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或许今时今日,你都不愿意再让我抱着你了吧。
从我为你杀掉第一个欺负你的人开始,我就再也没有了回头路。
一想到弟弟那嫌恶的眼神,北冥淏的心如窒息一般的疼,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我只想保护你的。
31.锲而不舍
直到晚膳时分,北冥淏才急匆匆的回到地宫,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门:“澈?”虽然知道弟弟一直在这里,但当他看见北冥澈正斜靠在软塌上看书时,北冥淏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一天没过来?怕我了?”北冥澈道,恍然不知那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埋怨。
北冥淏接过弟弟手中的书:“今天朝议晚了些,中午九皇叔又过来一起用了膳。想我了?”
“鬼才想你。”北冥澈撇撇嘴。
看着弟弟赌气的样子,北冥淏忍不住的吻了吻他的眉毛:“用膳吧,被九皇叔唠叨了一中午,我都没有好好的吃饭。”说着拽起北冥澈的手来到了饭桌边。
“九皇叔唠叨你什么了?”拿起筷子,北冥澈随口问道。
夹了一块儿麻辣藕片放在弟弟的碗里,北冥淏这才道:“能有什么有什么,还不是我大婚的事情。”语气里透着无奈。
北冥澈拿着勺子的手一顿,嘴上却说到:“这是早晚的事儿,毕竟皇族的延续才是东炎之幸。”赶紧找个女人,放过我。
北冥淏哪里不知弟弟的想法:“我明白,连九皇叔都被大臣们请了出来,看样子我是躲不过去了,但是澈,我说过,我只属于你。”
“别说胡话了,你是东炎的帝王你属于东炎,放过我吧哥哥,好好找个女人,不要一错再错了。”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小口的喝了两勺着鲜美的鱼汤,北冥淏这才道:“别想了,我就是大婚也不会放了你,澈,你忘记了?我教过你什么是锲而不舍!我想要的不会放弃。”
“啪”的一声,北冥澈将筷子扔在桌上,起身坐在一旁。
战场上用兵如神的他,竟在北冥淏面前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男人铁了心似的想要自己,无论自己在怎么抗拒、再怎么侮辱他都无所谓。不禁让北冥澈有些气结。
北冥淏看着弟弟赌气似的坐在一旁,有些好笑的摇摇头,起身走过来:“又使小性儿不理人?留在我身边,就像小时候那样有什么不好的?来来来,小澈儿,哥哥喂你吃饭。”说着北冥淏真扯着弟弟的手将他拽到桌前。
北冥澈“扑哧”一笑,方才的气竟真的没了,熟悉的话语和动作就真如小时候一样,无奈顺着哥哥的力量坐在餐桌旁。
******
文德十二年
“骐骥一跃,不能十步。下一句是什么?”北冥淏如一个老学究似的询问着。
“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被询问的小男孩儿马上答道。长相俊美的孩子正是两年前让北冥淏带在身边的北冥澈。
“很好,澈,你记住,若想达成目的,就是要永不放弃,因为当你得到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你的付出是值得的。”北冥淏一脸严肃的教导着。
“是的,哥哥,澈明白,所以我现在在很努力的跟侍卫习武,再苦再累我都不怕,因为我以后会当最厉害的将军,来保护哥哥!”北冥澈坚定的举起手,像哥哥保证着。
北冥淏揉了揉弟弟的头发:“好啊,以后哥哥就靠你来保护了。”
“哥哥,我想出去玩儿。”到底是孩童心性,北冥澈看见哥哥高兴的表情,马上央求道。
北冥淏一笑莞尔:“刚夸夸你,你就想着玩儿。”看着弟弟拽着自己的衣袖一脸乞求,北冥淏点点头:“那我跟父皇请旨,去皇庄吧,春季万物复苏,此时那里一定很美。”
“哥哥真好。”北冥澈一蹦三高,高兴的在北冥淏的脸上亲了一下。
柔柔的唇贴在他的脸上,北冥淏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张开臂膀搂住了弟弟:“澈,就在我身边,不分开。”
“嗯,不分开。”年幼的北冥澈不知道这三个字还代表着什么意思。
对于北冥淏将这个可有可无的皇子带在身边的举动,皇上并没有什么反映,反而将离着炎融殿最近的骥火殿上次给北冥澈,默许了北冥澈成为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的侍读。
两年的真情相待和悉心教导,使得兄弟二人的感情越发深厚,北冥澈更是眼中只有这个哥哥。
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宫中的人只会欺负他,捉弄他。如今遇到了着带给他温暖和关怀的哥哥,幼小的北冥澈明白,哥哥才是他的一切!
