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么了辰儿?”
因为浣花辰的突然喊叫,烈山无殇也慌了神,他担忧地看着浣花辰那一脸黑线和恐怖的表情,不明所以。
“姓烈的,你真的应该去死,你他么的到底把什么东西留在我体内了?!”
包裹在衣服下面的身体,浣花辰的腿侧一道热流正缓缓地从花菊内流出,那一跳一跳挑拨神经的疼痛下,更是刺激着他的神经。
“呃……辰儿宝贝,那是xx,就是你喷在我身上的东东。”
说道解释,烈山无殇倒是脸红了,跟自己心爱的人解释这个问题,他本来是应该很乐意的,可是看到浣花辰那俊美的脸,他的下半身更加猛烈地膨胀了。
“哈啊~去死!”
是以,浣花辰一拳将烈山无殇打到了九霄云外,他慢慢地起身,走出洞口,找到那处水源,不顾水的冰凉,一头扎了进去。
水下的天空,看起来更加阴暗,整个世界都在黑暗中包围,可是却还有一束光,从水面破水而来,照耀在他的脸上。
烈山无殇就是他的未来,他的光芒,他的一生必须由这个人点亮,然后继续未完成的路。
就像现在,想到那个人,他的脸上就会浮出一丝笑意。
“辰儿,你笑什么,是不是……”烈山无殇的脸上又浮出一丝银~荡的表情,一场美色盛宴正在他的脑中成形。
“你住嘴!”
“是……可是辰儿……”
啪!
又是一声轻响,浣花辰现在发现,一年未见,烈山无殇的脸皮练得越来越厚了,他还没算这厮在风骨镇将自己送人的事情的账呢。
“姓烈的,赶紧穿上你的破衣服,趁着太阳刚升起,我们必须找到离开的路。”
“是……”
烈山无殇撇嘴,什么叫‘你的破衣服’,还不是昨晚某人兽~性大发,手当爪子用,把衣服不当东西看,一个劲儿扯破了,现在还来怪他。
只是这样的话烈山无殇烂在了嘴里,他整个脑子里都还在盘旋昨天的脸红场面,现在只要一看到对面的浣花辰,他的心就会扑通扑通乱跳。
整个山谷呈凹形,他们现在的位置刚好处在山谷最底部,从那里穿过山谷中央的大山沟,还要爬上对面的山坳,从高处才能看见哪里有路。
浣花辰绑了个青藤支架,刚好将烈山无殇‘绑’在里边,将青藤扛在肩上,他像个纤夫一样拉着浣花辰慢慢朝山谷外走去。
手上的青藤勒得他的手起了血痂,他的肩膀上,衣服已经被磨破,可是后边的爱丝却还在一个劲儿的喊着加油加油。
“姓烈的,你不说话会死啊?”
“可是辰儿,你这样拉着我,我看着心疼啊,我们还是真的就这样一辈子生活在山谷里好了,你做饭,我砍柴,然后晚上我们一起米西米西,这样让人羡慕的生活多好。”
“你个满脑子色虫的蠢驴!”
他不是不知道烈山无殇心里在想什么,他何尝不想就这样一辈子跟他生活在没有人打扰,又没有战争的地方,可是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他不能这么自私。
天黑的时候,两人终于跨过大山沟,在对面的半山腰上找了一块平地歇了下来,浣花辰躺在地上狠狠地喘着粗气,而烈山无殇则单手撑起半瘫的身体,眼睛直盯着他看。
“怎么,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辰儿,辛苦了,但是你不用急着回隐药谷,况且我们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嗖~嘭!
烈山无殇吃惊地看着从浣花辰手里突然飞向天空发生爆炸的白色信号弹,他一拍脑袋,心里懊悔不已,他竟然忘了浣花辰可是隐药谷的第五十二代关门弟子,这些个用来联系的东西应该随身带有。
信号弹发出不久后,山谷上方终于有了响动,只是当看到举着火把来到身前的人时,浣花辰两人惊得下巴掉在了地上。
“不带这样玩的啊?!”
第一二二章:谷主亲自来了
花名站在烈山无殇,俯视着躺在地上给他脸色看的人,他一脚踹在烈山无殇的大腿上,然后甩给浣花辰一个‘你不爱我我就找他出气’的眼神,可是浣花辰继续装纯。
“啊?!你是谁啊,你能不能轻点儿?”
本来他为了救浣花辰已经弄得下半身不遂了,现在这冒出个帅得冒泡的人出来踹他,他招谁惹谁了。
“哼,一个半身不遂的家伙还好意思叫疼,真不要脸。”
花名的话虽然是对着烈山无殇说的,可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盯在浣花辰身上,他就不信这个烈山无殇对他一点都不重要。
是以,又是一脚踹下去,看得他身后的两个随从吓得赶紧往后缩了缩脖子。
“我说混蛋师傅,你见了我这乖徒弟好歹也收敛点,你不知道他是那什么橙藩的鸟尊子么,你这样折磨他,烈山博会饶了你?”
