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要听,那我就不客气了。”狗蛋清了清嗓子,突然用一种嫌弃的眼光看着彭涛
“告诉你们家老大,脑袋是用来思考的不是用来装草的。以后遇到事情多想想。心慈手软的做什么土匪。”俨然陶东篱的表情。
彭涛被训得一愣一愣的,好像就是陶东篱本人在说话似的,眼睛呆呆的瞅着狗蛋。
“我……”彭涛听完这些话,张口欲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狗蛋看着彭涛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有些害怕。更多的是内疚:
都是他,自作主张把那个男人带回了山寨。才会让老大不小心喜欢上他。
正当狗蛋想痛哭流涕忏悔一番的时候表示歉意,彭涛却突然开口了
“狗蛋,待会,你帮我把老夫人叫来。”
******
话说自从那次东篱居莫名其妙来了一大堆带刀的锦衣卫以后,生意就大不如前了。许多人猜测东篱居惹上了一些不该惹的人,所以都不大敢去东篱居,生怕祸及自己。
这样一来最占便宜的莫过于第一风月其他家的老板。但是这些便宜也就占到今天为止,当陶东篱出现在第一风月的街上的时候,接到消息的各家的老板都要哭了。
用力推开东篱居的大门,陶东篱伸手在门板上摸了一下,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皱紧眉头不满道
“干活的都哪里去了?这灰尘是攒着等谁下葬的时候封土用么?”
“老板,你……回来了!”跑堂的王二哆哆嗦嗦的指着陶东篱,回头冲着里头大喊“老板回来了!老板回来了!”
一时间楼上楼下!!!的脚步声不绝于耳。
玉丞是最先扑过来的,柔弱无骨一般依偎着陶东篱抖开手帕按着眼角
“老板,真是吓死奴家了。还以为你不要奴家了。”
陶东篱一只手扯着玉丞没束起来的乌发,一手按着玉丞的头面无表情的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再装就从哪里来滚哪里去。”
“不要啊~”玉丞花容失色,掩面而遁。
“我不回来你们就不干活了吗?那你们还吃什么饭。”陶东篱打量了一下四周,怒道
“这样子怎么做生意?还不给我弄干净了准备开门了!”
“是是是。”见到老板回来,东篱居的一干人也就放下心来了,欢天喜地的开始干活了。
老板虽然脾气不大好,但却是他们的支柱,只要有老板在,就没人欺负得了他们。
“还有,待会让守在门口那群锦衣卫趁早滚。看了我心烦。”说完,陶东篱便回楼上的房间去了。
信鸽“咕嘟嘟”的偏了偏脑袋,扑楞着翅膀又一次从东篱居里飞出。
守在门口的侍卫来的时候大张声势,走的时候却无声无息。
不远处的帝都,空旷的金銮殿里,一人将手中的纸条静静握了半天,最后凑近烛火,看着火苗一点点的将那张薄薄的纸舔成灰烬。
与此同时,凤起城外三十里。彭涛面对着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也是给予自己生命女人,坚定的跪下。
“娘……。”……
黄昏时分突然下起雨来。在昏黄如烛火的天光下,细雨如丝。连一向热闹的第一风月也多了几分静谧。然而这种安静终究是短暂的,该来的总是会来。陶东篱随手将窗户阖上,让一室陷入寂静与昏暗。
彭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陶东篱早就下山了。
屋里没有点灯,守在一旁的狗蛋和哑巴只看听到他慢慢的爬起来,晃了晃头清醒了一下。
“阿驹?”彭涛看着不远处似乎站了个人影,试探的问道。
没有人回答,一种不安的感觉让彭涛心慌。
“阿驹?阿驹你在么?”
哑巴不忍,推了推身边的狗蛋示意他开口。
“老大,是我。”踌躇了一下,狗蛋还是走到了彭涛的床前面。
“夫人他……下山了。”
握住狗蛋衣襟的手徒然松开,彭涛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算了吧老大,夫人说的对。那个谁毕竟是个男人。”狗蛋拍了拍彭涛的肩膀安慰道。
“他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沉默了很久,彭涛才开口道。
“呃……”。
“有对么?”黑暗中,彭涛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紧紧的抓住狗蛋的衣服。
“既然你要听,那我就不客气了。”狗蛋清了清嗓子,突然用一种嫌弃的眼光看着彭涛
“告诉你们家老大,脑袋是用来思考的不是用来装草的。以后遇到事情多想想。心慈手软的做什么土匪。”俨然陶东篱的表情。
彭涛被训得一愣一愣的,好像就是陶东篱本人在说话似的,眼睛呆呆的瞅着狗蛋。
“我……”彭涛听完这些话,张口欲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狗蛋看着彭涛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有些害怕。更多的是内疚:
都是他,自作主张把那个男人带回了山寨。才会让老大不小心喜欢上他。
正当狗蛋想痛哭流涕忏悔一番的时候表示歉意,彭涛却突然开口了
“狗蛋,待会,你帮我把老夫人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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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自从那次东篱居莫名其妙来了一大堆带刀的锦衣卫以后,生意就大不如前了。许多人猜测东篱居惹上了一些不该惹的人,所以都不大敢去东篱居,生怕祸及自己。
这样一来最占便宜的莫过于第一风月其他家的老板。但是这些便宜也就占到今天为止,当陶东篱出现在第一风月的街上的时候,接到消息的各家的老板都要哭了。
用力推开东篱居的大门,陶东篱伸手在门板上摸了一下,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皱紧眉头不满道
“干活的都哪里去了?这灰尘是攒着等谁下葬的时候封土用么?”
