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享受着这一切,忽然似在洞壁上看到有文字,之前被薄雾掩藏,现在经过阳光照射清淅开来,惊喜起身调整自己的位子,当站定在另一角时,洞壁上苍劲的四个金粉大字金光反射:飘云心法。
心法原来不是一本书,而是刻于石壁上,心下激动不已,再继续看下去,心法序文写到:入洞练此心法者,必以保天下安康为已任,金翎天地人三门将马首为瞻,若弃其职忘其责,引天下硝烟弥漫,百姓枕戈寝甲,金翎门徒必诛之。
金翎天地人三门?帮派?不懂!也不要懂的好。
再向下看,便是心法经文。
好像练此心法要担什么重大责任,以我懒散本性,倒是心虚起来,怕不留神给闯下大祸,就代志大条了,还白白让自己小命归天,心下暗忖,不知能不能反悔出去?
刚才寻找心法时好像看到过大石门缝迹,应该是出路,于是便来到石门前,仔细瞅瞅,这石门挺沉的感觉,劲聚于掌,用尽全身力量去推,石门却纹丝不动,又试了几次,仍是没任何反应,不会有什么机关吧。
在门四周细细寻找,终于发现一排小字:唯飘云心法练成者,方可开启此石门。
我晕,不练那心法还出不去!
此路不通,我改道行不?掉头向入洞方向回走,走出洞下了石梯又是一惊,来时的粗藤绳从这石梯望去根本就瞅不到丝毫踪影,只是白雾茫茫一片,真真有来无去,上不知天何处下不知地何在,心下苦水满肚,方又折回洞中。
瘫软在一块大石床上,心下算是明白了,要不就一辈子困死在这,要不就得练那飘云心法走出洞井,不过走出这洞井,似乎又把更大的麻烦揽上了身,这不是没得选嘛。
第十七章:三门主公
呆望经文坐立不安举棋不定,许久,算是放弃了挣扎,出洞为先,其它的,走一步算一步,天塌下来不应该由我这矮个来顶吧。盘脚坐定按经文所写行气调息,经文后附有部分讲解,倒是通俗易懂。
这一坐定,眨眼便是十数日,鱼果饱腹,猴群为伴,闲下便念着安大哥,不知他现在在崖顶怎么样了,山崖寒露,早知自己一时半伙儿根本出不去,就不该让他等那,懊悔的抓抓一头蓬蓬乱发,自从没他为我梳理头发,竟又只能随意一扎了事。
日子流逝得让人开始心慌,便抱着侥幸心理试着去打开那石门,仍是徒劳无功,返回石床继续练习心法时,竟心烦气燥无法静心,搞什么啊?越想心里越抑制不住的想抓狂,陡然间丹田之气混乱急窜,急忙伸手点住几大穴制止血气翻涌,调气顺息,喉头腥腻直冲而上,惊出一身冷汗,真气逆行差点走火入魔。
“安大哥……”擦擦嘴角血丝,遥望洞井天口,思念蚀心。
人要无情,便可以寂寞为伴,视之甘甜。
人要一旦动了情,便再无法忍受寂寞。
自那日花了不少时间疗伤,决计不敢轻易在练功时开小差,努力摒弃一切杂念,集中精力日夜潜心苦修。
斗转星移,混沌不知日夜交替几轮,习完心法自行打通七经八脉,但觉丹田真气充沛,身轻如絮。与野猴相伴有些时日,临走倒有些依依不舍,来到石门,聚气于掌臂,双手上下拍上石门发力外推,只听噶呲一声,石门竟向外退开几分,心下大喜,不一会,竟推出一人身宽的缝隙,闪身跃出,石门又重重关闭上。
嘘口气,想到很快能见到安大哥,全身舒坦开来。沿着洞道向前走不知不觉来到一个石室,迈进石室时,竟惊讶得下颚差点掉地,那石屋里齐齐坐着站着的一堆人,其中几个不正是青衣庄程庄主,傻大个,还有他娇俏的美人师妹吗?
