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岳小贱原名岳小建,跳钢管,拍钙片,是个躺着赚钱的。
他觉得自己贱人贱命,可他不觉得自己见不得人;
他尝尽了灰心失望,可还是耿耿于怀紧抓着希望;他想要一份安定的幸福,可幸福挺难。
方惟是个叫兽,离异,有孩儿,出自高干家庭红三代。
他不是披着羊皮的狼,却也不是无害小绵羊;别看他温和斯文笑呵呵,骨子里头深了去了。
高干子弟身边聚集的也是公子少爷,苦孩子的小哥们儿也是命运多舛,偏偏两极就是相遇了,于是,故事展开了。
还有一对小竹马,打打闹闹待养成。
没有深刻主题,讲述嬉笑怒骂,或许三俗,CP明确,攻宠受。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高干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岳小贱(建),方惟 ┃ 配角:于世,孟翔,何络,温玉骋,孟栩,方正,叶尉岚冲,魏炜 ┃ 其它:钙片,钢管,叫兽,红三代
第一章:邻居
“春天在哪里啊,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这里有红花呀,这里有绿草……”
岳小贱手机响了,欢快的童声将拍摄现场的气氛破坏殆尽。
正欲提枪入阵,敢露鸡蛋,不敢露脸的墨镜小攻登时泄气萎了。
导演卡卡卡,摔了本子咆哮着一边问候别人爹娘一边教育现场人员什么叫专业什么叫敬业,进了场子,开了机器,除了鸡鸡蛋蛋,菊花深喉,该消停的一律消停。
岳小贱完全进入和对方通话的境界,亢奋得连拍大腿,管导演狂吠乱叫,自动屏蔽全听不到。
终于,放好手机,笑嘻嘻回到准备迎接云雨的床上。
看看墨镜小攻丁儿啷当垂头丧气的软物件,俏皮的唇角一勾,秀丽的眉峰一挑,捧住那物件,屈身含入口。
小巧的滑舌灵活勾挑,湿热的口腔含吮吞吐,纤细的小手拨弄撸搓,没一会儿,那物件便重燃生机,坚硬而狰狞。
宝贝似的拍拍那薄膜紧裹散发勇猛气势的物件,岳小贱折起双腿躺倒在床,扒开臀肉,露出粉红色的小菊花,冲众人娇笑:
“来吧,走着!”
“哎哟喂,小心眼,还生气呐?不就接个电话,又没耽误你拍戏。”
捋捋快要遮住眼睛的头发帘,岳小贱对电梯内壁反射出的他身后的人影抛媚眼,说道。
声音娇嗲,含糖量一百多加号,敢甜出你一身红豆疹,抽着羊角风死过去。
于世不为所动,瞥着岳小贱,还是爱答不理的阴沉。
岳小贱一副软骨,多么的能屈能伸,不堪盈握的纤细腰儿一扭,转过头来便贴在于世身上,灵巧的手儿在于世胸前打转儿,调皮地往衣襟里钻。
“爷你吃喝不愁,手里有大把票子可以挥霍,奴家可比不了,得为了温饱苦逼奔命。呐,烦请爷网开一面,可怜可怜奴家,不要跟奴家一般见识,奴家定使出浑身解数,让爷满意。”
“瞧你这小贱相儿,跟你置气,倒显得我跟你一般下贱了。”
柔能克刚,再硬的石头总会被锲而不舍的水滴滴穿,于世只有几分自以为是的艺术家傲气,却无多少节操,下三路被岳小贱勾出了火,先前堵在心里的火气也便转移了。
手扣在岳小贱饱满的小屁股上捏捏揉揉,直奔黄色的范畴发展去了。
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一个善诱,一个禁不住诱,贴成亲密无间,嘴巴也就顺理成章粘到一起。
欲火蹿升,谁还在乎监视器?
肉体碰撞电梯内壁,发出闷响;衣服拉扯,窸窸窣窣;唇舌交缠,喘息与水声交互缠绵。
岳小贱是有底子的老手,身手何其敏捷,也就扭下屁股的功夫,两条长腿就圈到了于世腰间,身子扭啊绕啊缠啊,面条似的,柔弱无骨。
配上音乐就是一场激发荷尔蒙的钢管舞,于世就是那被纠缠厮磨的性福钢管。
岳小贱的小腰身都摇晃出花了,“叮铃”一声,电梯到了站。
性情男儿欲火熊熊,岂是电梯门开开关关就可打扰?
