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心愿,赝品也难脱干系。这可真是一个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的好时机。想到这,极不在给‘主人’泄气,而是改鼓励,但他没有给‘主人’
实质性的建议,他可不想像赝品一样被‘主人’埋怨、怨恨。如果一定要在这上面出力,他只是给‘主人’提了一个会被‘主人’感激的,小小
的醒。“你就这么放心把东方凌鹫留在那个叫冷牙的人哪儿?”
“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喜欢东方凌鹫,所以不会伤害他,而我把他变成太监,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前面不能用,难道不会用后面。”
“后面?”我愣住,随后幡然醒悟:“你是说……他、他……不可能吧。”
“谁也没规定,掳人的人就一定是攻方。”
我霎时犹如五雷轰顶,身坠万丈深渊。我太大意了,忽略还有这种可能性。自从我把冷牙变成太监,他就带着东方凌鹫开始搬家。路上肯定是没
时间作那鱼水之欢的事,可安顿下来后呢?我没收到那段时间的资料。我怎么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我不能在等待,我要去救我的鹫鹫。
在我动身要去拯救东方凌鹫时,管家突然带来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在门外求见。我本没心思搭理,可一开门,那人扑通跪在我脚前痛哭流涕
,激动的舌头打结。“王……王爷,小人可算见到您了。”
听声耳熟,我定睛细瞧,才认出他就是被我遗忘的杨笑,难怪我一路没寻着他,他这副尊荣太难分辨了。我很高兴他自己摸回王府,可事态紧迫
我没工夫跟他叙旧。我安慰两句,想要走人,不料他却突然大喊东方凌鹫出事了。还不是一般的事,是死讯。这个噩耗令我霎时懵了,呆怔在原
地。还是极疑惑的说了句:“这怎么可能。”我才回过神。再一详问,我才明白杨笑得知东方凌鹫死讯的时间是在我见过东方凌鹫之前,也就是
说,他看到的死者是赝品安排的傀儡,为了引开居心叵测的杀手。杨笑并不知道其中隐情,他只是看到官府收殓的尸体和在草丛中找到的刻着我
的名字的玉牌,才认定他就是东方凌鹫。让我奇怪的是,同玉牌一起附上的还有赝品影卫的腰牌,照杨笑描述应该是赝品的影卫杀了假的东方凌
鹫。可赝品不说是敌国奸细要杀掉东方凌鹫吗?最郁闷的是,事发地点就在我清修寺庙的附近。当时我一定是在睡觉,否则肯定能察觉到,手刃
这些奸佞小人。
杨笑见我神色凝重的往外走,在后面问我:“王爷您去哪?”我无法多做解释只说:“进宫。”东方凌鹫贞洁不保已经让我焦躁,现在还发生这
些不知所谓的事,我心情更加焦躁,当然要进宫找赝品。
杨笑见‘主人’黑着脸急匆匆走了,心中窃喜‘主人’上当。
我来到碧竹园,强令赝品出来见我。我心中十万火急,等不到他和岳冬慢慢培养起感情,只问他现在进行的何种地步。也许赝品看出我的耐心已
经磨没,引我去见岳冬,让我自己判断时机是否成熟。
岳冬见了我依旧拘谨,看样他还是怕我。我从袖袋中掏出喜帖给他,笑着说:“十日后烟色大婚,一定要来参加呀。那时会有很多宾客,就连京
外的官员我也请了,像东方凌鹫也会参加。”说到这儿我停顿一下,刻意观察岳冬的反应。他拿着喜帖出神,不知是没听到东方凌鹫的名字,还
是这个名字已经不能打动他。我在试探一句:“你和东方凌鹫是好朋友,倒时可以好好叙旧。”岳冬依旧没什么反应,他的心思似乎被别的事占
据。我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一句:“恭喜王爷。”
我开始怀疑,岳冬脑子是不是被打坏了,怎么反应这么迟钝?我在等又没下文,问:“你没别的话要和本王说了?”
