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脚一滑差点摔倒,好险。]
廖勖沉默地看着恋人硬塞给自己的东西,脸上的神情晦涩难明。
7.
季柯西今天洗得特别认真,生怕有哪没洗干净。
等能擦的地方都擦过了,季柯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向了那个隐秘的地方。
随着手指的探入,有温热的水进入到里面,感觉很是怪异。
季柯西停顿了一下,还是坚定地把手指送进去,仔细地清洗。
并不是喜欢这种感觉,而是不希望被廖勖学长嫌弃。
虽然知道廖勖不会嫌弃自己,但却想给他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
等到手脚都被泡得发白,脑袋开始发晕的时候,季柯西才从浴缸里爬了出来。却在拿起浴袍的时候又开始犹豫。
〔是穿浴袍还是围浴巾?〕
季柯西想到了昨晚妈妈和妹妹给自己看到若干H文里的某一段,索性咬了咬牙,心一横,把粉蓝色的浴袍和白色的浴巾都放下,就这样毫无遮挡赤裸裸地走了出去。
才走出几步,季柯西就停了下来。
因为,他尴尬地发现……他下身的小柯西……会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的。
〔怎么办,怎么办?〕
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裸奔的季柯西完全乱了手脚。
〔要不……脚步放轻点?〕
尝试了两步,然后悲哀地发现……
完全没用。
〔可是总不能不走了啊,要是能用飘的就好了。〕
季柯西举步维艰,一想到不能让学长看到自己遛着乱颤的小鸟满屋子走的样子,就怎么都迈不出去那只脚。
然后,像是突然想了起什么,猛地看向床的方向。
果不其然看到了廖勖靠着枕头正盯着自己,像是看了很久的样子。
……
又出糗了。
〔既然已经被看到了……〕
季柯西闭了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自欺欺人地硬着头皮往前走。
廖勖从看到恋人赤裸着走出来起,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样的表情。或许说,从季柯西把那东西拿给他起,他就已经凌乱了。
等看到季柯西走两步就停下,然后闭着眼僵硬着身体,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样子朝着床走来的时候,廖勖被囧地甚至忘了下床去拉那个闭着眼睛,很危险地走着的小孩。
然后……
“哎呀!” 廖勖看着压着自己,一副受惊了的样子的人。
果不其然……季柯西在走到床边的时候被拖鞋绊了一下,摔倒在床上,不,廖勖的身上。
“学……学长……”季柯西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贴到了廖勖身上,忙忙慌慌地用手撑起身子,这一撑,又撑到了廖勖的胸膛上。
〔硬硬的,还有弹性诶……〕季柯西呆呆地想,又用手指去戳了戳。
等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什么,慌忙地道歉:“学长……对,对不起。”
手忙脚乱地要起来,却被廖勖拉住了手。
“没事。”
季柯西听到身下的人用满是宠溺意味的语气,有些无奈地说。
然后……
“我们开始吧。”
“诶?!”还没等季柯西听清后面那句话,廖勖就一个翻身,把他压到了下面。
〔这……就开始了?〕
等被压倒,季柯西才紧张起来,想说什么,却被落下来的吻堵住了嘴。
廖勖反反复复地亲吻他,并不激烈,只是唇瓣与唇瓣地摩擦。满是安抚性的温柔的吻,让季柯西渐渐放松下来。
“别怕,很快就好了。”
廖勖摸摸他的头,安慰道。
然后,季柯西看到他去拿放在床头的那支自己之前递给他东西。
季柯西瞬间就明白了,很自觉地转过身,趴在床上。
廖勖则是在他的身下垫了一个枕头,让他把臀部抬高。季柯西把头埋在松软的崭新被子里,乖乖地照做。
然后……那个隐秘的地方被触碰了
手指只是轻柔地抚摸了入口周围,在摸到那个地方竟有微微的湿润感的时候,廖勖有些惊讶地问:“你自己洗过了?”
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
季柯西臊得耳朵都红了,脸埋得更深,身体也绷得更紧了。
这让手尖一探入就感觉到有些紧。
刚进去一点的手指抽了出来,季柯西困惑地想往后看,却在还没来得及那样做的时候,被亲吻了肩胛骨。
“柯西,放松。”
廖勖的声音有些低哑,听得他心里有点痒。
背部被又舔又吻的时候,季柯西还只是觉得有些害羞。等后腰突然被舔了一下的时候,季柯西却突然“呀”了一声,全身都颤了一下。
因为头是埋在被子里的,那一声惊叫有些闷,却还是被廖勖捕捉到了,之后便重点“照顾”那一带。
亲吻和舔弄,还有时不时的轻咬,让季柯西觉得痒痒的,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酥麻感,让他的腰都软了。
看到身下的人已经完全放松了,廖勖这才把手指再送进去。
身体内部被人来回试探着抚摸的感觉有些恐怖,好在季柯西因为刚才的逗弄已经没那么紧张了,但不适感还是有,偏偏手指的主人还特别有探索精神,一寸一寸地仔细摸索,像是在找什么宝藏似的。
“啊!”
