莫见阿满此刻神情平静,半夜时分他常被恶梦惊醒,那种委屈、痛苦真能抛开吗?仙姑,若是您,能抛开吗?」

一室静默,只听得屋外几棵大树树叶沙沙作响,倒像起风了。

话锋一转,他没再说阿满,反倒指着于灵飞。「这桃红花魁底下有五十多个雏儿靠他吃饭,他也是良善之人,对于非亲非故、来投靠的雏儿也不忍心将之赶走,照我看来,桃红花魁若称天下第二愚蠢,也无人能称第一。」

于灵飞知他诡计多端,定是还有后话,所以也不动气。

何仙姑环视在场的雏儿。这里只有二十多人就已经站满地方,五十多个,还真是豪门大户才供养得起。

幽幽一叹,她终于懂得木雕的意思了。

「等会我写下香膏、药膳的方子,若是卖得好,又多救了几条人命,少了几桩悲剧,倒也是好事,这些身外之物若不是你点醒我,我虽是修道之人,却也放不开了。」

于灵飞睨了眼木雕,木雕脸上含笑,他身后的阿捧、阿满已经跪下,他们一跪下,所有的雏儿也跟着跪下道谢。

于灵飞诚心道:「谢谢仙姑,我正愁着要如何喂饱这五十多张嘴,有你这方子,来再多,我也不怕呀。」

他俏皮话一说,何仙姑笑逐颜开,随即由绿竹磨墨伺候,白纸黑字写下方子。

于灵飞转身,拉住了阿捧的手,轻声笑道:「你的脸好了,开不开心?」

「自然是开心的,这木公子好厉害的一张嘴,老板得他之助,又更立稳了脚跟,我为你开心。」

阿捧是替他还有那一大票雏儿高兴,反而对自己的脸被医治好一事保持着平常心。

于灵飞也知道他的心性,所以更担忧他的未来与幸福。

他压低了声音问:「那你与八王爷……」

阿捧甩开他的手,声音转为严厉,「老板,你不要再说了,这事不成,你难道不知我与八王爷并不匹配吗?」

于灵飞望着他冷凝的面容,「你就是这样,总不肯相信未来会有转机,八王爷为了你奔波劳苦,堂堂一个王爷跪人求医,我觉得切以刑说的对,你在他心里占了极大的位置,是你不敢争、不愿争、不相信自己能争到。」

阿捧品味着他的话,默默不语,好半晌才说话,「我从小到大,目睹过多少悲剧,全都是不自知身分埋下的祸患,老板,你是要我争来心碎与祸事吗?」

于灵飞反问:「祸事?什么叫祸事?你连试也不敢试,就悲观的认为自己不会幸福,难道要等死之前,你才后悔自己未曾努力的争过、求过、爱过吗?」

「雏儿命贱,我们都沦落到妓院里,难道还不够知晓这世上的人对我们有多残忍?阿满的事只是冰山一角,还算不上最惨的呢。我问你,脸伤好之前,你可想过会永远留下伤疤?」

阿捧点点头。那么严重的伤谁也不敢相信真能完全复原。

他抚摸着自己的脸道:「这是上天赠与的奇迹,我原本并不奢望真能治好。」

于灵飞比着另一边,「那你觉得那也是天降奇迹吗?」

顺着他比的方向看去,绿竹伺候完何仙姑书写后,退回原来的位置,他旁边的林青娘轻轻的握住他的手,对他的表情满是慈爱,两人站一起,不像母子,倒像姊弟。

阿捧低头,扯开一抹淡淡笑容。一个月前,他万万也想不到这两人会用这样的表情站在一块。

所以明知绿竹的身世,他却坚决不肯让绿竹再去见国公夫人,他不是不让绿竹认自己的爹娘,怕的就是绿竹惹祸上身,而雏儿命贱,爹娘既然选择交给别人抚养,必是毫不留恋,更别说是于国公府这样的家世,想不到林青娘却愿意为了绿竹,舍弃国公夫人的头衔,丢弃自家夫君的疼宠,这简直是神迹了。

「是的,那也是天降奇迹。」他承认。

「那你怎么不愿意相信奇迹会一再发生呢?」

于灵飞的话渗进了他的心里。

他不能争、不敢争,也不许自己争,但若不争、不反抗命运,林青娘怎会知晓绿竹的存在,阿满怎会遇见木雕?

推书 20234-01-18 :血族囚徒 上——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