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钱袋我不能还你。”小偷的声音也没那么呛了,但是依旧将偷来的钱袋紧紧抱在怀中,怕被杨若风抢了去。
“哎你,这明明是我的钱袋吧,行,这样吧,你告诉我,你为何做小偷,若是理由得当,这钱我也不要了,也不追究你的责任,成了吧?”杨若风无奈之下,只好退了一步,总不好让他一个大男人大晚上的跟一个小女子计较吧。
“我……”小偷支支吾吾的,犹豫半晌,才抽抽泣泣地娓娓道出她的苦衷。
这才让杨若风知道,原来啊,这小偷名叫小玉,母亲早逝,家中老父身体不好,还有一个弟弟要养活,整个家只能由她撑起,她一个女儿家,再加上脸上有一块胎记而貌丑,找不着活计,眼看着父亲身体越来越差,却付不出药钱,这才做了乞儿脏兮兮的打扮来行窃。
之所以选这花柳巷来行窃,也是因为这花柳巷里来的都是有钱的公子哥,喝的醉醺醺了,谁也不会发现钱袋被偷,只不过呀,也是小玉运气不好,第一次行窃就偷到了杨若风的头上,被逮个正着。
杨若风听明了原委之后,对这可怜的女子也有几分怜悯,故而没多为难她,看这夜色已深,也不放心小玉一个女子孤身回家去,不但将钱袋送了她,还送她回家。
可杨若风将小玉送回家后,还未来得及离开,就听见她那所谓“卧病在床的父亲”中气十足的吼声,他在门外听了一会,这才明白了其中真正原委,小玉的确是个可怜女子,母亲早亡,父亲是个赌鬼,本是要将小玉卖入青楼,可小玉的相貌,无人敢要,于是小玉便成了他父亲输了钱的出气筒。
这次,她父亲输了一大笔钱,还不起债,动了要将她弟弟卖入小倌馆的念头,小玉无法之下只好去偷窃来搭救弟弟。可尽管她的父亲这般灭绝人性,小玉依旧是维护她父亲的,这般举动让杨若风心下感动,便做了一回好事,将小玉和她弟弟接入府中做下人,并瞒着小玉,威逼利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让她父亲与她俩断绝了关系。
毕竟,这可是杨若风第一次做好事,他可不想小玉和她弟弟进了府后,还有个赌鬼老爹天天来要钱。
不过……小玉她弟弟在府中,因模样可爱,倒讨人喜欢,小玉本也是长着一张白白净净的清秀脸蛋,却因为胎记被府中下人排挤,无奈之下,杨若风只好让小玉做他的贴身丫鬟,小玉做事勤快,聪明伶俐,也知道杨若风是她的大恩人,对杨若风也是十分的照顾,实在是……
照顾过了头啊!他去青楼,要管;他的饮食,要管;他的作息,要管……
初时,小玉对他还算客气,时间一长,便有点像他的娘亲一般管着他,虽说是为了他好,这也太让人受不了了,可偏偏,自己还不知道为啥就吃她这一套,被管的是既烦又乐。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他是只喜欢美艳的相貌的,怎么却日益觉得喜欢上小玉那张清秀的小脸,仿佛连那胎记也不那么丑陋了。
“少爷,吃点糕点吧,今日的午膳您没吃多少,怕是会饿着,这桂花糕是奴婢特地为您准备的,请少爷务必要吃完。”小玉面带笑容地温和说着。
唉,又来了,自己真的是不饿啊,吃得少,纯粹是因为他没胃口而已啊,却又不好拒绝小玉的好意,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杨若风立马速度的开了门,门口是他的小厮。
“少爷,外头有个自称姓画的公子,说是少爷您的朋友,来找您有些事情的。”
姓画?那不是画臻吗?近日他被小玉管得狠了,也极少出门,许久不曾见到孟怀德与画臻了,他不是一直都与怀德在一起的嘛,怎么今个竟会一个人跑来找自己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马上就去。”杨若风喝退了小厮,回头对着小玉尴尬一笑。
“小玉,我……”
“知道了知道了,少爷您去吧,这桂花糕,您若不想吃,奴婢便拿去给弟弟好了。”
杨若风得到小玉的话,送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便出了门。小玉无奈的摇摇头,杨若风对她十分的好,二人的关系日益密切,倒越来越不像主仆了,反而象是……夫妻?
