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越)上——流年忆月

作者:流年忆月  录入:12-12

容惜辞勉力将唇凑到温御修的耳畔,悄声道:“去寻个僻静之地,我们易容。”

温御修一怔,便点了点头。他赫然震起全身杀气,冷扫客栈一周,成功将众人震慑后,立时足尖一点,全身倒退,化作一股迅风疾驰而去。

当众人回神奔出之时,只见茫茫人海,再无他俩的踪影。

温御修带着容惜辞跑到了一个隐蔽的巷子,凛目观察,发觉已经安全后便开口问道:“惜辞,你还好么?”他背着容惜辞颠簸那么久,只怕他撑不住了。

“放我下来。”容惜辞的声音虚软无力,温御修犹豫了片刻,便依言将他放下,扶稳他。

容惜辞软着身子靠着温御修,勉力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这是我犹在你那里时制作的人皮面具,却没想今日派上用场了。”

温御修一怔,不由得感慨当初那两百两花得真值。取过人品面具给容惜辞戴上,略做修饰后,方给自己戴上。

“不过,”温御修有些迟疑道,“即便易容了,我们的装扮……”话戛然而止,只因他发觉容惜辞已经昏了过去,没有了意识。抱紧了容惜辞,轻叹一声,只得自己想办法了。

他打横抱起了容惜辞,纵起轻功寻了个僻静之地,找到了一家穷苦人家。给了人家一些钱财,买了两件粗布麻衣,和一顶农帽。给自己和容惜辞换上粗布麻衣,再给容惜辞戴帽以遮挡他白发后,温御修便寻了个地方,点火烧掉了他们俩那身引人注意的华裳。

确认装扮无误后,他便抱着容惜辞进了另一家客栈,而这一次,因着他们易容之故,客栈的老板也没有阻拦他们,便唤小二带着他们到了一间普通客房。

他温柔地将容惜辞放到床上,自己旋即也上了床,盘腿给他运功过气。

未过多时,容惜辞幽幽醒转,半阖着双目,轻柔地道:“我还未死。”

“你还活着呢,说甚死不死的。”从他身后下来,温御修轻放下他,给他拭了拭额上的虚汗,“现下我要助你练功,你可行。”

容惜辞勉力颔首,虚弱地道:“你来罢,我没力。”

“好。”应答一声,温御修便轻褪下他的裤子,竭尽全力地挑动着他的情欲。然而,他此时正在病中,情。欲难起,他动了动唇,轻推温御修:“直接来罢,不必顾及我了。”

温御修心中一痛,对上容惜辞镇定的目光,只得咬牙取过药膏送入他体内,待得药全部化开后,他才架起他玉洁的双腿,进入他。

由于容惜辞的身体抱恙,无法运功,只得温御修一人挺着,运功。不一会儿的功夫,温御修便累得满头大汗,同时还得小心些不伤害到容惜辞。

容惜辞的体力渐渐恢复,迷蒙地睁开眼,便看到温御修那有些吃力的神情。心中渐渐生起了愧疚之心,他无力的双手缓缓抬起,轻轻拂去了温御修额上的汗水,竟破天荒的说了一句歉意:“对不住。”

这下,温御修完全愣住了,容惜辞这般高傲的人,竟会同他说对不住,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他怔怔地看着身下人那苍白的容颜,突然觉得容惜辞其实只是一个渴望有人对他好的人。

两眼相交相汇,有什么感情正从那对接的眉目里攒动流转,一种别样的暧昧气息从他们之间升起。

相处那么多天,从一开始的相识,到后来的阴差阳错练功,他们的肉体结合,为的只是彼此的需要,但这一刻却有种不一样的原因从心而生。

两人之间再没有任何的言语,温御修轻轻地褪了容惜辞上衣,露出了满是疤痕的肌肤。此刻,他的心便如被一根根细针扎一般,不会很痛,但不经意间却是伤痕累累。他微微地俯下身,凑唇轻触那光滑肌肤上岁月的痕迹,一点一点心疼地舔舐,好似这般便能吻开那些伤疤。

“嗯。”容惜辞不禁轻吟出声,销魂的颤音让温御修为之一震,他们交合那么多次,他却是第一次听到容惜辞的呻吟,那声音宛如流水溅打在玉石之上,清冽动人,却又宛如缠绵的薄云,飘渺似幻,让闻者如痴如醉。

他放缓了动作,拉起容惜辞的手,与之十指相扣,指尖上传来的细腻的触感,让他不禁迷醉。他看着那神智有些迷离的容惜辞,慢慢地带动他,将体内的真气通过交合之处,引入容惜辞的体内,流通他四肢百骸。

容惜辞也得了真理,慢慢运起功力,双手环抱上温御修的背脊,顺着他汗淋的背后滑动,在动情时轻轻印上几个甲印。

温御修的眸色越来越暗,他不自禁地凑唇到容惜辞的嘴边,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他甚至可清晰看到容惜辞脸上被自己呼吸撩动的轻毛。容惜辞缓缓地闭上了眼,那一记吻随之重重落下,试探性地轻轻舔吻。最后,不知是谁先张开谁的唇,当他们相贴之后,香舌轻吐,撩动着对方嘴里的津液,交汇彼此的味道。

