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不仅燕飞要收拾床铺打包行李,焦柏舟和卫文彬也要收拾,两人22号直接就从萧阳家去机场了。9点整,岳凌也来了,说是来接萧阳,却不停地帮焦柏舟打包行李,看得燕飞觉得自己敏感了。
10点半不到,宿舍四个人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岳邵、孙敬池和萧肖把燕飞的东西拿到他们的车上,岳凌把萧阳、焦柏舟和卫文彬的东西拿到他的车上。何开复订了桌,中午一群人一起吃个饭,然后散伙,等着寒假结束后再聚。
燕飞从东湖过来的时候还开了辆车,现在三辆高档车停在宿舍门口,燕飞站在一辆车旁和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引来了许多同学的侧目。有不少人都认识燕飞,他最近在学校的风头太盛了。最近是学生们陆续回家的时间,也有学生从宿舍楼里出来拖着行李。王显乐、蒋田和另外三位以前一起在食堂打工的同学们拖着行李出来,他们都是今天回家,相约一起去火车站。
几个人一眼就看到了燕飞,都停了下来。燕飞背对着他们正在和萧阳他们说话。岳邵关了后备箱,招呼大家上车,准备出发。孙敬池开了后座的车门,他很自然地搂住燕飞的肩膀把他送上车,在燕飞上车后他关了车门到另一边上车。萧肖开燕飞来学校时开的那辆车,萧阳就跟自家老哥坐一辆车。岳凌的车上是焦柏舟和卫文彬。
三辆车在宿舍门前的空地上掉了个头,依次驶离。那些看着的学生中,有羡慕、有好奇,也有嫉妒。蒋田略显失神地看着那三辆车跑没了影,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楚的失落。刚才他距离燕飞并不远,只要他出声,燕飞一定能听到。可他就是没喊出口,燕飞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陌生,陌生的两个人看起来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有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然后说:“走吧,别愣着了,咱们可没专车接送,还要挤公车呢。”
蒋田回神,刚才说话的王显乐已经拖着行李往外走了,他抿抿嘴,在心里叹息一声,和其他人一起跟上。他知道王显乐不喜欢燕飞,经过了刚才的事,他多少也能理解一些王显乐的心思。燕飞以前和他们是一样的人,现在却像是飞出山窝里的凤凰,把他们拉开了一大截。但人各有命,燕飞能变成凤凰是他自己的本事,他们再羡慕再嫉妒也变不成燕飞。这么想着,蒋田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燕飞真是好命,那些人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其中一位男生忍不住出声。
王显乐口吻讥讽地说:“你要和燕飞一样,也能接近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
“什么叫和燕飞一样?”对方好奇。蒋田却拧了眉,听出王显乐没什么好话。果然,王显乐道:“你看不出来吗?那些成功人士跟他勾肩搭背的。我上回还见过他跟另一个男人互相搂着。还要我直说啊。”
那人愣了,接着另外两人惊呼:“不会吧?你是说,燕飞在外头……”
“你们不要瞎说!”蒋田厉声出口,“燕飞不是那样的人!”然后他很不客气地对王显乐说:“显乐,我知道你不喜欢燕飞,但你也不能这么污蔑他。你亲眼看到过燕飞那么做吗?我们男生关系好彼此勾肩搭背都很正常,怎么到了燕飞那里你就这么说他?就算以前燕飞老跟咱们借钱,他不是也还清了吗?他还给咱们介绍打工的机会。你不接受燕飞的好意但也不能给他泼脏水。我都不知道你心眼这么小。”
蒋田做人忠厚,很少用这种严厉的口吻跟人说话。这会儿又是当着别人的面,王显乐被他说得恼羞成怒,扬声就吼了过去:“蒋田,我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你也这么虚伪。哈,我知道,你现在打工的机会是燕飞给你介绍的,你当然要帮着他说好话了。但蒋田,咱们都不是傻子。燕飞的身家你比我更清楚。就他那条件,他可能短短两个月就攀上那些人吗?他们班谁不知道他在外面是做那个的,经常夜不归宿。昨天我还看见他开着车来学校。他的车哪来的,他说是他买的你信吗?”
