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林澜回答的毫不犹豫,她看中简怀修不过是因为简怀修在她看来很有几分姿色而已,抛开简怀修,外边还有千千万万姿色撩人的美貌少年等着她去蹂躏呢,她可不是会在一颗树上吊死的人!
宋远在心里默默为师兄点上一支蜡烛,妄他平时那么自恋,敢情在别人眼里他还比不上一把剑哩!
“怎么样?只要你把剑给我,我马上就让简怀修娶你!”
“我是男人,怎么能被人娶。”事关男人尊严问题,宋远严肃道。
“那我就让简怀修嫁给你,这下总行了吧。”林澜只关心那把剑,至于简怀修和宋远是谁娶谁嫁,她根本就不在意。
“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不会把剑给你的。”宋远直接拒绝说。
敬酒不吃吃罚酒,林澜收起脸上的笑容,她眯着眼,威胁宋远道:“你要是不把剑给我,我就先割了你的小jj,再去割简怀修的小JJ!”
从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美女的嘴里,总是冒出“割jj割jj”这种话,宋远听着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他很无语的问林澜:“你威胁别人难道就只要这一招吗?”
换成别的什么“让你生不如死”“让你断子绝孙”之类的,也比这个顺耳啊。
林澜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在鄙视自己只会割人jj,顿时不爽了,一脚踹向宋远,论武功她和宋远本来就不相伯仲,现在宋远又有神兵利器在手,她更加打不过了,她从怀里掏出一堆毒药,乘着出掌时一扬手,将毒药一股脑的撒向宋远。
75.少年与他寂寞难耐的剑(3)
宋远手腕一翻,手下的剑在半空划过一道圆弧,随后立在宋远身前,他手腕微动,使出一招“随波逐流”,他手中的剑就如狂风中的一片柳叶一般轻轻挥舞几下,林澜撒过来的毒药便悉数被剑气挡下。
宋远用的惊羽剑也算是一个小极品,一使起来,剑身反射的光芒就闪个不停,很是夺人眼球,不想,他手中这把剑更加烧包,宋远不过只使出这一招,白剑划过的空间里,便接连出现了一连片灿烂的光影和连绵不断的飘逸剑气,宋远收式后,剑身行走过的地方仿佛被破开一片虚空,那虚空中还有一丝隐约的剑气在流动,这招眼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它是个极品!
好炫酷,好喜欢。
林澜望着宋远手中的剑发起痴来。
宋远收了剑,皱起眉头,他是个低调的人,这把剑有点太高调了。
“不喜欢吗?不喜欢就给我吧!”林澜目光一刻不离的瞅着白剑,那种垂涎的样子,就差流出口水了。
虽然这剑不符合他一贯低调的宗旨,但是对于这样一把绝世宝剑,这么一点点的小小瑕疵,宋远是不会介意的。
宋远收了剑,运起轻功往山谷的入口处飞去,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冲到简怀修面前去炫耀炫耀这把剑了,呵呵,如果师兄知道这把剑的主人就是他,肯定会吓一大跳吧。
他一动,林澜就立即追上去,紧跟在他身后。
“我告诉你,当今皇上可是我表哥,你要是不把剑给我,我就去求个圣旨,让你嫁给我做小相公!到那时候,我先把你ox了,然后叫上一群丑女人把你ooxx再xxoo,然后我再割你小jj!嘿嘿,怕了吧。”
林澜一边飞一边威胁宋远道。
宋远选择性无视她。
见这招不成,林澜忙换了个语气,讨好的说:“宋远!小宋宋!小远远!你不把剑给我,我就一直跟着你!”
