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的报恩 中——天瓶座

作者:天瓶座  录入:02-12

I wish I had someone who suddenly arrived我希望某一天遇见一个人

Show me how the flrow带我看那些花朵

e out in the winter field如何从隆冬的土壤中破土而出

I wish I had someoeo my heart我希望某一天遇见一个人,温柔地对我

Someone who shares me precious time和我分享我最珍贵的时刻

Somedayyou’ll find me in the hands of the wind有一天你会在徐徐微风中遇见我

Somehow you’ll lead me to the warmer night那一天你一定会带我去往温暖的夜

Somedayyou’ll find me in the hands of the wind有一天你会在徐徐微风中遇见我

Somehow you’ll lead me to the warmer night那一天你一定会带我去往温暖的夜

Love you best最爱你了

Love you best最爱你了

在灵犬镇的小山上,他和小修并肩坐在大岩石上,看着夕阳一点点落到地平线下。随身听没有循环功能,每次听完一遍,小修就咔哒按一下,再咔哒按一下,他好奇地睁着狗眼睛看卡带在随身听里刺啦啦旋转,然后那首熟悉的歌就又回来了。

可惜时光不能倒带,你和我都只能听一遍,它让我把一日的幸福记挂一生,也让我把一次的错过铭记一世。

也许这就是和秦修待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了,他多想告诉他从前的事,但最终还是决心至死不说,只是闭上眼轻声问:“你能一直循环这首歌吗?”

“嗯,好。”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缝隙那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秦修停下音乐,小声问:“沈彻?你睡着了吗?”

竖起耳朵,能听见专属于这个人的呼吸声,一下下,大狗一样,睡得特别安稳。

秦修趴在缝隙前,沈彻的背挡住了缝隙,想看他的脸却看不见,他把手指伸进缝隙里,轻轻挠了挠小麦卷热乎乎的背,他知道沈彻这段时间在为他想办法,这家伙不分白天黑夜地折腾,是真的很累吧:“……地震你都不会醒,爆炸应该也不会醒吧。”

本来是想一直待在这儿的,奈何突然有些尿急。

十分钟后,北极熊好不容易找到半坍塌的洗手间,踏着一地瓦砾走进去,找了个还算完好的小便池,总算解决了个人问题,边拉裤链边想,难怪都说狗没有电线杆会憋死。

正要沿路返回时手机忽然响起来,秦修惊喜万分,手机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多半是警方打来的,他立刻接听:“喂!!”

“秦修吗?我是张警官,你现在情况怎么样?能知道自己在大楼哪个位置吗?”

通话质量很清晰,终于联系上了,秦修顿时如释重负:“我没事,我在六十楼中庭附近,你们什么时候能上来营救?!”

手机那头的张警官听完却怪异地沉默了,秦修纳闷:“怎么了?”总觉得对方的沉默很不妙,是上不来吗?还是,更糟的情况?

还有别的炸弹?

76、

阿彻一直强迫自己清醒,奈何今天实在太累了,一不小心睡了过去,不过没睡多久就被不知道从哪个窟窿吹来的一股冷风冷醒,卷毛青年甩甩沉闷的脑袋,挥去睡意,发现音乐声停了,连忙回身:“秦修?!”

“我在。”

听见秦修的声音,阿彻才松了口气。

“沈彻,你怎么醒了?”墙壁那边的人问。

“有点冷,”阿彻搓了搓手臂,皱眉,“我睡了你怎么都不叫我?”

“你睡死了跟猪似的,我叫你你能听见?”秦修说完,又问,“沈彻,我记得你说你那边可以下到五十四楼?”

“啊,是啊,怎么了?”

墙壁那头沉默了片刻:“刚刚手机有信号了,我接到警方打来的电话。”

阿彻冷不丁听见秦修低沉得古怪的语气,也觉察到了什么:“……他们怎么说?”

“抓到犯人了,”秦修说,“对方也交代了,有第二颗定时炸弹。”

阿彻一个激灵挺直背:“在哪儿?!”

