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云倾天下 中——锐女

作者:锐女  录入:01-30

“草民有多大的本事,您看着那微雨巷便已经知晓,我能一年半之内创建初次庞大产业,就能够帮助您建立一个更大强大的帝国,我的本事是创造,是从有到无再到无以伦比,独占鳌头。”手心早已浸满了汗水,在一个老奸巨猾他曾经恐惧了如此就的人面前,他锐利的目光总是让他感觉仿佛赤身站在他面前一般,心里深呼吸了多少次,才勉强让自己的声音不会那样颤抖。

暗自在心中啐了一口,尘烟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刚才悄悄给他传了句话,也像是指使一样,不带一丝感情,如今竟连个声音也没有了。

116、再回司青园

一手拥着晚迳的后腰步伐稳健得走在人群的最前端,成亲王会将明明就破绽百出的‘云贵妃’留在身边,便扔云深心中更加肯定了晚迳身上一定掌握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而这些东西很可能是成亲王需要用以斩草除根的利器。

健硕的身材稳稳坐上龙椅,晚迳则是安静地坐在他身旁,似乎在成亲王面前晚迳温顺了许多,看着熟悉的一切,心里再度用上了那种揪心的感觉。

“听说两位手下都经营了戏楼。”晚迳的手悄然附上成亲王的手臂,妖娆的目光扫过甲辰年最终停在了云深脸上,果然,他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身份。

“老夫只是粗略懂得一些,哪里比得上长门,虽比不得贵妃娘娘,但是长门也算得是个曲艺大师了吧。”云深只是在一旁温顺地笑着,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却不肯多言一句,在这些再狡猾不过的人面前,多言一个字便多了一重罪过。

“只是为了讨内人欢心罢了,她开心我便多开一家,他不开心,我便关张就是。”一句过后,便不再开口,只是浅笑着直直迎上晚迳的目光,他越是想要从他身上探寻的什么,他便越是这般从容淡然,因为在云深心中,一个晚迳并不难对付,难对付的是此时此刻正坐在龙椅上,笑得‘慈祥和蔼’的成亲王,当今的慕成王。

“长门公子不愧是城中名媛心中的如意郎君啊,同夫人的感情如此之好,我听说,夫人不是中原人士,想不到竟也对我们中土的戏曲如此感兴趣。”

他果然在调查自己,竟然连纳苏的身世都调查到了如此细致的地步,难以想象他在微雨巷究竟安插了多少耳目,“夫人虽是塞外人士,但却自小生长在中土,多以自然受到了中土文化的熏陶。”

他自然是不会承认纳苏是自青州来的,若是那样,恐怕他最担心的那些人便会从纳苏入手轻易找到自己。

“一心想逃的猪,恐怕会是第一头被宰杀的吧。”慕成王突然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不及反应,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云深,反而瞧着晚迳,但是但在所有人却均是气息一紧,“朕是最爱吃猪肉的,凡是摆在我桌上的肉,我会统统下咽,任何一块肉都休想从我这里被抢走。”

乾清宫的气氛一度凝结到了冰点,骤然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

“微臣张瑞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浑身一震,还未来的及转过身去,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相公。”话音刚落,纳苏便一路小跑扑进了云深怀中,衣冠整齐,可见这些日子以来成亲王将纳苏带进宫之后只是软禁了起来,并不曾对她用刑,只是那双晶亮的眸子里盛满了恐惧。

“夫人生为夫的气了吧,为夫再也不会把夫人一人留在家中了。”紧紧将纳苏搂入怀中,伏在胸口的气息这才一点点均匀了起来,云深一面是安慰纳苏,一面观察者晚迳脸上的表情。他脸上复杂的表情让他有些疑惑,眼中的欣羡却无法掩饰,这一个新的发现突然让云深对于晚迳有了一些不同的看法。

成亲王的手悄然握住晚迳纤细修长的手,晚迳明显身子一愣,转过头去便已是满堆笑意。那笑容里的僵硬和恐惧让云深忽然意识到,晚迳是在害怕着成亲王,这看似并不难理解,但却又出乎意料。

“今日二位便在宫中休息吧,尤其是长门,长途跋涉如此疲惫也还是马不停蹄的来见我这个老东西。”说吧起身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悄然离去。

一路上踏着熟悉的宫道路被一个陌生的小太监带着往一个未知之处走去,一路上思绪一直未曾从会议中抽离,这座皇宫是在有着太多太多关于慕容的回忆,多少次进进出出乾清宫,多少次踏上这条宫道,多少次他毫不在乎他人目光肆意将自己搂在怀中,多少次他执拗地同他闹脾气,多少次他惹他生气,多少次……多少次。

面前的脚步停了,云深微怔地抬起头去。

司青园。

十指不觉攥紧,这里是三宫六院七十二所之中他最憎恨的一个地方,因为这里曾经住着一个占据着慕容的心那样长久的人,那个人,用一种最痛苦最永恒的方式在慕容的心里深深留下了一笔,尽管他曾经多少次说服自己尽管他那样真实地存在在他的心中,终究也不过是个过客。

