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呆,顿住前进的脚步,只听会长的声音自屋中传来,“此事不可对外人说,只有我们父子两人相知,如你师兄知道,定不会同意让你接位,明日我就想办法把他赶出结界,希望他从此不回来才好,不然……”
原来这会长的位子还是要传给自己的儿子的,原来人还是自私的,说会长大公无私那都是表相呀!心中的鄙视之情由然而生。
还未转身想走,却听那会长又说,“不许再哭,你师兄照料你至今,你全当为你师兄着想就是。”
“难道这会长之位,你不能传与别人,难道这会长之位就一定是我们家的,我们为了这结界这么多代了,也足够了。”只听那许皎已是哭喊出来。
自己一听,难道还有别的隐情,心中一动,不想呼吸却是重了起来,“什么人?”屋中会长已觉查到自己,没有办法,只好再朝前几步,“杨家之孙,前来告辞。”
场景又是一换,皓月当空,手摸着潭水,很凉,虽是夏天,原来却也是这么凉,就如自己的心一般,外面再热,里面还是冰的。
站起来,这个水潭正是那两人最爱来的地方,自己却从未下过水,今天约他来,不知他可来。
不过一时,却见他果然来了,须眉男子,清新俊逸。
“找我来何事?”一句话惊醒自己。
“你要防着那父子两人,他们不是好人。”
那人俊美的目光只是扫过自己一眼,自己突然觉得面红耳赤。
“噢!这是从何说起。”
自己上前一步,靠近与他说今日自己所闻,却不想脚下却是一滑,他伸手一扶,一股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本能站起来的身体,却任由自己倒了下去。
原来在他怀里是这种感觉,原来他的身体也是热的,天空的月光透下来,犹如白昼,竟然还有一道彩虹,有彩虹的月夜呀!
“许升!你……。”
自己被手忙脚乱的推开,“师,师弟,他不小心摔倒了,我扶他一下。”
那个如月光的青年却是一剑刺了过来,青年躲开,不过一会,那人就抱住青年。
青年一挣,侧身而立,“也好,过几日爹就把会长之位传与我了,你如想和他在一起,我也不反对。”
那人一愣。
“师弟你误会了,会长之位你想接,我不会抢的,只要你要的,我都不会抢,只是,只是你和我……”
“许升,你还不明白么,我接了会长之位不会与你在一起的,我是修真会的会长,怎么可能会选一个男的道侣,再者说,你是我大师兄,我接位,我怎么还会容你在这结界之中?”
“师弟你不要赌气,刚刚真的是无意之举,……。”
看着两人自己已不知要说什么?只是这次那人却没哄好那个青年,摇头叹息,“我一会去找师傅解释一下。”
那个如月的青年赌气跑开。
我一把拉住要追去的那人,今天我所听到的,我想也没想,又加了些说与他听,他还是不信。
场景再次转换,却是那人把一把长剑掷与地下,“从此我没有师傅,也没师弟,可是我总有一天要回到这,你们等着。”
那人说完,头也不回的向结界外奔去,那青年看那人走后,蹲在地上呜咽出声。
过了十几年,会长身殒道消,新会长早已接位,自己到处游历,只是都不曾见过那人,一日魔气大胜,却真的见到了故人……。
智能和智光见那杨家主在前面不远,一阵忧,一阵喜,又是发了一阵呆,也不意外,他们面前就是一个上古大阵,杨家主进入里面,自会把自己一生的重要之事重过一遍,然后在里面往复来回,只有从那梦中醒过来,才会出阵。
“父亲死了,你也走了,留下我一人,好难过,许多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师兄,你跑那里去了,我好累?”
那魔主此时也被问的哑口无言,自己当时以为师弟变心,师傅自私,自己坠入魔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大错已是铸成,不说自己现在已是无法自拔,就算自己身死,那些跟随自己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心中一硬,“师弟,等我拿下这秃驴,再与你细说,我有秘法可让你恢复,你等上一等。”
“师兄,我已然殒落了呀!”
