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志良想了想,这件事儿最好还是不要去找自己爹,不然又要骂自己不干正事,于是就越过了吕老爷,找到了警署,就说是自己
爹的意思,要一个封条。
警署的人看是吕家少爷,根本不敢多说什么,杨忠麟很快就带着封条走了,到了仓库,点好自己的货,满心欢喜的贴上封条,大
模大样的往京城开进。
蒋牧升和成温整理了两天,正好有去阳关的火车,只不过压头山没人敢去,自然也没有火车到,到了阳关需要再转车才能过去。
蒋牧升怕成温累着,又想着他们这一行人过去,总得给谢染一个支会,不然到时候估计上不了压头山。
所以就写了信给谢染。
这个年代的火车还是奢侈品,不是谁都能坐得起的,乔爷置办的火车票,自然是高级的座位。
成温还是第一次坐这种火车,火车站非常的古朴,因为泉江是个小地方,所以火车站小了些,但是也非常的讲究,毕竟能坐火车
的都是富人,车站自然也就做的讲究。
一行人上了车,乔关年特意买的头等车厢,车里很空,地上铺着地坛,桌上摆着花,设备非常华丽,上了车走到车厢节,就能看
到化妆间和卫生间,椅子是软垫椅,虽然不一定有上辈子的火车舒适,但是这种考究实在令成温惊讶。
火车并没有四个人对坐的座位,都是两个两个,蒋牧升让成温坐在里面,自己坐在了外面,乔关年推着要和元北坐在一起。
元北说道:“乔爷坐吧,我一会儿还要拿票给人查。”
乔关年笑眯眯的拉着元北坐下,说道:“查票一会儿有人来,还能让你干活么?”
火车很快就开动了,查票员来查票,服务的时候温声细语的,又准备了高档的茶水,这才礼貌的退了出去,这让成温再一次有些
感叹,和坐飞机一样。
蒋牧升侧过头去,对他说道:“火车开了,睡一会儿,要明天早上才能到呢。”
成温摇了摇头,说道:“现在睡,晚上就该睡不着了。”
虽然是头等车厢,不过没有卧铺,全都是座椅,所以晚上睡觉也只能靠着睡。
火车开了之后,众人闲聊了一会儿,蒋牧升又和乔关年说了些生意的事情,晚饭有乘务员送进来,非常讲究的饭菜,和酒楼的一
点儿也不差。
虽然饭菜不错,但是成温看着油腻的就吃不下去,火车开的也不是太平稳,胃里不舒服,晚饭只扒拉了两口米饭,就没再动。
蒋牧升知道他不舒服,让乘务员拿了毯子来,让成温靠着自己睡觉,睡着了就好点儿。
乔关年抻头看着,他可不知道成温身怀有孕这件事情,一来乔关年没往这方面想,就没去打听,二来他这些天被蒋牧升“罚”着
在京城和泉江之间折返,折返回来一心惦念元北,也没工夫去打听。
乔关年还笑道:“看来成二爷是第一次坐火车,不舒服了么?”
