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集体们把心中的怨愤,都用在了发泄上,努力跑,努力冲,谁让跑不到前十的没有晚饭吃,没有澡洗,没有觉睡,第二日还要坚持赤/裸,直到夫人起床才能恢复人样……
跟苦逼的他们相比,某男就幸福多了,而这幸福的概念也只有当事人知道。
“哟,这就是你的小窝啊!还不错嘛!”入眼的都是硬朗的军人风格,也亏得土匪能挤出这几句话,还东摸一下,西摸一下,表示自己的满意。
某男嘴角掀起,满眼的宠溺。
“哟,还硬板的!正好我这几天腰疼,睡懒都觉得掉海绵里了。”
某男嘴角的弧度继续拉伸!
“哎哟,还是莲蓬头,没有浴缸真好那!浴缸里洗,我都快成溺水的鱼咯!”
某男嘴角的弧度还在向上,只是隐隐有些抽搐的错觉,他家夫人不是来看他的,是来挑刺的!只是耐不住那幸福,28年来,夫人探亲第一次啊!
“我累了,我睡床,你睡地板!”土匪坐在那张铺了两床棉被和一张凉席的木板床上,指了指地板,凉凉的风轻吹着他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这无疑是一道惊雷,但某男却不能反抗,只能假装很幸福,很乐意的,拿了张凉席铺在地板上,把衣柜里的枕头和毯子拿出来,将就着睡一晚。
“晚上睡觉给小爷老实点,别想做什么事情,不然别怪小爷不客气。”土匪示威的亮亮那好看的手,随后狠狠地瞪了某男一眼,接着躺倒床上,扯过被子,蒙着被子就呼呼大睡起来。
某男无奈的摇摇头,还跟孩子似得,不过他喜欢,这是他家的!小模样可真勾人,那么盛气凌人的样子可不能给外人瞧去,等夫人睡醒后,一定要严重警告,不能对他以外的人做出这样的动作,不然他会吃一缸子醋!
悄声站起,来到床边,今天累坏了他,难怪一沾枕头就睡了,以往的话,都要各种折腾。
今后,有你一个就足够!谢谢你让我参与了你的生活,我会加倍努力让你爱上我,让我走进你的心里!你是我的小土匪,四年前我就认准,你逃不掉!
轻轻的一个吻,落在那光洁的额头,某男帮土匪把被角掖好,把空调的温度就调低了一度,谁让他家夫人在作怪,非要两床棉被垫着呢!还好他这里的被子多,不然被夫人这么一‘奢侈’,他就得挂在阳台晾一夜咯!
等一切都弄好后,某男回到地板上的窝,就那么睁着眼看着他家夫人美丽的背影,肖想着,啥时候能再次吃一口呢?四年前的那次,还真让人回味无穷,当时虽然有些醉,但也没有醉倒完全分不清男女!
舔着嘴唇,惯有的邪魅笑容染上脸庞,些许阴影落在旁边,给人一种隐藏在黑暗中的凶猛野兽。
13、集体爆菊
第二天,天还没亮,大约四点的样子,土匪睡得正酣,突然被一声声中气足,底气不足的‘嫂子’给震得从被窝里一个鲤鱼翻身就起来了,萌萌的样子,透着傻气和杀气,身体更是维持着随时都要人性命的姿势。
军爷默不作声的睡在地板上,半眯着眼睛,注视着他家夫人的动作。
大约四点半的样子,起床号响了起来,临近的宿舍,顺着半开的阳台听到开门的声音,时断时续。
可能五分钟,也可以一两分钟,各队都在宿舍正前方的训练场上集合完毕,由各中队队长和副队安排每天的训练,并且在吃早饭前及格的人能进食堂,不及格的则是要挨饿到午饭,如果再不及格,那么一天都不要再吃,训练到能及格位置,还要看着及格的人在他们面前吃着双份的量。
土匪是在响亮的口号声中彻底清醒过来的,他迈着匪气步伐,来到阳台,以睥睨的姿态看下去,数十个赤/裸着的军中精英,风中凌乱的站在那,用着自认为最可怜的方式,乞求能引起上面那人的注视,从而放过他们。
他们已经痛改前非,彻彻底底的洗心革面,希望组织透过表层看到内心那颗赤诚的心,还砰跳着!
