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有心事?”
你才大叔,老子才32,心里暗骂着不接话。
“那不如跟我说说吧,我同学有什么心事都喜欢跟我说,都说我是知心姐姐。”
抬头望了她一眼,知不知心看不出来,倒是挺姐姐的,起码胸器够了。
“难道是情感问题?失恋了?哎哟,天涯何处无芳草,女人多得是嘛。”
女人是多得是,但老子喜欢的是男人,干掉手中剩的半杯brandy,谢安有些郁闷,难道这么容易就看出失恋了么。
蒋时明刚和他家大叔复合,也不好去叨扰,谢安就自己慢慢安慰着自己,上班下班,吃饭睡觉,见人依然是笑得有些狡黠的模样,回家了就再不愿出门,谁叫也不管用,应酬还是聚会,全都推掉。
游宇觉得头儿怎么看怎么就是一副失恋的苦逼样子,但他不说,也不好去开导,还揭了他的痛处,也就知道当作不知道,只能下班后闲着没事就给他打电话,比热恋中的小男女电话都勤。
十、吃醋 2
就这么过了三个星期,结果还是沉不住气,白左航是个没心的人,自己不去找他,他断然是不会来找自己的,两人怎么说,一起也有半年了,时间算不上很长,但感情,至少是外表看起来,还是很好的。
感情里先爱上的,总归是要吃亏的,明明是对方做了不对的事,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说不生气是假的,但终究是熬不过喜欢,是了,真是喜欢得紧了,管他是多没节操多滥情,做个床伴也比这样冷落着好。
第三个周六晚上,还是走到了白夜门口,吧台上的男子依然一副高傲的模样,头发比之前长了,碎发有些遮到眼睛,眼神却更加勾人,纤长的手指夹着烟,也不抽,偶尔弹一下烟灰,中央的小舞台上小乐队安静地演奏着,气氛似乎不如往常的火爆,却有平时没有的闲适慵懒。
“你来了。”见他进来,调了杯喝的,摆到他面前,一如往常,没有一点尴尬。
“航航……”这样的情景,比他冷漠闪躲更加让他伤心。
“那只是个误会。”终于还是解释了一下,不过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论述,知会一声而已,信或不信,他一点都不在意。
“……嗯……”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各自想着些什么,却也没有尴尬。
一直到两人一起回了白左航家,也只是松松地挽着手,不带情欲一样,终究是白左航受不了这么正经又带点压抑的气氛了,“你要分手,还是要继续,你好歹说一声。”
听他说完,谢安一下似乎就回过神来一般,“不要分手!”
“那我们做吧。”
不给他任何说话机会,白左航就用唇堵了他的嘴,手紧紧缠上他腰,越缠越紧,“我和小豪,真没有什么,他被客人缠着,我帮他一下而已,吃醋了?”
