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开始了。
照惯例,由左侧第一个开始,也就是杜浩章。
杜浩章起身,拿起手头自己这一份资料,「目前消费者经常反应打电话到店家订不到位置,因而取消订单的不在少数……」
随着杜浩章报告,于君扬打开资料夹,也看到内附的辞呈。
「浩章。」于君扬手一举。
「在。」杜浩章心脏重重一顿,手心紧张地渗出汗来。
「后续方面你再多留意,有需要支援的地方再提出。」于君扬将资料夹合起,另外放在抽屉里,「下一个报告。」
旁边会议记录人员露出疑惑的表情,照理说,所有文件都会转由她做总整理,然后再记录归档的,以方便日后查询。
「我再跟浩章讨论一些细节,这份先别登记。」于君扬转着手上的笔。
在左方位置的杜浩章也听到话中暗藏的指示,也就是老板没要他马上走人的意思,辞职这事等有空再讨论。
不知为何,杜浩章也松了一口气。虽说酒后生了色胆,也做好离职的心理准备,但一想到要离开工作三年半的地方,还是有浓浓的不舍。
他侧眼觑向于君扬,却发现一件事,以往于君扬都是自然地微微开腿而坐,今天却反常地两腿交叉。
脑海将记忆的画面一一带回,一想到衣服下的身体是那么的敏感,他抚摸时手上那触感,他多想再吸吮那小小的乳头,用舌鞭击戳刺那小小的硬起,听着那呻吟声……
这时于君扬的目光往他这边扫来。
杜浩章作贼心虚,两手摆正,眼观鼻,一脸专心状。
居然敢这样放肆地看着他,于君扬不动声色,继续开会。
对杜浩章递出辞呈一事,他是很震惊的。
毕竟共事三年多,对杜浩章他向来持正面评价,工作表现无可挑剔,于公,他不希望失去这样的臂助。
只是没想到,杜浩章不为人知的私生活那一面竟然如此荒银,而且还是个同志,就算之前不敢确定,刚刚那眼神也百分之百可以肯定。
想到杜浩章那样玩弄自己的身体……于君扬只是缺乏练习的对象,但无损他观察的能力,那杜浩章简直坏透了,又色又坏。而床上的技巧又岂是一朝一日可养成,脸皮也要够厚,可见私生活一定相当不检点。
后茓残留着异物感,于君扬没发现自己两腿又本能地交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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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君扬习惯性地拿出一张白纸。
每当不知该怎么做时,他都会拿出白纸,条列犹豫的原因,再综观自身的个性,决定出结论。
要为一时酒后的冲动,失去一条得力臂助吗?想想杜浩章的业务产值……答案:不值得。那晚的情形,责任也无法全推给杜浩章。
另一个思考的点,发生这样的事,会影响公事上的互动吗?答案:不会。他和杜浩章都是热中工作的人,分寸也拿捏得很好,两个都是成熟的人。
于君扬又陷入长长的思考。
不甘心啊……
不甘心……
生气是有,但不至于恨,只是恼人。恼杜浩章这个人。
于君扬端地就是咽不下那口气,那里是男人的尊严啊!
对自己曾像个女人在男人身下舒服地浪叫,且还是用那个地方得到愉悦……要假装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他实在不甘心,说到底,于君扬觉得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损害,在杜浩章面前总有一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至于男人和男人性交,是不是等于同志?这则不在他思考的范围内。
于君扬啪地拿起手机,滑几下,「杜浩章!你现在马上过来我家!」
上了老板还想逃?