但是每每看着这三个字还是不由心痛不已。

“公子怎么了?”领路的小太监见他止步,回身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不大喜欢这三个字,这样清幽的院子,搞得同外面的茶社棋轩似的。”尴尬地收回目光,拉起纳苏的手,踏进宫门。

午夜时分,一盏灯火,点燃了整个房间,云深静静地坐在桌旁盯着窗外悬在夜空的那一轮明月,淡然开口,“先睡吧,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纳苏急急开口,从在乾清宫她见到他开始,便觉得他的情绪不大对劲,再一次踏上这个给他留下重创的地方,他的心中自是痛苦不已,她多希望此刻的自己能够上前安慰他一番,而不是只能呆呆地在他身后睡去。

“不用了。”留下三个字,云深已然阖上门离去,一行清泪不着痕迹地顺着眼角花落,双手紧紧攥着被子,不争气地泪流不止。

在他心里,始终都不曾分给她丝毫的位置。

除了仇恨和命运,他的心中早已被一个人满满占据,在腾不出位置。

竹影斑斑寒夜凄凄,深秋的竹林之最美的地方,他不知道慕容曾经和一个怎样的人相爱过,但是站在这片竹林当中,他的灵魂仿佛脱离了肉体一般,被深深地排斥在一个没有他的故事之外,想着他曾经和这个人在竹林中深深相拥,胸口怎会如此抽痛,眉头深锁,闭上双目,蜷缩着身子蹲在竹林间,耳边尽是竹叶莎莎的响声。

“怎么?心痛了?”双眼猛地张开,一个纤长的身影站在月光之中,脸上带着戏谑的微笑,这世上唯有一人,能够在任何人面前都是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这个人便是张瑞。

深夜来访,他究竟是何意。

117、千年轮回

“阁下深夜来访怕不大合适吧。”云深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极为精致,虽然变化之大几近面目全非,然而眉眼之间却还是透着从前的模样,这一点他无法抹去。深夜之中,张瑞看不清云深脸上一闪而过的那一丝慌乱。

“别介意,在下只是对长门公子一见如故,所以特来相见。”张瑞一步步从黑暗之处走到月光之下,眨眼间骤然贴近云深的脸颊,双瞳不禁长大,随即迅速恢复正常,不进亦不退,轻声低笑。

“怎么,如此贴近可曾瞧出什么新奇?”语调轻浮上扬,这既是无意,也是有意,在他面前云深并过大的恐惧,因为曾经在他脑海中存在过得对他的执迷不过都是他对慕容痴迷爱恋的投射而已,眼前骤然浮现一双血色瞳孔,身子猛地一僵。

“果然……一见如故……”张瑞神秘地一笑,抬头开了一眼天空那半轮月色,回首着意看着云深的双眼,“一朵梨花,入土逝去,来年开春梨花依旧漫山遍野。”

“你……”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看见张瑞眼中的朦胧忽然都忘却了,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张瑞笑笑走上前来,轻轻拂过云深前额的碎发。

“我心里那人,我只想好好守护他,哪怕他从来都不认可我的存在,哪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转过身去的瞬间,这句话脱口而出,只是夜里风声呼啸,瞬间淹没了着最珍贵的几个字。

“我的白龙心肠总是这样软,别人三言两语便哄得你生出了负罪感。”耳边忽然喷来温吞的吐息。

“你什么时候来的?”被笑眯眯地尘烟吓得浑身一颤,但看他那一脸无害的表情,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责备。

满目飘飞着淡淡的紫色,云深第一次见尘烟穿紫衣,像是梦中那样,映得双眸都泛着微微的淡紫色,“怎么,好看吗?”

“刚才走到宫门口你便不见了,现在你倒出来了,我要休息了。”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推开尘烟往屋中走去,屋内的烛火还亮着,被冷风吹醒的云深几乎已经忘记了方才自己到底对纳苏讲了些什么,但是毫无疑问,这些话正在伤害着纳苏。

“我若入宫那岂不是抢了你的风头,再说了我向来不喜欢这个牢狱一般的地方,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刚转过身去,便一把被尘烟拉了回来,一脚绊在身后的石凳上,整个人向后仰了过去。

这人怎得这个时候还悠闲地站在他身后!屏息金币上双眼,心里暗暗想着这下恐怕得摔得后脑开花,却意外躺在了一团柔软之上。奇怪的翻身看去,尘烟还是笑眯眯的站在放在的位置,身下没有任何柔软之物,只是黑漆漆的青石地板。

“你倒悠闲,看我摔了也不知道扶一把。”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满地看着那一脸悠哉地人,“摔死了我,我倒是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只是怕连累了你要同我一起。”

“一起就一起,又不是没经历过……”无意的一声嘟哝还是被云深捕捉了去。

“什么?”

