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咬牙关,不让泪水流出眼眶,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胡话:“前……辈,昨晚……也是认真的,我喜欢你……好多年好多年……我记不清多少年了。”鼻涕又喷了出来,眼前天眩地转,我强撑起身,将脸搁在陆禾手臂上,像条小狗一样,蹭来蹭去。
陆禾沉默的凭由我发泄,过了一会,他抬起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
不、不行,再看,我要晕、晕了。
“我只是去找医生,乖,放手。”他轻拍我的脸,柔声说。
“已经,吃过药了!”别欺负我病了,神智不清。
“后面的伤,必须专业处理。”他用超级美声,耐心哄我。
“专业处理?”听不懂。我抽抽咽咽,将他的袖管抓得更紧,仰头委屈地说,“可你还没有,祝我生日快乐!”
“男人哭哭啼啼,很欠揍。”他揉我的头发。
“我病了……病了,当然可以。”我瘪嘴。
身为男子汉,我当然不想掉眼泪,但是,雪特!眼晴它不受控制。
“生日快乐。”他皱眉,给我拭泪。
“礼物……我要礼物。”我后背全被冷汗湿透,身体有些不听使唤。
“得寸进尺。”他笑了一声,但没有生气。
我扑过去,抱住他的腰,隔着长裤爱抚他的敏感部位。
手心的触觉,能感受到陆禾的热度、气息,身体因我产生的波动。
我用这种方式,确认他的存在。
陆禾捉住我不安份的手。
“可以……SEX么?可以……上你么?”我眼泪鼻涕齐飞,又哭又笑,控诉他:“前辈!昨晚……你强上了我!我还是处……处男!所以……所以你也要让我上一次!”
陆禾在一瞬间石化。
他点了点头,脱去眼镜,扔在一边,俯身将我推倒,用那双不轻易示人的眼睛,冷静地凝视住我眼眸深处,一字一顿地说:“赖原你惨了。”
17.偶像指尖的高朝
我被陆禾这个眼神,电到血脉贲张,完全领悟不了他话里的含意。
“想上我的后果……”双唇轻触一刻,陆禾揪住我的衣领,几乎把我提起来,“很严重。”
他用舌尖吻舔我的下唇,并不探入,只是游刃有馀地逗弄,却撩拨得我呼吸困难,性器发硬,简直一刻也无法忍受。
似有若无的贴吻还在继续,就像我和他的距离:我追上去,他拉开一段,我再追上去,他又拉开一段。
吃了他、吃了陆禾!
脑中一个声音,不断煽动我,驱使我必须去完全拥有这个男人。
从头到脚,从身体到心,每一根头发,每一个微笑,感情和狗,连同他的薄荷奶油焗虾,通通都要得到!
“呜……”我直撞上去,焦躁地吸食他柔软带有清新口气的嘴唇。
他的唇有意躲闪,却避不过我贪婪交缠住他的舌。
陆禾也在深喘,反攻过来,接吻如同斗殴,像要和我分个你死我活。
我大概……要死了,幸福死的。
在幸福的kiss里奏着欢乐颂,奔赴天国。
可只是这样根本不行,根本不能满足我!
必须插入填充满他的身体,让他为我喘息!
让他也一尝疼痛,永远记得我!
热吻还在继续,我人在陆禾身下,被压制住不得动弹,腿间早湿得一塌糊涂。
情急中我吊着他的后颈,撕扯他的衣服,伸出双腿勾住他的腰身,将下体贴上去耸动不停,还不断地摩擦他的性器。
我疯狂拉扯他的长裤拉链,用力太猛,链头竟被我扯断。
我不管不顾,只想快点握住他的性器,揉捏它,让它为我跳动。
我想彻底吃掉他,想他只属于我。
狂燥到极点的巅峰,明明很幸福,我却心口在疼,恶狠狠咬伤了他的嘴唇。
“嘶!”陆禾吃痛扬手,重重给了我的屁股两下。
我茫然睁眼,只见陆禾眼皮发红,怒视着我。
“前……辈,让我爱你啊!我虽然没有经验,但你可以教我!”
他眼眸湿亮,皮肤泛着一层动情的粉意,被我咬破的唇,微微发肿,好想再咬一口。
“教你上我?”他笑,喘息未定。
“嗯。前辈,你看起来,比薄荷奶油焗虾一定更好吃!”我大口大口地吸气,舔唇。
“薄荷奶油焗虾?我原来是一道菜。”陆禾半眯起眼晴,手指剥下我的衣服,笑了笑:“看来,的确很想上我?”
这一句音色sexy指数爆棚,令我以为在做梦,听他的18禁drama CD。
色欲熏心的我,点头如啄米的小公鸡。
“来吧。”
“啊?”我双手抖得不能克制,这就要插入他了?
