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越)上——流年忆月

作者:流年忆月  录入:12-12

另一厢,明莲在马车里抱着贾义嗯嗯啊啊地上下动作着。见到了容惜辞后,他本想向容惜辞讨要自己身上不知名毒的解药,可在瞧着那杀人眼时,心生胆寒,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左右容惜辞给的药不过是个合欢药,他同人欢好,一样可解毒。

是以临行前,他将贾义逮了上车,一进马车里,便同他欢好起来。

眼看着自己便要到达高处,明莲的吟声扬了几个音,却在这时,帘外窜来了一阵悠扬的曲调,汇入了他的双耳。本来,情事时听着琴音,也是颇有感觉的,但奈何这琴音好似有什么特别的力量一般,让人全身燥热忽而缓解,便是那情欲也降了几分。这临近到达高点的情欲便好似被人泼了一记冷水,明莲一怔,感觉到贾义也受到了影响,物什软了几分,明莲赶忙伸手去抚慰自己的物什,让自己尽快泻出。

岂知这时,这琴音一扬,毫无征兆地变成了一道万马奔腾的狂音,让闻者心生澎湃,热血沸腾,而自己的情欲也因此而带了起来,烧得全身发烫。

明莲再傻,也知晓这琴音有问题了,他鼓足内力,封闭了自己的五感,但这骨头犹可传音,多少都听之入耳,是以明莲倒霉地受尽了琴音的折磨,随着琴音时而冷却,时而热情,弄得他喘息连连,恨不得要冲下车宰了那个弹琴之人。

灌足内力于双耳,听着前方马车的声音时而高扬,时而低沉,撩着帘子看向外头的温御修,笑得是一脸得意,连扇风的手都甩得快了几分:“啧啧啧,惜辞,你这琴音果真厉害。”

容惜辞没有答话,只因现下他的视线死死地盯在温御修的胯下,那里平静得紧,一点扬头的动作都没有。容惜辞的脸已经沉下来了,若果说先前他对温御修不会受自己琴音影响还有些质疑,那么现下,他是完全肯定,温御修对自己的琴音是丝毫不受影响的了。

他的琴音,除却他自己,但凡他操控范围内的人,都会受到影响,他甚至能听到外头驾车马夫略为急促的呼吸声,可是温御修,却是丝毫无恙,他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带着这个谜团,容惜辞一路上,都在表面对付明莲,但实际却是在试探温御修。他感觉,温御修好似一团雾,你觉得他就在你的眼前,看得见摸得着,可当你伸手摸上去时,却发现,什么都抓不到。

数日之后,众人终于到达了千香阁所在的红湘山。这一路上,容惜辞仗着明莲怕他手里的杀人眼,便暗地里给了明莲不少好处,时而弹弹琴助他情欲大涨,时而暗地里趁他们交合时溜到明莲身边,给他下些不痛不痒的药,既不让他舒服,又不让他难受。

当然,明莲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容惜辞让他吃的亏,他就全报复到温御修手上了。也不知他给温御修下的什么毒,竟能控制温御修的毒发,折腾得温御修死去活来,冷汗涔涔,但容惜辞总是笑眯眯地,一边用自己的身体给温御修“解毒”,一边继续想着用什么法子折腾明莲。可怜这一路上,温御修吃尽了多少苦头,就为了伺候这两个互相斗的人。而有一次,温御修终于受不住了,不知是作者写死了他,还是他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住,走在半路时突然就倒了下来,没了呼吸,挂了。容惜辞吓住了,忙拼尽全力救他,而明莲因着想用温御修名器之故,也给了不少名药,拼死拼活才把温御修从奈何桥上拉了回来。

这次之后,容惜辞老实了,每日都是乖乖地坐在那里把玩着手里的杀人眼,琴也不弹了,弄得习惯了他动来动去的温御修怪不习惯的,后来一日,温御修憋不住了,就把容惜辞给上了。

这么一上,容惜辞过瘾了,又开始继续折腾小温御修的日子了。

是以,当他们到了红湘山时,温御修一脸臭青,两眼无光,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四个大字:纵欲过度!