“没什么,云深你识字吗?我教你。”无厘头地突然冒出来一句,云深听了去,愣了片刻,扑哧一声笑了,挑衅地开口道。

“怎么,你不是天上的上仙吗,上下五千年你都算得出,怎么还来问我?”尘烟笑嘻嘻地从身后环住云深的腰肢,那一瞬间,云深愣了一下,他向来对他人的靠近格外提防,这人却像是他命里的克星一般,他这样近身,他这样抱着自己,云深心里却只是觉得像是习以为常一般,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习以为常就对了,说明我俩的缘分不浅,说不定比你的那个小皇帝深多了。”寒风吹过,衣袂飘飘,冷月的清辉之下,恍然如梦。

“你若再说这些,我可恼了,放开我!”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怀抱束。

“白龙,我算得出五千年世事变化,却算不得你的因果轮回,所以待在你的身边,我同样也是在赌。”尘烟的语气忽然平静了下来,听着他忽然变得严肃地声音,云深也安静了下来,他似乎能够隐约感受到他心底的慌乱,像是一种奇妙的心有灵犀,仿佛相处了上千年一样,“你体内的力量仍旧被封印着,所以,白龙,我与你做场交易,我可以放任你去帮助那小皇帝复位,但是首先,你必须要找到你的父母双方,我想要搞清楚,他二人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将你体内如此巨大的力量封印了起来。”

“尘烟你想知道我父母的事情?”云深转过头,看着尘烟的下颚发呆,“其实我想要再次入宫就是为了搞清楚我的身世,我告诉你,你白天见到的那人,他是我的叔父,是我父亲的弟弟,我原本并不相信,知道他告诉我我的父亲曾经留下一把长命锁给我,我才能肯定,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头上方传来尘烟闷闷地声音。

“只不过这把长命锁现在在晚迳……贵妃娘娘手里,当年我离开皇宫的时候,曾经在琼瑛戏楼住过一段时间,他便是在我被成亲王带走之后被昆穆领回戏楼的,他接近我,偷走了这把长命锁,然后顶替了我的身份,跟随平老大人离开了戏楼,后来……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他竟然彻底取代了我的身份,站在了慕容御疆身边。而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几乎可以肯定慕容御疆一定知道晚迳并不是我,但是他还是执意将他留在了身边,甚至还被他祸害得丢了皇位……”

“这只能说明你那小皇帝没什么本事,心慈手软,瞻前顾后,太年轻了。”尘烟不顾云深冷冷的目光继续开口道,“再说了,说不定那个小皇帝喜欢上了那个冒充的孩子也不足为奇啊,在寻常男人眼中,他可比你勾人得多。”

话音刚落,脚面上被人重重一脚才上,疼得他闷哼一生,狼狈撒开了手。

118、寒夜深深

“你欠打。”

“我很乐意被你打。”笑嘻嘻地走到云深面前,亲昵地捏了捏云深两颊的肉,难以想象一个谪仙一般,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与世俗保持难以接近的距离的男人,此刻正说着这句话。

无奈地拍掉他的手,“我原以为你是什么正经人,怎么到底竟是个如此轻浮之人。”说罢,身子以向后划出了一些距离。

“或者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静静地看着云深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的样子,淡淡地笑着,这句高深莫测的话,让云深心底有些疑惑不解,他抬起头看着这笑脸,似乎这世上在没能有什么事情引起他心底的波澜一般。

这种感觉……叫做漠然、绝望。

不禁摇了摇头。也许是他历经了千万年的岁月,早已看尽了人世沧桑,如此淡漠的微笑为何会出现在这张完美的有些可怕地脸庞上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不论如何,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要完成他余下唯一的心愿,等他爱的那人回到他应有的位置上,他便离去去面对他自己的命运,尽管这么多年他都那样排斥,但是路,还是朝着那个既定的方向蔓延而去。

“云深,其实这世上万事的脉络都不难梳理,难以洞悉的只是人心而已,我能看穿这世上除了你之外所有人的心思,我该拿你怎么办……千百年来,那样无助的等待……”像是孩童无助的呢喃一般,说完这些话,他脸上的笑容骤然变得更加灿烂了些。

“相公,你在同谁讲话?”就在尘烟将云深搂入怀中的那一刻,纳苏推门而出,整个人僵硬在那里。

“纳苏,你怎么还不睡……”拼命挣脱开尘烟一双手臂。

“你怎么会在这里?!”纳苏只是恶狠狠看着尘烟的双眼。不曾在意云深的话。

“你能在这我为什么不能,小姑娘,就算你再讨厌我,也不必表现地如此注目吧?”一眨眼尘烟已移到了纳苏面前。引得纳苏倒吸一口凉气,连连倒退了几步,尘烟无声一笑,与她侧身而过,一跃悠哉地躺在了床上,“这床你若是不睡,那我便同云深一起睡,白龙,来,到我这来。”说罢笑眯眯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尘烟,你不要胡说?!”他看到纳苏脸上一脸紧绷,便知道她心中的愤怒已经积压到了即将爆发的地步。

“相公。我可以不管不顾你的过去,这样执意嫁给了你,你也曾数次和大哥保证会照顾好我,但是你如今是怎么了。你如今若是脸责任都不想顾了,你当初究竟为什么要娶我回家,难道只为了掩饰你的身份吗?!”

“纳苏?!”惊出一身冷汗,这是强敌环视的皇宫,纳苏将如此大的秘密就这样大声嚷了出来。云深赶忙走上前去,一把捂住纳苏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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