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子,我就知你会来。”
只见一点灵根也没有的宋娇回手就是一掌,原本只防着外围别有埋伏,只想一掌扫过,孙娇必会倒地不起,或是飞出,筑基期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那就是老虎对上白免这么容易,宋城没想到她会硬对硬接下自已的一掌,只好与她的掌对上,只是这一对,就感觉手上一麻,“不好,有毒。”也不恋战,心中一狠,还是提起地上的老爷子,一跃回到阵中。
那射向自己的符和毒剑也未有抵挡,到了阵中,只觉得头已发晕,后背也隐隐发疼,幸好自己有法衣在身,要不然不毒死,也会被那些随卫的剑和符炸死。
在阵中艰难的绕开阵法,回到屋前,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小丢看宋城轻轻松松的和宋娇对上一掌,以为必是无事,没想到宋城没有撑到屋中,忙想接过,可是自己身量小,只好用法力将老爷子托起,又带着宋城回到屋内,把老爷子的捆绳去掉,老爷却是已无力站起。
“那毒妇用的是魔功,不知怎么变成的灵根,看来还不弱。”老爷子躺在那,心里却清明的很。
“都是你平时惯的!”小丢看不过。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去看看城儿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此时的宋城意识有点模模糊糊,能听到小丢的喊声,模糊的应了声,小丢忙拿出丹药给宋城服下。
那阵里的岳凡也是急的早已拿下披风,可是这阵自己怎么也出不去,急的在里面乱转。
“我看只有我出去应付一阵,早知那女人修了魔法,就不让宋城出去。”小丢看着宋城也不好转,只有出去逮住那女人,看可能换来解药。
宋城迷迷糊糊的听到小丢要出去,心里也是气急,这时也不见孙甜和宋文,外面还不知可有埋伏,本来让小丢在屋内的意思就是让他坐阵,如果他再有事,那这大大小小恐都再难逃毒手。
子寒看岳凡在那一小片地方转来转去,弱弱的说了一句,“我知道怎么出去。”本来从来都不太出声的子寒这一句,真是救了命了。
忙道,“真的?”
他似乎也忘了子寒只不过才入门几天,还是一个八九岁的孩童。
子寒郑重的点了点头,岳凡忙拉过他,“怎么能出你宋城叔叔的阵?”
“凡叔叔,这阵就和奥数一个样,像是回形,你从左到右迈一步,再向前……。”
岳凡跟着子寒所说,不过一分钟就和子寒出了阵。
忙又把子寒安排好,披风让他披好,让他不准出阵,这熊孩子上学一定厉害。
岳凡到宋城跟前时,小丢正手忙脚乱的帮老爷子上丹药,那鞭竟然带有毒气,上了普通的丹药,伤口竟然也不能好,还是血流不止,而宋城拚命说了一句,不要出去后,在地上再也没有一丝动静。
岳凡一看,老爷子也接近临点,神识已然有点不清,宋城已是晕迷不醒的状态。
院外那女人还在叫,“宋城就算你现在有仙丹也救了不你命,中了我的迷毒,最后就怕血肉都将化光。”说完又是一阵狂笑。
把两人连忙弄到屋内的床上“你在屋内看护,我出去找那女人要药,我看她是要药还是要命。”
岳凡一句不要还未出口,小丢已是跳到院子里,小小的身影速度非常快。
“你这女人,果然歹毒,竟然挖走别人的灵根为已用,可就是这样恐你也难成气候。”
手化为厉爪,一道血迹样的光芒顺着爪子朝孙娇划去。
孙娇立时朝后一退,“哼!别人敬你是传承兽,我可不认得你是老几。”边说边回手就是一鞭。
岳凡看着宋城一只手上,黑气顺着经脉正慢慢的向里延伸,挽开宋城的袖子,胳膊已是发青。
宋城现在正如在火上烤的一般,想叫出声,却叫不出,那种痛好像从骨子里发出来的,疼,还是疼,全身上着子火一样,好像自己就要溶化一般。
岳凡摸上宋城,只觉得他的肌肉都有些抖动,却见宋城脸色发白一下也不动,心中骇然,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毒,宋城一定是疼的厉害,又不能动,才会这样。
怎么办,脑中所有的玉简和书自己都已看过,想不起这是何种毒,要解药,又要啥解药?
