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了。”他颇为无奈的叹气,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搂住了他的半边肩膀,把眼泪蹭到了他的肩上。
止不住泪汹涌而出,不是难过,而是喜泣而泪,因为他的话,因为他的态度,也因为他。泪水冲刷着我的迟疑,我的害怕,我因为那件事踌躇胆怯的心。
北辰单手抱着我任由我在他的肩膀上哭泣,手在我的腰上轻拍着安抚,移到了臀部,然后极不搭景的冒出了一句话噎住了我的眼泪“流出来了。”
我瞪着哭的红红的眼狠狠瞪了着他煞景色的话,但唇便被他捉住含在了口中吸允起开。
结果我又在他蛊惑中用那种羞愧死人的姿势被他吃干抹净,拆腹入肚。
第一百章:贺钟离的身份
我一直一直认为,人受伤了就会虚弱,虚弱就需要养伤,而不是向他这样的欲求不满。为什么受伤了情欲还是这么旺盛?
已经五天了,每天我都禁不住他的挑逗和禁欲的控诉而心软下来,也明明知道这是他让我就范的计策,但每次看到那种可怜兮兮黯淡无光的眸子,脑子就会发热的把自己献了上去。
而今天更是我的失策中的失策,在做过两遍发泄后我要离开时候他身上的时候,他双手按住我的肩膀狠狠的把我压了下去。闪电般的快感由尾骨直窜,连脚趾甲都蜷缩起来了。
“啊哈,哈嗯,你呃干什么?”我无力的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气喘吁吁的问道。
他紧紧的抱起我的腰部,整个人跪坐了起来,吓得我双脚缠上了他的腰,连接处更是深入的让我颤了颤身子,不敢动一下。
北洛把我平躺放在了床上,身子向前压向了我,而我则脸白了白,惊叫道“你的腰。”
邪魅的笑容浮现在唇角,唇亲了亲我的额头,情欲的声音满是狡猾“已经好了,这几天一直只做一两次,我要一次性讨回来。”
正当我要反驳,他大力的一顶让我所有的话都化作了呻吟,只好紧紧搂着他的脖颈,承受着一波一波深入骨髓的快感袭击着我的全身。
他突然咬住的我唇,用舌头推进我口中什么东西后离开。
“唔,这是什么?”我含着类似于小药丸的东西,口中苦苦涩涩的。
“增强体力的,咽下去。”他埋头耕耘在我的胸口,模模糊糊道。
“哈,你往里面塞了什么?”我喘着气,微皱着眉头,他刚刚用手指往我的屁股里塞进了什么,一直推到了最里面,压在了我的敏感点上,让我不丝毫不敢动弹。
“乖,这是防止撕裂的。”他安抚着我,手指退出去后下体又顶了进来,我只有喘气的分了。
“啊,不行了,放,恩,开。”我颤抖着喊着,他的手死死按住我的顶端,根本无法让我释放。
“等一下。”他粗重的喘着气,拿住一个手腕粗细的瓶子,套在了我的下体顶端,
他的手一松开所有的液体都喷在了瓶子里,而我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快速的扣上瓶子又在我体内努力的冲刺了几下,退出去时又打开了一个瓶子,释放后扣上了盖子。
这一夜我不知道被他要了多少回,身体里欲望像是发了疯的乱窜着,一次次不知节制的索求着他的爱,身体像是着了魔的似的压榨着他的雄伟。像是连体婴一样我们不分开,但每一次他都把液体装到了瓶子里,床边的椅子上码着好几罐了。
再次醒来时候,我根本一点也不行动,头枕在他的胸口,看着他没有防备如孩童的睡颜,唇角缓缓弯了起开,目光不经意的瞅了眼那些瓶子,草草数了下,不下十罐。
唔,这都是我和他的精液,脸蹭的红了,可是疑惑涌上心头,他弄这个干什么?
