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的印象是从手机的相片开始,乍看到你,便有一种莫名的心悸。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是从旁人的口中得知你……中间出了状况,又失去了部分记忆,直到前段时间,正式与你面对面。呵呵,算起来,现在的我对你了解不多。」
「你想如何了解我?」琉御真焱挑起他一缕发丝,缠在指尖,低哑地道,「只要你想知道,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我不问。」晓光将额头贴着他,「我会用心去了解。」
「本王觉得……你还有另一种方式了解我。」翼狱王眼里闪着邪光。
「哦?什么方式?」晓光一脸好奇。
「用身体——」低喃着封住晓光的唇。
「唔……」
第二十六章
一个月来,琉御国君臣齐心协力,终于把那两屋子的奏折给批阅了。尽管还有许多问题待解决,但总算规划处轻重缓急。
窗外枝头鸟儿叫,屋内人端坐在案前,手中毛笔未停,雪白的宣纸上,一行行娟秀的墨字成形,片刻,毛笔顿了顿。
聿晓光看着满张墨字的宣纸,不由发怔。
在皇宫的这段时间里,有很多东西能捉到蛛丝马迹。单是这一手的毛笔字,便够让他惊奇了。在现代,他未曾碰过毛笔,也不知自己会书法,而在这里,他不但写得一手好字,还精通异世界的文字。
失忆前的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摇头失笑,他放下毛笔,抬头看窗外,眉梢微微上扬,神情柔和。他相信自己定能寻回自我,在异世界生活了近百年的人,想必已经把这里当成家了。
家吗?
想到那满脑子不正经的焰发男子,晓光捏捏眉间。早上若不是麒儿有急事寻他,只怕现在他们还在床上纠缠不休。
揉了揉酸痛的腰,晓光再次下定决心,晚上坚决不让他得逞。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每日的抵死缠绵。
取过案桌上的一本书,翻开细看,眉头微拧。
这书是他在书房库里寻到的,那满纸熟悉的字迹,确实出自「他」之手。失忆前的祈王必定是个奇人,想法出其不意,有很多见解,连现在的他都无法理解一二。
往前推算就是多年,十几岁的「聿晓光」来到了这里,后来遇上了翼狱王,如果没有奇特之处,以翼狱王的性子,定时不会喜欢上。那么,十几岁的「晓光」在二十一世纪的学识必定也极丰富。是了,聿家的继承人,怎可能会平凡呢?
他被父母带回家后,虽然失去了记忆,后来上大学修的是历史系,聿家没有放弃对他的培养,灌输他很多商业上的知识与理念。他虽只学了些皮毛,但这所谓的皮毛,足够他开一家小公司,赚些小钱,过足一生。
不过,在这里,他没有机会开公司,然而,却有一整个庞大的国家,需要他去治理。
琉御王显然很信任他,单是让他参政,便可见他们之间的感情之深。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皇帝会把权利分给伴侣。琉御王却非同一般,执子之手,与子皆老,偌大天下,唯与子共用。
思及此,聿晓光不禁妒忌起以前的「祈王」了。然而,心思一转,又为这痴情的焰发男子心疼了起来。
这些天,他在不停的寻找自己以前留下的东西,尽管感到很熟悉,可是他仍想不起任何记忆。
也许,咒言的力量,真的非凡人能破解。
绯月珑焕吗?
