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乔旭尧的车开过来了,宁凯走过去打开车门准备上车,就在他侧过身的同时,透过饭店的玻璃窗,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浑身巨震,楞在了那里。
第108章
他怔怔地看着橱窗里国字脸的黝黑男子,他比以前瘦了,看上去也更加精壮了,此时他正搂着一个看上四岁左右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女孩逗着笑。
他没见过茜茜,却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曾经在他落难的时候竭尽全力帮助他,却也把尖刀刺进了自己心脏的男人。
辉子……
“宁凯?”
发觉到他的一样,乔旭尧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同样看见了抱着女儿的李景辉。
起初他对这个老实木讷的男子并没有太多印象,但是从宁凯口中听到了他上辈子的事时,他当时就恨不能把这伤害了宁凯的人碎尸万段。可是转念一想,没有他,又哪来宁凯的重生,这世上更不会再有他乔旭尧这个人,所以对李景辉的感觉也复杂了起来。而且宁凯曾经对他说过,他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只有朱怀昌,而他上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李景辉。
“走吧……”只是看了一眼,宁凯便上了车,乔旭尧有点担心他为上一世的事伤神,所以一手搭着他的肩膀,关切地望着他。
“我没事。”宁凯冲他笑笑。
在乔旭尧发动引擎的瞬间,宁凯回头朝那父女俩望了一眼,发现他们的身边站了一个女人,正笑着接过了李景辉怀中的茜茜,辉子在茜茜脸上亲了一口,又搂了那女人一下,这才往后厨走去。
那并不是宁凯在四年前看到的大腹便便的女人……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无论是什么,李景辉看上去过得很好,和上一世颓废潦倒的他判若两人。
“阿旭,帮我个忙。”
把小落和小吕送回学校后,宁凯对乔旭尧说道。
“嗯?”
“回去让你的私家侦探帮我查查,茜茜的心脏手术做好了没有,如果没有,我想请你找这方面最好最权威的大夫为她治病,手术费我来出,无论多少。”
“好。”
两人没有再交谈,乔旭尧也没追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景辉的事是埋在宁凯心中的最后一个结,以这种方式来了解的话无疑是最好的。
一路无言,汽车朝着宁凯熟悉的方向前进,那个地方,是曾经囚禁他的牢笼,如今,却将成为他的“家”。
不知从何时开始,车里的气氛变得怪异起来,两人一路无言,可是周围的空气却变得暧昧起来。关于辉子的事早已被他们忘在脑后,如今共同的家就在前方,两人的心不知为何都跳得快了些,居然生出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宁凯不敢去看乔旭尧,越是接近目的地他就越发得紧张,好像踏出了这步便是一辈子了。
——真的就这样和他在一起了?
他偷偷地拿眼角的余光看着男人越发凌厉的五官,试图将它和六年多年的少年重叠在一起,却发现物是人非,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冲动易怒的晋旭尧了。
感受到他的目光,乔旭尧也侧头看了他一眼,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宁凯像触了电似得赶紧收回了目光。他的脸上开始发烫,为了掩饰自己的变化,他始终将头望向车窗外,直至到达目的地。
下车的时候,乔旭尧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大约50厘米见方的箱子,然后走在前面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摆设和四年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虽然精致华丽却毫无生趣,看来主人对它并不上心。
“你回来了,我就想着什么时候把房子按照你的口味重新装修一下。”
“不、不用了。”
这是二十分钟来两人头一次交谈,宁凯有些不太自然。
“来,我带你去‘咱俩’的房间看看。”
“嗯……”
说到“咱俩”的时候,乔旭尧故意加重了语气,让宁凯的心跳得更快了,不过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感到意外。毕竟他们今后是要生活在一起的伴侣,这种事迟早都会发生的不是么?
他跟着乔旭尧走上了楼来到了主卧门前,打开门后,他惊讶地发现这个房间居然多了一些让他眼熟的东西。
“这、这是……”
他指着一张小圆桌说。
“这个桌子,还有那边的小柜子,”乔旭尧指着不远处一个矮小的柜子说,“都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还有一个架子在一楼,这都是我们当年在出租屋里用过的东西,那段时间是我过得最开心的时候,所以我就想把它们找回来,可惜那张床据说被当成废柴烧掉了,想当年,我们在那上面睡了很久呢。”
宁凯惊讶地望着它们,那是他从旧货市场淘回来的,都是不值钱的旧家具,尤其是那张桌子,上面全是划痕,可是为了这两样东西,乔旭尧居然将这个房间全部重新装修,改成了符合它们的怀旧风,让这两样东西融入到这个简单古朴却又不失格调的房间里。
宁凯抚摸着桌子上的划痕,如今它的上面摆放着一盆白色的茉莉,旁边有两条设计独特的沙发椅,让它摇身一变成了一张很有格调的卧室茶几。
想当年,他俩就是在这张桌子上,吃着他为受伤的乔旭尧调制的饭菜,那时候他的钱不多,总是得趁着菜场快收摊的时候跟老板讨价还价,但是无论他做什么,那个冷漠的少年都会吃个精光。
往日岁月历历在目,他和这个人竟已纠纠缠缠了七年之久!
不真实的幸福感如今终于像大石落了地,再没有飞走的可能了。宁凯的心中被这种感觉涨的满满的,之前那一丁点的不确定和疑惑都在此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躺着让人陶醉的暖流,他突然想紧紧抱住乔旭尧!
“阿旭!”