小玉猛的摇摇头,她是什么身份,杨若风是什么身份,要懂得控制住自己的心啊,这样已经很好了,能待在少爷身边已经很好了。
第十二章
杨若风来到前厅,便看到负手而立的画臻,还是那般俊美啊,只是不知为何,如今这俊美的容颜倒不如小玉的容颜让他觉得心动了。
“画臻,你今日怎么得空一个人跑来找我了?往常你不都与怀德在一起的嘛,好得简直都快像一个人了。”杨若风不正经地调侃着画臻,往常都是他被孟怀德乱侃,如今孟怀德不在,自然也要找个人捉弄下。
“若是嫉妒,你也可以找一个这样的人。”画臻转过身来,脸上无太多神色变化,淡淡一句话,就让杨若风接下来要说的话,哽在喉里。
“好了好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日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何事啊。”杨若风大大咧咧地坐在一张红木椅上,画臻见他坐下,便也坐在他的旁边,杨若风这才将下人沏好的茶水倒了一杯给画臻,画臻接过也没道谢,就小酌了一口。
“也没什么,近来,怀德的大哥去了杭州,怀德只好接下府中事务,忙的抽不开身,我一个人无聊得很,便来找你聊聊,怎么不欢迎?还是金屋藏娇,急着要去会美人。”画臻此话一出,倒让杨若风呛个正着,换作以前,他定会不甘示弱的反驳,现在嘛……他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想起小玉的脸。
“你……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在怀德身边待久了,你也爱拿我开涮了呀。”杨若风好不容易顺了气,没好气地回道。
画臻眸中一亮,而后便隐去,接过话茬便道:“难怪了呢,怀德跟着你,倒是近墨者黑,也变成了一个贪恋美色之徒呢。”
“他?孟怀德?贪恋美色?得了吧,这么多年了,他也就和我去青楼听听小曲什么的,还每次都是被我硬拉着去的。据我所知,他到现在为止啊……”杨若风故意拉长了音,故作神秘地瞟了画臻一眼。
“什么?”
“还是个处儿呢。”画臻本就是来这套话的,杨若风也不负他的期望,说出了他早就猜到的答案,不过画臻还是很配合的也学着杨若风之前一样,咳嗽了几声,像是被呛着了一般。
“还……还真是看不出来。”画臻故作惊讶好笑的说道,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东西,画臻倒也没什么很大的兴趣和杨若风聊下去,却也不好就这么走人。
于是二人就东一句西一句,你一句我一句地瞎扯,话题无一不是围绕着孟怀德,好半晌,画臻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这时离开也不觉得突兀,便开口告辞了,杨若风自然是将画臻送到了大门口,才准备离开。
而这一头,画臻刚出将军府,就感觉到了王刺史身边那群走狗的气息,心念一动,便故意惊呼了一声,杨若风自然是回了头,而王刺史那般人也像是被这惊呼刺激了一般,俩个壮汉,一个拿着蒙汗药迷晕画臻,另一个拿着一个麻袋便冲上去将装晕的画臻套进了麻袋里带走。
杨若风见到这一幕,自然是冲上去想将画臻救回,却被好几个也会武功的大汉拦住了,虽说他们的武功不高,不过几下就被杨若风打倒,可等杨若风回过神来,画臻等人已经不见了。
杨若风这才急了起来,想了一想,还是先去了孟府,想来,孟怀德应该是知道画臻被何人掳走,他才初来苏州城不久,不可能得罪什么仇敌。
“真是欺人太甚。”孟怀德听了杨若风的话后,怒不可遏,平时温润如玉的一个人竟然摔了杯子,差点没将桌子掀了,让杨若风直看得目瞪口呆,他与孟怀德认识这么久,可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失态过。