背着容惜辞下了马车,温御修终于可以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这几日来,他被折腾得快精神崩溃了,连入鼻的呼吸,感觉都带着情欲的味道,他记得容惜辞说,他最喜欢拿着琴去敲着书人的脑袋,当时他听之也就是笑笑而过,现下,他真真是深有体会,巴不得将着书人的头给拧下来,当球踢!

容惜辞还在他背后打盹,咂着嘴巴,温御修温柔地掂了掂手,将他背紧点,便随同明莲朝山上走去。

明莲也是精神不大好,下了马车后,他便将临时抓来解毒的贾义赶了回去,余光瞥了一眼睡得死死的容惜辞,他如同温御修那般,在心底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迈步便领着温御修朝山顶走去。

这座山是温御修这些年来见过为数不多的巍峨大山,从山脚便铺了层层稳固的石阶,一直深到云雾里端的山顶。放眼望去,山路盘旋曲折,漫长的石阶路从高处延伸而来,又向无尽的远方延伸出去,踏步走上石阶,恍然中生出走不到尽头的迷茫之感。

蓊郁的矮树,在风中摇摆着婀娜的身姿,时而会触到他们的身上,送去绿色的气息。

身后的人鼻尖微微一动,咂了咂嘴巴,发出了吸溜的声音,抱着他的手一僵,温御修朝前方的明莲低音唤了一声。明莲茫然地回望,看到容惜辞揉眼的动作,霎时间,这足下便好似生风了一般,丢下一句“我先行一步”,就朝山顶窜了出去。

跑动带起的风,扑到了容惜辞的面颊上,他嘟

囔了一口,幽幽醒转:“唔,这是哪儿?”

好笑地看着似见到魔鬼一般溜走的明莲,温御修无奈地摇了摇头,容惜辞当真厉害,连他都对付不了的明莲,他都能把人给吓唬走。

“这是红湘山,我们已到了。”

“噢。”容惜辞应了一声,蹭了蹭温御修的脸,就从他背上跳了下来。左右环顾,发觉两人此时正在一条小道上,左右两边是环着小路的树丛,悦耳的鸟鸣,从高枝的树上传来。

噌地一下,容惜辞的双眼泛起了喜悦的光,他丢下了温御修,就运起轻功,循着声音飞了过去。

眼前一花,方才还站在自己面前揉眼睛的人就不见了踪影,温御修愕然地唤道:“惜辞,你作甚去呢!”

“抓鸟!”不远处的半空,响起了空灵的愉悦声音,温御修听之,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这容惜辞老不正经,相处久了,他发觉容惜辞许是年龄不大的缘故,心性里总有小孩子的纯真,不过这般也好,至少看不见世间的邪恶。

不多时,白衣连袂,宛如仙人一般踏云而来,旋身一转,袍袖在空中挽出了一朵白色的花,双足落定,容惜辞安稳地立于了温御修的身侧。

举着手里抓着的一只扑腾的鸟,容惜辞带着一副快夸奖我的笑容道:“瞧,我抓着鸟了。”

定睛望去,只见这是一只色彩斑斓的鸟,也不知是什么品种,模样非常的漂亮,羽毛光鲜柔顺,长长的喙因为被抓的缘故正挣扎着要叮上容惜辞的手。

“这鸟儿倒是有灵性。”打下了要叮上容惜辞手的喙,温御修逗弄着这鸟道。

“那是自然,这鸟可费了我不少功夫呢,”容惜辞得意地道,“如此灵慧的鸟,吃起来一定能变聪明。”

“……你要吃它?!”温御修将双眼瞪得浑圆,因为讶异而指上那鸟的手被狠狠地啄了一口,疼得他收回了手揉了揉。

“自然,不然我捉它作甚,养来好看不成。”容惜辞拿着一副奇怪的神情觑了温御修样一眼,好似要吃鸟的他才是正常的一般。

温御修的嘴角不禁抽了抽:“恁多个鸟儿你不吃,你偏生抓一个如此灵慧的鸟来吃。”

容惜辞歪着脖子同那鸟儿大眼对着小眼,愣愣地道:“我不知,方才见着它便抓它了,其他鸟,同这只鸟,味道有何不同么?”