一阵强烈的刺激沿着尾椎直达大脑。
“疼?”廖勖在身后体贴地询问,感受着手下的触感,有些疑惑地皱眉。
季柯西已经听不见廖勖在说什么了,只能无声地喘气。
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廖勖还是把手指抽出来,抹上了季柯西给他的膏体,又插了进去。
〔好凉!〕
季柯西忍不住紧缩了一下后面。
那手指携着冰凉的膏体,伸到刚才的那一点……
“嗯!学长……别……”季柯西快被刺激地哭了,呻吟着求饶。
但身后的人却不放过他,在那一点反复地揉按,但声音却很温柔:“别怕,很快就好了。”
果真,过了一会,揉按的动作停下,那磨人的手指总算从里面出去了。
季柯西却是更紧张,想到了小说里描写的,手指出来之后将要进行的那个步骤。
而身后的那个人却用那只没碰他后面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安慰紧张的他,说:“好了。”
好了?
等了片刻却没有等到传说中那个会把他折磨上一天一夜的东西的来访,季柯西困惑地转过头,却看到廖勖已经下床。
“学长……”
季柯西看到廖勖的浴袍下面已经支起来小帐篷,有些不解地问:“你不进来吗?”
你不进来吗?
你不进来吗?
你不进来吗?
廖勖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的面容太过扭曲,还是很温柔地对他说:“放心,我没那么禽兽。”
说罢就走进了浴室。
禽兽?
如果恋人之间做那档子事也算禽兽的话,他一点也不介意学长禽兽啊。
正在季柯西无不困惑的时候,突然瞥到了廖勖刚才用过之后就随便放在床上的东西。
〔话说,自己买的东西,自己还没怎么看过呢。〕
去买的时候自己太害羞,拿到东西还没来得及看就揣进了兜里,给了钱就跑了。之后这东西就一直躺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直到递给廖勖学长才重见天日,而那时自己也害羞,一眼都没去看它。
季柯西把它拿起来,定睛去看那上面的字。
瞬间就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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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柯西真的要哭了,他又做了些什么啊……
8.
等到廖勖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季柯西有些焦急地去拉他的手。
手触到那一片冰冷的肌肤的时候,更加地自责了。
〔如果不是自己买错了东西的话,学长就不用去冲冷水澡了。〕
越想越觉得廖勖受了很大的委屈,越想越内疚,有些迫切地希望能帮他做些什么。
于是,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学长,你做吧,我可以的!”
“别说这个了。”
廖勖轻轻搂住他。
再说,他又得去冲冷水澡。
“我可以的!”季柯西坚持,“我又没有……唔……”
“别说了。”
廖勖觉得自己又有些忍不住了,把季柯西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按,强制性让恋人闭嘴。
脸突然贴到了对方的胸膛的时候,感到胸膛也是冰凉凉的,更让季柯西觉得愧疚。
他用尽力气挣开廖勖的挟制,用一双晶亮的眸子看着廖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可以用嘴的!”
用嘴,用嘴,用嘴……
廖勖几乎是立刻就被夺去了呼吸,有些失神地看着怀里那人因情绪激动和今晚一系列事情而变得红艳艳的嘴唇。
静默了片刻,廖勖放开怀里的人,下床,去浴室。
冷水又一次冲刷着躯体的时候,身体里的那股燥热才渐渐平息。
其实廖勖并不是不想做,相反,他很早就想要了自家那个呆蠢的恋人,从两人还只是单纯的学长学弟开始,就已经在想了。
只是……
季柯西现在那种状况,他要怎么忍心下口去吃?所以,只能忍了。
反正已经忍了这么多年,再忍几天真的没什么。
嗯,真的没什么。
等廖勖再一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床上躺着的一脸沮丧的季柯西。
他的眼眶有点红,泄愤似的用牙咬着棉被。
〔还是一看到他难过就完全没辙。〕
廖勖走过去,有些认命地躺下去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拍他的后背。
“我真的可以用嘴的。”季柯西的语气有些委屈,“就算做不好我也可以学的。”
但不要嫌弃我,不要在我还没做的时候就否定我。
廖勖低下头去亲他起了水雾的眼睛,低沉的嗓音像是叹息:
“柯西,你不用学的。永远都不会让你那样做,所以不用学。”
顿了顿,吻了一下他的嘴角,看着那双和七年前一样清澈的眼睛,说:“我舍不得。”
是啊,怎么会舍得。
这是他最珍惜的人,是他决定一生一世放在心尖上,不让其受一丁点委屈的人。
他怎么会舍得?
