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T观察日记——墙头 马上

作者:墙头 马上  录入:02-15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峦飞的智商一天天不够用了。

“日哦,少了老断怎么打五人本?”我看着屏幕暗暗着急。

王高玩在一旁脱了上衣抡着膀子猥琐地跳舞,马老板则不停地在他头上跳来跳去。

公屏显示:马老板又向王高玩丢了一坨便便。

后来峦飞也开心地加入了他们。

“你们还是人吗?”我怒了,“看我这喊人组队喊得多辛苦,别跟二逼似的在边上跳,快来喊人。”

公会里有个三级小号突然冒出来:“墙高玩,你知道有个东西叫随机组队吗?上个版本就有了。”

“傻逼。”马老板说。

“傻逼。”王高玩说。

“唉……傻逼。”连峦飞也痛心疾首地说。

好吧,随机组队。

组了个隔壁服的术士,叫爱的供养。

名字太长我们准备叫他国足。

“哎哎,国足,怎么看不到你放诅咒?”王高玩一边搓冰火球一边责问。

“傻逼,我又不是痛苦术士!”

“那你怎么不招小鬼啊?”马老板也奇怪。

“我也不是毁灭!”

“我操!怎么多出来一个恶魔小怪?我来拉,你们点掉,快点掉!”我大呼。

“傻逼,那是我变身了!”爱的供养大叫,“你们服是村服吗?没有见过术士吗?”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仔细回想,团里好像真的没有术士。

“真是个神秘的职业啊。”峦飞意味深长地说。

“怎么可能没有术士?”爱的供养显然不相信,过了一会他恍然大悟,“我大吊们都是80后快餐!”

说完就见系统提示【爱的供养】已经离开队伍。

“我们从45级就开始打了,现在竟然成80后快餐了!”王高玩很生气,“去他们服刷他!”

马老板说:“我也觉得奇怪,团队里怎么可能没有术士呢,当初有些本是一定要术士T的啊,大家回忆一下,比如打毒蛇和风暴的时候,我记得起码有三个BOSS是要SST的吧,都是谁抗的?”

“峦飞啊。”我说。

“一粒蛋的恶魔形态呢?”

“峦飞啊。”

“太阳井老六的火女呢?”

“还是峦飞啊。”

峦飞真是万金油。

随机组队还是不行,尽招些不靠谱的人来。(虽然峦飞表示人家国足是被我们几个的傻逼给吓跑的。)

“公会里叫人吧。”马老板提议到。

“这么早尽是些小号练级,没人啊。”

“老断上线了!”我开心地准备拉人。

“老断怎么79了?”峦飞低声问道。

操,果不其然,这孙子怎么偷偷练到79了?

没出五分钟,只见跳了一堆成就。我们被刷屏了。

原因是老断满级了,而且是全服第一个满级的。

说不出为什么,我有点憋屈。觉得他背叛了大家,又没有办法指责他。

“老断怎么可能这么快?”马老板问,“他不都没时间上线么?”

“孙子!”我低声咒骂。

“算了算了,我们要不去做任务升级吧。”峦飞建议。

老断突然密我:“过来。”

“去哪?”我没好气,“恭喜你满级啊。”

“刷蜘蛛。”他说,“带你们。”

“刷个毛!”我说,“我们做任务去!”

“哦。”

然后他就下线了。

“他为什么要放弃治疗?”我在公会里发泄。

“也不是他想放弃的。”王高玩说,“这不没办法吗。”

“算了。”我决定不一般见识,“他都放弃治疗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后来峦飞就下线了。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于是决定去把夺宝奇兵那条任务线给清了。

哈里森福特一路跟着,我心不在焉地点点鼠标敲敲键盘,剧情也没看进去,脑子里总有东西在搅合。

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没做。

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想不出来。

管他呢。我从冰箱里找到半个西瓜,搁在键盘旁边准备跟野队打一下沙漠三本。

电话突然响了。

我漫不经心地接起来,是她的声音。

“你怎么一直不去上班啊。”她有些着急,“别再打游戏了行不?”

队伍里的法师催我:“那个防骑,快上啊!说你呢!快把正义之怒开开啊!”

“我打游戏关你屁事啊?”我不急不缓地扔了拖鞋开怪,“你是我女人吗?”

“你……”她气的话说不出来。

“我什么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上班,他告诉你的?”我慢悠悠地说,“哎对了,你不是跟他分手了么,怎么,是嫌他的没我的大,又回来找我吗?”

“……”她气的声音发抖,“你麻痹!你给我滚!”