“宝贝,继续睡,别管他们。”军爷直接来到土匪的身后,搂着土匪的腰,头搁在土匪的肩膀上,呵出的热气轻浮在土匪的锁骨处,痒痒的酥麻,如电流穿过。
土匪额头上的黑线是一坨一坨的堆起来,宝贝?叫的还真亲热,谁是他宝贝啊!他一个大老爷们,还被人叫成宝贝,怎么那么牙酸呢!
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土匪一个拐子向后去,只听到闷哼一声,搂住他腰的手更紧,隔着衣服,肩膀上被狠狠地咬了一口,嘶痛让土匪皱起了眉头。
“你属狗的,信不信我拿钳子把你的牙齿拔掉。”土匪向后一脚,大喝一声,全场立马静声。
“我不属狗,我是你亲耐滴,我们是夫夫,应该你侬我侬,如果你把我牙齿拔了,我不能啃你怎么办?那样你就不幸福,会被下面那群偷乐的家伙看笑话。”军爷指着下面那群目瞪口呆的家伙,特无耻的说。
“借过!”土匪直接无视,他可不是猴子,专门在这里供人观看,至于楼下那群,暂且放过他们,反正来了这里,他也没打算立马走人,不闹个翻天,他还不姓萧了,有种来扰乱他的生活,就要有种接受他的扰乱,你来我往才是硬道理。
“操练去!”军爷屁颠屁颠的跟在土匪的后面,自家媳妇吗!就要让着点,看他们多么相亲相爱,你们是羡慕不来滴!
被吼住的士兵和各大头目,头上无数星星旋转,心中不断咒骂魔鬼总指挥,他们就是那群铺路的,专给践踏的。
吼吼,他们要上诉,上诉长官草菅人命,张冠李戴,见色忘兵……
“喂,我们是不是被遗忘了?是不是可以回去睡觉?虽然天气不是很冷,还很暖,但是这么多人看着,我觉得凉飕飕,尤其是菊花,那赤果果的眼神,怪吓人的!”某某大队长,推了推年纪最大的那位,凄惨惨道,两只手一只捂着前面,一只捂着后面,就像被人调戏,在做最后的贞操守卫战。
年纪大的那位,只是喵喵某位大队长,很淡定的来了一句:“爷不止菊花被爆,连咪咪都被强/奸了,你说咋办?”
某位大队长无语凝烟,你还爆菊,还QJ呢,老子都被轮/奸,视/奸N回了,你丫就得瑟吧!我不嫉妒,我心态好,很平和。
“大爷,您呆着,我回了!”某位大队长实在受不了身后那群狼视线了,赶紧的麻溜,不管身后那位大爷咋样的咋呼,他滴清白可是要留给老婆的。
“臭小子,给老子回来,老子毙了你……哎哟,我的裤子!”本来就是一块破布,被某大爷围在腰上,这么一追,大片五花肉就露了出来,白白便宜了某些人的眼,某些人直呼过瘾,终于可以看见这老头出丑,看他以后怎么横,怎么欺压他们,当他们是一群小绵羊吗?其实他们是一只只大灰狼。
这些个受们,终于让他们带着机会了,瞧瞧一个个强悍,精瘦,清俊,阳光……年上,年下的!在这一只只大灰狼面前,那真是基情四溢啊!
“这就是你的兵吗?”土匪坐在床上,都能听见下面的咋咋呼呼,完全不像部队,倒像菜市场,一群争先恐后讨价还价的大妈大爷。
“不错吧!一群欠/操练的兔崽子。”军爷特得意,说到自己的兵,那可是首屈一指。
“你更欠揍!”土匪说完,拳头一伸,军爷中招,仰躺在地板上,还好身后有被褥垫着,而土匪出手也有分寸,不然肯定脑震荡。
“我是欠爱,欠夫人你爱上我,让我走进你的心里。”军爷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一点狼狈的模样都没,倒有几分军痞。
土匪木愣愣的看着军爷,想从这句话中听出丝丝虚假,无奈怎么看,怎么觉得心无规则的跳动,想要扑腾出来!