这下鄂还没归位,那一堆人已曲膝跪于前,齐声说到:“叩见主公”
直接石化~~~
待回过神,人已坐到石屋上位,三人立于前。
“好吧,麻烦谁来告诉我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我太阳穴忽忽跳着疼。
程庄主躬身含鄂,慢慢道来:“回主公,这要从东帝国开国元帝说起,当年元帝带着手下兵士倚借江湖之力推翻暴君开创了东帝国。开国后,元帝常告诫众臣:赫连王朝之根基,江湖力量不可小觑,天下安康太平,必求朝廷与江湖平衡互制。谨慎思量后,元帝让助其发兵伐暴的江湖人氏程翼带走了元帝三子归隐江湖,创建了朝廷在江湖的暗部——金翎门。这三皇子之后世代被培养成金翎主公,维系守护朝廷的江湖势力。”
说到这,程庄主顿了顿,神色浮现肃杀之气。
“可是一百多年前明宗年间,东帝五皇子竟私通当时的主公杀害太子,谋反逼官,这“浚靖之乱”不仅战火四起重伤国体,也让金翎门几乎遭受灭顶之灾。东帝国君明宗帝虽全力镇压下来,却同时失去五位皇子,金翎门也陷入崩溃,明宗帝伤痛郁结,驾崩前留下遗昭给程家祖辈,令两位心腹臣子协助其重建金翎,其后金翎分化成三门相互制衡,并且主公之位不再世袭予皇室族人,唯求仁智能者居之,保东帝国民安康为任,从此金翎三门沉寂百年,重整门纲恢复元气。”
“三门是指什么?”懂了个大概,还是有些混乱。
“三门指天地人三门,天门负责监控朝廷异象,地门负责消息刺探和暗杀,人门负责商贸和钱粮供给,属下是人门门主”
“属下是地门门主”傻大个向前一躬,恭敬与沉稳散去了憨厚之气,“天门门主现居于洛城,主公到洛城,他自会前去参见”
“那,她是……”我一指旁边的美人。
“主公,她是属下小女程云灵,现以别名与展门主同一师门。”
这丫头一眼便知是心思活络之人,能站在这,也表示将来身份不低。
“呵,这丫头顽皮得紧,还请主公见谅”程庄主溺爱的看一眼噘嘴的程云灵。
忽然能理解那石壁上所留之字意寓为何,这金翎门在“浚靖之乱”后经过百年重整和历届主公细心经营,遍及整个东帝国,三门联手足以和东帝王朝抗衡,忽感沉重的担子压上了肩,隐隐有些不安。
“简单来说,主公……能做什么”太多信息塞入大脑一时无法吸收,兹事体大,还是直接问清楚门中纲要精神为好,以免行差就错出了轨,况且总不是让我坐这主公之位吃喝玩乐吧。
“倚江湖之量,平朝廷内乱,保社稷百姓安康”程庄主字字抑扬顿挫,提醒着我的“责任”。
心里暗暗叹气,我会不会成为第一个因玩忽职守而被门人所杀的主公?
如果我说:在下何德何能担此重任。会不会被人痛扁?
被人赶鸭子上架,果真底气不足。
之后在石室里住下,每天他们都会分别来介绍各门涉及的产业及门下管辖分类,我也会跟他们交流一些我的看法,特别是经商方面,在商界打滚多年的我比他们看得更远。七七八八了解下来,也算明白了三门的强大,这主公之位完全就是一个土皇帝,当然,那是在没被门人追杀的情况下。
据程庄主所说,二皇子与青衣庄原来并没太多瓜葛,只是二皇子来观摩比试,青衣庄便好生接待着这位贵客。
昏昏浑浑听了很多,终于有人发现我消化不良。
“要不要属下先安排回庄休息,再与主公详解”程庄主体贴说到。
回庄??回庄??