元北有些无力,拽了乔关年一把,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乔关年说,也就不说了,只是不让他去打扰成温睡觉。
成温很快就睡着了,蒋牧升的肩膀正好让自己靠着,不高也不低,火车发出轰隆隆的响声,车厢有节奏的晃动着,让成温有些感
慨,他竟然真的出了泉江,没过一会儿也就真的睡着了。
成温再醒来的时候车厢里已经黑了,车厢门是关着的,能看到门外面有淡淡的亮光,想必是化妆间和卫生间是亮着灯的。
成温没动晃,他的手被蒋牧升握着,掌心里很暖和,还出了些薄汗,身上盖着毯子,蒋牧升的身上也盖着毯子,似乎是睡着了。
成温睁着眼睛发呆了一会儿,刚醒过来有些反应不过梦来,耳边隐隐听见一声喘气的声音,这声音有些“非比寻常”……
成温愣了一会儿,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只是喘息的声音突然大了一下,很快就截断了,声音是从后面传过来的,成温一下就清
醒了,他后面坐着的不正是乔关年和元北么。
元北紧紧的靠着座椅,整个人陷进软垫的椅子里,腿微微蜷缩着,他和乔关年的身上也盖了摊子,所以看不见二人在干什么。
乔关年的手,此时在毯子下面越过了自己的座椅,钻进元北的衣服里,轻轻的握住了元北的那个地方,不紧不慢的套弄着。
元北惊了一跳,毕竟这是火车上,虽然这个车厢只有他们,但是蒋牧升和成温就坐在他们前面,有个什么响动,前面的人必然能
听见。
元北瞪着眼睛去看乔关年,乔关年只是对他笑了一下,一双桃花眼顾盼神飞,突然欠身过去,含住元北的嘴唇,用牙齿轻轻撕咬
着元北的下唇,用舌尖儿去舔吻他的舌根儿。
身上像是过电流一样,元北对于这方面,哪有乔关年在行,乔关年的亲吻花样很多,让元北几乎全身脱力,若不是坐在椅子上,
此时已经瘫软在地。
况且乔关年还握住了元北脆弱的地方,慢慢的搓弄,元北全身哆嗦着,额头上已经冒了汗,一手抓住乔关年的胳膊,一手紧紧抓
住毯子,就怕毯子掉下去,露出什么难堪的。
元北咬着下唇,头紧紧靠着椅背,封闭住唇缝里异样的声音,只是无论他怎么忍耐,乔关年总有能让他失神的方法。
乔关年见他额上出了一层薄汗,脸上也有些不正常的殷红,眼睛里氤氲着一片湿气,平日的元北冷硬干练,不喜欢说话,不喜欢
表露感情,此时却是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乔关年不兴奋。
他侧过身去,含住元北的耳垂,用舌头玩弄着,一手扶住元北的膝弯,把声音压得极低极低,沙哑的说道:“小北,抬起腿来。
”
元北不知所以,只知道他突然把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抽了出来,元北差一点点就能得到纾解,此时浑身都难受的厉害,有些反应不
过来,全身发软,任由乔关年一手挎住自己的膝弯,把自己的一条腿抬了起来。
乔关年的手又伸了进去,只不过不再是握住元北的前面替他纾解,而是磨蹭着元北的股缝,手指顺着股缝往里挤压,突然就顶了
进去。
“唔!”
元北只觉得后面一阵麻痒,乔关年的手指磨蹭着自己的后面,略显粗暴的顶入,让他喟叹了一声,随即下腹一紧,差一点点就因
为乔关年的手指发泄了出来。
元北下意识的收紧后面,立马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成温和蒋牧升醒来,只不过他不知道,其实成温已经醒了……
乔关年看着元北情动的样子,笑眯眯的舔吻勾勒着元北的耳框,说道:“舒服么?”
元北胸膛随着他的抽弄而急促的起伏着,腿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似乎是想要躲避乔关年的手指,又似乎是想让乔关年的手指顺
利的插入更深。
元北这个青瓜蛋子哪能和乔关年比,耳边听着乔关年粗重的呼吸,下面感受着乔关年的手指,全身大汗淋漓,犹似烧起来一般,
很快就颤抖起来,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在乔关年手指插入的情况下,就这么发泄了出来。
元北靠着座椅,狠狠的喘着气,乔关年这才把手指抽出来,快速的摩擦惹得元北又是一阵急喘。
乔关年面上仍然笑眯眯的,但是声音却非常沙哑,说道:“衣服弄脏了,跟我过来。”
说着就拉着元北,往车厢外面去。
成温很快就听到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这才吁了口气,恐怕是去卫生间了。
成温这一嘘气,就听见一声轻笑,侧头一看,蒋牧升也醒了,正看着他。
成温说道:“你怎么也醒了?”