“老板,你……回来了!”跑堂的王二哆哆嗦嗦的指着陶东篱,回头冲着里头大喊“老板回来了!老板回来了!”
一时间楼上楼下!!!的脚步声不绝于耳。
玉丞是最先扑过来的,柔弱无骨一般依偎着陶东篱抖开手帕按着眼角
“老板,真是吓死奴家了。还以为你不要奴家了。”
陶东篱一只手扯着玉丞没束起来的乌发,一手按着玉丞的头面无表情的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再装就从哪里来滚哪里去。”
“不要啊~”玉丞花容失色,掩面而遁。
“我不回来你们就不干活了吗?那你们还吃什么饭。”陶东篱打量了一下四周,怒道
“这样子怎么做生意?还不给我弄干净了准备开门了!”
“是是是。”见到老板回来,东篱居的一干人也就放下心来了,欢天喜地的开始干活了。
老板虽然脾气不大好,但却是他们的支柱,只要有老板在,就没人欺负得了他们。
“还有,待会让守在门口那群锦衣卫趁早滚。看了我心烦。”说完,陶东篱便回楼上的房间去了。
信鸽“咕嘟嘟”的偏了偏脑袋,扑楞着翅膀又一次从东篱居里飞出。
守在门口的侍卫来的时候大张声势,走的时候却无声无息。
不远处的帝都,空旷的金銮殿里,一人将手中的纸条静静握了半天,最后凑近烛火,看着火苗一点点的将那张薄薄的纸舔成灰烬。
与此同时,凤起城外三十里。彭涛面对着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也是给予自己生命女人,坚定的跪下。
“娘……。”……
黄昏时分突然下起雨来。在昏黄如烛火的天光下,细雨如丝。连一向热闹的第一风月也多了几分静谧。然而这种安静终究是短暂的,该来的总是会来。陶东篱随手将窗户阖上,让一室陷入寂静与昏暗。
18.
杨琪被绑了!
要骗倒杨琪可不容易,可这次杨琪却莫名其妙的着了道。彭涛他娘约他上山,上到一半就突然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杨琪醒来的时候身处的环境可不比大牢里头好多少:昏暗的房子里面窗户都被钉死来,一旁的火架上搁着烧红的烙铁。
他眼前的这三个人都穿着一身黑,蒙着脸抱着手看着他。中间那个牛高马大的,两条粗黑的眉毛皱起来能夹死苍蝇。
“你醒了?”中间似乎是老大的男人开口了,声音有些奇怪。
杨琪试着动了动手脚,果然都被绳子绑住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杨琪抬头道“彭涛你又搞什么鬼。”
黑衣人闻言大吃一惊,三人齐齐往后退了一步“你你你,看得出是我?”
杨琪额角抽筋,这人还真是……没脑。
“狗蛋,哑巴,还不快给我解开。”杨琪冲另外两人喊道。
“不行!”彭涛一把扯下面巾,拦住旁边的两人。两步上前凶狠的瞪着杨琪
“我知道你受到我娘的指示,不用点特殊手段你是不会告诉我我媳妇的下落了。不过我还是决定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他在哪里?”
杨琪不屑的撇过头,无视彭涛的话。
“真是气死我了!”彭涛一把拉上面巾,手一伸道“哑巴。”
哑巴立刻递上烧的红红的烙铁。
彭涛左一下右一下的把烙铁在杨琪面前挥来挥去
“说不说!”
杨琪冷笑道“我还就不信你彭涛今天能把这玩意按我身上了。有本事你按啊!”
彭涛挥了半天,一听这话顿时蔫了吧唧的放下了烙铁。
半晌,狗腿的蹭到杨琪身边帮他松绑
“好阿琪。你就告诉我吧。我就剩你一条线索了。”
杨琪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上面被勒出的红痕心里就来气,起身说道
“不可能。莫说伯母不让我说,我自己也不会让你去犯浑。”
“阿琪!”见杨琪要走,彭涛一个标准的飞狗扑抱住杨琪的大腿
“好阿琪,我是真的喜欢他的!你不告诉我你忍心看着我一直那么难受下去么?”