蒋田反驳不了,但不表示他就同意王显乐的话。去医院看燕飞的那次,他见过今天来的那三个人。虽然那三个人只是简单地跟他打了个招呼,但他看得出来那三人对待燕飞的态度是尊重的,不含半点的轻蔑。如果燕飞是王显乐说的那种人,那三人别说会不会尊重燕飞了,根本就不可能在医院里照顾燕飞。王显乐这种根本没有亲眼看到,只凭个人猜测就污蔑他人的行为令蒋田很不齿。
“按你的话说,我们这种贫困家庭出来的人就不可能出人头地,就不可能和成功人士做朋友,只有在食堂打工才是正常的?如果哪天我认识了某些成功人士,那是不是也要被你说成是那种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还是分开走吧。”
蒋田拖着自己的行李箱不理脸色大变的王显乐,闷头大步走了。本来另外三人也觉得王显乐说的是那么回事,可蒋田这么一说,他们又觉得王显乐是过分了。照王显乐的意思,如果他们哪天突然发达了是不是也会被王显乐说成是在外面卖的。三人的互相看看,之前食堂里跟他们一起打工的一个人就说王显乐这人的人品不好,仔细一想,好像真是这样。三人虽然没像蒋田那样自己走掉,但心里或多或少对王显乐都有芥蒂了。
看着蒋田头也不回地就那么走了,王显乐气得大喊:“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以后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有奶便是娘!虚伪!恶心!”
“呃,我们也走吧。”一人朝另两人使眼色,另两人眼里是相同的意思,等下学期来了,还是少跟王显乐接触的好。
王显乐不知道他的小心眼已经让身边的人开始疏远他了,蒋田甩下他走了,他把这口恶气又算到了燕飞的头上。他就不信燕飞刚才没看到他们,肯定是在他面前显摆。他算什么东西,等全校的人都知道他是什么人后,看他还敢不敢在他面前显摆!
蒋田坐公车又换地铁到了火车站后,越想心里越不舒服。犹豫了许久,他拨通了燕飞的手机号。燕飞正在和老黑他们聊天,手机响了,他拿过来一看,是蒋田的,马上接听。
“喂,蒋田?”
“啊,是我。”
“最近怎么样啊?什么时候回家?我21号回家。”
听到燕飞爽朗的声音,蒋田定了定神,说:“我今天回家,就在火车站呢。”
“啊?你现在在火车站?你什么时候走的?”燕飞一听忙说:“我也是今天离校,本来可以送你去车站的。”
“没事。我早就过来了。”暗暗深吸了口气,蒋田压低声音,“燕飞,有件事,我想跟你提个醒。”
“好,你说。”
见燕飞稍稍严肃了起来,其他人都收了声看了过来。
蒋田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听到,一些风声。说你在外头,做了些不好的事,然后,结识了一些,社会人士。”
燕飞蹙眉:“什么叫‘不好的事’?”社会人士?唔,邵邵他们也算是“社会”人士吧。
蒋田说不出口,只能婉转地说:“就说你,突然有钱了,不是正当途径来的。”
“说我傍大款?”
“……不仅仅是傍大款,比这个严重。”
燕飞明白了,瞬间冷了脸,问:“是不是说我在外头做鸭?”
他这边一出口,蒋田还没回应,燕飞身边的几个人先暴走了。岳邵和何开复一嗓子吼起来:“谁他妈的乱造谣!”
“飞,你问问他是从谁那儿传出来的!”
孙敬池的声音从燕飞的手机传到另一头,蒋田不寒而栗。燕飞身边的人是谁?真可怕。不过他更坚信自己是对的,燕飞不是那种人。
蒋田虽然很气王显乐那么说,但也不会就因此说出王显乐,他赶忙道:“我只是听到有人这么问。燕飞,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但这种事情传的多了信的人也就多了。等下学期来了,你找个机会解释解释。他们传你那个,好像也跟你总是夜不归宿有关。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相信流言的毕竟是少数。”
燕飞压着火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其实他们爱怎么传怎么传。难道他们说我在外头做鸭我就真做鸭了?一群吃不到葡萄还嫌葡萄酸的人。你什么时候回学校?补习班那边这么早就放假了?”