猛然清醒过来,安大哥不是还在山崖等我吗?如果回了庄……
“不”想也没想就拒绝,说完又觉得自己回得太快,忘了礼貌。
“程庄主,展门主,在下有幸被各位尊为三门主公,但还是希望按自己的生活方式走下去,当然,我不会忘记自己的职责”适时表明自己的立场。
“金翎主公常隐于市集,主公按自己的意愿去做即可,三门听候差遣”他们久居江湖,通理世故之人。
听此言心宽些许,自己果然还是怕被人束缚。
与三人道别,从所指示之路曲曲折折返回山崖,山崖空空如也未见一人半缕。
心知自己在洞内呆有数月之久,别人离开也是常理,还是控制不住失落之极。身后忽有异动,竖耳紧身。
“公子”来人下跪,“主子因有急事赶回了平昌城,让属下再此等待公子”
第十八章:重聚
顾不得疲累连夜策马奔赶到平昌城,被人领进一所大宅院时,看着他站在塘边,挺拨的身躯笼罩在夕阳橙色的余光中,转身缓缓向我走来,盛满柔情的黑眸,温柔的笑容一如之前溢出宠溺,扑上去伸手抱个满怀,暖暖的全是熟悉的味道。
“想箍断我的腰?”他戏笑。
我不好好意思的松松环抱的手,埋头在他胸前乱蹭。
“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样”他拢拢我凌乱的发,“以前是小猪,现在是活脱脱的小野猪”
“……”
看到我的窘状,他轻笑出声,拉着我来到凉亭,“饿了吧,先用膳”,见到一桌美味饭菜,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直抗议,这几个月在洞中,谗得差点把洞中的猴子烤来吃了,可是看他们对我眨眼的可爱无辜样,又实在下不了手。
风卷残云一番,安大哥带我来到一间卧室,那卧室的屏风后竟是浴池。
“我,自己来吧”慌手慌脚脱了衣裤下池,心跳如擂鼓。
思念归思念,生涩感竟又冒头。
“我帮你”他看我乱抓着一头长发,走到池边阶梯坐下为我抹上洗发的无患子,轻柔按摩着,适中的手劲,舒服的温水,消去连夜赶路的疲劳,放松后软软向后靠去睡意袭来。
“水寒,醒醒”有人轻拍我的脸。
睡眼朦胧。
“安大哥”焦距慢慢集中。
“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去床上睡”
“?”视线从安大哥的脸向下,整个人一时反应过度惊跳起来。
他全身湿透,而自己沉睡时赤裸着躺在他怀里被洗了个遍。
“我可以自己洗”咕噜着。
“你觉得流着口水在池里睡着的人可以自己洗澡?”他笑问。
耳垂热得火苗直喷,烧灼着整个脸颊,安大哥从水里起身,拿着棉巾罩着我的湿发,细细擦拭着。
他倾身过来,紧贴湿衣勾勒出他精壮的身躯,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混合着他独特的气息,吹散心中不安,却又像无数小蚂蚁在啃咬,让人情不自禁的想靠近。
心动,也行动了。
伸手搂上他脖颈,拉下他的唇紧紧压上去,两条滚烫的身躯贴合在一起,情欲泛滥决堤翻滚而来。
小别胜新婚,原来是这样强烈的情思。
微睁眼,人已被抱上了床。
“我好想你”喃喃细语,身体轻蹭着他。
他没接话,只是他的大拇指刮着我的鬓角。
“我喜欢你笑”
“那我以后只为你一个人笑” 我觉得我的眼神专注而深情到让他无法招架。
他有些失神。
“水寒”把头进埋入我左侧肩窝,耳边轻唤。
“怎么了?”