温御修被他这话给愣住了,沉吟了好半晌才问道:“你以前未吃过鸟儿?”他微蹙眉头,一般小孩子不都是喜欢掏鸟窝,烤小鸟的么。

容惜辞身子莫名地一震,瞳孔里带起了一丝看不清的黯色,摇了摇头道:“未有,我可想吃一只尝尝了。”

扑腾的小鸟好似听懂了这话,突然停下了动作,灰溜溜的双眼里笼上了一层哀色,看着温御修的眼底流动着祈求的光。温御修不知为何,竟感觉得到这鸟儿在向他求助,一时心下不忍,握上了容惜辞的手,劝慰道:“这鸟儿这般聪慧,还是放了罢,一会儿我给你抓几只普通的鸟,烤给你吃。”

“此话当真?!”容惜辞脾气偶尔虽坏,但还是非常好哄的,温御修揉了揉他的发,便从他手里接过了那只鸟儿,顺了顺它的毛发,双手一抛,将它放走了。

转过头时,正见容惜辞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鸟儿,嘴里用低弱的声音喋喋不休着什么。凑耳去听,却听他道,“我见到鸟儿的时候,总想着能抓一只来吃,这样我便能长出双翼,飞起来了。”

温御修摆正了身体,无语地一手摸上容惜辞的额头:“未起热呐,怎地在那说胡话呢,哎哟……”

容惜辞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推着他就往山林走去:“去去去,快些给我抓鸟儿,我要吃鸟!”

在温御修抓了十几只鸟,又被容惜辞拖去采一些山中自然生长的药后,容惜辞才乐得拉着一身鸟毛泥土的温御修朝山顶走去。平日里好洁的他,因着心情大好的缘故,也未计较温御修此时身上臭烘烘的了。

爬到将近山顶的时候,这条蜿蜒的小路愈发开阔,到了最后,这路呈扇形朝前铺去,原先的普通石子路,变成了汉白玉铺就的大路。极目远眺,便见数层楼梯之上,一个气势宏大的大门,说是门,倒不如说是一个标志性的装饰,人无须穿过门,便可看到门后千香阁的场景。只因这门仅是两根金色盘龙的柱子与横亘两柱上头的横梁构成,横梁之上,刻着刚劲有力的“千香阁”三字。在阶梯下方观之时,便已被这门的气势所摄,走到门下时,心里竟徒然生出一种天大浩大,我独渺小的自卑感。

在门后,汉白玉的路铺往左右两方,呈弧状延伸出去,最后掩映在丛丛大树之中,两条路好似一双抱圆的手,围着大门后正中的广场,将它捧到了上头,让处大门的他们仅能看到面前一块刻字的石碑,却瞧不着阶梯之上,石碑后广场的风景。

“前方的广场那处有大殿,练武场等建筑,左右两条路则通往西苑与东苑,西苑乃是我男宠所居之地,一会儿,我派人带你们过去入住。有何事,明日再谈。”语毕,等在大门处的明莲也不理会因“男宠”两字而拉下脸的温御修,拍了拍手,唤来了一个仆从,“阿十,你带他们俩去湘阁。”

“湘阁?!”阿十的语调一扬,又觉失礼地低下了头,道,“阁主,湘阁可是……”

“嗯?”不容拒绝的疑问一出,阿十再不敢说话了。

温御修的双眸盯着阿十攥着袖子的手,指节凸起,青筋显露,可见攥力之大,好似在压抑着什么,这湘阁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何这仆从反应如此奇怪。

明莲吩咐了阿十几声后,便先行离开了。

在阿十的带领下,温御修与容惜辞两人便随着他朝左边的路走去。一边走,容惜辞一边回头望那与这条路相左的地方:“左边是男宠所居之地,右边又是甚?”

“右边,乃是女眷所居之地。”阿十年纪不大,一张脸白净清秀,若非明莲素来是在下之人,喜欢颇为强壮的男子,只怕以这人的容貌,也成了明莲的床上客。但此刻这般白净之人,说出的话便好似凶徒一般,带着凶煞的味道。

“女眷?”容惜辞愕然地睁大了双眼,“明莲这厮还近女色的?”