也是个可怜人。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在想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晓光一愣,偏头便看到翼狱王那俊美的脸,他一笑,道,「你回来了?」
琉御真焱捏捏他的鼻子,凑过去亲了一记,「麒儿大惊小怪,不过是一小撮叛乱的人,便要我这个王亲自去镇压。」
「咦?叛乱?」晓光疑惑,「京都附近,居然有人敢叛乱?」
琉御真焱满不在乎地嗤笑,「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自量力」
看他自大的神色,晓光说道,「事虽小,但也不能粗心大意。」
「这个必定要调查清楚。」把晓光锁在怀里,额头抵着他的,霸气十足。
晓光伸臂揽住他,非常自然地配合,琉御真焱心中一动,唇覆了下去,吻住他。晓光张开嘴,让他的舌滑进自己的口内,纠缠戏玩。
吻得激情了,琉御王干脆抱起晓光,让他双腿分开坐在自己的身上,而他则占了晓光原先的椅子。
许久,两人分开,晓光气喘吁吁,琉御王却定力十足的舔舔唇角,意犹未尽,黑眸眯成线,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缓了气,晓光失笑,伸指点点琉御王的额头,「我们要天天这样腻在一起,迟早会精尽人亡。」
琉御王握住他的手,磨了磨他的掌心,说,「这话,你六十年前就说过了,现在不还好好的?」
「呃。」晓光满头黑线。这人……这人……怎么这样厚颜无耻!
越过晓光的肩,视线落在了桌案上的宣纸上,伸手取了过来,问,「你在练字?」
晓光侧了侧身子,拿回纸,扬了扬,「我在架构国家制度。」
「哦?」琉御王感兴趣了,与晓光一起拿着纸,细细地看了看,「唔,联邦制?参议院?众议院?分州……」
「这片大陆,所有国家都是君主制,皇帝的权力高于一切,君主的意志便是法律,不受任何约束。国家小便罢,但如今,琉御国版图渐大,吞并了许多国家,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律法文化风俗,短时间内,这些国家的百姓融入不进琉御国,一旦矛盾激化,便会发生叛乱。再者,各国的遗留皇族,恐怕心有不甘,容易煽动民众,结朋聚党,发展成起义军,战火不息。」聿晓光顿了下,道,「联邦制是我那个世界的一种国家制度,立法、司法、行政三种权利分别独立,互相制衡。具体内容,我都写在纸上了,你可以参考下。」
「……分州,各州政府本身拥有立法、司法、行政诸许可权。」内容很多,琉御王难得认真地一一看完。
琉御王看得专注,聿晓光心中略为紧张。他这一构想,对君王至上的皇帝来说,根本就是挑战他的权威,完全不同的国家制度,让君王分权,任何一个封建社会的王都不可能接受。
「想法很好。」琉御王摸摸下巴,看到晓光惊讶的神色,恶劣地捏捏他的脸颊,打趣,「怎么?怕我生气?」
「咳。」晓光躲开,捏住被捏的颊,问,「你不觉得太惊世骇俗?」
「你这家伙,惊世骇俗的事做得还少吗?」琉御王拍拍晓光的屁股,惹得对方佯怒的瞪视。
「那么……你认同了?」
「唔——」琉御真焱挑了挑眉道,「这是你那世界的东西,不能照搬,但可以参考,明日议事阁再商议。」
晓光两眼一弯,笑得愉快,「你真好。」
琉御王黑眸里闪耀着危险的精光,「爱妃要如何谢本王呢?」
晓光却转过头,看着窗外的艳日,若无其事地从琉御王身上下来,伸了伸懒腰,道,「这些日子天天窝在房里,人都快发霉了,不如我们去练功房?你不是说要教我武功?」
锐眼打量了下晓光修长的身子,琉御王托着下巴,颔首,「你原本就有一身武艺,罢了,我便再教你一次。」
祈王拥有一身不凡的武功,本就是琉御王教的,如今失忆了,练武功都失了。前日,两人在床上大战了几个回合,晓光累得趴在琉御的身上,直接昏了过去,翌日,琉御王一本正经地说要教晓光武艺。还未想透的晓光自然一口应下了,岂料琉御王教晓光武功是别有用心。
