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不知何夕(穿越 9)——一浊

作者:一浊  录入:01-14

“其实这里除了离命根子近一些并没有什么危险,即使你不小心挥刀自宫了也死不了,看看皇宫里的太监就知道,如果用刀割这里真的能死那皇宫里就没有内侍这个看似光鲜实则卑微的职业了。”

伤口周围已经不再流血,本就不深的伤口只是长度有些大,可能是害怕也可能时初次自杀没有经验,总之,令狐鸣九刺伤自己这一刀并没有给他造成大的伤害,这也是上官云翳此时好整以暇的主要原因。

从药箱里拿出待会拔刀需要的药,上官云翳抬头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令狐鸣九,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温柔的开口道:“其实,要自杀刺这里才有用。”用手指了一下心脏的位置,上官云翳不理会相宇玄暗示性的眼神继续笑着开口。

“这里是心脏,这里不仅会痛,这里还是人身体最主要的脏腑器官,如果心脏出了问题人就会死亡,如果你一刀刺的准了,当你拔出刀的时候心脏的血甚至会喷射而出,据有关人士研究证明,人心脏的血可以喷出两米多高……”

看着令狐鸣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成功的达到了某种威吓目的的上官云翳确认某个皇子不会再白痴的自杀时才开始拔刀。

手术很成功,对于在这个时代已经做过几次大手术的上官云翳来说,令狐鸣九这种比不小心割伤的口子大不了多少的伤口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困扰,之所以这般郑重其事也只是因为九皇子受伤的原因过于耐人寻味罢了。

“贺迁,放出消息,九皇子遇刺生命垂危,顺便把矛头指向大皇子令狐鸣凤,做了这么久的渔翁他也该出来露露脸了。”坐在床边脸上挂着一副耐人寻味的微笑,上官云翳眯着眼睛眸子里的光芒却很慑人。

“王爷……”相宇玄很好奇上官云翳为何这么做,刚刚开口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知道由自己这个外人来发问并不合适,虽然师傅黎井仁和九皇子如今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可自己这位当初来行刺的人能够住在王府已经是上官云翳和令狐鸣九顾念私情,自己却不能不知深浅胡乱发问。

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看了一眼床上脸色不好的令狐鸣九,相宇玄转而关切的问道:“九皇子如今受伤了,是不是在饮食上注意一些?”

“注意什么?”好似不懂相宇玄的言外之意,上官云翳状似疑惑的开口,抬头看了一眼床边站着的相宇玄眼睛里满是询问。

气这人明知故问,今天上官云翳对令狐鸣九的态度本就让相宇玄有些看不惯,细细一琢磨也知道上官云翳这是借机和令狐鸣九讲道理,索性也就没有和上官云翳计较,何况他一个客人的身份也没有质问上官云翳的理由,索性他一直忍着。

可是此时上官云翳的态度无疑已经让相宇玄忍了一晚上的压抑心情愤懑到了极点,狠狠的白了上官云翳一眼,相宇玄没好气的开口道:“不管怎样说,九皇子都是有伤在身,王爷有什么话还是留待以后说好了,这里是神农。”

第五百六十二章: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这个世界上有几种人?

男人、女人、不男不女的人?

这是在性别人给人的一种分类,或许,我们也可以这样来分类一下,聪明人和傻子,另外就是懵懵懂懂浑浑噩噩度日的庸人。

除了占大多数的第三种人,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特别出彩的人,比如上官云翳、比如相宇玄,可遗憾的是他们都不是第二种人,所以上官云翳和相宇玄都不是傻子。