燕飞转移了话题,蒋田也跟着转道:“我初四就得回来了。补习班初五上课。现在的孩子比我们那时候还辛苦。”
“好。那先祝你一路顺风。”
“嗯。你也是。那寒假来了再见。”
“来了见。”
结束了和蒋田的通话,燕飞对诸位脸色不好的人自我打趣道:“嘿,之前说我跟小阳有奸情,然后又说我傍大款,现在直接连做鸭都出来了。这个‘燕飞’到底是有多不受待见啊。”
“那些乱传的人最好祈祷不要被我查到是谁!”岳邵一脸的凶状,孙敬池和萧肖也好不到哪去。卫文彬说:“很可能是从咱们班传出来的。”
焦柏舟道:“不是你不受待见,是你从在食堂擦桌子的穷小子一下子变成了有钱人,太多人羡慕嫉妒你了。他们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有一个人这么猜,很快就能传开。”
“不管他们。”挂了电话,燕飞反而不气了,“我越解释越显得自己心虚。我现在跟学校的那帮人不会有交集,以后更不会有交集。他们有本事就当着我的面说,我还真不怕。”
卫文彬点点头:“确实是。传谣言的人明显是眼红你,你干脆就更高调点,让他们眼红死算了。”
燕飞打了个响指:“好主意。”然后他挽住萧肖和孙敬池的胳膊,笑眯眯地说:“等寒假回来,你们没事就到宿舍门口去等我,最好带根金项链什么的,越粗越好,闪瞎他们的眼。”
带金项链?岳邵、孙敬池和萧肖顿时一脸的黑线。
卫文彬跟着出馊主意:“燕飞,你再背个LV的包包,最好一天换一个,再戴个鸽子蛋的大钻戒,绝对的包养无极限。”
萧阳也来兴致了:“让岳凌拉上他一票的战友,轮流到咱们宿舍楼下等你,一天一个,都不重样。”
岳凌马上说:“我可不想死,你别害我。”
萧阳顿了顿,见三位哥哥的脸都黑了,他赶忙陪笑脸:“玩笑玩笑。”然后躲到焦柏舟身后去了。
焦柏舟也凑热闹地出了个馊主意:“不如让岳哥他们扮成黑帮老大的样子,每次去学校接你的时候都带一群小弟,肯定没人敢乱传了。”
“不错不错。”燕飞来兴致了,“又是暴发户,又是黑帮老大,改天再扮成医生教授那种社会成功精英,多有意思啊。”
“咱是不是该吃饭了。”何开复对沉默的岳邵、孙敬池和萧肖抛出一抹无限同情的眼神。他这位好友重生之后似乎活跃过头了。这算不算物极必反?