想当初,身手不凡的祈王,体力耐力精力,与琉御王不称上下,一个月中,总有几次能反攻成功,两人在一起,情动之时,厮磨缠绵情不自禁,可若一方体力过差,难免扫兴。
换了一身练功服,两人来到练武场。
练武场很大,晓光目测了下,居然跟一个标准的足球场差不多。场地上铺满了打磨过的大石板,非常平整,不同的石板颜色排列出一个巨大的图案,仔细琢磨了下,那竟然是一个狰狞的大龙头。
练武场虽大并不空旷,四周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看得人眼花缭乱。场地上,约莫五十个侍卫打扮的人,两两对阵,正在训练。
琉御王和祈王的到来,并没有让那些人停下对打的阵势,一个个战得激烈。有人看到王来了,反而打得更猛烈了,把对手直接踹到地上趴着了,胜利了还得意地扬扬下巴,那趴在地上的擦拭着嘴角的血渍,咬牙切齿。
刚战胜的魅,笑嘻嘻地来到琉御王面前,恭敬地行礼,「见过陛下,见过祈王。」
琉御真焱拍拍他的肩,用力地捏了捏,赞赏,「魅,有进步啊,刚刚一脚踹得虎虎生威。」
尽管肩膀被王捏得好像要碎了,魅仍面不改色,谦虚地道,「王过奖了。」
琉御真焱挑眉看看他,松了手劲,轻捶他一记拳头,没用什么力,「不错。」
抬眼看向从地上爬起来的魃,琉御王打趣,「魃,你居然这么轻易便被魅打趴在地,最近偷懒了吧?」
魃行了礼后,瞟一眼得意的魅,道,「前日属下把魅打得下不了床,今日不过是看他有伤在身,让他罢了。」
魅脸色一变,欲争辩,却听到有人轻笑,不禁瞪过去,一见是祈王,瞬间便蔫了。
「魅和魃,亲卫队队长。」琉御王指指两人,道,「都是我们以前搜罗来的家伙。」
魅拥有一头褐发,眼睛纯黑,五官阴柔,二十五六岁模样,笑起来诱惑力十足。魃的年纪看起来要比他大上两三岁,黑发绿眸,五官刚毅,身材高大,更具男子气概。
「魅和魃是本名?」晓光问。
「魅是代号。」魅笑吟吟地对晓光道,那双墨黑的眼珠子滑溜溜地打量晓光,似乎正在琢磨着什么,「属下姓司正,名昀。五十五年前,进入亲卫队,成为亲卫队长,代号魅。」
五十五年前……
聿晓光汗颜。好吧,他又忘了,这个世界的年龄超长,看着只有二十五六十岁模样的人,实则上百岁不止。人的寿命长,新生儿的出生率却极低,一对夫妇,往往只育一子。
「属下姓巫,名彦,六十五年前进入亲卫队,代号魃。」既然魅都说了本名,魃自然也不能落下。
「祈王殿下唤他乌鸦即可。」魅捂嘴偷笑。
「乌鸦?」巫彦?乌鸦?确实很像。
魃怒目瞪魅,摩拳擦掌。
见两人又想干一架,琉御王直接各踹了他们一脚,让他们去一边自个儿斗去。两人摸摸鼻子,勾肩搭背地躲一边去加深感情了。
亲卫队训练有素,并不会因为王来了便停滞下来。他们的武功都很强,晓光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热血沸腾。他在原来的世界只学过空手道,跆拳道,打打流氓还可以,但如果在这里,跟任何一个有武功的人一拼,估计对方只要一根手指便能击倒他了。
见晓光看得跃跃欲试,琉御真穆拉着他的手,带他去练武场附近的练功房里。练功房空无一物,只有墙上挂着的一幅人体经脉图非常醒目。
「这是……」聿晓光盯着经脉图,疑惑。
琉御王揽着他的肩,来到经脉图前,指着图上的各个穴位,道,「要学武功,首先得知道人体各个穴位。以前我教过你,如今你又忘了,那便从头教起吧。」
晓光点点头,一脸期待。想到自己也能成为武林高手,便抑不住激动。
「……先脱衣服吧。」琉御王突然转头冲晓光邪恶一笑。
「嗯?!」晓光呆滞。
琉御王一本正经地道,「欲知晓人体穴位,单看图没用,还需要亲自摸索。从认识自身的穴位开始,这是第一步。」
晓光脸上一热,低咳一声。难得琉御王也有正经八百的时候,倒是他想多了。既然要进入正题了,他便笃实好学,不可丢了「祈王」的名号。
动作干净利落地脱了外袍,又解开里衣,一件件丢到地上,不到片刻,晓光修长白皙的身体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无丝毫的扭捏,落落大方地在琉御王前面展示自己的裸体。