同是聪明人自然明白相宇玄这番看似无关却又暗含机锋的言语代表的含义。

相宇玄看似无意的最后警告性的说了一句,言外之意就是告诫上官云翳,虽然他有实力可以对令狐鸣九指手画脚,可这里毕竟不是陈国,这也是在警告他做事留些分寸。

要是在以往相宇玄并不会说这种过激的话,可是今天令狐鸣九受伤,相宇玄总觉得这事上官云翳应该负责任,另外就是上官云翳对待令狐鸣九的态度让他很是不喜。

作为不是傻子的上官云翳自然也听懂了相宇玄这番话的言外之意。

好像第一次认识相宇玄,上官云翳看向他的目光,很是耐人寻味。

而相宇玄此时为了当年那个纵身跃入湖中的小小身影,心中无来由的涌起一股保护的冲动,竟是丝毫不必让的和上官云翳对视起来,一时间床边两人目光交汇竟隐隐有火花相撞。

“咳咳……”床上的令狐鸣九明显感觉到了床边两人的交锋,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了自己的事情两人已经操碎了心,此时尽管心里难过可令狐鸣九觉得自己也该说点儿什么缓和一下场中的气氛,可是作为聪明人代表的上官云翳很明显的意识到他要开口的话事什么,所以果断的打断了令狐鸣九无趣的开口。

“你给我闭嘴”毫不留情的一句话不仅让令狐鸣九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也更成功的激怒了相宇玄的情绪。

“王爷请自重”硬邦邦的开口,相宇玄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九皇子,如果今天我们不过来,你准备怎么办?”目光依然直视相宇玄,上官云翳却突然向令狐鸣九问了一句看似和此间矛盾毫无关联的话。

令狐鸣九愣了一下,好像也没有想到上官云翳会在此时突然问出这种问题。

眸子一暗想到当初的心如死灰,令狐鸣九低垂着眼帘轻声开口,“鸣九只是想试试那把匕首够不够锋利,如果王爷和相兄不来,我其实是想看看那血到底能不能喷出两米远的。”

“嘶”的一声床边的相宇玄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知道令狐鸣九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上官云翳刚刚还教育过这位九皇子,匕首刺进心脏人才会死,感情不是这位皇子不知道怎样自杀,他只是自杀的方式有点儿特别罢了,如果自己等人来的再晚一步,相宇玄有些不敢想象,那个时候等待自己的或许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首了。

这一刻相宇玄看向令狐鸣九的目光隐隐也有些复杂,他突然有点儿明白上官云翳的意思了,所以这个时候他果断的退后了两步把令狐鸣九完全交给了上官云翳处置。

是的,就是处置,这样想着自杀的人,相宇玄觉得是该好好处置一番。

“呵呵,九皇子就是九皇子,在燕国生活的方式就够特别,没想到甫一回到神农,这自杀的方式都是这番特别。”笑着开口,上官云翳笑的极其真诚,看向令狐鸣九的目光却冰冷的可怕。

和上官云翳那样冰冷的目光对视了一眼,令狐鸣九脸色更加难看,被人提到过往的不堪,令狐鸣九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剥光了置身于大庭广众之下,一时间脸竟有些发烧。

“我们千辛万苦从燕国回来是为了什么?”目光灼灼的看着令狐鸣九,看到对方脸上的暗淡,上官云翳心无来由的一软,上官云翳转过头叹息了一声,“我想,我们回来不是为了让你年轻的身体就埋葬在这片土地吧。”

“记不记得从曲直出来一路上你是怎么称呼我的?”瞥了一眼目光中隐有泪光的令狐鸣九,上官云翳幽幽开口。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先生之恩鸣九铭记于心。”不顾身上的伤口令狐鸣九跪坐在床上行了一个大礼。记起当日马车里上官云翳对自己刻意的指点,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天地君亲师,古人对于礼法的执着是上官云翳这个现代人不能理解的。在这方面,令狐鸣九执着起来并不比任何人差。

“好,既然你还肯承认,那想来我今日对你的教训也就师出有名了。”淡淡的瞥了一眼刚刚对自己大呼小叫的相宇玄,不期然的上官云翳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一种叫做尴尬的情绪。

“贺迁,给我找根藤条来”