我有点好笑:“你打电话找我的,现在让我滚?行,我滚远了,你别惦记了。”

女人心里想什么啊,真是比薛定谔方程还难解。

晚上峦飞喊我出门吃烤串,我以大姨妈来了不方便为由拒绝了他。

10、爸爸去哪儿

之前忘了说,我跟峦飞同居了。

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公司给峦飞租了个两室一厅,秉承资本家一贯的剥削本质,初来乍到的我就被安排进了闲置的那一室。我觉得没什么不好,是不是?大老爷们没那么讲究,要是能再来个水电全免房租减半啥的就更好了,对不对?月亮代表我的心嘛。

昨晚峦飞喊我出去烧烤,我以大姨妈来了为由拒绝了他,一个人在家看了会儿手撕小日本的抗日神剧,又抽了两根烟突然觉得有点头疼,游戏也没上就睡了。

我觉得自己可能病了,什么都懒得干,竟然连游戏都懒得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睁眼,床头立着个猥琐男,小眼睛,大块头,紧身体恤下的胸肌大概有C罩。

我吓了一跳,抓起诺基亚防身:“你他妈谁啊?!”

“嘿嘿,墙墙,我听说你来大姨妈了,特地给你送护舒宝来了。”

“知道我名字?你这是有备而来啊?!”我有点紧张,但瞬间我就明白了,“不管谁派你来的,我出两倍!”

猥琐男不说话,只管yin笑,仿佛老断附体。“嘿嘿……”

我感觉人生已被追入窘境。

“壮士,我还是雏菊。”我思前想后,决定忍受不如享受,就咬着牙闭上了眼睛,“……你要温柔一点。”

峦飞突然在门口爆笑:“我去,你银荡的一笔啊!这谁你真不知道?马老板啊!”

居然是这个贱人!难怪声音熟悉。

原来峦飞说的去吃烧烤,其实就是见网友了,在一块也打了有半年活动了,这还是头一回知道马老板也在杭州。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试探性的问他,其实我心里有答案了:这块头,这体型,这装扮,这气质,不是土匪就是警察。

“我是省芭蕾舞剧团的。”马老板娇羞地说。

哗啦。

“什么声音?”峦飞问道。

“世界观碎裂的声音。”我说,“敢情我白担心菊花一场。”

“怎么讲?”

“您这一看就是个肌肉零啊,一辈子在下面的那种。”我大胆地说出了心中的推测。

没过几秒我就被马老板压在身下暴揍了一顿。

“你下去,有话好好说对不对,你先下去。”我求饶。

“你先叫爸爸。”

“峦飞,你他妈还愣着干嘛?救我啊!”

“救你可以啊,要不你也叫我声爸爸?”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峦飞这几年变了,变得没那么傻了。

“你们都什么毛病?为什么都争着要当我爸?”我抗议,“爸爸只有一个,这是原则问题,要不你们打一架,谁赢了谁当我爸。”

后来他们真的出去打了。

这实在令人叹为观止,我在想,峦飞可能变聪明这件事,估计真是个错觉。

目送俩傻逼出门,我一回头,发现房间里竟然还有一人!此人仙风道骨,气宇不凡,正坐在我的电脑前用我的号打卡拉赞。

“老吴?”我一把揪住他,“你他妈又忘吃药了?”

吴真人吓了一跳,直接把我机箱电源拔了,而后特别认真地说:“你放开我,授受不亲。”

我被他这么认真给吓住了:“行行,不碰你,不碰你行了吧?你来干嘛来了?”

“你想知道?”吴真人还是很认真地看着我。

“对啊。”我也很认真。

“叫爸爸。”

这他妈一个个的都什么毛病?上赶着领儿子来了。

我刚把老吴锁阳台上,峦飞跟马老板就进来了。

“墙墙,我们商量好了,一三五我是你爸,二四六他当。”峦飞一脸正气地说。

“星期天放着我来!”吴真人在门外喊。

我没作声,开了电脑准备上号。

马老板在我后面大喊:“墙墙,你别去卡拉赞啊,你生气你就吃东西,你别打卡拉赞啊!”

峦飞劝他:“没事,你让他去吧,就他这操作和意识也就只能在卡拉赞里找到安慰了。”

“谁说的!”马老板不同意,“他还会打祖阿曼!”