“当然吃醋,我这么爱你。”听他解释,谢安心里的不痛快全部都被打散了。
磨蹭着一路拥吻到床上,间隔两个礼拜的情欲一下都被点燃,直至赤裸相对,才喘过气来一般,双手也不停下,只一味在对方身上按扶,胸口紧贴,性器相抵,以最原始最冲动的状态相互抚慰着。
欲望燃烧着,溺水一样的亲吻让他有些透不过气,白左航不知道自己可以情动到这种程度,TJ师必须要控制好自己的情欲,在TJ和性爱指导时过分的动情会让一切事情变得糟糕,就是许久前和秦墨涵一起,也没有这么投入过。
两人的性器别谢安交叠握在一起,上下的套弄律动,本来敏感的柱身触碰到他火热的欲望,更加惹得他一阵颤栗。
同时被扩张着的穴口已经容下他三指抽插着,全身都软下来,只有火热的性器还被他握着,昂立着想要更大的呵护安慰,头枕在他肩膀上,贝齿啃下一个个浅小的牙印。
“进来……”穴道内的空虚感随着叫嚣的欲望弥漫。
谢安其实也不是对谁都这么耐心这么温柔,平时的419,就算对方是第一次的小处男,也没有做到这个地步的,只是对着他,就舍不得伤了他一丁点,必须让他开口求欢,才肯缓慢侵入他身体,也是小心呵护着,像对待一件易碎品。
直到他全根没入体内,白左航已经小死一次,酸软的身子被伺候得舒爽到极致,穴肉向里狠狠吸咬着他楠根,敏感点不断被研磨冲击,无尽的快感席卷而来。
猛烈的抽插,却十分有技巧,完全没有弄伤他,每次直顶到他敏感点,手紧扣他软软细腰,看着他全身泛起淡淡的粉红,长腿被架在肩上,头侧到一边一声比一声难耐的呻吟让人更加有欲望。
一晚上的颠鸾倒凤,直到凌晨两人运动得饥肠辘辘,才结束第三次交欢,静静拥在一起。
“我又累又饿,你丫做这么多次,不怕肾亏哦。”轻咬着他手指,白左航居然有种说不出的娇媚。
“出去吃宵夜?”尖细的牙咬得他还是有点痛,谢安把人环在怀里,“先抱你去泡个澡吧?”
“嗯,我这浴缸好小,我要搬去你那住。”
这是女王主动提出同居的节奏么,谢安突然被幸运砸晕,只是不住地点头,也说不出些什么。
“兴奋个毛,明天让人来帮忙搬东西。”女王衣服可是很多的啊,尤其是被包养之后。
十一、拍卖会 1
“宝贝……你衣服回来再收拾好不好,我们去买个大点的衣柜。”
“把你的衣服拿出来不就好了,你说你一个大叔,穿穿正装就好啦,你买这么衣服搞毛啊!”
“不同场合穿的嘛……”
“难怪这么多小白上钩,一个个地去找我诉苦。”
“咦,航航在吃醋么?”
“还真当自己是个角儿了,你不过是个金主,拽根毛啊。”
白娘娘完全都不觉得金主是什么啊,金主还这么损啊,呜呜,谢安觉得自己简直是最苦逼了,花钱出力不讨好啊。
“走吧,吃饭去,今晚约了小时他们夫夫吃饭,四人约会好有爱有木有。”无辜地看着自己被扔到地上的衣服,谢安有些欲哭无泪,看来,必须要买衣柜啊。
“嗯,我订了衣柜,你让楼下物管给你签收吧。”
“诶!?什么时候订的?!”
“你傻逼哦,做银行的不知道现在B2C很发达哦,随便用手机就订好了。”看白痴一样鄙视了他一眼,“对了,信用卡你记得还款。”
谢大灰狼于是很忠犬地跟着女王出了门,替他开关车门,替他拉椅子,替他摆好桌巾,就差鞠躬了。
“啧啧,谢安渣气全无啊。”蒋时明饶有兴致地看着女王把谢安治得服服帖帖,晃着红酒,笑得一脸得瑟。
“蒋太子也不差啊,顾总裁还不是连牛扒都帮你切好了。”白娘娘可不是轻易可以拿来作笑的啊,眼眉一挑,笑得灿烂。
吃饭的地方是个不对外开放的小会所,一边吃一边有余兴节目,多是些名画古玩拍卖,或是小型的歌舞表演,这次四人来,就是为了这拍卖会。
翻着小册子,上面随意印了几个花瓶字画,都不是些什么稀奇的玩意,“小时,你就为了这个让我们来?”