昨天夜枫和他在屋子里谈了好久,而且还不让自己陪着,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我向着瓶子伸出手,手臂压过他的胸膛,扇形的睫毛动了动,北辰睁开了双眸,抓住了我的手臂,懒懒道“醒了?”
“嗯。”
他的手不安抚的揉弄着我的臀部,酥麻的触感席卷上我的全身,尽快在腰部疼痛的情况下,我还是蹭的坐了起开,蹭到了床脚的位置,搂着被子一副被欺负的小媳妇的模样。
实际上我真的被欺负的彻底,腰酸背痛屁股涨疼,经受不住他再次的索要了。
北辰默默的望着我,失望的收回手,很是欲求不满的道“很痛?”
我小鸡啄般的点头,全身酸疼,四肢无力,被索要了一晚上,白天再来真的会精尽人亡的。
他百思不解的蹙眉,不解道“你中彼岸花蛊的时,也是这样做的,怎么就经受不住了?难道是贺钟离送来的思烈焰不同?”
……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难怪我失忆时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屁股痛,当时没在意觉得是睡的时间太长,血液不流通的结果,而这几天又没有在意这些,脑海闪过贺钟离的那封信,好像也提过的。
心中猛然掠过一种猜测,我不禁吓了一跳,但细细想来又可以串联出什么。
“怎么了?”
我抬头,目光紧紧瞪着他“绑架我的人是谁?”
他愕然,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眸中闪过一抹重重的杀意,但很快掩了下去,柔声道“你想知道什么?”
“那个人是不是贺钟离?”我紧张不自觉的爬到了他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否定我的话,但北辰轻启薄唇,淡漠的吐出一个字“是。”让我的心瞬间坠入冰河。
“果然是他啊。”我喃呢,当时看到面具男就觉得很眼熟,感觉像是他,但我和他无冤无仇,而他和北辰也没什么瓜葛,绑架我做什么?所以才一直否定自己可能只是感觉比较的相像而已。
没想到,绑架我的真的是贺钟离。
心情没落了下来,甚至很难受,我待他一直如朋友,自认为没有对不起过他,但是他居然。简直是越想心里越堵得慌和不甘心“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他是启兰皇室的遗孤。”
我愤愤的根本不想听,气愤道“那又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一直把他当做朋友,但他呢,他不仅绑架我,还让秦雪落找人侮辱我,我哪里对不起他了?”
简直是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甘,恨不得把他领到面前,厉声质问到底为什么。
北辰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抚着我,柔声道“既然过去了,不要想了。”
我搂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口,闷闷的开口“但是心里很不舒服,对了你说他是什么遗骨?”
“启兰皇室的遗孤。”
我抬起头疑惑的望着他“嗯,他是启兰烈的孩子?”
北辰宠溺的笑了笑“他是启兰钟和莫水离的孩子。”
“啊!”我猛地松开搂着他的手,惊讶道“他是前启兰王的孩子?”
这太离谱了吧。
“那他爹娘是他什么人?还有我记得传闻不是说启兰钟,莫水离和他们的孩子不都死了吗?”
我极度想八卦一下这个到底怎么回事,把贺钟离绑架我的事情都抛到了一边。
北辰颇为无奈的望着我的闪闪发亮极度八卦的眸子,缓缓的把知道的告诉了我。
第一百零一章:贺钟离的故事(第三人称)
启兰十五年六月十一日酉时,皇宫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击鼓声,萧杀声,哭泣声,震耳欲聋。
皇宫最里面的兰花宫响起婴儿的啼哭,声音极为清脆,合着远处萧杀的冲锋分外的凄凉。
床榻上女人气喘嘘嘘双目出神的望着产婆怀里抱着自己刚刚下的孩子,泪水溢出了眼眶,喃喃道“天不亡我启兰。”
“娘娘,判军已经攻进了皇城,陛下让我们护送娘娘和太子先行离开,贺将军随后就到。”一名身着盔甲的手拿滴血长矛的女子从门外冲进了寝室里,焦急的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女人和产婆怀中安静下来的婴儿。
女人抬眸看向心急如焚的的属下,让产婆把孩子放到了床上,小心的用手指肚摸了摸孩子的脸颊和小手,温柔的仿佛要溺出水,但她还是狠心的闭上了眼,收回了小心翼翼不舍的放开了小手,冷声命令道“你们把孩子带走。”
“娘娘。”
“娘娘。”
女下属和产婆齐齐惊呼。
女人撑着虚弱的身子硬是坐了起开,眸子看向房门的方向,坚定道“只要他在这里,我就不会离开。”
“娘娘,这是陛下的命令。”秋水搬出了陛下给她的死命令。
女子抬眸,露出风情万种却丝毫不带温度的笑容“你别忘了,你只需听令于我?秋水听令!”