32.我要出去
用过晚膳,北冥澈在屋子里走动着,可是屋子再大也不如外面的天地,刚转了几圈儿,他就气哄哄的坐在椅子上。
“又怎么了?”北冥淏问道。
“我要出去!地宫中暗无天日,我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都不行,早晚会把我憋死的!”端起茶碗儿,北冥澈刚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心里就一阵烦躁,砰的一声,又把茶碗儿扔在了桌上。
当然知道,囚禁东炎亲王的举动不是长久之计,但是如今的关系已经走到这一步,把弟弟放出去,会不会功亏一篑?会不会离开之后不再回来?北冥淏矛盾的搓着手。
北冥澈岂会不知道哥哥在想什么?心里暗自冷笑,这个男人无非就是怕自己跑了,也许更怕手握军权的自己……
“你是东炎的帝王,东炎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你的,我能跑哪去?你要是怕,就收回我的军权!”北冥澈讥讽的看着他。
北冥淏一阵苦笑:“怕你跑了是真的,但是军权?我怕那个做什么?你了解我,就像我一样了解你一样,澈,你就是在恨我,你也不会伤害我的。”
北冥澈复杂的看着哥哥,说不敢动是假的,的确,我在恨你也不会伤害你:“我不跑,就呆在王府,每天上朝,让你天天能见到,但是我实在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了,只有这几丈宽的地方,昏昏暗暗的烛光,什么也见不到!”
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的僵持着,各有各的痛苦和难处,谁也不想先退一步。
地宫中难分黑白,若不是规律的起居饮食,北冥澈都不知道他在这里已经困了一个月了,每天只有他和安镇两个人,或是哥哥下朝之后回来陪他,那也只是一个批改奏章,一个看着无聊的杂记。
良久,北冥淏无奈的点点头:“算了,总是那你没办法,记的乖乖听话哦。”
北冥澈仰起头,自得的笑笑,他就知道,先退一步的永远是哥哥。“别怪我扫兴,你若是不遵守诺言,可别怪我伤了你手下的部将。”北冥淏不想威胁弟弟,可是总得让他有点顾虑不是?
北冥澈撇撇嘴:“知道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你,怎么报答我?”北冥淏的眼中闪着放纵的宠爱。
“就这么报答你!”北冥澈猛地从椅子上站起,飞身将坐在软塌上的哥哥扑到。
正是欲望正浓的年纪,了解到情事之中的美妙,北冥澈也渐渐的不在抗拒男人之间的欢爱,除了心中对哥哥自甘堕落的不屑之外,更多的是无数的疑问,这也是他极力想要离开地宫的原因,毕竟只有出去了才有机会来寻找答案。
“慢点儿。”随着欲火的逐渐燃起,二人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耳鬓厮磨之间,碍事儿的袍子已经尽数褪去。
北冥澈的吻技已经不同往日而语,虽然还带着些许的生涩,但就是那深深浅浅的吻,撩拨的北冥淏欲望高涨。
从未享受过如此待遇的北冥淏,用尽浑身解数回应着,珍惜着为数不多的温柔。
北冥淏仰着头,把修长的脖颈暴露给最爱的人。当柔软的双唇轻轻嘬着他的的喉结时,北冥淏难耐的呻吟出来。
“嗯——哈”腻人的声音传入北冥澈的大脑,顿时,喷洒在男人脖间的气息更加炽热。
二人相互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欲望,北冥淏一路抚摸这弟弟身上结实的肌肉,心痛的摩擦着几处刀疤,那都是在边关时留下的伤。
肋下的足有一寸宽的疤痕如今却成了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北冥淏一边用指甲搔弄的挑逗着,一边用另一只手套弄起北冥澈那已经高涨的分身。
北冥澈也不甘示弱,一手拽起北冥淏的腿放在自己的腰间后,将手指探向那诱人的秘处,不住的在外围打着转儿,就是不进去。
早已动情的身体已经空虚的厉害,如今又被弟弟恶趣的撩拨着,北冥淏扭动着身体,凑向弟弟。
33.心中如此
一张一合的蜜薛如同无言的邀请,看的北冥澈眼中阵阵火辣。
感受到手中火热物件已经坚硬如铁,北冥淏轻轻抬起自己的腰部,摩擦着北冥澈:“进,进来。”
到底是年轻的身体,北冥澈已经被身下的男人诱惑的再也把持不住,双手托起北冥淏的腰臀,对准那变得嫣红的秘处,慢慢的顶了进去。
“嗯——啊——”没有经过扩张的部位被一点点的撑开,敏感的肠道清楚的感觉到那凶器的巨大。
北冥澈强忍着贯穿到底的冲动,细细的体会着占有着这个男人的滋味。
滚烫的肉茎一寸寸的进入了丝滑如缎子的身体,直到那粗壮的根茎全部埋入之时,二人这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北冥澈等了片刻,觉得已经适应了那紧致的蜜薛,这才尽情的开始了律动。
时而低沉时而高亢的呻吟声充斥着昏暗的地宫,顶入、抽插、厮磨每动一下都是对二人巨大的“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当北冥淏在尖叫声中释放的时候,北冥澈也喷洒除了浓热的白浊。
当温暖的身体渐渐离开他,北冥淏抬起沉重无比的手覆在眼睛上,掩去了心中的酸涩。
本是打趣儿的调笑来逗着弟弟,谁想北冥澈真的主动的将自己压在了身下,以为是要交换放他出去的筹码。
如今自己真成了为达到目的而用身体交换的男妓,北冥淏,你在他的心中已经如此的下贱了。
一觉醒来,北冥澈看着熟悉的摆设,就知道这里是炎融殿的卧房,不禁有些暗暗吃惊,居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地宫中出来的。
屋子安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看来北冥淏已经起来去早朝了。
“安镇。”北冥澈喊道。
随即,贴身侍从安镇就应呼而来:“主子!”