“哎哟,谢行长好厉害,完全看不上眼啊,顾睿,我们被鄙视了。”
“是你,我可不跟你一样,我可玩不起你这些。”仔细替他切着牛扒,每块都大小正合适,一一摆到他盘里,顾睿低头轻笑着他。
“好东西自然都不在册子上,册子上都是行家看不上的,不过这拍卖会,治安有点太严了啊,莫不是……”白左航做TJ师也知道些他们的行规,这样的拍卖会,面子上是拍几个古玩,到最后,拍什么的都有。
“看吧,女王就是上道,谢安你太没眼力了,跟你们说哦,今晚还真有几个好的,要不要拍个给我们当贺礼?”翘着二郎腿,小太子做派无余。
顾睿见他又开始无赖,转身轻轻捏了他下巴,“你敢要,我今晚就家法伺候。”
谢安听他们说得一脸神秘,就更加好奇起来,点了菜,就等着拍卖会开始,菜单上的菜品也十分齐全,可以想到的都有,而且名字十分讨巧。
也叫了西餐,四人吃到一半,拍卖会开始了。居然是一个脆生生的小丫头上来介绍报价,十一二岁的年纪,唇红齿白,扎着羊角辫,口齿清晰,像念课文一样把拍卖品的介绍读出来。
“倒是可爱,是老板的小孙女?”顾睿看着那小女孩,突然觉得孩子也挺可爱的。
“嗯,是挺可爱的,不过不是孙女,是童妓。”蒋时明淡淡地接了句,眉头也微微皱起。
也不再说什么,便有人开始举牌,一个明清的花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花鸟题材,众人都是兴致缺缺,似乎大家都懂得这会上的规矩,好东西自然是留到最后的,都在等着。再之后才拍了几件字画,小把玩件,连文玩核桃都拿出来拍了,也真是实在没什么好的了,座上的人却更加蠢蠢欲动起来,似乎是后面的宝贝要来了。
灯光骤然暗下,全部光束都聚到了舞台上,“叮铃”一声,居然有一个身着浴袍的少年走出来,脖子上用丝带系着一个猫铃铛,皮肤白皙,眉眼安顺,身材纤细,大概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年华,水汪汪的大眼睛,颤抖着身子,看着舞台下的人。
“次奥!这……”本来以为只是些比较高价的拍卖品,完全没想到是人口拍卖,谢安被震惊到,“这”了许久,也这不出些什么。
“都是选了好的苗子,用来TJ成MB的,来路有的是拐卖的,有的是生了养不起的,总也比上街乞讨的好。”淡淡地喝着酒,白左航有些见怪不怪,谢行长好单纯,不然以为这么多MB是从几岁开始TJ的呢。
“顾睿,拍个给你当填房好不好?”
“好啊。”随口应下,这小太子。
“好你个头!”果然立刻就炸毛,屡试不爽。
这边四人谈得高兴,旁边的几桌已经开始喊价了,呼声一声比一声高,价格从十万直奔到五十万,谁也不让,最后演变成两桌的比价,似乎已经跟那小男孩没关系,只是两个势力斗富。
“小时,你来这是想要拍什么?”订位了才被通知,顾睿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按说如果是帮里需要人手,直接就从源头截过来了,根本不需要来拍卖。
“想选个新人给老头子做寿,家里那两房姨太太我看着都不行,持宠生娇,摆得架子比我还大,过段时间孩子到了,还不定她们怎么折腾呢。”
“孩子?!”谢安敏锐地捕捉到两个字眼。
“对啊,我们去美国买了三个小孩,现在有,三个月了?等生下来放在蒋家养着,那边保镖比较多。”
“这,哪有儿子给老子找新欢的。”顾睿都有些被他气到,黑道的思维果然是和常人不怎么一样啊。
“但似乎今天是少男场啊,还是这么小的,我爸没兴趣的,算了,当看热闹好了。”也不管他说什么,蒋时明自顾自看着台上又上来了一个小男孩,比刚刚那个还小一两岁,也是这么瘦瘦弱弱的,皮肤倒是白,眼神像小鹿斑比一样无辜。
“可以拍几个小男孩回家,当童养媳。”白左航觉得这小太子果然是太可爱了。
“航航……”谢安一阵无语,这,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要给老爸拍姨太太,一个要给儿子拍童养媳。
十一、拍卖会 2
说话间拍卖会也差不多到尾声,这时上来了两个小女生,双胞胎,豆蔻年华,也不怯场,穿着小旗袍,少女身姿,软软糯糯的,眉间却带着春意,开价就要五十万,当然,一对五十万,拆开了就不值钱了。
“啧啧,老板跟我说的好货色,难道就是这两个?不过也真是难得啊,姐妹花,都这么可爱,TJ好了那就是特色啊。”蒋时明冷冷地看着,却也没有举牌的意思。
“谢安,举牌。”白左航从她俩出场,眼睛几没离过。
“航航!你要对小女生做什么!?”谢安惊异不已,从没听过女王有这爱好啊,难道买回去当丫鬟使?