他没接话,就这样半伏着一动不动抱着我。许久才抬身望着我,眼中流动着我读不懂的情愫。
“不想吗?”我无辜的看着他,伸手爬进他的衣衫,轻抚着。
“累了吧,早点歇息”他已平伏微乱的气息。
“不累”我伸舌舔舔他的唇,欲望早已把我的心智烧成了零
他眼中异样神色闪过,快得无法捕捉。
不知为何,我就一门心思,不想他再退缩。
我收回舌,咬上他软唇,轻轻的细细的轻咬着。
“……”他呼出一口气。
“你会后悔的”他轻叹。
“为什么会后悔?”我眯眼。
“等我后悔时再说”我也不知道我的坚持是从心还是从欲望而生。
莫名的思绪掺和着温柔在他眼波中浮现。
他未语,只是指腹划过我的脸颊,吻落下来四处游走,湿热的舌尖刮唰着耳廓,在腮脖边流连,耳垂不时的咬痛,激起更深的饥渴。
前倾退去他身上湿衣贴合而上。
耳鬓厮磨如此煽情,心旌荡漾,让人甘于沉沦原始的渴望。
“嗯~”细吻落满全身,蒸心热骨,不满的轻喃,想要更多的狂热。
他轻抬身看看我,脸上欲望与迷惑交织。
随即那同样灼热的躯体压下来,深重却又让人感觉安全,我挺身迎上。
迷乱如梦间,双股被强行撑开抬高,不适的想靠拢,却与更灼热的腿股纠缠上,某个地方被异物浅入。
别扭的下意识想起身。
“怕了?”
“不”
炙热的沉重又叠合下来,陷入唇角湿吻的温情,那结实的手掌是有是无的滑过身侧,探入腰后抚上臀股。
“我是谁?”耳边热吻残卷着细语。
“子锦”我抬手抚上他的背。
灼热的硬物顶上了股间,我下意识的紧紧搂住他。
“会有些疼”
瞬间,下身被火热硬生生强挤了进来,全身紧绷,有一刹那从欲望中清醒。
“不……不要……”各种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交错闪过,我痛苦的出声。
闷哼声还在喉间,已被软唇封住,抵死缠缠绵绵,排斥终究在跌落后又回升的欲海中土崩瓦解。
“放松”柔声安抚。
深吸一口气,让紧张点点松懈,很快又没入欲望中,任其试探着滑入然后一冲到底。
清晰感觉到那火热的脉动,合着自己的心跳,简单却催情的节拍,双腿环上他有力的腰身,随着他慢慢启动的韵律加速着,起起伏伏,心角那片空虚填得满满的,充斥着暖意。
甜腻的气息断断续续隐入这静谧的夜,刺激着燥热的沸腾,格外煽情。
微月透帘栊,萤光度碧空。
遥天初缥缈,低树渐葱胧。
龙吹过庭竹,鸾歌拂井桐。
罗绡垂薄雾,环佩响轻风。
绛节随金母,云心捧玉童。
更深人悄悄,晨会雨蒙蒙。
珠莹光文履,花明隐绣龙。
瑶钗行彩凤,罗帔掩丹虹。
言自瑶华浦,将朝碧玉宫。
因游洛城北,偶向宋家东。
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
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羞偏聚,唇朱暖更融。
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无力佣移腕,多娇爱敛躬。
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方喜千年会,俄闻五夜穷。
留连时有恨,缱绻意难终。
辗转醒来,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浑身酸软无力倒提醒了昨夜的放纵,趴在床边枕着吻痕点点的手臂闭眼浅眠,思绪纷杂。
门轻轻被人推开,抬眼,安大哥已在床边坐下。
“还难受吗”他拨弄着我鬓角的乱发。
“还好,就是可以练软骨功了”
我揽上他的腰,蜷首在他腹股间摇头,知他昨夜处处温柔,倒并未给我带来太大负担,只有腰身有些无力。
“看来精神不错,起来吃些早膳”他哄道。
“抱”我哼哼。
他无奈笑笑,为我穿戴梳理完毕,抱到屋外凉亭用膳,下人门一脸平静,倒是自己开始面薄。
“安大哥,你怎么又回到了平昌”用膳闲谈起来。
“上次路经此地,便觉有异,朝廷下发的粮银充余足以度过欠收期,可是还有这么多人流离他乡,所以我派了探子来查证”
“十有八九有人为敛财做了手脚”我猜着,“而且这么大的事州府官员一定搅和其中,这平昌城远离洛城,所谓天高皇帝远,只要州官欺上压下,自然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