“手指拿来。”陆禾提高声音。
“什么?”先用手指插入他……下面?好兴奋,好色哦!
“你比卡卡笨多了。”我正陷入黄色画面,眼冒心形,他已含住我的手指。
酥酥痒痒麻麻的轻微痛感传来,我才明白,刚才在扯拉链时,不小心弄伤手指。
我整个人呈呆滞状态,他的温柔杀气再一次令我,身心荡漾、意识涣散……
咿?我怎么离地在飞?陆禾不是在吸我的手指?我应该趁机剥光他的衣服,这样那样才对!
“前辈,这、这是什么体位?”我嘟哝。
“傻瓜一个。”陆禾低哼,“给我乖乖的。”
诶?!这是?怎么背后冷硬冷硬?
“乖乖躺着。”
“不要!”
我紧攥陆禾不放。
“不放手,可上不了我。”陆禾话里带着戏谑和威胁。
“放手,你就会消失!”我才没那么蠢咧!
“浴缸放满热水,洗干净才可以吃。”陆禾谆谆诱哄。
“哦。”发烧的恍然感,令我仿佛回到六岁时,骗邻居妹妹的糖吃。我伸出小手指:“打勾盖章,你如果说谎……烂小弟弟。”
陆禾嘴角轻微抽动,“好。”还真和我小指相勾。
我傻呼呼地笑,水花洒下来,光溜溜的身体被热水覆盖,暖洋洋的。
可想上偶像的雄心,也被昏昏欲睡感,弄得瘫软提不起性致。
别睡、别睡呀!机会千载难逢,白痴!
理智与睡意,在我脑中火拼。
“赖原,先做个全身按摩,怎么样?”陆禾贴近我耳边问。
“随……便。”我眼皮睁开一线,又困倦地耷拉下去。
嗯……?按摩的地方是胸部?!
不过,痒痒的,有些舒服,有点燥热,又想逃。
“按……按错地方了。”我强撑睡意,扭动身体逃。
强势的手指,追逐逃跑的我,夹住了乳尖:“没错。你不是想上我?”偶像的美声,好像蜜糖罐,也许能拉出性感的丝,只是发出小动物般轻喘声音的我,已经听不出他话中透露的情绪。
我无力睁眼,无法躲闪,性器硬邦邦竖着,像要顶破内裤,超难受。
“你善用鼻音,喘得甜腻清软,不配H drama,实在暴殄天物。”
随着性器也被握住,我神智早已崩解。可偶像用撩人声线,竟和我探讨起演技。
“哦,以前配过小配角啊。前……前辈,现在可以上你了吗?”我泪眼婆娑,现在很硬啊。
“可以,你先把腿打开。”偶像将我推倒在水里,用催眠似的声音命令我。
我被迫张开双腿,硬得发疼的性器,突然被温热湿润的口腔吞入。
“啊……啊……”陆禾柔韧而用力的舌头,吸得我魂都快没了,身心荡漾到只有哭喘的份。
“呃……唔,前、辈!”我在水中求饶,将脸放在他后背,“要……要射了!”
颤抖的请求,并不能换来陆禾的停止,比睡意更强大的快感,折磨得我全身痉挛。
“我要射了!”就算射在陆禾嘴里,我也忍受不了了。
“不、许、射!”包覆性器的嘴唇换成手指,握住性器的前端,不让射出的同时,施以刺激。
“停……停!我要射……射了!”渴望射经的欲望,令我快哭出来,几乎要咬他:“前……辈!”
“喜欢被我上,还是上我?”陆禾问。
“上你!”我舔唇,实话实说,只求得到释放。
“什么?”他手中又一紧,牙齿竟在啃咬我的性器。
错了吗?那……“被你上!”我全身血液倒流,耳朵嗡嗡作响,哪有脑力思考,只能乱说一气。
“非常好,和卡卡一样乖。”他终于放手。
“我、我不是狗!”随着一声抗议,经验射出,喷在我小腹上,眼角也飙出两行泪。
“软……掉了,怎么上你呀?”我真是悲痛欲绝呀。
“乖,才刚开始。”陆禾的手指,探入我的后庭。
我身体一僵,“你要做什么?”
“做你想做的事。”陆禾揉着我的臀部,笑了笑,“这里到挺翘,手感也不错。虽然受了伤,但我会轻轻来。”
我神志迷乱的微微启眼,陆禾正用手指把垂到深长眼皮上的头发拢上去,他额上全是汗,眼眸也染上情欲的色彩。无疑,这样的陆禾,比迷魂药都对我管用。
嗯……是他的话,上他,还是被他上,都没关系。
只要是他。我爱他。
他另一根手指,毫不留情地在我体内探索,在抽动中,发出了银糜而情色的声响。
“呃!前辈……”我全身有如过电,勉强用带着哭腔的鼻音求饶。
“应该是这里?你还在发烧,不能弄坏你。”他轻声说。
“啊、啊、啊,好痛……又好舒服……”敏感点被按住的感觉,令我欲生欲死,想哭又想笑,只能瘫软在缸沿上抱怨他:“呜,已经弄坏了!”