“现在离爆炸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秦修,”阿彻打断他,“炸弹在哪儿?”

隔着墙壁只能听见秦修沉缓的呼吸声,良久:“在五十四楼的电闸室。”

阿彻瞪大眼吃了一惊。

“沈彻,拆弹小组也正想办法上来,但是安全通道炸得一塌糊涂,他们担心等他们上来就来不及了。”

阿彻听到这里早已会意,了然地一点头:“没关系,我去拆。他们会用手机指导我怎么拆吧,知道炸弹在哪里就好。”等在这里只有一死,还不如拼死一搏,就算出了什么差池,至少秦修隔了六层还能有点活路。

“我的手机没电了,”秦修说,“如果你要去拆弹,只能在五十四楼找找有没有能打得通的座机,应该有,他们也在一个号码一个号码地试。我记了张警官的电话,你把手凑过来,我写你手心上。”

阿彻把手尽量贴近缝隙,感到秦修把笔尖伸过来,很用力在他手心写着号码。

笔尖戳得他手心生疼,不过想着秦修也是怕写得不清楚,毕竟这是救命的号码:“好了吗?”

秦修点点头:“嗯。”

阿彻拿回手看了一下号码,起身绑好桌布:“没事的,我能搞定!”

秦修看着那条毛茸茸的尾巴从缝隙里滑走,连忙伸手最后摸了一下尾巴尖,听到墙壁那头沈彻渐行渐远的声音:“等我啊!”

墙壁那头渐渐听不见声音了,秦修又喊了几声沈彻,墙后只有空荡的回音,他这才起身,在半黑暗中穿过一片狼藉的中庭西侧,来到已经被炸得不成样子的走廊,走廊一侧有一扇小铁门,门一拉就哐地垮掉了,秦修钻进去,轻轻拉开电闸柜门,闪烁的红光照在他的脸上。只剩下十九分钟了。

他拨了张警官的电话:“好了,我到炸弹这儿了。”

手机那头沉吟了一会儿:“你准备好了吗?”

“嗯,监控镜头现在还能看见五十四楼的情况吗?”

“还有两个监控镜头没坏,放心,他抵达五十四楼后我会告诉你。”张警官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卷毛青年其实还有很多疑问,但是眼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多做置疑了。

秦修戴上耳塞,把外套的拉链提到领口,将手机塞在领口的拉链里勉强算个照明:“那开始吧。”

“秦修,”张警官喊住他,“我还是要最后提醒你一下,之前那颗炸弹之所以被触发,是因为剪错了电线,我们问过嫌犯,两枚炸弹的电线设置完全不同,他安置炸弹时故意随机安放,所以我们并不知道最后应该剪哪一条线,你必须自己拿主意。如果你放弃,没有人会怪你。”

“隔六层楼是安全距离吗?”秦修低头冲手机道。

“我问过专家了,肯定也会被波及,但是如果他运气好的话,生还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秦修眼神沉静地点点头:“知道了,开始吧。”

手机那头换成了拆弹小组组长,秦修听着对方一句句详细交代着炸弹的原理,越听越棘手,咬着嘴唇,太麻烦了!首先不能打定时器的主意,定时器的线路连接着继电器,如果破坏定时器,会导致继电器触点闭合,连通引爆线路提前引爆炸弹;其次不能打雷管的主意,因为雷管是封闭内置的,搞不清是怎么个触发法,总之这个是想都不能想;那就只有剪断引爆回路,但是这颗定时炸弹有两套电源和电线,一套是引爆炸弹用的,一套是反拆的陷阱,也就是连接定时器用来控制继电器的一套电源和线路,这套线路和电源动一下就是死。他目前所能做的只有拆开表壳,将两套线路描述给拆弹专家听,可是手上又没有工具,只能就地取材,为了撬开外壳起开螺丝,用了各种小铁丝,玻璃块,没一会儿满手都是血和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担心动静大点也会有危险,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好在一切还算顺利,他将电池的位置,电路大致铺设的样子告诉手机那头的人,对方斟酌了一下,排除掉了继电器控制电源和电路,于是现在只剩最后一步,竟真的和电影里一模一样——剪断起爆回路。

秦修面对着引爆电路,灰色的电线和蓝色的电线绕来绕去错综复杂,根本理不清头绪,当倒计时进入最后五分钟时,秦修额头上立刻爆发了一层冷汗。

“秦修,”手机那头忽然又换成了张警官,“他到五十四楼了!”