“秋水在!”秋水无可奈何的单膝跪地。
“带着太子离开这里。”眸子瞟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小婴,唇淡淡的扬起一个弧度“他是我们的未来,必须活下去。”
“娘娘!”
“这是死令,不得违抗!”
秋水低下了头,抓着长矛的手越发用力,重重道“臣若完不成任务,愿以死谢罪。”
“娘娘,孩子找到了。”门外踉跄的跑进来一名提着饭篮的宫女,看到里面的愣住了。
“把那个孩子给我。”女子眸子里燃起火光,向着宫女招手,宫女连忙打开饭篮抱出那名刚刚死去的孩子放到了床头。
女子并未看那个死去的孩子一眼,而是抱起了自己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帮他裹好被角,温柔的放到了饭篮中。
秋水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喊道“娘娘。”
“你们带他离开这里过平民的日子就可以了,不要告诉他他真实的身份,我只要他平安,他父皇会这么想。”女子轻轻笑着,却依旧掩饰不住眼角流露出的悲伤,还是狠狠心的半盖上了饭篮的盖子,怀抱起来递给了秋水。
“娘娘。”秋水慌忙接了过来,竟觉得无比的沉重,险些压得她抱不住了。
“这个孩子从此之后从贺将军姓,拜托了。”女人拖着刚刚生产虚弱的身子跪在了床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秋水,宫女,产婆慌张的都跪了下来。
“娘娘,万不可行如此大礼,属下受不起。”秋水不安的抱着饭篮。
“娘娘。”宫女小声的抹泪抽搐,产婆也眼圈红了。
女子由跪变成半坐瘫在床上“王妈,小玉儿,你们和秋水一起离开这里。”
“娘娘,我不要!”小玉儿拼命的摇头。
女子皱了皱眉,冷声道“这是命令,你们的任务是保护太子安全的成长!”
“娘,娘,小玉儿知道了。”
“娘娘,太子还未有名,还请娘娘为太子赐名。”秋水怀抱着饭篮哽咽道。
女子的眸子凝聚在饭篮上,目光柔和了下来“取陛下名字里的钟字,本宫名字里的离字,赐名贺钟离。”缓缓闭上了双眸,一滴泪还是落了下来。
启兰十五年六月十二日丑时,皇宫彻底沦陷,一片火海之中。启兰王,启兰钟被刺死于宫中的龙椅上。皇后莫水离自缢于兰花宫,其当夜生下的太子则已死去多时。
启兰被灭,新登基的启兰烈本想更改国号,但大臣集体反对,只得搁置。
启兰十五年六月十五日,启兰烈全国宣布合葬和启兰钟和莫水离以及他们的孩子。
启兰十五年六月二十日辰时,启兰烈登基。
我是贺钟离,从前我一直以为我是贺府的大公子,爹娘疼爱的长子。七岁那年家里来了两个人,一个自称是小玉儿的女人和一个脸上带着刀疤面容坚毅的男子,他们和爹娘在屋子里争吵了好几次,每一次声音都大的可以吓飞枝头的麻雀。
爹娘每一次见到他们就让奶娘带我离开,但有一次我忘了拿书本,转回书房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处于孩童时期的好奇我凑了过去偷听。
也是从那一次偷听被发现,我的生命不在如此的平静,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可以选择,我还会不会去偷听,如果不偷听,我可以在爹娘的庇护下平静的过一生,而不是现在这样背负起如此沉重的负担。
但世上没有如果,我偷听了,被发现了,他们无可奈何的告诉我,我的身世。
他们让我选择,只要我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逼迫我干我不愿意的事情,但有些事情一旦知道,就很难回头,从那以后我背负上了国仇家恨,沉重的开始成长。