蒋牧升说道:“后面那么大动静,我能不醒么。”
成温侧过脸去,他刚才听了一个现场版,因为身子的缘故,已经很久没和蒋牧升近亲过了,成温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自然有些
难受。
借着淡淡的光线,蒋牧升看到成温的脖颈有些微微发红,不禁又笑了一声,说道:“身体不舒服?”
成温起初没吭声,只不过心里有些不忿,为什么蒋牧升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这口吻跟调戏似的,成温停顿了几秒,突然翻身过去
,一手压住蒋牧升的肩膀,强吻了下来。
蒋牧升有些吃惊,但是怕成温动作太大,赶紧托住他的腰。
成温的亲吻果然是强吻,非常的霸道,舌尖儿窜进蒋牧升的嘴里,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成温的吻没有章法,略微杂乱,蒋牧升听着他微显粗重的呼吸声,眼神也有些发沉,慢慢抢回主导地位,立刻听到成温鼻子里闷
闷的一声轻哼,同时被自己托住的腰身也有些打颤。
成温本身并不热衷亲近的事情,毕竟他上辈子没喜欢过人,也过的好好的,就是因为轻信了自己的血亲,所以才落得被逼死的田
地。
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蒋牧升却能让自己在瞬间失控,什么也思考不了。
成温的双手有些发软,从强吻到被吻,已经没了刚才强人的气势,蒋牧升手一使劲,将他压在自己腿上,让他双腿打开分开坐在
自己腿上。
成温一坐下来,立刻感受到蒋牧升下面的地方,虽然隔着衣服,但是已经明显的有些变化。
蒋牧升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是火车上,而且成温的身体又不方便,自己肯定不能做什么,只不过他心里燥热的厉害,又压下成温
的脖颈来,含住他的嘴唇,直吻到成温快断气了,才算完事。
成温看他下面胀的厉害,心里这时候才有些得意,蒋牧升什么事儿都胜券在握,唯独现在必须忍耐,喘着沙哑的粗气,但是什么
也不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得意,让成温心情大好……
成温最终还是“见怜”蒋老板,替他用手纾解了出来,蒋牧升给成温盖好毯子,说道:“你快睡吧,一会儿天亮就该到了,我去
收拾一下。”
蒋牧升的衣服脏了,当然要去换一件,出了车厢,卫生间是没人的,隔壁化妆间却锁着门,虽然是头等车厢,但是门仍然不隔音
,里面隐忍的喘息声听得一清二楚。
大半夜的没有乘务员会过来,所以乔关年和元北在里面也不会被发现,元北虽然纾解了出来,但是乔关年被他呼吸的声音撩拨的
不行,自然不会放过元北。
蒋牧升去卫生间换了衣服,出来之后旁边还是锁着门,蒋牧升这些天可谓“欲求不满”,而且以后还要很长的欲求不满的时间,
听见隔壁异样的声音,挑了一下眉。
蒋牧升毫不犹豫的伸手重重的拍了拍化妆间的门,声音平板扳的说道:“查票了。”
里面突然没了声音,很快乔关年咬牙切齿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恶狠狠的喊道:“蒋、牧、升!”