“你殒落了,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结丹了,怎么可能……?”
只见许皎没等魔主话说完,又变成年青时的模样,“师兄现在你就来陪我!你说过我无论到了那里,你都会跟随,你说话不算话了么?”嘴角上翘,歪着头,一脸执着看向天空。
第 60 章
那魔主一时竟也看的呆了,这是师弟年青时的模样,那时就像现在这般,什么都事他都有理,什么事都搞的乱七八糟,这些年当会长,一定很辛苦?不由的觉得心有些疼,这些年来都是自己错怪他了,恨意竟然小下许多,看着他不管不顾的看向自己,不由自主的神识竟是朝前进了许多。
智能那还能等他反应过来,这师弟怎么一会年青,一会老如花甲,一会又说自己殒落了,只见他拿出一个金钵来,朝空中一抛,那金钵自是旋转着飞向空中。
此时智能却是已换了佛语,口中快速的念着,就连近在跟着的智光也听不清他口中所念之词。
那金钵顺着黑色的竟然是自己穿过结界而去,只听那魔主轻喝一声,“这小小的法钵能耐我何?”
这边年青的许皎却在这时,痛呼一声,“师兄救我?”竟然是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师弟!”跟着倒地而来的是那魔主的焦急的呼唤。
一缕黑雾这时竟是不管不顾的冲着结界撞压过去,只是这结界那是凡物,这一撞黑雾带着劲道又反弹了回去。
这边的智能都能听到一声闷哼,将手中的灵石都快握碎,现在一定要坚持住。
此时如一世纪之久,那地上的青年始终不见起色,却好像要被风吹走一般。
那人就在眼前,这些年来,自己唯一的想法不就是把这个人握在手心里么?隔了这么多年,自己已是这么强大,这连四大家族的人都讨好自己,却不见那个小师弟前来喊自己师兄,或是前来劝阻自己。
就算他来劝阻自己又有什么用,邪正自不两立,自己这些年来做的恶事已是无数,怕是小师弟也怕了自己这双手上的鲜血吧。
这一次法力回弹,自己伤的不轻,师弟这苦肉计好呀!
“也罢,这一辈子上天入地,我也逃不出你的手心。你说殒落了,那我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别人的事又与我有什么关系?你想让我如此,那我就随了你的愿吧!”
随着一声自嘲,那金钵又自飞回到了智能的手中,智能抬手收回,却是呕出一滩滩鲜血。
原来这金钵竟是装着魔主的本体回到了结界,只是魔主的法力实在太高,智能只能勉强将他封在钵里。
那倒地不起的青年这时却是站了起来,那还有什么鲜血,一切一切都是幻像。
那在金钵里的魔主却是苦笑起来,果然是小师弟装的,可是装的也太不像了,就连自己都能看穿。
智能看着空中的魔气竟然是稀薄了不少,那魔音也已消掉,看着还在阵中的杨家主,这心里还是没有一点底。
正在结丹的宋城正在关键时期,那丹田中的灵液已压的不能再压,只觉得丹田处有一个亮点,金色如阳光般耀眼,那金黄色的亮点越来越大,越来越深邃,越来越炽烈。
灵力灵气还是不停的涌来,宋城只觉得五脏六腑跟洗练过一样,闪着勃勃生机,经脉也比以前宽厚许多,神识更是变的无比的清明。
把那些灵力灵气更是向丹田处传送,现在似乎整个人都进化了一个层次,看着凝实,宛如实体,其实还可压缩,还可提炼的那点亮光,继续增加着灵力。
又过了许久,宋城只觉得那亮光悠然一暗,这才睁开眼站了起来,自己这是结丹成了,浑身筋骨仿佛也密实了三分,更结实,更柔韧。
岳凡看他站了起来,忙赶了过来,“怎样?”
“如果我没有想错,我已是金丹中期,这里的灵气太过充足。”
看着浑身湿答答的宋城,有点嫉妒,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练天才么?我只是问你有没有结丹,不是问你是金丹啥期好吧!