岳冬面色作难,偷瞄了眼赝品。“只要陛下允许,下官一定会登门道贺。”
我明白他的意思,也瞧向赝品,赝品立刻说:“烟色大婚,我自然会带上岳冬和贺礼亲自去。”
这算是给岳冬开了许可令,可同时赝品也给自己弄了个不请自来。我又没给你发请柬,凑什么热闹,不过赝品去,烟色一定很高兴而且会很有面
子,冲这点这些小事我不去计较。简短沟通下来,我见岳冬有心事,但他对东方凌鹫确实不为所动。我向他告辞,拉着赝品背地里询问。这才知
道,赝品把奏折搬到翠竹园批阅,被岳冬看到密报,边关有异动,赝品要调兵遣将加强部署,未雨绸缪。这使岳冬找到拿回兵权的机会,不久前
他还在向赝品暗示派他出去,可被赝品拒绝。这会儿看到我来,八成是想让我为他请命,但又怕因此惹赝品不悦,纠结于此,所以对我说的话心
不在焉。我虽然没正面探出岳冬是否还挂念东方凌鹫,可照眼下看东方凌鹫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经没那么重。赝品也说,岳冬和东方凌鹫定情只是
一时兴起,两人感情真正发展起来是在书信来往的这几年,现在岳冬忘记近几年的事,对东方凌鹫的感情也没那么深了,在他心中柳玉柔、李宏
德才是最重要的。他现在被架空,红绫又怀有身孕,他天天为他们的命运担忧,所以才乖顺的依附在赝品身边。这种结果并非我想要的,可眼下
我没时间等了,虽然不理想,但也差强人意。
我让赝品继续努力,而我赶赴庐州去找东方凌鹫。走之前问了下赝品,那个假东方凌鹫为何会死在他的影卫手里。赝品告诉我,那是敌人设得圈
套,目的是挑起我和他之间的矛盾。他也为这件事刚好要请示我,看是将计就计,将那些野心家斩草除根,还是拆穿阴谋,就此打住。
我权衡了一下,如果将计就计那就得宣布东方凌鹫的死讯;如果将这个阴谋扼杀在萌芽期,往后还会出现类似的事情。还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的
好。暂时宣布东方凌鹫身亡迷惑敌人也没什么不妥,这也是为东方凌鹫的安全着想,我相信他会理解的。人类之间抢夺地盘的事我没兴趣,让赝
品自己看着办,我匆匆赶赴庐州。
一想到东方凌鹫被人抱在怀里做我时时憧憬的事,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恨冷牙,可我更恨我自己,就像极说的,我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我怎么忘记,男人是即可做攻,也可做受的生物。
第百三十四章:降仙水冲晦气?
王乔罪当诛九族,可皇恩浩荡只处死王乔一人,赦免其全家。家眷们自是感激涕零,然而自由没几日全家老小包括已经遣散的仆人全都离奇死去
。衙门派仵作验尸,仵作也不知他们是得了怪病还是中了奇毒,他们全身溃烂没个整没样,连见惯了死人的仵作都吓得冷汗直冒,腿发软,频频
作呕,三年不思肉。这事传开后引起一片惶恐和猜忌,而知道那么点内情的人却觉此事发生的甚好。
逍遥王府守灵期间,杨笑不便出门,可他的消息并不闭塞,他出不去外面的人可以进来。他从吊唁的人口中耳闻此事,又从他上线哪里得到情报
,王家的事,他一清二楚。
当年他随‘主人’初去王家做客偶遇王文宇,杨笑自认慧眼识怪胎。他将王文宇的事告知他的上线。在上线派人更多调查王文宇时又发现魏源,
他认定这二人不简单,果不其然整出这般惊天动地的事件。王文宇出卖自己的家人,魏源更是心狠手辣对王家全家下毒,而这毒在潜藏一段时期
后才发作。这种隐秘的手段杨笑也是早些年,听‘主人’和魏源自我吹嘘药理时无意间听到的,那时他没当真,可随着事态的发展,随着他掌握
的情报越来越多,如今这场命案他可以肯定是魏源干得,如此憎恨王家的人只有魏源。好厉害的手段,好巧的时机,这样一来不知内情的人们定