杨琪冷冷的拉开彭涛的手,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彭涛观望。
杨琪本来是打算闭紧嘴巴任彭涛死缠烂打不松口的。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自那日他下山以后也没再见彭涛跟上来死缠烂打。
杨琪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果然,像是要应验这份不安似的。这天中午,狗蛋愁眉苦脸的找上门来了,还没开口就给杨琪跪了
杨琪“坚决不说”的架子还没拿捏好,就给狗蛋这么一跪惊到了
“狗蛋你干嘛,快起来。”杨琪上前扶起狗蛋。
“琪哥,都是我不好。我把那人带上山搞得老大现在魂不守舍的。前阵子老大跟老夫人说他不想娶媳妇,老夫人一气之下又离寨出走了。现在只剩下老大一个人,每天失魂落魄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琪哥你就告诉老大人在哪里吧,就算要死心也要让老大自个明白才放手啊。这样子他想不开的。”杨琪听了狗蛋的话,皱眉道
“你老大现在怎么样?”
彭涛现在确实就像狗蛋描述的那样“憔悴不堪”“魂不守舍”“浑身长草。”
杨琪跟着狗蛋再次上山,一进院子就看到彭涛坐在太阳底下劈柴。只见他动作呆滞,举着斧头半天都没落下,旁边的木柴被劈的七零八落的。
“彭涛。”杨琪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在。:“
彭涛呆了半天才回应了一声
接着彭涛摆摆手,”虚弱“说道”杨琪,我没事的。你就尽管不告诉我。让我在思念中死去。夜里我也不会寂寞,就算没有媳妇也可以过的很好。然后等我老了……。“
话说到这里杨琪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又是装出来的。杨琪忍着没一脚把人踹翻的冲动,是因为彭涛虽然没有装出来的那么严重,也确实瘦了一圈。青色胡茬冒出来看起来也真有几分落魄。
杨琪叹了口气,彭涛立刻闭上了嘴,两眼放光的看着他
“我问你,你知道你那个假媳妇是谁么?”
“不是假的。是真的!”彭涛愣了愣,反驳道。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身份比较特殊,跟朝廷的关系不一般,跟周牧的关系更是乱七八糟搞不清楚……。”
“周牧是谁?!”彭涛抓住重点,愤怒的一斧头劈开旁边的木头泄愤。
“当今的天子!”杨琪鄙夷的看了彭涛一眼。
“我以为天子叫皇上的……。”
“……。”
“……好吧不管他叫什么都好,总之跟你家那位搞不好有一腿。你要继续跟那人走在一起说不定哪天你就会跟这块木头一样,”啪嚓“一声头和身体就变成两瓣了,懂么?”杨琪严肃的看着彭涛,手里还托着刚才彭涛劈开的木头。
“阿驹自己说的?”彭涛看着那块木头,目光游移回杨琪身上。
“哈?”
“阿驹说他心有所属,和那个皇上有一腿?”
“呃……这倒不是。”
“既然不是你们都在乱传个什么劲啊!”彭涛愤怒的站起来“我就要找他问清楚。阿琪你不告诉我也不怪你,可是我要去你也别拦着我。兄弟这么多年你知道我的脾气的!我一边问一边找,就算慢一点,也一定可以找到的。”
说完彭涛把手里的斧头一挥,劈在木桩上固定好,绕过杨琪就往屋里走,他要去收拾东西。
“诶诶诶,你先别走啊!”杨琪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无奈的追了上去。
19.
自陶东篱回来以后,东篱居的生意更甚从前了。连官府的人都能搞定,可见这家店的老板后台有多么硬了。
这不,这天刚到开门的时候,跑堂的伙计就忙不过来了。
陶东篱像往常一样站在二楼的拐角处俯视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明明那么热闹繁华,却让他由心底生出一种厌恶的感觉。夜夜笙歌,看多了就像一场重复的梦。无止境的欢笑填补着人们的空虚,天明时分醒来却发现枕边人甚至是陌生的。昨夜温柔不过是买来的罢了。
想到这里,不知怎么的陶东篱想起那张憨厚的脸,那几日清晨醒来窝在他怀中,感觉……真不错。
“老板!”满头大汗的伙计的声音打断了陶东篱的思绪。
“老板,人不够用啊。之前您走那几天,不少伙计悄悄的收拾东西走人了,现在忙起来根本伙计不够啊。”
“哼,都说树倒猢狲散。我还没倒呢就有人先跑了。”陶东篱抱着手冷笑一声,对伙计说道
“辛苦你们了。明天去你们的工钱加倍,另外贴告示招多点人。之前跑掉的人回来一概不收。”
“谢谢老板。”那伙计听了高兴的连连作揖,陶东篱摆了摆手道“去忙吧。”
伙计应了一声下楼继续招呼客人去了。
******
陶东篱的手下办事利索,第二天东篱居的门口就贴出了告示,招长工,要求勤快老实。
来应征的人踏破了门槛,谁不知道东篱居美女如云不说,工钱待遇都是全凤起最好的。
陶东篱一觉醒来只觉得今天楼下异常的吵闹,而且看天色还没到开业时间。
陶东篱将房间的窗户打开一条缝,只看见东篱居门口一群人吵闹着推搡着往里头挤。这才想起来昨天自己吩咐了招长工的事情,没办法只好由他们吵去了。