琉御真焱口干舌燥,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没想到晓光会这样快便答应了脱衣服,更没想到自己的定力会如此之差,光是看着他解衣的动作,欲望便蠢蠢欲动。当那具诱人的身体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时,他眼睛都要喷火了。
聿晓光拨了拨及肩的发丝,刘海往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神色略显慵懒,稍一抬眼,目光纯洁地望向琉御王,嘴角微扬。
「怎么了?」清雅的声音,悦耳动听。
琉御真焱觉得自己在自作自受。晓光虽然失忆了,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那上扬的嘴角,分明噙着一抹邪气。
心思一转,琉御王状似轻松地挨近晓光,伸手,摸上晓光的肩膀,然而,下一刻,他惊讶。
聿晓光看准时机,迅速地扣住琉御真焱的手腕,在对方诧异的空当,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琉御王那高大的身体,便这样被晓光撂倒在地,背部着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发出巨大的声音。
晓光吐吐舌,松开琉御真焱,要直起身时,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疑惑地看向倒在地上的人,发现那人似偷了腥的猫儿,手掌已扣在晓光的腰上,拖过他,迫使晓光趴在自己的胸膛上。
「放开。」晓光道。
「不放。」琉御王耍无赖,更使劲地缠上晓光,「你把我摔倒在地上,便要负责。」
「嗯?负责?」晓光无语。他不过是看琉御王邪恶的眼神,心里不爽,便趁机摔他一记,哪知这人反应这么快,瞬间便反败为胜,把自己缠了个死紧。现下他赤裸身体,形势对他很不利啊。
果然,琉御王那色手已经在他背上来回抚摸了。
「你挑起来的,自然由你负责。」琉御王一个翻身,把晓光压在了身下,制住晓光挣扎的四肢,低头便是一吻。
「唔——」晓光瞪大了眼。
挣扎中的晓光,在琉御王霸道的吻中,慢慢地放弃了抵抗,双手被扣在头上没办法动作,分开的两腿不由自主地缠上琉御王。
吻罢,晓光气喘吁吁,脸颊绯红,身体忠实地做出了反应,琉御王捏捏他的鼻子,略为宠溺。
「光,为夫这便教你什么是奇经八穴。」松开晓光的手,微拉开距离,修长的手指游走在晓光的周身,「这里是天突,这里是膻中……」
「啊,你……」聿晓光干瞪着眼,由着身上焰发男子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体上一处一处的点着,每点一处,便有一种酥麻感,明明……力道极轻。
「这里是上院,这儿是,呵,下院。」随着手指从上往下移动,每移一寸,色情味渐浓,晓光气喘得厉害,身体越来越敏感。
「……阴交、石门、关元,呵,这里是会阴。」
「呜呀!」晓光再也忍不住,呻吟出声。这人哪里是教他穴位,分明是借机占他便宜。若天天这样教,再聪明的学生,也学不会。
「这里好像兴奋了?」琉御真焱低沉的说,邪恶的手握住了晓光的要害,那欠扁的脸漾着刺眼的笑容,「怎么办,光,你这样子,本王如何教你武功呢?」
深吸了几口气,晓光勉强拉回理智,可是下体在男人的手掌中摩挲,更加生机勃勃了。
「住……住手……录!」
「停不下来呢。」琉御真焱低头,舔晓光的唇角,动作更孟浪了。
「混……混蛋!」这里是练功房,外面的场地上有五十来号人,万一……万一他们进来了怎么办?
似乎看出晓光的顾虑,琉御真焱附在他耳边笑语,「放心,没有本王的命令,他们不敢进来。」
「不……不行……不能……在……这里!」晓光抓住他的肩膀,急促地喘气,可是,当琉御王的手指试探性地插入他的后茓时,他猛地倒吸一口气。
「放松,宝贝。」琉御真焱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