浣花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烈山无殇的腿是啥情况,花名脚的力道有几分,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样的蹩脚戏他看得烦了。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出去一年多也不给家里捎个信儿,你知不知道我整天给你带孩子有多辛苦,你看看,我的手都起老茧了。”
浣花辰掏掏耳朵,他懒得理会,这厮演戏还演上瘾了,什么孩子,他直到昨天就还是个处!
“行行行了,一大把年纪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害臊,谁叫你当年把我圈在家里不出门,三年呐,你安得什么心呢。”
浣花辰刚想鄙视花名时就感觉到一股异样的眼神,待他扭头看向烈山无殇那表情丰富的脸时,顿时感觉不妙。
“辰儿,孩子呢,你居然跟他都有孩子了,你昨天还要了我,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浣花辰囧,他忘了,这个醋坛子还在旁边,花名的话有多让人误解就有多让人误解,烈山无殇一定以为他是小三儿了。
“不是,你听这个大叔的话也不相信我?”
浣花辰手指站着的花名,他也一脸无辜委屈好不好,无缘无故就被怀疑了。
“可是他……”他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照浣花辰以前的性子,连珩磨都能看几眼,这个人更不用说了,两人之前就认识,然后还在一起生活了三年,没有什么也会有点什么的啊。
“浣花辰你个花心大萝卜,有了我还不够,竟然给我在外边找小三儿,你对得起家里的两个孩子么?”
“什么,还两个?!”烈山无殇瞪大了眼睛,浣花辰真的是没节操到家了。
得,浣花辰扭头选择被野风吹被野风刮,看看这两人你唱我和的,跳到黄河也解释不了了。
“混蛋师傅,告诉你个秘密,这次出谷别的没啥,就是亲了亲亲亲师兄的小嘴儿,啧啧,那叫一个甜啊嫩啊!”
摇头无限回味,浣花辰表示绝对的尝到了人间极品,只是好景不长,他以为能让花名停下他的无理取闹,却不想一下惹来两个凶恶如虎的眼神。
“啊,救命啊,师兄救命啊……”
山峰无限吹,黑夜慢慢,人间情长无限。可怜浣花辰成了众矢之的,就连跟来的随从们也开始以鄙视的眼神看之。
回到隐药谷已经是两天后的晌午。原来在浣花辰的信号弹发出的地方不远处,花名正带着隐药谷的弟子随从们在山里采药。
发出的白色信号弹中夹杂着一丝红色,是隐药谷特制的东西,也是区别于别的信号弹的特征。前几天他便听到浣花辰再次出现的消息,便也猜到个大概,于是想也没想的就跟了过来。
浣花辰站在窗前,看着花名一前一后地为烈山无殇治疗病情,然后一脸眉头紧锁,他的心也开始紧张起来。
“师傅,怎样,能治好么?”
花名挑眉,原来传言非假,浣花辰与烈山无殇的关系真的不寻常,再看看床上躺着的人雄前一大片的爪子印,还是新的,看来他得告诉告诉浣花辰,以后就算再想要也得节制了。
“嗯,差点就断了。”
“什么?断了?”浣花辰有些想不明白了,就算是他这个不懂医术的人都知道烈山无殇的腰脊骨肯定断了,可现在给他来个差点断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嗯,不是我说你们,就算是再爱对方,也不能乱来啊,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让他断子绝孙。”
花名这样一说浣花辰倒明白了,然后脸唰地红了,“我……我去看看熬的药好了没。”
浣花辰逃也似地跑了,跑的路上满口骂着花名那厮多管闲事,只是想起他的话又一阵害怕,那天烈山无殇肯定也是为了给自己解毒才忍着疼痛没有说。
“烈山无殇你个混蛋,笨蛋,知道自己身体不行还硬撑,你活该。”
一边拽着路旁的花枝,一边嘴里骂咧着,走着走着浣花辰的脚步就慢了下来,眼前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屋内花名仔细地为烈山无殇检查着身体,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夺了他宝贝徒儿的人,可是作为一名医师,他还是遵守医德的。
“小子,不是我说你,被我徒儿的美貌给迷了心窍了吧,告诉你,你要是敢欺负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说罢,花名手上动作一重,直接按在了烈山无殇大腿的某个痛经穴位处。
“嘶~师傅,徒儿知道怎么做。”
自从知道浣花辰与这个传说中的隐药谷谷主是纯洁的师徒关系后,烈山无殇的脸上又多了些笑容,看到花名再也没有任何杀气,反而恭敬有加。
“哼,让我一谷主亲自去接你们,你的脸面可真大啊。”
“呃……”
烈山无殇算是明白了,和着趁着浣花辰不在,花名在朝他发牢骚呢。不过想想也是,身为传说中的存在,也确实有些委屈了。
“无殇想得不周,还请师傅原谅。”忍受着花名在各个穴位上按压的疼痛,烈山无殇只好装着一脸歉意。
“这才像话,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今后几个月内不许你靠近辰儿一步,更不允许你们做任何见不得人的勾当。”