眼朝腿那处一瞄,果然和别人不一样,现在这个状态好像也比自己的大一些,怪不得……
呸!呸!自己想啥来?
“还不快上来,把自己弄干,出去教训那个女人去。”
说完转过脸去,宋城早已看到他看自己,嗤笑一声,抬腿上了岸。
只是一个口决,身上已干透,拉过转身的岳凡,“先让我看一下你的手上的伤口?”
岳凡一把甩过,“修道之人这点小伤,不过一点草药,一时就好,那还有什么伤口?”
宋城却是有点心疼,一点小伤,却是为何把手放入我的口中,让我自己在那承受就是,看着脸色微红的岳凡,此时却也不好再说出口。
岳凡拉着宋城不过一瞬间就出了空间,此时的小丢还和宋娇缠斗,小丢身量小些,修为却是不低,宋娇不知在那得的异法,鞭上更是带毒,小丢怕粘上毒气,不敢硬上,边上又有许多的杂碎,小丢不至于手忙脚乱,却也不算轻松。
宋城起身就要出去,岳凡拉过他,给他戴上自己在空间找的手套,“你给我狠狠的打她,虽然她是你亲姑姑,可是她却是杀了你父母和我母亲。”
“嗯!”宋城点了点头,跳了出去,虽然不知她怎么又是岳凡的杀母仇人,不过却不妨碍自己去解决她。
正躲避的小丢头一低,那鞭子又尾随而至,正想跳开,抬头一看,那鞭子正被一只手拉住。
“外围扫清,这个交给我吧!”小丢一看是宋城,脸上已是笑开了花,“小小的意思,小心有毒!”
“嗯!”眼睛却是眨一眨,“多玩一时吧!”
宋娇已是憋的满脸通红,正往外拽自己的鞭子。
“姑姑,这个侄儿看着不错,借于我玩耍两天如何?”
宋娇又恼又怒,那鞭上沾染和自己手上直接撒下的毒是不同的,自己是清楚的很,那毒不用法力还能发作的慢一些,如果用法力,那不过几个时辰,慢慢的就会浸透修真人的修为,再慢慢的化掉,再慢慢的浸透血肉,直至沾染之人化为血水。
宋城当时中没中毒自己也清楚,能有什么样的丹药给这种金丹修为都不敢沾染的毒轻易解掉?想着杨家主给自己这毒小心意意的样子,头一摇,现在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你不要得意忘形!”手中的鞭朝前一抛,伸手又是拿出一个竹桶出来,朝下一倒,一群小蛇立即涨大许多,以闪电的速度朝宋城飞去。
宋城看了一眼小丢,一群聚气弟子和几个筑基弟子对于它来说,只是玩耍的伙伴而已。
伸手拿出一个木笛,嘴角一放,那木笛变成满身通绿之色,轻轻吹响,那蛇竟然是调转蛇头朝宋娇而去。
宋娇吓的惊呼一声,连忙后退“还不快出手?”
啪!随着东西破碎的声音,一阵烟雾升起,小丢和宋城立即警觉的捂住口鼻,多久不见的孙甜和宋文却是随手各甩出一个法器。
宋城一笑,原来只是迷雾,这些对修真人来说,不算得什么,只道是有什么人埋伏在外面呢,原来是他们两个,金丹中期的修为,对上他们,岂不如对上几岁的孩童一般,只是一挥,那法器就自落下。
轻笑一声,“姑姑一切都自结束了吧?”
自是朝着自家被群蛇围住的姑姑走去,现在埋伏的人也出来了,先解决她,再好好的会一会自己的弟弟们,正好一下包圆。
一道暗光在没有月光和迷雾的掩护之下,冲着正在想解救宋健几人的小丢,另一道却是冲着已放松下来的宋城而去。
岳凡看了看老爷子的伤势,还好,还好,都是皮外伤,不过丹田被封,自己得好好想一想怎么才能解开才对。
拿着稀释灵泉水,对着扶起老爷子的嘴倒入一点。
过了一会,老爷子并没反应,拿着灵泉水又是倒了一点,还是没有反应,不对呀?应有点效果呀!