廖勖自己没注意到,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温柔得惊人,轻而易举就让季柯西只有痴痴愣愣地望着他的份了。
“好了,睡觉。”
廖勖关掉灯,抱着呆呆的恋人,一起陷入甜黑的梦境。
9.
季柯南今天是睡到了自然醒,但却一点也不开心。
以往的日子,每天都有那个笨蛋哥哥一大早就来敲她的房门,边敲边喊“南南,南南,起床了”。那敲门声和喊声都不算太大,但每隔几分钟就会来一次,弄得她连回笼觉都睡不成。
那时自己有点嫌弃自己的哥哥,又呆又傻不说,还打扰她的好眠。
然而,等哥哥真的搬走了,又忍不住开始想念每天有人叫自己起床的日子。
其实,季柯西是个好哥哥。
小学时候被淘气的同学叫成“名侦探”时,向来是乖宝宝的哥哥第一次跟别人打了架。
青春期来初潮的时候,是哥哥跑去超市给自己买的卫生巾,守在床前看着疼得脸色发白的自己掉眼泪。
爸妈是这几年才慢慢空闲下来的,以前因工作而忙碌的时候,给自己辅导作业的是哥哥,给自己做饭吃的也是哥哥,自己顽皮闯了祸,替自己顶罪的还是哥哥。
虽然,那个笨蛋打架永远都没赢过,做饭也不好吃,第一次买卫生巾还全买成了护垫……
但,在她的心里,季柯西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拿一百个又帅又多金的阿拉伯王子来也不换。
〔可惜,自己的哥哥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
季柯南想到这点就会有些烦闷。
要不是廖勖人很好,除了面冷话少以外,符合每一项自己对于未来嫂嫂的要求,再加上自己哥哥对他又喜欢得不得了,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哥哥交出去的。
但既然已经交出去了,也只能希望两个人能过得幸福,嗯,最好也性福。
结果到了下午,还没等她从哥哥已经嫁出去了的郁闷中缓过来,那个活宝哥哥就打电话来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居然是带着哭腔的,一下子就让她慌了神。
“哥,你怎么了?”季柯南的声音有些焦急,心想莫不是廖勖昨晚太粗暴了,怒气腾腾地脱口而出:“廖勖把你干到脱肛了?”
“……不是那样的。”
电话那头默了片刻,才有一个微弱的声音辩解道,“昨晚学长什么都没做。”
季柯南更感惊异。 “没做?难道是廖勖不行?是不是他那活儿太小了?”
否则,吃了那么多年的素,没道理肉都摆眼前了还不下筷子啊?
季柯西对妹妹的口无遮拦有些汗颜,回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个浴袍支起的帐篷,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
“那是为什么啊!”她有些抓狂了,自己哥哥一直都这样,问个问题哧哧吭吭半天都说不到正题,简直能把人急死。
平白被妹妹吼了的季柯西开始哽咽了,却不是为了妹妹的语气,那随着肩膀一抽一抽而断断续续的话语传进季柯南的耳朵里。
“……南南,怎么办,我……我买错东西了。”
季柯南:“……”
买错?买错了什么?难不成把润滑剂买成了牙膏?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沉默了
“我把润滑剂买成了痔疮膏……”
季柯南:“痔疮膏?哦,还好不是牙膏……等等,你说啥?痔疮膏?!你把润滑剂买成了痔疮膏?!你是怎么买东西的啊?!都跟你说了让我陪你去买,你不听,现在好了吧?!痔疮膏都来了!痔疮膏,痔疮膏,你怎么就没买成龟苓膏呢?!龟苓膏还能吃呢,痔疮膏你买来能干嘛?!”
“……能抹痔疮。”季柯西弱弱地说。
“那你有痔疮吗?”
“没……”
季柯南深吸了口气,又问:“你是在哪家店买的?哪家情趣品店居然会卖痔疮膏这种神物?这不是欺骗消费者吗?”
“我在……药店买的。”季柯西的声音有些怯怯的,“南南,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情趣用品店才有买那个的啊?还有,情趣用品店在哪里啊?”
季柯南感觉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险些憋屈死,对着手机咆哮:“你是猪还是猪还是猪啊!!!猪都不会去药店买润滑剂的啊口胡!!!情趣用品店满大街都是,我们家附近药店对面就是啊你个猪!!!”
“诶!是这样的吗?我知道了!南南再见!”很明显,季柯西已经习惯被妹妹骂了,从妹妹的怒吼里听到了想知道的东西后,就挂掉了电话。
“季柯西你给我回来!你到底知道……”
季柯南在说以上两句话的时候,手机里已经传来了“嘟嘟”声。
〔所以,那蠢货又知道了些什么啊?〕
季柯南想了想,点开通讯录,在翻到“嫂子”这个称谓时,按下了拨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