心中一狠,抱起宋城就进了东屋,那子寒见自己的师傅出了屋外正在战斗,不听话出了阵外,现在正小手捏着,披着披风朝窗外望着。
进了东屋,抱着宋城,只是瞬间两人就已不见,原来岳凡没有办法救宋城,不忍他再受苦,带他进了空间,想用湖水一试。
把宋城放在湖中,怕他滑落水中,自己也坐了下来。
宋城现在只觉得一股凉气,慢慢的浇灭那股焚体的热气,那股清凉顺着经脉一波波的涌向灵台,本已神智不清的宋城慢慢的有点知觉,又过了一会,他感觉手能动了,可是那股燥热却是又顶了回来,他试着捏紧拳头,大口的呼气,一定要挺过去,你行的宋城,一定行,你父母的仇还没报,岳凡还在阵里,没有你他还出不来,你们才刚刚开始,以后你们还要一起修仙,还要……。
像是感觉到了那股凉气的逼近,那股燥热更为猛烈的燃烧着,宋城只觉得现在更为难过,可是他在等,等着那股凉气再一次顺着经脉而来,这个过程犹如在地狱煎熬一样难过,宋城面色已狰狞的如恶鬼一般。
第 59 章
岳凡一看宋城的脸,早已吓的半死,难道自己做错了么,难道这会宋城更为难过了。
刚想带着宋志从湖水里起来,又想自己那时的情形,一定是宋城在挣扎,宋城你一定要坚持住,要不然,要不然,自己能怎么办?
宋城的牙已咬的吱吱响,岳凡掰开他的嘴,把手放了进去,只觉得一疼,宋城不管不顾早已咬了上去。
一炷香的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宋城只觉得那股热度已只在表皮上,骨头疼的不怎么厉害,试着睁开了眼,只见眼前一片湖水,感觉自己正在湖里坐在一人怀中,嘴里一股腥甜,低头一看是一人的手,也顾不得疼痛,忙转过头来,正迎上岳凡的视线。
“别急,试着运转经脉,把毒气逼完。”岳凡此时那还想着别的,只想宋城快点把毒逼完,自己好出去和那女人算帐。
宋城也不问自己在那,只是照的岳凡所说,立时开始练功,这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宋城练功,岳凡看他情况有所好转,神识已清,也不闲着,把那枝菩提树种下,浇上灵泉水,先把树种活,这只是顺手之事。
又拿了一点丹药在身上,又弄了点灵泉水,看来这个对毒还是有用的,外面还有一个老爷子呢。
在器房里翻找半天,也未找到对付那女人合适的法器,倒是发现一副手套,不知对上那女人的鞭子,可有用处。
宋城顺着那股凉气一遍遍的冲涮着体内那股躁热,现在已感不到太多的疼痛,倒是经脉的扩充肿胀感充满全身,丹田内的灵液越来越浓稠,那运转到丹田的灵气仿佛再也转不动。
宋城从未经过这种情况,想停下来,又怕体内的毒没清除干净,心内更是焦躁不已,自己不知身处何地,岳凡和他现在看来自是没事,可是爷爷和宋健他们如何却实在让自己担心。
岳凡回来时,看到宋城头上已是片片白雾,宋城一脸的焦躁之色,“不要急,这里的时空有异,时间对于这里,和静止的相差无已,你放心修练。”
只见宋城的眉头才慢慢的散开,慢慢的梳理起自己体内的灵力,也不管丹田内的变化,不管怎样,先把毒排尽再说,随着宋城不断的加速,那片片白雾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岳凡也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影坐在湖边。