“什么时辰了?”北冥澈问道。
安镇一边服侍北冥澈更衣一边说道:“回主子,已经辰时三刻了,奴才马上吩咐传膳。”
“不用了,我要出去走走,等皇兄下朝后打声招呼,就回王府,我还没去看过呢。”北冥澈擦了把脸,就迫不及待的往出跑。
推开房门,瞬间一缕阳光就照耀在北冥澈的脸上,他闭着眼睛,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深吸了口气,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漫无目的的在皇宫中走着,看着熟悉的景色北冥澈不禁叹息物是人非,往日对自己可以说是毫无保留的哥哥有了让人无法探究的秘密和改变,有些惆怅的望着天边。
“澈?”一个声音不确定的喊着。
北冥澈一回头,就看到一久违的身影:“九皇叔!”随即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曾经,在这个皇宫中除了哥哥,只有这位九叔对他好。
“好小子,四年未见,变得更结实了!”北冥煜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旁“刚回来就被陛下藏了起来,说你在边关寒苦,要好好修养,弄的九皇叔想找你喝酒都找不到。”
北冥澈夸张的揉了揉肩旁:“九皇叔还是这么大的力气,这不是回来了么,以后有的是机会,您这是下朝了?”
“嗯,刚散,方才和大臣们聊了几句,正要去找陛下。”北冥煜道。
北冥澈:“那九皇叔快去吧,咱们有空再聊。”
“无妨,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大臣们还在锲而不舍的让我去劝陛下大婚,唉,这帮人,明明知道陛下决定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还做无用功。”北冥煜无奈的摇摇头。
北冥澈呼吸一滞,有些尴尬的摆弄一下衣角:“皇兄的年龄是该大婚了。”
北冥煜复杂的看着这个侄子:“澈,别恨你皇兄,他都是为了你。”
“九皇叔,你……?”北冥澈吃惊的看着他,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北冥煜转过身去,想掩盖眼中的惆怅:“九叔一直都知道,澈,陛下他……”
北冥澈一闪身,挡在北冥煜的面前:“九叔,您是看着哥哥和我长大的,请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让他亲口告诉你吧,有些事,不是我这个外人能说的。”说完,北冥煜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去。
看着北冥煜离去的背影中带着些许的萧瑟,北冥澈眼中露出一丝狠戾:都瞒着我么?那就别怪我了!
34.阴谋初现
且说北冥澈带着安镇离开了皇宫回到了自己的王府,北冥淏并没有阻拦,只是派了三百虎贲卫充为弟弟的亲兵,一同驻扎在靖王府,对此除了北冥澈冷冷一笑并没有什么别的反映。
“主子,南夷淼影传来消息,说南夷北安将军谭啸在三天前脱离跟踪,消失不见。”黎飞轻声的在北冥淏耳边说道。
北冥淏皱了皱眉:“怎么回事?淼影手下的暗探都是个顶个的跟踪好手,怎么会让谭啸脱离视线?”
“淼影说是谭啸下朝之后在没有出过将军府,等淼影觉得不对劲儿的时候冒险进去探查才发现,谭啸居然某明奇妙的失踪了。”黎飞也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毕竟是自己手下出的差错。
“那就是说,说是三天前失踪,其实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对不对?”北冥淏敲着桌子道。
黎飞赶紧跪在地上:“是奴才的失误,请主子责罚!”
北冥淏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黎飞,而是站起来不断的在书房中踱步:“谭啸自从败在澈的手中就一直安安稳稳的毫无动静,如今失去踪迹,会不会有别的更大的阴谋?传令暗影,赶紧找到谭啸!”
“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黎飞答道。
“起来吧,下不为例!”北冥淏拍了拍黎飞的肩头。
黎飞赶紧磕了个头:“谢主子。”
“还有,吩咐赤影,注意澈的一举一动,朕不想再看到此类事情发生。”北冥淏一想到一年前边关传来的情报,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澈,别背叛我。哥哥除了你,什么也没有了。
北冥澈心情非常的好,因为他一天也没见到那个人。
用了晚膳,北冥澈吩咐一声,让人别打扰他,就回了自己的卧房。不得不说,除了哥哥那些让他还不太接受的事情,其他的都还好,特别是这座王府也是按自己的喜爱建造的,让他一个多月以来糟糕的心情有了一丝缓解。
“出来吧,别藏了。”北冥澈悠闲自得的喝着茶。
“你怎么知道我在。”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随即以长相粗犷的男人从角落里闪现。
北冥澈为他斟了杯茶:“我闻到了血腥味,战场的血腥。除了你还能有谁大晚上的躲在我这里。”
那人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大口的将茶一口干掉:“为什么不安约定联系?”
北冥澈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还不是我皇兄,非说我在边关受苦了,一回来就把我关在宫里,让我好好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