「喂、喂!喂?」杜浩章才接起手机,就听到老板大人的命令,还来不及反应,手机就切断通话了。
今天是小周末,事情过去一周,无风无浪。
若不是身上的痕迹还留着,杜浩章几乎要怀疑那天的事是自己在作梦。
可越是风平浪静,杜浩章心就越忐忑,跟了于君扬三年半,对老板的个性也抓得七七八八。有错就改是于君扬一贯做事的风格,不拖拉,不琐碎,遇事绝对正面解决,没有隐忍十年报仇不晚这回事。
还没回音,只是因为于君扬还没决定怎么处置,加上年节前忙碌,再过一个半个月,就是农历新年了。
现在接到电话……杜浩章套上羽绒大衣,墙上挂着那天借的西装,他已经送到干洗店清洗过。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杜浩章抱着必死的决心,提着用防尘袋套着的西装,往老板家前进。
冬天湿冷的风咻咻吹着……顺路经过星巴克时,杜浩章拿出差的高铁票根帮老板买了特大杯的香草拿铁咖啡,买一送一,限相同口味,当业务最忌讳的就是两手空空。
希望老板会给他喝完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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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辞职可以,不过要让我上,这样你欠我的就一笔勾销。」这就是于君扬的决定。
这是梦境的延续吗?杜浩章睁大眼睛。
「我……让你上?」杜浩章几乎怀疑耳朵听错了。
「怎么?不行吗?就只能你上我,我不能上你?」于君扬镜片下的眼睛不悦地眯起,似乎杜浩章敢回答不是,就马上给他好看。
「没……没,没那回事,当然可以。」脑袋呈当机的情况,杜浩章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仰头喝了一口香草拿铁,于君扬俐落地站起,「走吧!」
「到……到哪里?」杜浩章的脑袋还没重新开机完毕。
「我房间!」于君扬回头瞪着还想扮猪的某人,「现在装老实我也不会相信你,以后不准在公司用色眯眯的眼神看我,以为我没发现?」
「我哪里有装老实!」杜浩章刚从当机的状态恢复,没想到就被安上‘装老实’的罪名,让他哭笑不得。
冤大了!
于君扬也不扭捏,既然决定了,就是去做。
「还站着做什么?快脱啊!」于君扬皱眉,不明白杜浩章为啥要像白痴一样站着。
「……好,我马上就脱!」杜浩章愣愣地看着脱到仅剩一条内裤的老板。
有喝酒和没喝酒,落差也太大了。
跟不上一连串的震惊,心理素质锻炼得还不够强大的杜浩章手指僵硬地解开钮扣,抬脚要脱掉长裤时,还差点绊倒。
于君扬一脸不耐地坐在床边等,看杜浩章也脱到只剩一条紧身三角裤,拍着床道:「躺下。」
杜浩章依言躺下,眼神甚至有点呆滞。
「你别一脸白痴样,这叫我怎么做得下去?跟男人我是第一次。」反倒是于君扬嫌起杜浩章没情调。
……怪他啰?
「看不出你脱掉衣服身材锻炼得还挺好的。」同是男人,于君扬不免比较起两人的身材,杜浩章肌肉块块垒垒,胸贲腰劲,真材实料,相较下自己身材就显太瘦。
杜浩章闻言大囧。
难怪老板现在没有女朋友,这样的情商智能,能留得住女友才怪!
他欣赏于君扬拥有的事业成功特质,坚决、果断,但这特质搬到床上运用,也太没情调了……该不会老板之前都是这样跟女朋友做爱的吧?
这句话对象若换成是女的也能翻译成:看不出你脱掉衣服身材还挺好的。
于君扬记得,就是他将杜浩章当做汲水的海绵猛吸……从脖子到这里……这里,指尖随着痕迹触着坚韧的肌肤点滑……
冬天寒冷的天气,使得于君扬的指尖冷冷冰冰,每点一下,杜浩章胸腹的肌肉就一颤一缩,惹得于君扬恶趣味地将掌心整个贴在杜浩章腹部的六块肌上,折腾一下这坏蛋。
「好冰!」杜浩章嘶地深抽了一口气,腹部整个凹陷下去,使得胸肌性感地往上贲起。
于君扬再将冰冷的两掌移贴在杜浩章宽阔的胸肌上,不一会儿,两手就被熨暖。
小时候,他常喜欢将冰冷的手掌往同学脖子或脸上贴,随着年纪增长,这样的玩笑就不适宜了。
「老板,我不是暖炉。」
「啰嗦!手这下不就暖了,这样就不会冰了。」公事互动之外,于老板的另一面被杜浩章发现了——任性。
躺在床上的杜浩章身体颜色很精彩。
青红紫黄都有,黄色是被吸得瘀紫的痕迹快褪时,才会有的颜色。
毕竟男体和女体差距很大,于君扬两手习惯性地想揉捏,却发现杜浩章的胸肌虽然饱满,但却硬中带韧,没办法揉。
不过幸好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有乳头,所以于君扬低下头,吸吮杜浩章的乳头,有吸有舔,不过看杜浩章的样子,没反应……和他与女生做时完全不一样。
于君扬进行SOP(标准作业流程),该舔该吸的都做了,可是少了一种让人欲火焚身的热度,仿佛照本宣科。
照理说,女生这时候就会发出柔腻的呻吟,娇喘着说不要,这样于君扬就知道差不多可以进行下一个步骤了,只是杜浩章是男人……既没娇喘,也没含羞地说讨厌和不要,让于君扬判断不出讯号。
于君扬手往下移,覆上杜浩章胯间隆起那一大包,揉了揉,是软的。
「没有硬。」他皱眉,倒底问题出在哪里?