慌乱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秦修冷静地凑近那一大团线路,领口的照明光照在那一团灰灰蓝蓝上:“组长还在吗,告诉我要怎么做。”

拆弹小组组长又接过手机,问秦修看见哪些线,秦修看不见红色,但凭经验知道灰色的应该是红线,他知道一般情况下红线是火线,蓝线是零线,但是如果真的这么明显,先前那颗炸弹就不可能引爆了。果然拆弹组长听完只沉了口气:“……我不在现场,所以也不能告诉你应该剪哪一条。我只能告诉你,我的同事是非常有经验的拆弹专家,但他也剪错了。”

秦修没料到这么快就到了这一步,但是很快又觉得其实这样反而很好,只问:“他还在五十四楼吗?”

隔了一会儿,张警官的声音传来:“嗯,没看见他离开,应该在找座机或者电闸。你决定好剪哪根了吗?”

秦修蹲下来挑了一片最锋利的玻璃,在自己手心划了一下,立刻就见血了。

“秦修!”张警官紧张地喊住他。

“我要剪了。”

张警官不知道该说什么,踯躅了一会儿:“还有几分钟时间,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或者,想想有什么需要我转达给你的家人和朋友……”哪晓得手机那头只丢下一句“没时间了”就掐断了通话。

“秦修!”张警官追喊了一声。

秦修扯出两根导线,凉凉地打量了一下:“看上去都一样啊,”一努嘴,“那就你吧。”

.

安嘉冕和警方已经撤到大楼外的指挥车里,五十四楼的监控镜头实时传送到指挥车中,虽然有几秒的延迟,他还是在里面看见了正急急忙忙赶往电闸室的沈彻。

在屏幕上没出现几秒,裹着裙子的卷毛青年就又进入了监控不可见的范围,安嘉冕知道沈彻肯定已经发现被骗了,他就这么沉默着坐在指挥车中,看着空空如也的监视画面,直到一道震耳欲聋的响声传来。

77、

阿彻醒来的时候天都还没亮,他正躺在床上,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中隐约能感觉自己脚上打了石膏被吊了起来,推测应该是在一间很大的单人病房里,病房外的过道很安静。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救出来的,先前和秦修在安氏大厦里的一幕幕好像只是一场噩梦。但他知道不是。

因为手心很痛,指甲陷进手心快要掐出血的疼痛不断提醒着他。拳头攥得太久,再次张开时骨节都是酸痛的。夜色昏沉,阿彻躺在床上,沉默地看着掌心,像是要盯出个洞来。

狗耳朵狗尾巴都被看见了吧,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小修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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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墨陇和女医师路过房门外,见卷毛青年正以一个超高难度的姿势扭着身子埋头趴在床上,女医师心想他应该是觉得羞愧吧,毕竟救出来时连裤子都没一条……

凯墨陇送走远道而来的灵猫族女医师,要不是安嘉冕提前打电话给他,并做了周密的安排,沈彻这小子隔天就要和他的尾巴一起见报了。

走下客厅,睡在沙发上的俊美年轻人有些疲倦地睁开眼,看见他后坐起来,揉了揉额头:“他醒了吗?”