双手托起岳小贱的屁股,于世搂抱着小妖精,转战出电梯,凭借对自家环境的熟悉,一路胡天胡地乱啃到自家门口,衣服已开解了大半。
“啊!”
“操!谁他妈不长眼,看不见老子正忙着?老子这脑袋是能随便撞的?撞没了一丁度巴拉斯,谁赔得起?!”
于世饥渴的唇舌在掏钥匙开门的功夫已经进攻到两点小红莓,倒霉催的,后脑一记外来力,撞得他头晕目眩,咬疼了小红莓,咬到了自己舌头,钥匙也掉在地上。
岳小贱揉着被咬疼的小红莓含恨带怨,一双勾魂的眼睛水汽弥漫,别提多惹人心怜。
于世光顾保护他那艺术家的脑袋,没空怜惜旁人,捂着他总以为被磕漏了的后脑勺,骂咧咧转过头——
对上一副撑开了蓝色工作服襟口的壮硕胸膛,古铜色的,滚着汗珠。
咕咚!
于世吞了口唾沫,绝不是垂涎猛男体格,实在是改不掉欺善怕恶,畏强凌弱的本质。
“块儿大就别横着走,把我这艺术家的脑袋撞出毛病,你这身腱子肉论斤要也赔不起!说你呢,说你呢!块头特大,所以脑仁特小,是不是?你妈没教你撞了人得说对不起?家教都就着饭吃成肥膘了,怎么地?”
“我妈教我遇见逢人便问候别人母亲的疯狗别搭理,立马躲!”
“你才疯狗,你全家都疯狗,你隔了三条街的邻居都是疯狗!撞了人不道歉,还骂人?块头大了不起?逼急了老子,打你个菊花朵朵开生活不能自理!”
“我撞的是人吗?疯狗一条!跟疯狗道歉,疯狗听得懂吗?”
“你、你、你——”
“怎么了?”
随着一声温文清亮,一名儒雅男子从于世家对门出来,问询的视线从大块头猛男身上流动到气得直打摆子的于世身上,温和客气的笑容凝固在俊秀的脸庞上。
“柜子进屋时不小心碰了他一下。我进来时提醒说劳驾让让,他俩光顾搞基,没听见,完事不等我道歉,他就没结没完不干不净上了。”
“你骂我疯狗,还说我不干不净?道歉?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也没瞧见你有道歉的意思!小贱,你说,他是不是除了找揍,没有半点道歉的意思?”
“哎哟,我奶头疼,啥也没看见啥也没听见!”
岳小贱拉着长声大叫一声,背过脸去,表示不予掺和,两根食指一左一右点住胸前小红豆。
“你这不要脸的叛徒,看老子一会儿咬掉你奶头!”于世气壮威吓,对自己的手段那是大言不惭。
方惟和大块头猛男互瞄一眼,心说你俩也太招河蟹爱戴了吧?
“哼哼,公道自在人心,你这小兔崽子都不乐意给你这炸毛兔子作证,谁忠谁奸谁没事找茬儿,一眼明见!”
“忠你奶奶奸你妹!你不讲理,老子找警察叔叔讲理,老子的脑袋就是证据。”
“证明你脑残?”
“你脑残,你全家都脑残,你、你还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巨人症!”喵了个咪,不就比门框高出那么拳头大的一丢丢,牛什么牛?俗话说得好,有理不在身高!老子一米八,也是一贯的傲视群雄,不比你跌份!
“不好意思,我叫方惟,今天新搬来,就住您对面,很抱歉对你造成打扰。如果刚才的碰撞令您产生任何不适,咱们立即叫120,去医院检查,我一定负责到底。或者您现下无感,日后才有不良反应,也请通知我,我绝不会推卸责任。”
“负什么责?我为什么要让你负责?”