上官云翳淡淡的声音出口,令狐鸣九的头垂的更低了,相宇玄身体一震想说点儿什么,可是对上上官云翳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却是犹豫着不曾开口。

“主子,没找到藤条。”对上上官云翳那张笑颜如花的脸庞,没来由的贺迁心里一紧,紧追着又说了一句,“书房里有戒尺。”

“还不去拿来。”淡淡的开口,看到贺迁紧张的模样,上官云翳心里一阵好笑,难道自己驭下严苛吗?印象中自己对待这些属下好像并不曾严厉吧,怎么他们这么害怕自己?

上官云翳却是不知道,他的本领他的手段早已让这些特种兵们心服口服,面对这样一位只能仰视的主子,他们的畏惧却是由心而发的,这跟上官云翳对待他们的态度无关。何况当日见识过袁亮的惨状,这些特种兵对于这位主子更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每每看到那张温和的笑脸,实际上他们心里害怕的更甚。

接过戒尺,上官云翳看了一眼一旁神色紧张的相宇玄,“如果你接受不了可以选择避开。”见相宇玄坚定的摇头,上官云翳不置可否。

跪坐在床上,令狐鸣九抬头看了一眼表情凝重的上官云翳,深深吸了口气伸出了双手。

伸手抓过令狐鸣九伸出来的右手,“啪”的一声戒尺重重的落在白皙的掌心。

床上那个火红的身影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咬着嘴唇把脸撇到了一边。

房间中站立的相宇玄眼角抽搐了一下,实在不堪忍受这种场面,眼不见为净直接把头扭到了一边,但是那“啪啪”的声音传入耳朵还是让他身体忍不住瑟缩,不敢想象,正在承受的令狐鸣九正在承受怎样的折磨。

“知道为什么打你嘛?”打了十下,上官云翳果断的停下手上的动作,看了一眼右边手臂不停颤抖的令狐鸣九上官云翳沉着声音开口。

“知道,鸣九有负于先生重托,不该一事无成之际就妄自寻死……”

“啪”的一声,戒尺落在手掌上的声音打断了令狐鸣九的话,那巨大的疼痛比小腹上的刀口不知道痛了多少倍,都说十指连心,令狐鸣九这次是真的体会到了。

二十下了,上官云翳再次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为什么挨打?”

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着,令狐鸣九额头上满是汗水,一张脸早就变得惨白,嘴唇被咬的都是血痕,听见上官云翳发问令狐鸣九颤抖着声音开口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鸣九……”

“啪”的一声,这一次令狐鸣九闭着眼睛第一时间就闭嘴了。

“啪。”

“啪啪”

又是十下,戒尺打在手掌上的声音让相宇玄的心都跟着颤抖着,不知何时床上已经发出轻微的哽咽声。

“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挨打吧。”总共三十下,上官云翳肯定的开口,看了一眼床上令狐鸣九强忍泪水的双眸,上官云翳暗叹了一声。

“记住,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为了什么人,都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收起戒尺果断的下床,看都没看身后令狐鸣九明显有些错愕的双眸,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的药瓶递给相宇玄,“给他上药。”

转身不带一丝烟尘上官云翳果断的离开了令狐鸣九的寝殿,到了房门口的时候上官云翳淡淡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可能,会有点儿疼,但是肯定没有心疼”

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上官云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独留相宇玄若有所思的看着床上已经僵住的令狐鸣九。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眼见天已经快黑了下来,眯着眼睛望着远处,落日的余晖映照着远处神农的天空一片昏黄的色彩。

“原来落日竟也可以有如斯的美景,幕霞似锦,果然不错”

说了一句让贺迁莫名其妙的话,上官云翳哈哈的大笑了一声,眯着眼睛透过重重的围墙目光落在了远处神农的皇宫,看着那处自己目光并不曾看到的地方,上官云翳眯着的眼睛里有一抹别人看不到的凝重。

“虎毒尚且不食其子,如此狠心,皇权真的可以这样改变一个人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情愿令狐鸣九做回那个挣扎的吴国质子。”

“贺迁,准备一下,本王要沐浴”嘴角牵起一丝好看的弧度,在贺迁胆怯的目光注视下上官云翳笑的放肆可眼里却有一抹很少见的凝重。

第五百六十三章: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

如果有人问上官云翳,人生该怎样过?