会猜是皇帝下的毒手,明赦暗除,警告其他臣子,如有二心,定让他们身首异处,鸡犬不留。这对暗地里做了有损朝廷的官员可是一计猛药。药
的好,可以杀一儆百,药不好就是狗急跳墙。这杀鸡给猴看的把戏虽是巧合,可突厥的内奸硬是把魏源做的绝户事扣到李贤头上,谣言一出,不
管事实如何,只要信了,假的也成真。
杨笑奇怪,突厥人办事效率和窃取情报的手段之高,为何还接二连三栽在李贤手中?据他近期得来的情报,‘主人’不知何故与魏源闹翻后却还
放走他和王文宇,‘主人’要知道魏源还做出这样的事不知会做何感想?提到‘主人’,杨笑不得不在意一件事。守灵需七七四十九日才可下葬
,眼下虽刚过二七,可‘主人’从灵堂摆上就没露过面。传闻心情不好,现在人在哪里无人知道。不管怎么说,李玲也是他的养女,魏笑天是他
的女婿,死了这般亲密关系的人一面不露,一张纸钱未烧,也太说不过去。果然失去乐子的玩具坏了也就坏了,不再理会。
在杨笑不满‘主人’对死者漠不关心的态度时,忽见一小厮匆匆忙忙由他面前跑过。王府这段时期不太平,做事慌手忙脚的人不在少数,杨笑看
得多了也就乏了,可身负潜伏任务的他又迫使自己宁可多听一些垃圾信息也不能错过一条有价值的情报。灵堂上杨笑一边忙自己分内的活,一边
主意那神色焦虑的小厮。那小厮跑到正在迎接吊唁者的管家面前耳语一阵,管家表情有那么一闪即逝的凝重。耳语完,管家找个借口脱身与那小
厮匆匆离了场。杨笑觉得蹊跷,对旁边的人说他要去方便一下,偷偷跟去。
王府的人都会武功,能做管家除了会主事,功夫自然不弱,杨笑怕暴露自己故而不敢跟得太近。结果在府里绕了几个弯把人跟丢了,看样是真有
急事,不然也不会连轻功都用上。无奈杨笑只好先回灵堂。
在看管家这边,他确实是着急赶路,当他听小厮说西湖闹水怪他哪还慢的下来。来到西湖,岸边已有几个家丁守着,各个神情惊异,见管家来到
忙指给管家看。其实不用他们指偌大的湖面上隆起一个水包在醒目不过。管家问:“这是何时发现的?”
一个中年男子上前道:“是小的来此放生郡主生前养的鱼时发现的。小的今早刚来时,湖面只是不稳,无风三尺浪,小的觉得奇怪观望一阵,竟
见湖心的水面随着波动越来越高,隆起一栋房子大的水包,眼见它只增不减这才叫人通知您,并找些人来看守。这会它到停止扩大,安静下来。
”
管家从未见过这等怪异之事,一时难拿主意,思索之际,那十里外湖面鼓出的部分突然动了起来,这次动静甚是惊人。它不在是规整的圆包,多
出无数液态触角,似溺水者在水中扑腾,搅得湖面泛起浪花,湖水拍上岸一人多高,众人大骇赶忙后退。管家见水中翻腾的东西透明如海蜇,猜
测是不是‘主人’带回的新宠?听北、极、光说‘主人’心情不好出府散心难道回来了?管家猜测之际,又见西湖水位线突然下降,而那水包骤
然增大,拉近与岸的距离,众人大骇。这人造湖是引城外涝河之水出入王府,那不明物吸水之后湖水很快就会被涝河补上,它若无休止的吸下去
那还了得,更糟的是它若吃了吐,这出水渠可供不上暴增的蓄水速度,王府还不得发洪水!以现在那水怪的储水量还不用担心,可之后呢?没人
能给他们一个准信。管家当机立断,召集人手分成两拨,一拨把守西苑不准任何人接近;一拨在府中悄悄找‘主人’,不得惊动宾客和主子们。
三个时辰过去,天已黑下,没人找到‘主人’,而那水球不定时的在水中折腾一阵,体积越来越大,这种东西绝非人力能控制,而且这东西是何
来历还没搞清,管家也不敢冒然处置,迫不得已管家只有入宫面圣。在宫中管家见到赝品——其实是影帝,他将府中异变如实禀报。影帝听了不
敢下定论,随管家微服到王府实地看看。
不等到王府影帝就感到‘主人’的存在,来到王府不等接近西湖就能看到沾了大半个湖面的水包。只一眼影帝就能确定那个不明物就是‘主人’
。
管家指道:“就是这个东西,也不知是何物?”