于世后脖颈一凛,下意识后退两步,背抵自家门板,戒备地上下打量面前这儒雅的男人。可怜假装局外人的岳小贱,生生快要被他挤成破皮露馅儿的烂饺子。
儒雅男人笑容儒雅,耐心解释:
“我是说您后脑勺的伤,他是我请来帮忙搬家的工人,他不小心撞伤您,理应由我负责。”
“没、没事啦。要是他像你似的这么客气,会说两句人话,这点事何至于?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知书达理,哪会跟这等粗人一般计较?看你面子,就这么算了。”
“谢谢。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以后咱们就是门对门的邻居,少不了叨扰麻烦,还请多担待。”
“没啥,需要关照就说话。”
“噗——知书达理?亏你这骂街泼妇说得出口,我都替你害臊。”
于世刚推搡着岳小贱进家门,门板才合上,便遭到岳小贱无情地挤兑,立马愤怒了。
“好个岳小贱,瞧把你贱得,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不帮我说话,还反过来编排我?我今儿要不把你操到菊花烂漫,你是不知道我于阎王的厉害!”
岳小贱媚眼滴溜溜转,从头到脚将于世打量个剔透,两头一摊,露出子不教父之过的心酸无奈。
“阎王?你这婀娜多姿的样貌充其量混个钟馗。”
“你见过这么帅的钟馗吗?!”
恶狗扑骨头,岳小贱很配合地自动躺倒。
“你又没见过钟馗,怎么知道钟馗一定很丑?”
“钟馗丑不丑我不知道,我知道你等下一定很难看!”
岳小贱不惧威胁,还火上浇油拼命抛媚眼,小手摸进于世敞开的衣衫内,缓缓向下抚摸,摸到裤扣,停驻打转儿。
“啧啧,其实刚才我就想响应那位巨人症的英雄,我们于导确实没羞没臊没干没净,专爱钻才让人干过的洞。”
“擦,你这洞几时闲过?”
“这不现在想跟于导讨个清闲?小洞洞使用过度难免劳损变丑,拍出来可就不好看咯!你要实在想要,我还有灵巧的双手热情的嘴巴,一样可以让你爽到极点。”
“你少说两句废话,我现在已经爽上了。”
“哎呀,光做不说多没情趣。嘛嘛,快脱了裤子,开练。”
十指纤纤,一眨眼就将于世的鸟儿放出鸟笼,噙着媚笑,粉红的小舌以喉结为起点,蜿蜒而下,留下湿滑一行,穿过草丛,捉住鸟儿。
“一只兔子,嚣张个屁!”
“啪!”
孟翔话音没落,后脑勺就挨了狠狠一下。
“方哥,不是我要吵,是那炸毛兔子嘴先不干净,我才……”
“行了,我知道。你刚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火气别那么大,凡事多忍耐,说两句客气话又不会掉块肉,千万不能因为一时冲动重蹈覆辙。”
“是。”
“还有,兔子不是罪,歧视才是罪。”
“方哥,我不是歧视兔子,我是歧视那只炸毛兔子……不是,那孙子!”
第二章:舞者
舞台灯光亮起,乐队鼓声响起,群魔乱舞当中突然冒出一个演出台。
其实,舞台一直都在,只是被高高低低跟着迪曲抽搐舞动的人潮淹没,这会儿,人潮分散,给它腾出了地方。
很快,一浓妆艳抹的小妖精从舞台深处扭出来。
身形不高,但手脚修长,缠上伫立于舞台当间儿的钢管就不放了,小腰身纤细柔软得就别提了,活脱脱一条冬眠苏醒的蛇,把钢管误认为性伴侣,使尽浑身解数款摆扭捏,饥渴求欢。
冷光打在小妖精脸上,粉打得不薄,特白,可吹弹可破,像是皑皑白雪砌成的,粉妆玉琢还带着荧光。
真不是拍上的亮粉作祟,亮粉不是荧光,是皮卡皮卡小星星碎屑闪眼睛,这是荧光,白雪反射的,月亮散发的,柔和朦胧,透着那么滑腻。
一白遮百丑,单是耀眼的白,小妖精就寒碜不到哪儿去,何况是真的漂亮。