遇见顾子墨算是一场我没有预计的意外,我知道娘在传递信息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兴趣相投的夫人,但没想到居然是顾子墨的娘亲。
所以在明则参加比赛暗则传递消息的时候遇见他,真的算是我人生之中的一件意外礼物。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对顾子墨这个人好奇了,原因还是他的那个《男恋》
我若真爱你,何在乎男女。
就算为男子,我毅无反顾。
这种算是冲破世俗的话吧,更主要的是我发现我的性向似乎有问题,不管是多么妩媚美丽的女人都没感觉。我也曾害怕过,不承认过,但事实就是事实,当看到《男恋》我发现还有人可以和我共鸣。没想到他还引出了武琴和北轩王,这让我对他更有兴趣了。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的妹妹贺敏和顾府的大公子竟然情投意合。
对于贺敏,我很愧疚,因为身份,爹娘把大部分的感情都扑在了我身上,所以知道这件事我很支持,同时也又能见到顾子墨而莫名悸动。
尤其是当我看到顾子墨那双明亮眸子散发的光明,我承认我的心动了,甚至想放下仇人,放下包袱,只要眼前的人携手一生。
但当北轩王出现的时候,一切又打回了远点,北轩王志在必得不容反抗的威严,挫平了我的心动和爱慕,戳破了我刹那的幻想。
当朦胧的爱情,强大的情敌和沉重的包袱需要选择时,我还是选择退了一步,也离顾子墨的世界越来越远了。后来听说顾子墨被武琴掠走,北轩王改名换姓的营救与之相处,我发现我的心真真切切的刺痛了下。
但随后的繁忙让我搁浅了心中那份不舒服,拼命忘掉这个人,但再一次的遇见,像是挤压的火山刹那爆发,但也知道此刻的顾子墨对北轩王的感情已经不再像是从前,所以才故意说出那样的话离间他们,没想到让子墨被乔染抓住威胁赫连北辰。
当乔染找到我想要和我合作时,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第一想凭乔染组织在启兰的分舵惹事,第二是想了解子墨的安危,但是没想到乔染如此无用被抓住了。
虽然我脱身了,但我也知道了赫连北辰已经盯上了我,回到柳城我大致告诉了爹娘事情的原委,计划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不能功归一篑,爹娘执意要跟随我。
娘为此压迫顾府把敏敏娶过去,以便我们都离开后,敏敏还有个家。为此我觉得十分对不起她,却无法弥补,只好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等到敏敏嫁过去之后,我先行离开来到了赫城,半路已经听说了赫连北辰的婚约,虽知道我和他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去试探。
子墨很聪明,委婉的回绝了对我而言本就没有什么希望的事,虽然明知道结果,心中还是失落,但也感谢他的果断彻底让我明白我的责任,更坚定的完成我应该做的事。
青楼行刺是秦丞相找人做的,而我只需要把他带到青楼就可以,一切进展的很顺利,子墨被当成疑凶进了监狱。
但是秦雪落准备要让他彻底死的时候我还是动摇了,把他劫了出来藏到了山洞中。也许在如何我都下不了手让他死在我面前。
带着秦雪落去见他,却没有理由制止秦雪落喂他药,也许那个时候子墨已经开始怀疑了,所以我只能冷漠的像个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