容惜辞身上有种淡雅的清香,很淡很淡,闻之为着舒爽,温御修渐渐地醉到在这情爱里,此刻才幡然知晓,原来,那种事情不仅可为了练功,不仅是为了泄欲,还可以是为了一样东西,名之为:爱。

一场带着情意的练功结束后,容惜辞趴伏在温御修的身上,轻吐喘息:“你这功夫倒真有效,我总觉今日的武功比之先前精进更多,你说!”他猛地抬起头来,直视温御修道,“先前你可是偷懒不使劲全力。”

听得这声怨怼,便知容惜辞恢复了精气,温御修扶额道:“先前不是你出力么,我出了啥力。”

容惜辞哦了一声:“是么,那下次换你来,也省得我出力。”

“是,都听容公子的。”温御修无奈地叹道。

“嗯哼。”容惜辞高兴地应了一声,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温御修怀里,便掬起温御修的一抔长发,绕在指尖把玩。

“说来,你究竟杀过多少人,为何各个人都想杀你。”掖了掖盖在容惜辞身上的被角,温御修询问道。

“我不知。我怎会记得,杀了那么多年了。哼,先前方解杨庇佑我时,他们都不敢来寻我算账。如今我同他反了,这些个人却来了,算何本事,呸!”

闻言,温御修皱眉不解地问道:“听你说来,那方解杨在江湖上应是很有地位的,却不知究竟是何人,为何众人如此怕他。”

“他?呵,你猜他是何人?”

“莫不是……”温御修惊诧地道。

“莫不是……甚?”容惜辞也睁大了双眼等着他的回答。

“皇帝?”

“……他像么?”

“那,大内总管?”

“……他如何练功。”

“那,是太子?”

“温、御、修,你可以想些江湖上的身份么?”

“噢,那便是……嗯,百晓生。”

“……唔,不错,你挺聪明的么。接、着、猜!”

“……杀手。”

“嗯。继续。”

“魔教教主?”

“继续。”

“莫不是……武林盟主罢?”

容惜辞忽地抬起头,撞了温御修下巴一记,在他痛呼声中,掐了他脸一把:“答对了!”语落,又笑着把自己身子重重地摔回到温御修身上,引得他又高声尖叫。

揉了揉胸口,温御修诧异地道:“不是罢。”他此刻的嘴巴大得可塞下一个鸡蛋了。

容惜辞瞥眼望去,咔嚓一声帮他把下巴接上:“你为何如此惊诧。”

温御修眨了眨眼:“没甚,只是觉得武林盟主,不都是为人仗义的人么,怎地会……”

容惜辞觑了他一眼:“我不告知你,你岂会知晓他是好是坏。”

“你是说……”

“不错,披着羊皮的狼,说的便是他。这些年来,我为着他杀了不少人,而他则利用武林盟主的身份庇佑我,表面同武林正道说是要教化我,让众人以为我被他关押了,实则他是利用我来替他除掉劲敌。如今,我同他翻脸了,他自然利用自己的身份来找人杀我了。”

温御修眸光一凛,思忖了半晌道:“如此说来,我们岂非可以反将他一军。”

“如何反将?”容惜辞双眸的霎时亮了起来。

第十七章:他背后有人

“你待如何?”容惜辞疑惑地道。

“我们可将他的罪行散布到江湖上,届时,人云亦云,越传越玄乎,如此不便可毁他的名誉了么?”温御修微扬起眉尾,得意地笑道。

“嗤,”容惜辞摆了摆手,“甭费劲了,他若真能如此容易倒,我早便做了,其实,我告知你……”他凑到了温御修的耳边,神秘兮兮地道,“他背后有人。”

背后有人!温御修一惊,愕然道:“究竟是何人能纵容他如此作为,莫非是……皇帝?”

容惜辞微耸肩头:“我也不知,我看不清。”

“你看……不清?”温御修被这句话给弄得一头雾水,“此话怎讲,莫非你曾见过他们俩会面?”

“他们俩?”容惜辞疑惑地道,“什么他们俩?”

“你方才不是说他背后有人么?”温御修也奇怪了。

“是呐,听闻他背后纹了一个人。”

“……”这一刻,温御修突然有种流泪的冲动。

原来果真是背后有人啊……

“那纹的人是谁,为何能让他如此嚣张。”

“我怎知晓,我岂会跑去瞧他的后背。总之,听闻这背后之人极其不简单,可让他呼风唤雨,屹立不倒。”

“唉,罢了,说来,他为何要你杀恁多人,你杀人前都不会隐藏自个儿的身份么。”

“他为人霸道,自个儿的敌人,情敌,得不到的男人,上不了的男人通通都杀。至于隐藏身份……呵,”勾起一抹嘲讽,容惜辞冷笑,“江湖上死了那么多人,若寻不出杀人凶手,他这武林盟主也白做了。是以与其将杀人之事嫁祸于他人,引起他人亲眷不满,倒不如放到与他相识的我身上,如此既方便了他杀人,又可庇佑我,一举两得。”