在床上始终扮演1号的杜浩章原本豁出去打算乖乖当0号赎罪的,毕竟那晚他的确小人了,只是他没想到老板的挑情技能……这么纯洁。
「果然要跟男人做还是太勉强?还是那天纯粹因为酒喝太多的缘故?」才会那么舒服?最后这句于君扬没说出来。
趴在上方的于君扬开始质疑今晚的决定是否是一个错误时,忽然,胸前被湿热的感觉包围,一股吸力将他的乳头连同旁边的肉吸起。
躺在下方的杜浩章撑起脖子,有时处理事情只须做,无须说。
随着吸力的增强,偶尔放松,再用牙齿咬啮着,那小点的乳尖慢慢变硬了。
在变硬的乳尖上,杜浩章再加重吸力,将之吸得尖尖挺挺,方便舌头拨弄,来回扳弄被吸肿的乳头,再将舌尖戳点乳尖顶端……
那晚的感觉又回来了。
一股又刺又痒的感觉泛在乳尖上,难受得让于君扬想用手挠,这感觉太强烈,让他不禁移动身体想逃避这样的吸吮。
一阵冷空气,袭上热痒的乳尖,原来是杜浩章松开了口,来不及体会失望和不舍的情绪,另一边的乳头就又被含住,施以同样的爱抚,使得原先被疼爱过的乳头只能空虚地挺立。
杜浩章没有让其寂寞太久,随即用手指捻揉,保持敏感的硬度,用坚硬的指甲刺弄尖端。
「你……我就知道一点都不老实……啊啊啊——」两边乳头同时被爱抚,于君扬再也忍不住,仰头舒服地叫出声。
再次亲耳听到老板大人隐藏不住的叫声,杜浩章马上硬了,而乳头不断轮流被爱抚的于君扬也硬了,勃起的硬物隔着内裤热热相抵。
于君扬马上就发现他不老实的评语简直是一种夸奖,身下的杜浩章正移动臀部,蹭着他勃起的分身。
暗色内裤的前端逐渐被分泌出的欲液弄湿,在摩擦中,勃起分身被湿黏的布料紧紧贴住,每次蹭动时就会产生一种微妙的触感。
于君扬双手颤抖地抵压在杜浩章腹部上,随着杜浩章每一次抬腰向上顶时,下方坚硬肉柱就会掠过双囊,往上摩擦柱身。
杜浩章手指将老板的内裤往下勾,那被限制在布料里的分身,昂扬挺立,尖端上的小孔还吐着欲液。
「看,我们都硬了。」杜浩章放出自身的性器,与那分身并立,再单手将两根拢紧,上下捋动。
坚硬的柱身亲密地相依,颜色深浅不同,杜浩章的粗壮硕长,上面血管狰狞,而于君扬长度略短,但色浅秀致。
「嗯嗯……手……你的手别这样动……」于君扬哪经过这样的阵仗,大弟二弟两具柱身在五指拢紧下似合而为一,两人前端小孔泌出的欲液在捋动下混合。
杜浩章假装没听到,五指不缓不慢地移动,直至彼此柱身的炽热熨融,分不清你我。
太色了!杜浩章这混帐实在太不正经了!于君扬努力将自己从欲望拉回,但效果很有限。
「看,男人和男人要做一点也不勉强。」杜浩章掩住内心的得意,听话地松开手,两手各一方捧着老板大人的臀部往前推,示意要他身体往前。
「搞清楚!是我要上你——」于君扬双膝跪定,谁知这色鬼又要搞什么花招。
「我知道。」杜浩章诱哄道,「来,过来点。」
于君扬伏身往前移,小心地避过那狰狞的凶器,避免后茓陷入危险,不过他还是不知道杜浩章到底想做什么。
「再上来一点。」
于君扬再往前挪,只要能离那凶器越远越好。
「再上来,两手撑在墙壁。」
于君扬两手撑在墙壁,膝盖从原本跪在杜浩章两腿间,往前挪移翻山越岭,立定在杜浩章胸前两侧。
……这时,他终于明白了。
昂扬的分身迎向杜浩章开启的口,只要他挺腰往前一递……
杜浩章的眼睛挑战地望着他。
敢吗?