宋远想圣人果然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般胡搅蛮缠的女子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青云山中的白光突然消失,这引起的轰动与当时白光出现时几乎一样,宋远往云城的路上,不断看到有人往青云山的方向赶,他们行色匆匆,一心想尽快赶到青云山,所以就算是与宋远擦肩而过,没有多注意宋远哪怕一眼,也正因为如此,宋远带着这把绝世宝剑直到回到云城,都没有人注意到他手里拿的剑便是青云山中那把万众瞩目的白剑。
他进了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往云城牢房里去,谁知他到了牢里一看,简怀修竟然已经不在了,不过他人是走了,原本他待的那个单间里的墙上却是留下了满满一墙壁的文字,此时林湛正站在那间牢房外,通红着一张脸,指挥着下人用涂料将那满墙的字给刷了。宋远匆匆往墙上扫了一眼,就也通红着脸撇开头去。
看到宋远,林湛忍不住语重心长的规劝了他一句:“少年你还是早日离了他吧。”
再见到宋远身后的林澜,林湛一愣,“澜儿?你怎么在这?”
林澜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书呆子,你别管我的事。”
她自小便和林湛玩不到一处,她喜欢舞枪弄棒,看见书便头疼,而林湛则是个十足的书呆子,因此她看见林湛也脑壳疼,偏偏林湛觉得自己长她十岁,长兄如父,处处都想管着她,因此,林澜就更不喜欢和他呆着一处了。
见林湛开口又要说教她了,转身就跑出了牢房,在外面等着宋远出来。
不多时,宋远也出了牢房,他走了几步,回头见林澜还在跟着他,心下对她这股子执着劲也不由得佩服起来。
她从青云山回云城的路上,喋喋不休说了一路,威逼利诱,软的硬的都说了,宋远愣是没有搭理她半句,她一个人说的无趣后来就闭了嘴,一味的跟在宋远身后,现在见宋远回头看他,立马凶狠的瞪他一眼,想想觉得不对,又眯着眼冲宋远巴结的笑着。
宋远见她这副样子心里觉得可乐,他伸出手,将手中的剑递给林澜,林澜诧异的瞪大眼睛,然后立刻喜笑颜开的去拿宋远手中的剑,只是她的手刚刚一碰那剑,手指便如被电击一般的缩了回来。
“你怎么了?”宋远问道。
林澜摸着自己被电击的手,只是微微有些麻,便不多痛,她瞅着宋远说,“你是不是心里不乐意把剑给我,想故意害我,不然,怎么我一碰这剑就像被雷击了一样。”
宋远笑着道:“我干什么要害你,再说我就是给你看看,又没让你拿,是你自己非要碰的,你还怪我。”
林澜气呼呼的踢他一脚:“小气鬼。”
宋远道:“不是我小气,刚刚你也看到了,这个你是不能碰的,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我怎么知道你会明知故犯。”
“我以为你要把剑送我呢,谁知道你就只是给我看看!这还不是小气!”
不说林澜和宋远并不相熟,就是相熟,宋远也不一定会把这剑送给她。
心中这么想着,宋远随口也就说了出来:“我和你又不熟,怎么可能把剑送你。”
“这倒也是。”林澜砸吧下嘴,热心建议道:“那你嫁给我吧,这样咱们不是就熟了?”
宋远把头坚定的一摇:“我心里只有师兄的,你不要妄想了。”然后又对林澜说,只有女子嫁给男子的,万万没有男子嫁给女子这么一说,便是有,那个也是叫做入赘,而不是嫁人。
宋远与林澜一路走,一路说,不一会回到了家里,他刚刚进屋便看见重冥与简怀修两个在院子里斗在一处,重冥手上套着他的“幽冥鬼爪 ”,那是兵器谱上排第五的宝贝,就是和简怀修的穿云剑比起来也不逊色多少,再看简怀修的武器就太不上台面了,居然是一把竹筷子,想来应该是他从厨房里随手拿的,重冥得了曾一剑的真传,如今这一身本事,在江湖上那是横着走都是难碰到敌手的,不过他碰到简怀修也是他倒霉。
论起从前,他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却愣是在简怀修手下吃瘪无数,每次碰到简怀修都被揍的半年下不了床,现在他有了曾一剑传的武功,到了简怀修面前,却依旧是被凑得满屋子乱窜,不过现在的情形已经好多了,至少简怀修揍他,他勉强能躲得过了,换了从前,他想逃都逃不了。
重冥见到宋远,当下便朝宋远飞来,简怀修左手抓了一把筷子,右手从中抽出一根来,朝着重冥的腿直射而去,重冥急忙往旁边一跳,不想那筷子似乎有眼睛一般,重冥一跳之后便也跟着转了方向,继续射向重冥,重冥又是连跳两下,那筷子才算是擦着他的腿肚子射向地面,最后竟然全根没入,直射进了地里。
76.少年与他寂寞难耐的剑(4)
宋远提起手中的剑,冲简怀修大喊道:“师兄,你看我的剑!”