温御修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方解杨这男人的心计有点可怕。

透过朦胧帐幔,容惜辞幽幽地望着窗外,怅惘地道:“他救过我,助我逃离了地狱。若果不是他,你现下见到的就不是这般的我了。是以我为他杀人,为他将那些反抗他的人送上床,一来是还他恩德,二来,便是为了以防自己被他送上床。”

温御修一怔,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容惜辞说到过去,他身上的伤疤,究竟从何而来,过去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不自觉地,他伸手揽紧了容惜辞瘦削的肩膀,轻拍着他的背。

容惜辞没有再继续说自己的过去,反则他长长一叹,道:“听闻他背后纹着一个人的模样,究竟是何人,我也不知晓。关乎这背后人之事,我也是从他男宠那儿旁敲侧击得来的,而且他每次行房。事,俱是黑下灯火,绝不会让他人看到自己的背部,若非意外,那男宠只怕还瞧不着的。那男宠说,指不准,这背后人是一种类似巫术的东西,也即是那背后人的相助,方解杨方会一直不倒。”

“我不知该如何扳倒他,这么多年,他的行事作风渐渐引起那些被他掳来的男人不满,许多人都曾想过杀他。可是你也瞧着了,他的武功高强,且情人遍天下,杀了便有可能与天下人为敌。而我……”容惜辞敛目一黯,“你可知我这病症如何来的么,便是他给我下毒之故。他不信任何人,是以得不到我,便给我偷偷下毒。幼时时,他未敢给我下,后来习医后,他想下下不着,但是,万事总有一疏,他将毒下到了我的浴水里……此毒其实乃是合欢药,逢初一十五,便会发作,需要与人交合方可解。只是我一直强压着欲望,才不致让他得逞,但因此,我身体毁了,待我发觉之时,为时已晚。”

攫住了抱紧自己的手,容惜辞身子有些轻微地颤抖:“他以为我惜命,会同他交合,可是,他低估了我。呵,我岂是那种为了活命不惜出卖自己身子之人,不若当初我……”蓦地,他睁大了双瞳,宛若看见了什么惊惧的东西一般,未再言说,反倒全身剧烈颤抖起来。

温御修心中一痛,搂紧了这个怀抱,将自己的唇轻唰过容惜辞的额际,一点一点地吻落他心头的恐惧:“不怕,往后我救你。”

“你救我?”渐渐地从恐惧中走出,容惜辞抬头扫了一眼温御修的下身,不屑地撇嘴道,“不是我怀疑你,我这毒也有许久了,怕是你一夜七次,都未必能解救得来。”

“……”一夜七次都解救不来,这究竟是什么独家配方的极品合欢药。

“那我们该怎办?”温御修悲哀的问道。

“自是想法子寻解药了。”容惜辞翻身滚到了床里头,卷着被子道,“我平日所服的缓解药,乃是我所居竹山上特有的药材炼制而成,如今我们回不去了,只得想法子另寻药材了。稍后我写个方子,你去给我抓几副药,这药虽没原有的药效好,但总比没有的好。”

温御修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我去给你抓。不过……”拖长了一个音,他笑眯眯地道,“尚得烦请容公子付账才是,诶诶诶,你莫打我,我可未有你这儿的银两。”

“哼!”甩手拍到了温御修的胸口,容惜辞撇了撇嘴,低眉道,“解药之事,尚需时日,我需得知晓那合欢药究竟是何配方方成。不过,我的病情还可缓一缓,而你……你的内伤,同我双修后,已好了不少,断不会要了你的命,可是你体内的毒却……”

温御修一愣,这才想起自己似乎还有毒在身的,若非自己上次突然死亡,只怕自己都忘了。但他总感觉,好似来到这儿后,这毒都未有发作之症。

容惜辞伸手到他脉上探了探,半晌,奇怪地道:“奇了,怎地你的毒竟似消失了,莫不是都没了罢。”

温御修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可前次不是还差些死了么、”

“唔,兴许是那人写死你,而非你毒发死的。”

“也许罢。不过,先前明莲曾说给我下毒是为了让我同他交合,莫不是与你双修之后,这毒便没了罢。”温御修一翻眼皮,摆明便是不信有这么好的事情。

结果,容惜辞炸了起来,用力地一拍温御修胸脯,怒道:“你啥个意思,莫非觉得同我双修无用么,我可是……”

“成成成,知晓你体质厉害,还有名器菊花。”温御修赶忙搂着人,顺毛。

“哼!”容惜辞昂着鼻子甩过了头去,转身面墙而卧。

“唉,”温御修长叹口气,掀被站起,还给他掖了掖被角,“成了,你先歇息罢。瞧你也累了,我去给你买药,稍后归来再给你备浴水洗身。”

容惜辞打了个呵欠,慵懒地阖上了双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便沉沉睡去。

当他醒来时,发觉面前没有氤氲的热水,也没有那个让他气恼的人影存在。他嘟囔着摇了摇脑袋,不满地唤了几声:“温御修,温御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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