蒋牧升也不去管。这才神清气爽的回了车厢,坐在成温旁边,让成温靠着自己的肩膀继续睡觉。
第五十九章:压头山
蒋牧升坐下没多久,乔关年就黑着一张脸回来了,坐回自己的座位,欠着身,压低了声音对蒋牧升说道,“你行,此仇不报非君
子。”
蒋牧升挑眉笑了一声,说道,“强人所难,乔爷本身就不算君子吧,”
“我怎么强人所难,”
两个人正“偷偷摸摸”的说着话,车厢的门又被打开了,元北面色还是有些泛红,板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蒋牧升很“体贴”的闭上了眼睛,装作睡着了,免得元北尴尬。
乔关年见到元北,赶紧起来,让元北坐进去,只不过元北显然对乔关年旁边的座位有心理阴影,而且这么多空位,没必要非坐进
去,于是无视了乔关年殷勤的邀请,坐在了离他很远的地方。
乔关年没强求,只不过等过了一会儿,又巴巴的坐到了元北的边上去。
蒋牧升看着乔关年卖活宝,只是笑了一声,这回真的闭目养神,按说元北一直跟着自己,蒋牧升没有亲人,这么多年已经把元北
当做了亲人看待,如果元北真的不喜欢乔关年,就算乔关年势力再大,他敢对元北动手动脚,此时多半已经残废了。
虽然元北不善表达感情,只不过蒋牧升已经看出来了,也就不需要替他担心什么。
天灰蒙蒙的时候,火车就已经要停靠站了,阳关只是一个小站,火车还要继续往前走,乘务员很体贴的过来提醒头等厢的乘客,
该下车了。
乘务员替众人提着行李,殷勤亲切的送下了火车。
一路上摇摇晃晃的,让成温觉得有些腿软,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虽然一直坐着,却有些骨头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怀有孕的
缘故,总觉得嗜睡体乏,比往日都娇气了不少。
关阳是小站,火车站都没有多少人出站或者进站,之前跟谢染说了要过来,谢染早就有准备,压头山并不是什么人都能上去的,
而且山头这么大,寨子也不好找。
所以谢染特意打听了火车的时间,让寨子的兄弟前来接站,让兄弟开着车,把他们接过来。
出了火车站,关阳没有泉江那么山清水秀,这样一看,泉江虽然地方小,但是的确是世外桃源了,不知道是不是连年战火的缘故
,关阳透着一股衰败。
火车站附近没有什么人,尤其还没天亮,零零散散的绿皮车停着,都是火车站的专车。
除此之外,只有不远处停着一辆卡车,卡车上运着一车的西瓜,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清早就开始卖西瓜了。
乔关年寻么了一下,说道:“谢染的人还没到吧?”
他刚说完,那卖西瓜的卡车突然开了门,一个身量高大的彪形大汉从上面走出来,短裤短褂,腰间一个粗绳儿算是皮带,头上还
系着一块毛巾,毛巾本身是白色的,因为夏天流汗,已经变成了灰色……
那人一脸的憨厚,见到他们,一面往这边疾步走,一面挥手喊道:“蒋大哥!乔爷!”
蒋牧升顿时有些无力,眼皮跳了两下,成温不认识这个人,元北一直跟着蒋牧升,自然认得,说道:“爷……是章七爷。”
乔关年一拍脑门,捂着脸说道:“谢染这个不靠谱的,竟然让七子过来接咱们……”
章七跑过来,热得满头大汗,他穿的是短裤子短褂子,胳膊上的短袖子破了洞,能看到虬髯的肌肉,肌肉趁着这个人的面相,更
觉得憨厚无比。
章七看见成温,打量了一番,“嘿嘿”傻笑道:“这就是成二爷吧!长得真水灵,就是跟咱不同!”
成温这回眼皮也一跳,乔关年拍了章七一把,说道:“说什么呢,男人能用水灵形容,有点文化没有!”
“乔爷您说的,我啥字儿也不认识,什么狗屁文化。”
章七说着,还和成温打了招呼,虽然大咧咧的缺根筋,但是一看就是老实人,成温也笑着和他招呼了一下。
章七看着成温的笑意,温温和和的,特别斯文,竟然能晃花了别人的眼睛,突然大声喊道:“哎呦我的妈!贼好看!成二爷笑起
来比我家小妹还好看!”
蒋牧升虽然一直笑眯眯的,但是忍不住额角青筋直蹦,谢染一定是故意的……
蒋牧升说道:“七爷是来接我们上山的?”
章七一拍脑门,一惊一乍的说道:“对对!我险些给忘了!大哥叫咱接你们上山,说你们一路坐火车累了,特意让我开车来接你
们!你看……”
他说着,回身指着不远处的西瓜车,傻笑道:“咋样,我正好在市集上买了一车的西瓜,兄弟们都嚷着大夏天儿怪热的,你们有
福了,路上坐在车里,一人儿抱一个西瓜啃!倍儿棒,凉快还解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