“咳咳,怀德,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到底是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掳走?”杨若风见孟怀德久久未从怒火中平息下来,便只好出声提醒。
“还能是谁,除了那个好男色的王刺史,还有谁这么无法无天,不行,我们得赶紧去把人救出来,我就不信,以杨将军和我孟家的威望不能从他一个刺史的手中救出阿臻,走。”孟怀德着急忙慌的就准备走,一把被杨若风拦住。
“哎,输人不能输阵,我回府去多带些人来,这才方便去砸场子嘛,一刻钟后在刺史府会合。”杨若风自然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用上轻功着急的离开,孟怀德也跟在杨若风身后出了府。
而此时,不同于孟怀德与杨若风二人的慌张,画臻在刺史府却是受不了什么欺辱,毕竟他不是人,而且这一遭也是他自己自愿来的。
那瘦弱男子和那几个护卫将他绑来后,便交给了垂涎画臻已久的王刺史,放在他的床上,就知趣的为这王刺史带上了门,自然,这王刺史也吩咐了不管发生何事都不准进来,他要好好和美人乐呵乐呵。
王刺史色眯眯的盯着画臻白皙俊美的脸蛋,妖娆纤细的身段,口水都快滴了出来,正打算将画臻的衣服脱去就被画臻施了个法术,噗通一身倒在冰凉的地上沉沉睡去。
画臻施施然起身,厌恶地踢了王刺史一脚:“真是恶心人的东西,比起苏明昶来,这个人的确是个垃圾。”
画臻四处看了看,房中摆设十分精致华美,名贵的古董字画随处可见,看来这胖子还真是贪了不少老百姓的血汗钱。不过,这可不关他一只画妖的事,他的目的嘛,不过是……
画臻扫了一眼四周,就看到檀木桌上放着一杯茶水,想来便是人界所谓的春药了,画臻走了过去,拿起茶杯晃了晃,这若是换成寻常男子,倒还真的会中招呢。画臻不屑的撇了撇嘴,一把喝下那杯茶,吐了吐舌头,啧啧,这人间的春药还真是难喝,早知道还不如倒掉。
人界的春药自然对画臻是没有任何效用的,可是为了显的逼真些,让孟怀德误以为他被下了药,画臻这才喝下这难喝的茶水的,画臻诡异妖娆一笑,便回到床上继续躺着,想着一会好好逗逗孟怀德,说不定,能就此和他发生关系,那也是最好不过了,因为那样之后,孟怀德的反应必定十分有趣,画臻倒是十分期待。
做人啊,实在是无趣的很,可孟怀德这个人却是有趣极了。
第十三章
孟怀德与杨若风领了十几个将军府中武艺高强的护卫匆匆赶到刺史府,俩个护卫用力一踢便将刺史府的大门踢了开来,十几个人来势汹汹地进了刺史府,杨若风与几个护卫拦住刺史府的人,让孟怀德带着几个人先行去内院寻找画臻。
房内,闭目休憩的画臻自是耳尖地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一弹指,那肥猪一般地王刺史便甩了甩头晕乎乎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迷茫还不知晓适才发生了何事,不过他一见到躺在床上一幅任君采颉的画臻,便什么都不去想了,眼冒绿光地向画臻扑来,就在这时,房门被一股大力踹了开来。
“阿臻。”孟怀德大喊一声,十分急切,扫了一圈房内便见到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画臻与准备扑过去的刺史。
孟怀德双眼一红,睚眦欲裂,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拖住王刺史的腰带就将他推到门口,一抬脚便踹了出去,杨若风解决了前院的人后,已经赶来,正好看到孟怀德将这死猪踢出去的勇猛样子。
“好好‘照顾’他。”孟怀德撂下一句话,便关上了门,几步走到床边,轻轻摇了摇画臻的肩膀。
“阿臻,阿臻,醒醒。”孟怀德语气十分温柔,像是怕吓到画臻一样。