“那是王爷。”影帝深感不妙,也就如实相告。管家和近处的家丁听后大惊。他们都知道‘主人’不是人,可谁也没见过庐山真面目,如今开眼
,甚是令他们震撼。有人不禁惊叹:“这就是王爷的真身?”
管家瞪了那个大惊小怪的人一眼。影帝倒没怪罪那人,他也没见过‘主人’做人前的样子,他只是知道那是‘主人’。
管家困惑自语:“好端端的,王爷为何变成这样?”
这话也是影帝心中的疑团。此后影帝试图和‘主人’沟通,甚至用沾了他血的箭射向‘主人’,意图靠他的血传递信息叫醒‘主人’,可都已失
败告终,‘主人’完全不理会他们。这种非人形态的‘主人’他们也无法判断‘主人’是否听见他们的话。‘主人’的身体还在忽快忽慢的膨胀
,影帝只好让管家执行王府最高危机令。丧事也不办了,全府家丁、丫鬟行动起来,战斗力强的留下镇守,战斗力弱的安排府中老幼全部躲进避
难用的堡垒里——这其中也包括烟色、北、极、光、叁仁、杨笑这些不知情的人。
像杨笑这样的下人只需命令就可迁移,但烟色、北、极、光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主,管家只好声称‘主人’嫌府中多事,请道士回来做法驱邪,按
道士的说法府中晦气太重需要众人回避才可做法。这个理由对烟色很管用,可对叁仁就起了反效果。最爱凑热闹的叁仁一听是为这事,非要去见
识一番。幸好北、极、光深知做法驱邪的严肃性制止叁仁的胡闹。可不管是什么样的法事,总要有个期限,当他们问管家这此法事需要多长时间
才完时,管家竟答不上来,只说,完了事就请他们出来。这话立刻令北、极、光起疑。在看这回形堡垒,外圈可观远景的房间全不让住,所有人
都被安置在内圈的屋子里,打开窗看到的只是对面屋子的窗户。窗户朝外的房间和通往外界的门都被王府家丁严密把守,与其说是在保护他们还
不如说是软禁他们。北、极、光心存疑虑,可这毕竟是‘主人’的家,他们暂且静观其变。
在几乎与世隔绝的堡垒中,一两天还耗得住,可再长人就躁了。一日三餐虽不缺,可这么干耗时间实在乏味。好动的叁仁最先沉不住气,吵着要
出去,早觉事情有问题的北、极、光为了试探状况默许他的行为。
叁仁从居住的二层下到一层,在通往外界的长廊里,还没走到大门口就被守卫拦住。他好言相说对方断然拒绝。被憋闷坏的叁仁脾气也不好,凶
了守卫两句,没想到平日与他嘻哈的下人竟与他横刀历目。叁仁立刻更加火大。谁怕谁呀!他和守卫动起手来。
住在一层的杨笑等人听到走廊里有吵嚷声和打斗声都出来一看究竟,乍见守卫不但与叁仁动手还将其打昏的场面着实吓了一跳。躲在二层楼梯口
窥视的北、极、光见叁仁吃了亏心中自是不悦,可见那些守卫寸步不让,一付违令者斩的架势,他们按捺怒火,退回房中,关起门兄弟三人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