体内的痛疼已然一丝丝也不见,只是自己现在却停不下来,那灵气顺着经脉涌向丹田,又在丹田内慢慢的旋转,难道自己这是要结丹了,宋城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下意识的更把灵气往自己丹田处送。
一小时,两小时,宋城已是满脸大汗,灵力和灵气都是够的,结丹应是水到渠成之事。可是岳凡在边上看着,却是急躁的不行,他不知宋城在结丹,只看灵气越聚越多,不会再撑爆了吧。
宋城将那灵气吸引进来再压缩,然后再吸引再压缩,自己也感觉不到时间的长短,也不知外面的变化,只觉得自己像个吃不饱的饿汉,只希望那灵气越多越好。
那与此同时,智能手里却是握住一块灵石,正在慢慢的吸收,口中的佛音并未停歇,在结界中的修士有些修为低下的已然捂着耳朵倒在地上。
外面的魔主也是焦急难耐,这已然过了一个时辰,那和尚依然和无事一般,难道有什么变故不成,得速战速决才行,一声尖利的哨声自嘴中传出。
智能边吸收着灵气,边看着结界里的菩提树,还好,还好,现在看来,如果没有太大的变化,自己还是能坚持到最后的。
可是在他身后,一个身影正无声无息的靠近,离有一丈多远,手中就扔出一条黑色的线,那线顺着手势,闪电般朝智能射去。
智光只觉得后背一凉,伸手一挥,一条黑色的小蛇已断成数节,回过头来,“戒空?”
只见正是在智光身边,照料智能有哑疾的小和尚 .那小和尚邪媚一笑,“我叫哑然,是魔主的大弟子。”说完身影一闪,竟然向后跳出智能的视线范围。
原来是这样,装成哑巴在自己身边,等的就是这一天吧?可是说什么也晚了,那后背被蛇咬一口,不痛也不痒,只是灵气顺着那伤口快速的渗出,想堵也堵不住。
这时寺院的大门,轰的一声也被打开,领头的正是杨家金丹家主。
正在敲木鱼的智光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兄,只见师兄也看着自己,佛音还未停,法力却小上了许多。
“哈哈,秃驴,现在你就是要投降也晚了。”一阵狂笑接着一阵狂笑。
智能摇头叹息,难道这个劫真是没办法渡过了么,转机都是到了,怎么还是这个结果?
把胸前的一颗佛珠,拿在手中,只听呕的一声,竟是吐了一口心头血在手上。
智光一看,大喊,“师兄!”
智能头一摇,示意他不要说话,将佛珠放在心头血上,那佛珠发出微微的金色佛光,不过一时,一个头挽道发,面容清秀,身着青色道袍的青年立于智能面前。
只见那青年见了智能也不理他,只是抬头看了看菩提树,沉思一下,又看了看天,对着黑色的天空轻轻的喊了句,“师兄你来了么?”
那黑色的魔气只是轻轻的震了震,只是那魔音竟是停了下来,就连正在破寺院小结界的杨家主听到这声音,也停了下来。
一声冷哼自空中传了下来,“哼!你以为一句师兄就可以把所有的事都抹平么,你现在叫我师兄,原来要当会长之时,说狠绝的话可不像这时一般还叫我师兄。”
那青年一听,脸上一副委屈之态,那青秀的面容,如昙花开过一般,慢慢的衰败下去,不一时就如花甲老人一般,头眉全部花白,脸上满是枯黄的皱纹。
只是还是那身青袍站在那方,又轻轻的叫了声,“师兄!”