就在他转过身想冲上去给对方一个热烈的拥抱时,却发现那人正在他拿回家的箱子里搜索着什么,随后他就看见他掏出了两样让他头皮发麻的东西——
“花栖落那小丫头还真有本事,这东西也太全了,宁凯,这一箱够我们试上好几天了,”然后,他抬了抬右手的绳索和左手的假阳具说,“你喜欢这个还是这个,还是两样都要?”
他好像突然从春光明媚风景如画的江南来到了冰寒彻骨的北极一样,如同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这是什么神发展!!!为什么前一秒他还在为乔旭尧的用心感动不已,后一秒就要上演∫M这种戏码!!!!
而且这些东西为什么是小落给的,那个丫头到底是干什么的!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惊人的事!
宁凯的内心如百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震天的声音让他耳膜都在发颤,他的腿开始慢慢移动,他已经感到了危险,再呆下去他就是给乔旭尧进行∫M真人实验的小白鼠了!
察觉到他的意图,乔旭尧干脆丢下手中的假阳具,拿着绳子走近了他。
“你你你你、你别过来!”宁凯的声音抖得跟风中落叶一般。
“别怕,我会温柔的。”乔旭尧一脸狞笑。
“你答应不会强迫我的!”
“放心,这几年我学了很多,一定让你欲仙欲死,求着我上你。”
“乔·旭·尧!你tm之前都是装的!”
眼前的乔旭尧笑得无比银邪狂妄,就像一头饿狼般看着他,眼中还泛着绿光,而他,俨然就是那头即将进狼腹的小绵羊。
“不然怎么把你骗回来。”
撕下温柔体贴的外皮,乔旭尧还是那个控制欲极强专横强势的男人,他终于把可怜的宁凯诱骗进了窝,现在,是该大快朵颐的时候了。
“啊——”
宁凯被他抱起一把扔到了床上,然后就感到自己的双手被那绳索束缚住固定在了床头,而乔旭尧的手已经开始撕扯起他身上的衣物了。
“放手,你个变态!我真是瞎了眼才会信你!”
“我最喜欢听你这么叫,也最喜欢你这样的眼神,宁凯,死心吧,你胆敢一跑就是四年,就要有让我艹死的觉悟!”
巨大的身影朝宁凯压下的时候,宁凯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
“我真是天字号第一大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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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被捆绑成龟甲型的宁凯躺在床上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的小腹上尽是自己射出的斑斑点点,而他吓身的茓口早已变得湿热柔软,就像要融化了一般。
“啊……啊……”
高朝后的余韵让他毫无意识地呻吟着,身体软绵得骨头都要酥了。
太……太舒服了……这小子,哪里学来的……
猛地,他看到了乔旭尧手中的东西,快速地合上了腿。
“我不要那个……我不要!”
乔旭尧正拿着刚才那根黑色的假阳具朝他吓身靠近,宁凯蜷缩起了身体抗拒着。
“别,阿旭,别用那个……”
这种被束缚的羞耻摸样已经在挑战他的底线了,还要把那种东西放进他的身体么……
看他实在不愿意,乔旭尧也没打算勉强他,这种东西是为了助兴,如果变成心理负担就没有意义了。其实虽然号称学了很多,他也是第一次真刀真枪地用这些东西和技巧,没想到居然能让宁凯这么舒服,刚才的他不停地扭动着腰身乞求他给予更多的爱抚,口中溢出了银荡的呻吟,雪白的身体上泛起了层层红晕,是他从未见过的女眉态。
“我要你的……”
突然,他看见宁凯又将双腿分开,露出了已经被他的手指爱抚得濡湿泥泞的茓口说道。
“我的什么?”他故意将高高隆起的吓身顶在茓口却不进入,坏笑着问道。
“你、你的……”
“说,宝贝,说了就给你。”
“快、快进来……”宁凯难耐地用茓口去磨蹭对方的阳具,滚烫的触感让他更加渴望。
在锦新市病房里的那段时间,他们一直都是互相用手帮对方解决,乔旭尧曾有几次将手探入他的后茓里弄得他酥麻发痒,当时他就觉得,如果是更加火热硕大的东西就好了……
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银荡了?还是因为对象是他,才能轻易地挑起自己的情欲?
“把你的家伙插、插进来……”
在这种时候,他实在说不出那两字,可他的身体很热,叫嚣着让更加粗大的东西进入才能抚平狂躁的心。
宁凯被折磨得欲火焚身,布满情欲的脸上泪水连连。
乔旭尧不再折磨他,事实上他早就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在听见他这句话后,将自己肿胀得快要爆裂的姓器往里压,带着开疆辟土的气势,一举进入了这具让他朝思暮想了整整四年的身体。
“啊——”
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绳子不知在何时被解开,宽大的床上交叠着两具阳刚健美的男体,随着身上男人的每一次冲撞,下面的男子都发出了女、眉到极致的浪叫,催促着更多的占、有和侵犯。
两人已经不知交合了多少次,却依然沉浸在这足以将他们吞没的快感中难以自拔。
时间就这样静静地流淌着,房间里只有他们的喘息和禸体相击的拍打声,一旁的旧桌子像一个冷静的看客,见证了这对情侣从相识到相爱的过程。
宁凯的重生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而最重要的是,他也拥有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生。
“最初不觉。忽起动心。……滴水兴波。终起吞舟之巨浪。”
——摘自宋代永明延寿禅师《宗镜录》序文(写于1000余年前,是一个关于蝴蝶效应的精彩演绎)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