花名这话一出,烈山无殇就有些不乐意了,虽然是他这一高高在上的谷主亲自救了他们,可是那也不能限制两人的恋爱自由啊,这样允许不允许的算什么意思。
“师傅,可是……”
“没有可是,要是让我逮着一次,我马上把你嫁人,告诉你,山后老黑家,绝对喜欢美男,像你这样的货色,他观察好几天了。”
说道这,花名故意看了看头顶某一处瓦片处,那里刚好一个黑影晃过。
第一二三章:千里的消息
玄道得到千里后,不甘心地带着他回到了北方,虽然紫无名没有处罚他,但却渐渐地疏远了他。
作为一个骄傲的臣子,他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对待。可以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紫无名的便是他的一切,他所做的都是围绕着他在进行,虽然里边也有他的野心。
葬山是一座活火山,方圆千里都是它的山脚基盘,火山口穿过云层矗立高空,十几年前那一次火山大喷发湮没了周围几千里范围,造成的损害差点让整个紫藩颠覆。
玄道一众带着千里和贺军一的马车停在葬山南侧山脚,大雪冰封的山骊看不出有任何不同的地方。
只见玄道使出一层功力灌注手掌,然后猛然击打向一处山壁,只听咯吱咯吱的声音,在他们的左侧响起,一个方形黑洞越来越大,最后在巨大石门砰然落地的时间,洞内两侧石壁半墙上,两排间隔排列的兽火呼地燃烧。
“恭迎大人回来。”
洞内三排训练有素的士兵在兽火亮起的同时出现在洞口,齐刷刷地朝着玄道鞠了个躬。
“把这个人带下去沐浴干净,这个人扔进地牢。”玄道的声音毫无感情,回旋在冰冷的洞壁上,显得更加冰冷。
“是!”
既然紫无名不再信任他,那他只好让整个计划快点实现,到时他有了权力有了地位,只要将浣花辰弄到手,就算是紫无名他也不放在眼里。
浣花辰坐在池塘边的石凳上,手中的小石头有的没的往池塘里扔,烈山无殇的伤已经没有大碍,只是他的心里牵挂的还有千里。
自从那晚贺军一带着千里离开后,便再也没有收到他们的消息。照平常,他们应该早就按照约定来到隐药谷。
“难道贺军一还在为祖师爷的事情纠结?”
当年也是贺军一毁约在先,如今要让他一个高傲的人先低下头认错,貌似有些不可能。
“不不不,不可能,就算他再怎么不顾全大局,千里没有脱险,他也不会乱来,况且他还有那么好的功夫”
“难道是……”
想到那个可能浣花辰就坐不住凳子了,起身便朝着花名的房间走去。不论怎样,他都必须确认。
花名站在房间内,一脸温柔地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幅人像,画上男子的一颦一笑都那么逼真,仿佛要从画中出来。
浣花辰已经回到隐药谷五天时间,可是他没有问出口。关于花月的一切,他好想知道。
“春风欲度,秋悲凉,可怜伤情无数……嗯,混蛋师傅,我记得以前这里没有这句话啊,你什么时候添上去的?”
浣花辰本想敲门进来,只是看到花名那极度思念的样子他又打消了念头。每当花名想事情的时候,一定会来到这岛中房间,静静地看着墙上的画,然后发呆。
“咳咳,那个,我怎么会写这样难听的诗句,肯定是屋后老黑干的好事。”被浣花辰打断了思绪,花名竟第一次觉得有些脸红。
“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竟敢背着我说我的坏话,我可没有这么好的雅兴,去干这样低俗的事情。”
也该花名自尝恶果,这不刚说完,一身黑衣蒙面的老黑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那双看着花名的眼睛显得更深沉了。
“啊哈哈,我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话说老黑,托你打听的事怎样了?”
被人抓个正着,就算脸皮再厚,也是有限度的,花名赶紧将两人推出房门,转移了话题。
说道打探消息,虽然他隐药谷从未入世,但是对于江湖上朝廷内的大小事情,知道的可是比一般人都多。
“我刚回来,就马不停蹄地过来了,还没捞着见我家宝贝们呢,你知足了。”
“师傅,什么消息?”
两人的哑谜打得太明显,浣花辰不想问也想知道了。能在他面前说出来的消息,就一定跟他有关了。
“美人,你别急,让叔叔好好看看你,这一年多没见,怪想念的。”
说罢,老黑一个熊抱朝着浣花辰扑了上去,哪想就差零点零三公分的时候,他的脸上多了一只臭脚。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谁。
“喂~你们两个老东西,趁着我不在,就想吃我家辰儿的豆腐,你当我是摆设啊。”烈山无殇腿上一用力,刚好将老黑推出几步远站定。他看着两只恶狼,小心地将浣花辰护在了身后。
“你本来就是摆设。”花名目光斜视,一脸的嘲笑。
“就是就是,只能看不能用,除了是摆设还能是什么。”老黑也学着花名的表情,甩手表示不屑。
自从花名将烈山无殇的腰骨接上之后,大家发现了一件很神奇的事情,那就是烈山无殇不举了。就算是浣花辰故意勾引也不举了。
然后整个隐药谷都知道了,连山后老黑家的十三男妾们都知道了。哦,在离开隐药谷之后,老黑又娶了一个回家,这也是浣花辰前两天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