如果这话是他家老爷子上官烁问的,那上官云翳会整理好衣服面色郑重毫不迟疑的笃定开口道:“齐家、治国、平天下,好男儿当以天下为己任”当然,某位深谙儿子性情的父亲大人是否会相信就另当别论了。

如果是贺迁这些属下来问,也许上官云翳会换一种方式来侃侃而谈大丈夫应该以天下为己任,当然,前提是人生应该把握住自己的幸福,就像他当初虽然并不赞成贺迁但是依然鼓励他抓住自己的幸福一样。

当然,如果此时是逍遥或者他的离儿来问的话。

上官云翳肯定会无耻的大声开口,说:“吃美食、睡美人、最后也许就是泡木桶了。”

是的,此时的上官云翳劳累了一天就在享受着他的人生,只是可惜,此时美人不在身边,至少属于他的美人不在身边,又因为令狐鸣九的事情没有心情享受美食,所以眼下太能享受的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整个人泡在木桶里,上官云翳脑子里还在想着令狐鸣九的事情,他知道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本就在燕国颠沛流离半生,刚刚回到吴国就被这个世上最亲近的几个哥哥明里暗里下重手打压甚至暗杀,而他本来最信任的父亲这个时候为了让吴国的水更浑浊一些居然也把他当成了弃子,也不怪令狐鸣九心如死灰选择走极端,换做自己可能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吧。

“刚刚自己下手是不是太重了?”趴在浴桶的边缘上官云翳蹙眉自言自语,想到令狐鸣九白皙的手掌被自己打成了红烧猪蹄,上官云翳想了想哑然失笑,真是,做恶人的是自己,这会儿居然还担心起那小子了。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身上的痛楚可以转移心上的伤痕,也许,吴国那个位置可以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吧。

“王爷……”

“我家王爷正……不方便见客……您……”

门外断断续续的声音引起了上官云翳的注意,刚想问问贺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房门“啪”的一声被推开,一阵冷风吹进来让上官云翳泡在水里的身体不自觉的瑟缩一下整个人都沉到了水里。

“唉,相少爷?”贺迁苦着脸看了一眼上官云翳,瞥了一眼闯进来的相宇玄脸上竟是无奈,好嘛,又没拦住,这次不知道主人要怎样罚自己,想到上次白风的教训,贺迁到现在依然心有余悸。

“贺迁,你先出去。”

得到主人的命令贺迁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虽然听出主子的声音有些不悦,但是没有怪罪自己,贺迁第一时间选择远离是非。

“相兄,就这么闯进来,似乎有些不合适吧。”稳坐在木桶中,上官云翳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局促的相宇玄,笑的那叫一个邪恶无耻加愤恨,被一个大男人闯进自己的房间,自己此时还是这样一个状态,上官云翳很是不爽。

相宇玄也没有想到上官云翳在沐浴,看了一眼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这大白天的就在沐浴,相宇玄有些想不通。

对上上官云翳那似笑非笑的模样相宇玄也有些心虚,终究是自己做的不地道,相宇玄讪讪的笑了一下,“云翳,我不知道你在沐浴……”

眼见这相宇玄明智的开始论私交称呼都变了,上官云翳也不好再追究什么。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赶紧说,我一会儿还要出去。”上官云翳可没有心情在这耗着,想到他的离儿在药家这会儿不知道身体怎样了,哪里有心情和相宇玄在这耗着,眼见这府中各种麻烦事不断,上官云翳果断的认为自己该避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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