“我认识她们,快举牌!”白左航从没这么激动过,一把夺过牌子,立刻加价,“55!”
“我来。”蒋时明举了牌,“58!”
见太子爷举牌,场上本来来争着加价的人立刻就静了,傻逼了啊,跟黑道抢人,多少命都不够死的,不过就是两个小女孩,放了就放了,总比得罪了蒋家的好。
“航航?怎么回事?怎么还是认识的?”这也太巧了吧,来个拍卖会,居然拍卖品是熟人。
“嗯,算是我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转头对蒋时明点头,“蒋少,谢了。”
“矮油,干嘛叫这么生分啊,叫我小时就好了,女王陛下,来来来,我们来讨论一下……。”
“小心明早下不了床。”顾睿看他又要开始作死,淡淡地开口威胁。
“谢安,去付钱。”招手叫了那对姐妹过来,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怯怯地站在面前,似乎也并不认得他。
“白羽,白鹭,不认得了?”揉了揉她们头发,十三四岁的年纪,同他一样的桃花眼。
“哥……哥哥!真的是你!……呜呜……”认真看了他许久,两个小孩就都哭了,周围的人频频侧目,没办法,也不等剩下的拍卖,就离了场。
在车上,白左航才和谢安断断续续说着两姐妹的事,其实也并不复杂,只是白父在外面的私生女,夫妇二人出事之后,两姐妹的母亲曾经带着她们寻到门上讨抚养费,白左航那时才上初中,由爷爷奶奶带着,白羽白鹭才一岁,自然不可能让她们认祖,就给了钱打发了,逢年过节的也能见上一面,后来爷爷奶奶相继过世,白左航也大学毕业,就再也没有两个妹妹的消息了。
“你们怎么会被卖了?”虽然她们母亲是个不负责的人,年纪可能也就是三十七八,但让自己女儿被卖,实在是过分。
“妈妈前年就过世了,欠了一大笔债,债主就把我们关起来了,不过好在,今晚就见到了哥哥……”虽然大家感情不深,也好几年没见,但好在样子没变,白左航还算认得她们。
“你们上过学么?”到底是妹妹,而且这么小,还是有些关心的。
“念完小学就没上了,今年14岁……”小丫头声音软软的,似乎也挺懂事。
“你们就住我家,这是钥匙,这么大了,也能照顾自己了,我可以供你们念完高中,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房子等你们高中读完三年后我就要收回,你们放了学就到我店里去帮忙,抵补家用,买你们那五十八万,就不用你们还了,就当这十四年白家给你们的抚养费。”交代完所有,又把人都送回了自己家,白左航再没说一句话。
初中第一次见到两个小孩时,白左航恨透了她们,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他父母不会经常争吵,父亲不会有家不回,白左航一直都觉得父母出车祸时,他们肯定也是争执着的,要不然为什么明明是红灯,还加速冲了过去,一命呜呼。于是那时就恨上了她们,每次见到,必定会冷眼以对,怎么也想不到今天,还救了她们。
“她们倒是命好。”送走了人,偎依在谢安怀里,还沉沉地不知想这些什么,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