画臻一睁眼便对上了孟怀德饱含关切的温柔眼眸,深邃的眼瞳闪着微光,像是要把画臻吸进去一般,画臻此刻倒是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跳加速,脸上也微微有些发烫。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那些人对你做了什么?”孟怀德见画臻一睁眼便瞅着他瞧,一句话也不说,不免更加地担心了,边柔声问着,边仔细看着画臻身上可有何不妥。
画臻却是一下抱住了孟怀德,一使力将孟怀德拽到了自己身上,微张开双腿磨蹭着孟怀德的腰侧,画臻眉目含情,吐气如兰地呢喃道:“我……我怕是中了药。”
孟怀德双手撑在画臻耳畔,欲起身离开这种尴尬的状况,便感觉到画臻温热柔软的气息缠绵在他脸颊边,红艳欲滴的唇若有若无的擦过他的脸庞,药?什么药?难不成……
孟怀德瞪大双眼,这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画臻腿间的硬物已顶在他的腰上,让他的身体不由得一僵,不知该如何是好,画臻倒是没理会孟怀德反应,自顾自地摸上孟怀德健壮的身躯,如小蛇般冰凉的手拨开孟怀德衣裳探入其中,冰凉柔软的触觉让孟怀德猛的醒来,一把抓住画臻作乱的手。
“你……你……”孟怀德吞吞吐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叫他忍着?同是男人,虽说他未经人事,却不代表他不行,这种感觉他也是懂得的,忍着对身体不好,也难受得很,可……
“我好难受,唔,嗯。”画臻眼神渐渐迷茫了起来,深深的红晕一点点蔓延上他的脸颊,画臻更加靠近孟怀德,在他身上胡乱的磨蹭,一把亲上了孟怀德的脸啃咬着,慢慢移动到唇边。
孟怀德意欲躲开,却是正好撞上了画臻的唇,柔软冰凉的感觉不同于画臻身上的火热,这种触感让孟怀德忆起了他落水的经历……刹那,俩唇相接的地方仿佛起了酥麻瘙痒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孟怀德的下身,孟怀德的身子更加僵硬了起来,他感觉了自己身体的变化,那画臻毕竟也感觉到了,若说阿臻是被下了药,那他自己又该怎么解释?
画臻轻笑着,轻轻啃咬起孟怀德的薄唇,那种酥麻的感觉更甚,加之画臻柔媚的呻吟,纤细柔软的身躯,孟怀德心中仿佛有头野兽要破笼而出,孟怀德一把抓住画臻的双手用自己的一只手固定在他头顶,用力顶开画臻的唇,灵活的小舌立刻探入画臻温热的口中,在内壁滑过,磨擦着画臻的上颚,在他口内横扫一通。
甜美的津液顺着二人的嘴角流下,画臻被动地承受着孟怀德突如其来的热情,心中不禁思忖着,想不到孟怀德平日里看起来那般温柔,这会却是如野兽一般热情,想着想着他便觉得身下一凉,随后一个温暖的手掌便覆了上来。
孟怀德移开自己的唇,咬上画臻白皙的脖颈,一路往下啃咬吮吻着,直到遇到衣裳的阻碍,便用嘴慢慢咬开画臻的衣裳,一下啃上画臻精致的锁骨。
“唔,嗯,你……”画臻难耐地发出几声呻吟,想说些什么,却又被身下的感觉拉开了思绪,孟怀德的大掌握住了画臻的分身,上下地搓弄着,磨蹭着,又用指腹磨擦过顶端的铃口,感受到顶端湿润的液体慢慢渗出,孟怀德轻轻一笑。
此刻的他,思绪被情欲所操控,嗓音喑哑而低沉磁性,画臻难耐地将下身挺向孟怀德,享受着孟怀德的服侍,而上身左边粉色的小豆又被孟怀德不轻不重地吮吸着,不一会便红了起来,在孟怀德的亲吻以及操弄下,画臻不久便在孟怀德手中泄出了一股白浊,脑中只是深深怀疑着孟怀德真的还是个处儿吗?
孟怀德不待画臻平息下来,便用食指沾了些白浊向画臻的股间探去,一用力便将食指刺了进去,许是因为疼痛,画臻轻呼了一声,倒是让孟怀德停下了动作。
孟怀德双眼的赤红慢慢褪去,这才发现画臻衣裳凌乱,小豆红肿着,下身也是一片狼藉,自己的手指还沾着白浊插在画臻后茓中,孟怀德一惊,什么情欲都退了个干净,下身也慢慢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