说着他手拿白剑,舞出了一套“天断行云剑”,那剑兴许是憋屈的太久了,每次露面,生怕别人看不出它的不凡之处,一套剑法舞出,满场子剑气乱飞,如果是与人争斗,光是这阵仗恐怕就能唬住人了。
简怀修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夹住宋远的剑,眼睛往剑身一扫,点点头道:“这剑恐怕比南宫家的‘飞火流星’还要更胜一筹。小十七,你走运了。”
宋远闻言心中得意万分。
重冥也挤过来瞅了瞅那把剑,只觉得那剑长得玲珑秀气,剑身温润如玉与宋远甚是相配,便笑嘻嘻的对宋远说:“这剑衬得你更好看了。”
简怀修踹他一脚,将他从宋远身边踹开,然后警告他说:“不要站在宋远十步之内。”
重冥悻悻的看他一眼,敢怒不敢言。
一直站在一旁的林澜忽然瞅见重冥手上的“幽冥鬼爪”,顿时眼前一亮,她趁着重冥的注意力都放在宋远身上,一招“饿虎扑食”就想偷袭他手中的“幽冥鬼爪”。
重冥是谁?
这种趁人不备,乘人之危甚至乘火打劫的技俩,他是做惯了的,林澜想偷袭他,结果可想而知,重冥脑子里可没有怜香惜玉的概念,林澜想打他的主意,被他逮住了,自然就是一顿暴打,还好宋远及时出手阻止,林澜才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
重冥和林澜两个都是不讨简怀修喜欢的人,况且他们两个,一个觊觎宋远的剑,一个觊觎宋远,这更是触了简怀修的逆鳞。简怀修一人赏了他们一支筷子,将他们赶出门去。
他将院门一关,回头朝宋远邪魅一笑,欲行那云雨之事。
当下,重冥和林澜两个蹲在门外,两人的耳朵都死死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动静,不一会,里面隐约传来简怀修禽兽般的笑声,和宋远欲拒还迎的声音,重冥心中一紧,但是碍于简怀修的氵壬威,他又不敢破门而入。林澜在一旁看他急得抓耳挠腮,幸灾乐祸道:“怎么,里面那个小子是你的心上人吗?哈哈,被戴绿帽子了吧。”
重冥正憋着火呢,一听这话,当下拎起林澜,卯足了劲将她往远处一丢,林澜武功不及他,被狠狠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重冥收拾了林澜,又重新蹲在门口,将耳朵贴上去,他想,要是宋远叫救命的话,他就立马冲进去,就算拼了老命也不能叫简怀修那个臭王八欺负了宋远去。
正所谓春色满园关不尽,一只小攻蹲墙角。
重冥从日头当空一直等到夕阳西下,也没听到宋远呼救的声音,而被他摔出去的林澜已经早就不见了踪影。天色渐渐暗沉下来,院子里传出了饭菜的香气。重冥的肚子很合时宜的叫了起来,他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还真是饿了。
重冥想,宋远最是心善,见他肚子饿了,又没有容身之处,必定会留下他吃晚饭,说不定还会留他在家里过夜,这么一想,他便准备抬手去推门。
不想,他手碰到门上,刚一用力,就有一支筷子从紧闭的大门上穿过来直射他脑门,他赶紧低下身子躲过。
里面宋远和简怀修正在院子吃晚饭,本来吃的好好的,简怀修忽然不知道发什么疯,用手里的筷子将门给射穿了。
“师兄,你好好的干嘛把门给射穿啊。”宋远抱怨道,虽然现在是有钱了,但也不能随便糟蹋东西啊。
“这招叫‘百步穿杨’,我看你老是栽在暗器上,有心教你一招,你倒好,居然心疼起了一扇破门。”简怀修撇着嘴不满道。
宋远一听他是要教自己武功,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讨好的唤了一声师兄。
宋远服了软,简怀修却还是端着架子,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不肯搭理宋远,半响,他对宋远说:“你说,谁是这个世上最最英俊,最最聪明,又对你最最好的人?”