别以为漂亮不能形容男孩子,男孩子真要漂亮,一打女孩子捆一块儿都比不上,只有羡慕嫉妒咬牙切齿的份儿。
小妖精要是不漂亮,就是不敬业不称职,紫色美瞳这个妖娆,睫毛浓长扇子似的呼扇着风情,鼻梁挺翘鼻头尖尖,小嘴儿就那么红艳艳圆嘟嘟一点,纯狐狸精的相貌。
白花花的巴掌脸儿上,除了眉眼嘴唇色诱人,最勾魂的当属左眼下该是刻意强调了的泪痕痣。
脸上长痣不全是败笔,为数不少的是韵味是媚气,就像玛丽莲梦露,上妆时也总是点浓了美人痣,要的就是那股劲儿。
可你要把全部注意力投放在那个痣上,小妖精就不干了,忒对不起他卖弄风骚,玩命扭腰顺胯攀缠钢管,更对不起他媚眼乱飞舌尖吐露,看似有一搭没一搭,实则拿捏好分寸时机,配合身体动作,舔弄唇瓣嘴角。让你觉得下半身专事搞出人命的那玩意就含在小妖精的小嘴儿里,随着他的吞吐舔弄,阵阵销魂,节节攀高,直往那快活的最高点狂飞了去。
还有那扭搭扭搭摇晃不停的小蛮腰小屁股,软得能折叠,翘高了邀请你赶紧插进去,跟着他的节奏晃动抽送,爽死在那饱满的双丘夹缝中。
小妖精缠啊绕啊,转个圈,褪掉一件衣服丢进沸腾的人群,没一会儿浑身上下就剩一条丁字裤,清浅的淡色的毛发躲藏在倒三角形的小布料后头,伙同小小的粉嫩的家伙式,追逐他的抬腿弯腰挺身摆臀时隐时现,勾引台下眼球。
台下狼嚎阵阵,满盈盈的一片血脉喷张,跃跃欲试,想要冲上台,把小妖精压在身下狠狠操。
这还不算完,小妖精扭得带劲,又兜头给自己泼下一瓶水,水珠儿顺着发丝滑落到脸颊,滴落在身躯,延身体线条向下滚,晶晶亮,勾着台下那么多双眼睛一起在小妖精身上游走。
缓慢地,停在哪一处都无比恋恋不舍,下行到哪一处都无比迫不及待。
百川归海,当上半身滑行的水珠儿汇集到小妖精腰臀处,灯光骤然熄灭,性感的乐曲戛然而止。
黑暗中,尽是口干舌燥喘息粗重。
迪曲再次震耳欲聋,镭射灯光再度明灭闪烁,台上哪里还有半条人影?刚刚的小妖精好像大家伙一块儿做了一场春梦,卷着塞满丁字裤的小费无影无踪。
岳小贱没卸妆没穿衣不怕冷,曲起双腿,蜷在椅子上蘸着唾沫点票子,聚精会神财迷劲儿的。
“小贱,收拾收拾走了,别忘了,今儿419号院你第一次登台,可不能晚了。”
419号院是家私人会所,会员制,进出的不说全体的有头有脸,反正票子是大把大把,甩起来跟扔卫生纸似的,不带眨眼含糊。
能够进去419号院登台姿色技艺都不会是臭遍大街的泛泛水平,岳小贱得到这个机会,全凭好哥们儿何络见缝插针、不懈推荐。
岳小贱年方十九,本名岳小建,不是本市人,按说也算干部子弟,小资产阶级出身——爷爷做过村长,老子跟县城里开过运输公司。车轮一滚,黄金万两,油水足着咧。
作为三代单传的宝贝大孙子,岳小贱打小衣食无缺,啥都是最好的,受尽了宠爱。
万里晴空撒下闪雷一道,好死不死,岳小贱的老子被坏朋友引诱染上赌瘾,输了个屁股溜光,运输公司赔进去了,还欠下大笔赌债。
这样,也没能阻挡岳小贱老子对赌博的一片痴心,反而变本加厉更沉迷了,号称男爷们长志气,从赌桌上输掉的钱就要从赌桌上翻倍赚回来。结果可想而知。
顷刻间,富足的小康之家破落成家徒四壁,追债的天天登门,更扣押了岳小贱的老子向家里勒索。
面子没了,谁还顾得上里子?人身父母养,儿女都是爹妈的心头肉,岳小贱那身为村长的爷爷就趁职务之便挪用了ZF发下来的扶植款,赎出了儿子。
没有不透风的墙,村里的会计叫岳小贱爷爷的政敌收买了,稍微通风报信,一下就让人家抓住小辫子。官儿给抹了,悬与悬还得蹲大牢。
爷爷挺后悔,可想到儿子能够吸取教训戒毒,仍是觉得这步走得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