凯墨陇想起这小子当年抱着个狗房子来找他样子,还是小时候可爱,小时候像一捧雪,长大后成了一坨冰。他一面走去厨房一面道:“翻了个身。”身后半天没声音,一回头,只看见人高腿长三五步跨上二楼的背影。

阿彻只想长睡不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心忽然一阵生疼,还不止是疼,简直像有人在他手心钻木取火一样。他皱皱眉头,眼睛隙开一条缝,一看,没人啊,只是手不知道怎么地挂在床边。

缩着脖子抱膝蹲在床边的秦修等到上面没动静了,小心抬起头,不由棘手地一呲牙,沈彻那家伙又把手收回去了,攥成拳头压在身下。

他抓着湿毛巾站起来,俯身道:“沈彻?沈彻?你睡死了吗?”

小麦卷没反应,应该是睡死了,秦修小心把他压在胸口下的手拉出来掰开,然后丧心病狂般用湿毛巾搓着对方手心的手机号码。

沈同学肯定也是觉得不舒服,不晓得在发什么噩梦,眉头连连紧皱,秦修管不了那么多了,边擦边(一点不温柔地)安抚对方:“乖,别醒啊,马上就好!”

凯墨陇在楼下边喝咖啡边看着新闻重播,秦修被救下来时场面堪称热烈,无数镜头对准他,新闻画面下方赫然是——《撼天动地人狗情,美男子为救爱犬勇拆炸弹英雄凯旋》如此逗比的标题。

秦修冰冷着脸在摄像机的包围中,在围观群众崇拜爱慕的目光中大步流星朝前走着。虽然一头一脸一肩膀的灰,但还是显得很上镜。像偶像剧明星跑到好莱坞动作片里客串了出来。

记者询问了许多问题他一概不答,只在最后有记者问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后,压抑着怒火一转头:

“刚刚到底是哪里发生了车祸?!”

人山人海的包围圈被他煞人的气场呼地震出两米外,然后才有记者小声说:“就在前面,一辆集装箱车和运钢材的货车撞了……”

秦修紧闭着嘴唇没说话,带着隐忍的冰山脸又转过身走自己的路,但凯墨陇一眼就看出那冰山脸后分明是“我快要吓死了好吗”的愤怒。

凯墨陇想到曾经他和贺兰霸想了那么多辙阻止这两个家伙,最后绕了个大圈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这就叫孽缘吧。狐狸先生从沙发旁的立柜抽屉里拿出一只信封,那是贺兰霸给狗小子留的第四封信。信里其实并非只有一句话——

那就离开他吧。

如果你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他自然会去找你,如果他没来找你,你也可以彻底死心。

凯墨陇看着信上的字迹一时感触良多,沈彻那二货刚听他念了第一句就心如死灰把电话给挂了,那个时候他其实可以打电话过去,但是最后还是作罢,贺兰霸那家伙明明很希望狗小子回去,又狠不下心,那他就来做这个坏人好了。可惜……

狐狸先生撇撇嘴,合上信封扔进垃圾桶,听着楼上传来杀猪般的惊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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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你怎么不早说啊?!”刚刚还伤心欲绝这会儿就见秦修好端端坐在自己面前,阿彻顿时有种受骗感,情绪都调整不过来。

“这种事还需要我说吗?楼炸没炸你自己不知道?”秦修打量卷毛青年挂在床脚的石膏腿,冰山状全面回炉,“就一声撞车声你都能吓得把腿摔折了,我真是服了你。”

“我是跑回去找你时不小心跌下去的好吗?!”说到这里怒不可遏一拳砸在床铺上,咬着犬齿,“你居然不跟我说老实话!”

“我跟你说实话你能怎样?至多就是在墙壁那头狗刨而已。”秦冰山眼皮一撩。

阿彻这个时候脑子里各种气结,被秦修随便一挤兑就找不出话来反驳,只能干瞪眼,瞪着瞪着又开心起来。被骗的愤怒转眼就被看着这个人又一副雷打不动冰山脸坐在自己面前的惊喜冲到九霄云外了。他忽然又想到什么,狗兮兮地一笑:“你干嘛不跟我说实话?”说着朝秦修张开手心,像在逗猫咪一样,“这是什么~~”

推书 20234-02-12 :花信可期 下+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