那魔主早已通了天眼,看到那青年一时就成一个垂暮老人,不由的惊慌叫道,“师弟,你怎么了?”那还有一点魔主的样子。
“这修真会的会长真的如你们所想,如此的荣耀么?那为何一代代会长会这么快殒落,尤其是父亲这一代,天资如此,还会撑不过区区几百年,死时更是灵力枯竭。”
那魔主并未答话,却在沉思,是的,师傅是变异单灵根,百年难遇修道之才,寿元不到五百年就已殒落,自己跟随师傅多年,虽然他并未说过,但是自己也能从一些事上知道,菩提树对灵力的需要特别巨大,师傅一多半的时间都在结界外寻找灵石,就连小师弟也没时间教导,所以小师弟才处处粘着自己。
那青年接着道“父亲说你天资过人,不忍你因这灵树受累,所以找我相谈,想让我接替这会长之职,让你成就大道。我日日夜夜看护这菩提玉树,下品灵石转换不足时,我就以自身的法力帮助转化,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再不愿出来见你,正是因为受这菩提树所累。”
那魔主心中大核,难道这都是真的?师傅他老人家对自己也曾说过,希望自己能成为这几千年来第一成仙之人,不要再受这俗世的困扰。
不管怎么样,这魔主自己并未感觉到,自从师弟出现之后,他再也没有直呼其名,而是一个师弟接着一个师弟的喊着。
那杨家主已是金丹中期,对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两楚,心中一狠,对着那寺院的结界就是一剑,那结界竟是晃了晃向四下散开。
也不等众人,一个纵身就来到了智能和智光的身前,只见那智能和智光在不远处,朦朦胧胧还有一个青袍老人,他怎能不认识那个人,就算他已华发苍颜,可是侧手站立之态,就如儿时一样。
心中的怨气早已冲了出来,提剑就挥了过去,只想把这个赶快的砍于自己的剑下,脚前一迈,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自己在一个练功场上,一个高大的青年,被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拉着,那后面的少年一边拉着一边叫着,“师兄,师兄,你陪我去逮嘛,那个好吃的狠,我还想吃?”
“不行,师傅说你得练完剑才能去玩,你快快的练完,我就带你去。”
“我不,我就是不,你再不给我逮,我就坐地上不起来。”
“只练三遍,练完,我们就去。”那个高大的青年有耐心的哄着,慢慢的用手拖着那个拉着他的青年。
“一遍,就一遍,多一遍我都不练!”
“嗯!练吧,别拉着我了!”
“那你也得练,陪着我练!”
“好,你先松手。”那高大的青年好不容易脱掉那个少年的手。
杨顺看着眼前的一幕,这种戏码每天都会上演,自己是杨家的少爷,因为天资不错,家主特意求着会长,到这结界处游玩,说是游玩,却是在住了有两年之久。
刚才那两个,一人是修真会会长的徒弟,一人是会长的儿子,因会长长年在外,这教导儿子的任务基本上都是这个师兄前来。
那高大一点的青年都已是二十多岁,那小一点的也十几岁了,每天早晨练功之时,那会长的儿子就如几岁的孩童一般,要不就是不起床,要不就是不吃饭,再不然就是不练功,每天都是磨碎之事一件接着一件。
他的师兄也没有不耐,只是哄着宠着,一件接一件的帮着他,有时还会背着少年到处转转,那少年都已是少年身形,也从未觉得有何不适之处。
杨家主心中一惊,这都是自己年青之事,怎么就如在自已眼前一样,自己都已接过家主之位多年,怎么还会看到这些。
只是这种想法一带而过,场景一变,那少年已是长大成人,面容皎白,真是人如其名一般。
“师兄,师兄,你说爹要是回来看我修为没涨,会不会骂我?”一手拖着另一人,一边不停的说着。
这种戏码并没随着年龄的增大而减少,更是在不停的变换上演,自己像个观众,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果自己是会长的儿子,如果自己是他的师弟,一定会努力的修练,一定不让自己师兄每天的时间浪费在这些琐事之上,如果我是……。
突然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想替代那个人了?
是上次那两人站在山顶看日出时,还是两人在潭里嬉戏时,还是在两人练功时……。
“不,不,不是的,我一点也不想变成那个人,我是杨家未来的家主,家主大人看过自己的修为后,已决定要让自己以后接他的位子,我才不要变成那个无能的拖累。”
眼前又是一变,自己前来找会长告辞,要回本家之中,却听到屋内一声大叫,“我不要接会长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