呵呵。趁他们回峦飞房间的时候,我把他俩号都删了。

一分钟后隔壁就山洪暴发了。

然后我就把门给锁了。

“墙头你个贱人,是不是你删的号?!”马老板怒吼。

“墙墙你给我把门开开!听见没有?你爸跟你说话呢!”峦飞也按耐不住了。

“晚安了您呐。”我带了耳机就睡了。

真是一夜无梦,睡的特别踏实。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峦飞房门还关着,马老板躺尸在客厅沙发上,一顶帐篷孤单地立在那儿。

我迅速洗脸刷牙,拎了包就出门。

上次的项目结束以后老板给我放了几天假,现在好日子到头了,又要回头苦逼码农生活中去了。

下楼时我依旧处于半醒状态,冷不丁撞上一人,不,确切说是我的胸撞到了一个头。

“小姑娘,大清早就玩袭胸啊。”

我再定睛一瞧,愣住了:“怎么是你?”

她说:“你不想见我吗?”

我想了半天:“不是特别想。”

她说:“你为什么撂我电话昨天?”

我说:“不你让我滚的吗?”

“你……”她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来。

“没话说了吧?”我推开她,“让让行不,我还急着上班,没时间浪费你身上。”

“你等等!”她在我身后喊,“我们谈谈!”

“不必了。”我也没回头,就朝他摆摆手,“我已经把这瞎JB谈天说地的毛病给改了。”

“你就不怕我去找峦飞?”她还不死心。

“去吧,他在家呢,晨勃应该还没完呢。”我平静地说,“你这会儿去正好能赶上③ρ,马老板是我熟人,你就看我面子熵少收他点。”

“墙头!”她的哭腔都快出来了,“你混蛋!”

“所以我这不滚蛋了么。”

走出小区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她应该永远不会原谅我了。

我猜她想找我重新开始。

虽然我并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似乎也不再那么想知道了。

到了公司以后没出半个小时峦飞也到了。

望着老吴空着的办公桌,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卧槽峦飞,老吴还被我锁在阳台上呢!”

11、理想照进现实

老断真的变了,虽然每天都在线上,但他从来不在公会里说话,密他也不回复,我悄悄问王高玩,王高玩说他也不清楚,可能是跟嫂子吵架心情不好。

我试着打过老断的手机,但总是关机,拉开好友列表,他的那几个代练也有一阵子没上线了。

这一切都显得太反常了。

“你们随机组人吧。”我密峦飞,“我今天不打了。”

“你要干嘛?”峦飞问我。

“你别管。”我说,“我出去有点事。”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回我:“有话好好说,别对女人动手。”

“怎么会动手?要动手也是往好的方面上动。”我说,“总之你就祝福我俩吧。”

“你想通了?”峦飞说,“那就好好对人家,女孩子是要疼的,说话之前多考虑考虑对方的感受。”

“滚你丫的,你什么时候成情感专家了?”我说,“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教。”

峦飞叹口气说:“你开我车去吧,钥匙就在鞋柜上。”

我没跟他客气:“行啊那多谢了。”

“别在我车里搞!”他叮嘱道。

“行了行了你烦不烦。”我下了线。

我的确是要出门,但不是去找她。

开上长深高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我基本快睡着了。

然而当我超过一辆装货的拖车发现司机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当场就吓醒了。

四点十分我开进龙蟠中路,南京的天空正在醒来。

老断家的门敲不开,我制造出的噪音惊动了隔壁的小夫妻,他们打着哈欠告诉我老断已经不住这了,工作室也关了,不过他们也表示再多的细节他们也不知道,如果我再追问的话他们就报警了。

老断去哪儿了?

我头皮发麻。

一个电话打到王高玩那,他听说我半夜跑来南京好像有点被吓到了。

“墙高玩,你对老断真是一往情深啊!”他说,“可惜老断是直男,你这样下去没结果的!”

“去你妈的!”我说,“我有多直你不知道?你的菊花还健在就是最大的证据啊!你到底在帮他瞒什么?”

“唉,墙墙,我答应他的,不能说。”王高玩的声音听起来很为难,“我不能做叛徒啊。”

我威胁他说:“你当不当我是兄弟?”

王高玩想了想叹了口气说:“这事我真的很为难,说了吧,对你未必有好处。”

“你他妈赶紧放!”

“老断他……”王高玩仍然犹疑,“他回老家了……”

“回老家?什么意思?”

“之前我不跟你说过的嘛,老断他老婆不支持他开工作室,两人吵了有半个月,差点没离婚。”

“至于么?为什么啊?”

“女人么都希望男人有份稳定的工作,老断丈人丈母娘还有他自己爸妈都来了,事情闹的挺大最后老断也没办法就把工作室卖了回去考公务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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