爱上我,走进我的心里!我还有心吗?
他扪心自问,心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是不是会痛,会跳,有一天会碎掉,变得没有任何感觉。
捂着跳动的心口,张了张嘴,发不出一丝音。
“我会给你时间,我会让你爱我,就像我在第一眼就爱上你一眼,加倍的加倍!”
久久,房间里只剩下土匪一个人的时候,某男的话还在回荡。
加倍吗?那要付出多少才能加倍啊!他期待着,他想证明他的心还跳动着,就像他能感觉到在某男的身边能感知冷暖一样。
妖艳的花儿,在平凡的脸上盛开,完美的手如同枝蔓缠绕着花儿,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14、暂时失明
土匪可以算是一个特殊型人物,手持老首长的令牌,少将又是他家的,至于中将上将,那可都是跟某男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傲娇的说,这某某某都快成某男家的了,只不过人家特低调,你莫有办法而已。
在部队可以说是横着走没有人敢前去拦下来,他说东没人敢往西,就算部队被他折腾的不成样,那群被折腾的人也只能赔笑,谁让人家背景硬,后面还有大魔王,他们是打落牙齿往里吞。
“他们在干吗?”土匪刚热完身,接过勤务兵递来的毛巾,享受着首长级别的待遇,纤手那么一指,颇有指点江山的意味。
“军演马上就要开始了,所以他们在做最后的准备。”勤务兵想了想,还是如实告诉土匪,反正对内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不说出去就行。
“军演吗?”土匪食指摩挲着下巴,狡黠从眼中闪过,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是的,总指挥提前被结束休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不算是透密吧!勤务兵的心里颤颤悠悠,但止不住想要讨好。
只消一眼,土匪就能看出这个勤务兵在想什么,不过没必要说,而且这勤务兵也有分寸,只是喜欢钻一下小空子而已。
“谢谢你告诉我。”
“那个,不用……”勤务兵突然不好意思起来,被总指挥的夫人感谢,都让他飘飘欲仙了。
“接下来我想自己逛逛,你忙你的事,不用特意照顾我。”来了几天,这勤务兵一直跟前跟后的照顾,有些地方土匪也想自个去看看,免得还没到,就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让他看不到稀奇的事情。
“是。”勤务兵立马正直身体,一个敬礼,正步走人。
看的土匪那是一愣一愣,这孩子,多么的规矩,被部队教养的都快成机器了,一棵苗就这样给毁了。
土匪两手插在口袋里,吹着口哨,匪气的走在训练场上,看着训练的士兵,有一刻眼前一晃而过,那些被埋藏的记忆又跳了出来。
多么熟悉的一幕幕,多么血汗的气势,多么正直的劲道,却又变得如此陌生。
脚步生了根,听着他们唱军歌,听着他们喊口号,他们彼此对打,那种振奋人心的气魄,如同灵魂出窍,与他们同在。
一拳挥出去,那是力量,一拳又回击回来,那是气势,你来我往,拳脚相加,热汗淋漓,龇牙咧嘴,紧皱眉头,心中的那股子热情,在这一刻都挥洒出来,和着汗水,流在炽热的土地上,冒着轻烟与云彩融合。
“看什么这么出神?”军爷来到训练场上,拉住土匪的手,低沉的声音询问道。
军爷的来到,军爷的出声,都没有唤回已经沉醉其中的土匪,这种现象让军爷很是吃味,他们有他好看吗?他脱光了一拳一击,不要太爆眼球啊!