第五章
敢不敢?
于君扬以为杜浩章会给他思考的时间。
可是并没有。
「杜浩章!你……卑鄙!」于君扬骂完卑鄙,下面就说不出话来了。
杜浩章口未含先到,滑腻的舌尖抵着他前端的小孔钻戳,分身在舌尖的拨弄下如钟摆般摇晃,体内的快感如电掣般汇集在柱身,卸除身上所有的力气。
「啊啊啊……啊!」于君扬双手扶在墙壁,若非如此,他的身体早已瘫斜在杜浩章身上。
可恶,杜浩章这家伙居然连要先将双手扶在墙壁都知道!
伸长的舌尖如蜜蜂探刺蕊柱,将欲液卷在舌尖上,在转动下牵起透明的丝液,吮绕回柱身帽盖下的凹沿……
于君扬扶在墙上的手紧握住成拳状,体内泛起的快感飘浮在皮肤表面上,连脑中的抵抗都打散,胸前的乳头坚硬地竖立,乳尖更是刺痒得不得了。
更令他感到羞耻的是,他发现后方的穴口正在剧烈地收缩,可是——却被杜浩章发现了。
「你这里已经变得好团。」杜浩章有如梦呓,着迷在这敏感的躯体里,「你小人!啊……啊啊——」于君扬哪知道身为男人可以被暗算的地方这么多,才一转眼,连后茓都被手指侵入。
钻进后茓的一根手指,毫无阻隔地剌入,然后被肠道的黏膜热烈地缠住,里头湿湿热热的。
「手指……别、这样搅!啊——!」
杜浩章丝毫不给于君扬喘息的机会,一方面也实在是他太想从老板大人口中再听到「我要死了……」的叫声。
这不是那天在醉梦中以为的棒子,是杜浩章的手指,而且还又增加了一根,往穴内推进,抵达连他都不知道的地方。
于君扬身体剧烈地一抖,扶在墙壁的双手差点不支地滑下。
那不是只有性欲来时,分身膨胀想射经的感觉,而是自髋内发出,麻麻痒痒地瓦解着全身所有细胞,使其瘫痪,连抵抗之心都无法生起,「快……把手指拔出来……啊!啊啊!」于君扬眼睛迷茫,只要位内的欲点被按揉着,身体就无法控制地一抖一抖。
现在杜浩章无法说话,他用颊肉吸紧于君扬的分身,压迫着柱体,在挟窄的口腔内用舌尖暗刺不断淌着欲液的小孔,前后给予最强烈的刺激,迫使于君扬的身体只能去承受更多的快感。
原本杜浩章封自己在酒后占了老板便宜是内疚的,所以他源于辞职表示负责。
但在见识了于君扬那没情调的前戏技巧后,杜浩章怎么也不愿舍躯当0号,有些事不是按照SOP就可以完成的!
可以两人都很舒服,何必选择只有一人舒服,而且还建立在他的痛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