“我看你分明很享受。”
乳首被捏了一下,我咬紧下唇:“……”
“还想不想上我?”他嘴里问着,手指却不停歇。
我抖着牙齿,怎么回答得出来。
“不回答?”
“啊……不……想!”
我忍不住泣出了声音。
也不知被他按住,射出几次,反正到最后,我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任由陆禾随意摆弄。像在配H drama般,自然而然在他指下哭泣呻吟。
他并没插入我,只动动手指,就已经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也许就是偶像的威力?
“前辈,你喜欢……谢彦对不对?”他抱我上床前,我恍惚问。
他紧贴我的身体,略微僵硬,没有说话。
“可是,他已经有别人。把我当成他吧,我一定会长高长大,努力长成你喜欢的类型,就像谢彦那样……优秀、有男人味。”我必须在陆禾消失之前,说出我的告白,我怕在做梦。
“前辈……请试着和我交往,可以吗?”
“乖乖睡觉,让我想一想。”陆禾的声音,听来寂寞又遥远。
“好,可是,不……不要想太久。我会努力……非常、努力……”
“恩。”陆禾在轻拍我的背。
累极的我,将头贴在他腰间,终于沉入了酣甜梦乡。
朦胧中,我听见吹风机的嗡嗡声响,一双温柔的手,正揉着我的头发……
18.交易丑闻
梦中的我,怎么还是黑瘦的少年模样?
“不让你去,你竟敢偷跑!没有护照,是准备偷渡游过去吗?”
“妈,我想成为CV,这是我的梦想!”我扬起脸恳求妈,“我要和喜欢的人生活在同一个城市!”
“你这个衰仔!才13岁,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梦想?”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梦想一定要付之行动,才有可能实现!”
妈给我一下,“这是动画台词吧?”
“对啊,陆禾配音那个看起来很拽的番茄王说的。”
“我看你是番茄吃太多变癫痫发作!”
“癫痫病也阻挡不了我要成为CV,去C城的决心!”
镜头忽然转换——
路灯下的我手拖硕大行李,冻得瑟瑟发抖,边淋雨边等爸在C城的朋友接我。
爸的朋友是有家室的人,妻子临时反悔不允许我寄宿在他们家。他在电话里不停道歉,足足晚了四个小时才狼狈出现,最后将我送去旅店,便不再出现。
我一点也没有退缩。
只要想到从此可以和陆禾呼吸同一个城市空气,下雨时,在同一片天空下撑伞,我就全身聚满正面力量,什么也不怕。
然而声优学校却以国籍不同为由,拒绝我入读。
我边上中文补习班矫正发音,边写信、打电话、每月寄我的朗诵录音带给学校,逢假期或周末便去校长家,锲而不舍地请求他。
一开始,当然都是冷眼和拒绝。
坚持半年后,我被学校破例录取。
我在学校一排特邀CV教员照片宣传栏,找到陆禾,对着照片喜极握拳,“陆禾前辈,等我,等我去你身边!”
我对陆禾的执念就像青春期的冲动般,炙热来袭,完全不计后果,觉得只要努力,他就一定会属于我。
“陆——禾——前——辈!”可恶!为什么连做梦都这样?
陆禾前辈就在眼前,我分明可以摸到他,但真正伸出手,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我只能满头大汗一直跑、一直跑,想追上去站在他身旁。
“赖原、赖原?”光亮处,有人摇我。
对方见我没有反应,便半勺半勺灌我喝着什么。
喉咙干涩的我,喝着他喂我的东西,想睁眼,却无力掀开眼皮。
迷迷糊糊又开始做梦,梦中的我,燥热又虚弱……
不知过了多久,“赖原?赖原!”谁又在摇晃我?
难道是陆禾!?我被摇得骨头都快散掉。
“陆……陆禾前辈?”我强迫自己睁眼。
“陆禾你个大头鬼!快给我清醒!”对方狠拎我耳朵。
这熟悉的声音、动作!“痛!美娟姐,是你?”
“不是我是谁?事情都糟成一锅粥,你还呼呼睡大觉!”
果然是我的经纪人,堪称航拓∫M女王的罗美娟。
她一手叉腰,一手抓住我的脖子狂摇:“我让你把自己搞成这样!?我让你傻呼呼不小心!?”
“怎……怎么了?”难道生理周期又不正常?每月,总有那么几天,她的女王气场会飙升到顶点,好像随时会抽出皮鞭,抽打我们这群CV新人。
“美娟姐,再摇下去,小原会变成笨蛋!”关键时候,还是笃志够义气在一旁救场架住美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