这几年相处下来,宋远已经把简怀修的脾性摸清楚了,而且经过这些个日日夜夜的耳濡目染,对于简怀修经常挂在嘴边的这些肉麻话,他早见怪不怪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是师兄。”
简怀修又问:“在这个世上,你最爱的是谁?”
宋远红着脸,小声道:“是师兄。”
简怀修满意了,他取过一支筷子,手把手的开始教宋远练暗器。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次的筷子又是射穿了门板,直射向重冥的脑袋。
重冥本来就是蹲着的,这次避无可避,当下一个驴打滚,滚离了那扇危机四伏的门板。
重冥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再往门上凑了,再加上他肚子着实饿了,便离了院子,去寻了家酒楼吃饭。
第二天,云城里不管是习武之人还是不是习武之人,不管是耄耋老人还是垂髫稚子,不管是干啥职业,是啥年纪的人,只要他是个人就都知道那把注定会名垂青史的白剑,被青云宗的宋远得了。
同样得到消息的青云宗弟子们,一起寻上门来,他们先是一起瞻仰了一下这把剑,看完剑后,众人反应不一。
齐思敬恨自己没这么好的运气,对宋远是又羡慕又嫉妒,封存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是真心为宋远高兴,其余师兄也都是真心祝贺宋远,唯有钱望,心里有些失落,他想的是,云城没了这把剑做噱头,以后哪还有人肯来这个破地方,对他这样做生意的人来说,没了这把剑,以后云城的生意可就不好做喽。
徐远行身为大师兄,除了为宋远高兴外,他还考虑到了门派的利益,他对宋远说,这次南宗恐怕是要扬名立万了,宋远现在武功一日千里,再有了这把宝剑相助,日后必定会打遍天下无敌手,南宗自然也会繁荣昌盛起来,南宗已经被武林人士无视了这些年,这次说不准可以借机将北宗比下去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瞟见简怀修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后悔自己一时兴奋太过,竟然忘了简怀修是北宗的人了。
77.少年与他寂寞难耐的剑(5)
其实徐远行想的也不差,想当初白剑出世,南宗因为怕惹上麻烦,发出去的英雄帖都是以青云宗的名义发的,并且还是从北宗发出去的,南宗虽然也跟在北宗后边有了点小名气,但是提起来还是不能和北宗相比的。
这次宋远拿到剑,就等于南宗拿到剑,这让本来已经甘于平庸的南宗诸人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仿佛南宗扬名之日就在眼前。
“大师兄,你别做梦了!”封存毫不留情的打断徐远行的美好展望,嗤笑道:“咱们南宗,三师兄做了木匠,四师兄做了大夫,五师兄做了商人,其他几位师兄也是各有各的活干,谁还有心练武功,便是宋远出了名又如何?咱们南宗成不成名还不都是这个样子。”
他这一席话说出来,说的徐远行哑口无言,说的也是啊,如今南宗的师弟们基本上都各自在云城落户安家,也都学了门手艺,真正把练武当作毕生事业的已经没有几位了。
“封师弟你莫悲观。”钱望笑着道:“各位师兄师弟虽然都有了活干,但却不曾荒废了武功,再者说,咱们门派要是出了名,那到时候,岂不是会有很多的人要来加入咱们门派,咱们大可以趁此机会赚上一笔,这样既可以发展门派又能多一项收入。你说是不是啊?”
封存不满道:“五师兄,自从你行了商,就变得满身铜臭味了!”
齐思敬捶他一拳:“你这小子嘴巴怎么这么毒,五师兄,他不愿跟你干,我愿意啊。咱们一块合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