试着拿着那水直接浇在老爷子胳膊的伤口上,只见老爷子一哆嗦,岳凡被这一哆嗦吓一跳,手一松一瓶水直接撒在老爷子的身上。
只听幽幽的传来一句,“孙媳妇,这个好难得的,你为我太浪费了!”原来第一次喝过灵泉水就已醒过来的老爷子,不愿睁开眼,实在是想看看这个孙媳妇会为自己做到那一步,不想那水倒在皮肤上却是很疼的,一不留神,嗯!醒了,嗯!果然孙媳妇很疼自己,这么贵重的水也给自己外用。
切,怕是早已醒了,在那装呢,岳凡对于宋家的人品在心里提出了质疑。
“师傅小心后面!”只听东屋的子寒在那惊叫。
岳凡一听,忙朝外看去,老爷子此时身上的伤虽痛,却也在担心外面,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自己的错。
外面的小丢和宋城心里一紧,宋城刚才还隐藏的修为,立时显现出来,金丹期的威压不是筑基弟子和练气弟子所能承受的,这就是级别的优势。
宋娇他们只觉得一股威压自上而下的压了下来,腿一软,就已跪在地上。
小丢却回过头来瞪大双眼,迎上来正是那杨家的随卫扔出的链锁,小丢一见,大惊。
想也没想,就朝后退去,那链锁却如附骨之蛆又紧跟而来。
宋城打落攻击自己的一个骨碗,吸魂碗只对筑基子弟有奇效,吸附神魂可让筑基弟子变成傀儡,可是对于金丹期强大的神魂来说,只是鸡肋的法器。
看过小丢,只见小丢已是变脸色,正想去救,不想宋甜看到自己的母亲正痛苦的跪在地上,不管不顾的拿剑顶着强大的威压刺向宋城。
小丢退的虽快,却也快不过那锁链,眼看就要被追上,眼睛一闭,算了反正活了这么久,再从活一次也不算亏本。
只听一声闷哼,却不是发自自己的口中,睁眼一看,却是杨家的仆兽挡在自己身前。
脖中一条锁链,正正的被锁住,那闷哼自是出自它的口中。
“我们永永远远都是好朋友,你说是也不是?”
小丢忙用法力接过把它放在地上,眼中的眼泪却止也止不住,“是的,我们生生世世都是好朋友!”
那个仆兽却是一转眼变成一头小豹子,卧在那儿,脖上挂着锁链,感到脖中的不适,不时的摇着头。
上古时,人与妖兽之间也有争斗,妖兽怎么能心甘情愿的当人家的仆兽呢,不停的反抗,最后修真的人竟然压制不住它们。
不知是那位高人,练制出这么一种锁练,一见到高级妖兽,就会尾随而至,自动戴在妖兽的脖子上,不过由于材料的稀少,这种链子却是不多见,不过一旦有修为高深的妖兽不服修真人的管制,就会有人拿出这锁链,只要戴上,妖兽的修为就会化为乌有,更为气人的是智力也退到妖兽的始端。
而刚刚的正是这种锁链,小丢可不想就这么倒退到幼年,可是这锁链一旦出手,见到妖兽必定不会有失,不想却是杨家的仆兽挡在了前面。
宋城只是一挥,孙甜已是飞出数米远,回过头来看到的却是眼含热泪的小丢。
那杨家的护卫现在跪在地上,早已吓的面无人色,说过的自己抛出这链子助孙娇他们,逮住宋家的传承兽,自家的这位才出来,谁也没想到它怎么提前跑了出来,还被这锁链锁住,这回去如何的去回话。而且好像他们说的啥厉害的法器,被自己的同伴抛出后,对宋城也没用。
宋城却散着威压走到小丢跟前,看一眼地上的小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