“你这是什么话!”阿十一心维护明莲,“这语调里带起了三分恼意,我们阁主乃是正常的男人,怎地不会近女色了?他挑眉打量了容惜辞一眼,你们莫以为住进了湘阁便了不起了!说到底你们不过是个小小的男宠,嘴巴都管严些!你这话若是让阁主听之,指不准还未爬得上阁主的床,你们这脑袋便没了!届时,可莫怪我未提醒你!”

“啊呸!”容惜辞炸起来了,跳着脚啐了一口,“明莲算个……唔唔唔……”

一只手适时地挡住了他即将唾口大骂的嘴,温御修对着那黑着脸的阿十笑了笑:“这位小哥,请带路罢。您教训得是,是我们多话了。”

阿十本便对他们能住进湘阁就有些看法,横了容惜辞一眼,见着温御修低声下气的态度还算好,这鼻头哼着扬了起来,狠狠瞪他们几眼后,便大摇大摆地阔步前进,也不管后头在支支吾吾跳脚的容惜辞。

顺着迂回的小道走下去,眼前豁然开朗,现出了错落有致的住房建筑。虽说只是男宠的居住地,但风景甚是怡然,环境清幽,鸟鸣声喝着山间密林的叠韵。

带着他们俩穿过一个长廊水榭,绕进一个拱门,便到了一处小庭院。阿十引着他们到了

以后,便哼着鼻子晃走了。

这时温御修才放开了揽着容惜辞的手,当然,放开的下场少不了一阵踢打,疼得他直呼呼。

容惜辞泄气得爽了,就嗔怨道:“你这人怎地如此窝囊,低声下气算个什么事!没用!”

本来容惜辞也不过是随口抱怨,怎知温御修的脸色竟唰地变了,显得有些狰狞。

容惜辞被他这模样吓住了,忙拍着他,有些僵硬地问道:“你怎地了,我……说错甚了。”他脾性是不喜道歉的,但毕竟是相处久的人了,虽不会低头道歉,但语气中还是含着歉疚的意味。

微微一怔,温御修挑起了一抹苦笑,摸着容惜辞的脑袋道:“没甚,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儿罢了。”他拉着容惜辞推开了门,左右看顾了一眼,带着他进了门,扫视了一圈这布置奢华的房间,便把门关上了。

给容惜辞卸下身上的东西,自己清理了一下后,温御修才开口道:“你未曾接触过此地之人,是以不知晓。这里的人,对明莲可谓是盲目的崇拜,以致到了将他奉若神明的地步。你若说明莲一句不是,你便成了众矢之的,有些嘴巴管不严的,告到明莲身侧的长老或是明莲那处,便有得你好看了。我可不是吓唬你,明莲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是极其之高的,但凡说他一点不对的,那也易成为江湖上的敌人。如今,我乃是邪道中人,万万不敢惹他,不若,只怕我想要的东西还未拿回,便先被他周围之人弄死。”

听他说得这般吓人,容惜辞一愣一愣地点头:“可我们莫非要一直这么低声下气下去么。”

叹息地揉了揉眉心,温御修无奈地道:“短期内只能如此了,那东西于我而言相当重要,我不能为了一时意气,惹火明莲及他身边之人。且你方才可能未有注意,虽说我们所居的都是春意的庭院,但隔壁都是明莲的男宠,这墙边留着不少的缝隙,极其轻易便能传声到隔房,让他们听之。你虽不怕明莲,但你却万万不可小觑那些迷恋他之人的威力。”

容惜辞重重地点了点头:“你想取的东西可是什么什么令?”

脸色瞬间一变,温御修又不着痕迹地恢复了原状,其变脸之快,容惜辞都未能发觉:“你如何得知的。”

容惜辞将当时在作者那处看到的故事内容告诉了温御修,随着他清和的语调道出,温御修的眉头越拧越紧。

“你的意思是,明莲将我的令牌藏在了一处房屋的架上?”

容惜辞颔首道:“是极,虽说只是匆匆一眼,但我肯定未有看错。”

“如此说来,这岂非会在可见之处?”温御修轻巧地将令牌的话题转开,他微微一顿,但自己又否决道,“不,明莲若真如此马虎那便不是明莲了。可此处的房屋,大大小小统共百余间,架子都是多不胜数,我们要如何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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