流言这种东西越在意,传流言的人就越得意。这些流言除了会让他有点不高兴外,伤不了他一根汗毛。反倒是那些背后中伤他的人小心哪天被他逮到了吃不了兜着走。燕飞是守株待兔,就看谁不怕死。
燕飞放得下,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可放不下。等到吃了饭回到东湖,燕飞午睡的时候,三人派人去查这种谣言是从谁那边传出来的,他们要找一个典型杀鸡儆猴,免得有些人以为燕飞好欺负。
第六十四章
厨房里不停地飘出卤肉的香味,燕飞跪在茶几边的地毯上写春联,萧肖给他打下手,他写好一个字,萧肖就把春联往下拽一点。虽然因为右手腕的原因,字有失正常的水准,不过燕飞还是很高兴。他很高兴,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不高兴,尽管厨房的那一大锅卤味都是燕飞给他们准备的。不高兴的原因很简单,燕飞明天要回家了。
一口气写完了七幅春联,燕飞放下毛笔,轻揉右手腕,萧肖把写好的春联拿到一边的木地板上晾乾。这七幅春联,东湖这边两幅,许谷川、何开复、焦柏舟、卫文彬各一幅,剩下的一幅会寄到美国秦宁的家中。
孙敬池收拾了茶几,岳邵把燕飞拉到身边坐下,表情闷闷。燕飞看他那样子笑笑,手指蹭了下他的脸:“不想吃卤味啊。等我手好了给你做别的。”
“你明知道不是。”岳邵搂住燕飞的腰,脑袋低了下去,准确地含住了燕飞的嘴。燕飞身子一顿,下意识的紧绷。
缓缓地磨蹭燕飞柔软的唇,岳邵一手隔着羊绒衫抚摸燕飞的腰,让他放松。岳邵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漱口水的味道,燕飞的洁癖症在对方耐心的挑逗下放弃了抵挡。感觉到燕飞的牙关松了,岳邵立刻顶开他的牙关,抚摸燕飞的手更是抽出了他掖在裤子里的内衣,摸上他的皮肤。
岳邵的抚摸很轻缓,与他平日里的急躁截然不同。他的吻也很轻柔,舌尖好似怕惊扰到燕飞,小心地牵引他的舌头与他共舞。燕飞一边压下不停上涌的洁癖症,一边又沉浸在了岳邵的亲吻中,脑袋里晕晕的,身体轻飘飘的。他已经越来越能接受他们的吻了。
手沿着腰际缓慢上移,岳邵这位情场老手深知哪个部位最能挑起情欲,他的大拇指在燕飞的乳尖上轻轻一滑,燕飞发出了难耐的低吟。
情欲瞬间袭来,燕飞急忙别过头,按住岳邵捣乱的手。
“别。”
说实话,他其实挺怕深入下去的,他感觉到再不制止就来不及了。
“你明天就要走了。”岳邵没有抽出手,吻落在燕飞的唇角、下巴,然后含住他的耳垂,“有二十多天见不到你,我忍不住。”
“别……唔……”燕飞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润,一人在他另一侧坐下,含住了他另一边的耳垂。
“不,不行。”燕飞努力让自己的神志清明,心跳得极快。
“哥,你真的舍得离开我们那么多天?”萧肖装可怜地挤入燕飞的双腿间,一手放在他的腿间,燕飞到抽了一口气。
“飞,你真的舍得?”孙敬池轻咬燕飞另一边的耳垂,手也伸进了燕飞的衣服内。岳邵的手移到了他那侧的乳尖上,孙敬池的手取代了他之前的位置。
“你们,唔!”燕飞去拉岳邵和孙敬池的手,却被对方扣住了。
“停!”燕飞的身体被情欲和紧张的战栗席卷,他还没有准备好!
“哥,你真的要过了正月十五才回来?”萧肖拉开了燕飞家居裤的裤绳。
“滚开!”
燕飞的脸涨红,下一刻,他又发出了难耐的呻吟,孙敬池含住了他的唇,而他的乳尖被两个人同时刮擦、磨蹭。
“唔……唔……”燕飞努力挣扎,可都徒劳了。他的力气去哪了!他以后在家里绝对不穿家居服,一定要穿系皮带的裤子!
“哥,真的不能早点回来?”
萧肖拉下了燕飞的裤子,隔着内裤吻上他已经有了反应的部位。
“唔!”
燕飞的身体瞬间僵硬,脑袋里有什么断裂了。
“能不能早点回来?”岳邵的舌尖沿着燕飞的脖子留下一串湿润,然后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拉开他的衣襟,唇舌停留在他的锁骨处。燕飞已经完全不会反应了,嘴还被孙敬池堵着,岳邵掀起了他的衣服,直接用嘴含住了他的一侧乳尖。
“唔!”
身体又一次的紧绷,燕飞的身体都蒙上了一层诱人的粉色。
三个人的情欲也被挑逗起来了,他们本来就一直在强行克制着。孙敬池第一个掏出自己坚硬的男性,拉过燕飞的左手让他握住,燕飞的眼睛差点脱窗。紧接着,岳邵也掏出了自己的,当燕飞又碰到另一个属于男人的、和他的一模一样的某根东西时,他脑袋里的响声堪比火车过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