军爷已经顾不得在外面,顾不上还有一大群灯泡在场,直接搂过土匪的腰,让土匪直接面对他,最终确定目标,军爷霸道的欺压上那饱满的唇瓣,轻轻一掐,舌头钻了进去,电闪雷鸣般,舌头刷过牙关,直接虏获那条已经开始闪躲的舌头。
如果这样还不回神,那么就是死人,土匪满脸黑线,脚下功夫不断,两手被某男用力的抱着,耳边那些士兵不断地吹口哨吆喝鼓掌。
嘴巴被堵,瞪大双眼,呼吸逐渐困难,某男那放大的脸,土匪真想无数锅贴伺候。
脚下的劲越来越弱,他就像是被压制的小白菜,那么楚楚可怜。
军爷双手捧起他的头:“呆瓜,接个吻都不知道用鼻子呼吸吗?你看,你的脸涨得通红,连激情都没有了。”
土匪很想大声吼道,草泥马,你咋那么缺德缺心眼啊?你脸皮贼厚,堪比铜墙。
土匪被气的肺炸,刚一恢复点力气,就狠狠一脚,让你让小爷扫面子,让你不要脸,妈的踹不死你,踹废你。
“放开我,放开我,混蛋……”土匪支吾的把话说完,那密集绵柔霸道的吻就跟春雨一样,不断地落在他的唇上,手和脚都被他缠绕住,他们就跟麻花一样,在训练场上大方的上演了一出精彩的激吻。
土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了,他实在招架不住某男的热情,主动权都被某男霸占在手里,口中翻搅的感觉,让他滑溜的躲闪,总是躲不过那趁胜追击,肺部的空气在逐渐掏空,四肢无力,靠在某男的身上。
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土匪泄气的想着,他不想继续当成某小说中的某一号主角。
也许,感觉到了土匪的心不在焉,还有身边气息的粗喘,邪气的眼角轻挑,锐利一闪而过,离开了土匪的唇瓣,轻啄了几下,一路蜿蜒下去,军爷在土匪的锁骨处,啃咬吸允,直到听到土匪吃痛的抽气声,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这是他家的!军爷高昂着头,跟博美一样,特傲娇,特让人手痒,欠收拾一番。
“适可而止,我不是猴子,没有那个义务与你一起表演。”沙哑的声音,就跟撒娇一样,腻的军爷直柔土匪的脑袋,碎碎的短发,柔软顺滑。
好看的眼睛盛满火焰,好不容易开口说话,这男的就脸不是脸,皮不是皮,都蹬鼻子上脸了!
土匪不再说话,而是手绕过某男的腰上,来到某男因为放松而软的肉处,掐上,使劲的转几圈。
“乖,我们回去!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吧!”那点力道,就跟猫挠痒,军爷完全不放在心上,而是低头,伸出舌头在土匪的耳垂上轻轻滑过,明显的颤抖,掐住腰上的手触电般松开,在他怀里的身体更是往后仰,还瞪大眼睛怒视着他。
这种风情,让军爷想到某天在一个网站上看到赞美人的话。
他不是烟花,却比烟花寂寞三分;他不是百合,却比百合圣洁迷人;他不是一汪碧泉,澄净透明却又深广难测;他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他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叱,却如此的吸引人眼球,深刻在骨血之中。
“可以不要再丢人了!”陌生的感觉,诡异的悸动,颤抖的身体,明明知道,明明懵懂,却都被他否决,冷漠的推开某男,那一刻是刺骨的冷。
那不是他的身体,他没有那样的身体,他只是贪恋他身边的温暖,他只是想多呼吸那些而已,不是,不是……
疾步快走,推开了几个兵,来到沙坑里,土匪发了疯般的砸,砸的沙到处飞去,血和着沙,却感觉不到手上的痛。
他在逃避,他明明想要接受,明明很期待,却又缩进了自己的龟壳,他见不得光,他只能生活在阴暗里,那些回忆似潮水,一幕幕清晰就像发生在昨天,他还没有从里面挣脱出来,还在自我沦陷。
呼吸堵塞住,那一推,军爷的心狠狠抽痛,他不在乎土匪怎么对他,只是土匪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突然会情绪失控,见他如同陌生人,更确切的说,是敌人,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
怎样的经历,让土匪沉醉在里面,痛苦的挣扎?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多么细心的人,可这一瞬间,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土匪的情绪波动,那种急于想要宣泄的痛苦。
那每一拳砸向沙坑,军爷觉得都是砸在他的心窝之上,如同刀绞。
挥了挥手,喧嚣而寂静的训练场上,兵们都无声的走,担忧的眼神在土匪喝军爷之间徘徊,几个中队长没有离开太远,一直静静地观察着训练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